无限流我在系统里当头牌—— by唐醋
唐醋  发于:2024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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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壶掉在地上,滚了出去,茶壶里的水撒了出来,弄湿了一地的沙土,沾染的茶壶身上都是。
他手腕被宝骞捏在手里,那力道大上像是要把他的手腕骨掐碎。
骆翊鸣却好像是那力道不在自己手腕上一般,看着宝骞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
“你跟他说什么了?”宝骞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你刚刚给我闻的那个血液!是他的!你把他怎么样了?”
“季远岁”这个名字好像踩在了宝骞的雷点上,他好像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狗,猛的跳起来反咬主人一口。
他几乎是陷入了疯癫,手像一把钳子,紧紧的扣在骆翊鸣的手腕上,他的手都有些因为血液流通不畅而有些发青了。
“别激动,他没事儿。”骆翊鸣笑意不散,只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在宝骞的手腕上一敲。
宝骞先开始只是觉得手腕一麻,随后而来的距离疼痛疼的他脸色一变,立刻松开了手。
“他说晚上要来找我,怎么?你跟我一起等着他来?”骆翊鸣轻轻揉着自己刚才宝骞手里解放出来的手腕,手腕已经被掐的红肿一片,而手腕的主人却好像浑然不觉,丝毫感觉不到痛一般,随意的甩了甩。
宝骞捂着手腕蹲在墙角下,莫名的看起来很是委屈。
“他说他要来取东西,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见宝骞不说话,骆翊鸣继续问道。
宝骞一手扶着墙,慢慢站直了身子,另一只被骆翊鸣敲了一下的手静静的垂在身侧,似是暂时不能动。
他看着骆翊鸣的眼神很是骇人,几乎是怒吼道:“你别跟我提他!”
骆翊鸣却不听他的,往前走了两步,月光撒在了他的身上,他背对着宝骞站在,身影映在月光里。
宝骞跟着他往前走了,脚步有些不是很稳,一双猩红着眼睛紧紧瞪着骆翊鸣,刚要继续开口,墙头上忽然传来了一个人的冷笑声。
“我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关注我的事情?这么关注我?”
骆翊鸣回头看过去,墙上站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身形很是消瘦,全身被一个黑色的斗篷罩住,就连眼睛都被宽大的帽子盖住,只露出来一个减削的下颚。
那人说这,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把银制的飞刀从他的黑袍子下飞出,直奔骆翊鸣而来。
后者轻轻退开一步,一侧身,飞刀从他的颈侧飞过,只是好像是故意的,他没有全部躲开,任由那锋利的刀尖划破了他脖颈上的皮肤,留下了一道红线。
黑袍人轻轻悄悄的从墙头跳了下来,站在院墙下的阴影里,一袭黑袍像是隐匿在了黑暗里。
黑袍人出现之后,宝骞就好像被点了穴,僵硬着身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说话。
骆翊鸣退后一步,看着那个黑袍子的人,淡淡一笑。
“你也不是一样?我要对他动手,你就忍不住了?”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骆翊鸣的脸色褪去了几分血色。
他抬手摸了摸脖颈上的血,细小的伤口只流出来几滴血,被他拿手擦去,只剩下有些痒。
黑袍人没有说话,骆翊鸣看不到他的神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轻轻舔了舔指尖沾染着的鲜血,一股子铁锈味儿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接着下午的话题说说吧,你到底找我,是想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或者说,我这里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
黑袍人还是不说话,骆翊鸣感觉他的目光好像是落在宝骞的身上,不由得轻轻皱了皱眉。

第四十九章 报丧猴陈远
宝骞只是低着头不说话,黑袍人竟也不继续管他,径直向骆翊鸣走了过来。
“我要的东西,该给我了吧。”他的语气很冰冷,带着命令的意味。
骆翊鸣什么也没说,转身往屋子里走,黑袍人在后面跟着他,他能感觉到身后那股阴森的视线。
黑袍人身上好像有一种阴冷的气息,换句话说,骆翊鸣感觉他不像活人。
走在前面,他只感觉后面的人身上并没有活人的生机,他甚至听不到黑袍人的呼吸声,只听的他沉重的脚步声跟在自己身后。
推开屋门,屋内的灯火还亮着,那种恶臭味儿却已经散去了。
木盒子安安静静的摆在距离门口桌子上,在烛灯的照射下是一种很温和的暖黄色。
那木盒子距离黑袍人只有几步之遥,骆翊鸣好像并不打算跟他进去。
“就在哪儿,你去拿吧。”骆翊鸣冲屋子里扬了扬下巴,就算看不到黑袍人的眼睛,他也能感受的到他眼睛里的贪婪。
不知道这遮住了眼睛,他是怎么看见东西的,骆翊鸣不免有几分好奇。
宝骞远远的站在后面,黑袍人的气场太强大,他不敢跟过来。
他看着骆翊鸣抬手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居然带起了一抹愉悦的笑,在这个看起来很棘手的情况下,骆翊鸣居然走了神。
黑袍人紧紧盯着木盒子,往前疾走两步想要拿起来细看。
骆翊鸣垂着眼没去看他,轻轻往一边退了一步,前者的心只在那木盒子上,并没有注意到骆翊鸣的动作,只顾着往前走。
他的脚步从最开始的着急慢慢变缓慢,后面几步他几乎是挪过去的。
可变故也就是此时发生的。
黑袍人的手刚刚触碰到木盒子,屋门外忽然裹挟着进来一股风,直接吹灭了屋子里的灯。
跟着疾风进来的,还有一个黑影。
那黑影动作很快,越过了骆翊鸣,直直扑向黑袍人,黑袍人躲闪的动作也快,虽然是在黑暗中,他还是精准的避开了黑影的偷袭。
“谁!”黑袍人大喝一声,转身过来却没看见人影,变料到自己上了当,猛的回身向桌上的木盒子扑过去。
可他反应就是再快,也没有黑影动作快,他刚回过身,黑影已经扑到了木盒子旁边。
他快速的把盒子抱了起来,站起身来,还不忘一扬手,冲黑袍人扬了一把白色的粉末,趁着黑袍人躲避的功夫,三下两下从敞开的窗户就跳了出去。
这过程不过短短不到一分钟,黑影就已经裹挟着木盒子逃出了屋子。
这一切太过于顺理成章,不管什么看都很像是骆翊鸣和黑影串通好的。
黑袍人挥散了空中的粉末,不少粉末呛入了他的鼻腔,他呛咳了两声,不由得捂住了口鼻。
“咳咳咳!!你跟他串通好的!”黑袍人冲骆翊鸣吼道,可此情此景他也顾不得其他,径直扑出门外,追人去了。
骆翊鸣回过头来,只见得两个黑影,一追一跑,向田野深处跑去。
他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也不管院子里的宝骞是什么情况,骆翊鸣自己回了屋子里,锁上了门。
他感觉到了浑身的疲惫,不知道中午睡觉的时候有多少药物进了自己的体内,这么半天过去了,他还是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屋子里的灯被刚刚的疾风刮到掉在了地上,骆翊鸣把他们一一捡起来,又引了火点燃。
火烛的灯芯跳动了几下,发出了“噼啪”的爆响,随即恢复了平静,屋子里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骆翊鸣走到窗户边上,关了窗户,给窗户也上了锁,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窗户。
确定不会像上次一样被人吹了东西进来,他这才走到了里屋的柜子边上。
他从柜子下面翻出来一个小布包,打开布包,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一袋一袋的,不是那药丸还能是什么?
抽出来一个袋子打开,里面的白色的药丸赫然已经变成了褐色,只是随着时候一分一秒流逝,那褐色在一点点褪去。
骆翊鸣把药丸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药丸上的褐色全部褪了干净,又变成了一颗雪白的药丸,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他想了想,从口袋里取出那盒沾染了季远岁鲜血的土壤,慢慢靠近药丸。
白色的药丸有泛起了一层隐隐约约的褐色,随着时间的不短推移,颜色越来越深。
骆翊鸣皱了皱眉,拿起那褐色的药丸闻了闻,也没问出什么奇怪的味道。
“不知道这颜色不一样的药丸,功效会不会有差异。”他自言自语道。
骆翊鸣屋子里的灯亮了一宿,谁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宝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轻手轻脚的收拾了院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再无其他事发生。
第二天一早,骆翊鸣没有看到宝骞,他也不在意,自己去了老地主的房间,老地主还没有起床,门口站着他的贴身家丁,也是昨天服侍老地主的。
“钱叔,我今天有点急事要出门,这个药给你,一会儿子等老爷起床了,千万给他服下了。”
骆翊鸣叫车夫备了马车,就停在村口等他。
走进了,他看见宝骞居然垂着头站在马车旁边,像是在等他。
“有什么事儿吗?”骆翊鸣走过去摸了摸拉车马的鬃毛。
宝骞垂着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你回去吧,我出去办点事儿。”
“可是小少爷,您以前出门都带着我的。”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最终,宝骞还是被留了下来。
马车一路颠簸着向村镇里去。
一路上车夫都犹犹豫豫的,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您想说什么?”骆翊鸣闲着无事,出了马车坐在前面,看着车夫赶车。
“那宝骞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他不会有什么坏心思的。”车夫在地主家带的也算是年长的。
“我知道,可就算他没有坏心思,犯了错也不能一笔带过。”
车夫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倒也没在说什么。
进了镇子,骆翊鸣就不让车夫跟着了,自己一个人兜兜转转在镇子里转了好几圈,这才走进了一家诊所。
诊所里没什么人,就连医生都躺在桌子后面的椅子里打盹。
这个医生叫陈远,是小少爷原来的朋友,家里是经商的,也算是户有钱人家,只是陈远不知道是为什么,对经商一窍不通,反而是医术奇好。
可又偏偏家里有钱,不用他日夜看诊。
家里人给他看了一家小诊所,他也是天天在这坐着,却是因为位置太偏和陈远本身的脾气不好,没什么人来。
他自己倒也看的开,没人来就坐在后面睡觉,也不怕诊所里的东西丢了。
按他的话说:“诊所里也就点儿药,不值几个钱,这诊所里就我最值钱,不能偷我吧?”
你还别说,前两年真有一个小偷,趁他睡觉的时候进来偷东西,进来一看,这诊所除了药多点,甚至称得上家徒四壁。
小偷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说是这家诊所的老板是一户有钱人家说公子哥儿。
兴许是实在缺钱,穷的急了,那小偷竟真的是把人绑了去。
陈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换了地方,一看旁边,小偷拿着一把刀对着他。
这公子哥也不害怕也不恼,反过来悠悠闲闲的问小偷,啊不,现在应该被称为绑匪了。
他问绑匪说:“你是缺钱吗?你要是缺钱,我让我家里人给你送来,就当是救急穷人了。”
陈远自己一点也不着急,倒是急坏了他家里人,陈父在外经商一时半会回不来,陈母一个人在家也拿不了什么主意。
最后还是地主知道了这件事,派了人下去找。
也亏的是绑匪只想要钱,不想害命。
钱到手了,也就乖乖把陈远放了。
陈远回家的时候,竟然还是笑眯眯的。
他跟骆翊鸣说:“如果来找我的人再晚来几天,我估计我连他们家几口人住在哪儿都问出来了。”
这事儿一出,陈家就不敢放陈远一个人在诊所里了,派了家里人跟他待在诊所里。
可这小少爷偏偏还不喜欢人跟着,来诊所的家丁都让他原封不动的打发了回去。
家里人实在无奈,却也劝不动这位陈少爷,无奈之下,只得让家丁远远的待在诊所外面。
骆翊鸣这一次来,就在诊所的周围看到了好几个。
陈远在办公桌后面睡的香甜,就连骆翊鸣走到了身前都没有醒。
骆翊鸣伸手推了推他。
“陈远?陈远!醒醒了,别睡了!”连推了好几下,陈远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可明显是人睁开眼睛了,魂还在外面飞。
骆翊鸣叹了口气,趴到他耳边大喊了一声:“着火啦!”
陈远猛的跳了起来,一边伸手擦嘴边莫须有的口水,一边喊到。
“什么什么?哪儿着火了?”
陈远原地转了几个圈,直到目光落在了坐在一旁悠哉悠哉看着他的骆翊鸣身上。
“你玩我?!”

“我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瓶子,里面装着那天从窗台上收集下来的粉末。
“这是什么?”陈远的注意力一下子被玻璃瓶里的白色粉末吸引了,“你从哪儿拿来的?”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先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陈远二话不说,拿着玻璃瓶进了后面的小型实验室。
“你先检查这是什么东西,我出去一趟!”骆翊鸣冲里屋喊了一声。
里屋没有人回应他,随性他就自顾自出来门。
说是镇子,其实也没比他们村子大多少,骆翊鸣悠悠闲闲的逛到了集市里。
集市里倒是很是热闹,周围村子里不少人都集聚在了这里。
骆翊鸣一边走一边看着两边摊位上售卖的货物。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想买的,只是他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一直不停的让他来这个集市。
好像一个人一直在他脑子里说话,声音很陌生,听不太清,隐隐约约能听到“集市”这一个词。
那个声音从他进入城镇就一直存在,一直在反反复复的念叨着一句话,骆翊鸣怎么听也听不清楚,只感觉吵的头疼。
但是这听来听去,也不知道是让他来集市还是让他离集市远一点,只是当他走向集市的时候,那个声音就消失了。
骆翊鸣猜测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藏在集市,等着他过来发现。
集市建在了这个城镇的中心路段,来来往往经过城镇的人都要经过这条路。
走在集市的街道上,两边的商贩在叫卖推荐这自己家的商品,吵吵嚷嚷的一片。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悠闲的挑选着两边的商品,一片繁华。
建在必经之路上虽然有好处,但坏处也有,如果哪家大门大户的人家要出门,马车必定会经过这条街道。
可这路上行人众多,两边的商贩也多,本就不怎么宽敞的路这样一来更是拥堵不堪,有的时候甚至会发生一些口角冲突。
比如现在。
前面忽然传来了小孩子的啼哭声,然后前面的人群也开始了一阵骚乱。
所有行人和商贩都在往道路两边散去,还有不少人转身就往反方向跑,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马的嘶鸣声和人们的叫喊吵闹声从前面传过来,骆翊鸣好奇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就躲避开了往反方向跑的人群,从着旁边人群不是特别密集的地方往前挤。
有一个老爷爷看他往前挤,像是要看热闹的感觉,忙伸手拉住他。
“诶诶,小伙子,你去前面干什么啊?这不用看就知道是云家那大门大户的出门,兴师动众的,好像听前面的人说,还撞到了一个小孩子?哎,你快别往前走了,万一一个不小心,把祸端惹到自己头上可就不好了。”
骆翊鸣被人拉了一下,一下子有些没回过神来,就被人抓住一通劝告,一回头看到是一个老爷爷。
他笑了笑,“爷爷,没事儿的,我就远远的看一看,这还是我头一次出村子呢。”
他笑眯眯的,老爷爷叹了口气,也不在去阻拦他。
骆翊鸣站在一个台阶的上面,正好可以看清前面发生的事儿。
一个小孩子倒在地上哭个不停,看起来像是被马车撞到了,他的妈妈在旁边护着他,哭个不停,像是想把男孩子抱走,但是哭的太过厉害,上气不接下气的,手上也使不上什么力气。
后面是好几家马车,骆翊鸣也不知道是哪家大门大户的出门要劳驾这么多马车。
那妇人哭的厉害,怀里的孩子也在哭,许是后面马车里的少爷听烦了。
站在后面大声问道:“前面怎么了?这么不走了?”
前面的车夫长得一副凶恶相儿,看上去也很是不耐烦,可自家少爷发问了,他便恭恭敬敬的回道。
“少爷,咱们家马车撞到人了。”
“撞到人?撞到人让他们让开不就行了?”那少爷的脾气上来了,自己下了马车往前面走来。
云家少爷穿了一身绸缎做的衣服,手上脖子上还带着不少饰品,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公子哥,偏偏他的脾气也是出了名儿的坏。
他走到前面来,一看是一对母子,气势一下子就就又涨起来了几分。
“撞到谁了?都被撞到了还不让开?堵在路中间等什么呢?等我从你们身上压过去?”他仰着头,视线垂下来看着地上的母子,一脸鄙夷。
周围不少人小声议论着。
“这个云大少爷,就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在咱们这儿欺负了多少人了?”
“就是就是。”
“自己撞了人还这么气势汹汹的,也不道个歉。”
“他干了那么多坏事儿,那件事儿道过歉啊?”
“就是,不就是家里有点钱,就过来欺负我们这穷人家。 ”
“那对母子也是可怜啊。”
“哎,这孩子的父亲前两年进山失踪了,也是倒霉,家里就剩下这么孤儿寡母的,难啊……”
“要不咱们报官吧?”
“快别多管闲事了,保官?就算保官了,也没有好果子吃,说不好还连累到你头上,最后你也跑不了。”
“咦……”
那云少爷似乎也是听到了这边的议论,皱着眉头转过头来。
“你们叽叽喳喳的议论什么呢?真以为本少爷耳背听不见?”
周围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没人敢继续说话,更是没人敢出来为这对母子鸣不平。
骆翊鸣有些恼怒,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还有你们,”云少爷伸手夺过车夫手里的鞭子,指着那妇人,恶狠狠的说道,“你们还不让开?我着急赶路呢,听没听见?”
那妇人不知道怎么了,偏偏就不服气,她仰着头看着云家少爷,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们撞了人,还不道歉,不道歉也就算了,我家孩子被你们撞坏了身子,你们也不帮忙送去医馆,就看着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是吧?”
云大少爷哪里被人这么说过,一下子急了眼,脸都被气白了,他挥起手里的马鞭就要往下抽。
周围传来了一阵惊呼声,就连身边站着的马车夫也是吃了一惊。
眼看那鞭子就要抽到孩子的身上,那妇人也是吃了一惊,不管不顾的就扑倒孩子身上,想为他挡下这一鞭子。
可预想当中的疼痛并没有转来,那妇人回头一看,骆翊鸣不止什么时候站在了那云大少爷的身后,稳稳的抓着他的手腕,那鞭子的另一头也在他手里握着。
一时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围观的百姓不认识骆翊鸣,他虽然也是个少爷,但是基本上没有在公共场合下露过脸,没人认识也算正常。
云大少爷那里被人这样对待过,一时间竟然是愣住了,还是旁边的马车夫先反应了过来,怒惊道。
“你干什么?你松开手!你知道你抓着的是谁吗?”说着,那马车夫伸手上来想抓骆翊鸣的手腕。
“诶?别动。”骆翊鸣看着他,脸上还是笑眯眯的,这是这说出来的话难免有些威胁的意味,“你家少爷还在我手里呢。”
说这,他松开了抓着鞭子的手,轻轻放在了了云大少爷的脖颈儿后面,轻轻捏了捏,那威胁的意味简直太过于明显。
那云大少爷哪里受过这等威胁,气的脸都白了,后槽牙咬的嘎吱吱响。
可无奈,偏偏自己的命掌握在了别人手里,他也只能干瞪眼。
“你先松开手,有话怎么好好说。”感受着自己脖颈后面的力道,云家大少爷值得退了一步。
“让我松开手可以,你先跟着对母女道歉,然后出赔偿金,我就松手。”骆翊鸣脸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
云大少爷咬咬牙,“行!”
“去拿钱!”他声音里带着不甘,“给她们道歉。”
骆翊鸣看了看马车夫,心知这道歉的人肯定不是云大少爷,只是今天的事儿也不适合太过于张扬,能让这车夫道歉也就罢了。
车夫不情不愿的道了歉,又从后面车厢里取出来一些银两递给了妇人。
妇人感激的看着骆翊鸣。
骆翊鸣松开了禁锢云大少爷的手,往母女那边走去。
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惊呼,伴随着惊呼的,还有一道冲他而来的破空声。
“小心!”那妇人抬起头,正好看见这一幕,惊呼出了声。
骆翊鸣侧身躲开了云大少爷挥过来的这一鞭子,鞭子不偏不倚的抽在了马车的车杆上,抽的车杆都出现了裂缝,可见他这一击力道之大。
可能他也没想到骆翊鸣能躲开自己的偷袭,想在往回抽鞭子可就来不及了,胸前毫无遮拦的留给了骆翊鸣。
骆翊鸣毫不留情,回身抬腿就是一脚,直直踢在云大少爷的胸口。
这一脚却是没敢用十成的力道,踢出去的气势虽然狠厉,却也是收了一些力道的。
可就算是这样,那云大少爷还是被踢的后退了好几步,要不是身后家丁搀扶住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倒在地上了。

“去!给我打他!”
身后的家丁一拥而上,骆翊鸣看了看那对母女,叹了口气,心说反正救人救到底。
前面几个冲上来的家丁手里都抄着棍子,一脸凶神恶煞的。
骆翊鸣咬了咬牙,从旁边卖货的商贩推着的车上,也不管抓到的是什么,抓起来一个棍状物体就迎了上去。
挥舞了几下,才看清手里拿着的居然是个擀面杖,骆翊鸣抽了抽嘴角。
他虽然能打,但是架不住人多,几分钟下来虽然不少家丁躺在了地上,可围攻过来的人数丝毫不减。
周围人看到这边人动起来手,一阵的骚乱,纷纷向两边散开,生怕误伤了自己。
趁乱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个老头,混在人群里跑到了那对母女旁边,一伸手就把夫人怀里的孩子抱了起来。
妇人见他抱起自己的孩子,还以为是坏人,脸色一变,刚要喊,谁料那老头一摆手,回头冲骆翊鸣喊到。
“小伙子,别打了,快跟我走吧!”
骆翊鸣抽空一回头,看见那老头已经抱着孩子,已经带着妇人往旁边的小巷子了跑去了。
老头这一嗓子可算是洪亮,甚至于几乎盖过了周围人群的喧闹,就连旁边的家丁都是一愣。
骆翊鸣趁着他们发愣的功夫,把手里的擀面杖往前一扔,也不管有没有砸到人,不管那群家丁到底什么反应,转身就往老头离开的方向追赶了过去。
也许是云大少爷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可能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当街“羞辱”,云家的家丁竟也是很执着的追了好几条巷子。
等到终于把那群人甩开了,骆翊鸣终于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息着,胸膛距离起伏着。
剧烈的呼吸刺的肺里火辣辣的疼,骆翊鸣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要炸开了。
脑袋里也是昏昏沉沉的,他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站起来,活动着因剧烈运动后忽然停止而有些发酸的四肢。
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暗,后脑像是别人拿棍子敲了一棍子,疼的他几乎叫出声来,而缺氧的感觉一直没有缓解。
他剧烈呼吸着,汲取着空气中的氧气,可那种憋闷难受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
骆翊鸣慢慢平复了呼吸,这才有力气去看其他三个人的状况。
那妇人已经跑的脱了力,整个人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只有胸口剧烈的起伏,还能证明她的生机。
男孩子被老人一路抱着倒是没有经历高强度奔跑的痛苦,只是此时此刻他的状况也不是很好。
他眼睛闭着,好像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骆翊鸣走过去,轻轻把手放在男孩子的额头试了一下温度,一股灼烧的温度在掌心,烫的厉害。
虽然看不出是哪里受了伤,可单单就是发高烧这一件事,就已经很吓人了。
男孩子好像已经陷入了昏迷,对外界的触碰没有任何反应。
高烧使得他的小脸不自然的红扑扑的,倒是带上了几分生动。
“年轻人,你既然已经把他们母子二人救下来,那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身后忽然传来了老人的说话声,骆翊鸣猛的回过头去,这才想起来还有老头的存在。
骆翊鸣知道,其实今天能最大程度的保全自己,并且带着母子二人逃出云家家丁的追赶,这个老头占据了一多半的功劳。
骆翊鸣知道,如果自己要是非要和那群家丁打到最后,也不是赢不了,只是打赢了那群家丁有什么用呢?
打赢了不过是两败俱伤,当时重要的是把这对母子安全的救出来,所以,老头带他们利用地形优势逃跑甚至称得上是上上策。
只是此时此刻,那个老头就这样背着手站在他面前,甚至连大气都不喘一下,好像那个带着他们跑过好几条街的老人并不是他。
仔细观察之下,骆翊鸣居然发现那个老头居然是劝自己不要去凑热闹的老头。
“是你?!”骆翊鸣吃了一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老头。
老头看起来有六七十岁了,脸上眼角爬满了皱纹,可细看之下眼神却是很伶俐,胡须已经花白了,时不时用手轻轻撵着胡须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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