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 by白色的木
白色的木  发于:2024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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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用这样的军队作战,要求速胜。作战时间久了,就会造成军队疲弱,士气锐减;攻城就会力竭;如果军队长久在外,必使国家财用不足。】
(翻译来自网络)
关于古代食堂怎么捞钱:
始,御府有食本钱,月权其赢以为膳;有余,则学士与校理官颁分之。学士常受三倍,由公而杀其二
——《唐故秘书少监陈公行状》
【翻译:饭钱有定额,但一顿饭花不了多少钱,剩下的钱会被官员拿去分了,通常是按照品级的高低来决定各个官员能分多少钱。】
(纯私人翻译,不全面。原文已贴出在翻译上方。)
旧事掾曹之下,各请家僮一人食钱,助本司府吏厨附食,司录家僮或三人或四人,就公堂馀食。
——《李文公集》
【翻译:按照旧例,河南府掾曹一级的官员可以支取一份伙食补贴,让跟班一名家仆到吏员食堂搭伙吃饭,而分管食堂的司录参军就有特权,让自家的三四个家奴在食堂厨房里搭伙吃饭。】
(翻译来自网络)
可以打包:
新野庾倬,贞元初,为河南府兵曹。有寡姊在家。时洛中物价翔贵,难致口腹,庾常于公堂辍己馔以饷其姊。始言所爱小男,以饷之。同官初甚鄙笑,后知之,咸嘉叹
——《因话录》
【翻译:庾倬每次都把衙门里自己那一份食物打包回去给他姐姐】
(纯私人翻译,不全面。原文已贴出在翻译上方。)

打包从来不是小事!
许郎感觉自己错亿:【可恶,不该我拿的,我一分都不会拿,但是这可是规则默许的啊!好像按照我的品级,我有七道菜的份额来着?】
【我怕浪费,每次都只点两三道菜吃!】
【亏了亏了!】
没有薅到羊毛,许烟杪痛心疾首。
他可是那种:面包店办活动,买五块钱面包能领一张1元牛奶券,能打2L牛奶,就一定要去领这个牛奶券的人。
虽然面包大概率送室友,但羊毛一定要薅到。
还有平时过年,哪家奶茶店拜年免费送奶茶,哪家商店扫码加企业微信送代金券,哪家ktv有免费欢唱券,哪家百货店买洗衣粉送三盒抽纸……他基本不会错过。
勤俭持家男大.jpg
老皇帝和太子步调一致地点头。
是啊是啊,该是自己的份,凭什么不要!
【明天……不,今天开始我要打包!吃不完就拿去做慈善,给乞丐!】
许烟杪痛到无法呼吸:【如果有冰箱就好了……搞冰窖还是太费钱了。】
由于太心疼自己这三年里浪费的份额,接下来许烟杪都没心情去关注八卦了。
礼部尚书唇角的笑容越拉越大。
意外之喜!
兵部尚书飞快看了一眼许烟杪的方向,又迅速半垂下头,叹气:果然,许烟杪就代表着不稳定,谁也想不到他能随心所欲成什么样子。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后手!
兵部尚书上前,拱手:“陛下,臣有一句话想要说与陛下。”
老皇帝:“讲。”
兵部尚书意味深长:“陛下,将相和……将相和……可,将相,又怎么能和呢?”
一众大臣异常平静,异样沉默。大家都拿目光去瞟礼部侍郎和大将军。
大将军脸色忽青忽红。
这是在点他们呢。
如果礼部侍郎成了尚书,那一个尚书和一个将军关系密切算怎么一回事?
——这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密切,这是一张床上的关系密切!
“你个该死的扁毛老畜生!”
大将军扑过去,一拳——
“诶呦!”
兵部尚书捂住脸。
其他大臣连忙上前拉住人:“不至于!大将军,真的不至于,会死人的!”
大将军用力捏捏手指,满脸狞笑:“黎重民,我吵嘴皮子吵不过你们这些文人,但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兵部尚书摸了摸自己的脸,倒抽一口凉气。
这秦大熊下手真狠啊!
他不就是拿他们做了个筏子吗?
“陛下!”兵部尚书超大声:“你看他!”
大将军调整了一个更大声的音调:“陛下!你也看看他!”
大将军超委屈:“陛下,我和行匆都五十多了,大半辈子都过去了,连个孩子都不要就是不想耽误我们的前程。行匆想当个礼部尚书怎么了!”
礼部尚书:“咳咳咳!”
虽然他对丞相位置志在必得,但现在还在尚书位置上呢,你这么说是否太不礼貌了?
大将军完全没听到:“陛下,我们五十多了,就算以后想要孩子,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们两个都没孩子,勾结在一起能干什么?”
许烟杪下意识接一句:【可以收养啊,这个时代不是讲究什么养子如亲子吗!】
大将军噎了一下。
兵部尚书挺身而出,“帮”许烟杪把他的心声说出来:“那你也可以收养啊!你只是不能硬了,又不是没钱了养不起孩子!”
大将军的关注点一下子偏离了,嚷嚷得更大声了:“谁不能硬了!不会是你不能硬了,由己度人吧!我每天早上都一柱擎天!”
越说越离谱了。
礼部侍郎都在不远处拿手扶着额头,身子摇了好几摇了。
老皇帝用力一拍扶手,狠狠地骂:“行了!朝会之上,你们像什么样子!以为这是市集吗!再吵就给朕滚回去干你们的老本行!”
兵部尚书和大将军迅速闭嘴。
老皇帝:“谁当丞相,朕心里已有定数。”
百官:“!!!”
什么时候的事?!
【谁啊谁啊!】
【是礼部尚书吗!他整治礼部很及时,很有能力诶!】
顿时,礼部尚书看许烟杪的眼神很柔和。
真是个好孩子!等我当丞相了,再给你送两篮子腊肉!
许烟杪并不知道礼部尚书恩将仇报的想法,而是继续激动:【还是吏部尚书?他人可好了,之前考试的时候,他都是尽量能捞就捞的!】
吏部尚书不动神色,然而身子更挺直了一些。
【或者是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脸色大变。
别啊!!!
老皇帝:“工部尚书金景昌……”
工部尚书双眼瞪大,大喜而出:“陛下!臣在!”
没想到啊,最后居然是他摘了桃子!
他本来都不抱希望了,只是在埋头修宫殿而已!
老皇帝平静地念出后面的话:“任右丞相。”
百官:“!!!”
【哇!】
老皇帝:“兵部尚书黎黔,任左丞相。”
【哇偶!】
许烟杪停了停,一口道破:【分相权啊!】
兵部尚书忍不住抬头去看天统大帝脸色。
什么也看不出来。
便只能走出来,拱手一礼:“臣遵旨。”
【啧啧,原来早八百年前,老皇帝就对相权动手了啊。】
许烟杪有系统,翻得很容易。
越翻,越让他咋舌:【天统六年就开始设六科,六科能够独立行使职权,而且给事中可以直接向他上奏疏,不需要通过都给事中……这不就是六科里任何官员都能越过上级,直达天听吗?】
【只需要对皇帝负责,相当于近侍衙门了。】
【两套班子,丞相只能指挥得动六部,指挥不动六科啊。】
【而且,六科官员品级都不高,最大的都给事中才正七品,以后想撤掉也很容易啊!】
【而且,封驳权以前也是属于丞相的。】
【还有翰林院,负责起草诏敕,这些都是以前丞相的活儿啊!】
【怪不得兵部尚书之前都没想争,丞相的权力都瓜分得七七八八……也不对,应该没那么多,五五六六?】
【反正瓜分了不少。】
兵部尚书舔了舔因为昨晚睡前忘记喝水,干燥起裂的嘴唇,由于在大众瞩目之下,都不敢点头。
只能在心底高举赞同牌子:虽然丞相哪怕只有剩下半数职权,那也比尚书拥有得多,但迟早会被陛下清算的官职,事多责任重还容易提心吊胆,他才不想干呢!
可惜他不是皇帝亲儿子,不敢像太子那样光明正大摆烂。
老皇帝扫视一圈:“可有人有异议?”
没人吭声。
不过老皇帝也无所谓,反正他只是走个流程,随口问一问而已。
他继续宣布:“户部尚书袁政,调工部尚书。”
许烟杪震惊:【老皇帝这不会是公报私仇吧?因为户部尚书死要钱,就把他调走?】
许郎这一道心声简直震得全场鸦雀无声。一道道古怪目光落在老皇帝身上。
不会……吧?
老皇帝稳了稳,强行把那句“你放屁!”噎了回去。但心底还是大声为自己分辨:胡说什么呢!朕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吗!明明是袁政这厮坐户部尚书位置太久了,该挪一挪位置了!
——皇帝连名带姓叫人,不算侮辱。
老皇帝:“袁政,你有异议吗?”
户部尚书无语地看了顶头老大一眼,拱拱手:“臣无异议。”
并且开始算自己这次会呆多久才能回户部,因为……
【哈哈哈哈哈哈!】
【老皇帝以前每次忍无可忍了,就把人调离户部,过段时间又后悔了,就把人又调回户部当尚书。】
【倒也不必哈哈哈哈哈哈!】
户部尚书点点头。
确实,倒也不……
老皇帝面无表情:“调户部左侍郎姜维忠任户部尚书。”
姜维忠:“……”
无数话语堵在喉咙口,急需嘴替一名。
关键时刻,又是许烟杪出来为同僚分忧:【啊这……以前是空着户部尚书的位置,现在是先让人把坑占着……姜侍郎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虽然不知道“普雷”是什么意思,但是那种语气,姜维忠一下子体悟到了。
他看了许烟杪一眼,简直热泪盈眶。
然后,徐徐上前下拜:“谢陛下。”
老皇帝:“调左都御史焦采为兵部尚书。”
——这是季岁之后,再之后的左都御史,天统三十四年刚上任。如今不到一年,便又调任尚书。
焦采满脸激动地上前谢恩,激动到小腿都下意识有些痉挛。
毕竟他的这个尚书位置和户部那谁不一样,他肯定能实打实坐稳,并且长期坐下去!
紧接着,老皇帝又将空缺下来的左都御史、户部左侍郎位置填上,而后续填上的人,自己之前的官职也出现了坑位,于是一个升一个,每个人都有升官的可能,每个人都有光明的未来。
老皇帝:“诸卿可有其他事情禀报?”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人站出来,就连许小混蛋也没跳出来给他添堵,今天大概可以下一个完美的朝了。
老皇帝神清气爽地宣布:“退朝!”
乘上辇驾,高高兴兴地离开。
不一会儿,就有锦衣卫来报:“陛下……兵部、户部二位新上任的尚书,他们……”
老皇帝心情颇好:“他们怎么了?”
锦衣卫:“他们被地痞无赖打了,就在宫门口。”
老皇帝:“……?”
老皇帝:“什么?”
锦衣卫硬着头皮重复一遍:“他们被地痞无赖打了,就在宫门口。”
一句俏皮话莫名其妙出现,没敢说出来——
那眼睛,被打肿得像两个大桃子嘞!
作者有话说:
十四岁中探花,真的有:
戴大宾,字寅仲,莆田人。正德戊辰探花及第,时年十四。
——《尧山堂外纪》
【仅做证明真的有人能十四岁中探花,非是历史原型】
是这样的,只要胆子大,或者地位高,朝堂上直接开黄腔也可以。
宣太后谓尚子曰:“妾事先王也,先王以其髀加妾之身,妾困不疲也;尽置其身妾之上,而妾弗重也,何也?以其少有利焉。今佐韩,兵不众,粮不多,则不足以救韩。夫救韩之危,日费千金,独不可使妾少有利焉。”
——《战国策》
【翻译:宣太后对尚靳说:“我服侍先王,先王把大腿压在我身上,我受不了;但把身子全压在我身上,我不以为重,为什么呢?因为感到舒服、愉快,对我稍有好处。现在援救韩国,如果兵力不足,粮食不多,就不足以救韩。解救韩国被围困之危,每天要耗费千金,难道就不能稍微给我一点好处吗?”】
(翻译来自网络)
其实还有一种分相权的方法,就是临时工宰相():
宰相一般也得有四五个、六七个。到了高宗、武则天之后,皇帝设立了一个职务,叫同中书门下三品。这个职务是临时性的,不管你现在是几品官,只要给你加上这个衔儿,你就相当于宰相。皇上若要提拔你,给你加这个衔,入政事堂议事,你就相当于宰相了。如此说来,宰相就由固定的变成了临时的。它的好处是,正式任命的宰相如果要罢免,是有一套严格程序的,现在这个是临时宰相,这个临时工皇上能说撤就撤。
——《袁腾飞讲历史》
真的有高官被百姓打了,历史上还是宰相()(历史上是被煽动的):
人又邀崔昭纬、郑延昌肩舆诉之,二相曰:“兹事主上专委杜太尉,吾曹不预知。”市人因乱投瓦石,二相下舆走匿民家,仅自免,丧堂印及朝服。
——《资治通鉴》
【翻译:那些百姓又拦住崔昭纬、郑延昌的轿子诉说,二位宰相答道:“这件事皇帝专门委任杜让能办理,我们事先都不知道。”百姓向他们乱投瓦石,两位宰相只能下了轿子到百姓家里躲藏起来,才没有受伤,他们二人的官印和朝服都丢失了。】
(翻译来自网络)
【发生在唐末,我大唐真的武德充沛,不仅有宰相当街被杀,还有宰相当街被打()】

第167章 许适之啊许适之,你不能再跑偏重点了!
新任户部尚书和新任兵部尚书简直春风得意地出宫门。
并且互相道喜。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姜维忠也想清楚了,反正至少过一把尚书瘾,而且以后真的需要有人接任户部尚书的时候,他有过工作经验,也是重要的履历。
天边的太阳露出它的大圆脸,整座京师都沐浴在光辉下,新任兵部尚书焦采平时老喜欢板着脸,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他想起来自己家乡以前有座山,是水形山,数峰连绵,无显眼主峰,被称为文曲山,大家都说,这处风水宝地,必然是要出文曲星的!
现在看来,他不就是那个文曲星吗!
如今是尚书,来日就能当丞相!步步高升!
焦采踩着脚踏板上马车,心里像是被小虫子咬了一下,痒痒的,一定要回家去好好得意一番。
——如果不吃官餐,在其他人用饭这段时间里,是可以随意离开皇城的。但下午衙门点卯时,必须要到。
马车开动,焦采闭上眼睛靠着车厢闭目养神。没走几步,车子猛地一停,后脑勺撞在车厢上,如此不吉利的事态,焦采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这是做什么!驾车如此不稳,不想做便不做了,回去找账房支薪水走人!”
外面,车夫却是盯着这一群围上来的地痞无赖,心里毛草草的:“郎主,有、有人围了我们的车……”
焦采板着面孔出来,呵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拦阻朝廷命官的马车!”
那群地痞无赖对视一眼,直接问:“你是不是那个姓焦的御史?”
焦采纠正:“是都御史,比御史品级高。”
二次纠正:“现在是兵部尚书了。”
地痞无赖们又对视一眼,瞳孔里压着兴奋的火苗:“那就没错了!”
“什么没错……哎!你们干什么呢!你们这是袭击朝廷命官你们知道吗!哎呦!住手!别打了!哎呦!”
这些无赖七手八脚地爬上马车,焦采做出了一个错误决定——他下意识往后退,躲到车厢里,然后被堵了个正着。
被殴打的惨叫声直破车窗。
另外那边,姜维忠的待遇也差不多。
宫门口其他官员都被这动静震撼住了。好几个人还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们再是高官,那也是肉体凡胎,周围没有护卫的时候,根本行使不了自己的权力啊!
而皇城门口的侍卫更是不会上前去帮忙。他们的职责就是看守城门,只要对方不是冲击皇城,那就不应该擅离职守。
——就算这两个尚书被当场打死在宫门口,他们也不能动。
——所以历史上出现过不少大臣们在皇城门口斗殴,在皇城门口被刺杀,在皇城门口被百姓拿瓦石砸的事情,基本上都要么是有武力值的大臣去阻拦,要么是负责巡视京师的护卫撞见了,上前护人,而皇城门口的侍卫,基本不掺和这些事儿。
那群地痞无赖也不是真的冲着打死尚书去的,过了一会儿,他们之中就有人扯着嗓子大喊一句:“快跑!官府的人来了!!!”
于是一哄而散。
徒留两位新任尚书一瘸一拐,狼狈不堪地被扶到太医院。
焦采:“刁民!刁民!本官一定要……嘶——轻点!”
御医没吭声,仔细地给他双手抹药,又细细沾了药膏敷在他眼周围和肿胀的面孔上。最后小心翼翼地处理他的下巴——地痞流氓打架,连胡子都不会放过,拔了好几根了,实在疼得厉害。
旁边,姜维忠没有那么骂骂咧咧,全程只注意着一件事:“那个谁……他不在吧?”
姿态都是偷着去问的。
御医一下子就懂那个谁是谁了,立刻回答:“不在不在!听说去公厨了!”
他也想小声回答,但他天生嗓门洪亮,平时去御药房内轮值时,从房内到房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在场其他人立刻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了。
姜维忠松了一口气。
焦采也松了一口气。
空气中顿时多了两口二氧化碳。
紧接着,一道声音横插进来:【诶?谁啊?居然让姜尚书被打之后,还要第一时间关心对方去了哪里。】
姜维忠身子一僵,如临大敌。
焦采更是差点崩溃。
等会儿!不是说这人去公厨用餐了吗!
你不要打包你的份额了吗!你之前不是还很痛心疾首这事吗!
看他们的热闹就这么重要吗!!!
【不管了,姜维忠的心尖尖是谁不重要!】
姜维忠:是你啊:)
【还好我及时听到消息,急赶忙赶过来!赶上现场了!】
【不枉我连午饭都不吃了!】
【呜哇,看这伤口……当时场景果然好激烈啊!】
许烟杪悄悄摸摸从窗户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缩回头,蹑手蹑脚离开。
【看认识的人的热闹最最重要的一点,看完就跑,绝对不能被发现和记住,否则会被记恨的!】
墙角里的太子眼神亮了起来。
他猛点头。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许郎真是本宫的知己啊!
屋内气氛有些焦灼,两个当事人已经尴尬对视,又转移视线,心慌意乱。
‘许郎!’他们异心同声,语带呜咽:‘打个商量,这件事就别追根究底了好吗!’
可惜许郎没有读心术。
【就很奇怪,地痞无赖没事殴打尚书干嘛?嫌弃自己日子过得太苦,想进牢里蹭牢饭?】
老皇帝匆匆过来,听到这句心声,也只是不以为然。
“二位卿家。”老皇帝气势十足:“不论那些无赖是为了什么,光天化日下阻拦尚书车驾,肆意殴打朝廷命官,实在是反了天了!朕绝不轻饶!”
二人顿了顿。
心跳越来越急,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焦采迅速说话:“陛下,地痞无赖不曾沐浴过孔孟仁义,不知礼仪,不讲尊卑,但追根究底,也是因着他们未得教化。礼不下庶人,若因庶人无礼而朝他们发泄怒火,终究不治根本。除非杀了他们,否则说不得这事还会出现第二次。”
姜维忠沉稳地坐在一旁,在心里狂给焦采伸大拇指。
‘焦尚书真是灵秀人杰,也不知他是因何被打,但总之二人也是同病相怜了。’
老皇帝听了焦采的话,只说:“他们确实没受过教化,但殴打朝廷命官已经严重触犯法纪了,不能再以未教化为借口。且此次阻拦尚书,显见是有预谋和组织的,并非一时糊涂。如果不严惩,只会助长其气焰,让朝纪日趋混乱。”
老皇帝:“对君子当以仁待人,对小人则以刑止暴。如果放任庶人肆意妄为,无视法纪,反而是失之仁义。”
这话如同惊雷落雪山,二位新任尚书都震惊地看着天统大帝。
陛下居然能说出如此馥郁淋漓的话?!
【哇!老皇帝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老皇帝:“……”
许烟杪你什么意思,把我当白丁看是吧!
朕告诉你,朕小时候进过私塾的!后来入了起义军,再忙,每天也会去请军里的文化人教朕念书!
你以为朕是你吗,连《论语》都背不全。
——虽然现在已经背全了。
姜维忠:“……”
不行,不能再让许烟杪转移陛下注意了。
他试探着继续之前的话:“陛下,法律固然重要,但仁政更是首要。因着前朝末代皇帝残暴不仁,百姓受苦于战乱,如今才进入平静生活三十余年。这些人虽行为不端,可他们之所以如此,也与长期战乱交困有关。他们必须凶悍,否则难以生存。”
姜维忠:“因此,臣认为最好的方法是以德政得人心。应当宽大处理此案,并加强教化,引导百姓识得法纪。如此才能真正安民休兵,使国家长治久安。”
焦采眼睛一亮,用佩服的目光看着姜维忠。
‘好尚书!机敏聪慧,是个聪明人!往后可多走动走动。只也不知他是因何被打,莫不是自己牵连了他吧?’
老皇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双臂环抱在胸前:“朕记得你们也不是这种大度的人啊。”
焦采硬着头皮:“陛下言重了,臣素来以德报怨……”
【啊?没有吧,不是挺小气的吗?】许烟杪的声音传了过来,差点让焦采把牙齿咬碎。
【以前当私塾先生的时候,明明是自己记错了《千字文》里的几个字,学生回家背诵,被对方父母纠正,还直接让学生退学,说既然身为屠夫的家长那么会教,让家长教就好了。】
【实际上人家确实是屠夫,但因为没办法接触太多书籍,从小到大只念过一本《千字文》,翻来覆去背,记得特别牢。】
焦采面色涨红。
那也不能怪他啊!《千字文》都是他小时候学的了,后来科举又不考,记错几个字也很正常!
而且,反正科举又不考,有什么必要纠正吗!反而是那学生的父母,破坏他在学生心里的威信,以后这学生还怎么教!
义愤填膺完了,焦采有点尴尬,转头去看,发现不论是姜维忠还是陛下,看他的目光都透露着古怪。
焦采:“这个……我……”
我可以解释的!
【可恶啊,我怎么又被转移注意力了,这样不好!】
焦采,姜维忠:“!!!”
不,我们觉得这样很好!
【看看他们为什么会突然被打……】
二位新任尚书:别——
【哦豁!】
【因为两个人一起看中了一位家财万贯的三十来岁的寡妇,使劲浑身解数讨人家欢心。】
【并且知道自己有个不知名的“情敌”,二人隔空斗法,互相针对。】
焦采:“?!”
姜维忠:“?!”
那个同样在追有钱寡妇,阻我财路的,原来是你?!
两人对视一眼,之前什么惺惺相惜,什么同病相怜,全都化为乌有。
【哈哈哈哈哈哈!】
【姓姜的走温情路线,经常去帮寡妇干活。一热就脱衣服,展露自己身板粗,能干活。】
【有钱寡妇当然不缺人干活,但是她可能需要丈夫体格健壮啊!】
焦采:“呸!!!”
无耻败类!有辱斯文!
姜维忠:“呵呵。”
要不是怕小白泽关注这边,他高低得来一句:怎么你不脱是因为你生性不爱脱吗?那还不是因为你没有。
小白泽之前有个用词非常妙,现在正好可以用上。
姜维忠露出口型:白、斩、鸡!
焦采火冒三丈,跳起来伸手就要去掐姜维忠的嘴巴。
姜维忠迅速躲开。
就在两人战况即将升级的时候,又听到许烟杪说:【哦豁,姓焦的走文化路线,约寡妇出门,然后对每一处景点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偶尔还作几首诗送给人家寡妇。】
【唔……】
【俏寡妇和穷书生的话本,好像也挺多人追捧的哦。】
姜维忠:“放屁!!!”
这种穷酸书生,最容易变心了!追捧什么追捧!等钱骗到了,必然不会对人家娘子上心!
焦采:“呵呵。”
好像你就不是书生一样。
而且,人家娘子就喜欢我的诗啊!
两人再次对视,目光中的电闪雷鸣直让围观的人头皮阵阵发麻。
许烟杪:【诶?说起来,我好像忘了什么?】
角落里的太子已经快要挠墙了。
原因啊!!!
地痞无赖为什么殴打尚书,原因你没说啊!
你怎么重点又跑偏了!
作者有话说:
许适之啊许适之,你不能再跑偏重点了!(玩梗胡适日记)
两个高官争寡妇,参考:
向敏中号有度量,至作相,却与张齐贤争取一妻,为其有十万囊槖故也。
——《二程外书》
【翻译:两个宰相争娶寡妇,因为这寡妇非常有钱。】
(纯私人翻译,不全面。原文已贴出在翻译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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