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之无恐—— by南君
南君  发于:2024年05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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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刚才陈旻新都没有注意他,明明他可以在陈旻新抬头前把地板清理干净。
但,都怪这个Alpha!
肯定是他告诉陈旻新的!
“你去死!”陈梓嘶吼道,眼眶血丝密布,双手去锢秦航的脖子,“去死!”
可体格和年龄差异在这里,陈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被他轻而易举地掰开。
然后他只能用脚踢,用嘴咬,像一条垂死挣扎的疯狗。
事实也的确是垂死挣扎。
他被秦航抵到门上,脸贴着冰冷的铁块,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腿也被压得动弹不了分毫。
他太小了,太弱了。
几乎随便一个Alpha都能毫不费力地欺负他。
温热的气息喷上耳廓,他听见Alpha说:“别挣扎了,没用的。”
“听话。”
一句话,陈梓身体一僵,忽然失了力气。
他被一掌推到地上,接着,铁门一关,外面的阳光全部隔绝。
门上锁的声音响起。
哭声戛然而止。
他茫然地盯着前面,胸膛还在一抽一抽的,嘴巴已然发不出去声音。
最后一道防线也被狠狠冲垮。
他被淹死了。
“好黑...好黑....”
“不要进去.....呜呜呜呜不要.....”
秦航从他脖颈一路吻到下巴,嘴唇,手掌把他把湿发撩到上面。
房间里信息浓得几乎挤走了所有的氧气,他们都喘着粗气。
陈梓泪水混着汗液一起流下,睫毛被打湿成几簇。
他一直在哭,哼唧着哭,被弄狠了就呻/吟着哭,到后面嗓子都哭哑了也没停。
发/情期的Omega本就失水严重,他这样一哭就是几个小时,水分流失更快。
秦航从他身体里退出,强忍着体内一波波翻涌呢欲/望,去外面倒了一杯水进来。
他仰头喝下,再捏住陈梓的下巴,全部渡给他。
陈梓闷闷咳了两声,又缠上了秦航。
只是还在哭。
身体都在发抖。
秦航没去哄他,直接一口咬上他的腺体。
今晚那里已经被咬过太多次,斑驳的血液糊了一大块床单。
还不够。
秦航发了狠地咬。
还有那股其他Alpha的臭味。
信息素从他犬齿内注入。
黑暗中,秦航的眼里闪着残忍嗜血的光。
他的所有物只能是他的。
这一晚,陈梓的腺体被咬得残破不堪。

头一天林明帆派人送来了一些葡萄糖和必要物资,之后就再也没来过。
床帘被风吹起了一角,外面太阳快要落山,火烧云红了一片。
秦航靠坐在床边,喝了一罐葡萄糖。
他身上汗液涔涔,信息素里散发着情/欲的味道。
床上的Omega还在熟睡。
秦航将葡萄糖含进嘴里,掐住陈梓的下巴,也不管人是否还清醒,将嘴里的东西渡给他。
......
这绝对是他所经历过的最混乱的发/情期。
陈梓盯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想着。
窗外天色朦胧,半亮着,微弱的光线照进屋内,让陈梓能勉强看清房间的景象。
腰上缠着一条手臂,后背紧贴着一个潮热的胸膛——他被秦航牢牢锢在怀里。
他一动弹身体就传来异样,有种被撕裂的痛感,连带着全身上下都开始犯疼。
骨头像被拆散了重新接上的,动根手指都痛得不行。
零零碎碎的记忆自他脑子里闪过,从进入电梯到这几个疯狂的夜晚。
黑暗,沉浮。
后颈贴上一片柔软,秦航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背上:“醒了?”
秦航的声音沙哑低沉,性感又有磁性。
陈梓罕见地走了下神,想起这几天沉沦时,秦航一直都是用这种声音在他耳边说话。
什么都说。
易感期的Alpha真是比平日里凶悍得多,估计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也不用想着他怎么个反应。
陈梓耳朵不易察觉地染上一抹绯红。
耳朵突然吃痛。
陈梓蓦地回过神,条件反射地用手肘去撞他。
秦航闷哼一声,松开了嘴。
陈梓也没捞着好处,这个小动作牵一发而动全身,顿时疼得直抽气。
“滚。”陈梓呵道,声音哑得不行,几乎说不清话,尾音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本是一句很不客气的命令,这样一听下来,更像是被欺负惨了而不得已放出的一句狠话,没什么威慑力。
“滚开——”陈梓哑声道。
秦航没停。
陈梓嗓子疼得冒烟,心里烦得一团乱麻,可身后的人还在继续。
他彻底恼了,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脚狠狠朝秦航踢了一脚:“我说停!听不懂人话吗?!”
秦航这才停下动作,顿了两秒,松开了手。
陈梓咬紧牙关坐起身,肩背单薄清冷。
秦航半支起身,看着他的背影。
陈梓藏匿在微光中,身影朦胧,许是察觉脖颈处传来不适,他摸了摸,一看指尖上沾染的痕迹就气得连手指都控制不住发抖。
他胸膛剧烈起伏,直接转过身去想扇秦航两巴掌,却不曾想一扭头就是秦航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两人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呼吸交融,能深深望进对方的眼睛。
秦航眼神深沉,眼皮下有一圈青色眼袋。
他看着陈梓,目光从他眼睛下滑到鼻梁、再到嘴唇。
喉结随之上下滑动。
陈梓愣了一下,扬起的手在空中顿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头又被人揽住,再往前轻轻一带......
等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这几天他跟外界基本断绝了联系,好不容易从一堆衣服布料里翻出了手机,结果没电关机了。
充上电,陈梓揉着发胀的脑子靠在床头,随意浏览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消息。
跟他能说上话的人不多,基本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微信信息和电话,他挑了几个回复了下,随后才点开林明帆的对话框。
神奇的是,整整七天,林明帆只在昨天晚上给他发了两条消息。
林明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不?”
林明帆:“不会现在都还没结束吧?”
陈梓:“关你屁事。”
退出后,陈梓看到周庭也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看着这个名字,陈梓脸色瞬间一黑。
他清晰地记得,当时就是周庭把他带走,还在电梯里...企图标记他。
还有那瓶有问题的酒。
周庭:“陈少,我为我今晚的行为道歉,十分抱歉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是我没有自制力,由此对你带来的伤害我一定全力补偿,希望你能原谅。”
后面还有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
陈梓嘴角一抽,脑海里又浮现起当日电梯里的情形。
警报响之后,灯很快也灭了。
然后他好像就...发/情了?
之后的事情他记不太清,只知道自己双手被勒住了,有一股陌生的Alpha信息素往腺体里钻。
体内的两种截然不同的Alpha信息素在血液里打架,让他感觉全身火热得快要爆炸。
陈梓把手机扔到一边,想起了那瓶酒。
是秦航亲自拿的,也是当着他面打开的,所以不是过程出的问题。
周庭后面才来的,当时他察觉出酒里有问题后,一直以为是周庭动的手脚。
但现在清醒了再一想,周庭怎么可能会做这么傻的事?自己下了药,然后又堂而皇之地把他带走?
依照这段时间跟周庭的相处来看,他明显不是一个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
如果真是要带走他,必然不会在酒馆里这样堂而皇之地拉他上电梯,哪怕是去洗手间都比这种行为高明。
那就只有可能是酒保的问题了。
陈梓拿起手机给林明帆播了个电话,接通后,传来林明帆小心翼翼的声音:“喂?”
“你去帮我查查电梯出事那天晚上吧台前面的酒保,把后台的监控调出来给我。”
“不是兄弟,你声音怎么了?”林明帆惊道,“嗓子消耗得这么严重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陈梓觉得嗓子确实疼得厉害。
他皱眉轻咳一声,道:“听清楚我刚跟你说的话了没?”
“哦,听到了。”林明帆问,“怎么突然要查这个?”
陈梓:“我怀疑那天晚上我的酒里有东西。”
“啊?”
“你是说你突然发...咳,是有人故意要弄你?”
“嗯。”
“那周庭是怎么回事?”
陈梓:“不清楚,但我估计应该不是他。”
“为什么?”
“说不上来,他给我的感觉应该不是一个会干这种事的人。”
“行,这事交给我。”林明帆劝道,“你这几天好好休息,我肯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
既然林明帆这么积极自荐,陈梓也就没拒绝了。
“那我等你消息。”
【作者有话说】
审核大大,真的改得差不多了,该删的字眼都删了,放过我吧求求qwq

下午他们启程回枫林山,半路上突然开始打雷。
陈梓坐在副驾,后脑靠着座椅,微微偏向窗外,看见透明玻璃上渐渐沾上细小雨丝,然后逐渐变大。
雨说来就来。
不一会的功夫,刚才还细如银针的雨此时变得硕大,铺天盖砸下来,落到车顶,溅起一圈圈水珠,车内也被震得轰隆作响。
陈梓本来昏昏欲睡,被这声音一吵,睡意也就慢慢消散了。
他打了个哈欠,晃眼看到手腕上的一圈淤青和勒痕。
他手指碰了碰,还在发疼。
前面遇上红灯,车子随之停下,雨刷器快速擦动前面的玻璃,将雨水扫落,不过很快又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雨滴。
秦航侧头看了陈梓几秒,突然向车后座探过身。
陈梓原本低着头,眼前忽然一黑,身上被一块黑色布料掩盖,一阵乌木沉香灌满了他鼻腔。
他把衣服往下面扒,露出头,一看,是一件黑色大衣。
陈梓扭头看秦航,秦航也正看着他。
秦航:“穿上吧,冷。”
“......”
陈梓视线描摹他的眼睛,再在他下巴上的牙印处停留几秒。
什么都没说,陈梓正面把两只手伸进袖子里,只露了白白净净的一小节手指在外面,下半张脸埋在衣领里,呼吸间全是令人安心的气味。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闭上了眼睛。
车子启动,在淅淅沥沥中,穿破雨幕朝远方驶去。
发情期后的一周,陈梓非常嗜睡,整天除了去餐厅吃饭就是在卧室里睡觉,只有偶尔会到花园里走走。
午睡起后,陈梓穿着睡衣走到阳台上,伸了个懒腰,撑着栏杆眺望远处的风景。
快要入冬,枫林山上的树已经秃了一片,一眼望去好多黑突突的树丫。
底下传来动静,陈梓低头,只见秦航蹲在一堆花圃边,手上拿着把大剪刀正修剪着什么,旁边是新来的园丁。
两人偶尔低头交谈两句,但距离有点远,陈梓只能看到秦航的嘴一张一合地说什么,并不能听清。
陈梓趴在阳台护栏上,兴致缺缺地看了一阵,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打算回卧室里呆着。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夹着梅花独有的幽香。
冷空气涌入猛地涌入鼻腔,陈梓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动静不小,地下两人抬头望上来。
对上秦航的视线,陈梓站直身子,双手插在睡裤袋子里,面无表情。
秦航侧头对园丁说了几句话,将手里的工具交给他,随后离开了。
五分钟后,房门被敲响。
“进来。”
落地窗大大开着,陈梓坐在窗边的一个小秋千上,赤裸着脚踩在踩在边沿,脚趾间微微发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冻的。
他垂眸注视着手机,头也不抬一下。
秦航单膝蹲在他面前,手上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双袜子。
纯白色,毛茸茸的,看上去相当保暖。
脚腕被人捏住,陈梓这才将目光转移到秦航身上,眉头不满地蹙起。
“干嘛——”他不耐道,脚也抗议地挣了挣。
秦航明明没使劲多大力,可陈梓就是挣不开,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给自己套上袜子。
陈梓略带嫌弃地看了看白绒绒的一双脚,觉得有些丑,到底还是没脱下来。
或许是这几天睡舒服了,又或是因为发情期后体内分泌逐渐变得稳定,他脾气倒是比往常好了许多。
原以为这就完了,陈梓正准备继续玩手机,秦航又去衣柜拿了件羽绒服过来。
陈梓:“......”
“天气凉。”秦航淡淡道。
陈梓不说话,也不起来,两人就这样干瞪眼。
半晌,陈梓把手机扔到秦航怀里,伸手将羽绒服套到身上,然后下了楼。
晚饭后,秦航问他要不要出去走走,想着在家里呆这么久,他确实感觉有点闷了,于是便随口答应了。
枫林山有许多散步小径,橘黄色的路灯将道路照得明亮。
呼吸间泛起的白雾在灯光下不断扩散,再消散在黑空中。
这里离城市有一小时的车程,少了雾霾的影响,抬头便能看见满天的星星。
那星星闪啊闪,亮得不知疲惫。
其中一颗似乎还在转动,只是不知道它的运动轨迹是怎么样的,陈梓只觉它越来越大,离自己越来越近。
脸颊突然触上一片冰凉,陈梓眨了眨眼,抬了摸了下那快皮肤,指尖在路灯上泛着晶莹的水光。
秦航站在他身侧,轻声说:“下雪了。”
好像被打开了某种开关,雪花开始不断从黑暗中落下,在昏黄路灯下慢慢飞舞,后落在地上变成一滩水。
联盟C区地处联盟西南地带,下雪向来是概率事件,除了某些海拔较高的山区有雪之外,城区下雪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是像现在这样的鹅毛小雪也是少得可怜。
陈梓平静的眼眸泛起一丝欣喜,像个孩子一样伸手试图抓住落下的雪花。
每次捉住后摊开一看,雪花早就融化了。
秦航没说话,静静看着他。
陈梓试了几次之后,盯着湿哒哒的掌心,又皱起了眉,觉得好没意思,扭头就往回走。
秦航跟上来抓住了他的手腕,替他一点点把手掌上的冷水擦干净。
好像陈梓真的就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陈梓看着秦航专注给他擦手的样子,心里升起了一点异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顺着秦航了?
包括下午给他穿袜子,这种事情,应该是由他来命令,而不是秦航自主发起,即便事还是这件事,但性质却完全不一样。
主导者不知不觉地换了人。
陈梓心中不爽,近来的好脾气在这时耗尽,一把将秦航推到一边,头也不回地走了。
足足在家里又呆了一周,陈梓躺在沙发上无聊地刷着手机时,莫书恒的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作为陈梓的特别助理,莫书恒相当了解他的脾性,不然也不会这么久还一直稳在这个位置上。
他不管事是放在明面上的,莫书恒心理也清楚,只会在月末时例行公事把公司这个月的各种情况发到他邮箱里,虽然他一年来都不一定会点开邮箱一次,但莫书恒还是每个月照常发。
除此之外,他们并没有什么联系,他发十条微信,陈梓能看到一两条就算不错了。
不过他也懂事,陈梓不理他是正常现象,理了反而才不现实。
像今天这样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的情况,少之又少。
看清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后,陈梓不爽地“啧”了一声,却还是接了。
莫书恒那边很吵闹,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
陈梓以为他在酒吧误摁错了号码,正想挂断时,莫书恒突然喊了一声:“陈总!”
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声音骤然小了很多。
陈梓没挂,耐着性子说:“干什么?”
他已经想好了,要是莫书恒说他是按错了打到他这里来的话,他马上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然而莫书恒并没有说他预想中的话。
“陈总啊,很抱歉突然给你打这个电话,没打扰到您吧?”
陈梓心里划过一抹恶劣的可惜,嘴里的话也是毫不客气:“打扰了你打算怎么办?”
莫书恒抹了把额上的冷汗,下意识整理了下被屋里那群老顽固扯乱的领带:“真的很对不起陈总,如果不是非常情况,我也不会贸然打扰您的。”
“有屁快放。”
莫书恒微微清理了一下嗓子,有些狼狈道:“张董和李董他们又开始闹了,还私下开了好几次股东会,刚才他们全部突然冲到我这里来,非说要看上次您签字的那份合同,我肯定没给,然后他们就开始到处乱翻。”
陈梓咬了咬后槽牙,眼睛微眯:“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叫了保卫处的人。”
“哦。”
莫书恒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陈梓会是这样一副反应。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份合同可是关系到整个公司未来几年的发展,要是真给那群人看了,后果不堪设想。
“陈总,主要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我还能压一压,现在.....”莫书恒顿了顿,意思得很明显了,说:
“他们私下好像已经跟其他公司勾结在一起了,最近干事情越发肆无忌惮,业务经理那天给我说,就因为这帮人,公司已经损失了好几个合同了......”
莫书恒片刻不停地说着,把他不管事的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部说给陈梓听,虽是在说公事,但怎么听都感觉有点像是诉苦。
陈梓一个姿势举累了,换个姿势继续拿着手机。
耳边劈里啪啦的声音没停,陈梓默默听着,中途还分神喝了口秦航递过来的热水。
直到手机突然变得安静,过了两秒,响起莫书恒试探性的声音:“陈总,您还在吗?”
陈梓懒得回他的话,只说了一句“明天我来公司”后就挂了电话。
因为此时他被秦航抱在臂弯里,正往楼上去,手机一个没拿稳落在台阶上,再一骨碌滚下去。
也不知道摔没摔坏。
可两人谁都没在意。
意乱情迷之时,陈梓脑子里鬼使神差地想起今天下午莫书恒说的事情,于是不经思考地问出来口:“公司那群人是不是闹得挺凶的嗯.....”
压在他身上的身体一顿,掐着他腰的力度忽地变大,像是在惩罚他破坏气氛,又像是在控诉他走神,气都喘不匀了还在问别的事。
陈梓没忍住叫一声,他腰窝极度敏感,被人一捏浑身就软得不行。
秦航没说话,只是下手更狠了。
【作者有话说】
家人们我回来啦!先给大家道个歉,这三个月以来三次元真的真的真的太忙了,不得已停更了这么久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们要打要骂都行,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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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诚大楼位于市中心黄金地带,凭借着68层楼高的优势成为C区地标性建筑。
由于昨晚睡得太晚,今早快十点了陈梓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眼皮地下黑眼圈重的吓人,看上去就很憔悴。
莫书恒昨天那通电话应该是临时打给他的,并没有事前和秦航商量,不过对于他突然要来公司的事,秦航什么也没说。
莫书恒老早就在公司楼下等着了,远远看见他们的车子,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终于,终于是来了。
总算不用他一个人扛下所有了。
车子停了,莫书恒赶忙躬身上前打开车门,看见陈梓的一刹那,他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陈总。”
这声“陈总”包含了太多情绪。
然而陈梓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下了车以后就往里面走。
倒是秦航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莫书恒快步跟上去,怕陈梓找不着自己办公室,上电梯后贴心地摁下了67层。
本来准备了很多话要说,但昨天那通电话里好像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他这一时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倒是陈梓先开口了:“人都在吗?”
意识到他指的人是谁,莫书恒点头:“都在。”
自从昨天那帮人知道陈梓今天要来之后,他们就像即将要闯进紫禁城当皇帝一样,一个二个脸上洋溢着肉眼可见的激动,今天老早就在会议室里等着了,还一直问他陈梓怎么还不来。
出了电梯,难得陈梓还记得办公室密码,进去了一会,手里拿着一沓文件出来。
“走吧。”
文件自然扔到了秦航手上。
甚至不用陈梓说去哪里,莫书恒已经心领神会地带他去了大会议室。
刚到门口,屋内的交谈声就已经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那小兔崽整天躲在家里,今天总算是敢来了啊。”
“怕是连会议室在哪都忘了吧。”
“张总,今天之后,还请多多指教了。”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恭维与奉承,不用看就能想象出他在里面那张虚伪的嘴脸。
陈梓对这人有些印象,当初他以陈家二少爷的身份才来到C区时,这人对他阿谀奉承得要命,每次见面满脸都是笑,什么誓死追随,鞠躬尽瘁之类肉麻虚伪的话也是张口就来。
如今他不过几个月没去公司,这舵就驶向另一头去了,甚至都不用风吹。
里面的人又说了一会,无非就是各种贬低陈梓,说他就是个花架子,吃闲饭的,要不是靠着陈家留下来的势力,他早就被饿死了。
三人站在会议室门口,陈梓不说进去,莫书恒也不擅自开门,秦航更不会说什么,从始至终都一副漠然的样子,站在距离陈梓身后八十公分的位置,身板笔直,倒还真像是个保镖了。
莫书恒左看看右看看,眼瞅着里面传来的话越来越难听,他忍不住看了眼陈梓的表情,背上渗出一层冷汗。
陈梓眼神冰冷,周身都散发着阴冷的低气压,面色沉得要滴水。
下一刻,会议室被人从里面拉开。
打开门的人,正是他们刚才各种拍马屁的张总。
看清外面的人后,原本吵闹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张总和陈梓对视几秒,居然是陈梓先开口的:“滚开。”
张总脸一下就黑了。
可他还来不及说什么,秦航一步上前直接推了他一把。
肥大的身去站稳,身后的人又没意料到秦航的动作,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张总已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狼狈地惨叫了一声。
“啊——”
陈梓则是漠然地、一点眼神也不给地抬步从他身边走过,直直坐到会议桌最前端的主位上。
双腿交叠,随意翻了翻桌上的几张文件。
张总被人扶起来,这段时间被人吹捧惯了,心气也自然高,早就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现下当着这么多人的人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他面上难免挂不住。
颤着手指着秦航,一脸怒不可遏和难以置信:“你他奶奶的敢推我!”
说罢就想反手还回去。
一个常年大鱼大肉的中年Beta,怎么可能是顶级Alpha的对手,秦航脚下轻轻一绊,张总又跌了回去,顺来拉着旁边的人一起倒了。
一时间会议室里乱成一团,关切的,埋怨的,说秦航以下犯上的,一个个脸上哪里有半分成功人士的风度,与市井中骂街的泼妇不相上下。
陈梓看着这副场景,笑出了声。
这场闹剧最后以少数几位中间派劝和而终。
股东们坐在会议桌两边,脸色都不好看。
以这样羞辱人的方式开场,谈话的内容自然也带着火气。
话里的不满和对陈梓的不屑简直跟明着说没什么两样。
特别是张总发言时,一句“草包就该呆在草包的位置上”直接让莫书恒倒吸了口冷气。
他悄悄看着陈梓的侧脸,见他没什么反应,又默默低头进行自己的会议记录,心里想着:不关他的事不关他的事,他只负责会议记录,其他一概不关他的事。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陈梓只是偶尔点点头,似乎还挺赞成。
众人一看这样,最初有些畏惧的人也渐渐挺直了腰板,加入到这明里暗里都在讨伐指责轻视谩骂的队伍中。
直到——一把手枪被扔到桌上。
银色的手枪做得精致漂亮,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光,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枪口恰好对着前方,能让所有人看清楚这黑漆漆的洞孔。
像是喧闹的菜市场被人按了暂停键,众人表情凝滞,张着嘴巴发不出声,嘴角不断抽搐。
到底是被人捧着,还是有几分胆量的。张总是第一个开口的:“陈总这是什么意思?”
陈梓用小指挠了挠耳朵,再象征性地弹了弹小指,漫不经心地说:“你们吵得我耳朵疼。”
他抬了抬手,身后的秦航上前,将那沓资料放到会议桌上。
陈梓打开文件夹,起码一厘米厚的一叠纸被他垃圾一样随手一撒,落得满桌满地都是。
“你们想要的东西,爱看就看。”
这些资料都算得上凯诚的绝对机密,也是张总等人能否成功取代陈梓的关键。
往日他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弄不来的东西,这时只要弯下腰就能捡到。
还是陈梓亲手给的。
莫书恒目瞪口呆地看着被陈梓扔得像废纸得一堆文件,这里随便一张拿出去,怕都是要掀起轩然大波。
陈总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看啊。”陈梓又说道。
可,那把枪还放在桌上。
众人一时不敢有什么动作,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去拿。
突然,会议室的门打开,一帮黑衣Alpha快速闯进来。
他们身着统一黑色制度,手上还戴着黑色手套,跑步前进的姿势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浑身上下散发着冷然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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