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要不再等两天回学校吧,现在舆论正旺,阿玉你回学校肯定会被围观的。”
“可是我刚刚和林老师发消息说我明天早上就回去上课,也和老庞他们说了我今晚就回去......”白肆玉好苦恼,“怎么办啊!”
他刚刚在群里和老庞他们发消息,老庞他们都激动得要炸了。
群里接连被轰炸了几百条,庞冠超还发了几十条60秒的语音!都真的哭了!
说什么都担心死他了,自从那次他被救护车带走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他们天天在宿舍给观音菩萨磕头,还说什么彭程一个星期前因为担心他魂不守舍,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小腿摔骨折了。
他都忍不住愧疚了!
但是这段时间不联系他们,除了太忙碌,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也怕影响他们的安全。
“哎.......”白肆玉叹了好长一口气。
“叮叮,叮叮。”
白肆玉的手机突然又震动起来,刚刚才好不容易消停的宿舍群又疯了。
是庞冠超和张成山发来的照片,附带好几个惊恐的表情。
“小玉,我们宿舍好像被标记了!好多人往这过来啊,好像都想见你!!!”
“天啊,宿舍楼下也有好多人啊,还有好多女生!”
一下子救了几万人,还有官方盖章,这绝对是人们心中的英雄了,何况学校里还是一群最为热血的少年青年,这和之前的玄学算命都是两码事了。
“小玉,你这回才是真火了。”
白肆玉:“?!!!”
坐在白肆玉旁边一起看到了聊天记录的牧长烛脸色微微黑了。
他咳嗽一声:“阿玉,你今天真的不能回去。”
以后也不能回去。
不行,他必须在京大附近给他的阿玉买套房子。
白肆玉也同时想到了这点,他蹭地看向牧长烛。
“长烛,我...我之前给你管理的钱,现在能先给我一下吗?不过......现在取不出来的话,也没关系,我就是问一下啦。”
他之前好像听长烛提起过好像把他的钱拿去投资了,不知道现在亏没亏,还剩多少.......毕竟昨天牧长晴不还说现在市场经济是什么很不好的熊市吗?还说她有钱被套住了。
不过真亏得很惨的话他也不会很生气就是了,毕竟是他让长烛管理的!
但是他希望还能剩个几百万咳咳......
这样他就能买套小房子了。
接下来三年半上学都方便,而且,而且他也觉得他现在是有爱人的人了,不能老租房住,应该有个专门属于他们的房子!
长烛已经有牧家这样好的房子了,他也不能买个太差的。
只一眼,牧长烛就明白白肆玉在想什么,他不禁愣了一下,心里瞬间软得好像被温水泡过,又缓缓流过蜜。
他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他家阿玉还是个非常宠恋人的“老婆”奴啊。
连亏钱都想到了,还不生气。
这么好的一个举世难得的大宝贝,现在...不,永远都是他的了。
早对阿玉下手真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聪明的决定啊
牧长烛忍不住伸手右臂揽住白肆玉的腰,覆身上去,在白肆玉额头上落下一吻。
“当然能取出来了,一会儿我把电脑打开,调一下账户。”
白肆玉被牧长烛突然的亲亲搞得脸红了,心跳也乱了一下,不过他毕竟也是有过初吻的人了,所以很快就故作镇定,还故意反客为主,直接亲了牧长烛的嘴巴一下。
哼,他可不是毛蛋子了。
然后得意的白肆玉就被一股力量猛然扯进一个灼热的胸膛,牧长烛彻底加深了这个吻......
杜午正好受牧老爷子的命令过来花房这边找自家三少和白大师回去吃饭,毕竟刚刚他尝试着给自家三少发消息了,三少没回。
然后他在刚来到花房门口的时候,一道逆天的求生欲突然在他脑子里炸开,他瞬间蹲了下来。
然后蹲下的杜午看着眼前脚下爬过的蚂蚁,懵逼了......
等等,他蹲下干什么?!
——白肆玉心里这么想着。
却不知放在古代, 以牧长烛的命格就是百分百的一统乱世的君王,而他白肆玉自己......
应该会是最被朝堂大臣们口诛笔伐的祸乱君心还会妖法的美貌国师。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三少,白大师, 二小姐让我来喊你们去吃饭。”
“二小姐是长晴姐吧?”白肆玉抹了抹嘴巴, 咳嗽了一声,他现在脸应该没那么红了吧?!
“对, 阿玉饿了么?”牧长烛轻轻用大拇指擦去白肆玉额角上不知从哪儿沾到的一簇花粉。
反正他一点不饿, 他还想在这里继续和阿玉约会呢。
“咕噜噜......”
白肆玉还没说话,肚子里的声音就替他回答了。
白肆玉脸色一尬。
真是服了,为什么每次都这样。
他的肠胃是不是有问题?每次都直接叫的?!!
牧长烛忍不住笑了, 轻轻握住白肆玉的手, 起身说:“我饿了,阿玉,我们先去吃饭吧。”
“嗯。”白肆玉看了一眼牧长烛。
嘿嘿,长烛也饿了。
......
吃完饭, 牧长烛就带白肆玉去了书房, 带白肆玉看他的账户资金。
牧长烛在电脑上调出一个黑黑红红的页面时, 白肆玉都傻了,这上面乱七八糟的好多条彩线是什么?
而且一笔笔数字好多, 好多一开头的二开头的八位数,他认不清哪个是他的。
他把卡给牧长烛的时候, 卡里有一千万多一点,然后这段时间任务奖金又发了几百万, 都直接打到卡里的,他估摸着应该差不多一共是一千四五百万吧。
见白肆玉明显一副没看懂的样子,牧长烛拉着白肆玉坐在自己腿上,想一点点讲给他听。
可白肆玉刚被牧长烛拉进怀里,就脸红地想要弹起来,坐在怀里也太太太......太羞耻了,他又不是小孩子啊。
“这些钱都是我用阿玉的钱投资出来的,这页面的每一笔都是。”
牧长烛温柔地说。
白肆玉正想从牧长烛腿上蹦起来呢,结果一听这话顿时呆住了,眼睛刷地睁大。
“什么?!!”
这些都是他的钱投资出来的?什么意思.......
这这这该不会都是他的钱吧?!!
不可能吧,这第一行数字就一千多万了啊!!!
“这一页的确都是阿玉的钱投资出来的增益,我在投资这方面可能不是特别强,但还算可以。”
牧长烛不动声色地用手轻轻箍住白肆玉的腰,把人固定在自己腿上,整个身体缓缓从白肆玉背后往前贴近,将白肆玉整个人罩在自己肩膀和胸膛下,温热的体温在两人接触的地方微微散发......
“这每一笔,除了这最下面两笔,其他的在三天内大都可以取出来。”牧长烛装作指屏幕的样子,继续往前贴,鼻尖却已经快到了白肆玉耳朵了,而白肆玉的身体也被迫往牧长烛的腰腹前面滑,屁股被牧长烛的某处轻轻抵住。
牧长烛深灰色的眸底顿时黯了一下,他微微攥了下拳,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升旗。
不然下次再这么“忽悠”他的小朋友做到怀里就难了!
可他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滚烫。
白肆玉压根没注意到牧长烛的不对劲,他整个人都傻了。
一千二百万,一千五百万,一千九百万,两千三百万,五千一百万,四千七百万,二千八百万......
白肆玉瞠圆了眼睛计算这密密麻麻的数字,这一笔笔加起来多少,等等,他脑子都糊涂了。
“阿玉是想看总和吗?我给阿玉切一下页面,可以看到现在一共多少钱。”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牧长烛强行控制着自己,他咳嗽了一声,搂着白肆玉的腰,手指一挪,面前的屏幕换了。
密密麻麻的彩色线条都没了,只有干干净净的“我的账户”这样的页面,而最上面一串数字让白肆玉傻了眼。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
等等,五五五...五个亿?!
五个多亿?!!!
白肆玉脑子都混沌了,后背都僵住了,什么情况,是他理解错了吗,牧长烛不会是用他一千五百万的本钱赚了五个多亿吧?!
他现在是亿万富翁了吗?!!!
虽然他觉得以他的能力,这辈子赚到这个数也不是特别难,但至少要好些年,牧长烛怎么能用这几个月就把他资产翻了几十倍。
这就是传说中的炒炒炒,炒股吗?
“这都是我的钱吗?”白肆玉自我怀疑。
牧长烛都快被可爱死了,他按捺不住地亲了一下白肆玉的耳后,深灰色的眸子里藏着白肆玉看不见的爱意和欲/.望。
“对,阿玉想取多少出来?”
“真的都是我的?!这五千......哦不,这五亿一千多万都是我的钱?”
“是啊,阿玉不相信吗?”牧长烛被回头的白肆玉盯着,也笑着看着他。
“不不,我不是不信,长烛你怎、怎么用一千多万炒到五亿多的?这是炒股吗?!”
这都翻了快四十倍了!
“其实这不算炒股。”牧长烛说着,切回了刚刚那个线条凌乱的页面,“这不止是我们国家的市场,不过不同国家的市场不是同一个系统,也不能单用一个账户,我这里是用我们公司现在最新的ai住手给阿玉你的资产做了一个整合,实际上仔细看的话,是要分开看的。”
白肆玉摸摸鼻子:“......我听不懂。”
牧长烛笑了。
“阿玉没有系统的学习,所以现在不懂,你这么聪明,只要一学肯定分分钟就会的,阿玉可比那些专门玩这些的名校毕业的高手聪明多了,你过目不忘,还会画符摆阵,是玄术界的第一人,做什么也不会差。”
白肆玉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
但他也微微挺起了胸膛。
对呀,他也很优秀的嘛。
他现在再看向这个标着一长串“冰冷数字”的页面,震惊终于也逐渐被喜悦和兴奋代替,他脸红扑扑的,眼睛晶亮。
“那我可以取多少出来,我想买套......”白肆玉突然把嘴巴闭上了,“我想用钱。”
不行,他要给长烛一个惊喜。
他要自己去买房子,然后悄悄布置成温暖的家!还能再养几只小狗小猫!
可惜他师父的骨灰没能拿来,不然也能享受到他的孝敬了。
哎......
突然想起了师父,一丝淡淡的伤感冲淡了白肆玉的兴奋。
“前面这几笔钱今天就可以取出来,中间这十一笔,要明后天,最后两笔暂时还不能取。”
察觉到怀里的人突然情绪有点低落,牧长烛将胳膊缓缓收紧。
“怎么了阿玉?”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我师父了。”白肆玉笑了一下。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亲了一下。
“阿玉,以后我和你一起给师父上香,好么?”
牧长烛的声音温暖又柔和,带着一股莫名的安抚的力量。
“师父也是我的长辈了,我也应该孝敬的。”
看着牧长烛认真的眸子,白肆玉鼻子突然酸了一下。
“好。”
他抱住了牧长烛。
他脑海里浮现出之前中咒时,意识里出现的师父那布满皱纹的笑脸。
师父......
他在这个世界很好呢,也很有出息,还遇到了对很好很好、他也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谢谢师父把我从沟里捡回去,还把我养大。】
白肆玉在牧长烛的书房里待了好久,牧老爷子见两个小年轻进了书房就没出来,脸上缓缓露出一抹忧愁......
他小儿子应该不会极其禽兽的吧,不会的不会的。
白大师才十八岁,他小儿子应该不会......
牧老爷子眉头皱着,目光深沉地看着远方。
“爸,长烛和白大师呢?!”
突然,一个身影突然风风火火地抽了进来。
“长国?”
牧老爷子愣了一秒。
“你怎么回来了,公司出事儿了?!”
他这个大儿子可从来没有这个点回来过啊。
“爸,盛言找不到了!”
牧长国声音粗急,脸色沉重。
他长相本就是严肃起来可以吓死人的那种,现在的眼神一扫旁边新来的佣人,差点把佣人吓哆嗦了。
“盛言怎么会找不到了?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
牧老爷子一听,表情也顿时变了。
他“蹭”地站了起来,对旁边的佣人道:“快去长烛书房喊他和白大师下来!”
然后转头看向牧长国:“盛言不见多久了?你报警了吗?!是失踪了还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有报警,因为确切来说盛言这孩子才消失半天,但是我感觉很不对劲,所以我赶紧来找白大师了,盛言他绝对遇到了不对的事!”
牧长国声音急促。
“他从早上和他助理出去视察东郊板块的恒誉城项目后,就没有回公司过,下午的会议也没有参加,我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有接!”
牧老爷子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
这的确不是盛言那孩子会做的事情。
要知道那孩子从小以长烛为榜样,一直都是在工作上极其一丝不苟的,别说这样缺席会议了,就是不准时都不可能。
两人焦急间,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两道脚步声,转头一看,发现是牧长烛和白肆玉下来了。
“怎么了大哥,盛言怎么会不见了?”
牧长烛眉宇黑沉,他刚刚从佣人嘴里听了一嘴,但并不能确定,只希望是佣人听错了。
白肆玉却什么也没问。
在扫向牧长国脸的瞬间,他就明白了所有,眸色暗暗一变。
他看向牧长烛:“牧盛言应该是被拐走了。”
“什么?!!”
牧长国顿时急得差点炸了他顿时抓住了白肆玉的胳膊。
“白大师,盛言他现在有危险吗?!你现在能算出来他在哪儿吗!”
“他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
白肆玉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和尴尬,既生气于有人用那种歪门邪道,又尴尬于这种手段。
“但是什么,白大师你快说啊。”
“阿玉,盛言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直接说就是。”牧长烛握住白肆玉的肩膀。
“牧盛言他......他应该是中了桃花魇。”
白肆玉脸色有点尴尬。
“桃花魇是什么?!”牧长国连忙问。
“这是一种咒法,类似于一种情降,但和情降不同,情降是让人爱上下降者,桃花魇却是让人对下魇者产生情.欲......”
而且还是睡完就失忆的那种。
白肆玉话音一落, 所有人的面色都变得彻底黑了,愤怒中透着隐隐的尴尬。
牧长国气得差点把手中的手机捏碎。
他这儿子自小就以他小弟长烛为榜样,聪慧沉稳, 谨言慎行,感情生活更是干净,从没有过其他豪门里纨绔子弟的劣性,现在居然被下了这种脏东西!
简直龌龊至极!!!
“阿玉, 你现在能算到盛言现在在哪里吗?!”
“可以, 不过需要一滴直属亲属的血和三根头发。”
白肆玉话音刚落,牧长国就拔了自己一撮头发, 都不止三根, 眼皮眨都没眨,直接递给白肆玉,然后张嘴咬破自己的手指, 嘴唇上都沾了血。
“白大师, 现在需要我把血挤给你吗?!”
“我来吧。”白肆玉说着,手指随便一打,牧长国就感觉自己的手指上突然一凉,指尖那块皮肉一下子就变得苍白。
一滴血珠子浮在空中, 白肆玉撒出三根断发, 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那三根断发仿佛香炉中的香一般插入血珠子中, 点点烟丝袅袅升起,散发出一股非常诡异的腥臭味。
牧老爷子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牧长烛也皱紧了眉。
他们很想问这味道是怎么回事,难道牧长国也中了招, 不然怎么烧起来的味道这么奇怪......就见白肆玉抬手一挥,那三根断发瞬间化为灰烬, 血珠子也瞬间蒸腾,消失不见了。
“刚刚那股异味不代表您也有事。”白肆玉对几人的想法了如指掌,转头看向牧长国道。
“那、那......”
“我用您的发根和生血引出了一部分牧盛言身体里的桃花魇,现在牧盛言应该清醒了一些,毕竟我们现在就算立刻赶过去,也不如他自救好。”
白肆玉说着,又抬手一吹,只见地面上的灰烬朝着一个地方滚了滚。
“东南方向,50里之外,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牧盛言在剧烈的热意中醒来,只觉得心跳猛如烈鼓,喉咙干烧,下腹滚烫难受又极想发泄......
他感觉他迫切需要疏解,可是一股从心底深处爆发出的警惕让他急忙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和两腮。
牧盛言痛得表情扭曲,那丝岌岌可危的清醒瞬间扩大开来......
他原本迷蒙浑浊的瞳孔逐渐变得清澈,眼神也缓缓恢复了焦距。
在终于看清身下那一具雪白的胴.体的时候,牧盛言面色瞬间大骇。
可怖的凉意一下子从牧盛言头皮上炸开,他一个翻身摔下床来,胳膊肘狠狠磕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砰——!”
床上的女人正在欲拒还迎浅浅呻.吟,还心想她刚刚也没有用力推拒,牧盛言怎么还摔下了床去,就霍地听到牧盛言一声冷喝,语气漠然愤怒得像是一把刀子扎向了她的神经。
“你是谁?!!”
江晚晚顿时一惊,睁开了眼,她看着眼前对她怒目而视、明显有些清醒了的牧盛言,整个人都僵硬了。
怎怎、怎么回事,牧盛言怎么清醒了?!
这可是上好的桃花魇,她已经用过两三次了,从来都没有失败过!
“很好,你不用说你是谁,和警察去说吧!”愤怒至极的牧盛言已经飞快地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衣服,也找到了手机,可就在他想拨打手机的时候,一道剧烈的“砰”声突然从身后轰然响起,一个男人冲了进来。
他只是用手一挥一点,牧盛言就身体一僵,仿佛一条冻鱼一样直挺挺地砸在了地板上。
牧盛言无力地躺在地上,惊愕地盯着来人,不敢相信这人居然是他曾经的同学茹修博。
“你...?!”牧盛言咬牙切齿。
这个茹修博和他只是在大学时同窗过一年,但后来这人家里出了变故,便退学了。
半年前他在牧氏集团大厦的下面遇到来找工作的茹修博,见他一身衣服破败,但急于找工作,就让人事部特批给他了一个机会。
——即便茹修博并没有拿到京大的毕业证,仔细来说根本就是个高中文凭。
而茹修博的能力十分优秀,最后成功打败了一群竞争者拿到了工作offer,也算是皆大欢喜。
牧盛言以为他已经对昔日的同窗仁至义,却没想到居然反而遭了陷害!
“不好意思了,牧盛言同学。”茹修博苍白的嘴角缓缓勾起。
他抬手一挥,往牧盛言脸上撒了不知什么。
牧盛言竭力屏住呼吸,怒目盯着茹修博,可还是感觉自己的眼皮控制不住地要粘合在一起.......
“师兄,咱们得把他记忆抹去!”
江晚晚看了一眼牧盛言,对着茹修博急声道。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份牧氏集团的实习工作,本来想着一定要怀上牧家人的孩子,这样以后牧家的富贵就要分她一些,所以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真正的掌舵者牧三少!
可惜这半个月来牧三少压根没有出现集团大厦,导致她一次牧三少的面也没见到。
但他们好不容易培植的桃花魇已经成熟,再不使用就要从头开始,她也就退而求其次,选择了牧盛言......
却没想到他们如此小心翼翼,最后还是失败了!
要知道为了提高成功率,他们一开始可是极其谨慎地还制造了一起小车祸,就为了让牧盛言身上的平安符失效!
“师兄,你快动手啊,你在等什么?!”
江晚晚坐在床上。大喊。
虽然遗忘蛊会让人大脑损伤,可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谁让牧盛言突然醒来,要怪就怪别人吧。
“你快下来,穿上衣服。”
茹修博却没有立刻动手,他脸色阴沉,大脑飞速运转,直觉该不会是那个和牧家交好的白肆玉出手解了魇吧。
白肆玉能力是很强,但是隔空解魇就有点离谱了!
他总不能比异侦部那些人都厉害。
茹修博父亲是之前被茅山一派除名的一名道人,消息并不灵通,不知道白肆玉的能力早就超越了一众天师,可茹修博直觉灵敏,行事极为谨慎。
几个呼吸间他就斟酌了许多,如果现在的状况真和白肆玉有关,那他们就不能做绝,否则牧盛言大脑受损,牧家定然会与他们没完。
他可不怀疑以一名能隔空解魇的大师的能力会追查不到他头上。
“师兄,你怎么还不动手?!”江晚晚都穿好衣服了,结果还不见茹修博下蛊。
她急得一咬银牙,就要自己动手,却忽地被茹修博抓住了手腕。
只见茹修博眼神变得极沉:“不好,好像有人要往这边过来了!”
“什么?!”
江晚晚大惊。
“谁,谁来了?!”
茹修博掏出胸口前面嗡嗡震动的罗盘,这可是他们茹家用来传家的保命至宝,上面一向暗淡的针槽发出细密的红光,铮铮不休。
“不好,现在立刻走!”
茹修博撒下一把蛊粉,带着江晚晚夺门而出。
同一时间,一座直升飞机在该酒店楼顶缓缓降落。
白肆玉牧长烛以及牧长国都跳了下来。
毕竟事出有急,在有直升机的情况下,绝没有开车的道理。
两名保镖也跟了过来,他们听着白肆玉的命令,冲下了顶楼。
白肆玉给出了具体位置,两名保镖直接奔着那房间号而去,白肆玉却在赶过去的途中,抽空扫了一眼酒店右手边的街道。
他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在上面打了个结,默默念下一段咒语,将头发吹出了窗户。
只见那小人模样的发丝随着风晃晃悠悠地飘向了几十米外的街边,粘在了马上要钻进出租车的茹修博的后背上。
茹修博感觉背后莫名一凉,他刷地回头看向身后,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皱紧眉,弯腰钻进出租车后座。
“师傅,去车站,快点!”
.......
保镖找到那房间门时,抬腿就要踹门,被白肆玉喊住。
“门里有蛊,你们都往后撤一撤。”
白肆玉走到前面,对着门锁一念一吹。
“咔嚓。”
门锁顿时开了。
一股怪异的味道散发出来,保镖的眼神都晃了一晃,白肆玉抬手打出手印,只见空气仿佛都变得干净了起来。
“昭昭其有,冥冥其无,沉疴自痊,尘劳可扶,急急如律令!”
一道金光从白肆玉手中急射而出。
下一秒,一道沉闷的哼声从房间内响起。
“盛言!”
牧长国脸色顿变,立刻冲了进去。
白肆玉没有再拦。
牧长烛也要进去,白肆玉摸了摸鼻子,拦住了他。
“长烛,你等会儿再进吧。”
这个咒法比较烈,现在牧盛言衣服应该是裂开的,而且精神状态应该也是刚刚清醒,还是让他稍微整理一下吧。
不然牧盛言肯定也会不好意思的。
“行。”牧长烛轻轻揉了揉白肆玉的头发,眸光深溺,尽是爱意和庆幸,“谢谢阿玉。”
“哎呀,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
白肆玉脸颊红了一下,正要再说什么,耳朵突然一动。
他眼神一下子变得黑沉,瞬间就冲去了走廊尽头。
牧长烛见白肆玉突然跑去了对面,也连忙追过去。
“怎么了阿玉?!”
“砰——!”
白肆玉一脚踹在走廊尽头的大门上。
伴随着口中的法决,那门锁好像豆腐一样被白肆玉踹开了。
“啊啊啊——”
里面响起了一串尖叫声。
白肆玉两个口诀打过去,眼前突然黑影一闪,一个尸体模样的东西被抛了过来。
伴随着房间深处传来的仿若直播间刷出的礼物音效,白肆玉侧身躲过,一掌抓了过去。
瞠目怒道。
“香门养尸人?!”
没有声音回应白肆玉, 只有一道带着恶臭的掌风打来。
白肆玉连忙挡住,却见又三道掌风连着袭来,在中途拐了弯朝牧长烛打去!
白肆玉惊怒, 立刻转身踢飞那道攻击,再往前看去,只见一个身影已经夺窗而出——
“砰——”
玻璃碎片稀里哗啦砸了一地。
白肆玉身边没有黄纸,只能看着那人逃脱, 养尸人不同一般道士, 他不能用自己的头发去附。
“阿玉。”牧长烛声音急切,“那是什么人?!”
“长烛, 你先在门外等我!”白肆玉把牧长烛推出了门, 连忙进入这豪华套间里的内间,只见二十平左右的空间里横七竖八躺着四五具尸体,而且全部都被打扮得极其情.色, 怪异又变.态。
白肆玉眸底闪过惊疑, 他从没见过这种养尸方式,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正对着这些尸体的正对面,有一个电脑,上面的页面呈灰黑色, 最中央是屏幕画面, 一些些类似于弹幕的言论在屏幕下面不断弹出。
“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黑屏了,主播人呢?!”
“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主播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我感觉黑屏前好像听到了撞门声......”
“法克鱿,我刚刚充了两万, 主播就潜逃了?!”
“......”
白肆玉愣愣地弯腰看过去,看到这些不断飘出的评论后, 整个人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