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被迫辍学不说,还要把打工赚的所有钱都寄回家,不然就是不孝顺。
好在他长得还不错。
在换了很多份工作后,兜兜转转来了京城,还得到了一份在高档酒店当服务员的好工作,并在几个月前,跟着承包牧家宴会的公司来到牧家当宴会服务员,被白肆玉看到,随口点拨了两句......
然后这个叫邵波的年轻人便时来运转了!
他心里忍不住一直念着白肆玉说过的那句话,在辗转反侧了一个星期后终究还是忍不住走进了警察局。
然后......
在取了基因后,警察很快就在官方基因库里之前正巧因为某项案件取过邵家人的基因,竟然一下子就对上了。
而高家也因此迎来了“大地震”!!!
本来这事儿其实是好事,毕竟高家虽然远不能和牧家相比,但身价几百亿,绝对算是有钱人,原本的假儿子虽然是罪魁祸首的后代,但到底不是他的错,而且高家养了这么多年,叫了高家人这么多年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高家也不可能对他没有感情......
大不了就一直养着。
但是罪魁祸首必须绳之以法!
却没有料到......
高家人起诉那个老护工后,高西辰居然打着“兄弟友爱”的幌子,嘴上说要带回来的邵波去多认识一些朋友,实际上偷偷带着邵波去了一些纨绔子弟专门用来赛车的野车道,还故意把邵波带上了一辆有故障的车!
然后很快就出了车祸!!!
要不是邵波命大,估计就算没有死也瘫痪了。
但现在也依旧在医院躺着呢。
而高观在医院查清楚一切后,气得站在手术室外就把高西辰撵出了高家,并下狠话说绝对要报警,绝对不会给这个假儿子留余地......
可惜高家老太太对这个假孙子还是心软,她哭着让高观别做得太绝,高家才没有真的报警把高西辰抓走。
但高西辰也彻底被赶出了高家——
而恨疯了的高西辰则认为这一切都是当初告诉邵波事实真相的白肆玉的错。
他偷偷躲在京大附近好几天,终于逮到了白肆玉出门,然后一路跟踪到牧长烛这边的小区,并且忍辱负重地打电话给了曾经一起鬼混但现在对他只有嘲讽的某个也住在这里的纨绔发小,甘愿当小丑地硬是挤进了纨绔发小在家里开的情.色.趴体,然后在所有人凌晨都玩疯了或者睡死了后,偷了钥匙早早等在了停车场......
最后还真让他等到了下来的牧长烛和白肆玉!
为了害人,高西辰也算是把这辈子都没用过的脑子都用上了。
高家人接到警察电话后,吓得一路屁滚尿流地赶了过来,虽然高西辰已经不是他们高家的亲生子孙了,但这到底和高家脱不了关系。
这畜生居然敢谋杀整个京城......不,整个权贵圈子都要敬畏至极的白大师和牧三少!
这是想让整个高家完蛋啊!!!
“牧三少,白大师,这都是我们教子无方的错,这都是我们的错啊!”高观已经快六十岁了,满头花白地弓着腰,在牧长烛和白肆玉面前鞠躬道歉,涕泗横流。
“我们愿意赔偿白大师和三少您的所有物质损失和精神损失,我们高家,我们.......”
“行了。”牧长烛极其淡漠地扫了高观一眼,深灰色的眸底里尽是冰寒和阴沉,仿佛藏着无数的冰碴。
高观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腰弓得更低了,汗水从他鬓角流了下来。
他一点也不怀疑高家三代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会在牧长烛的手指间轻而易举就灰飞烟灭......
“小叔!”
牧盛言也着急地赶了过来,他看到高家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径直赶到牧长烛身边。
“小叔,你没事儿吧?!”
居然有人敢谋杀他小叔,他定要那人以命赔命,牢底坐穿!
“我没事,是阿玉救了我。”
牧长烛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握着白肆玉的手,姿态无比坦然。
可的确也没有人敢对牧长烛这个动作有任何异议和眼神的驻足。
白肆玉本来不好意思,但是也没有抽回来,长烛都不怕被别人看出什么,他也不要做胆小鬼。
“其实是我连累了长烛,不能算是我救了他。”白肆玉看着牧盛言,“那人是冲着我来的。”
可白肆玉话音还没落呢,牧长烛就又开口:“事实就是阿玉你救了我,说什么连累不连累,要不是我带着你去云宴,高西辰也混不进来......”
“三少......”高观站在旁边,腰都要折到地下。
警察做完笔录后,牧长烛就带着白肆玉离开了,高西辰已经当场死亡,不需要再上什么法庭,可不代表他会把这一切当做没发生。
阿玉他心思单纯,不知道这其中厉害,他却不觉得这事儿没有别人的插手。
不然以高西辰那么一个纨绔子弟,能把一切做得这么天衣无缝?!
“废物!一群废物!!!”
G省某处房间里,一个满头银白的老头气得砸了一个紫砂茶碟。
先是孤儿院的事情被查,后来暗网直.播一系列事情也被拔了出来,他庇佑的灰产几乎要全军覆没,现在还引火上了身,不光纪.检委一天三遍搜,还有郑东席那几个老东西咬上了他......
他这两个月几乎动用了所有关系,却还是越烧越旺,恐怕就要自身难保!
这都是那个白肆玉搞的事情!!!
他怎么能想到,他赵民青叱咤风云那么多年,从S市一把手再到G省一把手,什么时候被人威胁过,现在却要被一个从来没有放到眼里过的小毛头扳倒......
一个身影快步从走廊走了过来,敲响赵民青面前的门。
“大伯!”
“进。”
男人连忙打开门走进来,面色焦急:“中央那边......堂姐夫那儿好像又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这次好像真的压不住了,要不......要不让大弟他们先撤吧!”
“撤?!”
赵民青气得脸色铁青。
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绝对不会以自己的命去换子孙后代在国外的滋润和安稳。
这些子孙不就是想着就算真出了事儿,只要他们把资产及时转移到国外,他一被qiang.毙,呵,也没人会追究他们了?
他可不是那些甘为子孙去死的老头子!!!
“这是你大弟的想法还是你的想法?”
“我我......大伯,当然不是我的想法,是大伯母她说......”
“她说的算个屁。”赵民青忍了又忍,咬牙冷笑了一声,“当然了,你现在要是想跑,也行,大伯我不会对你有任何阻拦,但是以后若是......”
“大伯,哪能呢!”不管心里怎么想,男人嘴上连忙反驳,“我肯定要帮大伯啊,大伯您提携我到现在这步,我怎么能没良心呢,而且我相信大伯您一定没事的,孙叔江叔他们不都要帮大伯您么,姓郑的那帮人根本别想......”
“.......”
白肆玉暂且跟着牧长烛回了牧家。
这元旦第一天就搞得大惊一场,牧老爷子都着急得把拐杖要敲断了。
“白大师,以后你就住在牧家吧,别出去了,外面他不安全啊!”
白肆玉用小眼神瞄了牧长烛一眼,见他一脸期待和祈求,便咳嗽了一声。
“那我就打扰了,等开学了我再回去。”
这么看,学校都比外面安全啊。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得多做些平安符和锦运符了,必须到处都背着,这天早上牧长烛太胡闹了,他也被亲得脑子晕乎了,都没注意到牧长烛身上的平安符被牧长烛取下来,丢在床头柜了。
这东西以后可不能随便摘了!
肯定会有一些极品或者恶人跑来找茬的。
“这不只是开学和放假的问题,白大师,我听长烛之前提起过一件事,就是......”
牧老爷子沉着眸子顿了顿。
“就是关于那个福利院里很多孩子被控制着做x交易,来服务富商和一些官员,这事儿还涉及了G省的一把手,是不是?”
白肆玉愣了一下,他都快忘记这件事情了,因为当时长烛就说这事儿不是有了证据就能把那群有钱有权的人绳之以法的,这其中涉及的面太广,涉及的人太多!
根本不是说把那毒瘤切掉就能彻底切掉的。
他们手上的证据必须成为这群官商的死对头——另一群有权势但更为国为民的官员的刀,然后以一群利益网上的人去切断斩碎另一张利益网。
才能达到最初的目的。
所以必须徐徐图之。
“对。”白肆玉点点头。
牧老爷子叹了口气,心思沉沉。
他比白肆玉想的更多,在听到自家小儿子和白大师一起遇险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一层。
见牧老爷子这反应,白肆玉也反应过来了什么,顿时脸色一变:“难道......难道您想说这事儿可能和那些人有关?!!”
“我只能说,很有可能,白大师你才十八岁,你还是太年轻太简单了。”
这个世界复杂得很啊!
尤其是真正的名利场,哪里有不狠的人啊。
本来他之前也没想掺和这事儿,但如今都招惹到了他牧家,他也不得不找老朋友帮帮忙了。
牧老爷子没有多说,白肆玉想问但也不好问,他看了眼牧长烛,牧长烛轻轻握了握白肆玉的手。
“没事的。”
而接到消息从婆家赶来的牧长晴也来到了,她手上牵着牧团团,牧团团一进门就连忙冲了过来,奶包子一样的小脸鼓鼓的,眼睛红红的。
她一头撞到白肆玉身上,查到把白肆玉撞得倒仰在沙发上,小奶音哭嚎。
“呜呜,小舅妈你出车祸了吗?!小舅妈你没事儿吧?!”
全然已经忘了之前她的牧长烛小舅舅特意给她嘱咐的那些不能喊小舅妈三个字的话了。
白肆玉一僵,尴尬又想笑,他心里软得好像被温水灌满,抱起了抱住他腿的牧团团。
“我没事啊,团团,我没出车祸,你别哭.......”
“呜呜,我听妈妈打电话的时候说你差点出事了呀!”牧团团眼泪汪汪地伸出小胳膊,紧紧抱住白肆玉的脖子。
“对呀,是差点,差点就是没事的意思呀。”
白肆玉声音温和地哄着牧团团。
牧长晴本来在看到牧长烛和白肆玉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心口都放松了,结果被自家小女儿这么一哭,眼睛也有点红了。
她看向牧长烛:“没事就好,以后可要小心了。”
“二姐,你放心吧,这次也是因为我忘了戴阿玉给我做的平安符,以后我保证不会摘下来,让你们担心了。”
“对,一定要戴着,团团的平安符我一直用塑料片压好,用订书机给她钉在衣服里面,换衣服就重新钉,很方便的,也不会因为小朋友之间打闹而甩掉,小弟你以后也可以这样钉一下。”
牧长烛:“.......咳咳,行,我考虑一下。”
他一个成年人就不必钉了吧。
牧团团和白肆玉亲昵了好一会儿才不哭了,她坐在白肆玉怀里,被白肆玉的两只胳膊抱着,小脸上逐渐露出笑容,也终于和牧长烛的眼神对上了。
牧团团:“......”
牧团团:“?!”
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慰问”自己的小舅舅呢,牧团团连忙奶声奶气地说:“小舅舅,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哇?!”
牧长烛无奈又想笑:“哟,团团还知道想起小舅舅啊,小舅舅还以为你眼里只有小舅妈呢。”
牧团团白嫩嫩的小包子脸顿时红了:“没,没有呀,我都很关心很关心哒!”
她拼命挥舞着小手,努力解释。
“我也超级担心小舅舅你的哇!”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
正笑着看热闹的白肆玉兜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见屏幕上的名字是韩部长,白肆玉顺势站起来,把牧团团抱着放到了牧长烛怀里。
牧团团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
好像在说“小舅妈你在干什么,我这么爱你,你却在这个时候把我送给了生气的小舅舅”!
白肆玉笑着说:“我接个电话。”
然后他才接通了手机,边打边走。
“喂,韩部长。”
“白天师。”对面传来韩部长一如既往沉稳如山的声音,听着就沉甸甸的很可靠。
“白天师,你那边是不是出了点事儿?”
“是出了一点小事,但是没什么妨碍,韩部长,你不会是特意打电话过来慰问我这件事吧?”
白肆玉笑了笑。
“那我可太不好意思了。”
“白天师这话说的生分了,我的确是关心白天师,但也的确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韩部长顿了顿,“之前你让我帮忙调查一下G省那边的事情,我一直没给你反馈,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小道消息,上面应该马上就会有大动作了。”
“真的?!”白肆玉脚步一顿,脸上闪过惊喜。
“没错,有一群人马上就要下马了,人数不少,白天师接下来就在家里好好看热闹吧。”
韩部长露出一丝笑意。
都欺负到他们异侦部的荣誉副部长头上来了,那群为富不仁为官不义的老东西是真以为能群手遮天了?
——年龄并不比那群人小很多的韩部长如此想到。
毕竟,尊重不应该看年龄。
而是看人品。
元旦假期很快就结束了。
这几天白肆玉在牧家吃了睡, 睡了吃,空闲之余再和居家办公的牧长烛谈谈恋爱,亲个小嘴, 牧长烛太忙的话白肆玉就一个人去花房赏花,然后画画符,打个手游......
真是舒适得让人罪恶啊!
而高家人也在拼命想道歉弥补,高观带着几个儿子女儿在牧家门口等了一天, 最后才被领了进来。
他们送来了一对极其昂贵的清朝年份的古董花瓶, 还有一副宋代的书法真迹。
价值起码九位数。
牧长烛都没有收。
可牧长烛越不收,高家人越害怕, 一大家人就差给牧长烛跪下。
尤其是刚被认回高家不久的邵波......哦不, 如今叫高东星,他是极其激动又害怕,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身份站在牧家, 虽然是卑微求原谅的, 不是正儿八经的客人,但放在以前,他一个酒店服务员根本连这个机会的脚指头都碰不到。
他真的很想再见一面那位白大师,他想好好感谢他, 并且道歉。
要不是因为帮了他, 白大师也不会被高西辰盯上报复!
他这么想着, 脑子里也不知道是抽筋了还是怎么回事,忍不住“咣当”一下, 跪了下来。
高家人顿时都愣住了,高东星身边的大哥高东启连忙去拉他。
这是干什么?!
虽然他们的确是宁愿跪下求原谅, 但绝对不能真下跪啊,不然这不是成了道德绑架了吗?!
这把牧三少置于何地了!
“对不起, 我我......”高东星被拉着站了起来,眼睛通红,“三少,对不起,我是突然想到了白大师,我真的很感谢他,要不是他,我到现在还找不到我真正的爸爸妈妈,我.......”
牧长烛终于撩起眼皮,扫了不远处的高东星一眼。
明明那眼神淡淡的,高东星却好像被什么可怕的庞然大物盯上一样,一种难以言喻的威慑感直直压来,仿佛都要碾碎了他的头皮。
高东星声音一抖:“!”
“你就是阿玉之前帮助的那个人?”
高东星愣住了,一时之间没有回答。
旁边的高观连忙拉了一下高东星,连忙说:“是,是......白大师帮助的就是东星这孩子,真的多亏了白大师,要不是他,我们到现在也找不到我们真正的孩子,也会一直看不清高西辰被养成了怎样的性子,以后必然会酿出更大的祸患!”
牧长烛没有接话。
空气变得极为寂静,高家人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所有人都汗涔涔,明明是冬天,后背却汗流了一片。
高家人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听到牧长烛再次开口。
“我不需要你们的赔礼,你们把这些东西都带走吧。”
“三少!”
高观心脏一抖,忍不住祈求出声。
“我不需要赔礼道歉,也不需要你们的补偿,但是阿玉他不但是你们亲生儿子的恩人,还被你们的养子报复,差点没了性命,你们真正应该补偿的是他,不论是从感恩谢礼的角度还是赔礼道歉的角度,你们明白吗?”
“我们明白!我们明白!”高观连忙道。
“我们也想见白大师一面,我们亲自给他道谢,不,还有道歉......”
牧长烛放下手中的茶杯,清澈微绿的茶汤幽香醇美。
如果他没记错,高氏木业虽然是做装修和家居的,对房地产也很熟,尤其根据高旗给的资料,这高家在京大附近有几处非常好的资产,买的早,一直捏在手里没动。
“阿玉他最近也遇到了一个问题,我想高家也许能帮助一二。”
“白大师遇到了什么问题?!您说,只要我们能帮忙解决,我们一定出全力!”
......
白肆玉手里拎着一袋子符咒从花房返回牧家别墅时,远远看到三四个人从主墅门口出来,坐进了一辆汽车,被牧家司机带走了。
白肆玉:“?”
怎么感觉这几个人长得有点像高家那群人呢。
白肆玉一路跑回主别墅,从一楼跑到三楼,脸颊都跑得红扑扑了,一直冲到牧长烛的书房。
“长烛!”
牧长烛看着白肆玉眼睛晶亮的模样,不由得笑着走了过来,伸手揉了揉白肆玉的头发:“阿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已经画完了吗?”
“嗯!”为了防止两个人互相“打扰”,所以白肆玉要求一人去一边。
不然老是忍不住想黏糊到一起!
实在太耽误效率了。
“我刚刚看到有几个人出去了,好像高家人。”白肆玉直接就问了,“是高家人过来了吗?”
“对,他们还想见你的,但是阿玉你不是在忙么,我就没让杜午去喊你。”
“哦,没事,反正我见不见的也没有关系。”白肆玉不甚在意,“那他们还是来求原谅的吗,长烛你原谅他们了吗?”
其实在医院的时候那群人对他痛哭流涕,他就说了他没生气了,但是长烛一直都没有开过口,那群人肯定很担心咯。
牧长烛看着好脾气的白肆玉,宠溺又无奈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差不多吧,他们高家教子无方,如果不是遇到了阿玉,他们已经摊上了人命官司、新闻头条,公司信誉名誉以及股价都必然大跌,所以他们是真的欠阿玉你的。”
“哎呀,这个......”白肆玉笑笑,“倒是无所谓了,也不是他们指使的。”
“但是受益是真实的啊。”
牧长烛笑着抱住白肆玉,把下巴放在白肆玉的耳朵上。
“明天早上就要回学校了吗?其实天天让杜午去接你也是完全没问题的,住我这儿好不好?”
“不行,这太麻烦了,而且......”而且哪有上着学还老住男朋友家的。
白肆玉脸红地想。
他也收紧了抱着牧长烛的胳膊,把脸埋进牧长烛的肩膀,使劲吸了一口气。
呼,长烛身上淡淡的沉香味儿真好闻。
可怜他回校以后就要开始考试月了,哦对,他还落了一个月的课,不知道要补多少内容,啊啊啊肯定要痛苦死了!
白肆玉满心的面条泪。
......
第二天一早,白肆玉就来到了学校,早早来到了教室等候。
假期后的学生们都有点气力不足的样子,一个个一进教室就仿佛被抽了魂一样。
“小...!”
庞冠超进来后看到角落的白肆玉就想和白肆玉坐在一起,但想到之前白肆玉关于不能坐在一起的嘱咐,他又连忙把嘴里的“玉”字咽了下去。
张成山从庞冠超身后拍了拍。
“进啊老庞,别挡在门口啊。”
你这吨位挡门口,一个人也别想进了。
白肆玉就像放假前那几天一样,自然地享受着一个人的美好氛围。
直到有个高大的人影突然来到了他的身边,在他的身边坐下。
白肆玉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转过头。
正见那个高大的人影转过来了脸,露出一张英俊阳光的外国面孔,棕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还非常友好地咧出八颗......不,十颗大白牙。
“你好啊,白、世、玉。”
白肆玉:“?”
他现在可是用了隐匿符啊,庞冠超因为是他的舍友熟悉他的气息并且知道他一直坐在这里,所以能一下子看过来,这也算情有可原,可是这个人怎么......
“你也是玄术一道的人?”
白肆玉微微眯眼。
“而且,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俊朗的青年笑了笑:“我的确是来特意找你的,不过,我是很友好的。”
青年说话很慢,除了平翘舌发音不太准以外,其他还挺标准的。
似乎是为了让白肆玉相信他的话,他还拿出来自己的证件。
“我是e国人,我们国家是......是兄弟啊,我们总统和你们主席是好朋友的。”
白肆玉耳朵里没有太在意眼前男人的话,他看着男人放在桌子上的证件。
马伊·亚历山大
性别:男
年龄:21岁
国籍:e国
通灵协会会员等级:a级
......
“你是e国的通灵师?”
白肆玉顿时凝眸,如临大敌。
“哦,亲爱的白,请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的心脏是完全友善的。”
马伊·亚历山大好像很伤心似的捂住心口,深邃又温暖的琥珀一般的棕色眼眸深深地看着白肆玉。
“我是从我们国家特意赶过来找你的,我......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迹!我非常佩服你,并且好奇你,而且我听说我父亲他们想邀请你去我们马上要举行的通灵大赛,我太开shin了,我等不及想见到你,所以我就......就来找你了。”
马伊·亚历山大睁着狗狗一般的眼睛期待地看着白肆玉。
鼻子还动了动,好像在嗅白肆玉。
“我想,这个世界上也许没有任何人能和亲爱的白你一战了,你一定会去我们e国参加通灵大赛的,对吗?”
白肆玉:“......”
这什么品种的人啊这是。
看着像一只巨大的棕毛狗变的!
“我还没有想好。”
白肆玉皱着眉,看着非常无情。
这个亚历山大能提早得知他是要被邀请的飞行嘉宾,还能随随便便从千里迢迢外的e国飞过来找他,绝对不是一般的身份背景。
也肯定不是普普通通的目的。
“你父亲该不会就是你们国家通灵师协会之类的组织的会长吧?”
马伊·亚历山大顿时微微睁大了眼睛。
“哇,白,你果然厉害,一下子就算到了。”
白肆玉:“......”
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天真愚蠢,还是故意对他吹彩虹屁?
绝对是在清澈愚蠢的面皮下藏着很深的心机!
白肆玉似笑非笑:“我还能算到,你是偷偷潜入我们京大的吧。”
“不不,白,你怎么能说偷偷呢,我是正常走进来的,大学不都是可以随便进出的吗?”
亚历山大一脸正色。
随后,他缓缓勾起唇角。
“白,我知道你可能在想我一些不好的东西,但是我的确是抱着非常友好的目的来和你认识的,我想和你成为、朋友。”
白肆玉也浅浅笑了。
他撩起眼皮,眸底闪过意味深长。
“是吗?那如果我说不呢?”
亚历山大明显愣住了,他顿了几秒才开口:“那我会非常伤心的!”
“这是我的电话。”亚历山大将一张名片塞到白肆玉手中。
“我不会立刻走的,我会在这里待最少一个星期,我相信我们可以了解彼此,成为朋友。”
白肆玉却不太买账。
这人用着掩盖面相的东西,他可不敢随便信任。
“我没有时间和你互相了解,我快期末考了,你懂吗?”
白肆玉脸上闪过一丝狠色。
“挡我复习者,绝对会死!”
不, 撩到了。
他来之前单知道这位少年天才的玄术能力顶尖,长得也很符合他们对东方维纳斯的幻想,但没想到他性格也这么生动可爱。
不是都说c国的天才偏向于书呆子或者老古板类型吗?!
不, 也不对......
挡复习者必须死,好像是有一点书呆子呢。
那这位白肆玉一定非常非常热爱学习和考试吧!
马伊·亚历山大非常“有理有据”地在心底认真分析着。
然后他就自认找到了接近白肆玉的捷径。
“那太好了,我也喜欢学习,而且我对马哲也非常感兴趣, 那我们一起学习吧!”马伊·亚历山大兴高采烈地说, “我也可以帮你复习,你懂的, 你们国家之前还向我们国家学习呢!”
白肆玉:“......”
很好, 确认了,这人听不懂汉语。
他转过头,不再搭理亚历山大。
由于白肆玉用了隐匿符, 老师除了拿花名册点名签到的时候会点到他, 其余情况都不会提问到毫无存在感的白肆玉。
他就一边听讲,一边快速记录,顺便利用过目不忘的高超记忆力把该背的不该背的通通都默读着背诵下来。
他的学习方式非常自我,完全屏蔽了外界, 期间不管亚历山大怎么主动地和他交流, 都主打一个“不听不听, 和尚念经”。
很快,亚历山大就发现了他真的只能在一旁跟着听课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