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玉一边承受,一边感觉自己好堕落。
唉, 他现在真的是......
陷入温柔乡难以自拔啊,谈恋爱的人都会这样吗。
跨年的地点被牧长烛选在了全京城最繁华那块区域的对面大厦。
在这处寸土寸金、一平几十万的小区里,牧长烛有一套大平层。
只是他从来没住过。
牧长烛带着白肆玉来到这处六百多平的大平层时,白肆玉嘴巴张的可以装的下一个鸡蛋。
这偌大的落地窗,这俯瞰全京城最豪华夜景的超绝视角,分分钟让白肆玉想到了小说里的霸总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华灯璀璨的夜景,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杯,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地甩出一句话。
“天凉了,让王家破产吧。”
哈哈哈哈。
“什么?”牧长烛看着自家阿玉像是沉浸在什么很愉悦的情绪里,小表情一套一套,不由得走过去。
“阿玉,你在说什么破产?”
随着牧长烛的一步步走去,牧长烛身后的灯光也随之亮起,原本光色灰蓝的客厅里突然变得亮如白昼,温馨又舒适。
深冬的天空黑得极早,但实际上才晚上七点半。
白肆玉站在落地窗前,伸了个大懒腰,脸上笑吟吟的。
“没什么,就是......哈哈,就是想到了一个很搞笑的事情。”
牧长烛无奈又宠溺地看着白肆玉,从身后轻轻抱住他,把下巴放在白肆玉耳鬓旁。
“阿玉晚上想吃什么,我给阿玉做。”
“?!!”白肆玉顿时看向牧长烛,“长烛你会做饭?”
“会一点。”牧长烛也是最近特意和家里的厨师学的,毕竟以后家里就算常备厨师,但他有时候也会想过纯粹的二人世界。
但是他又不舍得让白肆玉做饭,所以他自己直接学了几道。
“真的吗?那长烛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行,阿玉帮我系围裙。”
牧长烛温柔又深情地看着白肆玉,微微俯身,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他现在真的幸福得心要化了,人怎么还能这么幸福......
老天对他真是好啊。
牧长烛要做的是香煎顶级和牛牛排,搭配海鲜浓汤和自制的甜品布丁。
他其实也学了中餐,比如西红柿牛腩之类,但是怕第一次表现不好,所以还是选了个简单一点的西餐。
食材都由杜午买好,放在了冰箱里,牧长烛直接取用就可以。
牧长烛切香蒜的时候,白肆玉就呆在他旁边,头顶上的头发被灯光渲染得毛茸茸,一会儿要帮忙,一会儿却是闲着站在旁边看牧长烛发呆......
他发现牧长烛切菜时居然也帅气得要命,挽起袖子露出的半截肌肉线条完美的手臂,手腕上戴着一只手表,肌肉血管和根根性感英俊又荷尔蒙爆棚的骨节在光线下有着不同的明暗。
月白色和衬衫和西装裤前系着围裙,从后面看妥妥的宽肩劲腰,仿佛希腊模特一般的侧脸温柔认真,一米九的身高看起来刚刚好靠......
白肆玉也的确忍不住靠了上去,脸颊埋在了牧长烛肩膀上。
呜呜,好舒服......
牧长烛感觉到后背突然靠上一具清爽温热的身体,眼梢不自主柔和出一个弯度。
“阿玉饿了吗?再等半小时就好了。”
看来他要快一点了。
白肆玉在牧长烛背后胡乱地蹭了蹭脸:“有点饿了。”
实际上他心跳得更快。
不知道为什么——
他现在就是好想和牧长烛贴贴。
贴紧一点,再贴紧一点。
他不会得了什么肌肤饥渴症吧?!
.......
牧长烛把饭菜做好并摆盘端到餐桌上时,正好八点十五分,白肆玉闻着滋滋的肉香,口水都忍不住分泌起来。
牧长烛又从柜子里找出了一瓶红酒。
“喝酒?”白肆玉从记事起就没喝过酒。
连加了酒精的饮料也几乎没喝过。
上辈子他的师傅其实很爱喝酒,但是一口也不让他尝。
“这红酒度数不高,整体偏清甜,阿玉可以尝一口,搭配这道牛排,味道应该会不错。”
“行,那我尝尝。”白肆玉跃跃欲试。
深红的酒液落入杯中,浅浅地挂住漂亮的玻璃壁,又缓缓流下。
白肆玉好奇地看着这酒杯,忍不住闻了一下,然后眉头微微一皱。
闻着好像有点苦。
牧长烛就是一直笑着看着白肆玉,他倒好自己的那杯红酒后,拉开椅子让白肆玉坐下,然后自己坐到旁边,而不是对面。
“好了,阿玉快尝尝我做的这个牛排怎么样,第一次做不知道味道合不合阿玉的胃口。”
“肯定好吃。”白肆玉说。
“你先尝尝。”
白肆玉拿起刀叉浅浅切下一块,充盈的肉汁就从切口处流了下来。
这肉被牧长烛煎得刚刚刚好,从切面看就很完美,白肆玉叉起牛肉放入口中,一嚼,那肉的汁水裹挟着油嫩的口感就一下子征服了白肆玉的味蕾。
香蒜、胡葱、百里香等等配料的香气和肉汁一起在白肆玉的舌头上跳舞,何止是相得益彰。
“好吃!”白肆玉眼睛晶亮。
牧长烛忍不住笑了,看着自家小朋友真的喜欢吃,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那就多吃一点,不够的话我一会儿再煎。”
“行!”
白肆玉和牧长烛可不作假,他正值最能吃的年纪,又是心爱人做的超棒牛排,白肆玉很快就光盘了。
牧长烛笑着把自己盘子里剩下的一块给白肆玉。
“阿玉等我几分钟。”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很快就好了,阿玉你就在这儿等我就行,这碗海鲜汤你还没喝完呢,还有我给你做的焦糖布丁。”
牧长烛转身去了厨房,白肆玉看了一眼手机上弹出的消息,发现庞冠超等人也去跨年了,现在正在唱歌,还拍了很多视频发到群里。
视频里的庞冠超端着酒杯一边摇晃着屁股,一边倾情演唱。
“妹妹你坐船头哦哦,哥哥在岸上走,噢噢~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唱着唱着,他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白肆玉突然想起来刚刚光吃肉了,都没喝酒。
牧长烛也没提醒他,就光笑着看他吃肉!
白肆玉立马放下手机,端起了旁边的酒杯,喝了一口。
嗯......
不好喝啊!!!
牧长烛为什么说这酒是偏甜的呢?
白肆玉把最后一口肉也吃了,牛肉含在嘴里喝了一大口酒......
白肆玉的脸一瞬间皱起来。
很好,不是他搭配的问题。
这个酒就是不好喝。
白肆玉又吃了一口焦糖布丁,然后又试探着尝了一口酒——
难道这样会好一点?
......
牧长烛端着牛排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白肆玉脸已经开始红了,眼神也变稠了。
牧长烛一见白肆玉这小模样,顿时看向旁边的酒杯。
好家伙,刚刚还一口没动,现在空了?!
而且他家小朋友这酒量......
好像有点差啊。
不,是很差啊!
牧长烛连忙往前接住要站起来找他结果身体一晃就要摔倒的白肆玉。
白肆玉整个人像一尾从天而降的鱼砸在了牧长烛身上,胳膊差点把牧长烛右手上端着的牛排打掉。
牧长烛连忙把牛排放到一旁的酒柜上,伸手扶住了白肆玉。
“阿玉?!”
感觉到白肆玉软软地靠在自己的身体上,呼出的热气撩在他下巴上,惹得他下巴上麻麻痒痒的,牧长烛喉咙一紧。
“阿玉,你喝醉了。”
“没有!”白肆玉猛然挺起身,然后又腿一软朝牧长烛摔去,他眼神直勾勾看着牧长烛的唇,嫩生生的脸上被染出了醉人的酡红,他呼着热气,仰起脑袋就往牧长烛的嘴巴上亲去。
“mua~”
软软的一口。
白肆玉露出笑来。
牧长烛被这一猝不及防的亲吻惹得心尖的火更冒了,尤其白肆玉整个人力道都是有在他身上的,少年温热青涩的身体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血液好像不听话一般,被燎得四处都是星火......
“阿玉......”
牧长烛声音有点发哑。
白肆玉混混沌沌地看着牧长烛,又低头看到牧长烛半挽起衬衫袖口露出的手臂,小色狼一样伸手摸了上去,脸上还傻笑着。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牧长烛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灼热和紧紧压抑着马上要爆炸的荷尔蒙而绷起的青筋,凌厉性.感的骨节,又和牧长烛十指交握.......
“嘿嘿。”
白肆玉笑着看牧长烛。
牧长烛喉结上下滚动,他的胸口压抑着马上要迸发的烈火和已经汹涌得要决堤的爱.欲,他看着眼前这个轻而易举就掌控了他所有情感的人,看着这个他爱得想掏出心脏去雕刻上名字的人,再也忍不住地掐住了那青涩的少年细腰,吻了上去。
灼热的气流仿佛在两人耳边噼里啪啦。
白肆玉被亲得快要窒息了。
他脑袋混混沌沌的,思绪搅和成了一团,只感觉这次好像和之前的亲吻都不太一样,他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吃了。
那吻好像要占满他全身了。
从脸颊到眼睛,从鼻尖到嘴唇,从脖颈到锁骨,再到胸口......
“啊......”
白肆玉忍不住想粗喘着。
他看着头顶模糊的白光,突然间,灯灭了。
漆黑的空间中,一道灿烂至极的烟火突然升空,炸开。
映在了偌大的落地窗上。
白肆玉迷迷糊糊地往那落地窗看去,只感觉好漂亮啊。
好漂亮......
白肆玉伸手抱住压在他身上的牧长烛的身体,迷迷糊糊地凑过去,使劲地亲了一下。
他乌黑漂亮的瞳仁里都是爱意和迷茫,都不知道自己的上衣已经被剥了个差不多了。
“长烛......”
白肆玉的声音乖乖的。
牧长烛的心脏和自制力一下子仿佛被击穿,下腹某处好像有什么要爆.炸了。
“阿玉,阿玉。”
白肆玉闭上了眼。
牧长烛肌肉烫得要僵硬了,他虔诚地俯下身,亲吻白肆玉的唇瓣,脖颈,和鼻尖
然后再想往下一步时——
白肆玉绵软又规律的呼吸缠上的他的心跳。
牧长烛一愣,再呼唤“阿玉”。
却发现他的阿玉居然已经睡着了......
好沉啊。
白肆玉做了一个梦,好像梦到自己被灌到了水泥里面。
巨大的压力压在他的胸口。
发热的水泥缓缓地流淌,还越来越硬,越来越硬,硬得他要动不了了。
他的头也痛,胳膊也痛,还有腰......
腰好像也痛。
白肆玉实在忍不住了,猛地一蹬。
一缕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来,映在了白肆玉睁开的眼皮上。
白肆玉被晃得又闭上了眼。
足足过了十几秒,他才反应过来,又重新睁开了眼。
面前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旁边除了一条透光的缝,其余都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一片灰暗。
白肆玉立刻弹了起来:“?!!”
等等,这是哪里?!
他小脸呆呆的, 坐着愣了几秒。
也终于想起来了昨天他跟着牧长烛来这里跨年,这里很可能是牧长烛的家,但是昨天晚上吃饭后他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白肆玉把被子掀开, 想下床的时候却发现床边居然没有拖鞋,他干脆光脚踩在了深木色的地板上,不过地板温温热热的,一点也不凉。
“啪。”
白肆玉找到了墙壁上的开关, 打开了灯。
他拉开门, 走了出去。
偌大的走廊空旷又温暖,白肆玉听到前面拐角后面的方向传来了一点声音, 不由得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他走了挺长一段路, 眼前豁然明亮起来,超级空旷温暖的客厅映入眼帘,一个身穿黑色真丝家居服的英俊高大身影正站在客厅一角摆着什么, 白肆玉微微歪了歪头。
“长烛?”
白肆玉清澈又恍惚的声音传来, 牧长烛整个人一顿,立刻转过了身。
“阿玉你醒了?”
他连忙放下手上的刀具,快步走到白肆玉身边,非常自然地抱住了白肆玉, 温柔又深情地给了白肆玉一个早安吻。
额头上落下一吻的时候, 白肆玉愣了一下, 随即有点脸热。
长烛现在怎么动不动就亲他啊。
不过......不过他也挺喜欢的。
“阿玉,饿了吗?正好我刚刚烤了一点面包, 我把牛奶热一热,再去给你煎个鸡蛋和肉排。”
“还行, 不是特别饿,现在几点了?”他刚刚都没注意到他的手机放在哪里去了。
牧长烛看了一下手腕, 发现自己的手表已经摘下来了,不禁笑着说:“应该九点多了吧,我今天也起晚了。”
“九点多了?!”白肆玉愣了一下,“长烛你怎么不喊我啊。”
他们昨天说好今天上午一起出去玩的嘛。
“这不是觉得你昨天喝醉了么?”牧长烛伸手轻轻揉了揉白肆玉的头发,“阿玉你酒量这么差,以后可不能在外面随便喝酒。”
白肆玉已经记不清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了,他只记得他吃完牛排后牧长烛要给他再煎一份,然后他喝了酒,再之后......
就开始模糊了。
他好像被亲了?
“啊——”白肆玉正恍惚地思考着,整个人突然脚下一空,被牧长烛抱了起来。
白肆玉下意识用双腿夹住了牧长烛的腰。
“长烛你干嘛,吓我一跳!”
“你居然光脚就出来了,地板凉,这样对身体不好,冬天一定要注意,知道吗?”牧长烛骨节分明的大手拖着白肆玉的屁股,抱着他就往卧室走。
“可是我没有找到拖鞋!”
“拖鞋在床下面,可能昨天不小心踢到床底下了。”牧长烛声音宠溺,眸底还有白肆玉看不懂的烈火,“昨天阿玉醉酒后......可是太调皮了,但是很快又睡得跟小猪一样。”
白肆玉这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睡衣好像是牧长烛换的,顿时脸刷地红了。
他眼睛微微瞪圆:“我我,你.......”
“我是关了灯再给阿玉换衣服的。”看出来白肆玉在慌什么,牧长烛顿时笑着说,他眸底尽是温柔,还有一些隐藏着的深黯。
“我保证,绝对没有在阿玉睡着的时候欺负阿玉。”
“谁,谁欺负谁啊。”白肆玉耳朵都红透了,别过脸,“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噗。”牧长烛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咬了一下白肆玉的耳朵。
“对,以后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牧长烛抱小孩一样把白肆玉抱到了卧室,在把白肆玉放到床上时,又自然而然地也俯身欺压了上去,把白肆玉好一顿揉搓和亲亲。
直到被白肆玉用脚蹬了一下,才下了床。
“不、不能一直这样!”白肆玉喘着粗气,脸颊绯红,义正辞严!
少年人的身体经不起撩拨,尤其现在还是早上。
他微微弓起腰,钻进了被子。
瞪着眼看着牧长烛。
啊啊啊他怎么“起来”了啊!
他感觉刚刚都要顶到牧长烛腹肌上了,牧长烛应该没有感觉到吧,没有吧?!
见自家阿玉整体还是个极其容易害羞小朋友,牧长烛更加心动情.动的同时,也暗暗唾弃了自己一下。
他也是有点太快太禽兽了。
牧长烛装作什么也没看懂,下床笑着帮白肆玉从床底找出那两只拖鞋,温柔地说:“好好好,那阿玉先洗漱,我去做早餐,一会儿阿玉出来吃饭。”
他笑着离开了卧室。
然后转身去了距离白肆玉卧室最远的那间卫生间。
其实——
不光是阿玉,他也忍不住立正敬礼了啊,咳.......
听到牧长烛的声音消失了,白肆玉才红着脸从被子里钻出来,可是自己的旗子不下去,白肆玉整个人烧着,忍不住瞄向了床头柜上的纸巾盒。
都怪长烛!
.......
终于解决后,白肆玉喘着气躺在床上,歇了一会儿连忙飞快地把地上的纸巾都收了起来,悄咪咪地扔到了卧室自带的卫生间里。
然后打开窗帘,敞开窗户,双手飞快挥动,让气味散发......
“阿玉,还没休息好吗?鸡蛋和小牛排都已经煎好了,要凉了。”
牧长烛的声音隐隐从外面传来。
可把白肆玉吓了一个激灵,他差点跳起来,连忙手忙脚乱地拉上窗户。
“我我我......我马上就好!”
白肆玉心跳快得要命,脸上的红色还没褪去,他飞快窜进卫生间,准备洗漱。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脖子上还有隐隐的锁骨下有一块块红色的痕迹。
这是什么?!!
白肆玉连忙瞪大眼睛,扒开衣服,对着镜子照,发现自己不光脖子和锁骨上有,甚至连胸口......还有腰上都有一两个!
这是草草草......草莓?!
白肆玉整个脑袋“嗡”地一声,像是开水壶。
他他他昨天......他是隐隐约约有一点印象牧长烛好像有亲他,可是没有往下面啊,这都是什么?
白肆玉脑子都要炸了。
可是他又不好意思问牧长烛。
他嘴里咬着牙刷,感觉脑袋被放空——
“阿玉,你好了吗?”
牧长烛的声音突然更近地从外面传来,还带着两道“叩叩”的敲门声。
白肆玉慌忙穿好了衣服,把扣子都扣上了,脸颊爆红。
可下一秒他又反应了过来。
等等,他这么做贼心虚干什么,明明是长烛才应该心虚好不好!
白肆玉脑子混乱间,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胸口上的两点茱.萸——右边那颗有点点肿了。
都比左边那个大了半圈......
哎,与狼同眠啊。
白肆玉刷完牙匆匆地用清水洗了把脸,头发随便胡噜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干嘛啊,一直催!”
牧长烛不动声色地掠过白肆玉的脖颈:“我以为阿玉又睡着了呢,这样反复睡的话,晚上就容易失眠了。”
白肆玉这次把牧长烛的眼神抓了个正着。
他一下子踮起脚来,咬了牧长烛下巴一口。
“嘶......”
牧长烛忍不住痛哼了一声,有些讶异但完全没有不高兴地看着白肆玉,甚至还有点莫名的满足和喜悦。
“阿玉咬我干什么?”
“哼,我脖子上还有......”白肆玉都说不出口,他脸红着等着牧长烛,“你心里清楚!”
牧长烛一滞,深灰色的眸底里深邃柔情,笑得更像大灰狼了。
“我心里不清楚啊,阿玉,你在说什么?”
“都是草莓!”白肆玉盯着牧长烛,“所以我也要咬你!”
牧长烛一下子把白肆玉拉进怀里。
“只是草莓吗?”
“什么?”白肆玉没明白。
除了草莓还能有什么?
牧长烛眸底的笑意更像个老谋深算的老禽兽了。
他的阿玉没有发现他......
“咳咳,没事啊。”阿玉怎么咬我都行,咬脸上也行。”
他不介意别人看到。
白肆玉乌黑的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自家牧长烛这么流氓,简直有点不...不要脸。
“别挡我的路,我要去吃饭!”
恃宠而骄的白大师雄赳赳气昂昂地推开牧长烛,跑去客厅了。
牧长烛笑着看着白肆玉的背影,心里的爱意控制不住地从眼里溢出来。
他昨天是差点要忍不住,可是他要尊重他的小朋友,所以不能在其睡着的时候做太过分的事情......
何况他认为这么重要这么珍贵的第一次体验一定要双方都醒着才行。
可他是个男人。
还是个爱人就躺在怀里的男人。
他偷偷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吃完早饭,白肆玉在整个屋子里逛了好几趟,昨天晚上他光想着跨年了,都没有好好溜达。
结果年也没跨就睡过去了。
真是亏大了!
白肆玉一边吃着牧长烛给他切好的水果,一边四处逛。
这房子真的很大,六百多平,层高有五米多,和他之前租过的房子都不一样。
感觉一点也不压抑。
“长烛,这套房子要多少钱啊?”白肆玉随口问了一句。
牧长烛其实也不清楚,他名下的一些资产他也不会尝尝关注。
“可能一两个亿吧。”牧长烛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什么?!!”
白肆玉人都傻了。
他以为牧长烛帮他炒是五个亿这辈子都花不完了呢,结果这一套房子就要一两个亿?!!
“阿玉想买这样的房子?”
牧长烛的手又自然而然地揽住白肆玉的腰了。
小情侣黏糊糊。
白肆玉没有在意,只是拧着眉头:“是想买房,但是.......”
一次性花上亿他的小心肝受不了。
他到底还是个穷道馆出身的孩子啊!
牧长烛没有说让白肆玉不要买以后就住他的房子就好,他觉得只要他的阿玉愿意,就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选择置办任何靠谱的资产。
这带来的一些东西是他的资产所不能代替的。
——虽然他也很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送给阿玉。
“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白肆玉凝眸托着下巴。
“那我让杜午去找几个靠谱的金牌房产经纪人吧,让他们根据阿玉你的需求和期待去分析一下什么片区的房子更适合你,然后把全京城的好楼盘都整理整理,让阿玉你好好挑一挑,怎么样?”
“行!”
白肆玉果断答应了。
至于一开始他还想瞒着牧长烛偷偷买房装修给牧长烛惊喜的想法嘛......咳咳,已经被他不知不觉丢到脑后了。
唉,反正长烛什么都能猜到,那他就躺平享受吧!
中午十一点的时候,两人黏黏糊糊地出了门。
今天是元旦,外面有很多活动。
白肆玉就想凑这个热闹!
牧长烛也很享受和恋人一起出门逛街的快乐。
两人乘坐着着电梯来到地下车库。
牧长烛手里拿着车钥匙正要把车开出来,一道刺耳的刹车漂移声突然从远处传来,伴随着刺目的远光灯!
“滋——!”那辆价值不菲的跑车直直朝着牧长烛和白肆玉撞了过来。
“长烛!!!”
白肆玉不由得瞠目大喊。
他双手瞬间打出无数法印,一个翻身潇洒跃至牧长烛车前,同时将手腕上的珠串扯断。
圆润的刻满阵纹的桃木珠噼里啪啦洒落一地。
“去死吧——!!!”
车上的黄头发长脸男眸底散发着浓浓的阴翳和怨毒,脸上闪着嗜血的笑。
“砰——”
“轰!”
一道滔天的火光在跑车和白肆玉之间炸开。
白肆玉被震得飞了出去。
“阿玉!!!”
电光石火之间就发生了这一切, 牧长烛都没来得及反应,他看着白肆玉的身体被震飞机,不禁目眦欲裂。
他不顾那爆炸, 打开车门就往白肆玉那奔去。
“长烛,我没事!”
白肆玉已经一股脑爬了起来。
他随手又往身后撒了一只木珠。
“你别过来!”
那木珠在空中瞬间爆开,仿佛承担了一次爆炸波冲击,转瞬间化为了碎片。
可同一时间, 白肆玉的身体也被牧长烛一下子扭身抱住, 牧长烛用自己的后背挡着爆炸的方向。
“轰——”
白肆玉耳边掠过冲击波。
但他被抱得紧紧的。
“...长烛?!”
牧长烛手臂犹如钢铁,紧紧护着白肆玉, 不自主闭上眼。
但预料之中的撞击和爆炸并没有真的袭击过来......
足足过了十几秒, 牧长烛才睁开了眼,他看到怀里的白肆玉正仰着脑袋眼睛微红地看着他。
“阿......!”
一句昵称还没有喊出口,牧长烛就感觉自己的唇被一片温软堵住。
白肆玉吻住了牧长烛。
牧长烛:“!”
然后就在牧长烛控制不住想加深这个吻时, 白肆玉在牧长烛那深黯又殷红的眼神中缓缓松开了他。
“长烛, 那个男的我见过,他应该是想报复我。”
“报复?!”
牧长烛喉结滚动,他加深了胳膊上的力度,转头向后看去。
只见那明显碎裂了一半的跑车车头浓烟滚滚, 火焰噼里啪啦地烧着, 驾驶座的长脸男满头是血, 没什么气息地歪倒在车座上。
牧长烛深灰色的眸底变得漆黑,一抹森寒隐隐涌出, 又缓缓被压了下去。
“我们先报警。”
......
警察也没想到新年第一天还要出境。
而且还是在全京城最贵的地皮!
而肇事男的身份也很快查了个清楚。
青年名叫高西辰,是高氏木业集团曾经的小少爷——
为什么说是曾经呢。
因为一个月前高氏木业集团老董高观真正的亲生小儿子在警察的护送下找上门了, 本来这董事长还以为是什么新型诈骗,结果一做亲子鉴定, 还真是他的亲儿子!
而他原本的小儿子高西辰居然是个假的,是二十多年前被医院护工恶意换了!
高西辰原本应该是那个老护工的儿子,那老东西想让自己儿子享福,所以故意换了,并且在换完后还不好好对这个孩子,不给吃饱饭不给暖衣服穿,导致这孩子三四岁的时候饿急了从家里的窗户爬了出去,然后还意外地被人贩子拐走了。
——直接卖到了千里外的南方某个省份的农村里。
而这个孩子在买孩子的这家养父养母家过得也不咋地,一开始这对不能生育的农村夫妻对他还算不错,可后来居然破天荒地怀上了孩子,所以这个孩子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