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 by时因果
时因果  发于:2024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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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样,这人也是成功了一半,让他面临牢狱之灾。
疏白似是忽然想到什么,紧绷的精神陡然舒缓了些许。
他记起了靳文修所说的话。
‘无论如何,我一定会相信你。’
‘接下来的事情不要担心,他们审问你,如实说就行。’
疏白轻皱了下眉,觉得有点茫然,连他看到这些监控都险些信以为真,靳文修又怎么去相信他?
这时,检察官的话再次拉回了他的注意,“怀疑白洞的技术?你在狡辩上开辟了一个新的方向。”
“.......”疏白没有回话。
检察官继续道:“不过在您入狱之前有任何挣扎的资格,我们会好好检查一下的,那么接下来您还有话要说吗?没有的话需要带您回准监狱了。”
疏白摇了摇头,他没有什么波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平静。
没多久后,几个武装士兵走了进来,疏白主动站起身跟着他们离开,

景斓这一计确实毒,无论疏白能不能无罪释放结果都会令他满意。
如果保下疏白,那么白洞无论是技术还是威信上都会受到巨大的打击,使得人心动荡,而如果放弃疏白.......这是对白洞而言代价最小的事,却是对疏白伤害最大,景斓最希望看到的事。
没人会知道疏白是冤枉的,他会重走上辈子的老路。
是一个只有疏白自己知道的阳谋。
“进去吧少尉。”士兵将疏白带入监狱,还未完全踏入就能嗅到淡淡的潮水气和腥味。
监狱的大门在身后关上,疏白随意地在房间内走动几步,相比于之前关的牢房这里确实环境更差,他随手翻了翻被褥,东西倒还算干净。
他俯身坐在床沿,这里倒意外的不冷,接下来的时间依然什么都不能做,只有等待。
而他被关押的时间超过了一星期,他即将被送上审讯庭的消息也公布在了审讯庭外的公告上,很快这件事就为基地众人所知。
要知道奸细的事调查了一星期,其他人陆陆续续被放了出来,唯独这位少尉被关了很久并送上审讯庭。
这说明,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只等最后流程走完。
A区里,得到消息的几位士官和疏白手下的士兵纷纷不敢置信,到处去问这件事的真假。
“林士官你说怎么回事啊,疏少尉......不像能干这种事的人啊。”同在疏白手下的杨士官道,略带愁容地往口中塞了一根透明管子,含化的烟雾很快从唇齿间溢出。
“都进审讯庭了,这证据肯定有了。”林士官也有点心烦,虽然疏少尉平时话少冷淡,但大事小事都亲力亲为,也经常关心大家工作的事,比有些喜欢当甩手掌柜的少尉不知好上多少。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奸细的内应呢。
“说不准平时是装的,也正好在出了事时让我们冲锋陷阵。”李士官冷漠道,一副事不关己地模样看着终端。
“喂,你有没有良心啊,少尉刚给你带的队伍申请了演习还给你们想法子拿功勋呢。”杨士官愤愤不平道。
“那能怎么办!”这话像是点燃了炸药,李士官猛地拍了下桌子,“已经证据确凿我们说再多有什么用!我们有比他们更权威的证据吗!”
何况在这方面,白洞向来禁止龌龊事,什么陷害什么造假都会全面清查,不会让人含冤入狱。
所以,也相对在众人心底拥有绝对的公正性。
错抓疏少尉,这对白洞审讯庭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堕了名声。
几位士官一下都安静下来,室内陡然寂静无声。
是啊,他们能怎么办,再相信疏白少尉又怎么样,真真实实的证据摆在眼前,而且如果疏少尉身为敌人却让他们死心塌地这岂不是太可怕了。
“.......不行。”良久沉默后,林士官拿起一个小本子,他一页页翻看着上面的东西,低声道,“我不质疑审讯庭,但我还是相信少尉。”
本子上是用灵笔记录下的各种练兵技巧和战场策略,大量实战和理论构成的方法写满了一页页。
“我不相信这样为团队打算的人是奸细,他根本没有理由。”林士官紧皱着眉头,抓着书本的手微微收紧,“审讯庭那边有证据,但逻辑上完全不通,疏少尉根本就没有动机。
假设他真是灵穹的人,那他的身世从一开始就暴露了,他来自灵穹这一点就有着重大嫌疑,如果他去做内应,那率先怀疑和牺牲的肯定是他,他都潜伏那么久了却换一个奸细离开这根本不划算,除非出谋划策的是一个蠢人。
而且他在精英队的时侯就跟域主出过任务,要是他有问题域主绝不可能放任不管。
其次,他成为少尉以来做的事情全在职责范围内从未越界,但同时又在职责内尽心尽力为团队打算,如果他是奸细根本没必要这么做,他完全可以和其他长官一样做个甩手掌柜,而不需要做得比其他人都要多。
还有一点,他也没必要笼络人心,因为白洞的规则是摆在这里的,我们也不是蠢人会为了一个真正的叛徒煽动。”
“不会被对方煽动?那你现在说这些话又是为了什么。”李士官嗤笑道。
“我只会寻求更权威的证据。”林士官看向他,缓缓道:“我要写联名状申请洞心城的审讯庭接这案子。”
“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他轻叹一声,“如果依然是这样的结果,就算我不死心也只能认了。”
李士官沉默半响,低低道:“你真是疯了,写联名状得用多少功绩啊。”
“没办法。”林士官道,“我真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话落他从房间里抽出一张巨大的纸,大手一挥在最顶上落下了名字。
“你得集齐至少一百人。”李士官又道。
林士官一言不发,打开终端着手准备发出消息,这时,在一旁安静许久的杨士官开口了,“算我一个吧,只是这功绩点少得有些肉痛。”
说着,他也上前在纸上落下了名。
“你们.......”李士官垂首,微微弯曲的手指轻轻搭在鼻尖,在另外两个士官忙碌间,他一句话没说,默默上前签下了字。
“哟,你刚才不硬气的很。”杨士官瞥了眼调侃道,被李士官瞪了回去。
“我先给队伍里的士兵发通知了,你们那边怎么说。”林士官一边发出消息一边道。
“发发发,当然发。”名字都签了,其他也就是顺手的事了,杨士官很快去发了通知。
但几人却没抱有什么希望,联名状至少100人以上,成功上报后还要消耗大量的功绩点,只有确认疏少尉是冤枉的才能返还一半,另外一半是真正的‘报名费’打水漂了。
他们几人是与少尉接触的最多,愿意相信少尉的为人,但这些小兵呢?不一定了。
要集齐一百人,确实困难。
林士官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心里也没底,做完这些后他逃避似的关闭了终端的消息推送,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监狱一趟。
另外两位士官见状也连忙跟上。
“你要见少尉?”
“是。”林士官道。
“那又要消耗你一笔功绩点。”
林士官看了杨士官一眼,无奈道:“有什么舍不得,反正上次跟少尉去演习赚了不少。”
杨士官听着挠挠头,“也是。”
而李士官则是一言不发却紧跟在他们身旁。
几人到了准监狱口后,里面的人表示允许探监,但一天只能有一个人。
三位士官见状商量了一下,让林士官进去了。
他被带到一间封闭的房间,里面仅有一张椅子,面前是一张电网,在电网的后面同样是一张椅子。
没多久后,对面就有响动,门小幅度的开了开,一个熟悉的人影逐渐出现在面前。
“少尉!”
林士官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
见到来人疏白也愣了下,随后走到椅子前坐下,两人隔着电网并且在监控下不能有任何贴近的举动,这让林士官想同对方相握的手也有些无处安放,最终只是落在膝盖上。
“少尉,这几天有没有受什么苦。”林士官的目光在疏白身上转了一圈,见对方状态还行,勉强松了口气。
疏白失笑,“没有,基地是不会用私刑的。”
随后直入正题道:“林士官,有什么事情吗?”
林士官放在膝盖上的手紧张地微微收紧,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少尉,听说现在已经有了您身为内应的证据了对吗。”
疏白面色不改,只是冷淡了些许,他平静道:“是。”
林士官却没注意到,只是搭在膝盖上的手忍不住抓了抓裤子,他想了想低声问道:“但我想听听您是怎么说的。
疏白看向他。
“少尉,这件事......是您做的吗。”林士官紧紧盯着疏白,小心翼翼地问道。
疏白稍微抬了抬视线,直视着林士官充满希翼的目光,他道:“难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凡事不应该讲究证据?”
“话不是这么说的。”林士官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
“的确应该讲究证据,但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更想听您说说,我.......不是很相信您会做出这种事。”
疏白目光微愣,似是没料到这个回答。
这边的林士官还在自说自话,“说实话少尉,就算现在摆出证据在我面前我也会犹豫,我感觉您没有那么做的理由,您也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但如果.......如果最后证实了您就是内应,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认清现实。
可在这之前,我很不愿意相信您是那样一个人。”
“.......”疏白沉默地听对方继续说着话,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心底的情绪也陡然间复杂起来。
其实有林士官这几句话就已经够了,对方愿意相信他,愿意去证实,哪怕最后只能得到个能将他钉死的证据。
“我不想让你失望林士官。”疏白淡淡道:“但现在证据的确能够证明我就是内应。”
林士官顿了顿,随后皱眉反驳道:“不,我是在问您少尉,我不是在问证据,您的话很奇怪,您一直在说证据能够证明一切,但您却不提自己。”
可是,说再多话比得上最后的铁证吗?
何况最后铁证摆出来时也只会让林士官失望。
疏白安静良久,摇了摇头,“我的说法并不重要,等开庭吧。”
林士官一愣,有些激动的身手似要抓住什么,将要碰上那一刻才想起是电网,这才急急收了回来,他咬牙道:“少尉,您应该不是听不懂人话的,现在,我只想听您的说法!”
他的语言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怒气,似乎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这样自暴自弃,甚至......理性的过分。
这并不像一个被冤枉的人,但也不像犯下罪行的人。
疏白看着他略显激动的神情,不得不承认心底有一丝触动,想来,当初那人连问都没问上一句,就给他定了死罪。
这时,外面的有人敲了敲门,提示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林士官也在这一刻卸了力气,大概是觉得来这一趟来没半点用,少尉或许不信任他,不愿意透露半点。
如果有耳朵这时候大概是耷拉下来了,他看起来有些丧气。
疏白看了他半响,忽然道:“林士官说的是真的?”
话音刚落,林士官骤然抬起了头,刚才的颓丧一扫而空,他听着连连点头,生怕晚了疏白就不说了。
疏白见状,心底无奈得有点想笑。
他一边措辞一边缓缓道:“现在检察官那边的证据很有力,是监控录像下我疑似记录路线并交给奸细的一段,同时在他们在我的房中搜出了携带灵笔墨水的衣服,并还原了上面的字样。”
知道证据铁,但没想到这么铁,林士官也不禁愣住了。
只听疏白继续道:“但我依然保持最开始的说辞,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认为是有人篡改了监控,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在衣服上留下了痕迹,虽然这听起来很胡扯,但我不打算认下这件事。”
“我没有做内应,也没有背叛白洞。”
“不管最后会不会入狱,我不会承认这件事情。”
林士官沉默了下,“就算您承认会得到减刑也不认吗?”
“就算最后被流放被死刑,我也不认。”疏白道,他说这些话的时侯异常平静,如果在白洞都逃脱不了这样的结局,那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事。
林士官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疏白见状闭了闭眼,不想再去面对对方的目光,现在时间也快到了,他扶着椅子站起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身后的人道:“那我也信您。”
疏白一顿,骤然回头看向电网另一边的人,正好迎上了林士官直视他的目光,“既然少尉连死都不怕,那我信少尉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要知道以疏白的功绩,只要他愿意承认,案子在检察官手中就会了解,之后算计他的错误和功绩相抵,最坏大概坐几年牢然后被驱逐出白洞,好一点的话就直接赶走了,而要是他不认,事情就会进展到如今的地步。
他需要上审讯庭,由审查官进一步调查这件事。
要是最终结果与检察官一样,那就会直接根据错误判刑,可能是终身监禁,可能是流放某个众多罪犯的星球,也可能直接死刑。
这两个结果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疏白却依然不认,甚至是在有证据的情况下。
既然如此,林士官也愿意赌一次。
他要尽力上联名状,为少尉争取更多的机会。
“谢谢。”疏白微微低下头,少见地露出一丝笑意。
‘咚咚——’时间到了。
疏白深深看了林士官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无论林士官说的是真是假,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对他来说都已经足够了。
他想要的从来不多,只要有人愿意信任他一点,愿意为他去求证一下就足够了,哪怕最后这份‘证据’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也没关系了。
毕竟在一份铁证面前,别人就算想,也无法站到他这边。
林士官也离开了房间,面对外面等待的另外两位士官,他深深叹了口气,在出去后将情况跟两人说明了一下。
最后表示,“那边的证据确实很铁,要是你们不打算继续在联名状上留名,还可以及时退了。”
两位士官面面相觑,确实有片刻的动摇,他们不可能为一个背叛白洞的人无脑冲锋,可问题在于,他们信任少尉,且少尉现在的表现看起来真的像有极大的冤屈。
哪怕证据确凿,哪怕功勋能抵罪,他也不愿意认下这个罪行。
何必呢,说实话就算真被冤枉了,面对这样的证据,面对几乎必入监狱的局面,不如认下算了。
可少尉不愿。
既然这样,“一些功绩点而已,用了就用了,退什么退。”李士官不悦道。
“是啊是啊。”杨士官也连连点头,还道:“而且我这边想签联名状的小兵还不少,有三十多个人。”还有十几个想签但功绩不够,这样算算他这么一小支队伍都将近一半了。
“我这边也是,刚才报名的有二十七人。”李士官道。
这倒是出乎林士官意料,他连忙将自己终端的消息通知打开,一瞬间弹出的消息几乎将他的窗口填满。
他连忙回复并统计了下人数,一共六十七人,竟格外的多。
本以为能有三四人都算不错了,现在却有三分之二的人。
林士官有点紧张地搓了搓手,“没想到这么多人愿意签。”
杨士官见状拍了拍他的肩,“你要知道他们不少功绩点都是疏少尉带领的几次演习拿的。”
虽然这样,但愿意的人那么多却也超乎意料。
“那晚上集合一下吧,我得跟他们讲一下证据的事,这不能瞒着。”林士官道。
杨士官无所谓地点点头,“行,你找个场地,我和老李就负责叫人。”
“好。”两人分工明确,林士官一口应下。
与此同时,得了风声的精英队队员也开始往这边赶来,不出意料的话,他们也打算签下联名状。
晚上,林士官将众人聚在一起,除了白天发来信息的那些人,后来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
加起来共有一百五十多,再算上精英队和一些零散的人,场地上有将近一百八十人!
这数量几乎都能顶上半个团了,属实在林士官意料之外。
但想到那份证据,他又觉得不容乐观。
那份证据,就连他都迟疑了好久。
林士官站在众人面前,示意场面安静下来后,通过终端连接将事情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那些人不出所料的出现了动摇。
这可是物证齐全啊,谁有本事能在这些证据上做手脚?除非是检察官想下手,可检察官上任多年向来公平公正,绝干不出这种事。
人群中,小兵们面面相觑,要说与各位长官相比,他们和疏少尉的感情肯定来不上多深厚。
“这就是目前审讯庭会审查的证据,我知道你们心底许多疑问,我也是一样的,但我相信少尉愿意搏上一次。”林士官的话清楚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而我将优劣都摆在各位的面前,也是因为绝不会强迫,希望你们遵从自己做出更有利的决定。”
林士官自觉不需要说上太多,如果有人被他煽动留名,那才是极大的不好,害了那个人也害了疏白。
话落后,他放任众人商讨,自己转身将那张签了名的巨大纸张铺在了面前的桌上,随后才道:“现在依然愿意的,就上来签名吧。”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似乎都还在犹豫,这时,花未第一个走上前毫不犹豫地写下了名字。
他根本不会去思考这件事值不值得,这件事对还是错。
在这片星域,他在乎的只有先生。
紧跟在后面的是精英小队的成员,他们和疏白相处的时间不算最长,却是最亲近的,他们绝不相信队长会做出背叛的星域的是。
然后是刘文西,他领了一票人上来签字。
就算几位士官早已知道他家里有些背景,但看到对方这样光明正大还是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后面陆陆续续有人上前来,也陆陆续续有人从后方离开了场地。
最后在联名状上留下名的人折了快一半,只有一百出头。
但这对林士官几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毕竟这样的铁证摆在面前,还有一半多的人愿意留下,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
林士官捧着联名状看了几眼,注意到中间挤成一团的名字,瞥了眼刘文西,“没看出来,你小子跟少尉有关系?”
刘文西抬了抬下巴,“没有。”
“不过士官您也知道,我留在队伍里就是个流程,说不准哪天父亲就叫我回去继承家业了。”
林士官瞪了瞪眼。
真是讨人嫌的臭小子。
刘文西的父亲是白洞星域内某个上等星球的星球主,那个星球由其父亲接管时就极其富裕,靳域主上任后没了剥削,发展得更好了。
但刘文西从小锦衣玉食,家里觉得不行,就要求他考进军事基地,还从星球内选拔了一批人给了高额工资陪着他考进去。
而这些人,能在军队多留一天就多点钱,要知道这年头这么好的差事可难找。
毕竟留在军队,既给了自己好前途,又有大笔工资,可不得卯足劲干。
至于以后,有能力的,就等自己坐到高位辞了刘文西父亲的嘱托,没能力的就一直跟着刘文西领个低保,都是很不错的决定。
不过按理来说,他们要想‘低保’就要留在军队,要留在军队就需要功绩点,所以不应该那么多人跟着签。
而这群人里,确实有几人不愿意,当场辞掉了刘文西父亲交予的‘工作’选择了离开,还有几人则是觉得刘文西也扣了分,他们只冲着低保来,跟着自家少爷共同进退也不亏。
这也是林士官这支队伍签名人各位多的原因。
在场上该退的人退得差不多,只剩下签了名的人后,林士官给众人做了很可能失败的心里准备后就让各位回去休息了。
距离开庭还有几天的时间。
又有部分人听说后,陆陆续续上门签了个名。
而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疏白都不清楚,其实事情到了检察官这边已经成了定局,最后的开庭.......也不过是走个流程,一点微弱的挣扎。
他坐在监狱那张略有些潮气的床上,拨弄着手上已经失去亮光的终端。
想着后面要坐多久的牢或是被赶到哪个星球上,死刑的可能应该不大。
疏白细数着,还是说什么都不会,靳文修会帮他?怎么帮?
也可能是他多想了,好像在那天见过后,对方就离开了。
大概是关了几天的缘故,整个人有点精神上的疲惫,累了也就没那么多烦心事了。
这地方,除了潮湿了点,暗了点,似乎也没有很差,被褥是干净的用具也是干净的,伙食是三菜一汤,没有敷衍的营养液。
他就这样安静地待着,一直到了开庭那天。
大门久违地在他面前打开,光从外面落了进来,却不知道最终将通往哪里。
疏白站起身跟着进来的两位武装兵走了出来,检察官已经早早去了审讯庭,现在,只等他一人。
武装兵熟练地在他手腕拷上银色的手铐,将他往一条通道里带去,周围的空气是久违的新鲜比监狱中要好上许多。
疏白依然穿着入狱那天的军装,入狱后是会有换洗衣服的,只是衣服要自己手洗放在一旁烘干,他在第一天就将军服褪下来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边,然后穿那两套换洗的囚服,直到今天开庭日才重新将军装拿了出来。
如果今天定罪,那么这套衣服将会被彻底收回。
疏白很想相信靳文修的话,所以这几天他尽量放宽心,当作享受来之不易的假期。
可事到临头,却依然感到了一丝无望。
很快,这条路走到了尽头,面前的大门缓缓打开,他能看到面前的审讯台,能看到旁边高座在旁观席上的众人。
刹那间,众人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就算这一双双眼睛不带着任何情绪,可光是落在身上,也仿佛钝刀在皮肤上寸寸划过。
疏白却直视着,不偏不倚。
他看起来那样的平静,好像完全不为所动。
相比于痛苦,更多的好像是麻木,是对既定结局无能为力的沉默。
直到目光落在一个熟悉的面孔上时,他的视线稍微顿了下,只见林士官遥遥对他挥了挥手,脸上带着很明显的笑意。
疏白着实看了几秒,随后视线转到旁边,几个熟人同样在与他对视后,冲他招了招手的。
一时心底涌起一阵怪异的情绪。
这本该是严肃的,令他感到很无力的局面,可这几人.......
不得不说,疏白的情绪散去了几分,甚至升出些许无奈。
直到审查官的话响起,才拉回了他的注意,抬脚踩上台阶往审讯台上走去。

第七十九章
审讯台上,坐在中间的是三位审查官,左右两边的分别是检察官和他的团队以及疏白。
检察官那边在示意过后,将证据由机器人代送了上去。
监控资料等先由旁边的机器检验真假,审查官则是先看记录,等资料检查完毕后,其中一位审查官将监控录像中的一幕投到了大屏上。
瞬间,在场的人全部围观了当时的场面。
监控下疏白的一举一动全部落在了众人眼中,那几个小动作在放大和缓速下,变得极其清晰,显然铁证无疑。
在这样明明白白的证据面前,几乎没有可以狡辩的余地。
而审查官也现场对录像的真假进行了甄别。
这还没完,紧接着检察官让小机器人送上了那件留有墨迹的衣服,也是由审查官在众人眼皮下,直接检验真伪。
“根据墨迹的残留,确实有一段时间了。”审查官有些粗糙的手轻轻擦过袖口的位置,在特质灯光下隐约能看到一行字迹和几条充作线路的黑线。
而这一切都用大屏投到了众人的面前。
先前签了名字的人,哪怕早早知道,但看到铁证的这一刻,依然忍不住有些动摇。
这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疏白的问题,很显然啊!简直太明显了!
台下不禁有了窃窃私语。
疏白能感受到不断落在身上的异样目光,他轻闭了闭眼,等待着审查官将话题转向他。
将证据全部列出后,审查官开口道:“目前物证齐全,请问疏少尉有什么话需要说。”
“没有人证和动机。”疏白坐在右边的位置上,看着一旁的审查官镇定道:“如果我有这些举动,但目前没有任何人发现我的异常,就连我在写字时站在我身侧的巡逻官也没有。”
这的确是一个疑点。
要知道,坐到巡逻官这个位置的,执行力眼力反应力缺一不可。
作为不禁巡逻还要观察每日异常的巡逻官,眼力更是异常重要,这种情况下,疏白需要多高超的技术才能瞒过对方。
“其次,动机呢。”疏白道:“我很早就离开了灵穹,我根本没有理由去为灵穹做事。”
“您离开灵穹不代表没有理由。”检察官这时开口道,“甚至能恰好以这个原因令人产生困惑,令人不敢妄下定论。”
“至于人证这一点,您说得对,目前没有人发现您有半点异常的举动,但这并不能抹去物证的权威性。”
是,没人能证明物证是假的,这是最致命的。
“审查官。”这时台下一人摁了摁按钮,一道话传到上面,“我想来说两句。”
审查官抬头看了眼,点了点头,随后那天的巡逻官就走上了台。
他将那天的录像再次完整的看了一遍道:“虽然这么说像是在挑战基地的技术,但我还是想说,在我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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