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 by时因果
时因果  发于:2024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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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白:......
“怎么?”靳文修放下水杯,发觉疏白正看着他,便抬手摇了摇空空的杯子,“下毒了?”
“.......没。”疏白收回目光,闭口不言。
在靳文修上床后,他才想到什么般,小心试探道:“你刚才出去......是有什么事吗?”
“景斓放在这的人出手了。”靳文修也不隐瞒道:“我早早让他们提防也差点中招,没抓到人,虫子也死了。”
那虫子其实已经钻入了队员的体内,但被及时拔了出来,可这一拉一扯那虫子却是被弄死了,一通折腾什么也没得到。
疏白听得沉默,最后轻叹一声,“慢慢来。”
但有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在内部,总是不安心的。
“他们短时间里不会再出手了,这一次试探失败,只会等下一次机会。”靳文修看向疏白淡淡道:“恐怕会跟你有关。”
疏白一愣。
“不过别担心。”靳文修道:“我会相信你的,而你也得相信我。”
倒是跟白天一样的话。
疏白点点头,“好。”
看靳文修的样子显然已经心中有数,那他也不再掺和,只能时机到来。
晚上,靳文修没有多余的小动作,一觉醒来后,疏白难得见对方还在房间里,刚好背着他换衣服的模样。
睡衣从他身上褪下来,露出大片脊背,顺着微微凹陷进去的腰部往上是有些许纹理的肌肉,但最显眼的却是大片斑驳的伤痕。
无数已经结痂脱落却留下白色伤疤的痕迹交叠在一起铺满了整张背。
是上次在矿洞时留下的伤。
之前的记忆骤然回想起,疏白有片刻的分神,他在靳文修套好衣服回过身的瞬间开口道:“还没去除疤?”
“嗯?”靳文修好像有些疑惑。
“你背后那些伤.......”疏白微微仰头看着他道:“留下了很多疤。”
靳文修明白过来,不是很放在心上的模样,“以后再说。”
疏白见着有点不是滋味,“是不是太忙了。”
靳文修听他这么说,顿时回过味来,他看着疏白有些在意的目光,笑道:“的确很忙,顾不上这些。”
“东部基地倒也能开出药来,不如你帮我擦。”
疏白条件反射就要应下,随后反应过来。
护士机器人不更专业吗?

等疏白洗漱完后,靳文修已经出门有一会儿了。
他坐在桌前吃了点面包喝了几口牛奶,紧接着就去了基地的医务大楼,在听到他要去疤痕的药时,医生似乎有些诧异,“可以,不过这种药物基地不会承担,需要您全部自己出款。”
在基地里,凡是受伤都是能够报销的,但只用于治疗伤口,像恢复伤疤或者美体等等药,都得自己付星币。
“给我最好的吧。”疏白点点头。
医生问了下需要涂抹的部位。
“整片背。”疏白道。
“如果这样的话建议您在医院用仪器治疗会便宜很多,仪器一次三千星币,药膏涂抹一次背部的量需要将近一万星币。”医生调出最近的几种药膏算了算。
一次一万,肯定涂抹不止一次。
疏白算了算自己的小金库,说来他重活回来后什么都没从灵穹带出来,后来直接跟着靳文修吃喝睡,不仅没要他星币还给了他不少,说是帮他办事的钱。
后来当了精英队长有了固定工资的同时还有任务奖金,至于战利品大部分给队员们分了。
但即便如此,可能也不太够。
“一般要擦多久。”
“多严重的疤?”
疏白比划了一下,“当初大概这么深,现在有一片突起的疤.......”
“至少半个月疗程。”医生道,“他这个时间太久了,开药十几万星币都不够,你让他去做仪器祛疤。”
“不了,用药吧。”疏白道。
他想着靳文修本来也忙没什么时间,要是有空的话祛疤这种小事肯定就做完了不至于拖到现在,他过来买药就是图个方便。
而且他之后拿着少尉的工资又包饭包住,受伤也有报销,没什么能用到星币的地方。
医生见疏白这么固执,也不再劝说,就当他人傻钱多了。
随后开了半个月的药量,大概十六万,让他支付过后去拿药,等药物用完后看恢复情况再决定要不要继续用。
疏白拿着单子去药房,直接取了一箱药膏。
他雇了个小机器人来用,将一箱药膏一路抱回了住所。
紧接着又跟着说明书学习了下药膏的用法,先要预热,涂抹均匀,最后上热光......
等晚上靳文修拿着一个包裹回来时,就见疏白坐在一个小机器人前,小机器人开着高热模式端着水盆,盆里滋滋冒着热气。
“这是做什么。”靳文修好笑道,上前将包裹放在疏白身旁。
“你的药。”疏白简单道,“正好回来了,你还有事情要办吗?”
靳文修看了眼,“没有了。”
“那去洗澡吧,我给你上药,刚好热完了。”疏白将飘在水盆上的精致瓷碗拿了出来,瓷碗边沿还有些烫,他稳稳的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行。”靳文修顺手指了指包裹,“那边送来的衣服别忘了。”
疏白看了眼,见到包裹上的基地标志后点点头,“谢谢。”
说完,靳文修上了楼。
疏白先拆了包裹,里面是勋章和几套军服,他将东西装回袋子里让小机器人提着,自己拿了药和工具让机器人跟着回到楼上。
浴室的门已经关上了,疏白敲了敲门,“上衣别穿了,要上药。”
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声音不自觉轻了点。
“好。”门内的人回应道。
随后疏白将药和工具放在一旁的桌上,将小机器人手中的袋子拆开取出里面的军服放进衣理机中,衣理机集合了烘干和熨烫褶皱为一体,可以将衣服打理地更好。
明天就要上岗了,多少要准备好点。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靳文修就洗完出来了,他确实听疏白的没穿上衣方便擦药,但他......也没穿下装。
疏白:?
疏白咬了下牙,“您可以穿裤子。”
靳文修扫了眼自己随手披了条浴巾遮住的下/身,“上完药再穿。”
紧接着看向疏白挑了下眉,“都是男的,你害羞了?”
疏白:............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不,没事的,您趴去床上吧。”
再多却两句,倒显得他奇怪了,但靳文修明明就知道他们现在这关系.......
故意的。
疏白面无表情地拿了热好的药膏,本来绿色的膏药在加热下变得一片透明,这东西不仅贵还娇气,不能用别的加热只能用水预热。
疏白拿着一只大木勺搅拌了一下,然后端着走到床边,现在靳文修倒是规规矩矩趴在那儿了。
他勺了一勺药膏浇到对方的背上,不只是什么缘故,在药膏落上时疤痕变得更加醒目狰狞,细得几乎能看见一条条纹理。
疏白面不改色,将药膏涂满了他的背,然后戴上手套把药物抹匀。
他一边将部分堆起来的药膏推开擦匀一边按摩式轻轻摁压。
他将指头微微曲起顺着脊背往下压着,时而再用力磨一下,这是他看说明书学来的,手法很生疏但还算标准。
倒是靳文修从躺下后就开始一声不吭,少见的不说话了。
疏白按了按后,不太自信道:“感觉怎么样?”
按理说是不可能痛,但靳文修太安静了,安静得像转了性。
“挺好。”靳文修简短道,只是声音比平时哑了许多,听起来有点低。
疏白狐疑地看了两眼,但对方埋着头什么都看不出来,见状只能稍微快一些,手指轻轻按动间药物被一点点吸收了进去。
在正确的手法下,药物的吸收非常快,顷刻的功夫脊背就干爽一片,能正常躺着睡觉了。
“好了。”疏白脱掉手套,抬手用手背蹭了下额头,隐约有点细密的汗。
按压了十分钟,多少还是有点累的。
他将手套丢到一旁,顺便从衣柜拿了一套衣服丢在一旁的软椅上给靳文修穿,自己则是进浴室洗了洗手,直到将药味洗得差不多后才出来。
然而一打眼,就见靳文修还躺在那儿。
疏白擦干水手靠近床边,关心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毕竟这十几分钟安静得太诡异了,靳文修更是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难道是白天太累了?能累成这样?
他身手搭上靳文修的肩,然而在温凉的手触碰的刹那,只觉得一阵炙热。
发烧了?
疏白满腹疑惑,下一刻,就见靳文修极快地坐了起来,抓过一旁椅子上的衣服就进了浴室,速度快得疏白压根没反应过来浴室门就关上了。
“等一下!擦了药的地方不能碰水!”疏白连忙道。
回应他的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疏白只好上前拍了拍门重复了一遍,直到里面传出轻轻回应声,他才转身回了床铺。
因为擦药的时侯很注意,床上倒是没沾到什么,疏白钻进里面的被窝后顺手关掉了灯,留下一盏小灯,今晚不打算看终端,要早点睡为明天做准备。
只是翻来覆去一会儿没能睡着,到底有些担心靳文修的状态。
浴室里哗啦啦的响声始终不止,这一次对方在里面呆的时间似乎格外的长,约莫半个多小时才从里面出来。
浴室大门打开时发出了轻轻的吱呀声,带着一些凉气从里面散了出来而不是热气。
疏白还没有睡着,但已经躺得迷迷糊糊了,他见门开了抓着被子揉了揉脑袋坐了起来,“你发生什么了?”
回应他的是床铺边因人靠近而带来得冷意。
他好像清醒了点,摸了摸靳文修的手臂,皱了下眉道:“为什么这么冷,你去冲凉水了?”
靳文修拉上被子,轻轻应了一声,紧接着又开口道:“没冲背。”
他话一出口,疏白愣了下。
“你声音怎么......”这么哑。
“生病了?”疏白觉得今晚的靳文修很怪,特别怪,他陡然清醒了许多,紧拧着眉靠了过去,刚要伸手探一探就被对方抓了下来。
“我没事,睡吧。”靳文修平静道,与他冰凉的皮肤相反的是他的手心,炙热到滚烫的地步。
疏白的手算是正常的温度,但此时被对方握在掌心却觉得滚热。
不等他有所动作,靳文修主动松开了手躺进被窝里,继续道:“明天不用擦了。”
疏白一愣,“我技术不好吗?”
他有点不知所措了,难不成跟着说明书学了那么久不仅没学到位还有反效果?
“不是。”这次靳文修很快回了,没给疏白多想的机会,他只是深深看了疏白一眼,眸色晦暗难懂,“技术很好。”
“那为什么.......”疏白话到一半就被打断了去。“我是想起你昨天说得话有道理,可以让护理机器人来。”
靳文修道:“你明天就要正式上任了,每天晚上做这个太累。”
疏白没说话,狐疑地看着他。
好像在琢磨对方是真这么想还是对他技术委婉地否定。
“别想多了,只是像你说得这种小事交给机器人就行。”靳文修抬手揽过疏白的腰,靠在对方耳旁轻声道。
疏白顿时也被夺取了注意力,他看了对方一眼,将腰上的手扒了下来钻进了被窝,应道:“好,我明天给机器人设定一下程序。”
靳文修垂眼看了看躺进去的人,自己也躺进了进去,随手将剩下的那盏小灯也关了,房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疏白总还是觉得奇怪,但也不打算再想,他背对着靳文修,身后的人似乎靠得有些近,灼热的目光在黑夜中仿佛能化作实质。
他闭目了许久没能睡着,转过身果然迎上了那双眼睛。
漆黑的房内,唯有窗户里透进来的几缕光落在靳文修的后面,背光的眼睛黑沉沉的望不见底。
“还不睡?”疏白无奈道。
靳文修似乎笑了下,“被你弄得有点清醒了。”
疏白心想果然还是他的手法问题,大约是将人弄痛了,他叹了一声,“那明天让机器人来吧。”
“谁说是这方面。”靳文修道。
他抓起疏白一只手放在了脖子上,极热的温度立马席卷了上来。
“现在热得睡不着。”
疏白沉默了下,茫然道:“那开冷气?”
靳文修半响没说话,将他的手塞了回去,“不热了。”
疏白:?
“你今天很奇怪。”他道,“或许你可以不用这么隐晦,是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靳文修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疏白向来不会去想太多,对方这样说了,他也不再去想,只是道:“那你转过身去。”
别盯着了,给他看得睡不着。
靳文修闻言少见的听话,干脆地转过了身。
疏白见状这才放松下来直接睡了。
只是半夜的时侯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缠得他窒息。
上任第一天,疏白在众士官和士兵面前露了面,他手底下有三个士官,分别管着一百来人。
尉官目前需要做的不多,更多是跟各个士官了解情况,再制定后面的事情,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但时不时的巡查检查进度还是很有必要的。
他在第一天巡视过各位士官的训练情况,果不其然在里面看到了熟人。
只是这一眼,他差点没能认出来,正是好几个月没见的花未。
大概是在基地吃的好了,他长了不少个子,蓬松利落的短发落在脸庞隐约遮盖着几个修复贴。
与此相对的,花未也看到了疏白,他的眼睛几乎瞬间就亮了起来,像看到骨头的小狗。
他做梦也没想到,日日想见的人竟然真的到了他的面前!还是他的长官!
花未这一刻真觉得从这里跳下去都无憾了。
但疏白的目光没有过多停留,现在他和对方的身份是少尉和士兵,训练期间自然不能有多余的接触,顶多午餐晚餐的休息时间能沟通几句。
相比于跟士兵的接触,疏白更多需要跟汇报情况的士官交流,最近应该是在准备大规模战区演习的事,所以训练非常紧张,而战区演习也关乎到各位长官的军功。
几位士官给底下的士兵组长发布训练要求后就跟疏白在一旁商量起来,他们这次战区演习是随机抽取的,到时候不知道会抽到哪支队伍。
而像这种演习存在受伤是必然的。
很快一天时间下来,疏白对这份新岗位适应的很快,今晚就打算回去看一下之前各个战区演习的记录。
晚上,疏白先去公共食堂用饭,他随便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几位士官跟着他一起,本来他们还担心新来的上司年轻,要么拎不清要么扯官威,结果没想到这么好相处。
就是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
他们在一个餐桌说说笑笑,直到其中一个士官皱了下眉,“总感觉有人在看这边。”
其他几个士官听了面面相觑,“还以为我错觉呢。”
说完,他们齐齐向周围看去,果然捕捉到一个没来得及收回得视线,林士官立马认出这人是谁了,大声呵道:“你小子看什么,还不赶紧吃完,晚上想加训啊!”
旁边的士官笑道,“哟,不会是你手底下最爱打架的那个吧。”
“可不是嘛。”林士官头疼的收回目光,“这花未,名字倒是柔柔弱弱的,平时最喜欢打架的就属他。”
“这刺头来了那么久还没消停啊。”另一个士官调侃道。
疏白听了,不禁问了一嘴,“为什么打架。”
几个士官互看一眼,“跟室友相处不来吧,经常一言不合动手,打算给他调位置了。”
“不止啊,上次还跟他们队长打。”
“欸,其他人也不是安分的,他宿舍那几个跟小队长关系好着。”
他们随口聊了起来,倒没想到几位士官也蛮八卦的,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
疏白听他们说着,侧首朝花未的方向看了一眼,恰好跟对方对上了。
只一个瞬间,花未连忙收回了视线。
疏白倒是多看了一会儿,对方脸上那几张修复贴应该就是打架留下的。
说实话,他对花未来了基地后的形象印象不深,毕竟没见过两面,最深的记忆依然停留在之前特非星时,瘦得跟骨头似的跪在他面前。
确实看不出来......竟然会成了刺头。
之前看起来很乖的。
说来上次见到对方就是因为打架被关进去。
疏白想了想,原因好像是那些人说他的坏话,所以花未才动了手。
“先给他换宿舍试试,要是还打架我去找他谈谈。”疏白这时忽然道。
林士官听了有些惊讶他居然会管这种小事,不过还是笑着应下,“行,我回头调了看看,要是还打架,就找您有没有法子治得好他。”
用完餐后还有集训,疏白自然跟着去看了看。
今天是固定要加训的,晚上练到了十点半,等众人都散了后,疏白也往回去的路走。
只是走不了多久就发觉了不对劲,他回头看向了一处灌木丛。
“出来。”他道。
第一次那边还没什么反应,在他站了片刻后才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钻了出来。
“......先生。”果然是花未。
他像是做错事一般垂着头,手无措地揪着下摆。
“你现在跟出来待会儿门禁找不到你得扣分。”疏白无奈道。
“对不起。”花未也没狡辩,只是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着疏白眼巴巴道。
他实在太想先生了,就没忍住。
见他这副样子,疏白也不想苛责,软和下语气道:“你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先回去,还有下次见到要叫长官。”
不然让别人听去了,又得纠花未的错处。
今天听林士官说花未跟众人的关系不怎么好。
“是!”
这下花未倒是听话,只是看着疏白的目光以及离开的脚步依然是那么恋恋不舍。
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
直到一道声音传来,“门禁还不回去?”
疏白这才发觉靳文修不知什么时侯到了身后,他可以发觉花未却难以发现这个人。
“没关系,现在还来得及。”疏白对花未做了个赶紧离开的手势,一边跟靳文修道。
谁知靳文修并不买账,“我不是说他。”
疏白:?
他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我哪来的门禁?”

疏白不敢相信,他一个尉官能有什么门禁?一晚上不回去都没事。
“虽然暂住这里,但我们也算舍友了。”靳文修慢悠悠道:“你晚回来会影响我休息,为了保证我们互不打扰,有个门禁时间是应该的。”
疏白:......
“我们可以不睡一起。”
“我睡眠浅隔着墙也吵。”
“我可以搬出去。”
“你刚上任请假不好吧,晚上收拾东西会打扰到我。”
疏白每说一句,靳文修都能有话说。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回走,回过神的功夫路都要走到头了。
疏白瞥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解释道:“今晚有加训,所以晚了点,跟花未没说两句。”
虽然知道疏白对于身边人很赤诚,但靳文修这样的人总是会被他这样近乎坦白的表现触动一下。
疏白向来是这样的,该说得都会告诉你,不会让你心里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疙瘩。
相比之下,靳文修需要藏着掖着的心思就太多了。
他想着,看向身旁人的目光温和了下来,“我也没别的意思。”
他抓过疏白的手道:“早点回来,我挺想你的。”
疏白本想抽回的手蓦然僵住。
靳文修抓着他,将人牵回了房里,他一直想这么直接的说话,只是没有那个身份也没有那个立场。
从什么时侯开始到现在这个程度了?
要是想起来似乎也想不到头,大概在中心岛第一次正式见面,就有产生了那么一点兴趣吧。
也只有那么一点,可后来就慢慢的,慢慢的......
回了房间后,靳文修果然如昨天所说不需要疏白给他上药了,所以疏白回来可以洗完澡直接上床睡觉。
不过,今晚上完药后靳文修倒没有表现的像昨晚那样怪异,很正常的披上睡衣钻进被窝睡觉。
之后的一段时间都很正常稳定。
只是靳文修说好的暂住,却一直留宿在这儿,疏白也好像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白天出去练兵演习,晚上回来跟靳文修盖被子纯睡觉。
或者很多时侯他都等不到对方上床自己就已经睡熟了。
之后的战区演习他们这个团也表现的较为出色,整个团的人都拿到了一些军功,而做出主要决策和主要贡献的疏白和林士官拿到的军功更多一些。
靳文修大概一连住了三个月吧,后面实在有事就离开了。
紧接着疏白在基地度过了非常规律的半年,与各团的人员都混了个熟。
只是即便这半年来一直很稳定,他依然没忘记靳文修当初说过的。
‘太平不了多久。’
灵穹很快会对白洞发动战争,到时候将是三大星域的混战和博弈。
疏白很有自知之明,他目前的职位决定不了什么事情,只能听从上面的调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战斗中随机应变做好决策,以及提高团员的身体素质避免死于战争。
他始终警惕着。
这样备战的日子直到某天终于有了变故。
只是,既不是灵穹传来的异动也非环冗那边的不对劲,而是洞心城出了事。
据说有个疑似叛徒的人从洞心城成功逃跑了,本来城内就一直暗中警戒着,却有内部的人给他泄露了消息,而使得对方从洞心城溜了出来后,并抓住东部基地巡逻时的暗角跑走了。
这件事迅速从城内传了出来,一时间四个基地立马一级戒备,尤其是东部基地。
叛徒要离开洞心城,无非是通过东部基地,前往环冗,要么是通过西部基地,通往灵穹,当然也不排除奸细混淆是非的可能。
但人从东部基地附近溜走这点无可辩驳,治理东部基地的上将也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被带去谈话,一时间各个队伍和团队都将警惕拉到了十二分的高。
疏白也听说了这件事,他很快想到之前靳文修说队伍里有奸细,本以为能抓到的,可现在看来竟是被逃走了?
难不成真的还有另一个内应?
而洞心城那边也很快展开了调查,各处增派了巡逻兵的同时还有许多人来了东部基地查看监控录像,以及了解奸细逃走当天的动向。
那个奸细从东部基地的巡逻地带跑走的路线很精准,就在换班的那一刻扫描出现一丝空隙时,驾驶着最小型飞行器溜过去了。
要知道每个基地的巡逻机器扫射范围都是将那大片区域全面覆盖的,再加上常驻扫描仪,平时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唯独在交接时,两个机器擦边行驶而过,会给旁边留下一点空隙。
可就是那么一点空隙那么一两秒的时间差,就让一个人溜了出去!
如果不是对东部基地的巡逻了如指掌的人,是绝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剩下的一个内应很可能就在东部基地内。
这件事后,东部基地增加了数台常驻扫描仪,将那点缝隙彻底堵得死死的,但是人已经跑了,该进行该配合的调查也必须进行。
好几个平时负责巡逻的主教官被带走,这些都算还算正常流程,但当检查到疏白头上时,一切都不对劲了起来。
“疏少尉,请跟我们走一趟。”两个检察官带了几个武装兵来。
疏白这会儿正在跟士官们讨论未来战场上的策略,冷不丁听到叫自己的便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四五位穿着制服的人站在身后。
疏白倒是镇定,“可以请问什么事吗?”
“您知道的,东部基地有奸细的内应,最近查得很严。”为首的人道。
可再怎么严,怎么会查到疏白身上?
陡然间,疏白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们的意思是,我去巡逻站点的那天就是奸细跑走的时侯。”
如今除了有奸细跑走有内应外,并没有公布太多细节,而疏白只是个基地内部的少尉,完全不参合巡逻队的事,那么能查到他身上,只可能是他唯一一次去巡逻队的时侯碰上了奸细跑走。
为首的人听此,淡定地点了点头,“不错,您能理解再好不过了,麻烦配合我们的调查。”
要是真这么倒霉,疏白也只能配合了。
他回头跟不远处的士官们说了几句,就跟着检察官们离开了。
一路上,他们沉默寡言,气氛显得异常凝重。
很快疏白被带去了审讯大楼,一路坐着云梯上了五层。
看着大门打开后一片阴森的环境和一个个结实牢固的牢笼,疏白这才发觉了不妙,他侧首道,“这里应该是关着嫌疑犯的。”
“是。”一旁的检察官坦然点了点头。
“那我为什么.......”疏白抿紧了唇,下一刻就被从云梯中推了出来,他踉跄了几步,抬头就是两只冰冷的枪口瞄着他。
“今天有人给出证据,您很可能是就是奸细在这的内应,我们需要暂时将您囚禁在这,等更详细的证据下来再审问。”
检察官缓缓道,说着走向一间牢房将铁门打开,里面阴冷的寒气几乎化作实质的雾气飘出。
“进去吧,这里条件还算不错就是冷了点。”他道。
疏白有些不敢置信,他紧紧看着对方,道:“不可能是我。”
“是的,每一个被抓的人都会这样说。”检察官点点头,随后又道:“不过您放心,如果您是清白的我们会为您查明真相。”
但疏白却表现的并不坚定,他道:“只要你们查到任何相关的就会给我定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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