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 by时因果
时因果  发于:2024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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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和特非星有合作,能够暗中袒护特非星的贵族们都会得到特非星的孝敬。
这颗星球每年敛财千京,就算是贵族也能得到一笔很客观的数字。”
所以只要是做下贩卖人口事的贵族,或是与特非星合作的贵族都会袒护这里,而和人口禁品沾边的也不乏星际上各种组织的海盗。
那么丢了人的哪怕同为贵族,先不说他们是否知道这,就算知道也难以撼动,更别说普通人。
再加上域主们视若无睹,特非星就更加安全张狂。
“这里的人,没有干净的。”靳文修道。
而想要处理一整个星球当然不能空口无凭,他们要拿到证据。
原来如此。
疏白轻轻闭了下眼,看着外面一眼看去荒凉的土地,似乎已经看到了结局。
飞行器在土地上飞逝,他们在进入四区后就上了专用轨道,一路穿过外面两区行驶往内部。
路上,玻璃外或是大腹便便一身绸缎的人或是骨瘦如柴脱着货物在地上踉跄爬行的人。
疏白静静地看着,白色的眼睛好似能将外面的景象映入眼底。
片刻后,他道:“阿文在一区接应我们。”
他记得靳文修说爬上高层的有两个,一个是他现在所用身份的‘六号’,一个是‘阿文’。
既然靳文修直奔证据和一区,想来已经有了证据的消息,而能得到消息的人就只剩下还没透露的‘阿文。’
靳文修闻言点了下头,笑了下,“不错。”
“证据的方位有了眉目,这几天内我们要拿到贩卖人的名单和禁品目录,离开的话不用担心,之前安排在这的人会全面撤离到放逐区,那里有早就暗藏好的战舰。”
他说着话的时侯那样自信,显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从离开白洞开始,所有的事情就一件接一件,但靳文修却游刃有余将其他安排的井井有条。
疏白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否成功,对方都能给身边的人带来极大的安全感。
......
飞行器一路到了一区,在靳文修用伪造的终端交付信息后就被放行了。
他们一直到了一区的中央,那里有一座巨大的城堡,远远就可见外面的富丽堂皇。
只见外壁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几欲闪瞎人的眼睛,其中还有数颗都是价值连城的红羽石。
但疏白不太认这些,除了知道几种昂贵的能源矿外,宝石钻石类的倒分不清。
他们将飞行器停在了外部的专停处。
下来后,靳文修快步走到疏白身前,在疏白尚未反应过来的目光下缓缓捏住他脖子上的链条。
疏白:?
疏白:......
这东西不重,倒是差点忘记了。
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身份,疏白不禁有些沉默。
杂乱的黑发胡乱落在白到有些不健康的脸庞,这是张很标准的美人脸,眼和唇都偏向柔和,但在高权人眼中从不缺漂亮的,所以这张单单好看的脸并不多引人瞩目。
不过若是看向他的眼睛......
疏白将身上破旧的衣服稍微拉得工整些,但实在脏破没什么成效,他双手带着那对看着沉重的手铐,两边用链条相连,走动时会有清晰的哗啦声。
脖子上的铁圈和链条更是不用说。
靳文修轻拨了下他有些凌乱的头发,“走吧。”
随着这句话落下,他抓着链条的一头转身向前走去,疏白目光紧紧地落在链条上一会儿后,快步跟上。
在这里停下飞行器入城堡内的人不多,但也有那么几个。
他们身边或多或少的带着一些下人和奴隶,疏白偶有看几眼,忽然发觉靳文修已经低调多了。
那些人身边侍从基本在两个,奴隶更是不用说,他们有些还穿着件衣服,有些则是直接被狗链拴着衣不蔽体地在地上爬,无一不是黝黑的,骨瘦如柴的如同骷髅架子。
疏白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停了一会儿,随后缓缓挪开。
他想起来前世景斓提起白洞星域时的困惑,明明那些民众害怕靳文修但整个星域却意外的团结,对于靳文修的封星域严外通的政策也接受良好。
疏白想,那时的白洞定然没什么藏污纳垢的角落了。
一直到了城堡门口,在靳文修给了通行证明后,疏白跟在他身后跟着入内。
门口的护卫本懒散地耷拉着眼皮,忽然像是看见什么稀奇的东西般抬起了脸。
一个戴着项圈的少年正被上面的链条拉扯着往内走去,他看起来身板有些薄,像这些奴隶消瘦些是正常的,但这样挺着脊背的却格外少见。
他戴着手铐的手自然垂下,虽然因链条所迫紧跟在别人身后,却挺直了脊背一步步跟着,没有弯腰狼狈,没有踉跄摔倒,就连眼神也平淡清冽没有任何情绪。
像是察觉了护卫的目光,他侧首看来,白色的眼睛稍微动了一下,又在下一刻收回。
一扫而过的目光,像是高高在上的审视。
仿佛所见的完全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那护卫不知不觉站起身,眼神直直跟了过去。
待人快消失时,他猛然回神,顿感一阵羞辱和不快,头一次在一个奴隶身上感到漠视滋味。
一个奴隶而已!装什么清高!
护卫心想,恐怕是个刚被弄来的小公子,还不知道后面有什么等着自己吧。
单看那张脸,就得是被玩死的命。
护卫不屑地收回目光,甚至琢磨起自己要不要去吃口剩的,虽然是个男人,但那副样子真想狠狠弄一下。
就在这里念头落下的瞬间,他的左眼珠毫无预兆地爆开了!
刹那间,凄厉地惨叫近乎划破天空。
疏白被身后这忽然地声音吓了一下,他稍微顿了顿才跟上了靳文修的脚步。
虽然靳文修抓着链条,但对方的脚速拿捏的很准,让他跟的轻松也不会被扯到脖子。
忽然,他注意到靳文修手上拿的一枚玻璃珠似的东西。
这是什么?
不等疏白问出口,靳文修就侧首像他看来,随手放了一颗在他的掌心。
“看着。”
就见指尖一转,刚还盘在手心的珠子就飞了出去,与此同时旁边正将一个奴隶踹得吐血的商人陡然惨叫一声,下一刻他的大腿上就多了个血淋淋的大洞。
从头到尾,靳文修看起来都没有丝毫异常,如果不是疏白亲眼看到珠子少了一颗的话。
“这东西材质特殊,弹出的轨迹和力道都可是可控的,用得好,手就是暗器。”靳文修慢悠悠道。
疏白见状,看着那颗珠子多了两分兴趣。
也在这时,他们到了大殿之前,一个侍从上前拦住他们,客气道:“乌缪先生,我们大人正等着您,请随我来。”
准确的说,是对着靳文修客气。
他们跟随着侍从进入主城,随着长廊到了左边的一处房间,到这后侍从便恭敬地站在了门边。
靳文修直接抬手将门推入,偌大的房间内空空荡荡,唯独中间有一张精致的圆桌,旁边有两个椅子,一个明显处于主位的大椅上坐着一个身着极其华丽,却瞎了一只眼的男人。
他伸出干枯地手搭在了旁边的权杖上。
“乌缪,过来这儿还不忘带上你的小宠?”

这个男人是领者手下的一大干将,称号简单粗暴,名‘独眼’。
这次乌缪以新型武器为由和独眼对接上,但准确来说,是六号杀死乌缪后用其身份对接的。
以便靳文修到来后替代。
“没办法,实在喜欢。”靳文修轻笑一声,大手拉了下链条直接将疏白扯到怀里,半搂着肩膀道:“您放心,我给他吃了药绝对没问题。”
‘药’在这边是控制奴隶的一大利器。
吃了药的奴隶每个月必须吃一次解药缓解痛苦和毒性,但毒药的效果依然不可逆,长年累月的侵蚀奴隶的身体最终导致奴隶的寿命锐减。
独眼对这点倒是不怀疑,但也不放心。
靳文修抓着疏白肩膀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他冷笑道:“我很喜欢他每天都带着,一个奴隶翻不出花样也走不开我的视线,您放宽心。”
“行了。”独眼摸着下颚沉思片刻,随后拍了拍桌子,“来吧,据说你们的新型能源炮堪比整个星域市面上的顶级能源炮,拿出来给我看看。”
“大人,真货还不方便拿来。”靳文修带着疏白在一边的软椅上坐下,但椅子只能容纳一人,疏白被对方带着坐到了腿上,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个子不算矮,坐在对方怀里需要微微蜷缩着脊背,才能将头埋在对方的下颚处。
靳文修倒是表现自然,压着他的肩膀搂在怀里,继续道:“不过我手头有记录下的实验片段,您先看看?”
一边说着,他操纵终端将一段视频发了过去。
疏白不自在地窝靠他怀中,紧贴着对方的胸膛,好似能听到清晰的心跳。
独眼接受视频的功夫看了眼,调笑道:“你这小宠好像不乐意啊。”
疏白眉头一跳,精神越加紧绷。
“嗯?”
略粗糙的指腹轻轻划过疏白的腰,将因为动作而卷起来的衣服拉了下去,把腰部露出的小片皮肤盖得严严实实。
“大人这您就不知道了,我就喜欢这样的。”靳文修无所谓地笑了下,除了搂着疏白的那只手,另一只也微微抬起搭在柔软的黑发上,他慢悠悠道:“平时一副不听话的样子,到某些地方玩起来就够味了。”
疏白:?
他紧紧窝在对方怀里,轻垂地睫毛颤了颤,耳根子都快烧起来了。
靳文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独眼听懂了,他低笑两声,“那的确别有味道,你要是喜欢,这件事儿成了后我也送你几个怎么样。”
“哈哈哈,当然。”靳文修爽快道:“要是领者看上了这东西,那就麻烦大人您多说两句好话了。”
他这意思也代表着如果新式武器真入得了领者的眼,就全权交给独眼去献宝,让对方得了这份功劳。
独眼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看起了传输来的视频,这是一段能量炮的使用片段。
上面采用了一种新型能源,能大大减少资源的损耗,同时将炮弹的威力提升到现在特非星所用能源炮威力的两倍。
独眼看了演示效果后直呼很妙。
这东西要是用到实战中去,那必然为他们带来巨大的收益,甚至能直接影响小战的战局!
想到此,独眼心情激动,连忙向靳文修要能源炮的解析图纸。
每一样武器的解析图纸都包括了武器构成和组装过程,是武器核心之一,一旦泄露也意味着会被人复刻,再不是秘密。
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点,也不会轻易拿出。
就在独眼琢磨着该许些什么好处,怎么威胁,让靳文修乖乖交出图纸时,没想到对方毫不犹豫地拿了出来。
“大人,这点小事自然没问题。”靳文修很干脆地应下了,倒是让独眼一腔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口,直到图纸摆到他面前时也收不回眼中的意外。
他没想到靳文修这么好说话。
看着那张代表图纸的信息卡,独眼连忙一把抓过,在验证真假后瞬间高兴得不能自已。
刚才看了视频,他已经料想到东西的绝妙,若是呈到领者面前一定会让对方满意!
而若是领者满意了,等着他的好处也决计不会少!
就在独眼摸着图纸爱不释手时,靳文修再次开口了,“大人您看这东西怎么样?您放心,我肯定是为您效力的。”
听此,独眼心底又舒服又轻蔑。
舒服对方对他的臣服又轻蔑于对方的愚蠢。
要知道乌缪的价值也就在这儿了,轻易将图纸交出来可不就连底牌都交了?到时候给什么好处可就都由他拿捏着了。
至于以后?独眼可不觉得对方能接二连三弄到新型武器,这次恐怕就是个运气。
但表面上独眼还是表现出了赞赏和褒奖,“做得不错,等我将东西给领主献上去,证实没问题后我定然好好赏你!”
话是这样说,却很空泛,明显打算到时候依情况来定。
独眼的眼角向下耷拉呈现出三角的形状,眼中若有若无地闪着精光。
而靳文修竟也像毫无心计般,大方道:“那就拜托您了,这次也是多亏了大人才能将这好东西放到领者面前,还是托了您的能力!”
这些话独眼爱听,他大笑着跟靳文修谈了几句,越看演示视频越觉得这东西妙,成事的可能性高,若是真得领者重用他肯定能再拿到一支军权!
而这乌缪要是识相,就给点汤喝喝打发了事。
不过在尘埃落定前,独眼还没急着换副嘴脸,他甚至跟靳文修有说有笑地谈了很久,最后还让这里的侍从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房间。
“你先回去休息,等我将东西献给领者,成事了定然少不了你的。”
独眼站起身重重拍了怕靳文修的肩,不经意间目光落在蜷缩在对方怀中的疏白时,意味深长道:“你喜欢的东西也少不了。”
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直到这时,埋在靳文修怀里的人才缓缓伸出一只手压着对方的肩膀,一点点坐起了身。
“域主。”
疏白坐在他的腿上,坐直了身子后视线比对方高上一点,他敛下眉眼俯视着靳文修,轻抿着唇有些难以启齿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他从没这么进退两难过。
不能在独眼的视线下挣扎,但缩在靳文修怀里又浑身难受。
靳文修挑了下眉,凶戾的面具竟柔和了些许,他张了张口,竟然道:
“躺着不舒服?”
疏白陡然沉默。
他有种脑子宕机的感觉。
不,他想说的是这个吗?
被完全意料外的回答冲击了一下的疏白,好不容易回神,要说的话还没出口时,大门外忽然进来了一人。
“乌缪大人,这边请。”
疏白手一抖,靳文修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的腰,随后很自然地将人托着站起了身。
“知道了,你先走。”
侍从抬眼看了下被扶着站起身后衣服略凌乱的奴隶,连忙收回了视线,恭敬道:“是。”
说着,转身走出了房间。
疏白刚刚站好,就看到了侍从那别有深意的目光,整个人都安静了。
他不懂对方的意思,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因有着外人在,疏白静静地跟在靳文修身后,两人出了房间后就跟着侍从一路去了楼上的贵宾套房。
独眼的确给他们安排了一处不错的房间。
客厅卧室一应俱全,面积也不小。
侍从将他们送到这儿后,就躬了躬身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带上。
‘咔嚓’
关上的瞬间,大门也在这一刻自动落了锁。
疏白抬眸看着靳文修,两人相顾无言。
或者说,是疏白单方面没话说。
他觉得靳文修不对劲,但似乎也没那么严重,而且所作所为也很符合对方现在的身份。
“我不习惯......跟别人太近。”
思虑再三,疏白还是委婉道。
虽然靳文修行事严苛,但许多事情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果然,就见靳文修点了点头,“可以。”
这让本来觉得怪异而产生些许担心的疏白,顿时卸下了心思。
看来,没什么问题。
其实这些天他多少能感觉到靳文修对他的优待,和某些事情上靠得太近,他觉得很奇怪但也没想多,毕竟靳文修不像会有其他心思的人。
对方一心都在白洞上。
现在得了肯定的回答,疏白就更不会多想了。
他放松了心情,同靳文修说了一声准备去清洗。
接下来的晚上都不会有什么事,就等着独眼那边跟领者接触了。
疏白拿着衣服就要去浴室,在进去前,靳文修提了一句:“我出去一趟,面具不要摘了。”
他没要机器人的送餐服务,打算借着拿点心为遮掩出去办点事。
疏白点了点头,不需要对方的提醒,这点谨慎还是有的。
说完,靳文修离开了房间,他踏入了浴室。
面对镜子,他身上的链条早被解掉了,解开时靳文修似乎还轻轻蹭了蹭他的皮肤。
“疼吗?”对方问了一句。
他摇了摇头,从头到尾哪怕是在独眼面前表现出的用力一扯也并不疼,对方力道控制的很好而且有暗中给个先兆,他能顺势反应过来。
抬手轻轻擦了下脖子上淡淡的红痕,疏白转身将面前的开关打开,顶上的花洒立刻落下了水来。
他不怎么爱泡澡,通常冲洗完就直接出去了。
这次也是一样,他给自己冲完就毫不拖延地擦干净,然后吹干头发戴好假发和面具穿上浴袍离开。
假发是被他丢在烘洗一体机里清洗过的,很干净,有淡淡的香味。
收拾好后,疏白随意地在客厅走了走,发现有个书架子后便扫了一眼,随手抽了一本回了房间。
他拿着那本厚厚的有些旧的书稍微擦了擦,随后坐在床头翻看起来。
可能过了一会儿,也可能过了很久。
疏白没有注意时间,只知道门外忽然响起了开门声音。
他没有在意,以为是靳文修回来了,自顾自看着手上的旧书。
上面没什么特殊的,只是记载了特非星的一些历史,似乎在以前这里和其他星球并没有什么区别,和谐法制,直到脱离星域的束缚以及各方势力插手后就慢慢变了。
开始像疯狂的野人族,蚕食着同族人的血肉。
起初普通民众都安分过着自己的日子,但越有权者越希望将其改造成属于高位者的奴隶社会。
他们在剥夺特非星的一切资源,包括人和物。
疏白安静看着,直到外面响起关门声,直到一个脚步踩进了卧室,他才陡然发觉不对。
等一下,这个脚步......好像太轻了!不是靳文修!
脑中产生这个认识的瞬间,疏白的袖中就翻出了匕首,正要乘其不备攻上去时,所有的动作却在抬眼的刹那生生停住了。
疏白顿住。
只见面前站着一个面容精致的少年,他衣着暴露,仅仅套着一身薄薄的红纱,除了重点部位多贴了几层纱布外,其余地方都是若隐若现妖艳非常。
但他正呆呆地看着疏白,脸上似有飘红。
花未是被命令来伺候这间房的大人的,像他们这种奴从来都是受人摆布。
来之前花未也听说过这乌缪的名声,听说长相可怖最喜爱虐杀男人,他本恐惧非常抱着将死的心来的,结果没想到......
花未刚入房间,看到正坐在床头安静看书的身影时就被吸引住了。
昏黄的暖光下,黑发的男人正垂着眼帘沉静地翻看着早被淘汰只能充当装饰的纸书,他骨节分明而又纤细的手轻轻搭在书页上,一页页翻过。
看起来安静又格外美好。
像是这脏乱世间唯一不可污染的清净之地。
然而下一刻,就见对方抬眸看来了。
清浅的白色眸子扫了过来,带着淡淡的疏离,他无需做什么便令花未觉得极为遥远不可触碰。
“谁?”
他开口了,声音也同神色一般清冽,带着微微的凉意。
花未陡然回神,他连忙跪了下去,心惊非常。
又是不敢相信对方是那位虐杀成性的乌缪,又是惊讶自己在看到对方的瞬间竟对赴死也不再恐惧,如果是死在对方的手下,那他.......
花未按压下不断跳动的胸口,跪着一步步挪到了疏白的脚边。
此时的疏白已经将书放到了旁边,人也戒备地坐到了床边,却没想到一步步跪了过来。
疏白:?
花未压制住内心波动地情绪,缓缓抬头,与对方对视的瞬间才陡然发现乌缪好像太过年轻了?
刚才他完全被其他吸引了注意,现在才看清这张脸。
不过没关系。
花未第一次觉得紧张,他颤抖地又往前跪了几步,膝盖几乎贴上了对方的脚尖,他轻轻挪动了一下试图更加贴近对方,随后缓缓将手伸向了疏白的腰带。
他弯下身子凑过去,低低道:“大人,我服侍您。”
疏白:!
他心底一惊,看着跪在腿前伸手的人,猛然反应过来,蓦然一把抓住了将要碰上的手腕。
再怎么样,这么明显的意思谁能不明白!
疏白一时沉默地没了表情。
他轻皱着眉,死死抓着那只想要探过来的手,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吐出半个字......
‘吱呀——’客厅外传来一道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的声音。
门,忽然就这么开了。
随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影很快出现在了卧室门口。
刹那间,似乎有极大的压力落了下来,室内的温度也仿佛寒了几分。
疏白回首,看到站在门口的靳文修。
疏白:..................

第四十八章
他们两人贴得很近,近乎挨到一起的程度,花未又是那样的穿着,连被紧紧抓着手腕都像某种情.趣。
“怎么,打扰了?”靳文修扯了扯唇角,语气中莫名带了些冷意。
疏白觉得他语气很奇怪,但没在意,只是头疼地揉了揉额头,随后轻轻松开了花未的手腕。
“应该是独眼的人。”
靳文修来这只跟独眼沟通过,或许就是他让手下安排的。
话落,靳文修的目光在茫然地花未身上一扫而过,漆黑的眼睛仿佛带着些许阴凉,令花未陡然发寒。
若有若无的熟悉戾气,使得他恐惧地往疏白脚边缩了缩。
像他们这种苟活着的人,最是熟悉人血的味道。
眼前这高大的男人显然是沾过的血的,还不少.......花未心底一惊,他想到外人对乌缪的描述和见到疏白时的怪异,瞬间明白过来。
这个男人才是乌缪!
下一刻,花未猛地看向疏白,眼睛缓缓睁大。
那这个人是谁?
据说乌缪喜欢养漂亮的男人,该不会眼前这个就是......
就在花未沉浸在震惊和惶恐之中时,一手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花未一愣,就见穿着浴袍的人站起了身。
疏白理了下略乱的短发,淡淡看了脚边的人一眼,最后将目光放在了靳文修身上。
“怎么处理。”
很明显像这种x奴如果毫无痕迹地被退回去,恐怕讨不了什么好,在这种人命不值钱的地方直接死了也是很正常的。
“以后白洞会接纳这些人的。”靳文修面无表情道:“先带着吧。”
疏白不反对,但接下来要做的事带着人似乎不方便,他很好奇靳文修打算怎么解决。
然而就见靳文修走近了些许,吓得花未紧紧缩在疏白的脚边,或许是见了疏白放松了情绪,现在面对真的‘乌缪’反倒忘了自己必死的心了。
他脑中一片混乱,一面想着自己认错了人会是什么死法,会不会害身边这位一起被罚,一面想着两人谈话的态度很奇怪,没有那样明确的主仆之分。
或许这位先生,就算是杀戮成性的乌缪也舍不得动他吧。
“从现在起给你换个主人。”靳文修扫了他一眼,道:“站起来。”
明明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其中的威势依然让花未毛骨悚然,他连忙就站起了身,半点不敢迟疑。
“以后你就留在他身边伺候着。”靳文修说着将目光转向疏白,口中继续道:“你主人那边我会说。”
这一番话,疏白和花未都愣了。
疏白露出难以言喻的神情。
“你认真的?”
疏白向来不习惯有人在身边候着,就算当初在中心岛也是这样,现在陡然塞给他个人一时不太适应。
“嗯,这两天你先留在房间。”靳文修不动声色地向前两步,他走向花未和疏白之间,将本就心惊胆战地花未逼得往旁退了退。
“你还有多久吃药。”他道。
‘药’这种东西在特非星并不是什么好词,通常不是治疗得药物,而是‘控制性药’。
花未顿了顿,老实回道:“明天。”
一般发药是由管理统一发的,要是忘了或者没领,只要不是特别重要就不会补发直接等死,而通常伺候一个客人都要好几天的功夫,花未这次来说不准第二天就拿不到药了。
“我会把你要过来,从明天开始我们管你的药,你只需要好好伺候着。”靳文修毫不客气道,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与这里的权贵们并无差别。
花未连忙就跪了下来,磕了个头道:“是。”
他声音有些颤抖,作为奴隶伺候人是家常便饭,被贩卖更是再正常不过的,每一次被卖掉就会担忧着下一任主人是不是侩子手,但这一次他难得感到一丝高兴。
如果是伺候这位先生的话,就算死也会死得好看些吧。
“行了,出去吧。”靳文修三两句拍定了他后面跟随的人,然后将人赶去了旁边的卧室。
走时,花未还不免多看了疏白两眼,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意思。
靳文修的脸色似乎沉了下。
待人离开后,门关好的刹那他点了点身旁圆桌的桌面示意疏白坐下谈。
正好疏白也有很多话想问。
“除了带在身边还有其他的法子。”他道,不解为什么靳文修这么做。
万一对计划有影响......
靳文修将外套褪去挂在一旁的架子上,懒懒靠坐在椅上,习惯性地从怀里摸出一根烟,忽然又想起什么塞了回去。
说来他很久没抽了。
最后只是给自己和疏白各倒了杯茶水,缓缓道:“别忽视了奴隶的奴性。”
在疏白的目光下,他将茶水推了过去,“现在的他们不能够当作人来看,作了十几年奴隶甚至从出生起就套上了这个身份,要想掌控他们没有比‘主人’这个身份更好用的。”
“你觉得带在身边会危险吗?”靳文修笑了下,“不,只要成为了他的主人,哪怕是一天,他也能为我们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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