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佬得不到的黑月光—— by公子优
公子优  发于:2024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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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年是满分成绩进的竞赛班,试卷上的题目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大的难度。
李瑞高则是错了道选择题,据他自己所说错的题目完全是因为失误而不是不会,再对比过答案重新审题后立刻就知道自己的失误点了,这套题对他来说难度也不高。
李瑞高把试卷翻来覆去的看过两遍,跟徐青年说:“反正闲着也是无聊,不如咱们再试试用别的方法来解最后三道计算题?”
徐青年也翻开他带来的竞赛资料刷题,对李瑞高的建议没兴趣:“你自己解吧?我已经试过别的解法了。”
李瑞高眨了眨眼睛:“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不是,你居然背着我用别的解法解题还没跟我说,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同桌了?别的解法可行么,你解出来了没,难不难呀?”
徐青年撑着下巴道:“解出来了,找准方向,就不难。”
李瑞高还想说话,坐在他前面的学生听到两人的对话连忙回过头来,面带羡慕:“都在想别的解法了,你们两个考进来的分数肯定很高吧?哪里像我,连基础解法都还没弄清楚。”
他是低空飘过的分数进到竞赛班的,来竞赛班参加培训,肯定是想以后参加竞赛,拿到保送资格的,但看到竞赛班的高分新同学后,就很有些不自信了,他垫底的成绩可能会成为班里的拖累。
不过这并没有打击到他的自信心,他还没参加过竞赛班培训,而班里有的学生是从上届竞赛班下来的,成绩比他好理所当然。
等他也参加过竞赛班培训,基础提高点后,未必还是垫底。
想到这里,他笑着问两个新同学:“以后我有不懂的地方,能不能请教你们啊?”
坐在徐青年前面的学生倏然抬头,目光冷淡的扫过讨论得还算热闹的三个人:“讨论能小声点吗?”
徐青年连忙低头,说了声抱歉。
李瑞高也跟对方说了对不起。
热闹少年耳尖泛红的转过身,拿着试卷开始研究错题。
第一天竞赛班的课程平平安安的结束,李瑞高看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徐青年道:“以后多了两节必上的晚自习,我打算申请住校了,等二试过了再重新走读,你呢?”
徐青年还没想过这个问题,申请住校毫无疑问会有更多的时间用在学习上,也更能保证自身的安全。
但他从小到大都是走读生,在生活方面的自理能力很弱,住在学校肯定会给同寝是由带来麻烦。
他这个人吧?
从小到大将就的人就不多,同样的他也不希望别人来将就他,这会让他很不自在。
徐青年收拾东西的速度没有减慢:“我应该不会申请住校。”
在确定他要到七中上高中,爸妈为了方便他读书休息就在七中附近买了套房子,已经装修布置好了,随时都可以入住。
要是回家不方便,就搬进那套房子,尽量不去麻烦老师同学。
不过这些话徐青年没说给李瑞高听,他收拾东西的速度很快,不多久就拎着包出门了。
李瑞高问:“你现在还要去找季深吗?”
徐青年理所当然的点头:“对啊。”
他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李瑞高却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你在面对季深时有点中气不足,你老实跟我说,季深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徐青年朝外走的脚步停了下来,脚掌仿佛不受控制般朝李瑞高踹去:“让你胡说。”
李瑞高往旁边一闪就避开了,嬉皮笑脸的和徐青年举例论证,用实际例子来证明他在对上季深时有哪些地方中气不足。
徐青年听着李瑞高的话,脑海也随着他的话过滤和分析所谓的实际案例,心里却是不以为意。
在徐青年心里,他是背叛和季深友谊的人,明明说好要一起长大,永远做兄弟,他却率先抛弃了季深,那时候的季深弱小可怜无助又孤独,他对他的‘抛弃’对季深来说必定是莫大的伤害。
而且,他和季深间真的只有他在讨好付出,季深不为所动吗?
徐青年摇了摇头,不是的,季深对他的帮助和付出更多,他只是不善于表达,别人也不知道罢了!
徐青年想,他这辈子最不会后悔的,就是与季深成为好朋友。
李瑞高走在徐青年身边:“我说真的,我看得出来你很在意和季深间的友谊,但你觉得这种不平衡的友谊能维持多长时间?”
徐青年停住脚步,望着李瑞高,语态认真:“季深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我和他是怎样的相处模式都是我们两个人间的事情,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不然我会和你翻脸的。”
李瑞高准备说的话就这么被堵死在喉间,他甩了甩手:“随便你吧!作为你的新朋友,该说的我都说了,听不听建议那是你的事。”
徐青年被徐家夫妻养得天真,但话语术还是懂点的,李瑞高的话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他就直接说道:“我不会听的。”
李瑞高:“……”
他是真想说句不识好人心,在他看来,徐青年对季深的姿态是好到有点卑微的,他真不想看到自己的新朋友最重视的友谊被人——
用个不好的词!
那叫践踏!
李瑞高和徐青年不算不欢而散,李瑞高径自往校外的方向走,徐青年则是朝着数学竞赛班的方向快步走去。
物理竞赛班在实验楼方便学生学习和做实验,数学竞赛班在普通教学楼,两者间隔了不短的距离,徐青年赶到时数学竞赛班里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
但他还是抱着莫名心思往教室里看去,结果真的看到了坐在后排的季深,他桌面上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正托着下巴看向窗外。
在看到季深的瞬间,徐青年的心跳忽然快了很多,好像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告诉他值得。
徐青年抑制着满心的喜悦,抬步走了进去,扬起眉梢:“阿深,怎么不走啊,是不是在等我?”
季深缓缓转过头,抬起下巴,让徐青年看窗外。
徐青年顺着季深的目光看去,夜里的灯火阑珊和学生的欢声笑语相互结合,构成了一副热闹而生动的图。
然而这种场景并不特殊也不难得,是每个上自习的学校每天夜里都会有的景象。
徐青年嘀咕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上晚自习的时候不是每天都可以看到吗?”
季深白了徐青年一眼:“不解风情。”
徐青年:“……”
片刻后,徐青年隽逸的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阿深肯定不好意思说在特意等他,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待在教室里。
他的兄弟,就是这么不耿直。
徐青年也没向拆穿他,便道:“回去吗?”
“走吧。”
季深颔首,拎着早就收拾好的背包与徐青年朝外面走。
他是特意等着徐青年的,他知道徐青年在晚上课程结束后肯定会过来找他,说不上什么心理,他不想让他失望。
徐青年脸上的灿烂笑容让季深感觉还可以,以后也可以等!
一路上,徐青年和季深说了在物理竞赛班的所见所闻。
季深是个安静的听众,很多时候都不说话。
来接徐青年的依然是徐家的保镖兼司机,这次徐青年没让季深独自走夜路回家,他先是把季深送回了家,再让司机载自己回去。
回家的途中,他认真想了想,每天回家这么晚也不是事儿。
现在还好,冬天就很折磨人了!
还是应该找个时间搬到学校旁边的房子里住,那套房子还挺大的,到时候邀请季深一起住。

第48章
不过徐青年很快就没有时间多想了,竞赛班开课后没两天,七中开学后的第一次月考在学生们或期待或紧张里带着汹汹气势席卷而来。
这是七中这学期的第一次正式考试,很多学生都想凭这次考试翻身给自己雪耻,徐青年也是这批人里面的一员,迫不及待的想咸鱼翻身。
作为开学考试的典型人物,在月考前徐青年也被各个科目的老师特殊关照了,这让徐青年更是下定决心要考出好成绩。
不止徐青年,班上绝大多数学生也都在暗自努力,生怕考试时没发挥出该有的成绩被迫接了徐青年的班,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成为各科老师特殊关照的对象。
周四和周五是学校定下的月考时间,整个高二年级学生都是打乱排的考室和座位,季深运气不怎么好,排在了五楼的教室。
季深从小到大都是个安静的人,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他不与人结仇,却有人对他看不顺眼。
不巧,这次考试刚好就与对他看不顺眼还结过仇的人同一间考试,季深刚在位置上坐定就看到他前桌转过身阴阳怪气的哼了两声。
这个阴阳怪气的学生姓赵,叫什么季深已经记不清楚了。
倒是两人发生过的纠葛和矛盾,他印象还挺深刻的,毕竟难得遇到这样的单凭自己臆想就给别人扣帽子的傻子。
那是在初三、已经快接近中考的时候,他在放学回家的途中被这位赵同学给堵了,并且被严厉警告不许接近某位不知名的女生。
当时的他不解又茫然,除了自己班里相处了三年的女同学,别的班里的女生他没几个认识的,赵姓男生口中那位女生自然也不例外。
刚开始季深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懒得理会。
后来姓赵的男生又堵了他两次,季深嫌烦就直接告诉了老师。
老师毫无保留的相信了季深的话,批评了赵姓男生。
许是觉得丢了面子,赵姓男生在中考前找了两个同学再次堵了季深的去路。这次他并不满足于口头警告,三个人甚至对他动起了手脚,颇有几分小瘪三要教训人的架势。
季深很小就学会了保护自己,打起架来跟不要命似的,那次打架他没占到便宜,也没让那三个人占到便宜,在打完架后他就干脆利落的报了警,让三人的父母亲自到警局提人,还获得了相应的赔偿。
后来那三人就再没找过他,季深也连人带事忘到了脑后,要不是这次遇到,他压根就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人。
季深气定神闲:“是你呀?好久不见了!我听说你那次被接出警局后向学校请了半周多的假?”
赵姓学生:“……”
就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他为什么向学校请假,还不是因为承受了那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他以为被请进警局喝茶已经是极限了,然而被接出警局才是痛苦的开端,他的父母因为他叛逆到警局,直接对他实施了男女混合双打,那种疼痛让他现在回想起来身子骨都还隐隐作痛。
赵姓学生忘不了季深,不是因为不打不相识,而是因为季深,他的打架生涯难得的翻了车。
在和季深打架以前他也没少打架,像季深这种不讲武德的却是没遇到过,双方相互打了就认命,季深在打完人之后还报警要赔偿。
他不知道那件事对季深的影响有多大,但从那次过后他是再没敢动过手,担心再遇到季深这种不讲江湖规矩的人,怕再次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监考老师踩着点进到教室,照例说了考试规则后就让学生把带来的东西放到讲台上,时间一到就发试卷。
今天上午考的是语文,原本想随便答题的季深在见识过各科老师对徐青年的特别关照后决定放弃原计划,他更想老师把他当成普通学生对待,而不是被随时盯着学习,那会让他的咸鱼计划破产。
相对于其他科目来说,字数多的语文是最费时间的。
季深写完试卷还剩一个多小时,他没有提前交卷,直到教室里陆陆续续有人交卷,他才混在人群中把试卷交了上去。
接下来的科目也是如此,用最短的时间答题,然后托着下巴发呆,直到有人交卷了才交卷。
考完所有科目,季深和班里同学把教室恢复好,还没来得及为第一次月考结束松口气,就在各科老师的恭喜声中喜提国庆假期作业。
语文老师:“首先恭喜大家迎来今年的国庆节,但玩归玩,闹归闹,学习不能耽搁,这次的语文作业我就不给你们布置多了,就三张卷子,希望同学们认真完成。”
学生们还算精神,三张试卷确实也不多,咬咬牙还是可以写完的,也不难。
数学老师:“大家期待国庆节好久了吧?假期要去哪里玩也都想好了吧?那我也就不扫大家的兴了,数学卷子就四张,很容易吧?”
学生们瞬间萎靡,既然都知道他们已经做好了旅游攻略了,不是应该免负吗?为什么还有作业啊?
张明远对学生们的哀嚎视而不见,依然是笑眯眯的:“知道作业少大家高兴,既然高兴就好好完成,不要敷衍。回学校后,课代表记得把作业收起来啊,还是要批改的。”
末了他还一句好好玩,学生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班里所有人都知道不止语文和数学有作业,接下来几门作业也不会少,这些作业会很大程度上压榨他们难得的假期。
果然不久后,英语课代表抱着几叠试卷走进教室,物理课代表抱着几叠试卷走进教室,生物课代表和化学课代表也不例外,手上都捧着试卷,他们的脸色很苦很难看,跟手里捧着烫手的山芋似的。
可不就是烫手的山芋吗?
没看同窗的眼神个个都在冒火,都像是能把他们吃了吗?
就是这样,他们还不得不硬着头皮转达老师的话。
学生对老师有着天然的敬重,对自己同学就那么多规矩了。
在课代表分发试卷时候,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怨念,脸上怨念不说嘴里还念着:“我还说这里终于有时间自主学习了,还想把以前没弄清楚的知识点弄清楚,还想做个系统的预习,现在好了,大半精力都要放在这些卷子上面了。”
做好了旅游攻略的学生:“我更惨,我都和父母商量好要去哪里玩了,现在不管去哪里都要背上一大包作业,能不能玩好另说,作业都不一定能写好。”
打算在家咸鱼的学生自我安慰:“淡定!也就是每天躺在床上的时间少了点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有学习计划的学生:“比在学校要轻松很多,还有不少的时间去复习和预习,等回家再做个详细计划。”
不管是自愿也好,抱怨也罢,所有的学生都老老实实的把作业放进背包,回家后也会认真做,免得国庆节回来自己的成绩和别的同学的成绩差了太多,那就悲伤了!
徐青年也沉默的把东西收拾好,李瑞高边收拾边去看徐青年的脸色,这几天他和徐青年都在冷战,相互沉默,白天没交流,去竞赛班也不和他说话。
他反思了很长时间也觉得那天晚上说的话有点过分,徐青年和季深的相处模式确实让他看不过眼,但谁让人家愿打愿挨呢?
而且他看到的也就是表面,也许季深就是单纯的不善于表达,实际上对徐青年很好呢?
李瑞高深吸了口气,扬起笑脸:“徐青年,我知道错了,我向你道歉,真的对不起,我不该乱说,你别生我的气了。”
徐青年认认真真的说:“季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许任何说他,也不准任何人质疑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李瑞高有点牙疼,又有点羡慕,举起双手:“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提了,你就原谅我吧。”
这件事彻底说开了,徐青年也不再放在心里。
李瑞高松了口气,低声问道:“咱们还参加模型大赛吗?”
他连忙表明:“我不是因为模型大赛和你道歉的,我就是想知道咱们模型大赛还参加吗?国庆节时间很长,我们可以借着这个时间把参赛模型设计出来,再去买材料组装实践,这会方便很多。当然,如果你们国庆节有其他的安排就另外再说。”
徐青年和季深讨论过这件事,模型大赛肯定是要参加的,他们甚至初步想过要做怎样的模型,但具体的方案还需要和另外两个队员商量过后才能确定,然后再进行初步设计,定稿,制作等。
国庆节期间,他和季深会先去彩票中心兑奖,再从奖金中拿出钱来买模型材料。
于是徐青年说:“我和季深前两天假有私人事情要忙,其余几天时间都是自由的,可以用来设计和制作模型,可以依你和班长的时间安排。”
李瑞高国庆没有别的安排,随时可以加入。
现在的问题在于班长余知明是否有别的安排。

第49章
徐青年想了想道:“那我们待会儿问问班长有没有别的安排,如果没有就约个时间来确定模型的理论和外观,然后再找个时间去把需要的材料都买回来,这样行吗?”
李瑞高耸了耸肩:“我都没意见,距离模型大赛举办的时间不久了,我们最好抓紧时间设计和制作,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关于这点,徐青年心里当然也清楚,所以他点头道:“知道。”
和徐青年聊了几句,李瑞高心里的不自在也消散了很多,他熟稔的问徐青年:“你和季深对要制作的模型有没有大致的想法呀?比如,是想做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是水里游的?还有制作模型要用到的理论,这些有考虑过吗?”
徐青年倒是想做天上飞的,但具体的还是要综合队友的想法,他想了想道:“都有简单想过,但是具体的还是要结合你们的想法才能确定下来。你呢,你想做哪种类型的模型,要用到哪些理论知识?”
李瑞高神神秘秘道:“我想做个天上飞的,草图我都已经画好了,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就给你看啊!当然,我的草图只具备参考价值,具体要做什么模型,还是要我们几个商量着决定。”
徐青年没有意见,他也问过季深想做什么模型,季深清楚明白的表示他就是被拉来凑数的,可以参与设计和制作模型,但不浪费脑细胞去想做什么模型。
季深的前桌已经离开了,徐青年和李瑞高就在季深前桌位置上坐定,打算抓紧时间商量要做的模型的方向。
余知明收拾好东西就来到了三人旁边,加入了商议中。
余知明和季深的态度相似,都参与设计和制作模型,但模型的大体方向就交给徐青年和李瑞高决定。
李瑞高把他设计的模型外形草图摆在了三人面前,那是机翼展开类似于飞行无人机,机翼收拢像是鱼雷的模型草图。
现在的无人机有很大的局限性,应用场景多在与个人玩家的航拍,有的用于电视节目拍摄录制,但这都是用于空中的。
他设计的这款无人机,可以天空和水中两用,至于具体用于哪个方面,还需要仔细想,再将能力赋予它。
余知明迟疑:“可是现在市面上已经有各种类型的无人机了。”
李瑞高道:“所以我们用来取胜的地方不是模型的外观,而是它的内在。比如改变它的工作原理,让它工作时间更长。再比如改变它的工作方式,让它工作局限性减弱,能够胜任更多的工作。”
徐青年白了他一眼:“早就有很多科技公司盯上无人机了,专门研究这方面的公司和专家也有不少,要是它的工作性能真的那么容易改变,还轮得到我们几个高中生?”
李瑞高嫌弃徐青年没追求:“所以我们要结合理论和实践嘛!”
他看向季深和余知明:“班长和季深,你们觉得呢?”
李瑞高在看向季深的时候有些不自在,尽管猜到徐青年没有把他们关于季深的争吵告诉季深,他还是有种挑拨人家友谊的心虚感。
所以,他的视线飞快扫过季深,落在了余知明的身上。
季深自然是察觉到了李瑞高的异常,他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我都可以。”
余知明也道:“我和季深的想法完全相同。”
李瑞高:“……”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了,他怎么还是有种这两个队友很不负责任的感觉呢?
徐青年托着下巴听李瑞高的设想,说真心话,李瑞高的设想还是很好的,但不怎么现实,首先就是时间问题,他们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学校学习,只能挤出很少的时间用在设计和制作模型上面,理论知识和实际的联合运用就是个很麻烦的问题,也许到了模型大赛举办那天,他们都未必攻克完其中一个或者两个问题。
这次的讨论终归没出具体章程,李瑞高也不气馁,他和徐青年并肩走在前方,和他讨论怎么把草图精化,再把刚才提到的功能粗化,让制作能与现实贴近。
余知明和季深并肩走在后面,两个人没有讨论模型制作的问题。
余知明和季深说起了人贩案后续的事,别人家是怎样的情况他不是很清楚,但小表弟的失而复得让全家人都把他当成眼珠子对待,身边从来不离人,生怕一个错眼孩子就又被抱走了。
都知道这是那件事留下来的心理阴影,除非小表弟长大成人有了自保的能力,否则谁也无法将这片阴影抹去。
他的小表弟出生已经一个月了,舅舅家打算为小表弟办满月酒,作为小表弟的恩人,季深自然是要被邀请的贵客。
舅舅打算亲自上门邀请季深参加小表弟的满月酒。
余知明说明了原因道:“满月酒的时间定在十月二号,舅舅让我问问你那天有没有时间。”
季深道:“国庆假期的前两天我都有事不在家,没办法参加你表弟的满月酒,帮我带声恭喜。”
“好吧。”余知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沉默了下来。
四个人在校门口分开,李瑞高和余知明走的方向相同,徐青年依然有保镖来接,司机顺便带来了徐家夫妻的话,请季深去徐家吃饭。
季深和徐青年刚进大门,鼻息就被厨房里飘出来的香气霸占了,徐青年撇了撇嘴,吐槽道:“我爸妈也就你来的时候这么勤快,平时给我点清汤寡水,保证我饿不死就行。”
季深唇边溢出笑来,眉眼如画:“可能是因为我比你讨喜。”
徐青年被季深随口说出的话惊了下,他诧异的看向季深,面色古怪,他怎么感觉季深的气质又变了?
两人换好了鞋,徐父正好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菜出来,看到人,连忙催促他们去洗手吃饭。
徐家的饭桌一如既往的热闹,饭菜都在欢笑声中被扫干净。
吃完饭,徐父拉着季深和徐青年坐在沙发上吹牛,吹的还都是他当年的丰功伟绩,有时候提到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便故意越过。
徐青年悄悄和季深吐槽:“我妈说,我爸从小就是个混不吝的,最讨厌学习,因为逃课被老师惩罚都是家常便饭,所以读书那几年是他一直都不想触碰的黑历史。”
为了让季深知道徐父的黑历史有多不可触碰,徐青年还亲自实验在老虎鼻子上拔毛:“爸,给我们说说你读书那会儿呗?我听说那时候学习条件挺艰苦的,我们想知道,您到底是付出了怎样的努力才有了现在的成功的?”
徐父的侃侃而谈戛然而止,他抬起头刚好对上妻子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副表情好似就在说,你能吹,你倒是继续吹啊?
有个知根知底的人,这也不好吹啊!
一吹就露馅!
徐父咳嗽了几声:“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反正我跟你们说,努力学习提升自己是准没错的,以后不管是想从事哪方面的工作,可选择性都要多些。尤其是你徐青年,要是不努力,你别说成为科学家了,就是给科学家拎鞋子,人家都嫌弃你傻,不要你!到时候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搞科学,在你期盼的岗位上发光发热,你就只能边搬砖边眼红。”
说完,徐父仿佛还嫌对徐青年的打击不够,又补充道:“说不定你都得了红眼病,人家都不晓得你是哪根葱!”
徐青年:“……”
稳住!要稳住!
徐青年你不能动手,那是你亲爹!
他就是心虚,就是恼羞成怒了,不和他计较!
在心里做了好几个建设,徐青年的情绪才平息下来。
然而,忍了又忍,他还是没忍住,看向徐母:“妈,我前两天看我爸好像在偷偷摸摸藏什么,他是不是不想服从组织管教,想另起炉灶,另立山门啊?”
徐父看了眼温温柔柔的妻子,他明显感觉到妻子的眼神有了变化,共同生活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那叫杀气,他必须想办法顺毛,不然今晚等着他的就是冰冷的沙发。
徐父不禁咬牙切齿,徐青年这个坑爹的小兔崽子!
他也顾不得是不是要在小辈面前丢脸了,连忙坐直保证道:“坚决服从领导安排,领导指东打东,指西打西,领导让去打狗绝对不去捉鸡,绝不敢有二心。”
徐青年慢悠悠道:“那爸,你到底背着我妈藏了什么?”
徐母依旧是温温柔柔的笑着,温温柔柔的问:“青年说的对,你到底背着我藏了什么呀?”
徐青年往季深身边坐了点,托着下巴看戏:“根据我的经验,我爸好不容易攒的那点私房估计要交代了。”
季深眼里划过几丝笑意,压低声音道:“不怕被你爸秋后算账么?”
“不怕。”
徐青年表示不担心,他爸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实际伤害值无限趋近于零!
大不了再克扣他半个月生活费,都中了千万大奖了,还稀罕他爸给的那三瓜俩枣吗?

第50章
想到亲爸亲妈知道他中了千万大奖时的表情,徐青年英俊的脸上浮现出几许郁闷,首先是不可置信,问他是不是真的,确定彩票真实有效后憋着坏笑:“咱们家徐青年也有踩到狗屎的一天,看来还没完全被老天爷抛弃呀!”
听听!这是什么话?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还是亲生的吗?
然后当天晚上,他爸,他亲爸,徐氏的董事长,身价好多个亿的老总,偷偷摸摸摸进他的房间,问奖金能不能分他点当私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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