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替身成了万人迷—— by秃发二叔
秃发二叔  发于:2024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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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盐,”司善羿定定的看着他,“不要试图挑拨是非。”
陆盐:“我说的是事实,怎么就挑拨是非了。嗐,你要觉得我在搬弄是非挑拨你和靳权的关系,大可以去找他朋友问问看。他朋友们可都知道,哦对了,L&S俱乐部的老板你认识吧,你去问他不就知道了。”
“不过我倒是想不明白靳权怎么忍得了这么久还不向你告白,怕你拒绝?”
司善羿放下叉子,十指交握置于桌面,陆盐的表情不似作假,笃定的语气就像靳权亲口同他说过一样。
司善羿并不在乎靳权把自己当做朋友还是有着别的情愫,因为那都与他无关,因为他对靳权无感,在他看来,靳权只是曾经有过交集的朋友和现今有可利用价值的商业合作伙伴,仅此而已。
司家的企业根在国外,国内暂时还不稳定,这一次回国就是为了稳住国内的分公司,然后再慢慢把总部转移回来。
这其中需要完善的部分还有很多,人际关系、大量员工的招聘……正好在这个节点靳权主动向他提供帮助,在一番谈判下,司善羿和他达成了互惠互利的合作。
商人只重看利益。
“不用再说这件事,我对他没有感情。”这番话说的毫无感情。
其实司善羿不说,以陆盐的眼力见也看得出来,不过听他亲口说出没有感情这几个字,心里莫名的爽快。
活该,这就是玩弄别人感情的下场。
“不说这个了,其实我还有个事儿想问你。”
“你说。”司善羿吃着冷酸鱼,酸甜的味道有点粘腻,鱼肉块偏硬,口感不太好,他擦了擦嘴,放弃了这道菜。
陆盐也放下了叉子,含笑的眉眼逐渐平淡:“我生日宴那天晚上,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房间?”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肃,司善羿抿着唇瓣下意识握紧手指。
正在这时,一道清亮又脾气的嗓音忽而插.入两人的对话。
“卧槽!司善羿……和陆盐?你们俩怎么在一块?”

第32章
来人一身嘻哈装扮, 手指脖子上一堆晃眼的首饰,挽着的女孩儿一身露脐短裤装,腿长腰细肤白大红唇, 打扮长相像极了女团爱豆。
两人站在桌边, 居高临下打量陆盐和司善羿。
陆盐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没找到能对上号的脸, 看来这人认识原主而原主不认识他。
同时认识司善羿还因为他俩一起吃饭反应如此惊讶……陆盐心下明了, 这个男人很可能是靳权的朋友。
“请问你是?”陆盐翘着二郎腿不太客气的发问。
彭幽轻蔑的扫他一眼:“彭幽, 靳权朋友, 他没和你提过我?”
像是想起了什么,阴阳怪气的笑道:“不过也能理解,一个小替身而已,也没什么值得拎出来给大家认识的价值。靳权又不爱你, 陆家二少爷又怎样,还不是个躺在男人身下的废物。”
敌意大的全都摆在了面上,任谁看都觉得两人有过节。
他的话难听又具有攻击性,睥睨别人的姿态毫无尊重可言,即使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都会让人倍感不适。
司善羿冷眼看向彭幽,看上去有那么些眼熟,仔细想却想不起来有见过。
“我记得靳权结交朋友的标准是高素质, 是我记错了?”话尚未经大脑,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彭幽许是没想到会被司善羿怼, 惊诧的嘴角都歪到了一边。
“司善羿,你不记得我了?为什么要帮这个赝品说话。”
司善羿冷冷抬眸,即使坐着也丝毫不输气场。
“彭幽?不认识。”
彭幽被哽的脸红脖子粗, 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又将矛头对准正保持着看戏态度的陆盐,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行啊陆二少爷, 勾搭男人真本事。”
陆盐不为所动,笑眯眯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发癫的败类,成功激怒了彭幽。
他咬紧了后槽牙暴怒的抓住陆盐衣领将他提起来,嘴里吐出一个有一个侮辱人的难听词汇。
“卖屁.股的小.贱.婊,被靳权压在身下摇着屁股糙爽了吧!长得娘里娘气还哭唧唧的跟个小娘炮似的,你这张脸看一眼都让人嫌恶心,隔夜饭都能恶心的吐出来。”
跟着彭幽的女生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半伸着胳膊想劝又不敢劝,连邻桌吃饭的女生都被这边的动静给吓的发出了一声尖叫。
不远处的茅修见状连忙跑了过来。
倒是司善羿反应最迅速,一把拉住彭幽的后衣领,但是被陆盐抬手阻拦了。
这股敌意不是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一看就是存续了很久,陆盐微微眯起眼。
他没有关于这人的记忆,古话说的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渣滓都喜欢扎堆玩。
嘴角噙着沁凉森寒的冷笑,陆盐反手制敌揪住彭幽的领子往跟前拽,下了狠手险些撞到脸。
“哪儿跑出来的狗,是没打狂犬疫苗吗?叫的这么凶。”
陆盐压低了嗓音,笑的鬼魅:“你要是想知道爽不爽,找靳权压你几回不就知道了。哦对了,听说他好像不太行,你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找几个不错的。”
彭幽红着眼,攥紧拳头挥向陆盐,“你他吗——”
“我他么怎么?”手刚抬起来就被陆盐反应迅速的抓住,他笑眯眯的舔了舔嘴唇,眼底散发出嗜血之气。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猛地提起膝盖攻向彭幽最脆弱的部位,在他满脸痛苦的捂着裤.裆之际抓过桌上的白开水泼向他的脸。
放下杯子,陆盐扯了张纸巾仔仔细细擦拭着手指:“洗洗脑子更健康。”
场面一时陷入了混乱,还在用餐的客人全都在围观,一切发生的太快,围在一边的侍应生都还没反应过来。
陆盐以胜者的姿态居高临下俯视着彭幽,朗声喊道:“安保呢?这里有人闹事。”
两名年轻的侍应生连忙上前挡在二人中间,以此隔绝二次冲突。
“先生抱歉,我马上报警。”侍应生一边说一边拨通110。
“为了维持秩序,建议你们最好先把这位闹事的先生请出去。”
安保来的很快,还算客气的把满脸怨恨的彭幽请了出去。
站在陆盐身后的茅修愣愣的看着这一切,试探般走到他的旁边。
“那个,盐哥,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那小子的根要是废了我倒是有些难办……茅修?你也在这儿吃饭?”
矛修挠挠鼻尖,下意识回避陆盐的目光,含含糊糊道:“啊嗯,对,听说这里的西餐比较正宗。”
不能让他知道其实是跟着来的。
一回想起陆盐刚才的疯批劲儿,矛修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来多久了?吃上了吗?”
茅修摇摇头,还没来得及点菜就发生了刚才那事儿。
“正好我点的挺多,要不一起吃?”
小插曲很快过去,餐厅又恢复到原来的氛围。
二人晚餐最后因为茅修的到来成了三人晚宴。
而陆盐的那个问题也随之搁浅。
发热期消停了一周多,陆盐提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总算是得以松懈。
周末的清晨总是比工作日要清新怡人,陆盐的歌录到一半,外面突然传来小猫的叫声。
他放下头戴式耳机来到院坝,没在院子里,像是门外传进来的。
刚推开老式大门,便见一只四肢细长的狸花猫叼着和小狸花从门前经过,许是开门发出的响动吓到了大狸花,它突然撒开爪子往前跑。
陆盐依着门框不环抱着胳膊,却见大狸花突然嘴一松,不到巴掌大的小狸花掉在地上滚了两圈。
本来以为大猫会回去捡起小猫,结果就这么毫不留情的逃窜了现场。
瘦瘦巴巴的小狸花走路还不太稳,抖着腿站起来又跌了回去,许是熟悉气味消失让它感到了惶恐和害怕,开始沿着路面往前爬。
可怜又感动。
陆盐沉默着摸上还没怎么鼓起来的肚子,快步上前拾起小狸花。
细白手指抚过柔软的毛,通过抚摸能清晰感觉到小猫硬邦邦的骨架。
玩世不恭的眼底浮起一抹柔软,“可怜的孩子,你妈可真狠,扔下你就跑了,以后跟着我吧,我当你爹,给你吃香的喝辣的。”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陆盐蹲在地上抱着小猫喃喃自语没有留意。
“三月?”
他转过身,便见陆庭坚站在院子门口朝这边看来。
陆盐捏着小狸花小爪子朝陆庭坚晃了晃:“哥,你来了。”
两人进了院子,这是工作室装修好以后陆庭坚第一次过来,宽敞的院坝里放着一个花架,从上到下摆满了多肉,屋子里随处可见茂盛的绿萝和各式乐器以及没见过的设备。
陆盐抱着小猫窝进沙发里,“哥,什么事儿重要的得当面说啊?”
陆庭坚在一旁坐下,目光发出微弱喵声的小狸花身上是,伸手摸了下他的脑袋。
“捡来的猫?”
“嗯哼,它老妈叼着它从门口经过,我开门的时候吓到的猫妈,结果它就把这小奶娃给落下了。”
“你要养?”
陆盐看着小狸花的眼神逐渐温柔:“捡都捡回来了,还能扔了不成,这么小一只。听说小猫身上沾了人类气息母猫就不会再要了,是不是很可怜。”
“所以哥你到底有什么事要问我?”转瞬间,眼底的温柔不复存在,被不太正经的侃笑取代。
撸猫的手指微顿,陆庭坚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
“上周六你去了哪儿?为什么会和司善羿出现在医院?”
从他嘴里听到质问,陆盐神色微敛,碾搓着小猫柔软的细毛漫不经心反问:“哥你怎么知道我和司善羿去了医院?”
陆庭坚抿了下唇,摸出手机点了几下递给他:“同事陪老婆去产检认出你拍了张照片。”
陆盐没有接,随意地扫了眼,屏幕上是他和司善羿坐在医院走廊上的侧脸照。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陆盐淡声解释道:“上周和茅修他们去马场玩,碰巧在马场遇到了司善羿……”语气略有停顿,“还有靳权,中间发生了小意外身体不舒服,司善羿帮忙送我去的医院。”
听到“小意外”三个字,陆庭坚呼吸一窒,担心的问他:“摔到了?”
“没,肚子痛,早好了,没什么事儿。”
幸好只是肚子痛,肉眼可见陆庭坚松缓的神情。
以为询问到此就结束了,陆盐没再在意,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敢情就为了他和司善羿出现在医院里搞得这般草木皆兵。
然而刚卸下心防,陆庭坚的声音再次响起。
“肚子疼应该去内科,为什么你去的是妇产科?”
陆盐很庆幸此时此刻没有喝水,不然陆庭坚这个问题一出保准喷出来。
好在他大脑运转的快,迅速想到了说辞。
“那个啊,司善羿帮我弄的,我也是进去后才发现不对劲,后来又重新挂了内科,医生说是骑马的时候运动太激烈被吓到后岔气导致的疼痛,看完我就和司善羿走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时司善羿送他去医院的时候他以为是孩子出了事先挂了次妇产科,后来为了不让司善羿起疑又他帮忙挂了内科。
比较好的一点是,就算司善羿有所疑惑也没问。

囫囵应付过去, 好在陆庭坚没有再详细追问。
不知是对方气场上的无形威压还是令人窒息、深邃又压抑的复杂眼神,每次面对这个男人,陆盐从身到心的不自在和瑟缩。
捡来的小狸花看上去不足两个月, 陆庭坚建议送去宠物医院做了检查再考虑饲养。
陆盐抱着小狸花坐上陆庭坚的车, 恍惚间想起了以前样的大橘, 如果还在的话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吧。
驾驶座的陆庭坚握着方向盘, 雪白衬衣挽在臂弯露出青筋微凸肌肉紧绷的麦色结实小臂, 认真开车之余不时斜瞥车内后视镜里满心欢喜爱抚着小猫脑袋的男人。
明明同岁, 他的眉眼间却毫无成年男人之气,无意流露的神态倒像个还在读书的学生。
车在十字路口的红灯口缓缓停下,陆庭坚轻敲着表盘,目光越过车流看向跳跃的红色数字, 即将到3时,温声开了口。
“三月,养宠物会有很多麻烦的问题,你要考虑清楚。”
逗小猫玩耍的人状似认真的听了进去,含笑回道:“嗯,我知道。”
宠物医院里人不多,陆盐和陆庭坚两个高颜值男人一经出现便引起了部分人的注意, 外貌过于突出并不非一件特别好或特别坏的事。
穿过一众探量的视线,两人询问了番带着小狸花找医生做了全身检查。
小狸花身上有虱子, 要驱虫还得打疫苗。
打疫苗的时候护士要来抱小狸花被陆盐婉拒了,见状旁观的陆庭坚一言未发径直从陆盐手中抱过小狸花。
陆盐站着没动也没松手,抬眸看向陆庭坚说:“我来就行。”
“我来吧, 打疫苗小猫反应可能会比较大, 要是抓着你,你也得去打疫苗, 你最怕的就是打针。”说到打针,成熟的冷冽眉宇都染上了薄薄的笑意。
陆盐囧,打架流血、赛车摔倒腿都没怕过,就打针孬的一批。
这一点他倒是和原主如出一辙。
年轻医生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意味不明的扫过这俩男人,旁边两个戴着口罩的女护士不约而同相视一笑,眼底布满“磕到了”三个大字。
小狸花全程乖的出奇,细长的针尖破皮而入时毫无挣扎,一双滴溜溜的水润大眼懵懵的眨巴着仿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盐一整颗心都快被它盯软了,连医生都夸它是喵界最勇敢懂事的小勇士。
疫苗和驱虫做完后,在医生的推荐下两人买了一堆猫食和用品。
许是饿的慌了,陆盐喂小狸花喝羊奶时,它自己就用两只前爪扒着瓶子吧唧吧唧喝的糊了满嘴。
陆盐宠溺的用手指揩掉小狸花下巴上的奶渍,朗声夸赞:“我们小狸花真乖,这么小就知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长大了肯定是干大事的。”
闻言,陆庭坚无奈地勾起唇畔,嗓音略沉:“说不定以后还能帮你做音乐。”
难得见他开玩笑,陆盐略感诧异的掀起眼帘,却见对方正满脸笑意看着自己。
那双幽深漆黑的眼眸里温柔浓的几乎化不开,粘腻的让陆盐心头一震,他不太自在的扭过脸避开,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逗弄小狸花。
回到院子已经到了午饭饭点,陆庭坚没有离开的打算,帮着陆盐安置了小狸花未来的小家又去了厨房忙活。
陆盐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吉他一边拨弄琴弦一边哼着新歌的调调,小狸花吃饱后乖巧的趴在他腿边盘成小团子睡着了。
“夜空划过的流星,像你眼角的泪滴,我在原地,而你已远去…哼嗯嗯嗯嗯~”
低沉哼鸣在偌大的屋里显得有些寂寥。
开放式厨房里,陆庭坚系着围裙正在切菜,隐隐约约听到歌声,动作微顿,回身朝对面看去,便见一人一猫窝在沙发里,岁月静好让人不忍心打破这幅美景。
然而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院子大门像是受到了棍棒的重击发出巨响,仿佛下一秒门框就会在撞击下倒地。
陆庭坚脸色顿变,见陆盐不耐的放下吉他要去开门,出声叫住了他。
“我去,你上楼待着。”撞击声听上去很是来者不善,虽然只是猜测,可一想到不久前靳权突然闯到陆盐家里袭击他,陆庭坚就对陆盐的安全问题十分敏感警惕。
陆盐沉吟了一瞬,听了他的话转身上楼,毕竟任谁听都能发现不是正常的敲门声。
如果没有肚子里的小崽,陆盐压根不会怕谁,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他必须得为小崽子和自己的未来考虑。
“哥——”步上楼阶,陆盐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陆庭坚,“你先不要动,我上楼去看看外面是什么人。”
二楼正好能从窗户处看到门外的景象。
“嗯,我继续做饭,如果不是认识的人,直接报警。”
陆盐点点头,去了二楼。
二楼的两间房一间设计成了录音室,四面都是密实的墙面没有窗,另一间隔作了休息室,正好靠窗。
一眼望去,赫然入目十来个身穿各色紧身衣裤、头顶短寸脚踩豆豆鞋嘴里叼着烟头的男人,除此外他们的手里都提拎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跳刀、弹弓、黑布包裹一看就知的棍棒,其中几人正在用棍棒砸门……看的陆盐嘴角猛地一抽,首当其冲想到了靳权。
这群精神小伙绝不是无缘无故跑到工作室来的,排除收“保护费”,剩下也就是背后有人雇佣的这个可能性,谁做得出这种事,除了靳权还能有谁。
他也就和靳权结仇最深。
他妈的,好样的竟然胆大包天连雇人来威吓找茬。
陆盐冷冷一笑,掏出手机对着那群人拍了几张照片,转身拨通报警电话下了楼。
陆庭坚刚把嫩豆腐和青虾放进沸腾的锅里盖上盖子,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擦着手走过去问他是什么人。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混,看样子是收钱办事来的,我已经报警了。”陆盐把手机扔给他。
“收钱办事?”陆庭坚阴沉着脸,恍然想到个人,又问:“是靳权?”
陆盐坐进沙发里,小狸花被弹起的力道震的惊醒猛然跳下沙发,又被提拎着后脖颈落入温暖的怀里。
“不确定,但也不排除,目前和我结怨最深的只有靳权。”
陆庭坚在他旁边坐下,胳膊搭在陆盐身后的靠背上,就像将他揽在了怀里一般。
手指握了又握最后还是松了开来,温声安抚陆盐:“不用害怕,有我在。”
他的话让陆盐心尖猛地一颤,虽然知道陆庭坚对他很好是因为原主,但这句话还是让他受到了颤动。
一个人孤单久了,竟然连这样一句话都听不得了吗,陆盐自嘲的想着,随后混不在乎的耸耸肩,一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姿态。
“谁说我怕了,就是来一百个人我也不怕。一群混混而已,既然敢来找茬就得做好受惩罚的准备。”
“更何况有警察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叔叔阿姨在,我就不信他们真敢做什么。”
撞击声越来越响,老旧的大门似有些受不住的开始震颤。
外面的人久不见开门,开始嚣张的叫嚣喧哗起来。
“糙,还特么不开门,喂住在里面的人是不是男人,有没有礼貌啊,特么敲这么久的门了还求不开!”
“说不定就是个孬种呢,哈哈哈,怂货嘛,当然不敢开了。”
“喂,收水电费的,到底有没有人在啊糙!”
“真尼玛晦气,不会扑了个空吧!”
“扑空怎么着,今儿个弟兄们就搁这等着。”
“哎龙哥,万一那人不在咋办,咱们虽然收了钱,可要是他一直几天都不回来,咱不就白等了嘛。”
“……”
从门外开始骂骂咧咧的叫嚷的瞬间,陆盐已经打开了手机录音功能。
正录着,骂咧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一阵模糊的询问声不合时宜的响起,陆盐竖起耳朵听了半晌神色忽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是棍棒打在肉.体上发出的闷响。
陆庭坚也发现了变故,两人面面相觑了几秒,猛地起身朝门外冲去,冲到一半想到什么,陆盐又回了屋绕进厨房关掉火顺便提上刚清洗过的菜刀和靠在置物架上装饰用的棒球棍。
本来想就这样等着民警过来解决,公安局离这边说远不远说近不,出警过来大概也就半小时左右。
可谁知变故横生,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
是司善羿和宗骞还有茅修,隐约好像还有靳权。
陆盐听的清楚,几人是先后到的,到了后可能见门口围着那么大群人,警惕的问是做什么的,说话间不知怎么就和那群人起了冲突,接着就是紊乱的脚步声和骂嚷。
被敲击的摇摇欲坠的木制大门在陆盐推拉时发出腐朽的“咯吱”声,棒球棍敲在门槛上的巨响打破了门外混乱的打乱战。
陆盐提着菜刀猛地砍入门槛里,目光狠厉的瞪着不远处正在互殴的一群人,大吼道:“都他么的停下来,谁敢再动一下,老子菜刀可不长眼!”
门外扭打在一起的那群人被陆盐震声怒吼的全都停下动作纷纷朝他看来。
情绪波动太大,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脑袋有些眩晕,耳边响起一阵阵嗡鸣,陆盐脸红耳赤的轻喘了口气,猛地拔下陷在门槛里的菜刀朝他们走去。
手腕被抓住。
陆庭坚步上前将他挡在身后,沉声叮嘱:“三月你回屋,这里我来解决。”
成熟低哑的嗓音总是让人心安的安全感,陆盐有片刻怔然,不动声色的拨开他。
凑近陆庭坚耳际刻意压低了嗓音:“没事儿,我又不是需要保护的娇花,身为男人怎么能怂。你放心,我不会犯傻到只身单打独斗,现在只要拖延时间等到警察来就行了。”
“我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
清浅果香伴随着说话间呼出的热气钻入鼻间拂过耳畔,垂在身侧的指尖不受控的轻颤。
陆庭坚心神有些不宁的侧首望着陆盐认真的脸庞,忍不住揽上他的肩头嵌入怀中,温声商讨:“好,但是不要离开我身边。”
陆盐点点头。
“盐哥!”
看到救星的茅修哭丧着脸迅速冲过来抱住陆盐胳膊,指着那群凶神恶煞的男人控诉:“糙!我刚到门口,看到这群神经病堵在门口就问他们是来干嘛的,他们说是找你的,我说我就是,然后这群疯狗突然扑了过来,玛德我背上挨了一棍,五脏六腑都差点吐了出来。”
陆庭坚不动声色睨过陆盐胳膊上的爪子。
陆盐抚上他的脑袋拍了两下,凑到他耳边低语:“你去院子里,二楼我休息室正好能看到这里,掏手机拍视频。我已经报警了,可能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
茅修在他掌心里蹭了两下,听话的跑进了院子。
精神小伙们见着陆盐,纷纷朝他走来,倨傲的抬着下巴问他:“你就是陆盐?”
陆盐笑的肆意,丝毫不畏惧他们人多势众:“各位这是收了谁的钱办事来了?我出十倍怎么样?”
像是领头的人甩着跳刀逼近陆盐,嘴里发出嗤笑:“忒…我当多大老爷们呢,敢情就一小娘炮弱鸡嘛,真没意思。你说我们收了钱,有证据?”
“小娘炮弱鸡?证据?”陆盐咧嘴爽朗的笑出声,下一秒神情骤变,眼神阴翳狠厉仿佛蛰伏的野狼,“我可不记得见过你们。”
陆庭坚警觉的挡在陆盐身前,隔开两人。
领头的寸头壮男将刀尖对准陆庭坚,气势凌厉:“滚尼玛的,别碍事啊,小心刀剑不长眼。”
陆庭坚不退反进,刀尖几乎怼上胸前的衣服,他神色淡漠的看着寸头壮男,语气毫无起伏:“聚众犯事致使伤亡属于刑事案件,情节严重者可判无期徒刑或是死刑。”
寸头壮男和身后那几个把靳权和司善羿围堵其中的精神小伙闻言脸色顿变。
刀尖距离衣服仅几厘米的距离,陆盐呼吸一窒,提起菜刀指着短寸壮男,冷冽嗤笑道:“如果你知道靳家,应该就知道那位的身份。”
“你们打伤了那两位,就是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抓回来,你们就等着在监狱里度过下半辈子吧。”
身后那群男人听见陆盐的话,将信将疑又戒备的握紧了手中的器械。
不等短寸壮男开口,警笛声划破长空由远及近,明显是朝这边来的。
方才还张扬跋扈的精神小伙们一个个偷油耗子似的肉眼可见慌张起来。
“大哥,条子来了,快走!”喊着壮男的红衣男和另外几人吓得拔腿往巷子外面跑。
短寸壮男咬紧了牙关恨恨的瞪了陆盐许久才开始逃窜,边跑还不死心的回头朝陆盐竖起中指放狠话。
“你特么给劳资等着!”
陆盐悠然自得朝他挥挥菜刀:“好啊,我等着,咱们警局不见不散。”
陆庭坚上前躲过菜刀将他护在怀里,低声责备:“刚才太危险了,如果他伤到你……”
“那就得比比是他的小跳刀杀伤力大还是我的菜刀杀伤力大了。”言语间毫无畏惧。
“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眼瞅着几人跑到了巷子出口,受伤最重的靳权龇牙咧嘴的捂住额角,鲜红的血顺着指间不住下.流。
可他却不知疼般蹙起眉死锁着举止亲密的兄弟俩,胸口泛起一股无名怒火,烧的他快要喘不过气。
外人看来再正常不过的哥哥保护弟弟,靳权却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平常兄弟间会亲密喂食、搂抱?
两人相处才四年,而且陆庭坚看陆盐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弟弟。
而且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过那堆闹事的人?
陆盐展唇一笑:“报警的时候和民警说了大致情况,兵分两路来的,他们跑不掉。”
“那就好,不过那群人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堵在你的院子门口?”不想再瞧那幅兄友弟恭的场面,靳权脚步踉跄
陆盐冷眼瞧着他狼狈的模样,“我正想问你,这群人不是你找来的?”
靳权一愣:“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
陆盐环着胳膊扫过同样满身狼狈的司善羿,他的眉骨裂了条口,正潺潺的往外涌着血,鲜红而夺目,触目惊心。
再往下很可能会伤到眼睛。
看样子并非靳权找的人,那会是谁?
即使受了伤,在混战中头发和衣服都已经凌乱,司善羿仍旧一副处变不惊的淡然姿态。
靳权满脸心疼又难受的帮他整理了下散乱的头,触及眉骨深深的伤口,呼吸变得促狭,紧张又担忧的掏出兜里的手帕擦去眼皮上的血痕
“善羿你怎么样,你不要再睁着眼,小心血渗进眼里。不行得赶紧处理眉骨的伤,我送你去医院。”担心则乱,靳权连自己的伤都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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