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替身成了万人迷—— by秃发二叔
秃发二叔  发于:2024年04月22日

关灯
护眼

司善羿接过手帕挡开他的手,泰然自若道:“没事,不严重。”
口子几乎半截大拇指长,伤口起码一到两厘米,还说没事。
陆盐沉沉的呼了口气,“你们俩,先进屋做个简单的处理,吃完饭我送你们去医院。这事儿因我而起,你们都是被连累的无辜者,我会负起责任。”
司善羿掀起眼帘望向陆盐,他的表情不再游刃有余,而是实实在在的担心。
两人视线相接,司善羿唇瓣轻启,应了声“好”。
看似单纯的目光相对,其中暗流涌动。
想到司善羿送陆盐去医院的事情,陆庭坚握紧了拳。

第34章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闹事的十余人再怎么逃还是被堵在巷口的民警抓了个正着,作为当事人及受害者的司善羿和靳权还有茅修也被带去了公安局。
茅修把拍下的视频移交给警方,几人录完口供没多久, 民警那边来了消息, 精神小伙们一致声称自己才是受害者, 坚持陆盐等人先动的手, 而他们只是正当防卫。
警方没有确凿的证据, 也不了解整个过程到底怎么一回事, 即便对精神小伙们的言论有所怀疑,还是暂且停止了审讯回头来找陆盐。
民警简单叙述了几人的口供,茅修一听怒火攻心气的拍桌而起,恶狠狠道:“他们撒谎, 我到麋鹿工作室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一边砸门一边乱骂人,不信你们可以去调那条路的监控。”
女民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柔声安抚道:“这位同志请稍安勿躁,我们派去调取监控的同事反映那边的监控年久失修已经坏了,现在他们正在调取附近的监控,但还需要点时间。”
显然民警也是相信陆盐他们的,但一切审判都需要证据。
拒不招供还倒打一耙, 真是演的一出好戏。
陆盐没感觉多生气就只觉好笑,面无表情摸出手机打开录音递给坐在对面的民警小哥。
“这是我和我哥在对方开始疯狂砸门和谩骂的时候因为感到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录下来的音频, 可以作为证据吗?”
民警们面面相觑,接过手点开,混乱的砸门声伴随着谩骂从手机里传出, 人声听的并不清楚, 多听几遍还是能听出对话内容。
而对话足以证明那群人是收钱办事。
录音结束,看着纸上记录的对话, 几位民警陷入了沉默,手机归还给陆盐,定定的看着他:“可以作为证据,我们会将这段录音拷贝下来。”
半小时后,在又一番审问下几人才终于老实招了。
民警从审讯室里出来,陆庭坚率先起身迎上前,问:“您好,请问对方怎么说的?”
三十出头的民警温声回他:“张某全盘托出,说是收到熟人委托,对方给了二十五万委托款让他们办事。委托人是直冲陆先生去的,要求张某等去陆先生的工作室大闹一场,不过没要求动手打人。”
茅修憋不住气,指着脸上淤青委屈诉苦:“民警哥哥,您看看我这脸上的伤,还有他们俩额头眼角的伤口,比我还严重都见血了,这就是不动手!?”
民警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心吧小伙子,我们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在这起事件里他们属于故意犯罪,不管谁先动的手你们都属于受害人。但因为背后还有委托人,所以我们还需要再进一步的调查。”
说到这儿,民警语气微顿,又道:“不过对方一直坚称你们先动的手,他们只是拿钱准备恐吓一下陆先生没有打人,另外他们说要起诉你们……我们得等调取到相关监控才能知道事发全过程。”
“即使起诉他们也属于故意犯罪,收了钱寻衅滋事,不仅影响公良秩序,还对社会造成了不好影响。另外他们伤了我们三个朋友,我们会依法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同时我会”陆庭坚说的掷地有声,根本没有丝毫惧意。
陆盐接茬补充道:“这群人一看就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团伙而不是临时组的,收钱给人办事应该不止一次两次了,希望能法律能鞭策他们,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时安静坐于一旁的司善羿站起身,指尖划过贴了纱布,视线越过民警落在他身后的那道门上。
透着粉的唇瓣轻启:“我要起诉这个团伙。”
茅修连忙附和:“我也要对他们提起起诉!”
想到那群穷凶恶极不讲道理的蛮货,靳权心里就窝起一团火,触及司善羿眉骨那道扎眼的包扎,眼底阴翳稍纵即逝。
不管谁先动的手,动了司善羿就都得死。
“他们收钱闹事是真,谁先动的手只要有监控就一目了然了。”靳权眯着眼微微一笑,即使脸上有伤也掩盖不了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辛苦各位民警了,后续我会让我的律师来处理。”
他不会坐以待毙去等结果,警方调查期间也得行动起来,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买凶行事。
民警让他们先回去疗伤,耐心等待后续调查结果。
临走前,陆盐突然提出要求想见几人一面,民警说可以,陆庭坚放心不下要陪他一起进去遭到了陆盐拒绝。
十来个人被关押在铁牢里,见到陆盐,纷纷警惕的仇视着他,却又在看到陪同的民警后顿时蔫了气。
隔着铁栅栏,陆盐环抱着胳膊慢慢悠悠踱步至那个寸头壮男面前,和善的朝他挥挥手:“嗨又见面了,你看我就说咱们会在警局见吧,你还让我等着。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收了委托人的钱,对方只是让你们上我工作室闹一场,你们为什么还要动手?”
短寸壮男拳头紧了又紧最后还是松了开来,平静的盯着他:“不是我们先动的手,是你朋友,我们是正当防卫,更何况我们也没想过动手。”
嘴角微扬,陆盐意味深长的拉长了音调:“正当防卫么……你们打伤的三位先生随便拎一个出来你们都惹不起,好自为之。
陈深冷嗤道:“你以为我是被吓到的?以为我背后没人?”
难怪收了钱敢在大白天猖狂。
陆盐笑眯眯的托着下颌,“是么,那你背后的人能和正诚房产集团的太子爷比起来怎么样?你觉得起诉的话,谁的赢面更大?”
陈深猛然愣住。
陆盐心里有了数,不再多言扬长而去。
正诚房产集团的太子爷,起诉………
陈深下意识攥紧拳头,望着那道嚣张身影,平静的伪装逐渐破防,恨恨的咬紧了牙,眼神毒蛇般湿黏阴狠。
从公安局出来已经过了饭点。
可惜了陆庭坚辛苦做的午饭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发生了一堆糟心事。
几人坐上陆庭坚的车,茅修夹在靳权和司善羿中间浑身不自在,一想到这俩关系心里更是不爽到了极点,环着胳膊目不斜视的目视前方。
陆庭坚特意将副驾驶留给了陆盐,他一直在车外等着陆盐出来,终于见到人出来,绕到副驾体贴的打开车门。
看上去陆盐丝毫没受此次事件的影响,笑眯眯的心情好像还不错,然而陆庭坚却高兴不起来。
车里三人齐刷刷的盯着外面兄友弟恭的美好场面,心思各异。
看着陆盐的笑脸,靳权咬紧了后槽牙,又想起了之前去找他时撞见的亲密喂食,还有不久前两人搂抱在一起的场景。
正常兄弟间感情真会这么好?他不信。
环在腋下的双手逐渐紧握成拳,在别人面前就笑颜如花,见了自己就一副如临大敌的厌恶嫌弃模样。
真以为玩欲擒故纵这招就能再引起他的注意?痴人说梦,如果不是司善羿,他压根就不会理陆盐。
看着陆盐阳光灿烂的笑容,靳权真想给他撕成碎渣。
“哥,他们仨呢?走了?”没见茅修他们在,陆盐以为三人已经回去了。
陆庭坚淡漠的瞥了眼后车厢:“在车里。闹这么久还没吃午饭肯定饿了吧,想吃什么?”
不说还没什么感觉一说还真饿了。
陆盐摸摸肚子,他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是两个人,可不能饿着自己。
“想吃糖醋排骨和蒸鲈鱼。”
陆庭坚宠溺含笑的摸了下那颗蓝脑袋:“好,有家中餐味道不错,我带你去。”
对于他时不时的碰触,虽然还是有些不自在,排斥感却减少了许多,陆盐没有避开,由着他摸。
“上车吧。”陆庭抬手掩着车门顶。
不得不说他总是能注意到这些小细节,这么好一人,如果真的是小崽子父亲的话,陆盐觉得自己也能走的放心些。
陆盐钻入车厢,陆庭坚关好车门从另一边上了车。
待两人坐上车,茅修兴冲冲的扒拉着前座椅背凑上前发出羡慕的叹息。
“真羡慕盐哥和陆大哥的感情,哎,我也好想有个哥哥。”
正在插钥匙的陆庭坚闻言动作一顿,浓黑眼睫轻颤了下,下意识望向陆盐,却见对方笑嘻嘻抬手在茅修额头上敲了下。
“我不就是你哥。”
茅修捂着额头没脸没皮的接茬:“是,你是我盐哥。”
被挤到边缘的靳权和司善羿在这份其乐融融的气氛下显得毫无存在感,甚至格格不入。
刚要发车,陆庭坚发现陆盐忘了系安全带,倾身绕过伸出胳膊摸到安全带,陆盐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束缚住了。
靠近的瞬间,呼吸有刹那的交融,温热气息拂过面颊,彼此距离近到都能听见匀速的心跳声。
陆庭坚突然的靠近让陆盐心脏猛然快跳了下,那瞬间脑子迟钝的没能反应过来,直到人又正襟危坐回座位拔动钥匙才迅速回过神。
后座三人清楚的目睹了整个过程,茅修跟个气氛组似的捧着脸兴奋地叫出声,一脸磕到了的表情,惹得陆盐狠狠剜了他一眼才消停。
车子发动,一直未曾开口说过话的司善羿忽而出声打断了茅修的聒噪。
“冒昧唐突的问一句,陆律师和陆盐先生真的是亲兄弟?”明明眼里含着浅笑,语气却温温凉凉,就如他这个人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在茅修的调节下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顿时冷却,靳权和茅修纷纷看向他。
从后视镜看到司善羿的表情,陆盐不禁皱紧眉宇,心道难不成这人知道了什么?
陆庭坚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没有作答,他在等陆盐的回应,尽管已经猜到了他会说什么,还是隐约期待。
果然,耳边响起陆盐的清悦嗓音,带着调侃的口吻:“司先生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我和我哥不是兄弟,难道您和他是?”
蓦然抓紧表盘,绿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陆庭坚沉默不语,平淡无波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之前就有些疑惑,即使是异卵双胞胎,两位也没有相似之处,不管是五官还是身高,怎么看都不像是兄弟。”
说着又轻飘飘补了一句:“不过二位的感情倒是挺好的。看得出来陆律师很爱陆先生,是位让人羡慕的好哥哥。”
明显的试探意味,夹杂着一丝不明情绪。
陆盐听出他话语间的促狭,神色微坑:“我哥不爱我,难道得爱你吗?”
这话一出,靳权忍不住了,“陆盐,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现在怎么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礼貌嘛也得看人。倒是靳总您怎么老是紧张我和司先生?怎么的,怕他知道我和你交往过的事?”
“这有什么怕的,你喜欢司先生大胆的说出来不就得了,当初你不就是为了司先生和我提的分手?虽说我对你没感情,不过被人耍着玩真叫人不爽,司先生您说是吧。”

第35章
中餐厅小包间里, 两侧壁灯白炽光芒亮如白昼,精致的桌椅和华丽装潢无一不在彰显餐厅老板的审美和富有。
服务员推着餐车一进屋就被迎面而来的低气压冻的背后发凉,不是来源于空调的温度, 而是这屋的氛围。
座上的五个男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无人说话, 气氛极度压抑, 感受到空气的凝结僵硬, 服务员硬着头皮保持微笑开始布菜。
布菜全程被五位高颜值客人盯着是种什么感受?
服务员:谢谢, 很感动, 想哭。
离开的时候,年轻的服务员背影看上去有几分落荒而逃。
包间里饭菜飘香,却无人动筷。
陆盐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没有闲空和他们打冷战, 瞅着几人不动如山,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打破僵局。
菜大都是陆盐点的,基本是酸甜口味,像鱼香肉丝、糖醋排骨、醋溜土豆丝……俗话说酸儿辣女,近段时间疯狂想吃酸的,很可能会是个小男娃。
有了领头羊,茅修心里那点别扭也消散无踪, 化身快乐的干饭人。
然而饭桌上的氛围并未因此松缓。
如果不是靳权死乞白赖的跟着来,这顿饭原本就他和茅修、陆庭坚, 就算多个司善羿,气氛也至于会冷成大北极,可能会吃的特别欢快愉悦。
在陆盐看来, 靳权的存在除了给人添堵毫无异议, 就跟招人厌的瘟神一样。
在车上那会儿,陆盐就是存了幸灾乐祸和故意的成分当着司善羿的面毫不留情戳破靳权对他的心思, 看到他吃了翔一样难看的脸色,确实挺爽快的。
陆盐敢说自然就不怕受到靳权的报复,本就是存心的,爽就完事了。
不过他也不是突然来的兴趣,主要是想知道司善羿和靳权各自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靳权的反应没让他失望,司善羿却是淡定自如毫无反应,仿佛局外人般听着这出戏剧。
在座除了陆盐和茅修吃的津津有味,另外三个心思各异的男人都没什么胃口。
陆庭坚全程都在给陆盐夹菜挑鱼刺,俨然是个宠弟狂魔的好哥哥。
“陆哥人这么好又细致又体贴,未来一定是个好丈。”茅修咬着筷子忍不住打趣。
陆盐赞同的点点头:“同感,我也这么觉着。”
陆庭坚将剥好的虾放进陆盐碗里,唇畔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是吗,三月也这么想?”
“真实想法,”陆盐不客气的吃掉虾仁,满足的微眯着眼,“想必我未来的嫂嫂肯定会很幸福。”
持续不到两分钟的笑意淡了下去,陆庭坚抽了张湿巾垂下眼帘擦拭着手指没再接话。
没什么眼力见的茅修嬉皮笑脸的一个劲儿跟着附和。
长方形餐桌的气氛分成了两派,一派其乐融融,一派冷冷清清,就像水和火,怎么也融不到一块儿。
靳权神色不虞,冷凝的盯着陆庭坚给陆盐挑了刺的鱼肉,暗自咬紧牙关,嘴角衔着浓浓的讽笑。
如果不是知道两人是亲兄弟,以两人的亲密程度和别人说是情侣应该都会有人信。
一边想着,加快了速度剥干净虾壳将虾仁放在司善羿的盘子里,扫了眼他眉骨上的纱布,心疼又自责道。
明明是找陆盐的麻烦,最后受伤的人却是司善羿,这本不该是他承受的。
陆盐喝完最后一点汤正准备去厕所,脚踝突然被踢了下,下意识朝桌下看去,几人的腿都没有动,可能是旁边的茅修不小心刮到了吧。
刚想着,又挨了一脚,还是没看到是谁。
故不故意的不知道,白白挨了两脚陆盐心里挺不爽的,他慢条斯理擦着嘴,笑的人畜无害:“你们谁的脚,怎么总是伸我这儿来了?”
茅修立刻跳出来解释:“不是我。”
陆庭坚摇摇头,锁定对面两人。
靳权被盯得莫名其妙,心底本就窝着火,不由拉下脸语气不善:“和我没关系。”
剩下坐在陆盐对面嫌疑最大的司善羿撩着眼皮扫了几人一眼:“我不知道。”
行吧,也不是多大个事儿。
实在有些憋不住了,陆盐往后推着椅子站起身:“我去趟卫生间。”
人前脚刚走,靳权吃了两口青菜便放下筷子跟着出去了,见状,陆庭坚心头警铃大作,警报声直接拉满,坐不住追了出去。
懵逼状态的茅修和置身事外的司善羿四目相对,司善羿淡漠的收回目光。
三个人都去了卫生间,茅修有些担心:“不会打起来吧……”
转眼瞧着他事不关己的态度,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理智礼貌什么的全都丢在了脑后,噌一下站起身,手指着司善羿怒斥。
“司善羿你怎么还这么淡定不关自己事一样。都是因为你,就为了你,靳权一次次的出手伤害盐哥,要不是你他俩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小狐狸精,不要以为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
“靳权现在是失心疯的喜欢你,但感情总有变质的一天。他都能做出找替身这种龌龊事,对你腻味也是迟早的事!别以为有只舔狗就嘚瑟上天,喜欢我们盐哥的也不少。”
小狐狸精?生平第一次用这个词汇对他进行谩骂,原来还能用在男人身上么。
难听的指责落在司善羿耳里不痛不痒,丝毫激不起他的怒意,反倒觉得有些好笑。
“你意思是陆盐是我的替身?”他的话似曾相识,之前陆盐和那个彭幽也提到过替身,司善羿一直没放心上当回事,如今再次从茅修嘴里听到,心情多了些许微妙。
茅修嘲讽一笑:“啧啧,本人居然不知道?虽然盐哥和靳权那狗崽子也算是竹马,不过你应该也知道两人有好几年没见过面,再次见面已经是盐哥十八岁的时候。”
这些事都是喜欢靳权那段时间私下查到的,所以才会如此清楚。
十八岁……应该还在读大学。
心念微动,司善羿无意识的摩挲着指腹,虽然并不觉得和他有什么关系,毕竟那是靳权和陆盐之间的过往纠葛。
但——心底涌上强烈的欲.望。
想听,想知道,想深入了解。
从来没有过如此矛盾又奇怪的心情,也从来没有对谁有过兴趣和好奇心。
这是二十七年来第一次。
司善羿沉吟了片刻,淡声答:“我对他们的事情不太了解。”
茅修一愣:“什么啊?靳权真的是什么都没和你说过?你们俩这么多年都不联系的吗?”
“偶尔会。”
“也是,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个狗崽子和盐哥交往的事儿,他也不想让你知道,孬种。”说起来茅修都替陆盐感到不值,满腔的欢心喜爱都喂了没良心的狗。
司善羿对靳权是什么样的人不感兴趣,他只想听内心渴望的。
显然茅修总是喜欢跑题,于是他摆出好奇心态反问:“能否展开说说?”
“我还以为你这么高冷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呢。”其实一开始茅修对司善羿无感,甚至因为颜值有过一点好感,直到后来亲眼目睹靳权为了他向陆盐发疯,留存的一点点好感瞬间散的无影无踪。
“我又不是当事人,你和靳权关系那么要好,直接去问当事人呗。”
卫生间里,陆盐推门而出便见四个男人整齐划一的站在坑位前尿尿,就跟商量好似的。
视线不受控制往下瞟,陆盐怔了两秒,神色古怪的离开卫生间。
“哎,盐哥等等我!”茅修连忙穿好裤子追上前。
余下的三人还在暗中互相较量,最后发现大家都差不多也没什么可比性,不约而同的塞了回去。
男人总是会在意某些奇奇怪怪的点。
当然,毕竟也关乎男人的尊严。
陆盐和茅修一块儿洗完手,抬头看到镜子里突然出现的三个男人,险些被吓去了半条魂。
无语的呼了几口气,莫名的又不合时宜的想起以前读初中的时候班上那些爱扎堆上厕所的女生。
没人上厕所都不去,有人要上厕所都去,这几个有内味儿了。
洗手池就那么三个,除了陆盐和茅修,旁边那个矮的也有人用,陆庭坚三人才在后面耐心等着。
茅修后知后觉从镜子看到身后三人,反应比陆盐还大,“我靠!你们三个吓死我了!”
陆盐和茅修让出位置,三人同步上前,却见陆庭坚和靳权目标一致,两人谁也不愿让步,僵持着挤在一块儿。
司善羿没理两人,洗完手迅速跟上已经远去的陆盐。
饭后陆盐去结账,被陆庭坚抢先了一步,陆盐懒得跟他抢,随他去了,慢慢腾腾和茅修走在最后。
都快到餐厅大门的时候靳权发现手机落在了包间里又折回去找,陆庭坚结完账开车去了。
茅修一直在和陆盐聊天,故意忽视另一边的司善羿。
心思明显的过分,轻而易举就被司善羿看穿,不过他并未在意。
陆盐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茅修,心里却在想着陈玉学说的荷尔蒙那事儿。
最近发热期一直没来,本该感到安心,可总觉得有些不安,总怕下一秒突然发作。
值得庆幸的是,好在那群精神小伙来搞事的时候没有发热,不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场面……直接社死。
荷尔蒙具有安抚作用的人?
要找到这样的人,谈何容易,完全就是大海捞针,可是不找到的话,就得一直忍受发热期的折磨。
思来想去,陆盐有了主意。

第36章
按照陈玉学的说法, 只有荷尔蒙适配的人才能起到安抚作用,也就意味着发热期来临才能确定对方的荷尔蒙对自己有无效果。
可是陷于发热期哪还有精力思考那么多,更何况也不可能在发热期间满大街乱跑逮着人就问吧, 不被当成精神病送进医院都是好的。
陆盐觉得有些细节还得再问问陈玉学, 比如正常状态下会不会对那个人产生心理或者身体上的感知。
陈玉学这人是个夜猫子, 陆盐的消息发过去没两分钟就收到了回信。
[嗯……应该是有的吧, 我在见到对象的第一眼就觉得挺合眼缘, 对他很有好感, 无时无刻都想和他在一起。]
黑暗中,陆盐赤着脚来到书房打开电脑从这段回复里提取出重要的关键词。
“合眼缘”、“好感”、“想在一起”
不过这些也可能是一见钟情的反应,陆盐沉思片刻又问:还有没有其他比较具体的表现?
[具体的表现?有性.冲动?待在对方身边会感到安心充满了安全感?对了,有个比较重要的信息可能对你朋友有帮助。]
[硬要说具体的表现, 对方身上会有和我一样的味道,但是特别特别淡,说起来我一开始注意到我对象就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和我一样。当时是大夏天,他抱着篮球一身热汗在超市里买水,我正好在他旁边,本来以为会是难闻的汗臭味,没想到他身上的味道和我一样。]
一样的味道!
陆盐坐直了身体。
对话框上头显示着输入中, 陆盐耐心的等待着,很快, 聊天对话框里再度弹出一串文字。
[不过平常闻不着,经过我多年的观察,只有剧烈运动大出汗时才会散发出一样的香味, 因为很淡也容易被忽视。反正你可以让你朋友多多注意身边的人, 如果对方运动过后有和他一样的味道,八成就是他的命定之人。]
好在详细的盘问了陈玉学才能收获这么多重要信息。
陆盐迅速回复了谢谢, 将所有有用的关键词记录在分析表里。
在这些词里,最重要的是——味道。
只要找到出汗时身上会散发出和他相同香味的人,大概率就是荷尔蒙对他来说具有镇静安抚效果的、如陈玉学所言的命定之人。
疑虑很快让陆盐蹙紧了眉头,万一这个所谓的命定之人长得太丑又或者是个老头老太太怎么办?
很快陆盐释然了,比起胡思乱想,度过发热期更重要,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对他有所帮助就行。
可是世界之大,茫茫人海中怎么才能找到那个人?
躺回床上后,陆盐思索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选择了放弃,先睡一觉,等第二天再想办法。
但意外总是来的突然。
夜深人静的时刻,陆盐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美梦,穿透性极强的门铃声强行入。
以为是梦,陆盐扯过被子蒙住脑袋翻了个身,这时候门铃戛然而止,然而很快又响了起来,伴随着哐啷作响的拍门声。
交响乐似的此起彼伏。
黑暗中,陆盐睁着惺忪睡眼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是做梦,确实是有人在拍门。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两点十一分。
这个时间点,谁会跑到他家门口哐哐拍门?
有病吧?
陆盐压抑着起床气去了客厅,监控里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身影,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再熟悉不过,对方眉头紧拧,察觉不到痛似的拍打着厚实的门板。
监控里的男人看起来不像是正常状态,神志清晰的人走路和站姿是稳当的,但靳权拍门的时候身形一直晃来晃去,就跟喝了酒似的。
谁能想到以前追着想见上一面都很困难的男人现在隔两三天就舞到跟前刷存在感,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一样的让陆盐厌烦至极。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门外的人骂了声艹,给安保打了个电话,冷漠的说明自家门口的情况,下一秒不悦的责问为什么外人能随意进入小区,最后质疑小区的安保措施不到位。
安保对这种投诉早已麻木,语气熟练的安抚着业主的情绪应承着马上过来处理,一边用对讲机和另一头的同事说明情况。
既然安保说了马上处理,陆盐也不想再过多为难,再为难下去就有点无理取闹、向无辜的人发泄情绪的嫌疑了,毕竟谁能想到会有人凌晨跑人门口来发癫呢。
门外的人似乎听到了陆盐的声音,拍门拍的更加起劲。
“……”陆盐捂住耳朵:“神经病,喝醉了不敢找白月光只敢来找无辜者的孬种。”
骂完没再理会外边含糊不清的骂咧,陆盐回到卧室躺进还有余温的被窝里继续睡觉。
几分钟后,世界终于归于平静。
安保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
第二天一大早,陆盐去了趟警局,意料之中没什么进展。陈深这伙人看着衣服精神小伙样,嘴巴倒格外严实。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