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替身被读心后成了万人迷—— by徐清沼
徐清沼  发于:2024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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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谢哥?”仍是沉浸喜悦的陈郁岁,声音昂扬,有种说不出来的少年感,感染力极强。
对面的谢承珩先是沉默了下,嗯了一声,接着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还在生气?陈郁岁满头问号,既然还在生气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两人没人开口,手机上的通话界面一直在显示着,分秒嘀嗒在屏幕上跳动,静谧的通话中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其他周围的嘈杂声,犹如在另一个世界。
陈郁岁以为他在生气,来兴师问罪的,自然不好意思提起昨天在酒吧的那件事,便就这样沉默地打着电话。
无聊地点开了刚才那条短信。
发件人:顾言之。
内容很短:【在学校注意点,尽量装作陌生人,不要和我说话。】
而此时正好,耳边传来攻一的声音。
谢承珩平复了下内心,冷淡地开口:“既然你死皮赖脸考上了C大,我不会让你转学,只是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在学校跟我装作很熟的样子。最好——”
“保持我们彼此陌生的原样。在学校、寝室内也不要暴露之间的关系。”
陈郁岁无声地嗤笑,原来是这段剧情,他想起来了。
三人轮流用不同的方式告诉他,在学校要避嫌,他接下来正好能顺着剧情在学校装作不认识他们。
以前做任务,最多只是一对一,还没遇到过这种好笑的场面,三人连续拒绝。他突然想到了网络流行语的一段话,舔一个是舔狗,舔一百个是战狼。
他是舔狼王中王。
过了会儿,陈郁岁装作语气失落地回道:“好,我知道了。”
独栋宿舍楼下。
陈郁岁拎着行李,他额头上汗津津的,热得脸微红皮肤发烫,只穿着白色短袖的他浑身已经汗透了。
这是栋洋楼风的二层小别墅,周边一圈都是别墅宿舍区,专给有权有势的豪门子弟的特权,因为C大明令禁止,大一不能外宿。
九月处在夏末,却和七八月酷暑没什么区别。一路过来,汗黏哒哒的很不好受。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想快点进宿舍冲个澡。
陈郁岁毫不犹豫拎着自己的行李箱进去了。
不愧是最顶级的宿舍楼,刚进到玄关一股凉意席面,让他舒服地下意识眯了眯眼。
再次睁眼时,他对上了一张,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冷漠脸。是谢承珩。
陈郁岁非常尴尬地拖着行李箱,站在玄关门口,玄关正对着客厅,三人直直投来的目光避无可避。
刚进门就发现主角攻三人齐齐盯着他是一种什么体验?
当事人表示,有些尴尬。
他把门带上,开始装不认识挨个打招呼,“你们好呀,你也是刚来吗?好巧。你们两来多久了?”
陈郁岁自来熟地寒暄完之后,客厅的气氛更加沉默了,有一种进了太平间的寂静。
三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怪,异曲同工。
宿舍内的气氛更加的诡异了,尴尬中透露着彼此心照不宣的熟知,又要装作不认识的别扭。明明是他们提出来的装作不认识,觉得浑身不适的又是他们。
陈郁岁简直想笑。
他强忍笑意,装作没察觉到这不对劲的气氛,自若地拉着行李走进客厅,同时一边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大家互相介绍过了吗?”
这次,好歹是有人应声了。
尴尬的气氛被打破,顾言之回道:“我刚到没多久,只是简单交换了下姓名。”
两人的目光随着交流不禁对视上,明明昨天还在耳边呢喃的对象,今天却成了陌生人,真抓马啊。
陈郁岁平静无澜的移开视线,嘴上说:“哦这样呀。”
发现攻三,许向知也在看他,陈郁岁偷偷地冲他眨了眨眼,弯唇一笑。
这一幕顾言之看在眼里,默不作声地喝了口水,他脸上风轻云淡,杯子被攥得很紧,能看出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暴起了青筋。
几人坐在沙发上商量了一下住房问题,最终是顾言之和谢承珩住在二楼,一楼是陈郁岁和许向知。暂时算是定了下来,解决了之后,众人无言,各自拎着行李回房整理东西。
陈郁岁有些热,想冲凉水洗把脸。
于是走进了一楼公用的洗漱间,他失神地盯着面前的镜子,听着耳边水流的唰唰声,脑中还在想剧情想任务的事。
忽然身后肩膀处传来一阵巨大的痛意,他顿时一惊,回神过后发现自己已经被抵在镜子上,脸颊的肉都被挤压变形了,嘴巴被迫嘟了起来,显现出饱满的唇形,一副索吻的姿态。
“呜呜,谁……”陈郁岁脸被扭到一边,看不到身后的人,也看不到镜子里的现在的情形,有些慌张。
一只好看的大手掐着他的脸,恶意地用指腹摩挲他的唇,这奇怪的触感让陈郁岁顿时慌了神,扭动身子,想挣脱他的挟制。
可是男人仅仅是用一只手就把他捞捞地按在了镜子前,动弹不得,双手被掐住,抵在了后背。
男人压低声音,唇贴在陈郁岁的耳边,近到能亲上去的程度。在哗哗地水流声中,危险又迷人的声线缓缓响起:“在玄关,你冲他笑什么?”
陈郁岁:?
顾言之恶狠狠地掐着少年的脸蛋,想要凶神恶煞地告诫他,在他俩是情侣关系的时候,不要随意勾搭别人,冲别人笑也不行。
结果!刚触碰到少年的脸,肌肤相碰,他威胁的话才刚说出完。
忽地,脑海中像是被电了似的,一股电流从指尖流经心脏。顾言之浑身一颤,尾椎骨阵阵酥麻感,反应非常剧烈。
接下来发生了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的事情。
脑中是少年熟悉的声音,「今天怎么戴了眼镜,是打游戏用眼过度吗,好心疼。」
顾言之僵住,瞬间天灵盖都要冒烟了,CPU烧了下,捏着脸的手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般飞速拿开,人不由地向后退了两步。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陈郁岁,对上陈郁岁转过头质问气愤地眼神,浑身又是一个激灵。
刚才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怎么直接就在脑海里响起了。
科技的进步?有个全息游戏的说法就是这样,能直接在脑海中进行模拟一切,他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个。
还有,这段话……是在心疼他吗?
他一直都很讨厌陈郁岁,讨厌他的相似的脸,讨厌他虚荣的性格,讨厌他话多,讨厌他浅薄到一眼能看穿的心理。
所以,他下意识对陈郁岁任何善意的话,都厌恶。
虚伪的要死。
光是这个不说,现在有个非常重要的事。
他感觉,刚才的酥麻刺激到了他,太刺激了,他现在裤链好硬……
艹他为什么会起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不明白,他的注意力全用在控制另一件事情。
“咚咚咚——”
一道敲门声吓得洗漱间的两人瞬间同时回头,惊地看向磨砂门。
许向知一脸烦躁。
他不耐烦地敲门,听见里面一直不停流淌的水声,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他现在想和陈郁岁谈谈,正好一楼没人。
其他两人好像都在二楼各自的房间,他在一楼默不作声地转了个遍,确认两人不在之后,来找了陈郁岁。
陈郁岁紧张地与顾言之对视,小声问:“你锁门了吗?”
顾言之却不答反问,狐疑道:“他这语气,你们什么关系?”
两人恐怕是认识,他脑海中闪过一丝这个念头,被他快速捕捉到了。
他步步紧逼陈郁岁。
陈郁岁唯恐任务败露,被主角攻们识破,慌张得不行,连忙摆手,眼神紧张地盯着门把手,怕下一秒许向知推门而入。
狭小的空间里,贴的很近,呼吸声听得一清二楚,顾言之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双手撑着大理石台子把陈郁岁环固定在了洗漱台前。
“你在紧张什么?”
“求求你,别这样,你到底锁门了吗?”陈郁岁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这下两人的举动更暧昧了,如果许向知拧开门把手进来,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陈郁岁?没听见?回话!”许向知又敲了两下门,警告道。
靠,真的要命。
陈郁岁紧张地拽住了面前人的胸口,顾言之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衫,被攥得凌乱得不能看。
偏偏这时候他还坏心眼地凑在他耳边说,“你出轨了?这么紧张。他让你说话呢,要不我说?”
陈郁岁想一榔头敲死顾言之,知道他不会说什么正紧话,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下,他竟然敢这么大胆。
忽然,门把手被拧了一下。
陈郁岁的心脏骤停。
门上了锁,没拧开。
许向知握在手把上又缓慢放开,好在他没坚持,只留了一句话,“记得找我。”
等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陈郁岁才吐出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下来。
顾言之缓缓后退,他的火已经平息,看着车陈郁岁吓到不行的模样有点好笑,眼睛带着笑意,打趣道:“这么害怕被发现?”
陈郁岁:“……男朋友这么喜欢偷情?”
顾言之先是沉默了下,然后乐得不行。
陈郁岁无语地关上了水龙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说:“记得等会儿再出来。”
顾言之靠在墙壁上,头仰着,扯了下嘴角,脑中的思绪混乱不清,没有过多纠缠,回了句:“嗯。”
真他娘的神经病。陈郁岁心里恨不得把顾言之骂个遍,幸好门是锁上的,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许向知。
此时,宿舍内三人,手机上不约而同地都弹出了一条消息。
白月光——易清安在群里艾特大家,「朋友们!我回国了!」

谢承珩呆坐在书桌前的凳子上。
易清安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他不是要待在国外学七年的音乐,和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钢琴大师级人物爱德曼·纶克一起到处参加演奏吗?
怎么,不去追他的理想了?
谢承珩略微失神的双眼体现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原以为,易清安东奔西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他见面了,怎会……
其他房间两人,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尽管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表情,但能明显地看出内心激烈的浮动。像是在平静地水面投了颗巨大的石头,溅起无数水花,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心中不约而同,怎么会……
一时之间,他们三位主角攻的内心百感交集,说不出的情绪在胸口震荡,有惊讶有期冀,更多的是意想不到。
新剧情即将到来,这是陈郁岁在看到今天的日期发出的第一句感叹。
就是今天,白月光即将从遥远的北美洲飞回遂城!三个攻各自发挥神通,期望与白月光再续前缘。
而他的替身任务也随之来到,包夸但不限制于骚扰白月光、在众人面前陷害对方、处处和他争执起冲突。
又因为这是本融合小说,所以他需要做三倍的任务量。陈郁岁内心喃喃,他娘的白月光不会认为我是个傻逼吧,有点担心。
诡异又平和的宿舍,风不平浪不尽,总算是过去了一天。
晚上九点,该班飞机即将落地。机场出口停了众多豪车,齐刷刷地一排,十分惹人视线。
机场灯火通明,长相帅气的八九个男人或站或坐,穿得也是风格各异,西装革履、休闲套装,每人风格都没有相撞,凑在一起十分养眼。
这排场,得是迎接哪家富家少爷吧。出机场的人不由纷纷注视,甚至偷偷拿出手机拍照,想分享到网络和朋友圈去。
这一幕被谢承珩捕捉到了,只不过他没反应,因为在遂城,就没有敢乱报道他的人,有路人不知道他身份,也会在发出的那一刻被自动删了。
如果不是机场禁烟,他现在应该缓缓燃烧起一根烟了,再狠狠吸上几口平复内心的莫名情绪。
许久没见到易清安了,大约还是在上初中的时候,他感觉视线离不开对方身上,便了解了自己的心意,至此他开始了单恋不可得的日子。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他竟然在机场看到了今天的新室友,许向知。顾言之他认识,之前在一群乌合之众的聚会上,遥遥见到过,听说是打游戏的,两人之前没说过话,算不上熟。
没成想,他们宿舍三人都来了。
他自嘲一笑,看来他还是不够了解易清安,连他身边的好友,都没完全熟知。
无人知晓,陈郁岁也在接机队伍之中。只不过他是打出租车来的,此时他坐在出租车里,阴暗地扒着车窗开始入戏。
都喜欢白月光是吗?那他去死好了!他一定要把易清安踩在脚下,让他们看到,谁才是值得爱的人!
陈郁岁心中默念了一遍台词,尬地头皮发麻,脚趾扣地,他狂躁地抓了抓头发。
司机师傅用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看向后座的少年,甚至播放车载音响中的黄梅戏,一首关于爱情的戏曲,津津有味的停了起来。
收足了钱的师傅十分好说话,在这一分一秒的等人,也没有丝毫怨言。反而宽慰少年,“不要怕失去,这么好的年纪,就要不留遗憾……”
显然,他把陈郁岁当成了一个为爱而痴狂纠结的年轻人。
陈郁岁没听司机说什么,紧盯着出口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目光随着他的步子而移动。
飞机刚落地,机场通道人很多,一眼看上去只能看到这位身材修长的青年,气质出众,与生俱来的温和优雅。
易清安出了通道,先是扫视了一圈周围,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朋友们,他用苍白的指尖冲那群人挥了挥,脸上挂了笑意。
“你们怎么这么准时,我还以为没有人来呢。”忽然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易清安调笑了句,他的怀里不知被谁塞了捧鲜花。神情有些讶异不似作假,他是真的没想到,几年没回,大家和他的友情居然还是这么坚固。
穿着飞行夹克丝毫不嫌热的男子道:“怎么会呢,完了谁也不会忘了咱们的易小王子啊!”
“打住!别再提这个称号。”
小时候他经常在大家的家长面前演奏钢琴,被众人家长称赞为钢琴小王子,后来这个名号也就在周围同龄富二代里传开了,一直到如今,算是黑历史了。
众人向外走。
“怎么突然回来了?”一直未开口的谢承珩,突然问了句。
易清安搓了搓苍白的指尖,叹了口气,不是很轻松地笑道:“没办法,一言难尽。”
顾言之目光紧盯着他的脸,“还走吗?”
听到这句话,易清安叹了口气,无奈道:“暂时是不走了。”
“只是暂时么?”许向知看着许久未见,甚至有些陌生的易清安,顺着他的话继续追问。
“哎呀,要我说大家都别站在机场门口说话了,定了老地方,等到了咱们一块吃吃喝喝,放松放松再好好谈!”戴着墨镜的男人打断大家的你一言我一语。
众人都无异议,只是大家都没率先上车走,都在等易清安抉择。每个人都想载白月光,因为同行的这段路程,能交谈的更多,而且还是1v1,没有其他人的干扰。
能问得更多,表达的也更多。
易清安看着大家,“怎么?不走吗?”
有人实诚,边开玩笑边吐露真心,“大家谁不想载你呢?都等着你的决定呢。”
“阿清。”谢承珩转了转手中的车钥匙,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其他人紧接着七嘴八舌,“小易,易哥,清安……”
易清安:……
一排豪车在门口等着被挑选,有的从车标看不出来什么特别,富豪子弟注重在外身份,有些因为家世涉政原因,不愿表露地太奢华。内里全部砸钱大换了一通,发动机、真皮座椅、脚垫、底盘等等,几百万上千万洒洒水。
众人内心也不由得有几分紧张,几分希冀。易清安瞥了眼大家,笑容微敛,没什么表情道:“你们在玩什么?我讨厌做选择。”
在众人的注视下,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径直往路边停着的一辆出租车走去,敲了敲窗户,“师傅,走吗?”
后排地陈郁岁按下车窗,四目相对。
他是一直在看着那边的动静,也是一步步看着易清安走过来,激动。他盯着易清安俊朗的脸,任务之心熊熊燃烧。
司机以询问的目光看向陈郁岁。
站在不远处的三个主角攻,在车窗降下的瞬间,看到了陈郁岁的面容。他们惊讶了一瞬,掩饰不住脸上的讶异。
没想到车里坐了一个人,易清安礼貌绅士问:“可以拼车吗?”
易清安怀里抱了沉甸甸的鲜花,新鲜欲滴,正温柔的笑着,和陈郁岁说话。
陈郁岁瞬间被他的笑容晃了下眼,一时间分不清人和花到底谁更好看些,花香幽幽传入鼻腔,沁人心脾。不免心底自言自语,不愧是白月光,就是有资本啊。
扫过不远处各个怪异的眼神和脸色,陈郁岁尽收眼底,冲易清安一笑:“好呀,可以走。”
众目睽睽之下,白月光和替身搞在了一起。
易清安把花顺手递给了陈郁岁,这一幕被花的主人——江行鸣看见了。顿时捏紧了手中的车钥匙,骨节用力到泛白,脸色唰地变得不太好看。
八九个男生瞠目结舌,直接被这情况弄得措手不及,呆愣在原地。
圈内不少太子爷都喜欢易清安,奉他为白月光。
谁叫他从小就温柔,还优秀,弹起钢琴来像个王子自带滤镜,几乎每一个看过他弹钢琴的人,都会对他深深的迷恋。
而谢承珩喜欢易清安一事,在整个上层年轻人里,没人不知道。要说有谁不知道,那可能只有白月光本人不知道了。
所以,陈郁岁在上层社交圈的名声无人不知,也有很多人见过他。在看到易清安和陈郁岁坐上了一辆车后,大家的表情跟吞了苍蝇般,不约而同,齐刷刷地盯着谢承珩。
望着出租车远行。谢承珩站在路边,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心中莫名郁气。
易清安:“多谢。”他把群里KTV的地址报给了司机。
抱着花的陈郁岁,胸口鼻尖满是花的香味,他有些受宠若惊,不太明白白月光是什么意思,让他帮忙抱一下吗?
“这个给你……要放在哪?”陈郁岁半举着花,后排位置不大,两个成年男人坐在堪堪坐下,彼此没触碰到,花就横在两人身前。
易清安笑了下,“送你了。”
“送我了吗?”这束花一看就价格不菲,因为花的品种陈郁岁都认不出来,新鲜欲滴,光是看包装,就能察觉到充满了金钱的气息。
废话不会说第二遍,易清安点头,算是给了他回应。
陈郁岁进入状态,他时不时用余光瞥一眼易清安,面上闪过隐忍的怒意,又有自惭形秽。
坐上车后表演就没停过,一时紧蹙眉头,一时攥着手指,眼神飘忽,坐如针毡,一副有话吞吐却不敢问的模样。
易清安不是瞎子,他问:“你认识我吗?”
陈郁岁今晚有个重要的任务,黑金包厢中大家喝多了口不择言,而他被那些人言语刺激到了,又看到白月光是那么的耀眼,心里头直冒酸水。
连喝了几瓶烈酒,晚上直接献身攻一。光.裸躺在酒店床上,想要和攻一生米煮成熟饭,但下场很惨,攻一直接隔着被子,把他扔在了地上。
见他没答,易清安放轻声音,笑着:“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我是”陈郁岁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他知道谢承珩的白月光是他,也知道自己是替身,很尴尬地卡壳了。
他想到自己不光明的身份,心中立刻像破开了一道大口子,疼痛难受。
最终,他还是只是说了句,“我叫陈郁岁,是谢承珩的朋友。”
“陈郁岁。”易清安在口中轻轻念了一下这个名字,落玉般清脆的声音,温柔地念着他的名字,让陈郁岁第一次觉得,他的名字居然有这般好听的时候。
“日落衔山照画屏,箭山郁郁岁寒青。”易清安缓缓念了一首诗,他的嗓音很好听,念起诗来有种不一样的韵味,他朝陈郁岁温柔地笑了笑,“很好听的名字。”
陈郁岁眨了眨眼,小声道:“谢谢。”
幸好车内空间比较安静,不然真听不见他的这句道谢。
“我叫易清安,清水的清,安宁的安。”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陈郁岁真心回赞道。
“谢承珩是怎么交上你这么好看的人当朋友的?”易清安真实不解,除了周围从小长大的同龄人,倒是没见过谢承珩和别人交朋友。
陈郁岁自卑低头,更说不出来,他是为了钱被谢承珩包养了。
从机场到酒肆的这条路突然格外漫长。

第05章
酒肆的黑金包厢中到处充斥着奢靡的气息,品味很好,人造观景流水、古香古色屏风、棕红色真皮长沙发,古今结合韵味十足。
来人很多,包厢内闹哄哄的。其实这一趟不光是欢迎易清安归来,更重要的是都想在易少爷面前混个脸熟,以后能有个交情。
他本人只是个钢琴家,看上去没什么可巴结的益处。可稍微有点人脉,便知道他二伯是当今京城政界的二把手,小姨即将位临遂城市长,他爸继承祖上家业,如今身价不可估量。
易家十分低调,不想做出头鸟,很多产业都放在外姓人名下,也不太爱社交,圈子里只有资格够数的人才能结交。
原本大家都在猜,易太子会从政还是商。结果这个天之骄子,从小被呵护长大万千宠爱没受过一分委屈的大少爷,居然跑去鸟不拉屎的北美洲学钢琴去了,一去就是几年。
这操作,惊呆了老一辈人的下巴。
易清安不笑的时候,脸是很冷的。
只不过向来脾气温和的少爷,见人就喜,他稍微侧头,天生上扬的唇角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错觉,语气随和普通吹水似的问:“你怎么认识我的?”
“很多人都时不时提起你,我也有幸见过一两次照片……就认识了。”陈郁岁亦步亦趋跟着他过了好几层身份检查,进入到了酒肆。
话说这位白月光还真是好说话,他在车上的时候只不过提了一嘴,想去参加他的叫欢迎会,对方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不愧是城堡里的小王子,人真的是太单纯,太好说话了。
易清安个字很高,陈郁岁一米八的个子才堪堪到他耳畔,差了小半个头了。陈郁岁需要稍微仰头才能和他的视线对上,而易清安则只需轻飘飘地垂眼,便能纵览他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颇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金边门牌2208,正是他们一行人经常的来的老地方,将要推门而入瞬间,易清安忽然附身凑近陈郁岁,彼此呼吸交缠,他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的脸,细细打量。
他眼中带着疑问,只是单纯的仔细观察。
这探视的目光让陈郁岁后背的皮绷紧了,脊背僵硬。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么看他?白月光不会是看出他们和他之间的猫腻了吧!?
他紧张地抿唇,目光闪烁,有些不安。
没办法用脑子去想,易清安到底在看什么。他俩的姿势很多对劲……两人站在包间门口,距离不超过十厘米,况且易清安还是附身盯着他的脸,在旁人看来下一秒就要接吻的姿态。若是有人从包厢内推门而出,不敢想,这不是惊天大误会么。
白月光到底在看什么。
这样想着,下一秒,包厢门突然开了。
在两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女子已经被吓到,惊讶地尖叫了一声,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女人穿着香奈儿套装裙,背着爱马仕新款包,手还停留在门把手上,从包间里出来脸上带着的笑意还没消下去,猛地被吓了一跳。
“有毛病呀!站在包间门口亲?这么饥渴,去开房啊!吓坏我了。”这位大小姐脾气不小,刚缓过来惊吓,还没看清楚是谁就开骂了。
易清安皱了皱眉,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愉,被打断思路的他,只好站直了身子,离陈郁岁稍远了些。
陈郁岁察觉到停留在脸上的目光消失了,这才放松身子,呼出了一口气。
“你俩是耳聋么?”大小姐很不高兴,这特么两个没一个人理她刚才说的话,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她。
陈郁岁笑了下,看向这位大小姐,一对上脸,呦呵!还是个熟人。
之前谢承珩带他去了一家情侣西餐厅,里面男男女女全是双人座位,点的都是情侣套餐。你用叉子喂我我用刀给你切,肉眼可见空气中飘浮着恋爱的甜蜜。
然后,陈郁岁傻了眼了。
来这家餐厅的原因是——有个女生通过谢承珩的母亲邀请他吃饭,谢承珩拒绝不了,想了想,把陈郁岁也带来了过来想让女生知难而退。
浪漫的西餐厅,三人坐在了双人的位置上,女孩脸都气青了,但又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期间女孩负责说话,谢承珩负责喝水时不时回一句,陈郁岁负责哐哐炫饭。
结果自然而然,女生气得没怎么吃,谢承珩更是动都没动,只喝了几口水,大部分菜全被陈郁岁埋头苦干进了肚子里。
而包厢门口的这位大小姐,正巧是那个女孩。人不可貌相,在谢承珩面前乖得像只小猫咪,居然私下这么火辣。
两人视线对上,陈郁岁没忍住笑了出来,打了声招呼,“黎小姐,好巧。”
“你!怎么是你!”她看清楚少年面容的一瞬间,脸色唰地扭曲了一顿,显然是也想起了上次西餐厅的事。
她身子陡然一抖,脑中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似的,她抖着手指指着两人,“好好好,你居然这么不三不四,谢承珩知道吗?”
陈郁岁无语,看她一脸想差了的表情,知道她想到黄金八点狗血档去了,也没多解释,只是耸了耸肩,“谢承珩恐怕比你知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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