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摄政王每日想着以下犯上—— by阿隅
阿隅  发于:2024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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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会觉得,也想要个孩子陪伴呢?
未来那么长,谁又能确定以后的路。
或许,他该毫无保留的信任殿下的,他用尽全力也只要一个殿下,殿下又有多少精力与别人纠缠。
他不敢将这些话在君长阙面前说出来,这是对殿下的不信任,也是对殿下的感情的质疑。
君长阙眸子暗了暗,他清楚陌言灼的心思,他不也试探了三年才敢踏出那一步吗?
他不也质疑陌言灼对自己的好只是因为愧疚吗?
自从搬到这里,他们多了很多人伺候,生活富裕了许多,青凝不用再因为谋生熬夜做绣活,替人缝补衣物了。
温渊兴致好,提笔给青凝作画,发现她经常的走神,情绪还没那么高,放下笔走过去,将人揽进怀里。
低声问:“青凝,你在想什么?”
青凝迟疑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累了。”
温渊转过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见她眼底都是难受,一阵的心疼,他问:“青凝,你是想离开我吗?”
若是以往,青凝肯定会摇头,现在,她抿唇没有说话。
温渊明了,沉默了一下,起身往外走去:“是我的错,我这就去解决让你胡思乱想的源头。”

第135章 明妃的身份
青凝愣了一下,连忙上前抱住他的腰,钻进他怀里:“你要怎么解决啊?万一皇上下令赐婚,你就是抗命。”
温渊道:“我功成名就自然值得欢喜,但如果我的成功是你委屈妥协得来的,那只能证明我的无能,那我不如放弃一切。”
他要去向皇上辞官?
青凝愣愣的说:“我相信你的为人,但是即便这样,你若辞官回乡,总会在日后不自觉的觉得不甘心,会将一切慢慢的归咎在我身上,就算你不归咎,我也会自责,因为你辞官确实是因为我的拖累。”
温渊叹口气:“谁跟你说我要辞官了?还没到那个地步。”
青凝不解:“那你这是?”
温渊拉着她回到椅子前坐好,一点一点的和她说:“皇上如今还想着让我与摄政王对抗,自然不会强硬的逼迫我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我后宅和谐,才能更好的处理朝政,皇上不会多此一举的。”
他看了门口的温霁一眼,方才看到他们争执,他跑了过来,见自己将青凝安抚好,又退到门口去玩了。
他继续说:“但是,有些人闲来无事,就想给我们找些麻烦的事做做,为了看我们日夜争执,不得安宁,最后分道扬镳。”
青凝抬头,问:“相公说的是谁?”
她隐隐有一些猜想,又觉得不可能吧,身为后宫宠妃,她有这么无聊?
不,也许就是那么无聊,看别人幸福,所以玩味的以赐婚来扰乱他们的幸福,享受那种掌控他人的快感。
否则掌管后宫的皇贵妃都不曾召见她,哪里轮得到她这个无亲无故的妃子来教训她什么?
那日她因为月影宫的侍女没拿稳杯子,摔了一个在地上,那女人说她实在小家子气,命她宫里的侍女教她沏茶。
一整套下来,要么是淡了,要么浓了,要么就是水烫了,水冷了,甚至她的手被她扔过来的杯子里的水烫到了,被折腾了一个时辰,手腕也抬不起来。
还是皇贵妃亲自过来将她带走的,还命那女人给她道歉。
“青凝猜到了是吧?”温渊眸光冷淡,“就是那位明妃,那日趁皇上找我谈论事情,她将你召进宫为难。”
他捏着她那日被烫到已经没有了印记的手指,“我知晓你受委屈,就命人去查探她的来历了,青凝你猜,她是谁?”
他尾音上扬,有一丝冷冽,也有一丝厌恶。
青凝皱了皱眉,忽然瞪大眼睛:“是青浣?”
“她怎么会在宫里,还成了皇上的妃子?”
青凝的错愕,在想到明妃的样貌时,变成了震惊。
这位堂妹,是父亲弟弟的女儿,二叔去世后,二婶带着女儿和儿子回到了老宅,奶奶本就更喜欢小儿子,又因为小儿子英年早逝,奶奶很心疼二婶一家,青浣比她更得奶奶的喜爱。
最初与青浣有婚约的,是夫君温渊,但是青浣嫌弃温渊家一穷二白,比青家差太多,就想退亲,为了不让青家背上嫌贫爱富的名声,还让奶奶将婚约的人选换成了自己。
对外说她勾引妹妹的未婚夫,想毁了她的名声,维持她自己的无辜形象。
温父一开始是县令,他去世后,县令之位重新有人顶替,温渊被温母带着离开,找了个小屋子生活。
为了维护她的名声,父母和奶奶分了家,父母向来宽厚孝顺,二叔一家则精明懒惰,这一发威,不用说什么,外人就能知道其中必有什么龃龉,她保全了清白。
过了不久,温渊中了解元,准备入京参加礼部主持的会试。
之前青浣就因为温渊的相貌有些后悔,再见他取得了成就,还被乡里人追捧,开玩笑说他有可能连中三元,那更是后悔得眼睛都红了。
她开始在家里闹,让奶奶和二婶重新将婚约换回来。
可温渊不愿,若非青凝的父母借着婚约的帮扶,他和病重的温母不知生活得有多困难,更别提读书了。
温母亦是知恩图报之人,想要在临死前看儿子成婚,在他们成亲当日,青浣设计温渊,给他下了药希望生米煮成熟饭。
被温母揭穿,她将温母推倒,导致温母病情更为严重,青浣被送进大牢。
她在大牢里各种闹,被同在牢里的女囚犯收拾,毁了那张脸。
青凝陪着温渊在温母榻前尽孝一年,守孝三年,两人这才重新进入京城进行会试。
然后就在京城安家。
相公十八岁中了解元,为了家里守了四年,成为状元后,又在京城待了三年,好不容易出人头地,青云直上。
误杀温母进入大牢,又被毁容的青浣,怎会有这么大的气运直接成为妃嫔?
温渊说:“不急,我们知道她的身份,随时可以置她于死地。”
只是,摄政王不知有什么顾虑,还不允许他动手。
“我只是想告诉你,从我们有了婚约那一日,我就完全将你当成与我一体的,我希望你分享我所有的成果,不需要顾虑什么。”
她想要孩子,想要这个安全感,然后两人之间有了牵连。
但其实,安全感来自他,所以他也在一步步的引领她跳出以往的圈子,告诉她,她可以将他当成所有物,随便要求,尽情放肆。
她也逐渐放开,但是内心深处的敏感自卑,完全没有打破。
“青凝,我需要你的雪中送炭,不需要别人锦上添花,先有了你,才有如今的温渊,而不是温渊天生至宝,被你摘得。”
温渊轻声说给她听,“就像你费尽心血培育了一株非常好看的花,却被人看中,强行争夺,他们凭什么?”
“若我是一只小狗,你觉得我会更喜欢花钱买走我的买家,还是更喜欢从小养育我的主子?”
青凝明白了他的意思,眉眼逐渐松开,温渊继续道:“如今你费尽心思养大的东西,却要被别人带走,以后可能会枯萎,可能会死去,你就舍得别人这么对我吗?”
青凝哭笑不得:“你怎能和那些东西比?花草和小狗无从自主,你却是可以的。”
哪能被人送来送去。

温渊道:“都一样,没有了青凝的温渊,就是被人抛弃的可怜鬼。”
男人身上有一种从未见过的执拗,幼稚可爱又让她心疼。
温渊语气可怜:“青凝,你得好好保护我,京城大部分人两面三刀,心机莫测,我只有回到家才能有放松的舒心日子,要是有人掺和进来,势必家宅不宁,再说儿子也得有你这个生母看着才放心啊,你要保护我和孩子。”
青凝最近也听到了不少关于当家主母与妾室之间各种阴谋算计的事,早就心慌不已,再想想自己的儿子若是要被其他女人认为儿子,那该有多可怜?
还有温渊,后宅女人为了夫君的宠爱,下药什么的计谋层出不穷,他哪里承担得起?
可自己始终没有强硬的背景,无法替温渊做什么。
“青凝,以后有人在你面前说什么,你无法替我分担什么,你耽搁了我的前程之类的话,直接骂回去,我会给你兜底。”
“且他们既然这样说,自然不是真心为了你相公来的,他们是在估算我的价值,看看怎样才能卖的更好,我不想成为被他们交易的玩物。”
青凝点点头,他都说了这么多了,她已经明白了,不管是为了相公还是为了儿子,她都不会再质疑自己的价值。
能让温渊享受到家庭的温暖与和谐,就是她最大的价值。
家里根本不需要什么同僚。
哄得青凝逐渐放下心结,他打算去屋里休息一下,温霁从身后爬了上来,下巴撑在他臂弯里,钻出个脑袋。
“爹爹惹娘亲不开心了吗?要我替爹爹去哄哄吗?”
温渊摸了摸他的头发:“哄好了,如果日后我不在家里,你要替爹爹保护娘亲,知道吗?”
温霁重重点头:“嗯嗯,我会的。”
温渊说着,闭上了眼。
梦里,摄政王与大皇子闯入皇宫,他劝谏无果,亦无力阻止,跃下城墙。
他忽然睁开眼,他是替谁不甘?
以致抛下妻儿,果决向死。
他是这样冲动的人?
温渊自我怀疑,又想到自己自尽以后,妻儿如何悲痛,轻轻皱眉。
梦里上位的那人,是铮王殿下吗?
他最近已经看清了,摄政王与铮王殿下关系很好,那大皇子如何驱使摄政王替他谋夺皇位?
温渊想不透,正好近来铮王殿下被允许上朝了,他可以仔细看看。
关于君长阙那些天煞孤星的流言已经传到了朝堂上,以陈御史为首的一群人,挨个弹劾君长阙,说他不孝,说他应该为了江山的稳固,自请去护国寺出家。
温渊听着,眼神看向君长阙。
对方面容冷淡,不急不缓的说:“陈御史,听闻令郎昨日在赌坊输了几百万,差点被赌坊砍掉一只手?您怎么还有精神在这里高谈阔论?”
陈御史脸色黑了。
他又看向另外一人:“方御史,您昨夜在花楼被夫人抓奸,听说差点被踹断腿?”
方御史咬牙切齿。
“沈御史,您……”他微微思索了一下,“您府上有个妾室,养了个姘头,你可知?啊,您应该知道的,毕竟您有一日醉酒,还让那姘头一起伺候呢。”
沈御史眼睛冒火。
他的目光在朝臣中一一略过,再准备点人,吓得朝臣立刻低头,祈祷他不要点到自己,看看方才被点出来的三人,差点就要钻进洞里了。
铮王殿下这样冷静从容掌握乾坤的样子,似乎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温渊忽然就想通了梦里的景象,梦里的帝王与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他的任人为用,他的谋略心计,他的无畏无惧,他的嚣张肆意,他的坦荡赤忱。
只有他,能让他实现心中抱负,无拘无束,不怕忌惮与猜疑。
那是君长霄完全做不到的。
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让他血液都沸腾了。
只是,如今皇帝得忌惮了吧,他的大内侍卫放出去,都不一定能实时掌握官员的私生活,铮王殿下轻而易举的就掌控了。
心里有些担忧,看着铮王殿下绮丽的容颜上无一丝在意,忽然就放松了。
铮王殿下今日就是刻意展示自己的能力的,光明正大的和皇帝对垒。
皇帝看着君长阙的样子,眼神暗沉,他看了温渊一眼。
温渊轻轻叹口气,走了出来,声音平静的问:“铮王殿下,您是从哪里知晓的这些消息?金銮殿上,还是谈论朝政为好。”
众朝臣看着他,这位新晋的皇帝身边的红人,胆子是真的大,是身家清白,还是单纯的为了皇上冲锋陷阵,也不怕被记恨上。
还是太年轻啊,这个时候就该含糊其辞,敷衍过去,谁也不得罪。
君长阙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哦,本王闲来无事,喜欢蹲墙角听戏,本王还知道好多,诸位可要听?王朝的栋梁们,真有意思啊。”
他玩味一笑,朝臣魂都快飞了,哪家体面人喜欢蹲人墙角啊!!!
他居然还不以为耻。
不过他的话也让皇帝松了口气,他自己随性听来的,和培养势力监视得来的,完全不同,估计也就是知道那三五人的事,毕竟实在荒唐,稍微打探就能知道。
他指责道:“身为王爷,你怎的如此不思进取,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事后去给各位大人赔罪。”
君长阙抬眼望天,一副你在说什么屁话的样子。
温渊在心里轻笑一声,铮王殿下真有意思。
冷情寡义的年轻帝王,就是在梦里,也没有多大的年纪,至少比他小多了,说句冒犯的话,他就是个需要人关心的小弟,便是放肆些,又能如何?
以后的朝堂,还有更多的乐趣呢。
朝臣哪敢要他赔罪,一个两个低头摆手:“哪里哪里,铮王殿下说的是,微臣立刻自省。”
开玩笑,铮王能知道他们一件事,就能知道更多的事,不管是怎么打听来的,他们可不想再被同僚嘲笑了。
天煞孤星就天煞孤星吧,等他煞到更多人再说。
皇帝:“……”一个两个的实在没有骨气。
皇帝愤怒的让下朝了。
温渊缓缓的跟在最后面,看着朝臣离铮王殿下远远地,微微垂眸。
他们在孤立铮王殿下。

温渊嗤笑一声,等铮王殿下上位,你们可得后悔的。
他想找摄政王询问一下关于明妃那女人的事情,也好尽快处理了让青凝安心。
离开皇宫后,就偷偷拐到了摄政王府门前,被王府的人引到另外一座宅院里。
温渊思忖着这座同样恢宏宽敞的宅院,刚接受这或许是摄政王新建的住宅的事情,带路的人就停下了脚步。
他抬头看着面前的墙,转头问一旁的侍卫:“这是何意?”
云珏道:“王爷就在隔壁,温大人过去就是。”
温渊:“……敢问,在下怎么过去?”
好歹借个梯子给他啊。
温渊有些不理解摄政王见人还需要翻墙的习惯,还是表示了尊重。
云珏莫名奇妙的看他:“翻过去啊。”
你这习以为常的态度,倒是显得我不会武功是我的不配了。
温渊轻轻叹口气:“劳烦给在下找个梯子。”
云珏顿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了。
哎哟,他们的两位王爷主子,还有身边来来往往的亲随暗卫都会武功,这忽然来一个不会武功的,还有些稀奇。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有人拿了梯子过来,支在墙边。
温渊掀开衣摆,慢慢的往上爬,他没发现在自己脑袋钻出去墙头一点的时候,对面坐着的摄政王和铮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继续爬。
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等他爬到墙头,微微喘息的时候,才发现院子那边不仅有摄政王一人。
他愣了一下,看了看两边的院子,忽然明白过来,摄政王和铮王殿下有联系,两人的宅院相近,方便来往。
摄政王府的人带自己来这里,正说明他不是戒备的人,他们信任自己。
温渊压抑了一下心里的想法,站在墙头朝两人拱手:“见过摄政王,铮王殿下。”
这老老实实的样子,可不像手握大权冷酷无情的首辅大人。
陌言灼低笑了一声:“温大人怎的喜欢爬墙?那边不是有门么?”
温渊看过去,相隔自己七八米处的地方,确实有道门。
原来是真的门,不是摆设。
温渊面无表情:“……摄政王的人可能觉得需要考验一下在下的武功吧。”
君长阙眉眼温和,看了归影一眼,他上去将他带了下来。
温渊抱拳:“多谢。”
还是铮王殿下的人有眼力见。
陌言灼看着君长阙,笑容清朗:“还是殿下调教有方,不如让你的人去教教我的人吧?”
对于他抓住一个机会就夸赞他的事情,君长阙已经习惯了。
他对温渊道:“温大人,请坐。”
温渊走上前,坐下,看着他们相处随意,关系极好的样子,眸底微微疑惑。
陌言灼毫不避讳的拿过君长阙吃过的糕点放在自己口中,又顺手拿他的杯子喝水。
君长阙睨了他一眼:“你烦不烦?本王的王府,还没穷到只有一个杯子可以用。”
本来他一杯就能解渴的,非得来两杯,那杯子还递来递去的,上次就没拿稳将水倒在了自己衣服上,他还坚持要赔罪,替他更衣。
更个屁的衣!
陌言灼将杯子满上,双手递了过去,还有些无奈的委屈,似乎不明白他怎么就生气了。
“殿下别恼啊,我这就给殿下满上。”
温渊沉默的看了片刻,瞳孔逐渐扩大。
摄政王和铮王殿下,似乎有些奇妙的关系。
就像……就像他和青凝一样。
只是,这男子之间的事,他是真的不甚了解。
日后铮王殿下登基,摄政王的位置可不得尴尬。
总不能不做这个摄政王,进后宫被藏娇吧?
他脸色木了木,想象不出来。
这俩人毫不避讳自己,将他归入同一阵营,应该是想让他做什么的。
两人对他的态度很满意,温渊足够聪明,也足够理智。
能很快揣测到两人的心思,也不会过多的置喙什么。
陌言灼将君长阙安抚好,这才看他:“温大人是想问本王关于明妃的事情?”
明妃之前做的事,捅出来她就会被皇帝悄无声息的勒死在宫里,还有她刻意用了谢澜月面容的事情,实在晦气。
温渊道:“还请摄政王解惑。”
陌言灼淡声说:“也没什么,只是本王怀疑月皇后才是铮王殿下的生母,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置她。”
若月皇后只是君长霄的母后,他不用再关注什么,但是月皇后要是殿下的母后。
这明妃冒犯的就是殿下了。
他不知道在殿下心里,月皇后占据多少份量,对于明妃的处理,就得斟酌。
“什么?”温渊愣了愣,看向神色冷静的铮王。
这种事情,他们是怎么怀疑到的?
他顿了顿,问道:“摄政王所说,可有依据?”
陌言灼道:“有一点线索,还需慎查。”
温渊认真的问:“需要臣做什么?”
“暂时不用,”君长阙出声道,他眼神淡淡的,并没有什么情绪,“她要是做了什么,温大人可随意处置。”
温渊点头:“好。”
君长阙道:“此事先不说,你争取一下任职吏部尚书,再推江亦寒担任户部尚书的位置。”
铮王殿下就这样轻率的将位置许了出来,此番信任,在意料之中。
有什么和梦中不一样的,比如摄政王这个人。
也有没有变化的,比如铮王殿下的信任。
他们今日引他过来,只是让他亲眼看看他们的关系以及了解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
离开的时候,他转头看了坐在院中的两人一眼,摄政王走上前,半蹲在铮王殿下面前,含笑说着什么。
铮王殿下眼里有些没有耐心,却依旧纵容着对方的温柔。
他们相互倾慕。
温渊脚步轻快的离开,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他们许他坦荡前程,他必不负这锦绣江山。
温渊并不愚蠢,他猜测出梦里的景象,应是真实发生过的,不管如何变化,他当一往无前。
替他们扫除困难。
“温大人。”回到府门前,他被人叫住了。
温渊回头,看到穿着华丽的陈家小姐,眼神冷了下来。

他并不是以貌取人的性格,他尊重值得尊重之人。
陈家小姐面容有损,平日出门戴着一张面纱,她自认为脸上的胎记是耻辱。
实则在温渊眼里,并无什么感觉。
陈小姐看着他不耐烦的神色,有些委屈:“温大人也以为娆儿这样子,实在见不得人吗?”
温渊厌恶的是她的纠缠,明明皇上都已经放弃了赐婚的想法,她还将自己当做非嫁不可的对象,甚至还寻到了家门口。
“陈小姐能见人与否,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是我这个外人评价的,还请陈小姐自重。”
陈娆咬了咬唇,拎着裙子跑上前:“温大人既然不喜欢娆儿,又何必在人前说女子之美,不在皮囊,温大人如此说,明明就是对娆儿的赞扬。”
温渊退后几步,拉开距离,防止被对方使计:“本官是说过,女子之美不在皮囊,可你算吗?明知本官与夫人伉俪情深,你却几次三番插足,你不在意自己的面子,本官难道还要夸你一句贤良淑德?”
陈娆脸上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她恼羞成怒的指责:“所以温大人也是沽名钓誉之人,明明就是喜欢美人,却还假装自己是端方君子。”
青凝走了出来,拉住温渊的手,平静的看着她说:“我家夫君若不是君子,早将你打走了,还让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陈小姐若是还要些颜面,就赶紧离开,否则待会儿人多了,你才是真的没脸。”
陈娆看着青凝,对方一身简单的绿色纱裙,简练大气,与温渊身上的气势一样,看起来温文尔雅,又有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陈娆看着她清丽的容颜,想到她的身份,心里有了自信:“你不过是个乡野村妇,大字不识一个,琴棋书画想必也不会,如何配得上他,如何做温府的当家主母?”
“若我是你,就该自惭形秽,主动退位让贤,不要耽搁了对方的青云之路。”
“否则,你未免太过自私。”
这些话,和温渊对自己说的一样。
青凝觉得自家相公有先见之明,又心疼他居然真的被当做物品由这些所谓的大家闺秀点评审视,这样的女人,才不配相公呢。
她唇角一勾,和温渊一样嘲讽的弧度:“可我不是你,我家相公是我精心娇养出来的,离开了我就不能活,接触旁人就会死,我要是离开他,才是自私呢。”
“陈小姐莫不是想要谋害我相公的性命?”
“如此居心叵测,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陈小姐好生不要脸。”
陈娆脸色难看:“你……你牙尖嘴利,强词夺理,我不和你说这个,如若我成为温家当家主母,温渊你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你确定要让这个女人占据你的正妻之位?”
她紧紧的盯着温渊,要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温渊不愿意再多说,他含笑看着青凝,很满意她的表现:“话不投机半句多,娘子,我们回府。”
他的选择已经很明确了。
身后是陈娆气急败坏的怒吼声:“温渊……你给我等着。”
青凝有些担忧:“相公,她真的不会影响你的仕途吗?”
听说那女人是陈御史的女儿。
“放心,不会。”
温渊神色自若,一点都不着急,“青凝你看,我和你说的没错吧,在他们眼里,只有满心的算计,算计婚约能带来多少益处,算计能得到多少好处,毫无意外的都一样,你对我的真情,永远是他们怎么算计都比不上的。”
婚约里即便不谈感情,双方以门当户对为重,那也要有对方需要的东西,势均力敌的补充,他们提供不了自己想要的,却想让他来成全他们的野心。
凭什么他就得如他们的意?
对比,斟酌,利用……
才情样貌不斐,吸引人正常,但凡有一丝情义,他温和拒绝便罢了,明明满心肮脏,还论什么真心相交?
有点分寸,都不会在知道自己有妻子还穷追不舍。
罢了,想的气人。
何必与蠢货谈做人。
青凝点头:“我知道的,我会保护你的。”
就像今日一样,她可以不畏惧什么。
因为她的身后是温渊啊。
君妤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近日一直在太后宫里养伤,没人敢不尽心。
太后走进来,看着正在梳妆打扮的君妤,神色温和。
“妤儿,你今日精神不错,哀家有件事告诉你,你肯定会更开心的。”
君妤抱着她的手臂撒娇:“皇祖母要和妤儿说什么呀?”
身边有个年轻活力的孙女儿,太后的心情也挺好,她笑着说:“哀家和皇上通过气了,想将你赐婚给摄政王,你看如何?”
“什么?”君妤有些错愕,她紧张的追问,“摄政王同意了?”
太后戳了戳她的额头,失笑:“看你急的,还没和他说,不过皇上与哀家的赐婚,轮不到他不答应。”
君妤克制着心里的高兴与忐忑,道:“妤儿全由父皇与皇祖母做主。”
太后正了正神色:“不过,有些事得跟你说清楚,你不能生育,且在摄政王面前出了那档子事,他是男人就没有不在意的。”
“你若有本事让他抛弃男色,日后再纳个侧妃入府,将侧妃的孩子寄在自己名下,以后摄政王府的一切都是你的。”
“若是摄政王一直喜欢男风,你便只能守好摄政王妃的头衔,继续享受这份富贵,外人也不会质疑你不会生育,只会笑话你守活寡,是难听了些,你要能忍受这个委屈,你们俩各过各的,摄政王必不会多管你。”
太后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看向门口的安严。
她知道那次用自己命设的局中,他也掺和了进去,还没处置,是因为他对君妤的心思。
君妤嫁给谁当主母都不行了,那他们非得将人塞给摄政王,或许安严会不介意君妤发生过的事,但是他身份低贱,根本配不上公主的身份。
真成全他的心思,那就是皇室的笑话。
再说,太后还记恨着他与人算计她的命的事,让他求而不得,让他看着喜欢的女人过的好与坏,才算是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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