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摄政王每日想着以下犯上—— by阿隅
阿隅  发于:2024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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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官府合作,自然要知己知彼,他们暗中命人监视巡抚,以求更深的利益,发现尹巡抚经常去寺庙,对着那些牌位发泄心中的怨愤与得意。
深知这个秘密会给家族带来危机,他们一致决定保守秘密。
好在尹巡抚那个女儿就是他最大的破绽,他们只要暗中替他解决掉尹欣欣带来的麻烦,就能让尹巡抚对他们另眼相待。

如今这个消息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的人虽然没有联系上朝中重臣,但是那些关于摄政王谋反,帝星出现在阳城的事情,他们还是收到了一些。
城门紧闭,城里有什么事情还不是那些背后之人说了算。
为君者最忌讳这些事情,想必朝廷已经派人来查探城中的事情了。
不,与其说查探,不如说是想要趁机解决摄政王。
有他们三家在,方可以还摄政王清白。
他们觉得,那颗帝星指的应该是尹巡抚,证据也有,就是摄政王进城那日,他命人于城墙上放箭,想要射杀摄政王。
明显想要让朝廷损失。
结果没有成功,就将计就计的把那些流言里的人换成摄政王。
太后估计也在他手上,以他君氏皇族的身份,挟持太后才有用,摄政王要是想成为皇帝,就是拿太后祭旗了。
他们前来,是为了拿回自己的产业,也是觉得与乱臣贼子合作,实在是与虎谋皮,他们可不想沾染上叛乱的名声。
至少摄政王的名声是很好的。
他们说完,陌言灼没有说什么,君长阙从里面走了出来,自然的坐在他身边。
三人愣了一下,这位就是下人告诉他们的,是摄政王身边那个得宠的男子吧?
没想到王爷对他那么信任,就放任他听这些消息。
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只用余光瞄了一眼,长得真白,特别是那双眼睛淡漠平静,自有一番孤傲之气。
气场与摄政王不相上下,看着不像是以色侍人的男宠。
陌言灼出声道:“那件衣服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是,王爷。”三人连忙回答,脸色总算轻松了一些。
摄政王没有想拿他们开刀的想法就好。
不过还是王家那个老头惯会打主意,王爷就收了他的礼物,亏他们之前还觉得摄政王武功那么高,根本看不上那种护身衣物呢。
偏偏王爷就收了,应该是给那位小男宠用的吧。
陌言灼拿起那件流光四溢的软甲,拉着君长阙往房间走去,一进去就伸出一只手去解他的锦袍,外袍滑落,腰带被扯松,露出他白皙的胸膛。
君长阙知道他要做什么,抬手拿过那件衣服扔在一旁,拽住他的衣袖,制止了他的动作:“以本王的武功,不需要穿那样的东西。”
白里透粉的,跟女子穿的一样。
陌言灼低声说:“我知道殿下武功好,可是我想看殿下穿。”
君长阙冷嗤:“还是摄政王穿吧,毕竟冲着您来的人肯定不少。”
他挑衅的目光在陌言灼身上扫了一下,“摄政王谪仙下凡,穿上必然好看。”
“殿下隐瞒身份跟在我身边,别人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不敢轻易对我下手,反而是殿下更容易被人盯上,他们肯定会伤害殿下来动摇我的心神,到时候我们两个人都危险。”他将君长阙带到榻上,压着他的身子,循循善诱着。
君长阙拒绝得无比坚决:“不,你给我起来。”
“好吧,”陌言灼直起身子,黯淡的低语,“我知道殿下很厉害,殿下完全不需要我。”
他温柔的看着君长阙,“不过没关系,我需要殿下就行。”
君长阙冷笑:“除了本王,有谁知道摄政王这么脸皮厚吗?”
陌言灼认真的回答:“没有,别人哪能见到我的身子,我全身上下都是殿下的。”
君长阙眯了眯眼,松了口:“行,我穿这个,不过作为交换,摄政王也得妥协一下才公平,对吗?”
陌言灼眼眸微亮,带着期待:“殿下想做什么都可以。”
“好,你等着。”
君长阙将他的身子推开一些,自己伸手将散在腰间还没掉落的腰带解开,翻身将陌言灼压在身下,捏住他两只手,拧到身后,将腰带绑在他的手腕处,又去解他的腰带,绑住他的双腿。
陌言灼一直配合着他的行为,甚至还能抽空问:“殿下想这样玩吗?捆绑的姿势,之前都没试过。”
君长阙冷笑了一声,轻轻推了一下他,陌言灼被推到床榻里面去,背对着他。
他规矩的一动也不动,只是嘴里在试图唤起君长阙的一丝不忍:“殿下,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想看着殿下。”
君长阙说:“看着有什么意思,看不见才撩人。”
他站在床榻前,将自己上身的衣物脱掉,将那件护身衣穿在身上。
老实说,这衣服穿在身上很舒服,很合身,看起来也没想象中那么女气,
但是,在某些角度,能看到衣服下的肌肤,还好他没有将下身的衣物脱了。
脸色一黑,他下意识的就想脱掉,但是,偏头看了一直没有动的陌言灼一眼,想着穿都穿了,还是不要白穿的想法,他看了一眼四周,找到一块红绸,撕了一条。
陌言灼忽然出声:“殿下,你要蒙我的眼睛吗?”
君长阙不否认,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知道就乖点,把头抬起来。”
陌言灼顺从的将头偏过来:“殿下可要记得,殿下做什么我都没有反对。”
所以,我要做什么,殿下也不能拒绝。
被蒙住的双眼,其实只是朦胧的一片,还是能看到东西的,比如凑在他面前给他绑红绸的君长阙。
锁骨,红樱桃,以及腰腹。
还没等他看清楚,君长阙离远了一些,他站在地上,放心的抬手,在他面前缓缓的转了个身:“看吧,往后再提些有病的要求,你试试看?”
说完,君长阙转身来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还没送入口中,一阵风掠过,他被人从身后按在了桌子上,灼热的气息落在耳畔:“殿下是玩不起吗,这就跑了?”
“本王可……”没答应什么。
刚想说他哪里跑了,谁答应跟他玩了,就被打断了话,手里的水也泼在了自己身上,索性将杯子扔下,皱眉:“给本王滚蛋,放…手…”
他想转身,被重新按了回去,束缚对方的腰带已经来到了自己手腕上,眼前多了一个东西,将他的视线彻底遮了去。

第115章 摄政王受伤?
可真狠,自己动手还让他看见一点光亮,他绑自己却绑得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君长阙什么也看不见,直接闭上了眼:“你要做什么,也先给我喝口水吧。”
陌言灼的身子离开一些,他听见水入茶杯的声音,顺着他的动作将唇迎过去,没碰到杯子,反而被他按着脑袋亲了上来,清凉的水被渡了进来。
接着是铺天盖地的掠夺,伸进衣襟的手掌一寸寸撩拨着他的欲火,热烈得和平日冷静自持的摄政王完全不同。
不过说起来,陌言灼在他面前何时冷静过?
君长阙呼吸逐渐沉重,不知何时被抱到了床榻上,他将额头抵在被子里,咬着唇抑制着细碎的声音。
陌言灼滚烫的身躯贴着他的背脊,好听的喘息声落在耳畔,让他身子都酥了。
唇边忍不住逸出的几声轻吟,点燃愈发冲动的火焰。
眼前的东西被拿走,再次见到光影,天色已经晚了。
偏头看去,陌言灼正心疼的看着他被勒红的手腕,通红的颜色在他的肌肤上更为明显。
君长阙将手收回来:“放心,还没断。”
“抱歉,殿下,”陌言灼愧疚的,“为表歉意,我来伺候殿下沐浴吧。”
君长阙放松了身子,等着他帮忙,上次他还顾及着怕伤到他,这次完全放开,被折腾得不轻,根本没有力气去沐浴。
等洗完擦干躺进被窝里,他已经完全睁不开眼了。
他恍惚的想,为什么陌言灼每次都这么精神。
下次,换他试试?
“殿下先休息吧。”陌言灼低声说着,给他在手腕处上药。
还没上好,君长阙呼吸已经均匀起来,他放轻动作,温柔的目光在他脸上停顿片刻,走到一旁收拾好自己,打开门走出去。
云珏出现在他面前:“王爷,我们现在过去吗?”
“他们不是给本王送了信,刻意告诉本王太后在哪里吗,虽说本王早就知道,去看看他们想做什么,也无关紧要。”陌言灼说着,纵身上了房顶,往关太后的地方而去。
云珏也跟了去,主子的速度太快,他不敢停歇才能追上。
等他跟上,就看见陌言灼已经和三四个人纠缠在一起。
他连忙出招吸引兵力:“王爷先走吧,属下能处理。”
陌言灼闻言,抽身离开打斗的范围,继续赶路。
几人见没留下摄政王,招式更为狠厉,放出几支暗器,阻断云珏的支援步伐。
又追着摄政王离开的地方而去。
在去尹巡抚的附近的巷子里,他遇上了另一波人。
陌言灼冷声问:“本王已经到场,太后在哪里?”
“摄政王有本事自己来抢人,要是抢不到,我们就送老太婆上西天,看摄政王如何跟皇上交代。”
一人说完,朝他冲了过来,招式狠辣,冲着要他的命来的。
陌言灼闪身躲开,所有的攻击都落了空,对方似乎显得有些心急,逐渐缩小包围圈,还扔出锁链,去绑他的四肢,一时竟没有挣开。
暗处,一人挽着箭,对准他白色的身影,露出一抹冷峻的笑容:摄政王可真有自信,黑暗里出来办事,还穿着一身白。
是在藐视谁呢?
指尖一松,一支箭朝着陌言灼的心口飞来。
“噗嗤……”
箭身入肉的声音响起,陌言灼的身形顿了一下。
黑夜里,白色的衣服明显的在胸口附近开了一朵黑色的花。
黑衣人情绪一阵波动,他克制着情绪,挥手示意了一下。
“啊,放开哀家,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劫持哀家。”
“救命啊。”
不远处,黑衣人劫持着一个身影往暗处去,那女人出声,赫然是太后。
云珏也赶了过来,看见受伤的摄政王,目眦欲裂,他拼命一般的冲过来:“王爷,属下来救你。”
他将拿着锁链的一人杀死,陌言灼一用力,挣脱了束缚。
黑衣人也没再继续围攻他们,只是往劫持太后那人的方向撤离。
“给本王追。”陌言灼捂着胸口踉跄了一下,运气轻功追逐那些人。
一路追到了行馆附近。
在没有人住的一处宅院,看见了被绑在院中的太后。
看到他出现,太后眼里露出祈求的神色:“唔……唔唔……”
她在让陌言灼救命。
陌言灼走上前,还没将绑在椅子上的太后解开绳索,一支暗器朝着他飞来,陌言灼躲开。
再看去,太后已经被人刺穿了太阳穴死了。
云珏慌乱的问:“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死了可怎么办?”
“我们快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院门被打开,尹巡抚和安严带着人冲了进来。
黑暗的院子被火把照亮起来,很轻易就能将院中的场景纳入眼底,先进来的尹巡抚看了一圈,大声说:“快,太后在这里,保护太后。”
安严也跟进来,先来到太后身边,看着闭上眼睛毫无动静的太后,愣了一下,他蹲下去仔细探了一下她的脖颈,确实已经没了呼吸。
他抬头看着陌言灼,冷冷的质问:“摄政王,请给我们一个解释,为何你会在这里?为何太后娘娘会……难道是是摄政王杀了太后娘娘,像流言说的一样,摄政王要谋逆?”
陌言灼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面色淡漠:“谁看见本王杀的人?”
安严丝毫不惧:“这里只有摄政王的人,摄政王根本洗脱不了嫌疑,尹大人,你看这该怎么处理?”
尹巡抚悲痛的说:“太后出事,我等全部都有护卫不力之责,听闻冷钦差就要到了,只有先把摄政王关押,听候冷大人的发落,在此期间,委屈摄政王了,若查清摄政王被冤枉,下官在向摄政王请罪。”
他坚决的下令,“来人,将摄政王带走。”
“谁敢带走摄政王?”一声严厉的女声从暗处传来,另外一行人点亮了手中的照明灯笼,缓缓的从暗处走出来。
刚听到那个声音,安严神色一僵,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去。
由宫女簇拥着出来的,正是穿宫装的太后,她面容冷肃,带着一丝怒意。

第116章 发现君长霄的身份
太后注意着在场人的反应,眼神落在摄政王身上,在心里叹息一声,皇帝有些糊涂了,居然给摄政王这么大的权势。
此人实在心智颇深,怕是从进城那一日,就已经将全部人的行踪算了进去。
所以才能在自己被人刻意引走之时,暗中将她解救了出来,并配合着他看了这一出大戏。
但是比起摄政王的大权独揽,这阳城里的脏水才是最应该清洗的。
便暂且配合着他吧。
迎上太后冷淡的目光,安严连忙换上劫后余生的神色,来到太后面前:“太后娘娘,您没事就太好了,属下一直担心着太后,您不在的时候,四公主出了事属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在告诉太后,此番他并不是背叛了太后,且与今夜这一出戏根本没关系,他只是单纯的想为四公主出气。
太后此时并不想处置他,她让他站到身后,眼神落在尹巡抚身上:“尹大人,哀家可是得罪你,你想置哀家于死地?”
“太后娘娘这是何意?”尹巡抚一脸诧异,“太后娘娘无事,下官高兴都来不及呢,岂会有那样大逆不道的心思?”
他重新将话题引到陌言灼身上:“倒是摄政王,刻意设计这么一圈,是因为什么?莫不是想在阳城一手遮天,做些大逆不道的事?”
太后看向他,其实她清楚这事和摄政王无关,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抓下他的把柄,给他安一些罪名。
也为皇帝减轻压力。
她就说谢澜月那个女人是红颜祸水,要是好好娶自己安排的女人为后,也就不会人死了还要被安排一个人来给自己添堵。
在院中的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站着一个黑衣男子,看着下面神色变换不定,没注意到一支飞镖朝着他射了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膝盖已经被射中,腿一软,直接从房顶掉下来。
太后听到声音,厉声呵斥:“什么人?”
掉落的身影抱着膝盖,疼得喘不过气,根本没有力气逃跑。
陌言灼抬眸看了一眼屋顶,黑色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与黑夜融为一体。
是君长阙。
他看见自己受伤,出手收拾了先前在暗中放箭的黑衣人。
但是他总感觉殿下有些生气,似乎不仅仅是为了他被人阴这件事。
陌言灼轻咳一声,想着赶紧将现场的事情处理了,去认错。
他吩咐云珏:“将他蒙面的东西撤掉。”
云珏上前,将被人押着的黑衣人面罩撤去,露出君长霄的脸。
在场的人都诧异的惊呼一声:“大皇子?”
君长霄本不想露面的,他的设计只到陌言灼进入这个院子,太后被杀,他作为嫌疑人被关押,然后等冷元义以来,定可以将那些罪责全部按在摄政王身上。
这一切都只是设想,看着人群后面色从容的摄政王,君长霄发现自己的设计又完全被摄政王看透了。
心里涌起一种无力感,还有一丝恐惧,到底要怎么才能算计到他?
太后问:“大皇子在这里做什么?”
近来她一直在礼佛,根本没有关注朝堂的事情,根本不知道上次君长霄借助梧山的事情陷害君长阙的事情败露过一次。
她只知道君长霄是谢澜月的儿子,是皇帝最喜欢的皇子。
又想到摄政王的权力,她猜测大概这事是冲着摄政王来的。
不管冲着谁,想用自己的命来算计,实在狠毒。
太后脸色冷淡下来:“来人,将大皇子收押,明日回京,哀家要让皇上亲自来查这件事。”
君长霄叫冤:“太后,不是这样的,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清楚自己不能在阳城露面,那样就会牵扯进很多事情里去,根本撇不开,所以一开始就借淑妃的手将君长阙留在了京城,他又假装对父皇册封明妃不满,去到护国寺。
此事就与夺嫡完全分开。
单独设计摄政王一个人可比两个人好对付。
事实证明,他又自以为是了。
太后不想听他的话,毕竟自己差点就没命了。
君长霄忍着疼痛,开始摘除自己:“太后,此事真的和我无关,是巡抚大人,是他想要害摄政王,摄政王进城之前,他就命人对摄政王放箭了,此事安大人也清楚。”
“而且,京城中流传的帝星,似乎指的就是摄政王,恐怕是他们联合起来算计太后。”
“我本来是在护国寺的,因为听了那些流言蜚语,这才打算来阳城看看,刚好撞上了这些事,所以我才在暗中观察的。”
君长霄脑海里纷乱无比,指望着尹巡抚出来定罪,毕竟他的女儿被他劫持了。
尹巡抚如此爱女儿,怎会不怕他伤害对方。
况且,他有个更僻静的宅院,里面养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还有一个痴傻的儿子,早就被他劫持了。
尹巡抚这么在意,藏着不让人发现,想必是他的儿子了,不管痴傻与否,他要是不与自己合作,他就让尹家断绝香火。
陌言灼坐了下来,也命人给太后搬了个椅子,幽幽开口:“本王有几个证人,知道一些消息,太后不妨听听。”
太后点头,坐了下来。
门口进来三个人,是三大世家的人,他们跪在陌言灼面前。
陌言灼淡声说:“把你们告诉本王的消息,再说一遍。”
“是。”
三人答应一声,不敢去看旁边的尹巡抚,将告诉陌言灼的那些阐明他身份的话又说了一遍。
“什么?他是皇帝的……”皇兄。
太后一惊,手里的佛珠被扯得变形,她看着尹巡抚的脸,想从中找到一些熟悉感。
她的眼睛落在对方的左眼上,仔细观察。
尹巡抚的左眼有些看不清,看人的时候会眯着眼看,特别是晚上,光线亮了暗了他都会不停的眨眼睛。
那是先帝赐死的那个皇子的特点。
太后恍然,先帝还是仁慈了,没有将其赶尽杀绝。
帝星,原来如此。
还有尹姓,呵,狼子野心。
君氏王朝的君主只能是当今皇帝的。
“原来太后还记得我啊,当初你们设计,让我持兵器闯入先帝所在的大殿,说是先帝遇刺,我慌张闯入救驾,却被你们强硬的说成弑君。”

第117章 陌言灼出声试探
尹巡抚,原名君逢,在夺嫡的皇子中,他的后台是最轻的,势力更是远远不及其他的皇子,所以他一般不在人前显露,以保全自身为重。
就因为这样,先帝晚年对他更和颜悦色些,然后被包括当今皇上在内的人忌惮上了。
就发生了他们设计冤枉他弑君那件事。
他没觉得先帝自以为是的舍弃是保全之举,明明就是看不上他,顺水推舟罢了,不然哪里看不出那就是个陷阱。
在被人年复一年的看守中,他心里的愤怒愈发积累,直到先帝去世,他寻找机会进入了朝堂,被派到这个地方。
其实他只想将阳城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发展出一个独立于朝廷之外的小朝廷。
毕竟如今的皇帝地位稳固,朝臣更是人才辈出,他要是造反那就是以卵击石。
然后就听到了摄政王要来阳城的消息,刚好这位大皇子联系了他,打算在阳城刺杀摄政王。
他就假意被威胁配合了。
其实君长霄的威胁根本不算什么,主要是自己想趁机削弱朝廷的力量,让朝廷动荡。
君长霄想劫持太后的主意,他根本就没打算拦着他。
甚至还想着要是有人将她杀了也不错。
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
当朝摄政王和太后死于非命,凶手竟是皇帝的儿子,对朝廷来说,是极大的损失。
他完全没想到的事,就是关于帝星的流言,他心里有个预感,是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刻意宣传出去的。
君长霄显然是不知道这个消息的,他听见尹巡抚的身份,愣在了原地。
他看向陌言灼,神色恍然,所以尹巡抚的身份摄政王从头到尾都是清楚的?
父皇打算在太后回京的途中做些手脚,削弱摄政王的威信,摄政王就能很快的将反过来安排好围绕阳城的一系列事情。
引导着他做出那些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管是城门口的截杀,还是太后被劫持,以及今夜的计划,他全都知道。
那他刻意受伤,也是为了让他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后放松警惕,将他引在太后面前来吧。
太后顾不上理会君长霄,她就说君长霄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做,要是被皇帝发现,他还能得到太子之位吗。
但是这人就不同了,他那么恨自己和皇帝,有这个机会哪里会放过?
太后冷声指责:“你这个乱臣贼子居然还活着,先帝仁慈,放过了你,你不思悔改,还想着谋害哀家,你简直死不足惜。”
“太后还是一样的自以为是,为了稳固位置,陷害任何人都不会心虚,我今日懒得与你多说。”
君逢嘲弄的说着,看向陌言灼:“摄政王心思缜密,什么都躲不过你的掌控,在场的人,怕是都被你玩得团团转吧?”
他又看向君长霄:“你的手段,比起你父皇的差多了。”
急不可耐的想要将摄政王拉下来,反而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君长霄脸色难看:“你在说什么,本皇子不清楚。”
太后怕他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命令安严:“给哀家拿下他。”
君逢深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摄政王的掌握之中,没什么反抗的心思,他不等安严动手,来到陌言灼面前:“摄政王应该还有事要问我吧,我愿意束手就擒。”
君长霄着急出声:“小心他使诈。”
他看出来君逢是在寻求摄政王的保护,希望太后的人动手除了他,或者摄政王自己出手。
君逢要是在摄政王手上,什么事都能抖落出来。
然而谁都没有听他的。
陌言灼微微点头,身后有人将他押了起来。
太后皱着眉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干涉,当初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就算翻出来又有什么用,反倒是他与君长霄谋划杀害她的事情,她绝不容忍。
她冷声道:“劳烦摄政王将将大皇子一道收押,明日回京。”
说完她起身,扶着侍女的手离开现场。
安严看了看君长霄,也跟着离去。
君长霄心里极为恼恨陌言灼,也不得不对着他求情:“摄政王,我真的是冤枉的,这些事与我无关。”
陌言灼声音淡漠,微微俯身:“大皇子,你实在很蠢,本王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月皇后的亲生儿子?”
他普通得连寻常人家的儿子都比不上。
前些年要不是他在背后处理事情,他哪有本事在朝臣和皇帝面前装的温和大度。
最仁爱,最有礼,最有风度的嫡长子。
不过是和宫中那位一样只知虚伪算计的小人。
君长霄狼狈的抬头看着他,将心底的情绪压下,面上只有被他侮辱的愤怒:“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王爷天资不凡,世上有几人能及?王爷若是用圣人的眼光来审视我,自然会觉得什么都不入王爷的眼。”
陌言灼嗤笑一声:“圣人?本王就是用普通人的要求来看待你,你也做不到。”
君长霄嘲讽的说:“摄政王是觉得三弟更好吗?所以想改换人扶持,这才觉得我差吧。”
但凡他有摄政王那些势力,他也可以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是之前他为了表达对摄政王的尊敬,所以整日跟在他的身边,只想着尽快学些东西,将来成为太子,成为皇帝后,那些人自然也是自己的。
直到君长阙回来,他的心思直接转移到了他身上。
还顶着被父皇忌惮的压力,替他请封王爷。
他如今没有还手之力,全是因为信任他。
是他辜负了自己的信任。
“并不是,本王只是和正常人对比。”
陌言灼走到院子门口,转身又问了一句,“淑妃和你倒是挺像母子的。”
说完,看着他怔愣的神色,迈步离开。
君长霄的腿很疼,接下来的处境也不好,但是他更紧张在意的,还是陌言灼这句话。
他的恩宠就是来自月皇后,如果这些东西不属于自己,那么他还剩下什么?
不,他就是月皇后的儿子。
他能感觉到淑妃对自己比对君长阙好,那只是因为他得父皇宠爱,淑妃想要讨好他,得到父皇的宠爱罢了。
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却还是忍不住的手脚冰凉。

他知道什么?
他恍恍惚惚的被人带到一间房间里面,来了个大夫给他腿上的飞镖拿去,又上了药,他也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摄政王对他的态度改变,是因为那个他不敢去想的答案吗?
屋子里没有点灯,君长霄缩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另一间房间里,安严跪在地上,他面前坐着一言不发的太后。
许久,太后才问了一句:“四公主如何了?”
安严放松一些:“回太后,已经醒了,只是仍需在静养,若是明日回京,只怕公主承受不住路途的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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