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游戏,我是卧底—— by凤九幽
凤九幽  发于:2024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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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竹箭来的,还有两张纸条,红色代表垂耳兔,蓝色代表狮子兔,他选哪个,就把另一个颜色的纸条撕掉。

但一定是有的,不然谁刀了他?
猎杀规则说三尺之内,视野范围内,也就是说只要狮子兔能看到对方,不管对方看不看得到他,都可以进行猎杀操作,显然这次的猎手,就在暗里藏着,并未出现。
霄酒表现的惊讶且意外,像是不知道谁刀了他,但低头时,唇角笑意越来越大,他当然知道……想来跟着他的那个人现在应该很后悔动了手,怎么就信了他演的戏呢?
猎杀技能冷却,两天不能再行动,对方一定很不高兴。
不过霄酒很高兴,很快撕掉了代表狮子兔的蓝色纸条,选择垂耳兔阵营,成为垂耳兔阵营的队长,拥有裁决技能,可以随意制裁淘汰狮子兔,没有冷却时间,只要注意一点——不能错杀队友。
做好决定,霄酒转去大街,换了一张面具戴。
规则里并没有以红蓝颜色代表双方阵营,刚才只是为了猫猫兔方便选择,这个红色纸条的意义没有任何人知道,且临近节日,大街上红色很多,霄酒根本不需要做多余处理,不小心遗失在了红色碎纸片里,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并不确定跟着的那个人还有没有继续跟着,但对方的刀都被污染了,刀不了人,那就没什么怕的。
他得先解决一件事。
走了没多久,果然,在萧鼎说的地点,看到了萧沅,他的嫡兄。
萧沅这两天为了黑霄酒,可谓是日以继夜,劳作不休,睡得很晚,起得很早,显然也没预料到能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看到霄酒,瞳孔震颤:“你竟敢只身来这里!”
霄酒:“为什么不敢?”
萧沅:“不怕别人杀了你么!”
“这个别人,”霄酒唇边笑意讽刺,“指的是你?你有这个本事?”
“还敢瞧不起我……呵。”
萧沅冷笑一声,突然大喊:“大家快来看啊,狮子兔在这里,快来把他投出去,他不是好人!”
霄酒眼皮抬都没抬。
萧沅瞪着他,继续:“还没发现么,霄酒不但是狮子兔,还是比赛皇子中的卧底,他是在玩明牌打法,就希望你们不信呢!”
所有人都没动。
百姓没动,戴面具的人也没动。
萧沅有点不明白,附近不可能没有正在比赛的人,听到这样的信息不可能无动于衷,百姓也是,参赛皇子们不是各种买消息么,为什么不积极打探,好到时候有的卖?
倒也不是全然没动,他听到了有意压低的窃窃私语。
“……这个好像是被淘汰的74号?99号的嫡兄?”
“都被淘汰了,为什么还可以站在这里?”
“作呗,搞事呗,他一直跟这个弟弟不对付你们不知道?好像从比赛开始,就一直在抹黑99号,那颐指气使的态度和脾气……呵,怪不得传言里说,他在代州老家时天天都搓磨弟弟呢。”
“可不是传言,我听说他和他娘一起,在后宅那是风生水起,把别人收拾的……刀刀见血呢,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他淘汰了,眼看没机会,弟弟却越来越好,肯定是嫉妒了呗。”
萧沅听的火大,怎么就没人信他!
戴面具的人也没动。
时间还早,参赛人数经过两天,也有了消耗,在这里的并不多,是垂耳兔的肯定不会乱动,不管霄酒是敌对阵营还是自己阵营,现在形势不明了,不可能偏听别人两句话就行动,是狮子兔的更不敢乱动,人越多,自己的动作越不好隐瞒,万一被发现自己刀人,被投出去了怎么办?
这对兄弟,倒是挺会选地方的……
萧沅也终于反应过来:“你故意的?故意找到这里跟我吵?”
霄酒却没理他,举高右手:“赛事组的监督队伍在哪里?有人分明不是比赛选手,却故意介入比赛,扰乱游戏规则秩序,是不是应该惩罚?”
“对啊……我们百姓只能保持适当距离围观,不可以插手裹乱,被发现是要被惩罚的!”
“这个萧沅已经淘汰,不是比赛选手,那就应该跟我们百姓一样!”
“怎么可以利用‘可以近看’的便利,谋私利,报私仇呢!”
“我们不能这么干,他也不行!”
赛事组的准备不是乱说的,说了全京城为场地,全京城监控,对围观百姓进行了规则说明,那就有相应的监督队伍,五城兵马司就被调来了很多人,整编成各种小队,分散在各个繁华地点,防止意外发生,现在有人举报,当然立刻就过来了,现场一问,百姓们七嘴八舌一说,行,事实依据明显,直接抓住萧沅,押往大牢。
萧沅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不是我——是你,你故意的!”
霄酒微笑:“只是被抓进去,按律惩罚,不会要你性命,你且好好静一静,想一想,以后该怎么办,真要继续找死……那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萧沅浑身颤抖,为什么总是这样,是他想的太简单了,还是霄酒太阴险?
不对,有人把他在这里的事告诉了霄酒!霄酒知道他在做什么,怕他做的更多,暴露的更多,故意找过来的!
“他真的是狮子兔!垂耳兔在哪里,快点投票淘汰他啊!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很可惜,没有人听他说话。
霄酒也不怕,他其实不怕热闹,视线暴露过多的地方,因为狮子兔一定也很谨慎,不会随意动手,反而能增添他的观察空间。
他十分闲适的,一路走,一路和百姓们打着招呼,诸如‘吃了没’,‘哪里的早点好吃’,‘这是你家孩子吗长得真好’这种,被笑容洋溢的百姓热情指点附近最好吃的早点铺子,油条汤饼小馄饨,应有尽有,还有人直接往他怀里塞点头,说才刚做好的,准备今天卖,一准好吃……
霄酒一路认真谢过,聊过,慢悠悠吃过早点,返回还未探索完的作坊。
还没到门口,就遇到了33号萧丘。
萧丘不像等着他,但看到他,表情略有些复杂,转瞬即逝。
霄酒太知道怎么回事了,33号刀了他嘛,不但没淘汰,还把刀给污染了,接下来两天不能再动,但他得装作不知道,因为33号以为他不知道。
没有刀的狼,不值一提。
霄酒根本不怕,也一点都不警惕的样子,上去就打招呼:“33哥可是在等我?”
萧丘直接愣住,非常警惕的后退了两步。
霄酒走上前,笑容亲切极了:“都是一家人了,还躲我做什么?”
萧丘:“一家人?”
“咱们俩就别演了吧?”霄酒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袖子,“你是狮子兔,我不是第一轮见面就知道了,还保了你一下,记得么?不是后面没有运气再碰到,我肯定带节奏把你票出去。”
萧丘皱眉:“把我票出去?”
“当然啊,你那么聪明,”霄酒微笑,“不过现在也挺好,没遇到你显是老天安排,现在大家是一家人,我强敌弱,岂不是更有利?”
“一家人?”
“我忘记说了么?我是猫猫兔,不知道被谁刀了一下,只能提前转换阵营,垂耳兔没什么好玩的,我就想来玩狮子兔,可惜规则限制,第三阵营转换并不下发通知,狮子兔不知道多了我这么个人,我也不知道狮子兔同伴都在哪里……33哥跟我通个气呗。”
霄酒目光诚恳的看着萧丘:“瞧33哥这黑眼圈,显是熬了夜没睡觉,肯定是同伴不好带,有了我助力,你还担心什么?”
萧丘:“你转成了狮子兔?”
“那是自然,我若是转成了垂耳兔,自动成为队长,有制裁技能,还留着你这个狮子兔干什么?”霄酒目光微垂,示意对方注意两人距离,绝对在三尺之内,视野之中,且四周围都没有人——多么好的刀人机会。
萧丘:……
霄酒:“我是真的很想为团队奉献一份力,你不给我狮子兔同伴名单,我刀错了人怎么办?那边垂耳兔阵营队长刀错人,要以命赔,自己淘汰,我们狮子兔可没这规矩,刀错了就白死了,我的刀还没有冷却时间,随便什么时候都能杀——给我名单,我立刻可以大杀四方,带飞全队,33哥真的不考虑?”
萧丘有点信霄酒的话,毕竟之前是他动的手,霄酒没有死,他的刀还两天不能用了,明显霄酒就是第三阵营的猫猫兔,现在肯定已经选择好新阵营,就像霄酒说的,如果他变成了垂耳兔队长,这么近的距离面对自己这只狮子兔,为什么不动手?
可要全然相信,还是有点……
霄酒看出来了:“这样,你要不信,我们可以同行一段路,让你好好看看我为人,不过你这么疲累不是个事,我知道有个休息的地方不错,你跟我来。”
说着话,他就把萧丘往自己之前休息的地方带。
不远处萧爵看到:……
小没良心的,我辛苦找地方给你,你送给别人?
霄酒大概也知道自己过分,知道萧爵在远处看着,悄悄手伸到背后,在别人看不到的视野,做了个谢罪求饶的手势。
别人看到了也不会懂,但萧爵会懂。
进了作坊,又有大热闹,他看到了萧鼎夸张追人,夸张躲避,戏非常多。
“哇18号18号!萧小炆是不是你,你是狮子兔对不对!你刚刚想刀我!不是你就是你那小王八哥哥萧厚,你俩中间必有一个坏蛋!”
“为什么逮着我欺负,我这么柔弱可怜无辜,都快跑不动了,要不我求求你,别刀我行么?”
霄酒拉住33号萧丘,在他耳边轻声:“你要不要刀了萧鼎?他肯定是个垂耳兔。”
萧丘震惊:“他可是你盟友,几轮比赛一直都跟着你,护着你,你能下手这么狠?”
“没办法,谁叫他运气不好,这回没跟我站在一块呢?”霄酒想了想,干脆往前走,“这样,你没太信我,那我就递个投名状,现在就去把萧鼎给刀了,刀了他,你就知道我必然是狮子兔了!”
“不用——”
萧丘直接拉住了霄酒,目光微闪:“他还有用。”
7号虽然是只垂耳兔,但是只特别好用的垂耳兔,现在还不能死。
“好哇,原来你才是狮子兔!”萧鼎那边,不知怎么的,突然绕着萧厚跑,认定萧厚是狮子兔,痛心疾首控诉,“不孝子!你忘记你最亲爱的娘亲了么?你伺候娘吃,伺候娘穿,娘坐着你站着,娘站着你还站着,多么孝顺的儿子,这才几天你就忘完了!你竟然还想杀了你娘!”
上一轮比赛的戏份,这厮还记着呢!
萧丘:……
看,多好用不是?
“7号留着,比杀了好,”萧丘拉住霄酒,没让他继续往前,“这个搅屎棍太容易被误导,随时可以用他搅局,可以最后再刀。”
霄酒若有所思,勉强点头同意了,任现场萧鼎几人演的飞起,根本没凑上前,好像没来过,带着萧丘转弯,去到他之前休息的房间……旁边,另一间房。
他离开时四周看过,萧爵给他找的房间当然是最好的,最偏僻最隐秘,门都是做的假门,掩饰足够,看不出来,这个房间虽然在附近,总归是差了点,但也还算不错,能找来用,已经是实力和诚意的巅峰。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
霄酒带萧丘看了房间:“你先暂且在这里休息,我去外面努力,顺便帮你望风,如果我骗你,你肯定不会睡得好,要不这样,你要是能一觉睡到醒,不被打扰,就证明了我的实力和诚意,你就信我,如何?”
萧丘看着他,不置可否。
霄酒微笑:“那33哥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大戏演完,出来绕过拐角,看到抱臂等在那里,眼神很深的萧爵,霄酒莫名有些心虚。
虽然没用自己睡过的那个房间,但也很近了,距离这么近,总归有些事要受影响。
“我也不是没良心,是自身能力有限,哪里有九哥出色,九哥能找到的地方,我必然找不到,当时情况特殊,我也不好麻烦九哥,只能暂时如此,咱们是为了赢不是?”
霄酒抓住萧爵袖子:“九哥不要生气?”
萧爵垂眸,看着袖子上的手:“不许撒娇。”
霄酒:……
他撒娇了?不就是拽个袖子?
他拽袖子是为了拉手,拉手——当然是为了掌心写字。
约定俗成的联络暗法。
萧爵:……
霄酒的意思很简单:既然明确33号是细作同伴,要搞掉吗?
萧爵看着他,眼神更深:“你明明知道答案。”
还说没撒娇?
霄酒笑:“那就听九哥的,以点及面,顺藤摸瓜,留着他找出更大的老鼠,他应该没有怀疑我,更不会怀疑别人知道他的存在,留着方便我们……”
“你是垂耳兔队长吧?我早猜到了,是不是也行使过裁决权,精准淘汰过狮子兔?”他看萧爵,“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
萧爵:“猫猫兔。”
霄酒:“我表现的很明显?”
萧爵:“现在应该和我一样了?”
霄酒:“显然。”
萧爵:“还有一只猫猫兔,不管有没有被刀过,今天也要选阵营了,你就不担心?”
霄酒:“你说131号啊,没什么好担心的,他跟着8号萧厚,不会出错。”
“看来你相信的人不少。”
“但还是9哥最值得信任……”
一边嘴里聊着比赛的事,一边手指没停下掌心写字的交流,在简短字语中很快默契沟通,确定之后计划,也互通了消息,回应了双方的疑问,比如建造,楼宇的事,霄酒怀疑细作除月饼外,还会在楼塌两字上做文章,萧爵表示已经想办法透出消息,让皇上知道了,既然知道,就会有相应应对。
霄酒眼睛晶亮:“我们现在两个队长,岂不是可以大杀四方,把狮子兔都淘汰……不对,得留着,好给我们当卧底。”
萧爵看着这双眼睛,忍不住轻笑:“你让你让狼给兔子当卧底?”
霄酒看他:“怎么,不行?”
萧爵笑意更深:“行,怎么不行。”

比赛接下来的气氛,诡异的平和。
像是一通乱杀之后,阵营之间有了默契,垂耳兔阵营的人已经不是那么孤单,虽然仍然对局面警惕怀疑,但经过多次试探和交谈,找到了信任的伙伴,对狮子兔阵营有了相对确定的怀疑对象,狮子兔们必然得更加谨慎,尤其下手的时机,为自己辩解,推锅垂耳兔的话术,得非常隐秘且缜密才行。
第二天过去,第三天竟然没有人淘汰,平静的到了第四天。
可聪明人知道,这并不是和平的信号。
垂耳兔阵营在努力寻找确定每一个伙伴,为自己心中的疑问寻找答案,狮子兔又何尝不是?
北敌细作就更是了,在大安经营这么多年,能急流勇退,也甘于潜伏多年不为人知,自然不是蠢人,能挑选出来执行此次计划的更是能力优秀,敏锐度高,察觉形势不对,就明白计划执行有了疏漏,有人暴露了,也很快会发现,暴露的是潜藏在暗卫里的‘破眉毛’。
这个人身上的任务完成不了,那跟他离得近的人就必须得隐藏好,同时紧急调整计划……
安静并不是放弃,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接下来就是反击了。
他们本来满满都是优势,别人在明,他们在暗,可现在他们的人里有人转成了明,大安却有人看起来在明面上,实则暗中盯上了他们的人,而他们不知道这些人知道多少,那反击就不能真的往明面打,最好是搅局,从别的地方下手,比如——
整个储君选拔赛的卧底。
诚然,能找到他们组织里的人,破坏一些他们的计划,大安的确有聪明人在,这些皇子里有能干的人,可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皇子们参加储君选拔赛,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当储君,做未来的天子,单一场比赛的输赢表现,哪里有整体重要?
这一场比赛其实没必要太激进,只要确保不被淘汰,稍稍划划水不就行了?按照比赛规定,太高调,太跳,反而有嫌疑,容易被淘汰,这个时候如果有卧底的准确准确信息,重要的难道不是干掉这个卧底,确保以后当储君的机会?其他似是而非,只是有点点怀疑,没有确定的事,在意个什么劲?
细作很快决定,利用这个点挑拨人心。
于是很快,一些流言风向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人心渐渐浮动,效果出色的连细作自己都有些意外,皇子们没明说,但眼神里闪烁的野心都太明显,盯着细作的注意力都转开很多,或者,不再关注了。
到第四天傍晚,有人顾左右而言他,暗捺不住,几乎要动手的时候,终于有人挑明了。
33号萧丘嗤笑一声:“这轮比赛都不好好玩,狮子兔不刀人,垂耳兔不冷静,都在想着找卧底,那不如就先把卧底解决了,再来继续比赛?反正还有三天,来的及。”
萧鼎嘲笑他:“都谁想着找卧底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在认真比赛,找狮子兔啊。”
“没必要不承认,反正大家都是这样,”萧丘环视周围,“你看谁说话反对了?”
萧鼎:……
现在正好是个多人对峙现场,还真没有人动。
萧丘这话,就像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代替所有人说出了心声——
起码看起来是。
萧丘看向霄酒:“虽然我承认你很厉害,将似是而非演的很像,让别人怀疑你,又觉得太容易反而不怀疑……不过到了现在,你也没必要再演了吧。”
霄酒挑眉看他:“你忘了我们是同阵营了?”
萧丘微笑:“阵营同伴当然很重要,可如果同伴披着敌人的皮,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替人送嫁,好像也没办法真诚合作。”
“狮子兔在哪,快刀了小酒酒!”萧鼎快速举手,“我不是,我刀不了他,你们快点淘汰他!”
看起来像是背叛和霄酒的联盟,又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或者……想干脆借这个机会,试一只狮子兔出来。
萧炆:“是得有人站出来刀一下,他没准不是狮子兔。”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狮子兔?正常来说,不应该笃定他是垂耳兔?”萧厚意味深长的看着萧炆,“哦……原来你是狮子兔啊。”
萧爵适时提醒:“小心被反刀。”
众人一静。
对哦,队伍里是存在第三阵营的,猫猫兔共两个,转化后信息不公开,不管选择转化成狮子兔是垂耳兔,都是带刀的,且没有冷却时间,岂不是谁要刀他,他就刀谁?
“你们猜?”霄酒微微一笑,视线最后落到33号萧丘身上,“这才第四天,就要开始疯狂下刀了?小心被带了节奏,活不到最后哦。”
萧丘:“人数减少也没什么不好,只要除去卧底,所有人都能好好沉浸比赛了。”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到霄酒身上,压力倍增。
霄酒却不见紧张,赶紧看向萧鼎:“可我是好人啊,七哥真的不能保我?”
萧鼎架着胳膊,笑的有点坏:“你叫声好七哥,我考虑考虑。”
霄酒从善如流:“好七哥。”
萧鼎:……
你怎么突然这么乖了!
他突然感觉头皮有点发麻,除了霄酒叫他好哥哥时眼底莫名有些深的笑意,还有突然投射到自己身上,萧爵的眼神……有点太犀利,太可怕。
“还是别了,”萧鼎谨慎后退两步,“你说什么好听的我都保不了你。”
萧鼎真诚目光看向萧厚。
萧厚摊手:“没办法,我也保不了你啊,谁知道你是不是小坏蛋。”
萧炆倒是没直接反对,而是说:“如果你真想让我保,可以到我身边来。”
就是眼神太有深意,肯定带着算计,就像想诱杀小白兔的大灰狼。
霄酒很快视线落到萧爵身上:“九哥?好哥哥保我一回怎么样?”
萧爵挑眉。
不等他说话,霄酒就走了过去:“我有非常棒的消息,可以和你做交易。”
他目光掠过在场众人,暗意明显,可见这个‘非常棒的消息’,事关在场某个人的秘密,且非常有重量。
“你只要保我这一回,带我走,我就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你,若你真的认定我是卧底,稍后可以直接杀了我,不就不用跟别人抢杀我的机会了?”
霄酒目光真诚极了:“到时要赢,也是你自己赢,争取到最后做储君的机会,不用跟别人抢,而且你不需要伙伴——”
“好。”
萧爵没等他说完,就突然应声,捞起他就走,迅速离开了现场。
所有人:……
萧鼎默默看着人影远去,离开视野,小声嘀咕:“这哪像急不可耐要独占卧底杀掉,分明是不想听某人嘴里晦气的话吧……”
33号萧丘皱了眉,这一招算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飞跃到远处,四下无人,霄酒轻声:“你说33号为什么只提议,不动作?”
萧爵看着怀里人干净澄澈的眼睛:“必然是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于他而言,比赛的卧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中秋,他的计划。
“他这两天,一直都没有动。”
“他的刀被污染了,杀不了人啊。”
正好也可以借这个时机伪装,接近垂耳兔阵营,趁机分化骗到人,同时低调的做暗中观察,计划调整。
“他悄悄做了什么,你知道么?”
“大概。”
萧爵拉过霄酒的手,在他掌心写字,笔画非常快。
别人一定看不懂,霄酒却立刻能反应过来是什么字,唇角高高扬起:“……还得是九哥!”
萧爵看着他,眼神微深:“你也出了力。”
若不是霄酒和萧鼎分别在前方带节奏,扰乱别人视线,他的行动不会这么顺利。
霄酒倒也不怕骄傲:“那当然,我这么厉害。”
萧爵:“嗯,你很出色。”
霄酒眼底转了下:“前边感觉有点好玩诶,该不会藏着什么重要信息吧……我们过去看一下?”
萧爵垂眸:“地势不对,可能会有点危险。”
霄酒:“我又不怕……难道九哥怕?”
“当然不。”
话音未落,萧爵就捞起霄酒腰身,迅速前掠。
“啊不要这么快——”霄酒听到风声过耳,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你慢一点!这种地形不小心撞到,一定会晕过去的!”
其后果然,突如其来的撞击声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回头一看,是服装统一的黑衣人,大概是负责跟踪记录他们的暗卫。
霄酒轻轻拽了下萧爵袖子。
萧爵知道他想说什么:“是他们,全部都晕了。”
霄酒有些意外:“他们……这么不堪一击的么?不是说武功很高,一个个的都很有本事?”
萧爵放下霄酒,扔开手里的石头,拍拍手:“是还不错。”
霄酒:……
所以是你干的!还故意表现的这么云淡风轻,你……是不是有点闷骚?
“但也逃不过暗算,”萧爵慢条斯理,“注意力过于集中时,就容易中招。”
这里地形危险,狭窄又障碍物多,以这些人本事,通过并不难,跟上他们也并不难,可要再逃过他手中暗器暗算,就有点难了。
“所以我们现在身边没有人了?”霄酒看萧爵,“你是不是有什么悄悄话和我说?”
萧爵曲指弹了下他额头:“不是你示意我,有悄悄话要说?”
霄酒捂额头:“我以为你没发觉呢。”
萧爵:“所以,想和我说什么?”
霄酒看着他的眼睛,安静很久,突然笑了:“九哥你胆子很大嘛。”
萧爵目光明透,并没有遮掩内里情绪:“你胆子也不小。”
“从第一轮比赛开始,所有人都怀疑我是卧底,为什么你从没怀疑过?”霄酒凑近,声音很轻,“因为你才是卧底吧?”
萧爵面色仍然平静:“哦?你这么想,是有了证据?”
“没有。”霄酒摆烂的理直气壮。
萧爵:“这不像你。”
“虽然没有证据,我也不会乱说话,我这里有一个方法验证,立等能辨,”霄酒看着萧爵,眼梢弯弯,“九哥敢不敢试试?”
萧爵:“你说。”
霄酒凑近:“九哥敢不敢亲我一下?”
萧爵目光微深:“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所以,九哥敢不敢?”
霄酒眼睛清澈,盛着皎皎月光,明亮到可以映照整个世界。
为什么不敢?
这本就是无数次萦绕在梦境的欲念。
萧爵伸手扣住霄酒后脑,不准他逃离,唇覆上去,算不上温柔,有些笨拙,有些急,有些贪,没什么章法,但不管怎样,打破了这扇窗,踏出了这一步,所有一切,都会和以前不一样。
某些决定和计划,在这一刻,终于能够开始了。
一吻毕,霄酒气息不稳,眼角也有些红:“看不出来啊九哥,谁教你这么干的?胆子很大嘛……”
萧爵扣着怀里人的腰,不再松开:“你敢不躲,我为什么不敢亲?”
“你又不是我的血脉兄弟。”

百姓们突然感觉不对劲。
为什么又没有消息传回来了?99殿下和9殿下现在在干什么,说了什么,怎么什么都没有?好像就是去探索一处地势比较危险的地方后,就再没消息了……
“他们暗暗做了什么事,悄悄说了什么话,我也要听!”
“怎么暗卫们又突然不干活了,是遇到什么意外,追不上了?”
“可是暗卫潜卫们不都是从宫里派出来的,本事很高,怎么会追不上?”
“那可不一定,就比如上回比赛的宅子里,不也遇到了密道坍塌意外,好多消息中断,并不完整么?”
“可在京城有什么意外……”
“呃,你们还在纠结这个,只有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么?这轮比赛,起初看很有意思,当然现在也很有意思,大家都很聪明,玩的很好,非常有趣,可我怎么感觉皇子们正经精力都不在游戏上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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