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迷文的恶毒炮灰之后—— by柚子奶糖
柚子奶糖  发于:2024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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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晏礼:“不能。”
说着,他撩起眼皮看向江寻,“小寻,你能吗?”
只是一个眼神,就把江寻给看穿了。
江寻气势顿时就弱了下来,此时是理不直气也不壮,“当然……不能。”
因为他跟傅晏礼在一起,就是图傅晏礼的身子。
江寻抓起抱枕抱进怀里,觑了男人一眼,随后低着头砸着抱枕,小声哔哔:“还不是都因为你……”
傅晏礼:“……”
所以发育得太优越,也会被嫌弃。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小寻。”
“我们先一步一步来。”
说话的同时,他左手指尖轻点了几下右手手指,很随意的一个动作。
江寻的动作猛然一滞,大脑运转也跟着停滞了片刻,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他眼睫颤了颤,不由自主地看向男人的手。
干净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脉络浮现明显,充满了力量感,张力满满,又带着几分性感。
傅晏礼余光里一直观察着江寻的反应,他看着少年人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的耳尖,嘴角微不可察地往上牵了牵,随后耐心询问:“小寻,考虑得怎么样?”
江寻掩饰尴尬咳了一声,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板了起来,“这种事情,以后再谈。”
傅晏礼懂了,没有明确拒绝,那就是同意了。
江世渊枕着胳膊躺在床上,满脸怨气地望着天花板想了半天,总算是接受了现实,稍微冷静了下来。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去找江寻谈谈心。
刚出去就碰上了江怀瑾,江世渊随口问了句:“怀瑾,江寻呢?还在房间?”
“在呢。”江怀瑾冲他爸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很随意地提了句:“刚才我看见江寻领着傅晏礼进了房间,现在还没出来。”
江世渊眼睛瞬间瞪大,“什么?!”
虽然冷静了下来,但这会儿又被愤怒给冲昏了头脑,脸色一下子就涨红了。
“傅晏礼什么时候过来的?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他在江寻的房间里待了多久!”
江怀瑾又笑了下,“大概有一个小时了吧。”
话音刚落,就看到他爸怒气冲冲地从他身边闪过。
傅晏礼穿好裤子,还没来得及穿上衣,外面便传来了敲门声,以及江世渊那不同寻常的温柔嗓音:“江寻,爸有点事想找你聊聊,你开开门。”
江寻一听便宜爸爸这话就知道有猫腻,他不怀好意地扫了傅晏礼一眼,给了一个“你要完了”的眼神。
随后一个箭步冲过去,迅速打开了门。
正赤裸着上半身准备穿衣服的傅晏礼:“……”
嗯,幸好穿了裤子。
门一打开,江世渊的视线就越过江寻,精准地扫到了站在房间里,衣衫不整的傅晏礼。
他瞳孔瞬间放大,震惊和愤怒交加,一时之间站在门口说不出话来,视线在傅晏礼和江寻身上来回扫了两圈。
随后怒声咆哮:“你们!你们竟然……你们躲在房间里都干了什么!”
在这期间,傅晏礼已经穿上了衣服,礼貌地冲对方微微颔首,“伯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寻识趣地悄悄躲到了角落里。
“什么伯父,谁是你伯父!”江世渊在失去理智的边缘徘徊,他左右扫了一圈,随后怒气冲冲地走开了,没过一会儿又折返回来,手里多了一个扫把。
他抓着扫把冲进来,对准了傅晏礼的方向砸过去。
在这方面,傅晏礼已经有经验了,他反应迅速地躲了过去,“伯父,你冷静一下。”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江世渊说着,又举起了扫把。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江寻终于看到了傅总被别人追着打是什么史诗级的场面,他热闹也看够了,于是及时冲过来,阻止了他爸的动作。
“傅晏礼身上受伤了,我给他上药呢,您脑子别那么黄色好吗?”
听到这话,江世渊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他将扫把扔到一边,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
“你先出去,我跟他谈谈。”
“谈什么……”江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爸给赶了出去,房门碰的一声在他面前关上。
江寻摸摸鼻尖,随后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地板上,真怕他俩在里面打起来。
然而,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等了大概十分钟,房门就重新被打开了。
江世渊拎着扫把从里面出来,扫了地上的江寻一眼,还是没什么好脸色,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小兔崽子,随后大步走远了。
江寻起身往屋里一看,好家伙,傅晏礼正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前,从容不迫地端着水杯喝了口水。
江寻赶紧在旁边坐下,好奇地问:“你们刚才都谈了什么?”
傅晏礼:“简单聊了两句。”
江寻木着脸:“哦。”
傅晏礼:“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江寻:“什么?”
傅晏礼放下手里的水杯,伸出左手,指尖很随意地在右手指节上轻点了两下。

暗示意味满满的动作,江寻秒懂。
他看着傅晏礼那双手,脑海里又联想到了那些画面,耳尖不由又开始发烫。
江寻:“都说了以后再说,你这么猴急干什么!”
傅晏礼深深地注视着他,眉眼里是认真的神情,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沙哑:“我欲求不满。”
这平常直白的口吻,就像在说他午饭没吃饱一样。
江寻羞耻得脚趾扣地,不过转念一想,傅晏礼这随时随地都能支棱起来的状态,确实是欲求不满。
毕竟是素了快三十年的单身老男人了,江寻在心里无奈叹气,想想自己这么有魅力,老男人哪里受得了啊。
江寻心思百转千回,表面上却不为所动,安慰性地拍拍傅晏礼的肩膀,语重心长:“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别急。”
傅晏礼:“……”
傅晏礼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江家,在江世渊阴沉沉的死亡凝视下,从容不迫地跟邓舒说话聊天。
他涉猎的范围极广,从烘焙烹饪到珠宝首饰,这些邓舒感兴趣的内容,都能接得上话题。
虽然傅晏礼平时话少,看着不好相处,但只要他想跟旁人拉近关系,也不是件难事。
只不过平时都是别人千方百计试图跟他拉近关系而已。
邓舒原本就对傅晏礼没什么敌意,这么一聊,好感又蹭蹭蹭往上涨,可谓是相谈甚欢。
江世渊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晏礼,晚上留下来一起吃饭吧,我新学了一道菜式,正好做给你们尝尝。”
“好的,我来帮您打下手。”
于是,两人便从客厅聊到了厨房,傅晏礼系上围裙,挽起衣袖,在一旁给未来的岳母备菜打下手,动作娴熟,干净利落。
江寻全程都看在眼里,简直叹为观止。
他妈都把他这个儿子给忘到脑后了。
江世渊黑着一张脸,不屑地冷哼一声,“会做饭有什么了不起的。”
江寻收回视线,斜着眼睛觑了便宜爹一眼,随后惋惜地摇摇头,叹气:“我妈这找男人的眼光不行啊。”
江世渊:“……”
小兔崽子,反了天了。
吃过晚餐,傅晏礼便告辞离开,邓舒还笑着让他改天再来做客。
江寻把人送到大门口,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傅晏礼一眼,“你是怎么做到的?”
“提前做了功课。”傅晏礼抬手在江寻稍微长了些的头发上摸了摸,“要讨丈母娘欢心才行。”
江寻鼻子皱了皱,“明明是婆婆。”
傅晏礼顺着江寻的意:“嗯,婆婆。”
他从来不在这种称呼的事情上过多计较,毕竟实际决定一切。
“这还差不多。”江寻微微踮起脚尖,仰头在傅晏礼的唇上亲了亲,一双清澈水润的眼眸里倒映着路灯的光,眉梢眼角微微弯起,笑容乖巧生动:“回去吧,改天见。”
傅晏礼突然就不想离开了。
几天后,江寻跟着傅晏礼回了傅家老宅。
经过这几天的冷静,傅老爷子总算是消了点儿气,让傅晏礼把人拎回家见见。
当然,这不是江寻和两位老人第一次见面,但身份不一样,以前是外孙的订婚对象,现在是儿子的交往对象。
江寻遇事向来是不慌的,主打一个心态好。
坐在副驾驶上还有闲心玩着手机游戏,一边戳着屏幕一边问:“你说我是要喊爷爷奶奶,还是伯父伯母?”
毕竟两位长辈这个年纪,对于江寻来说是爷爷奶奶辈的。
以前他跟着褚星野喊姥姥姥爷。
傅晏礼打着方向盘,“喊伯父伯母就好。”
江寻:“总觉得有点儿别扭。”
傅晏礼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喊爸妈也行。”
江寻木着脸,哦,那还是伯父伯母好了。
半个小时后,汽车驶进了一座中式风格的豪华宅院里,于其说是宅院,倒更像是能作为旅游参观景点的园林。
占地面积极广,有山有水,还有一个很大的湖泊,中间还有一座桥。
从大门驶进主宅,开车都得好几分钟。
江寻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一下,内搭是白色高领针织毛衣和黑色长裤,外面是件浅色长款的羊毛大衣外套,脚下穿着一双黑色小皮鞋。
他虽然身高不算高,但胜在身材比例优越,穿上长款大衣也并不显矮,反而衬得他身形修长,气质出众。
傅晏礼则是一身深色的大衣,牵着江寻的手往里面走,两人站在一起就跟穿情侣装似的,很般配。
褚星野今天也在,看到这手牵手的画面,又再次心碎了。
傅桑看着自家儿子这要哭不哭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是让你别过来吗,你非不听。”
褚星野垮着一张批脸,什么话也不想说。
江寻笑容非常灿烂,一一跟众人打招呼,“伯父伯母,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小礼物。”
看着模样这么乖巧的小孩,说话也礼貌得体,傅老爷子原本还板着张脸,现在早就化为了慈祥的笑容,说话也温声细语的:“好孩子,人来了就行了,不用带什么礼物。”
比对褚星野这个外孙的态度还和蔼。
傅老太太就更不用说了,她本来就挺喜欢江寻这孩子,全程都是笑眯眯的。
江寻又把另外两份礼物递给傅桑和褚董,“还有姐姐和姐夫的。”
这一声姐姐姐夫叫得那叫一个自然,夫妻俩百感交集,不约而同地扫了自家儿子一眼。
儿媳妇变成弟媳妇了。
最后,江寻来到褚星野面前,“大外甥,这是给你的。”
褚星野:“……”
他是绝对不会喊舅妈的!
就算让他从三十八楼跳下去,他也不会喊!
“大家都别在外面站着了,先进屋吧,准备吃晚饭了。”傅老太太拉着江寻的手,“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让厨房都做了点儿。”
江寻张嘴就来:“我不挑食的,都爱吃。”
傅晏礼跟在后面,听到这话无声地笑了笑。
晚餐的菜式非常丰富,怕是一道菜尝一口都能吃饱了。
餐桌上的气氛其乐融融,江寻嘴甜又讨喜,把两位老人家哄得开开心心。
傅老爷子对江寻的态度好,但当他看向傅晏礼的时候,还是没什么好脸色。
当然,褚星野的心情就不太美妙了,他一边幽怨地数着米饭粒,一边看着对面其乐融融的画面,浑身的怨气都快溢出来了。
傅老太太热情地给江寻夹菜,“小寻多吃点,看你瘦的。”
“嗯,谢谢伯母,您也多吃点儿。”
江寻虽然嘴上说着不挑食,但刚才老太太给他夹了不爱吃的海鲜,他看着碗里的菜顿时就犯了难。
就在此时,傅晏礼夹了块排骨放进江寻的碗里,“味道不错,尝尝。”
说着,他顺便把江寻碗里的海鲜夹走了,随后又夹了一些江寻爱吃的菜给他。
果然还是老婆了解他,江寻心里颇为感动,冲傅晏礼弯起眼睛笑了下。
【看看你对面的褚星野吧,他快碎掉了。】脑海里突然传来六六六机械的声音。
江寻下意识抬眼看过去,果不其然,对上了褚星野那张满是幽怨的脸,他还眼尖地发现对方的眼圈似乎慢慢变红了。
完了完了,大春哥又要哭鼻子了。
下一秒,褚星野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说罢,他也没等众人的反应,便起身快步离开了。
傅老太太很是担心外孙此时的心理状况,担心他会做什么傻事,“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吧。”
“没事,妈您不用担心,您外孙估计找地儿哭去了。”傅桑极其淡定地吃着菜,“您要是去找他,他会没面子。”
褚董跟着点头附和,“对。”
江寻也默默点了点头。
傅老太太叹了叹气,“今天就不该让星野过来。”
傅桑:“没事别管他,咱们继续吃。”
江寻在场,众人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吃过晚饭,江寻又在这儿陪着两位老人聊了会儿天,一个小时后才和傅晏礼一起离开。
黑色迈巴赫在夜幕下的公路上匀速行驶着。
送江寻回家的路上,傅晏礼开着车,“今天感觉怎么样?”
江寻懒洋洋地靠着座椅,往驾驶座那边歪了歪头,“挺好的,就是褚星野那边……”他张嘴轻咬着食指关节,皱了皱眉,“有点难搞。”
“他需要的是时间。”傅晏礼看着车内后视镜里的人,“小寻,别咬手指了,有细菌。”
江寻有时候就爱跟傅晏礼对着干,不让做什么,他就偏偏要做什么。
他轻哼了一声,“就咬。”
说着,江寻便将食指指尖送进嘴里,尖尖的犬齿抵着指尖的肉,轻轻地磨着。
不带任何意味的动作,但看在有些人的眼睛里,却像是勾引。
傅晏礼收回视线,目视着前方道路,喉结无声地攒动。
江寻咬了一会儿便放下了手,觑着男人的侧脸,突然道:“我爸和我哥都出差去了。”
“我跟我妈说一下,今晚不回家了。”
“好。”傅晏礼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在前面的路口调转了方向,稍微提升了车速。
回公寓。

某高档娱乐会所的包厢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昏暗的灯光下,桌面上横七竖八地摆放着空了的酒瓶。
褚星野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里,他脸上已经有了醉意,但还在仰头吨吨吨地往嘴里灌着酒,一杯接着一杯。
旁边的几个小弟看着这场面,都有些傻眼了。
野哥这是怎么了?失恋了?
可他前几天不还计划着要给那位姓江的小少爷表白吗?失败了?
“野哥你别喝了,你都喝了好几瓶了,这样喝下去是不行的。”
“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们说嘛,我们帮你分担解决。”
其中一个小弟伸手要夺走褚星野手里的酒杯,褚星野用力拍开他的手,“少管老子!”
说着,又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倒了半杯就见底了。
他烦躁地皱着眉,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面上,“酒呢……怎么没酒了,再让人送一打过来!”
几分钟后,穿着衬衣马甲的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进包厢,“你好,这是你们刚才点的酒。”将推车里的酒一一摆放在桌面上,“请慢用。”
褚星野阖着眼睛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听到这没什么感情的平静嗓音,顿时觉得有点熟悉。
他撩起眼皮看过去,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下,看到了白敛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差点儿忘了,这姓白的在这儿上班。
白敛显然在刚才就看到了褚星野,但神色依旧冷漠,视线并没有在对方身上停留,推着餐车转身往外走。
还没走两步,身后传来褚星野含糊不清的声音,带着怒意:“你给老子站住!”
白敛转身,面不改色地看着褚星野,对方的目光已经有些涣散,脸颊被酒气熏得泛红,眼眶也是红的。
“还有什么事?”
褚星野起身走到白敛跟前,抬手用力揪住了对方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江寻和我舅舅的事情了!”
白敛:“放手。”
褚星野:“你他妈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敛眉宇间隐约有些不虞,但不想跟一个喝醉了发疯的醉鬼计较,只是语气稍微冷了下来:“松开你的手。”
然而,褚星野原本凶狠的表情突然一变,瘪着嘴,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从眼眶里流下来,哇的一声嚎了起来。
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呜呜为什么……小土豆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呜呜呜。”
“小土豆为什么要喜欢我舅舅,傅晏礼就是个狐狸精,把小土豆的魂都勾走了!”
“他们还手牵手穿情侣装……啊!我的心都要碎了!”
“为什么……为什么!”
褚星野边哭嚎着边揪着白敛的衣领使劲地摇晃着,眼泪哗啦啦地顺着脸颊淌下来。
白敛:“……”
他额角青筋鼓起,眉眼稍稍往下压,目光冷厉地看向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几个小弟,低哑的嗓音里裹着几分隐忍:“赶紧把他弄走。”
“哦哦……”小弟们赶紧上前,抓着褚星野的胳膊往外拽,“不好意思哈,我们野哥喝醉了神志不清醒,我们这就……”
一句话还没说完,褚星野的脸色突然又变了,像是很难受,“呕……”
白敛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没等他将人推开,下一秒褚星野便抓着他的肩膀,俯身低着头,张嘴就吐了出来。
吐完了,褚星野舒服了很多。
“好脏……”他嫌弃地擦擦嘴,一边抽抽噎噎地掉着眼泪,一边摇摇晃晃地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而那一堆散发着异味的呕吐物,正好吐在了白敛的身前。
剩下的几个小弟和白敛大眼瞪小眼。
“那个,我们野哥不是故意的,他喝醉了……”
“要不你进洗手间里洗洗?”
在白敛阴沉的目光下,小弟的声音颤微微,越说越没低气:“大哥,这是野哥吐的,不关我们事啊!”
白敛的长相偏冷硬,深刻的眉眼间还充斥着几分野兽般的野性气息,一看就不好惹。
尤其是现在,面无表情,目光沉沉,仿佛下一秒就要抄起酒瓶砸人脑袋。
几个小弟赶紧被吓得哆哆嗦嗦,“我们……我们先走了!”
“你跟我们野哥是不是认识,那就麻烦你照顾一下他!”
“再见!”
不过眨眼间,那几个小弟就跑远了。
另一边,一辆黑色迈巴赫行驶在夜幕下的车流当中。
江寻坐在副驾驶里,看着立刻调转的方向和提高的车速,以及傅晏礼那张淡定的侧脸,嘴角微微一抽。
“我可没说要跟你回去。”
傅晏礼开着车,不疾不徐地回答:“去酒店也行,不过没那么方便。”
江寻:“……”
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他刚才说过要做什么了吗?
行吧,那还是回公寓吧。
江寻余光不由自主地瞄向了傅晏礼那握着方向盘的手,手指很长,看起来很有力量感。
他喉结微微一滚。
刚才见家长的时候他不紧张,甚至游刃有余,但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江寻就紧张得口干舌燥。
不过既然都到这份上了,他也不会打退堂鼓,早晚都要经历的事儿。
仔细想想,江寻心里隐隐还有些兴奋和激动。
晚上将近十点,黑色迈巴赫缓缓驶进高档公寓小区,江寻抓着安全带,突然问了句:“工具什么的,公寓里都有吗?”
傅晏礼嗯了一声,“都准备好了。”
男人的眉梢眼角里噙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愉悦,心情颇好。
江寻狐疑地扫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准备的?”
傅晏礼单手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弯,同时用极其平常的口吻说了句:“在你答应跟我在一起的当晚。”
“……”江寻短暂地陷入了沉默。
很快,汽车便缓缓驶进了大平层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傅晏礼熄了火,从驾驶座下去,随后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看着仍然坐在里面表情极其复杂的江寻,弯腰替他解开安全带,嘴角似有若无地往上牵了牵,“小寻,下车吧。”
江寻迟疑了片刻,才弯腰下了车,任由傅晏礼牵着他往电梯那边走去。
进电梯,电梯缓缓上升,到达目的楼层后打开。
解开门锁进公寓,再换鞋。
然后呢?然后要干什么?
江寻茫然了一瞬,就看到一坨圆滚滚的身影从里面冲过来,像炮弹一样撞在了他的小腿上。
“嗷嗷嗷……”
又长大了一圈的萨摩耶吐着舌头,站起来,伸出两只前爪热情地扒拉着江寻的大腿。
江寻的注意力瞬间就被狗子吸引了,他弯腰疯狂地呼噜着萨摩耶毛茸茸的脑袋,变身小夹子。
“丧彪你怎么胖了这么多,有没有想哥哥啊,跟哥哥握手手!”
“真棒,咱们丧彪是这个世界上就最聪明的狗狗对不对?”
“嗷嗷嗷!”
傅晏礼就在旁边看着江寻逗丧彪玩,眼看着他的心思都在小狗身上,不由出声提醒:“小寻,要不要先去洗澡?”
江寻觑了傅晏礼一眼,“算了,我今晚就想陪丧彪玩儿。”
“明天再玩。”傅晏礼弯腰把萨摩耶从江寻怀里抱了过来,萨摩耶不安分地倒腾着小短腿,想挣脱主人的怀抱,嗷嗷地乱叫着。
傅晏礼直接捏住了它的嘴筒子,周围瞬间安静了。
“先干正事。”话是对江寻说的。
江寻嘴角微微一抽,这是什么正事。
“我穿什么衣服。”
“我拿给你。”
傅晏礼把丧彪放下来,转身往房间走去。
得到了自由的丧彪立刻扑向了江寻的怀抱,毛茸茸的狗头蹭着江寻的小腿,嘤嘤嘤地哼哼着,狗脸看着颇为委屈。
“好了好了,乖宝宝不委屈。”
江寻跟哄孩子似的,抱着狗子往傅晏礼的卧室走去,“傅晏礼坏,咱们不跟他玩儿。”
他刚踏进房间,男人正好从衣帽间出来,手里拿着一件白色衬衫。
“就在这里洗吧,浴室里有新的洗漱用品。”
江寻把丧彪放下来,接过傅晏礼递过来的衬衫,不用看都知道这衣服是对方的,而且还是穿过的,闻起来有淡淡的洗涤剂清香。
“裤子呢?”
傅晏礼:“在衬衫下面。”
江寻翻开一看,表情顿时变了又变,分外精彩。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手里的那块布料,白色的三角内裤,而且还是他的尺码。
这老色批,到底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傅晏礼面不改色,口吻相当自然地解释:“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过来,所以就提前准备了。”
江寻满脸的黑线,随后冲他微微一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人还怪好的呢。”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过来,提前给他准备了三角内裤,还是白色的,连条裤子都不肯给他。
算盘珠子都快蹦他脸上了。
“小寻,时间不早了,先洗澡吧。”傅晏礼温声提醒。
江寻也不是什么放不开的人,当初还穿着衬衫光着大腿给傅晏礼拍过擦边照,他没再说什么,拿着衣服就进了浴室。

浴室里氤氲着水汽。
江寻懒洋洋地靠在浴缸里,睁着一双微微红肿的眼睛看着对面的墙壁,眼神没有聚焦,像是失去了灵魂。
仿佛进入了事后贤者状态,下一秒就要点上一根香烟,快活似神仙。
傅晏礼任劳任怨,才刚侍候完江寻快活,现在又服侍他洗澡,“感觉怎么样?”
江寻眼睛缓缓阖了起来,假装自己睡着了没听见。
他能怎么回答,说自己挺爽的?
傅晏礼无声地扯起唇角笑了下,随后抬起江寻的一条腿,给他清洗着身体,“那下次是不是可以更进一步了。”
江寻还在一动不动地装睡,实际上也懒得动弹,他现在身体还是软绵绵的,就跟没骨头似的。
没有拒绝,傅晏礼就当他默认了。
清洗完身体,江寻还是不愿意动弹,一副等着别人侍候的姿态。
傅晏礼将人从浴缸里抱了出来,用干浴巾裹着他的身体,跟抱小孩似的抱出了浴室。
灰色的大床上有些狼藉,床单也脏了,那件白衬衫和白色内裤凌乱地躺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这张床是不能睡了,傅晏礼也没有收拾,直接抱着江寻来到了另一间房,把他放在床上,随后找来一套新的居家服给人穿上。
江寻原本是装睡,现在也已经迷迷糊糊了。
他掀开眼皮,眼看着傅晏礼又要转身离开,于是伸手抓住了对方的一根手指,“别忙了,赶紧睡吧。”
嗓音里带着沙哑和浓浓的倦意。
傅晏礼顺势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小寻,我现在还难受着,需要去解决。”
江寻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一半,又掀开眼皮往男人身下扫了一眼。
“那你……赶紧去。”
“嗯,你先睡。”
江寻翻了个身,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尖,他刚才是舒服了,但傅晏礼还没有,光顾着侍候他了。
下次……下次一定。
凌晨三点,傅晏礼才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暖色的夜灯,床上的人睡得正沉,半边脸埋进枕头里,身上的被子被他踢掉了一半,两条腿敞开着,睡姿非常洒脱。
傅晏礼给他盖好被子,把那两条大敞开的腿收拢好,这才掀开被子躺在了身旁,把人搂进怀里。
“宝贝,晚安。”
江寻的脸埋在男人的胸膛里,跟小狗似的无意识地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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