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迷文的恶毒炮灰之后—— by柚子奶糖
柚子奶糖  发于:2024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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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礼堂的后面是一条小巷子,平时基本没有什么学生经过这里。
相对于热闹的礼堂,小巷子里要安静许多,非常隐秘。
此时,巷子安静的角落里,隐隐传来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布料摩挲墙面的动静。
江寻匆匆挂了电话,背部靠着墙面,微微抬头怒视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傅总,你应该陪着你太太才对,而不是整天骚扰你外甥的订婚对象。”
傅晏礼抬手拨了下江寻额前微乱的发丝,“她有人陪着。”
他温热的指腹缓缓抚着少年人眉眼上方的那一道小疤,动作轻而柔。
“小寻,你这段时间考虑得怎么样?”
江寻感觉那道疤在发烫,他偏过脸去,莫名其妙,“考虑什么?”
傅晏礼捧着他的脸颊,不让他躲闪。
随后男人微微俯身,直视着江寻的眼睛,成熟英俊的眉眼里一片端正矜持,无情无欲。
说出的话却是带着温度,甚至是炙热的,像是要把人吞没。
“跟我在一起,当星野的小舅妈。”
这话江寻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但他的心跳依旧乱了套,胸口开始发烫。
他应该像以前那样,立刻拒绝,但嘴唇嗫嚅片刻,却说不出口。
傅晏礼就那么看着他,耐心地等待他的着回复。
时间似乎过得分外漫长,安静的空气里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突然,手机突然的震动打断了此刻暧昧旖旎的氛围。
江寻终于憋出一句话,“你手机响了。”
傅晏礼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指腹在屏幕上划过,接通。
他接着电话,那双深杳的眼眸却没有从江寻身上移开,一边注视着对方,一边跟电话那边的人礼貌打招呼:“江董。”
江世渊客气地说:“晏礼,你还在比赛现场吗,我们待会儿要去给子星庆祝,你要是有空的话,要不要也一起?”
傅晏礼看着江寻,“抱歉,我这边还有点事,就不去了。”
“好的,再见。”
他挂了电话,将手机重新放进大衣口袋里。
“小寻,如果你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
江寻立刻就急了,“我才没有答应!”
“可是……”傅晏礼语气微顿,指尖轻抚着江寻微微颤动着的眼皮,微微偏头靠近他的右耳,徐徐道:“你的眼睛在告诉我,你喜欢我。”
“你的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都在告诉我,你想答应我。”
傅晏礼压低了嗓音,平稳的声线像是具有什么蛊惑性。
“小寻,你很喜欢我的身材。”
“跟我在一起后,我身上的每一个部位你都可以随便摸,都是你的。”
傅晏礼边说着,边握起江寻的手,放在自己的身前,带着他的手缓缓往上摸,“胸肌,腹肌……还想摸哪里?”
江寻那张白皙的脸憋得通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的指尖在轻颤着,心尖儿也跟着轻颤。
他暗暗咬牙,试图挣脱对方的手。
傅晏礼却抓着他的手,最终停留在凸起的性感喉结处。
江寻的指尖能感受到男人喉结的滚动,紧接着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一声轻叹,“现在是在外面,我不方便脱了给你摸。”
“小寻,你将就一下。”
江寻:“……”
草,他真的快忍不了了!
差点儿就要张嘴答应了!
在这一刻,江寻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副线任务是完成不了了。
可他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不管怎么说,傅晏礼都是结了婚的有妇之夫。
他要是答应了,不久就真的要当小三了?
傅晏礼没有底线,可以不顾世俗和伦理道德,一步步紧逼。
但他做不到这一点。
江寻心中突然泛起酸酸涩涩的感觉,蔓延到鼻尖,最后连眼眶里也很快氤氲了一层水雾。
他用力抽回手,屈膝靠着墙壁蹲了下来,垂着脑袋,弱小无助地抱紧了自己。
好半晌才颤颤微微地开口:“你就别逼我了,我没法接受……”
嗓音里不知不觉带上了几分委屈的哭腔。
傅晏礼也没想到江寻会是这样的反应,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把人逼急了。
但看着蹲在地上弱小可怜的人,他不免又觉得可爱,更加想欺负了。
“小寻,其实我之前就想告诉你一件事。”
傅晏礼提了提西装裤腿,屈膝在江寻靠右边的位置蹲下。
他看着眼前生闷气的人,胸腔里震出一声略显无奈的轻笑,“只是还没等我开口,你就跑了。”
江寻依旧垂着脑袋,没理对面的人。
傅晏礼也不管他有没有听,不疾不徐道:“其实我和叶婧……”
A大附近的一片廉价出租房区域里,密密麻麻的筒子楼,傍晚落日无法照亮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白敛就住在这里。
他从出租屋出来后,便拐进了旁边的一条窄巷子里。
几个体型壮硕,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懒洋洋地倚靠着墙壁,吞云吐雾。
白敛微微拧了拧眉,面无表情地走到几人面前,从身后单肩背着的书包里拿出一叠红色钞票扔过去。
为首的中年男人接过钞票,随手将指间夹着的烟蒂扔在地上,直接拿出验钞机把那叠钱放进去验了一遍。
刚好五万。
中年男人把验钞机扔给手下,拍着手里的钞票,冲白敛挑了挑眉,“行啊你小子,以后你欠咱们的账就彻底清了,你看你早这样就不用挨揍了。”
白敛神色未见波澜,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无悲无喜,不过是十八岁的半大小子,心智却因为多年的磨难早已成熟。
他向中年男人伸出了掌心,平静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借据。”
“急什么,给你给你。”
白敛接过那张早已经泛黄发皱的借据,仔细地查看了一遍,随后收了起来。
“没问题吧,那我们就先走了,小子以后好好生活,别再让老子看到你了。”
中年男人说着,敷衍地挥了挥手,带着两个小弟就要走。
却没料到身后的少年突然出声喊住了他。
“等等。”
三个追债的停下脚步,“还有事儿?”
“你们像以前一样,打我一顿。”白敛抿了抿唇,稍顿片刻补充:“不能打脸。”
中年男人缓缓睁大眼睛,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身后的两个小弟,其中一个嘴里叼着的烟掉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白敛:“打我一顿。”
三个追债的:“……”
你小子的要求别太过分。
他们追债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主动要求挨揍的。
哪个不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听说这小子上高三呢,怕不是学习压力太大,导致脑子出了问题?
他们虽然是混子,但也是有底线的,哪能随便打人。
见迟迟没有回应,白敛微一蹙眉,语气冰冷:“你们打不打?”
打,主动送上门怎么能不打?
同样是狭窄的小巷子,另一边的场景却截然相反。
“其实我和叶婧……”
傅晏礼的话才刚起了个头,就被一阵手机来电的震动声打断了。
这回响的是江寻的手机。
江寻垂着脑袋,从兜里摸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人是谁后,他略有些疑惑。
小苦瓜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
这电话来得还真是凑巧了。
江寻默默将身子转到了另一边,把背影留给傅晏礼,随后接通了电话。
“白敛?”
“你怎么回事?又被追债的给打了?”
“行,我现在就过去。”
江寻挂断电话,终于站了起来,他看了不看对面的男人,只语速极快地扔下一句话:
“我突然有点急事得先走了,至于你的事情以后再说!”
说罢,撒腿就跑。
当然,最终还是被傅晏礼给逮住了。
白敛住的地方就在A大附近,江寻曾经去过一次。
低调的豪车没法开进廉租房狭窄的楼道里,只能停在马路边上。
江寻按照白敛的描述,走进弯弯绕绕的小巷子里,找了半天才发现靠着墙壁坐在地上的浑身狼狈的少年。
白敛眼眸半阖着,那张带着几分野性和青涩感的俊脸上倒是没怎么受伤,只是嘴角擦破了点儿皮。
但身上的蓝白校服却有好几道脏污的鞋印,双手垂在身侧,暴露在外面的清瘦手背上有不少擦伤。
至于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你没事吧?怎么样了?”江寻蹲在白敛跟前,微微蹙着眉,打量着眼前似乎受伤不轻的少年。
傅晏礼站在边上,薄薄的眼皮微垂着,黑沉的眼眸落在白敛身上,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他。
被那样的一双眼睛扫视着,像是心里藏着的所有事情都无所遁形。
白敛冷峻的眉微微一拧,像是忍受着疼痛,眼里的情绪却波澜不惊。
他的视线只在傅晏礼身上掠过,便停留在了江寻身上,“没事,只是脚扭伤,站不起来。”
“怎么又被追债的打了?还不上钱你可以找我借啊,我又不收你高额利息。”
白敛看着他,浓密的眼睫轻轻扇动着,抿着唇没说话。
还跟他装可怜呢。
江寻在心里啧了一声,“行行行,我扶你起来。”

话音刚落,他已经轻松将白敛扶了起来。
白敛垂着眼眸,唇角抿得更紧了些,眉头也拢得更深了。
肉眼可见的不舒服。
随后,他语气生硬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我自己可以走。”
傅晏礼直接松开了手,没有一丝犹豫。
江寻看着这一幕,表情相当一言难尽,他不放心地询问了句:“你真可以自己走?”
白敛沉默地点了点头,随后面无表情,一瘸一拐地往前面走去。
江寻跟在他身后,傅晏礼双手抄进大衣口袋里,姿态从容,漫步走在江寻身后。
江寻记得白敛住在顶楼,他脚崴了,这又高又狭窄的楼梯,肯定是爬不上去的。
上次还是江寻背着对方上去的,他这小身板差点儿没累死。
“你能上去吗,不行我就……”
白敛安静地看着他,眼底藏着什么情绪。
江寻语气一顿,接着道:“让他背你上去,他力气大。”
他伸出食指,理不直气也壮地指了指后面的傅晏礼。
白敛扫了眼身材比他还要高大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微不可察地变差了一些。
江寻像是没发现,他理直气壮地指使傅晏礼:“你背他。”
傅晏礼没说什么,他上前几步停在白敛身前,直接弯腰将人给背了起来,大步往楼上走去。
白敛身体往后仰,浑身都写满了拒绝,下颌线条紧绷着,额角青筋微微鼓起隐忍的弧度。
江寻抱着胳膊悠哉悠哉地跟在后面,嘴角悄无声息地勾了勾,就跟看戏似的。
这一个两个的。
即使背着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的高大男生爬楼梯,傅晏礼依旧轻松自如,只是仔细观察的话,他那张向来平静沉温的脸上,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虞。
到了最顶层的某间出租房的绿色铁门前,傅晏礼立刻松手。
白敛也同时往下跳,身体歪了一下,险些没站稳。
小小的出租屋里,摆设还是跟江寻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连张多余的凳子都没有。
江寻对白敛说:“你先坐,医药箱在哪儿?”
白敛直接从床底拿了医药箱出来,递给他,随后坐在了床上。
江寻把书桌前唯一的那张椅子拉了过来,坐在白敛旁边,打开医药箱一一拿出消毒用品。
站在门口的傅晏礼一身昂贵考究的休闲西服,与这里简陋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突然上前两步,直接伸手拿走江寻手里的东西,温声道:“小寻,我来就行了。”
“行。”江寻直接起身,让开了位置。
白敛:“……”
傅晏礼坐下来,干净修长的手里拿着一瓶碘伏拧开盖子,同时对江寻说:“小寻,我看到附近有家药店,你去买点云南白药。”
江寻知道这人在故意支开他,也没说什么,爽快地离开了。
铁门关上,狭小的空间顿时陷入了安静,气氛极其微妙。
傅晏礼什么也没说,面上情绪冷淡,他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开始给白敛的手背上药。
像是真的只是单纯给人上药,没有别的目的。
白敛也没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看似和谐,却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峙,空气中充满了无形的硝烟战火。
看谁先沉不住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敛终于忍不住抽回了手。
他面无表情的扫向对面的人,语气冷硬:“你既然已经结婚有妻子了,就不应该再缠着江寻。”
“你这是在伤害他。”
傅晏礼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像是没听到白敛的话,神色不变。
片刻,他放下手里的棉签,淡淡道:“他喜欢我。”
很平静的一句话,却充满了杀伤力。
傅晏礼语气稍顿,随后缓缓抬起眼皮,那双沉静的眼眸在看向对面的人时,却陡然间散发出巨大的压迫感。
“倒是你,别再做这些无用功。”
“小寻看到路边的流浪狗都会捡回来,更何况是一个人,他只是心软。”
在听到这些话后,白敛紧抿着唇,搭在膝盖上的手暗自攥紧了些,清瘦的手背上浮现明显的青筋。
傅晏礼垂下眼眸,拿起一根新的棉签再次沾上碘伏,他的动作慢条斯理,语气也不疾不徐:“小同学,至于我和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白敛冷漠地盯着他,语气冷然:“所以,你的喜欢就是让江寻当小三吗?”
“你有没有替他想过?”
傅晏礼:“他会是我的爱人,余生的另一半。”
听了这话,白敛的脸色变了变,深黑冷漠的眼眸里染上几分复杂的情绪,半晌也没说话。
没多久,江寻就拎着云南白药回来了。
他推开门一看,里面的气氛还算和谐,起码没有剑拔弩张。
处理完白敛的伤,两人就离开了。
破旧狭小的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白敛沉默地坐在床边,深深地注视着那道紧闭着的铁门。
随后他仰面躺在了床上,抬起手背挡住了锋利的眉眼,喉咙里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叹。
傍晚,狭窄楼道里的光线昏暗,江寻和傅晏礼一前一后走下来。
途中,江寻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是江怀瑾打过来的。
江寻略微一挑眉,或许他的便宜哥哥已经看到那条邮件消息了。
他走下最后一个台阶,正准备接通电话,身后却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将他的手机夺走了。
江寻略显错愕地转身看向傅晏礼,“你抢我手机干什么,快还给我。”
傅晏礼高举着手机,躲过了江寻伸过来的手,也不管还在震动着的来电,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
江寻惊了:“你!”
傅晏礼把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声线温和:“小寻,我不想再有人打扰我们。”
说罢,他便直接牵着江寻的手,带着他往外面走去。
一路从弯弯绕绕的小巷子出来,走到大马路边停放着的迈巴赫前,打开车门。
等江寻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进了车后座,傅晏礼紧跟着坐进来,随手关上了车门。
江寻立刻往后挪着屁股,直到背部抵住了车门,他满眼警惕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你你你……你可别乱来啊。”
江寻后退,傅晏礼便往前,再次将距离拉近。
后座车厢里的空间并不小,但在封闭的状态下,便让人无处可逃,仿佛整个整个车厢里都被傅晏礼的气息占领,包括他眼前的人。
江寻喉结一滚,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看着他那宛如小羊羔落入狼窝一样的反应,傅晏礼似是有些无奈,磁性的声线里又掺杂了几缕笑意:“小寻,我不会吃人。”
江寻明显不相信。
紧接着,傅晏礼又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道了句:“要吃也不是现在吃。”
江寻:“……”
别以为他聋了一只耳朵就听不见了。
傅晏礼又说:“小寻,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听了这话,江寻眉心一跳,按照剧情,该不会下一秒就要掏出大宝贝了吧?
这他可不能看。
心里这么想着,江寻却紧盯着傅晏礼的动作,看着男人将手伸进了……大衣口袋里。
当然,掏出来的不是什么大宝贝,而是一个红色的小本子,上面印着非常显眼的三个字:离婚证
江寻看清楚之后,瞳孔微微一缩,瞬间想到了某种可能。
傅晏礼把本子递过去,“这是我和叶婧的离婚证。”
江寻盯着眼前的红色小本,迟疑片刻才伸手接过,翻开看了看。
右上角贴着一张红底的证件照,照片上的男人长着一张毫无瑕疵的脸,即使隔着照片,也能感觉到他眉眼里强烈的冷淡与疏离。
跟现在相比,稍微有些区别。
证件照左边是登记信息。
持证人:傅晏礼
登记日期:2021年09月16日
离婚证件号……
当看到离婚日期后,江寻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竟然是两年前,傅晏礼两年前就和叶婧离婚了?
“三年前,我和叶婧结婚,只是为了应付她的母亲。”
傅晏礼和叶婧算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关系也一直不错。
叶婧天生就喜欢同性,一直瞒着父母和宋颜交往,没想到三年前的某一天还是被她母亲发现了。
叶母是个思想保守的人,她只希望女儿能结婚生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她不能接受叶婧跟一个女人在一起。
叶母的身体向来不好,自那以后就不肯吃药不肯看病,甚至以死相逼,让叶婧跟宋颜分手,还逼着她相亲结婚。
优秀出众的傅晏礼就是叶母心中最佳的女婿人选。
眼看着母亲的身体日渐虚弱,叶婧无奈之下只得找上了傅晏礼,请求他帮忙。
当时的傅晏礼早已经在商场上崭露头角,锋芒毕露,加之长相出众和未婚,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想爬上他的床,即使不能成为傅太太,当个小情儿也不错。
傅晏礼根本就没有谈恋爱结婚的打算,更不会找什么小情人。
跟叶婧结婚正好可以帮他挡掉一些桃花,省去许多麻烦。
于是,他就答应了。

第109章 傅晏礼怎么这么不检点!
别人都以为傅晏礼和叶婧是天作之合,男才女貌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终成眷属,可谓是羡煞旁人。
实际上两人在这三年来都是各过各的,只是在公开场合上做做戏,扮演一对幸福和谐的年轻夫妻。
早在两年前,他们就在私下里领了离婚证。
私下里,叶婧跟她的同性恋人过得恩爱滋润,傅晏礼依旧过着单身汉的生活,每天与他相伴的只有工作。
直到几个月前,外甥和外甥的小订婚对象一起住进了他的房子里。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的变化。
现如今叶母已经去世,傅晏礼和叶婧的关系也就没有再瞒着的必要。
“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向外界公布和叶婧离婚的消息。”
落日余晖穿过车窗,挥洒在男人冷淡而深邃的眉眼里,在眼底投下一抹温柔的剪影。
他看着江寻的眼睛,缓声道“小寻,我们会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傅晏礼有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眼型略微狭长凌厉,稍窄的开扇双眼皮,眼尾微微上挑。
看向别人时,那双眼里是冷淡和距离感。
而如今他看向江寻,眼里皆是内敛的温柔和深情,具有极强的蛊惑性,像沼泽,令人情不自禁地沦陷其中。
江寻微微一怔,心跳忍不住漏了半拍。
随后稍显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咳了一声,小声咕哝:“我可没答应跟你在一起。”
说着,余光里又往傅晏礼那儿觑了一眼,“二婚男可要不得。”
傅晏礼:“……”
虽然和叶婧是假结婚,但结婚证是实实在在领了的,这话他没法反驳。
看着傅晏礼吃瘪的模样,江寻更加理直气壮了,腰杆都挺得直了些,“看,没话说了吧。”
傅晏礼沉默片刻,随后握住江寻的手,男人薄唇翕动,声线平稳而认真地吐出一句话:“小寻,我虽然结过婚,但我的贞洁尚存,不信你可以验证一下。”
“……”
江寻嘴角微微一抽,服了。
什么贞洁啊,这话是怎么从傅晏礼嘴里说出来的,还顶着那样沉稳禁欲的一张脸。
还验证,他怎么验证?看守宫砂吗?
“小寻。”傅晏礼握着江寻的手往他起身一扯,顺势将人搂进怀里,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笑,低头附在他右耳边,低声耳语:“现在腹肌可以给你摸,别的地方也可以。”
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撩拨至极。
江寻的脸颊贴着傅晏礼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里发出的轻微震动。
江寻喉结一滚,指尖发烫,身体里的每一寸血液仿佛都在沸腾。
不检点,傅晏礼怎么这么不检点!
哪有上赶着让人摸的。
他……他才不上套。
江寻轻咳一声,撑着傅晏礼的肩膀借力,稍微坐直了些,他指尖在男人的胸膛上轻戳了两下,扬起下巴,“有本事你就在我面前把衣服脱光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他耳边就响起一声干脆利落的:“好。”
傅晏礼说着,就先把外面的大衣给脱了下来,紧接着又抓起高领羊毛衫的下摆,眼看着就要掀起来。
江寻倏地睁圆了眼睛,赶紧摁着傅晏礼的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你还真脱啊,我开玩笑的。”
傅晏礼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深意,低沉的嗓音中透露着一丝沙哑:“小寻不是想看么?”
江寻:“……”
这话说得,他好像很急不可耐似的。
他还是低估了傅晏礼的闷骚程度,如果他不阻止,说不定脱得连裤衩都不剩。
那画面,光是想象一下……江寻口干舌燥地抿了抿唇。
傅晏礼:“小寻……”
“你快把衣服穿上。”江寻打断他的话。
傅晏礼拿起旁边的大衣,深杳的目光仍然锁在江寻身上,从容不迫地穿上大衣。
他将眼前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像是在看一头已经落入圈套的小羔羊,眼底深处藏着的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势在必得。
“小寻,答应跟我在一起,好吗?”
“ha……”江寻差点儿就要张嘴说好了,话音刚说出口,硬生生拐了个弯:“你让我考虑考虑。”
他得矜持,不能显得他很迫不及待。
江寻微微扬起了下巴,嗯,矜持。
于是,等待了三秒后,傅晏礼耐心询问:“考虑好了吗?”
江寻:“……”
江寻:“三天之内,我给你答复。”
“现在把手机还给我。”他还赶着回去看戏吃瓜呢。
傅晏礼的神色没有多少波动,看不出是对江寻的答案满意还是不满意。
他从口袋里摸出江寻的手机,却没有立刻归还,而是缓缓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一天。”
江寻恼怒地瞪他一眼,得寸进尺。
傅晏礼很轻地笑了一声,磁性的嗓音像是掺杂着一丝无奈和纵容,“小寻,别撒娇。”
江寻眼角微微一抽,他哪儿撒娇了?他很不爽好不好?
傅晏礼:“嗯?”
江寻咬牙:“好,一天就一天。”
傅晏礼这才满意,把手机还给了他。
刚开机,通知栏里就显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江寻点开看了看,有江怀瑾的,也有江父江母的。
以及他们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江寻还没来得及回复,又是一个电话拨了过来。
江寻靠着椅背姿态悠闲地等待片刻,才不紧不慢地接通电话。
江怀瑾略有些急促的语气从手机话筒里传来:“江寻你跑哪儿去了,打你电话也不接,手机怎么还关机了?”
“就突然没电了,你和爸妈找我有什么事?这么急。”
江寻余光里觑了眼坐在他身旁,正安静注视着他的男人,身体默默往旁边转了转。
“先回家再说,你在哪儿,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江寻刚挂断电话,傅晏礼便问他:“怎么了?”
傅晏礼不知不觉间靠得很近,身体几乎与挨在一起,呼吸之间能闻到对方身上温暖的气息。
江寻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倒也没有往边上躲,“上次那条录音,我刚才匿名用邮箱发给了我哥。”
想到那件事,傅晏礼的神色微冷,但这一抹情绪只是转瞬即逝。
他抬手拨开江寻额前的碎发,温热的指腹轻抚着那道细小的伤疤,夕阳的光落在他冷淡成熟的眉眼里,显得温柔许多。
“你早该发给他们。”
傅晏礼不是没想过直接把证据发给江家,但这是江寻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处理。
江寻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过了半晌才目光躲闪着,不自然地开口:“都过去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十天半个月的。”
“我送你回去。”
“嗯。”江寻默默挪了挪位置,动作利索地给自己系好安全带,随后双手十指交握,优雅地放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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