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沙雕穿成花市文里的炮灰男妻—— by红糖纸
红糖纸  发于:2024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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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们现在在餐厅的包厢中,他可受不了让人看见两人这样纠缠。
“好好好,去酒店。”
章远好声好气地顺着陶斯年的话,把他额前的碎发梳理好,又拉着陶斯年站起来把刚刚扯出来的衬衫给他扎进去。
陶斯年还在喘气,便任由章远这个罪魁祸首把他被弄乱的衣衫整理体贴。
“手,可以拿出去了。”
陶斯年抓住章远趁着给他塞衬衫而揩油揉捏他翘臀的手,狠狠地甩出去。
“哎呀,刚刚有道褶皱,我那是给你抚平。”
章远仍旧嘻嘻哈哈。
陶斯年懒得理他,虽然没了眼镜视线有些模糊,但也坚持兀自先走。
可还没出包厢门,脚便踢到了茶几一角。
“嘶——”,陶斯年今天穿的尖头皮鞋,这一踢可把脚趾疼坏了。
章远赶紧跑过来扶住陶斯年坐下缓缓。
陶斯年看到章远就来气,“还不是怪你把我眼镜碰坏了。你必须赔。”
“赔赔赔,保证周一送到,一定不会耽误我的年年工作。”
章远说着,蹲下为陶斯年脱去皮鞋,将陶斯年受伤的脚捧在怀里轻柔舒缓。
陶斯年居高临下地看着,有些不敢相信记忆中人人追捧、吊儿郎当整天高姿态的人现在心甘情愿半蹲着给他按脚。
以前两个人恋爱住一起,甜蜜间少不了争吵。
因两个人都是高傲、不愿低头的性子,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吵得不可开交摔门而去也是常有的事。
就在章远想给陶斯年脱掉袜子仔细查看有无淤血时,陶斯年突然恶劣心起,偏要试探章远底线。
“别碰了。
不,先别脱。”
章远停住动作,仰头看陶斯年,眼神不解。
陶斯年歪了歪嘴角,在章远的注视下,缓缓抬起脚,踩到了章远仰起的脖子上。
陶斯年爱干净,衣服也都是要用乌木熏香过一遍。再加上人清清冷冷的属于不易出汗体质,即使大夏天身上也冰冰凉凉的。
所以章远只感觉干燥柔软,闻着冷冽馥郁、又无比熟悉的木制熏香的味道。
恍惚间竟觉得这是赏赐。
陶斯年天生弓足,隔着层袜子,用脚心揉弄章远的喉结。
章远的喉结生得性感,大学里每每打完篮球陶斯年去给他递水,总盯着他大口喝水时上下沽动的喉结看,迷得神魂颠倒。
章远没有起身,只更加用野性的目光死死地看着陶斯年。
可能连章远也意外自己这样做。
因为两人虽然在包厢,可保不齐服务员推门进来,时刻有被人发现的风险。
陶斯年看章远眼神张扬凌厉,身体却服服帖帖任他摆布,逗弄的心思越发恶劣。
足下力道加重,感受到章远不自在的紧绷和吞咽,喉结沽动越发明显。
“现在,用嘴叼着脱。”
陶斯年说完,感觉章远的目光像凌迟一般把他从上到下细细刮去一层肉。
他知道这样实在太过羞辱章远,可凭什么,章远可以想约就约?
于是陶斯年努力说服自己不要退缩,壮着胆子继续动作。
可章远还是没有反应,只不再死盯着陶斯年。
而是低下头去,不知在想什么。
陶斯年心里开始从忐忑、疑虑变得有些尴尬,自己这是在玩什么羞耻花样?
自己怎么做得出来啊。
加上腿都酸了,陶斯年要撑不住了,想放下腿,却又不愿就此结束。
这样,不就是他又出了一次丑?
索性破罐子破摔,将腿直接架在了章远肩膀。
动作幅度有些大,章远又半蹲着久了,陶斯年这一下让章远身形不稳。
陶斯年心里后怕,自己可别把他踢倒了。
要不然,两个人都出丑,只能打一架了。
正在陶斯年惴惴不安时,章远突然抓住陶斯年的小腿,用力一拉稳住身形。
陶斯年坐着好好的,被章远拉得差点从椅子上滑落,只能紧紧抓住椅背。
就在陶斯年想把腿收回,不想逗弄了,正准备要让章远起来时。
但见章远扭头,看见陶斯年搭在他肩上的腿,正好咬住了陶斯年脚踝处的短袜袜筒边。
陶斯年的脚踝很敏感,这下章远的呼吸的气流都扫过陶斯年的脚踝处。
冷白的皮肤下,脚踝处青色的毛细血管清晰可见。
陶斯年的脚踝仿佛被电流过了一道,心砰砰直跳。
章远观察着陶斯年的反应,上位者的轻颤更能激起匍匐在地的下位者的虎视眈眈。
于是也乐意陪他玩,牙齿咬着袜边继续向下撕扯。
“好了好了,不用脱了。”
脚踝处的呼吸越来越热切,陶斯年实在忍不住了,主动认输,赶紧把腿收回来。
陶斯年心想,真的是,怕了章远了,玩得越来越花。
不知道离开自己的这几年,章远在外面万花丛中过又学到了什么。
虽然,虽然这是自己主动提的……
他本来是想羞辱章远的,怎么,怎么变味了?
好像是在调情。
陶斯年只觉得脸上发热,脚趾其实还隐隐作痛,却也不管不顾地拿鞋往里穿。
手却不听使唤,鞋带怎么系也系不好。
章远本来还想陶斯年往往都是害羞得要命,这次这么大胆,料想他虽然表面上漫不经心、情场高手似的,实际上估计多坚持演一秒都困难。
果然他猜的没错,陶斯年这会脸红的滴血,圆润莹白的耳朵像是火烧了般。
手上虽不停动作,但鞋带却不停使唤,这会儿已经被绕成了个死结。
章远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觉得自己又被他的年年可爱到了。
陶斯年感觉到了章远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的动作,又瞥见章远在笑,觉得自己出了丑,章远又在看他笑话。
就有些气急败坏地直起腰,板着脸,“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我系好。”
章远笑得宠溺,听话地过来一点一点把死结打开,又收紧,漂亮地系好。
站起来挺直已经酥麻的腿,章远揉了揉陶斯年发热的脸,看着陶斯年浓密的睫毛轻颤不知所措,不禁好笑,
“走吧,我的年年殿下。”
陶斯年瞪了他一眼。
说的是什么狗屁玩意?
可在章远眼里,这分明是心爱之人眼波流转,勾得人心痒痒的。
于是俯下身,贴近陶斯年耳边,轻轻说:
“去和我的年年殿下开/房。”
陶斯年脸又红了一个度,想讽刺回去几句,嘴上却说不出话来。
章远把陶斯年扶起来,牵着陶斯年的手就要朝外走。
“干什么啊?”周末,人来人往的,他俩牵手也太明显的。
陶斯年想甩开章远,却被攥得更紧。
“拜托,你自己能看清路吗?刚才不就磕到了。”
陶斯年没办法,只能任由章远牵着,稍稍走在章远后面,借助他和章远的身高差,用章远的臂膀挡住半张脸。
于是,在一众路人眼里,就是一个痞帅高大穿着风衣酷boy牵着一位西装革履穿得板板正正的清秀白领,那个白领精英还主动贴得很近,只能看到眉目如玉的半张脸。
尤其是前者脸上宠溺的笑和下不去的嘴角,以及后者虽神情害羞躲着却也不放开两人牵着的手。
谁看了不说一声这糖齁甜?
正当他们走出商业广场,章远看到一家药店想去买些止血化瘀的药膏给陶斯年涂上,突然被人叫住。
“嘿,章远,居然在这碰到你了!”
章远一看,原来是大学同学王志明。
王志明当年大学一毕业就出国了,章远和他是一个篮球队的,关系也还行。
“志明啊,你回来啦?自从大学毕业,咱俩就没见到了。”
听着章远和王志明寒暄,陶斯年心里都要慌死了,手心一直冒汗,牵着章远的手攥得更紧。
这王志明知道他和章远的事。
以前他每每在章远打篮球后送水,总要受到以王志明为首的一整个篮球队的起哄。
王志明是个话痨,活泼异常,虽然心眼不坏,但十分八卦。
陶斯年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和章远又牵扯一起去了。
他们俩现在达成这个不清不楚的协议,又不是复合,保不齐被王志明看见两人现在这么亲密,又会被他传成什么样。
“哎,这位是?”
王志明看见章远与这个人这么亲密,可好奇了,奈何这人一直在章远肩膀后面躲着,看不清脸。
章远察觉到了陶斯年的紧张,知道他不想露面。
所以直接把王志明伸长的脑袋推回去,开玩笑地说,
“干什么干什么,我小男朋友害羞。”
王志明觉得好笑,“哟,这么宠呢。”
“哼,这可是我章远的男朋友,可要宝贝得很。”
王志明看见章远这一副不值钱的样,心里更好奇了。
他这几年虽人在国外,倒也断断续续知道这位章家公子哥的风流事。
身边男男女女不断,但从未承认是自己的男朋友或女朋友。
被他承认过的只有一个,大学时谈得轰轰烈烈的陶斯年。
分手原因不知道,只听说是章远抛弃的陶斯年。

第二十二章 我那害羞的小男朋友
王志明看这章远的新宠身形和陶斯年很像,心想,怕不是忘不了白月光,照着陶斯年样子找的吧。
章远怕陶斯年在后面听着他的鬼扯要发作,赶紧推搡王志明,
“你要干嘛,去买药吗,赶紧去赶紧去。”
王志明以为章远在关系他,“一点小感冒,没事没事。”
“还是让医生看看得好,快去吧。”
王志明架不住章远推搡得厉害,也没有继续闲聊的意思,只扭着头说,
“那我先走了哈章远,以后一定要多联系啊。”
章远敷衍地说好好好,终于把人赶走了。
陶斯年从后面出来松了一口气,这才发觉手已经攥麻了。
赶忙甩开章远的手活动活动。
章远嗤笑一声,“怎么了,我那害羞的小男朋友。”
嘴上调戏着,手上却把陶斯年酥麻的左手捞过来给他按按。
“你嘴能不能别那么欠,把我们的关系定位准确行吗?”
陶斯年其实有些恼火,恋爱时提出分手的是你,重逢时说做床/伴的是你,熟人相遇时说是男朋友的还是你。
该死的章远,他好像一直在两个人的关系中处于主导者地位。
“好好好,那我的年年,那现在去我家好吗?我家有药,离这也不远。”
陶斯年想想也行,他现在看不清楚路,去酒店少不了像刚才那样躲躲藏藏,万一再遇到其他熟人怎么办。
但是吧,自己和章远现在这种关系,理应去酒店。
这要是去一方家里,就变味儿了……
章远看陶斯年一直犹豫,以为他又误会了什么,
“我那一套房只有我一个人住。而且从来没有带人去过,你是第一个。”
陶斯年虽然听这话有点不舒服,怎么,一直在外面乱搞,但没把人带回家,这就很纯洁吗?
但是两人现在身处闹市,人群熙熙攘攘,章远又抓住他手不放,陶斯年这会只想赶快到个没人的地。
索性同意了章远的提议。
等到地方,陶斯年又后悔了。
章远一个人住这也不收拾,沙发上的抱枕横七竖八地放着,桌上的文件层层叠叠,看着他头大。
其实章远家里还算整洁,东西都是干干净净的,只是摆放地有点乱。
章远一看到陶斯年皱眉,立刻明白他这是强迫症犯了,爱干净、有洁癖,一切都有井井有条。
所以立马胡乱收拾了一波,让陶斯年越看,眉头越紧。
看见这套房充满着日常的生活痕迹,陶斯年疑惑,章远是个受宠的章家独子,他们家怎么可能把他一个人放出来?
“你怎么不回家住?”
章远收拾东西的手一顿,随即装作平常样子,“这套房子离公司近啊,上班方便。”
其实自从章远父亲那照片威胁章远时,章远与父母大吵一架,后面搬出来再也没回过家里。
陶斯年一听上班近更加无语。
章远放着章氏集团不去混吃等死继承家业,偏要跑淮颂这打工?
总裁和章远的关系,也没有密切成这样吧。
但陶斯年现在懒得理。
磕碰的脚趾已经很不舒服了,他赶紧坐下脱掉袜子查看,脚趾有一块淤血。
章远已经拿药膏过来了,先消毒,又细心给涂上。
“就一小块,等淤血化开就好,没事啊,年年。”
章远用哄小孩的语气和陶斯年说话,还想摸摸陶斯年头发。
陶斯年嫌弃还来不及,赶紧拍开章远的手,
“洗手去洗手去。”
章远无可奈何,只能灰溜溜地去卫生间。
陶斯年歪在沙发上想马上两个人是不是就要去卧室了,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总感觉氛围怪怪的。
正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传来一位中年女士的声音,
“小远,给妈妈开门。”
陶斯年赶紧站起来,慌乱之中穿起章远的拖鞋就往里跑,正好碰见才从卫生间出来的章远。
“你TM不早说你妈今天要来?”
一向温润儒雅的陶斯年今天一上午都忍不住骂了两次。
“我也不知道啊,没事你进卧室躲着就好。”
章远把骂骂咧咧的陶斯年推进卧室,关上门,就赶紧往门口跑。
“妈,你今天怎么来了。”
“妈妈知道你工作辛苦,今天来看看你。”
陶淑惠笑容和善,扶着儿子手臂走进来。
章远一听这话就感觉不对劲。
首先,他妈妈总是抱怨他为什么待在止颂公司,不去自己家的淮氏集团。
其次,他妈妈每次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儿子你为什么不回家住。
“妈,你今天——”
章远还没说完,就看见陶淑惠向门口招手,
“过来啊颜颜,别害羞,来和你小远哥哥打个招呼。”
说完,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长得很秀气,笑容腼腆,是长辈最喜欢的乖乖女类型。
有些害羞地朝章远打了个招呼,跟在陶淑惠后面叫了一声小远哥哥。
章远瞬间石化,怎么什么事都撞到今天了?
陶淑惠不管章远反应,安排乔颜坐下,又把章远拉过来。
“你小远哥哥工作忙,我啊,今天也是顺道来看看他。
来,小远,这是乔颜,你乔叔叔的小女儿,还记得吧。
虽然好长时间没见了,但你们俩小时候玩得可好了。
你看看,颜颜现在长成大姑娘了,出落得多漂亮。”
章远听明白了,这是直接来家里给他介绍对象呢。
一想到陶斯年还在卧室听着,章远无比焦躁。
他实在不想让陶斯年再误会什么了。
章远想了想,笑呵呵地答着妈妈的话,“是啊。要不乔颜,咱们加个微信吧。”
陶淑惠一听高兴得不行,天天想法设法地介绍章远就是什么反应都没有,这次儿子主动要加人家微信,连忙把章远推过去,乐呵呵地看着两个人。
乔颜一通过章远的申请,章远迅速打字:
章远:对不起乔颜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能和你相亲。
乔颜一看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尴尬得不行,赶紧回过去。
乔颜:我的天,我根本就不知道阿姨半路带我过来找你。不用道歉,我根本不想相亲。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陶淑惠看着两人加了好友还能处,高兴地合不拢嘴。
没想到章远先站起来,“妈,我和乔颜刚刚聊了下,不合适。”
乔颜也站起来,“陶阿姨,我也觉得不行。”
陶淑惠没料到还来个反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乔颜拎着包说自己还有事先走了。
正要起身挽留,章远已经把人送出去了,还关上了门。
“妈,你不能这样。都不告诉我一声,直接把人带到家里。”
陶淑惠一听这话就来气,“告诉你?给你安排好的相亲,你有去过一次吗?
整天也不着家,根本逮不到人。不这样介绍,你说怎么介绍?”
章远只想让他妈赶紧走,“行了别说了,我现在累得很,妈你先走吧,我想休息休息。”
谁知陶淑惠脸色一变,把沙发角的一双男士尖头皮鞋踢出来,
“小远,这不是你的鞋吧,尺码不对。”
章远咬咬嘴唇,刚才陶斯年在这换鞋,还没来得及摆好。
“现在都把人带到家里来了吗?”
章远索性顺着陶淑惠的话继续装,“就是玩儿啊,带到哪儿不一样。”
“小远!”陶淑惠强忍住怒火,她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过分。
又舍不得真的教训他,叹了口气,“那你找个女孩子不行吗?”
章远心里咯噔一下,他害怕陶斯年听到这些话。
于是想掩盖掉,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男的女的不都一样玩儿吗?”
陶淑惠看宝贝儿子这副样子也无可奈何,
“小远你玩儿可以。但是一定要找个女孩结婚知道吗,给章家留个后,这是我和你爸爸的底线。”
看章远又要开口反驳,陶淑惠终于忍不住说出她的猜疑。
“还是放不下陶斯年对吗?”
章远眉头紧锁,担心她把那组照片的事说出来,“妈你胡说什么?”
“妈妈只知道自从你和他分手后,性情大变。你之前是爱玩儿,但可不是现在这副鬼样子。”
章远听这话以为陶淑惠要让步,但是下一句话又将他打回地狱。
“即使是这样,爸妈在传宗接代这个问题上也不会妥协的。”
章远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那妈你再生一个呗。可别指望我了。”
陶淑惠气得发抖,抓起包就走,“小远你继续玩儿,看你还要和爸妈作对多长时间。”
章远听到门砰地一声关掉,仰身瘫倒在沙发上,觉得自己身心俱疲。
陶斯年从卧室小心翼翼走出来,看见章远倦容,心中百感交集。
章远母亲怎么知道他的?为什么要突然来一句是不是因为他?
本以为章远受家里宠着,日子过得潇洒滋润,如今看来也是鸡飞狗跳。
而且,原来章家对传宗接代看得那么重,他们当年竟然想直接去办结婚证,真是可笑。
原本他们已经约定好那天上午,结果他早早拿着户口簿去到结婚证办理大厅,却迟迟等不来章远。
他一直等到天黑,浑浑噩噩回去,又联系不到章远。
一周后,章远来找他,第一句话就是,“陶斯年,我们分手吧。”

陶斯年永远都记得自己那时的无助与悲泣。
他放下高傲的性子反复质问章远为什么,章远只是淡淡一笑玩腻了。
还笑嘻嘻地问陶斯年不会真去等着他领结婚证吧,真是蠢透了。
陶斯年回去大病一场高烧不退,章远又忙前忙后照顾他。
在病房里哭着求陶斯年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因为他伤害身体。
说他自己就是一喜欢玩儿的烂人,不配得到陶斯年的喜欢。
陶斯年忍无可忍,骂他神经病让他赶紧滚。
时间总会冲淡一切,他看着章远日渐行事乖张,私生活名声越来越差,也能做到从他身边走过,不留眼神。
陶斯年知道章远在暗地里帮了他许多,但也随他去。
两个人的关系,相当微妙。
后面都在止颂工作,陶斯年看不惯章远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偏偏章远还总是招惹他。
陶斯年那一副温润如玉的面具,只有章远能撕下来。
然后,然后就发展成这样了。
陶斯年站了有一会儿,章远似乎才从刚才的争吵中回神,强撑着假笑,“年年,脚还疼吗?”
虽然章远现在看着有些可怜,但陶斯年时刻提醒着自己他们俩只是床/伴关系,并且也会止于床/伴关系。
心里的复杂让陶斯年有些恼火,没好气地对章远说,
“本来好多了,现在站那么久又疼了。”
章远低笑,拉着陶斯年的手把人拉进怀里。
亲亲陶斯年发顶,“好,是我的错。”
说完整个人抱住陶斯年又不动了。
陶斯年被紧紧抱箍住,呼吸间全都是章远的气息,逃也逃不掉。
“我要走了,放开。”
章远瞬间抬眼,“不能做了吗?”
章远一双可怜的狗狗眼亮晶晶地望着陶斯年,陶斯年的心仿佛被轻轻挠了下。
克制住,克制住!不能心软。
“没心情了,累了,快起开。”
哪知章远又把脸贴过来,鼻尖小心触碰着陶斯年的脸颊,
“那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单纯地睡一觉好吗?”
陶斯年刚想说那这样有什么意思,还没开口拒绝,章远就一小口一小口地亲过来,嘴里呢喃着,“年年,年年……”
陶斯年被他扑倒,章远还在一个劲地埋头亲,他实在招架不住,
“那快去卧室啊,我数到三,还没有到卧室我可就立马走人。”
“1,2——”
陶斯年数到2,章远还是不管不顾地把他压在身下亲。
陶斯年立刻生气,刚要说三然后走人。
才张嘴章远的舌头就趁机伸了进来,整个人猛地被抱起。
章远一路亲着把陶斯年抱进卧室,“好年年,你数到2我们就在卧室了。”
陶斯年暗骂章远真是个无赖,却又被亲得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然后被章远扔到床上……
周末很快结束,柏叶又开始新一轮的打工人苦逼生活。
早上淮颂把他从被窝里薅起来,他顶着蓬蓬头突然一本正经地问淮颂,你知道我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想做什么吗?
淮颂揉揉柏叶散乱的头发。
心想,他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亲亲小兽。
所以小兽也是想要一个早安吻吗?
结果柏叶自顾自地答道,“想!睡!觉!”
淮颂哑然失笑,不过还是觉得他的小兽现在需要一个早安吻。
于是柏叶在早晨起来大脑尚在懵懂之中时就被迫承受了一个黏糊糊的亲亲。
等坐到工位上,张子真看见困成狗的柏叶,打趣道,“你昨天晚上是陪月亮上班了,为什么不睡觉?”
“我不敢睡觉,我怕我睡着了,世界上就多了一位睡美人。”
张子真白了柏叶一眼,“四点睡六点起,阎王夸你好身体。”
柏叶继续恹恹地整理资料,快到中午,张子真凑过来一脸八卦地对柏叶说,
“你知道咱们总裁的豪门秘辛那些事吗?”
柏叶心想这个世界人物细节不知道,但是主要走向还是了解的。但为了维持普普通通大学生暑假工的形象,十分配合地装作懵懂地接话,
“总裁两三年创立止颂,没听过什么啊。”
“总裁可是淮氏集团创始人淮鼎老先生的大孙子!
现在淮氏集团掌权人是他二叔,淮景龙。
我也在这房地产圈混好几年了,淮氏集团和止颂暗暗争斗我也是能看出来的。”
张子真得意洋洋地说道。
柏叶顺着张子真的话调侃,“豪门争斗亿万家产,我们打工人只争一碗口粮。”
张子真弹了下柏叶脑门,“所以就别这么现实了,给打工人留条底裤吧。”
接着又说,“只不过刚刚看到淮氏集团二股东的儿子李彬过来找总裁,淮氏集团和咱们公司一直争抢项目,他过来,啧啧啧,不简单啊。”
柏叶对争抢项目漠不关系,只是听见了李彬过来,警铃瞬间打响。
原书中,淮颂一直想击垮淮景龙,最后和二股东李建章合作把淮景龙从淮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成功踢了下来。
而李建章的儿子李彬,则借着合作关系故意不停撩拨淮颂。
但尺寸又拿捏地刚刚好,淮颂虽然感到不适,但还没有到厌烦的程度。
又考虑到两家的合作,就没有赶走,李彬在他身边待了还算挺长一段时间。
虽然知道即使在书中,淮颂都不会理这个李彬,更何况现在。
淮颂现在已经被柏叶拿捏得死死的好吗?
但柏叶一想到李彬会对淮颂说一些话去勾引,去用手段贴着淮颂,他心里就不太高兴。
而且得知了淮颂小时候的事情后,柏叶更加清楚淮颂对淮景龙的恨意。
淮颂不会因为这个合作机会,不守男德吧?
虽然上次柏叶故意装作吃醋去他办公室找他,淮颂对他“招蜂引蝶”这件事进行了充分的解释,十分遵守男德。
但是吧,一想到李彬要往淮颂身边凑,柏叶心里就不舒服。
张子真看见柏叶突然就不高兴了,纳闷,
“你怎么了,跟别人抢你老公似的。”
柏叶上去给张子真一脚,“你又瞎说什么呢?”
张子真装作很痛的样子控告柏叶,装出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说:
“呀呀呀,我残废了,打钱打钱。”
柏叶把他当空气,静静地看张子真疼得“满地打滚”。
然后不带一丝感情地说,“拒绝动物表演。”
张子真听到这话更加戏精,一脸悲泣地说,“你37度的嘴里怎么能讲出这样冷冰冰的话来的?”
和张子真打闹完,柏叶心里不那么沉闷了,但还是有小疙瘩。
让淮颂不要和李建章合作?
可这个合作是对淮颂最有利的,柏叶预知结果也知道一定会成功。
而且柏叶没有金手指,一个小趴菜,如果他无理取闹让淮颂断了和李建章的合作,他又如何帮助淮颂呢?
况且,别说帮着淮颂对付淮景龙了。
他啊,没帮着淮景龙坑淮颂就不错了。
柏叶烦躁不已,想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一下。
站在卫生间洗手台旁边,柏叶一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就知道张子真为什么那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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