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沙雕穿成花市文里的炮灰男妻—— by红糖纸
红糖纸  发于:2024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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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简短回复柏叶:不生气了,就要到家了。宝贝等我。
柏叶收到消息心里踏实了些,可到底记住了淮颂生气时的凶狠模样。
有些后怕。
但当看到张丰羽收拾好医药箱说要去大厅等淮颂时,柏叶坐不住了。
“您膝盖上还有伤,还是继续在房间休息吧。”
柏叶偏不,小步挪到了楼下。
其实只是轻微疼痛,走路还是可以的,不能蹦蹦跳跳就是了。
虽然他和淮颂是各取所需,但……好歹还是合法伴侣吧。
张丰羽长得也不差,属于斯文禁欲款,还都在人受伤时出现。
万一淮颂哪天心灵脆弱,让他给趁虚而入了怎么办。
柏叶又不是不知道,坏狗露出受伤的表情有多容易让人沦陷。
只是因为现在婚姻正常存续,才不是自己心中古怪的占有欲。
淮颂本想回到家先问问小兽的伤情,上楼安抚好小兽再包扎伤口。
没想到打开大门,就看见小兽乖乖抱着膝盖窝在大厅沙发一角,膝盖的青紫和粉嫩脸庞形成鲜明对比。
见淮颂出现,小兽原本歪着的脑袋立马摆正有了精神,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可对上淮颂眼神时,又眉眼低垂,抿紧嘴巴,只敢悄悄抬眸。
在淮颂眼里,这是自家小兽眼巴巴地盼着自己回来,却想着自己做错了事不敢靠近,却又忍不住抬眼。
淮颂快步走近,手穿过柏叶腿弯将人捞起,抱在自己怀中坐下。
先是亲了亲小兽红红的眼尾,再轻轻吹了吹小兽膝盖,“对不起,是我下午语气不好。”
这别墅当场只有陈姨、张丰羽、陶斯年,都是淮颂身边的老人。
所以淮颂此时没有必要打着保护柏叶的名义而冷落他。
至少,此时不用。
毕竟,柏叶上次的质问让他心痛。
他必须尽己所能,给够小兽的安全感。
陈姨对小情侣的腻歪日常司空见惯,此时为两人和好而欣慰,转身继续到厨房忙活给柏叶熬制燕窝。
张丰羽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景发生在淮颂身上,还真够稀奇的。
倒也说不上嫉妒,他没有忘记来淮颂身边的最终目的。
陶斯年反应最大,几乎要惊掉了下巴。
总裁什么时候藏了个小娇妻?
直到听见张丰羽向淮颂汇报那位膝盖上的伤,一口一个“柏先生”地叫。
结合微信头像的绿叶子。
陶斯年才恍然大悟,是柏叶?
总裁为讨爷爷欢心,娶的合法伴侣?
他记得总裁当时对这件事根本无所谓,婚礼也没办,两人领证草草结束。
现在两人感情这么好呢?
不过,总裁好像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万年冰山脸,天然的凶相又野又痞。
和总裁魁梧强健的身躯一比,柏叶体形娇小,肤色雪白,脸蛋精致漂亮。
陶斯年觉得自家总裁像是把一只小白兔叼到了自己的狼窝里,早晚要吃掉。
啧啧啧。
陶斯年随后向柏叶打了个招呼,介绍自己。
柏叶看人都在这,特别是这个张丰羽。
自己不就磕两块吗?对患者本人也就叮嘱几句,怎么对淮颂汇报个没完?
于是磨磨蹭蹭把脸贴在淮颂胸膛,全身都窝进去,别提多亲密了。
还嫌不够,想伸手抱住淮颂肩膀,结果刚一按,就看见淮颂皱眉,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怎么了?”
淮颂现在穿的是黑色长袖衬衫,根本看不出什么。
柏叶见肩膀一处颜色有些暗,没想到上手摸出了血。
“怎么,怎么这么严重,你不是去玩拳击吗?”
柏叶慌乱异常。
刚刚听张丰羽接电话只是说处理一下,脸上和露出来的小臂确实有些打斗痕迹,柏叶以为只是涂些碘伏、让痕迹快点消下去的“处理”。
淮颂笑笑,揉了揉柏叶眼角,“不小心弄的,意外。处理一下就好。”
陶斯年和张丰羽连忙上前处理。
陶斯年一回来就想让张丰羽快来包扎,可总裁事无巨细地询问柏叶的情况,他也不好提。
露出伤口,柏叶这才看见多严重。
左上臂一道约莫二十公分的口子正汩汩流血,身上大片青紫、红肿、伤痕交错,没一块好肉。
柏叶鼻子一酸,看不下去。
“没事,一点都不疼。”
淮颂用还能动的左手牵住柏叶,挠挠柏叶的手心。
柏叶挣脱开,要从淮颂身上下去。
自己刚刚一直压着他伤口,一定很疼吧。
淮颂强硬地掌住柏叶的腰,不让走。
“放开,好好上药。”
柏叶沉下语气,低头不看淮颂。
正在淮颂不明所以时,一滴热泪滴落在淮颂手背。
滚烫而热烈,淮颂愣神看着那滴泪,松了力气。
柏叶顺势下来,“不要乱动,每一处伤口都要仔细上药,我先回房了。”
见淮颂要起身,柏叶吸吸鼻子,“我膝盖没事,能走。你,上完药抓紧回房。”
回头望了眼淮颂后,柏叶转身就走。
淮颂被那一眼定住。
蓄满泪水的大眼睛似是心疼到了极点,以至于带了些怨恨。
像是在说,你怎么可以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不知道,我会非常心痛吗?
淮颂捻着那滴泪的湿润,感受着内心情感波涛海浪起伏。
柏叶想起来原书中淮颂性格特点就是压抑和残暴,后期尤为明显。
淮颂走时那么生气,青筋暴怒肉眼可见。
回来又好好的了。
每周都要去的拳击馆,是去发泄的吧。
把自己搞得这么惨兮兮地回来,是指望谁来心疼吗?
不过,他好像得逞了。
柏叶躺在床上按住自己的心脏。
他以前从未想过淮颂的以后。
他只想快点把原身欠淮景龙的赌债还清,费尽心思与淮景龙周旋,一旦有机会立刻脱身。
可现在他意识到,主流剧情仍在继续,淮颂作为主角,很可能是那既定的结局。
与淮景龙斗得鱼死网破,生活压抑、痛苦,最后饮弹自杀。
他,要不要插手呢?
柏叶猛然想起自己刚刚看淮颂受伤的眼神,与淮颂看见他膝盖受伤的神情如出一辙。
在生气,生气这个人不好好珍惜身体,不好好爱自己。
柏叶想,这也是……正常的吧。
毕竟,自己是品德优秀的阳光积极青年人,见不得别人自虐。
而淮颂他——
他见不得小美人儿身上有伤,那就不好看了!
这可是他看中的皮囊!
柏叶努力说服自己,按照原来计划就好,内心不要波动。
他前世如此平凡、普通,一个人努力生长混个温饱,每天快快乐乐的,也没什么大志向。
如今卷入这场争斗,他自身难保。
他还奢求什么呢?当救世主吗。
他知道淮颂童年悲惨,很早失去了父母,现在又被亲叔叔算计。
可是,他一个没有金手指光环、整天只想摆烂的小趴菜,又有什么资格圣母心泛滥呢?
想起淮颂那天晚上对他的袒露,柏叶有些心软。
算了,在没脱身的这段时间里,对淮颂演地好一些吧,让他起码开心一些。
也在这个过程中,试着改变一些事情。
结局能不能改变,看淮颂自己了。
即使是各取所需,让他从自己这里多取一些吧。
柏叶想到最后,心中轻松了不少。
终于把拯救主角攻的梦想狠狠掐灭,开心了不少。
毕竟——
人如果没有梦想,和无忧无虑有什么区别?
柏叶又把自己逗乐了。
很好,他还是原来的柏叶,一点都没变!
不一会,淮颂包扎好伤口,让陶斯年和张丰羽回去。
又去厨房端了盅燕窝,安慰陈姨不要担心,让她照常回去。
家里静悄悄的,淮颂端着燕窝来到柏叶床前。
柏叶看到他,翻过身去,不理。
淮颂走上前,直接一手把人捞进怀里。
柏叶腰细,淮颂一只手就能握住,把人捞起的姿势轻车熟路。
柏叶挣扎,“你身上的伤!”
淮颂才不管,把人抱到桌子前坐下,去亲柏叶嘴角。
柏叶顾忌着淮颂的伤,不敢挣扎,闭着眼任他亲。
淮颂亲到耳朵,含住小巧的耳垂。
柏叶被弄得很痒,又气这坏狗什么都不说,一上来又亲亲抱抱。
于是没有配合,直接用手掌捂住了淮颂的嘴巴,瞪着他。
淮颂笑了笑,小兽又奶凶奶凶的了。
柏叶没想到淮颂又舔舐上了他的手,舌头像一只滑腻的小蛇在掌心游走。
柏叶这下彻底没脾气,松开手,按住绷带缠住的伤口,“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作势要往下按,其实根本没有用力。
淮颂贴在柏叶脖颈,“我不是故意走的。”
柏叶知道说的是自己假装摔倒,淮颂依然走出去。
“我当时太生气了,不能再待在你身边。”
“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伤害了你,我该怎么办呢?”
“我当时必须去拳击馆发泄出来,你别担心,这是我疏解情绪的一种方式。”
柏叶此时按了下纱布,问那为什么这次伤得那么严重。
“还好啊,一点都不严重,只是流血有点多。没吓着你吧。”
淮颂亲亲柏叶锁骨,闷声闷气地说,
“这次确实有些失控。因为我感到非常挫败,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会爱人。”
柏叶愣住。

“你都摔伤了,我还用那种语气问你知不知道痛。”
淮颂埋在柏叶发间,感受发丝的柔软,声音闷闷的。
“甚至都没有抱抱你。”
柏叶:他怎么把我的词全部说完了?
“不过……我听着那句话还是很难过。”
柏叶这次不知道淮颂指的哪一句,因为他觉得自己当时说的话,每一句都挺伤人。。。
“你受伤很痛,怎么和我没有关系呢?”
柏叶刚想道歉,就听淮颂在自己耳边呼出热气,小声说,
“就像我身上的伤,你看着,也是不高兴的吧。”
淮颂很忐忑,他害怕柏叶否认。
柏叶把淮颂受伤的手掌握住,抱在胸前。
“我都不敢看。”
“看着,心好痛。”
“今天的事情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明知道你不是真正想凶我,还是和你置气。”
“可是,宝贝,你知道吗?”
“伴侣之间需要磨合,吵架不可避免。”
淮颂低下头,每一次和小兽发生争吵,他都控制不住地多想,患得患失。
柏叶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抵住他额头,恶狠狠地说,
“只是吵架了,老子又不是不爱你了。”
淮颂顺势咬住柏叶嘴唇,舔舐那颗饱满的唇珠。
“那……以后少吵架好吗?”
柏叶伸出舌头主动滑入淮颂口腔,安抚道,
“越磨合就会越好,我们需要坦然接受这个过程。”
“你去拳击馆正常发泄情绪可以,但不要去自虐。”
“如果你还这样,那我们又怎么磨合?怎么相处呢?”
柏叶自己都佩服自己胡说八道的能力。
唉,胡扯一通,终于扯到了这里,希望淮颂理性克制,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
要不然,他真的害怕自己脱不了身。
淮颂应着,吻得更深。
下次,不能被发现了。
淮颂想,伤口不处理,也行。
“那宝贝,你去我书房找什么啊?我来帮忙。”
柏叶正乐滋滋享受淮颂投喂的燕窝,听到这心又提起来。
“你之前不是也学这个专业吗?我想找找你当时的课本还在不在,想看看笔记。”
柏叶灵机一动。
“早没了。知识更新换代很快,估计即使找得到,对你的帮助也不大,宝贝不要焦虑。”
淮颂说完,又去亲柏叶,抢一块尝尝。
“唔——,碗里不是还有嘛,干嘛抢我的?”
淮颂捏起柏叶鼓起的腮帮子,“这里的才甜。”
于是一盅燕窝,最终以这种方式被两人分食。
接下来两天,淮颂和柏叶相处更加和谐。
淮景龙也没再威胁柏叶,使得柏叶更有精力备考。
连着考,三天考完,柏叶一直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考试千万不可零。
虽然淮颂一直安慰他,但到底没有松口。
这次当监考老师说把无关的东西交上来的时候,柏叶是真的有一种冲动,把自己交上去。
如果没有意外,这场考试,真的和他无关。
考完试从考场出来,柏叶才真正意识到:
考试就像当医生,反正出来第一句话就是,我尽力了。
出考场正好碰到淮之尧。
火红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大大咧咧的灿烂笑容,引得不少女生偷看。
看到柏叶注意到了他,淮之尧用口型比了一声嫂子。
虽然这个世界同性婚姻合法化,但是被人叫嫂子,柏叶还是觉得很怪。
所以一早就告诉淮之尧不要在外人面前叫他嫂子。
“老师说考试遇到不会的先跳过,这一跳,就没停下来过。”
“害得我又回到了第一题。”
柏叶表示无语。
“你放心吧,听说老师批改时放水厉害,你好歹后面还学了,肯定不挂科。”
淮之尧听到这有些不好意思,慢吞吞地说,
“我这次还想咸鱼大翻身呢。”
柏叶拍了拍淮之尧的肩膀,“考好了叫考试,考不好叫青春。你也别太担心。”
淮之尧好像深有感悟,“哥,你说的对,咱们这次青春无悔。”
“不不不,我这是考试。”
柏叶想,谁和你这小屁孩青春无悔,他还命悬一线呢。
“要一起吃个饭吗?你大哥中午也在。”
“下次吧,我爸非要给我庆祝大三结束。他还把我当小孩子呢。”
看来淮景龙确实对这个儿子宝贝得很。
和淮之尧告别后,柏叶依然选择坐公交车回家。
淮颂要来送他,可是车库里的车都价格不菲,他可不想在学校里惹出什么风波。
好说歹说才劝下来,毕竟15分钟车程也不远,又哄了淮颂老半天。
淮颂在公司比以往更加忙碌,他想赶紧把下一个项目确定下来,请半天假,配合着周末,正好两天半的时间。
带小兽去温泉度假村休息一下。
“这个亚罗湾项目我们需要从头做起,现在盯着的人还不多,需要严格保密。
审批结果出来了吗?先按流程试试。”
淮颂这段时间经过筛选,最终决定在亚罗湾买一块地皮,开发一片临海富人区别墅。
“那边说我们的地质检测有遗漏,驳回了。
可是我又亲自检查了一遍,完全符合规定,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的。”
陶斯年汇报着。
“有人眼馋了。查一下这个项目审批经手的人的喜好背景,送出点东西。”
“对了我今天下午请假,周末你也在家休息。再帮我定一个两人的温泉度假。”
陶斯年睁大眼睛。
总裁竟然请假了,周末也不疯狂赶项目了。
两人的温泉度假,估计是和那位小娇妻。
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呦,陶特助这是要和谁过二人世界啊。”
章远刚刚竖起耳朵听陶斯年问同事有没有体验感比较好的温泉推荐,当下按捺不住尾随陶斯年到他办公室。
陶斯年正在挑选,看见章远走过来,心想烦人精又来了。
“不好意思,个人隐私,不方便透露。”
陶斯年似笑非笑地看着章远,“哪里像章主管,身边换人速度堪比呼吸频率,还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
章远的嬉皮笑脸差点绷不住。
自己是故意的好吗,不到处宣扬,怎么堵住那一大家子的嘴?
再说,自己又没真的和他们谈。
但看见陶斯年意味深长的笑,章远不能让自己掉面子。
“所以我有丰富的泡温泉经验啊,陶特助怎么没第一时间问我呢。”
以往陶斯年讽刺他生活浪荡,章远都是避而不谈。
这下居然承认了。
陶斯年心里问候了章远的祖宗十八代。
自己当初是瞎了眼才看上他的吗?
“清河山庄不错,装饰得很有情调。”
陶斯年虽然最后恨得牙痒痒,但还是订了清河山庄。
章远是真的会享受,也没必要故意耍自己。
最后陶斯年近乎自虐地也给自己订了这个清河山庄的温泉度假。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情调。
柏叶一回家,发现淮颂已经摆好满桌的菜肴等着他了。
“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现在是十一点半,淮颂中午回来要到十二点多。
淮颂走过来抱起柏叶,领着人去洗手。
“哎——,你的伤。”
“所以宝贝不要动,乖一点啊。”
是让你把我放下来啊。。。
柏叶佩服,坏狗顶级理解,逻辑满分。
“我下午请假了,明天正好是周末,带你去泡温泉好吗。”
淮颂把柏叶抱在怀里,把玩柏叶软乎乎的小手,
“宝贝这段时间辛苦了,看得我可心疼了。”
柏叶心中腹诽,你要是真心疼,就直接让我躺平走后门了。
不过,泡温泉享受,何乐而不为呢。
柏叶乖乖说好,又亲亲淮颂嘴角。
看着一桌子美味,柏叶心情大好。
山有木兮木有枝,脆皮烤鸭吃不吃!
柏叶上来撕下一只鸭腿,好香!
淮颂纵容着柏叶狂野的吃相,宠溺地等柏叶吃完后,用湿巾给柏叶擦去手上的油脂。
柏叶嫌他碍事,嘟起小嘴哭唧唧地说,
“你都不吃,我一个人吃得一点都不香。”
实际上,柏叶被脆皮烤鸭香得连盘子都想啃……
可喜可贺,淮颂终于不再扒拉他。
两人过了个惬意的下午,柏叶终于睡了个饱觉。
结果,结果——被淮颂亲醒。
就是说,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嘛。
柏叶无奈,低头把淮颂抓过来。
抵住淮颂鼻尖,“现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淮颂觉得他被妖魅缠住,勾人心魄。
又极力忍耐住,举起自己还在包扎的手臂,更加贴近柏叶,
“使不上力气,马上要全指望宝贝了。”
受不了,一个八块腹肌凶狠威猛的男人,怎么会流露出这种脆弱可怜的表情?
柏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勾住的人。
最终还是满足了他……
真是羞耻得要命。
连晚上出发去清河山庄,都是被淮颂抱上车的。
这一次可不是柏叶矫情。
柏叶醒来已是晚上十点,肚子咕咕叫。
都怪淮颂,把他折腾得这么累,害得他错过了晚饭。
罪魁祸首竟依然企图上手。
“还要吃晚饭吗?”
说着捏捏柏叶腰间的软肉。
淮颂故意逗逗小兽,毕竟小兽表情丰富,常常语出惊人。
果然,柏叶皱眉,自己这轻盈的小身板!
装作苦恼的样子,“那还要不要吃呢?”
淮颂急忙想要改口,小兽不会真不吃了吧。
结果下一秒柏叶狡猾一笑,
“抛个硬币,黏在天花板就不吃了。”

第十五章 考试想咸鱼翻身,没想到粘锅了
清河山庄依一处天然温泉而建,园林景观设置让植物错落有序,屋内装修风格也独有一番优雅风味。
泡温泉分为公汤和私汤,陶斯年给自家总裁订的当然是豪华私汤,方便二人甜蜜小世界。
而对自己,则订了个公汤。
一来这个地方消费本身就不便宜,他才打拼两三年,给父母在小县城买了房,自己在这还没着落;
二来他查了攻略,现在是淡季,本身清河山庄也没多少人。山庄的公汤也有很多,而且每个小公汤都做了园林设计,很好地保护了个人隐私。
表面上,一个大男人自己泡温泉,私汤没必要。
实际上,单身狗不配。
此刻,陶斯年正在享受着泡温泉的乐趣。
全身浸在水里,水温正合适,舒爽得全身毛孔都展开呼吸。
他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彷佛卸下了长久以来的疲惫。
陶斯年挑的这个小公汤掩在一丛灌木后,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突然,他感觉有人在水下拉住了他的脚,要把他往水下拖。
陶斯年来不及挣扎,被拖入水中。
他挣脱不开,那人的力气大得惊人。
陶斯年努力保持镇定,屏住呼吸,想浮水往上游露出水面。
没想到那人直接快速把他拉到身下,压着他,使他动弹不得。
陶斯年这次看清了来人,是章远。
真是有大病。
章远要过来亲他,陶斯年扭头不肯。
章远仍不肯放开他,只亲他嘴角。
很快,陶斯年要憋不住气,几乎无法呼吸。
可看章远还游刃有余。
陶斯年有些憋屈,每次都这样,就他一个人受着欺负,章远却好好的。
于是抱紧章远脑袋,直接低头主动吻他,大口截取他口腔里的空气。
章远任他动作,只亲得更深,舌头几乎抵住陶斯年喉咙。
陶斯年受不住,一下把章远舌头咬出血。
二人此时已空气耗尽,在水下无法呼吸。
章远还不放开陶斯年,有那么一刻,陶斯年觉得章远是要和他一起死在这。
看见陶斯年手臂缓缓垂下,章远终是不忍,用尽全力把人托上去。
陶斯年脑袋晕眩,露出水面的那一刻,抑制不住地大口呼吸。
而章远似乎适应地很快,又掐住陶斯年的腰,把人抵在温泉石壁处。
接着双腿把陶斯年圈在怀里,捏住陶斯年脸颊,使他嘴巴无法闭合。
“现在还咬吗?”
陶斯年眼神朦胧,脸颊泛着红晕,没有金丝眼镜的他忽得卸下了那层伪装。
他的皮肤是冷白皮,就这样被章远掐住仰起脖颈,连皮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刚出水,一颗颗水珠正从他细腻的肌肤滑下,整个人呼吸之间颤动起伏。
章远延着喉咙向下,把他身上的水滴舔干净。
又以更紧密的姿势亲上去,细细碾磨陶斯年口腔中的每一处敏感点。
陶斯年身上的每一处,章远都记得清清楚楚。
陶斯年被亲得羞恼不已,偏偏无可奈何。
亲得陶斯年下巴都酸了,章远终于舍得放开他。
“啪——”
陶斯年直接给了章远一巴掌。
“章主管这次又把我看成了谁?”
章远抹了下嘴角的血迹,
“陶特助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毕竟也在一起几年了,单纯想你,不行吗?”
章远想陶斯年,想得要发疯。
可父亲手握着陶斯年那一组照片,他不得不听从父亲的要求,和陶斯年分手。
他以更浪荡的姿态出现在各种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场所,是会所的高级会员。
外人都说他男女通吃、花天酒地。
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把人叫过去,都他从来不碰。
他要等,等到可以与父亲抗衡的时机。
代价是每一个想陶斯年想到发疯的夜晚。
只有嬉皮笑脸地说一些话激怒陶斯年,陶斯年才会搭理他。
他也知道,自己当初伤害陶斯年太深。
“我确实没有那个信心。或者说,章主管想念的是我的身体?”
陶斯年其实是想故意刺激章远,讽刺他精力旺盛,天天跟发/情/期似的。
可没想到,章远听这话眼前一亮,“难道不是彼此想念吗?”
陶斯年恨得咬咬牙,章远真的恬不知耻。
竟然……被他给说中了。
尝过情/欲的滋味,身体便很难恢复到从前。
“你现在不是有男朋友吗,或者是女朋友。”
“早分了。”
糟糕,竟然有些心动。
陶斯年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
章远一看陶斯年这样,笑了下,故意刺激说,
“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疏/解/欲望的手段而已,陶特助不会还带感情吧。
啧啧啧,真玩不起。”
陶斯年被说中,当下立即反驳,
“我可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建立在爱的基础上的小屁孩了。走啊,玩玩儿。”
其实说出这话陶斯年就后悔了。
尤其是看见章远又露出那副得逞的笑,感觉他就是故意的。
“哟,后悔了?不会真的还对我有感情吧。”
“少放屁了。你到底去不去,不去今天就算了。”
陶斯年气急,狗屁!谁还记得他啊。
章远笑着搂住陶斯年的腰,把人往自己订的套房拐去。
“章远你小子一个人订一间大床房是怎么回事?
是算准了我会来,还是原本约好了其他人?”
被章远扔到床上,陶斯年才发觉这张床大得离谱。
按往常章远肯定嘴上不吃亏,口是心非说早就与人约好。
其实他就是算计有这一出,故意一路跟过来。
但是都到紧要关头了,可不能把人给气跑了。
“怎么会,这是我家的连锁庄园之一,这套房常年给我留着。
我今天就是单纯地想泡个温泉。”
章远讨好地亲亲陶斯年,看到把陶斯年亲迷糊了,又赶紧问出心中疑惑,
“你当时不是订的两人吗,那个人呢?”
带着“诱供”的嫌疑。
“什么两个人,那是给总裁和人家小娇妻订的。”
陶斯年被亲得脑子根本不转,连心里一直叫的“小娇妻”都说了出来。
章远长舒一口气。
早说,他今天这么莽完全就是做了抢人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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