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柏叶不想做，但是为了进止颂不得不做，最后勉强说服自己、大义凛然的样子，淮颂感觉到莫大的愉悦。
最后又逗他，“再努力一点好吗？”
柏叶听后简直要哭泣，淮颂和自己之间有壁！
于是理直气壮地说，“少壮不努力，长大转锦鲤！”
淮颂又被逗得发笑，一手把柏叶揽在怀里，“那我的锦鲤，睡觉吧！”
柏叶还是觉得淮颂这是在嘲笑他，但也累得不行，不想再管。
“怎么，怎么不关灯啊。”迷迷糊糊睡意来临，柏叶睁眼却发现灯还没关。
可淮颂就像等着这句话一样，柏叶刚说完，他就把柏叶抱到自己身上。
又掌着柏叶的头，让他埋在自己的颈窝里。
轻声问，“这样可以睡着吗？”
柏叶愣住，这一系列动作简直行云流水，像是从一开始就谋划好的一样。
趴在颈窝里，确实视线中暗了许多，但是——为什么不直接关灯呢？
而且，他现在整个人都在淮颂身上，又是什么羞耻的姿势啊？
但是柏叶感觉到了淮颂情绪好像不太对，所以没有发作，“你，只能开灯睡吗？”
淮颂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柏叶，下巴蹭着柏叶的头发。
柏叶仰头看见了淮颂无助的模样。
脸庞依然俊俏，但此时的他眉目不再凌厉，目光不再锐利可怕，转而眼波流转出脆弱易碎的感觉。
灯光照耀下，他好像一盏华丽精致但是又有裂缝的琉璃瓦。
坏狗怎么这么可怜了？
算了，可怜可怜他吧。
柏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抚平淮颂的眉，又亲亲他的眼睛。
“我在呢，我在呢。”
坏狗别怕。

淮颂像是生气了，发狠咬住了柏叶的脖颈，见了血。
“啊——”柏叶稍稍理亏，便容忍了淮颂的放肆。
可谁知淮颂一直咬着不松口，柏叶心中大骂疯狗。
“什么能不能。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能——”
柏叶觉得淮颂现在是暴露了本性，很危险。
但又不知哪里来的底气，要碰一碰。
淮颂每到夜晚，戾气加重。
刚刚还在为把柏叶咬出血而自责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淮颂，听到柏叶这话，一瞬间鼻子一酸，委屈起来。
又狠狠地咬上，“就是不能，不能。”
柏叶疼痛得一阵眩晕，已经不知道他们在争辩什么能不能了。
淮颂的牙齿好像要刺破他的血肉，柏叶只能暗道不好，坏狗疯起来是控制不住的。
只能先安抚，“好，不能。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淮颂受到安抚后松口，又小心地舔舐着伤口。
柏叶被这舔舐激得大半个肩膀又酥又麻，不能动弹。
“我会告诉你，但是有很多是脏的，不想让你知道。”
“不让你去止颂，确实是有其他原因。但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
“不想让你掺和进这些勾心斗角，等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你原因。”
“为了让你现在安心，我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好吗？”
淮颂絮絮叨叨地说着。
柏叶其实不是很想听淮颂的秘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但是他早已不能置身事外，如果他真的知道淮颂的一个秘密，他就无疑多了一个筹码。
他摸了摸淮颂的头发，可耻地选择继续听下去。
淮颂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受到了鼓舞，那就勇敢一点吧。
要给伴侣足够的安全感的。
“我之所以没有关灯，是因为我很怕黑。”
柏叶愣住。
“我小时候经常被人关在小黑屋里，四周都是墙壁。”
“至于关的时间，几天到一星期都有。”
“那里实在太冷太黑了，一举一动都有可怕的回音。”
“他们不会打我，因为那样会留下痕迹。”
“所以他们会把我丢进小黑屋，任我哭喊，让黑暗把我吞噬掉，折磨我发疯。”
柏叶实在想不到淮颂竟有如此悲惨的童年。
他记得书中有说主角攻五岁时父母意外离世，但不是被爷爷接回家后受尽溺爱吗？
“他们，是谁？”柏叶谨慎地措辞。
“他们我已经找不全了，但是我知道他是谁。”
淮颂贴着柏叶的脸颊，又喃喃着。
“他想看我发疯，看我变得懦弱，但是我挺过来了。”
“我很厉害哦。我后面被关不哭也不闹，他们根本看不出来我在害怕，”淮颂嗤笑一声，
“其实是我狠命地捂着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大脑哭到缺氧。”
“嗯……我其实一点也不厉害。我不敢关灯睡觉，直到现在，一个人在黑暗中仍然浑身战栗。”
“但是我掩饰得很好。没有人知道喔，陈姨以前做好晚餐走时曾经要留灯说我回来方便些，我也没有允许。”
“只有你知道，只有你知道……”
柏叶紧紧地搂住淮颂。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淮颂？
柏叶不明白。
柏叶眼框发热，却又恶劣地没有阻止淮颂的独白，企图获取更多秘辛。
自保罢了。
柏叶亲上淮颂的唇，“那我们不关灯，我会陪你睡觉好不好？”
淮颂很快反客为主，亲得很深，柏叶几乎喘不过来气。
淮颂在柏叶将要窒息的最后一秒终于舍得放开。
“还是你最笨。亲了这么多次，换气还学不会。”
柏叶的大脑终于在一片空白后正常运转。
心想，果然还是只坏狗。
于是爬上去，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淮颂身上，双手攀住淮颂的脖子，埋在淮颂的颈窝。
恶狠狠地说，“那就这样睡，笨蛋可重了。”
淮颂求之不得。
怀中的小兽比小时候妈妈买的玩偶娃娃还要柔软，淮颂这揉揉那捏捏，玩得不亦乐乎。
柏叶困得不行，抓住淮颂乱动的手，“不许动！”
小兽奶凶奶凶的，淮颂终于放过他，抱着小兽，安心闭上眼睛。
终于不用咬紧牙关，闭上眼睛。
第二天清晨，淮颂七点钟准时醒来，小兽还乖乖地在自己身上。
淮颂蹭蹭柏叶的鼻尖，心想，他真的好乖啊。
“起床了。”
柏叶被淮颂闹醒，正迷迷糊糊呢，突然被淮颂抱下了床。
柏叶一激灵，“我醒了我醒了，放我下来。”
“你可以再困会儿，我带你去洗漱。”
“可是……我还没穿衣服呢。”光着被抱了一晚上，现在还要抱。
“喔，那我先给你找衣服。”
可淮颂还是没有把柏叶放下来，柏叶无语极了。
“你可以把我放在床上，自己帮我去找。给我随便找件就行，我今天不出去。”
淮颂有些失落，不能抱着找吗？
看见淮颂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柏叶内心发狂：这坏狗是靠贴着我续命吗？
“谢谢宝贝！”
柏叶朝淮颂扬起一张灿烂笑脸。
淮颂满足了，今天又叫了自己宝贝！老婆真的很爱我！
柏叶看见淮颂出去的背影，终于放松下来。
昨天晚上睡他身上，要不是自己太困，根本睡不着！
中间柏叶想慢吞吞挪下来，谁知淮颂双手抱得太紧，根本下不来啊。
现在早起困死了
醒来就要给这个世界一拳，不为别的，就因为要早起！
淮颂回来就看着柏叶挥舞着小拳头，嘴角上扬。
“啊，怎么把衣服全部拿过来了？”
“你昨天晚上不是说，以后都要陪我睡的吗？”
那语气，仿佛柏叶说个不字，就是只会一夜风流的负心汉。
哼，还不是被你的可怜样骗到了！
谁知道你是只把人脖子咬出血的疯狗呢？
“好了好了我自己会穿，你快去锻炼，我马上就要吃早餐！”
面对柏叶的驱赶，淮颂倒也不生气。
反正他只听出了这是老婆想和他一起吃早餐的意思。
两人一起吃完早餐，淮颂上班前又给柏叶强调了今天上午的复习重点。
虽然他不是很想柏叶进入止颂实习，但依然不遗余力地帮助柏叶实现他想做的。
“宝贝，我中午会回来陪你的。”
昨天小兽还在伤心自己没有时间陪他，自己要知错就改。
而柏叶则根本不记得自己昨天说了什么，心中在想中午也不能自在玩耍了。
而且，为什么要叫自己宝贝，考试周，请叫我：过儿！
但看在淮颂帮自己整理知识点的份上，柏叶还是凑过去亲亲淮颂嘴角。
（一定是看他辅导自己复习的份上，才不是因为这坏狗笑起来实在太好看！）
淮颂走后，柏叶开始了自己的“女娲补天”之路。
别人复习是查缺补漏，柏叶一己之力女娲补天。
背完一小时单词后，柏叶已经疲惫了。
等翻出高数卷子，柏叶欲哭无泪。
在知识的海洋里，自己竟是条淡水鱼！
柏叶在心里把淮景龙骂八百遍之后，硬着头皮重新投入学习。
“总裁今天心情好像不错啊。我们陶斯年陶大总裁特助，是不是今天会好过一些。”
技术部主管章远笑嘻嘻地对陶斯年说。
“上次网络漏洞找出原因了吗？加密传输攻破了吗？再不好好干，小心你主管的位置随时都会撤下来。”
陶斯年拧着眉头，白了章远一眼后快步走开。
章远则贱兮兮地看着陶斯年的背影发笑。
终于不用再看到他伪装成那样一副翩翩君子、朗朗清风的模样了。
身边的小职员不明白。
待人和和气气的陶特助，怎么每次看见章主管都要拉下脸？
一向开玩笑懂得分寸的章主管，怎么每次都要去招惹陶特助？
被骂后也不生气，下一次又笑嘻嘻地凑过去主动找话。
不明白，实在不明白。
陶斯年也不知道章远今天又抽什么风。
不是说每个月都换一段恋爱吗？还男女通吃。
活得逍遥自在。
那这天天凑到他眼前，到底想干什么呢？
“斯年，今天咖啡加糖了吗？”
淮颂喝着咖啡处理文件，品着今天的咖啡滋味好像有些不一样。
“抱歉总裁，我这就去给您换一杯。”
陶斯年满是懊悔，刚刚磨咖啡时满脑子想着都是他和章远之前的破事。
一时分了神，不小心按照章远的喜好调了那杯咖啡。
“不用了，下次也加一点糖吧。今天的，好像有点太多了。”
淮颂喝着，觉得之前的是不是太苦了，还是甜一点好啊。
陶斯年有些愕然，随即松了一口气，“好的，总裁。”
从大学毕业他就跟着淮颂创业，淮颂跟不要命似的投入全部心血给止颂。
三年时间，止颂现在也能和淮氏集团碰一碰了。
豪门秘辛他也不甚清楚，只大致了解自从淮氏集团创始人淮鼎大病一场后，二儿子淮景龙接替成为总裁。
而淮颂作为淮鼎的大孙子，自己出来创业，拒绝淮氏集团的任何帮助。
明面上淮景龙逢人便称颂自己有个好侄子，比他爸争气多了，有望将淮氏集团发扬光大。
暗地里这些年来，一直用尽各种龌龊手段打压止颂。
他这些年来虽然累，但也学到不少。
小地方出来没有背景，一步步只能靠自己拼死拼活，哪能像章远纸醉金迷，浪荡公子哥走到哪，嬉笑怒骂，皆毫无顾忌。
不过今天总裁确实心情很好的样子，都愿意吃些甜的了。

第九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鱼香肉丝配鸡腿
“再抓紧让技术部突破，顺着上次王全泄露的网址和密码，把对方给揪出来。”
这次的碧海湾项目经过评估是个回报率很高的房地产投资项目，止颂和淮氏集团是这个项目的主要竞争者。
“找到之后黑进去，套不出来也没关系，搅乱就行。”
实际上淮颂对淮景龙的项目进程一点都没兴趣，他们的项目计划，不会比止颂好。
给他们个警告，手脚老实些，别去对柏叶下手。
“好，我会把这件事交代下去。”
陶斯年很佩服淮颂的杀伐果断，总是能细细收网，再给人致命一击。
章远那个混蛋总是吊儿郎当的，这件事做不好就赶紧把他撤了。
陶斯年来到技术部，面容和善地朝向他问好的同事一一回应着。
温文儒雅，没有一点架子。
但来到章远办公室，却没有遵守最基本的礼貌。
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章远看见他有些惊讶，连忙把翘在桌子上的二郎腿放下。
慌乱中，手里刚刚把玩的相片掉到了地上，正好背面朝上。
陶斯年一推门就看见章远不务正业的样子，反感至极。
自己每天兢兢业业、加班加点地工作，他凭什么在这混日子？
陶斯年很不愿意承认章远脑子好使，计算机技术又是他们公司最好的，工作效率比较高。
而且刚刚摩挲相片，一脸甜蜜笑，简直吓死个人。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也没见他这样笑过……
陶斯年内心烦躁不已，再也保持不住脸上的假面具。
“章主管这是把自己办公室当party吗？这里能有酒吧舒服吗？”
听着陶斯年的阴阳怪气，章远只觉得好笑。
这次脸还没装半分钟，直接垮下来了？
“还真没有酒吧舒服，陶特助下班要一起约吗？我请客。”
章远风轻云淡地调笑让陶斯年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看见章远弯下腰想捡拾起那张照片，陶斯年快走几步正好踩住了照片一角。
陶斯年清楚地看到章远的脸变了颜色。
原本痞笑的脸一下子变得凝重，手臂上青筋显现。
陶斯年吓了一跳，但没有移开脚。
心中有些委屈，照片里是哪一个相好的，让章远如此珍重。
“上班时间不务正业，这张照片没收。”
章远听到这话倒咧开嘴笑了，“相信我，你不会想看到。”
陶斯年咬着下嘴唇。
自己又是发什么疯，照片上是哪位，他管得着么。
“章主管怎么会这么说？你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我已经见得太多了。”
章远脸转过去。
“而且，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想看见，章主管就没有吗？”
“可是你根本就没有看全！”章远突然有些愤恨地盯着陶斯年。
“我没有看全，那你就不会说话吗？”
又是这句话，他们分手期间天天这样吵。
如今，这句话已经是陶斯年的雷点。
幸好，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手腕都没有，容易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大学生了。
果然，章远沉默了。
“工作上，还请章主管利用好上次王全遗漏下的线索，攻克对方信息漏洞，最好读取，不行的话就扰乱数据使其作废。”
“生活上，章主管自便。记得戴t，别染上什么脏病。毕竟，您，涉猎广泛。”
话很难听。
“哟，陶特助这是在关心我吗？”
“只是不想因为某人个人原因拖慢项目进程罢了，您千万别自作多情。”
章远发出不屑声音。
陶斯年突然觉得这可真没意思，松开脚，头也不回地走了。
章远捡起照片，小心地拂去上面的灰尘。
翻过来，看着照片上温良小白花模样的陶斯年，青涩又大胆。
当年，他可不就是顺着这张照片才找到人，将人哄到手的吗？
怪他，再也哄不住了。
章远将照片放在抽屉里，落了锁。
叹息一声，去忙陶斯年刚分下的任务。
当淮颂十二点半回到家，陈姨已经把饭菜摆好。
他上楼，看见柏叶在傻笑着刷短视频。
说好的学习呢？
淮颂走近把手机抽出，柏叶才抬眼看见淮颂。
对上淮颂戏虐的眼神，柏叶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你们复习的时候 也是学着学着，手机就自动跳到手里吗？”
淮颂笑着揉了揉柏叶的脸，“那把手机收走，可以吗？”
“不行，它目前为止只跳了这一次。”
淮颂把柏叶抱起来，让他坐自己腿上，一起看柏叶上午的学习成果。
发现柏叶基本完成了，错了两道高数。
给柏叶讲解后，发现他领悟力不错，思维很发散。
小兽真的很聪明呀。
那就给他一个奖励吧。
淮颂亲上柏叶的唇，把柔软滑腻的小舌卷起，刮蹭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
一吻终了，柏叶的小脸憋得通红。
“为什么突然亲我？”
“宝贝上午表现很棒，给你的奖励。”
什么鬼啊，明明是给自己的奖励吧。
“嗓子听着有些哑，我让陈姨煮的冰糖炖雪梨应该好了，下去尝尝吗？”
柏叶眼前一亮，软软糯糯地说好。
“把我放下，我自己会走。”
柏叶扭着屁股想下来，陈姨还在呢，这人都不注意一点的吗？
“还像昨天晚上一样，我抱着吃饭不好吗？”
柏叶心里嘀咕，不好啊，一点都不好。
那样我根本不能敞开吃！
“那样你就不能好好吃饭了呀，我……我会心疼的。”
反正坏狗沉迷/美色，最爱这套了。
虽然淮颂心里想的是柏叶喂他，他才吃得更香。
但是一位合格的伴侣，怎么会拒绝爱人所表达的爱意呢？
于是放下柏叶，牵着柏叶的小手走下楼梯。
看到两人过来，陈姨热情招呼后，上楼继续清理房间。
感叹道，这两人，真是越来越好了啊。
鱼香肉丝、冰糖炖雪梨、一盘烤鸡腿、排骨汤……
柏叶无比欢快，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鱼香肉丝配鸡腿！
雪梨炖得很软，甜丝丝的。
柏叶吃得很香，只是这坏狗吃饭跟小孩一样，要哄着吃。
但是柏叶现在算吃人家的睡人家的，投喂一下才能更好地白嫖下去。
于是，在你一勺我一口中，两人都喜滋滋地享用了这顿午餐。
陪柏叶睡完午觉，再把人亲醒，淮颂放心上班重创淮景龙去了。
柏叶自我鼓励，信心在复习两章专业课之后岌岌可危。
正好手机提示音响起，柏叶看到有人给自己发来了微信消息。
唐伯虎点蚊香：嫂子，最近咋都没在学院看到你？
看到嫂子这个称呼，一看就是淮之尧。
这个id，头像是用影视剧中的唐伯虎p图点蚊香的图片。
再想想刚穿书的那一夜，淮之尧的行为举止，眼神中透露出大学生清澈的愚蠢。
总的来说，这个id，虽然离谱，但放在淮之尧身上，就很合理。
柏叶给备注上淮之尧的名字。
唐僧洗发用飘柔：回家住了，复习周反正没课。
唐伯虎点蚊香：！！！和哥一起住！
唐伯虎点蚊香：对了嫂子你换微信名啦？嘿嘿，我们不愧是一家人，微信名都姓唐！
唐僧洗发用飘柔：。。。
唐伯虎点蚊香：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啊？嫂子你是遇到脱发问题了吗？
唐僧洗发用飘柔：富士山终究留不住欲落的樱花，我终究留不住要掉的头发。高数，吾辈一生之敌！今天错了好几道，气死我了！
唐伯虎点蚊香：学霸们，差不多得了哈，别脱离群众太远了。
淮之尧感觉柏叶比之前有趣多了，也开起了玩笑。
嫂子年年拿奖学金，还这样说，真是……太伤本垃圾自尊了。
柏叶看到这句话，心想，这句话你应该和你哥说。
唐僧洗发用飘柔：我正在拼命要考到年级前10%，你少来挖苦我。
唐伯虎点蚊香：年级前10%？好难啊。你们考试靠实力，而我考试靠视力和想象力。
唐僧洗发用飘柔：对了，你有考试重点吗？
淮之尧虽然学习处于中下游，但人傻钱多，每次出去聚餐吃饭都是他请客。
脾气好，大大咧咧，人缘很不错。
肯定有学霸总结的考试重点。
唐伯虎点蚊香：对于我这种废物，老师划重点根本没用，透题才有用。
唐僧洗发用飘柔：说的很对。所以。。。你真的有透题吗？
唐伯虎点蚊香：？？？嫂子你变了。。。再说，区区一个期末考试，你怕什么？
唐僧洗发用飘柔：对啊，区区一个期末考试，你怕什么，它就考什么。
唐伯虎点蚊香：别啊嫂子，你这样想，真的很喜欢期末，有种欠了高利贷马上就要没命的感觉。
柏叶看到这句话简直要哭。
是啊，可不是吗？两百万高利贷在你爹手里呢。
看柏叶没回复，淮之尧又开始自以为是的安慰。
“死猪不怕开水烫，考试越近我越浪！”
“你看这张试卷，它又大又方，就像这个同学我，又傻又慌。”
“别人复习是温故知新，我复习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对此，柏叶想说：彼此彼此罢了。
唐僧洗发用飘柔：世界纷纷扰扰与我无关，我心里只有看书和做题。
唐伯虎点蚊香：嫂子我要向你学习！我要争取咸鱼大翻身！
柏叶回复了一个加油的表情包，之后看到了淮之尧找到的考试范围。
几乎做到了全覆盖。。。
柏叶仰天长叹：世界上最宽广的是什么？
考试范围。

“系统存档的调研数据怎么会突然乱码？”
这个时候突然出岔子，淮景龙觉得是有人在故意搞他。
“碧海湾这个大项目我们前期花费了太大心血，如果没有拿到，将会损失惨重。”
“王全曾经帮我们从止颂那套取了一些关于碧海湾的信息，我们怀疑是他传过来的时候手脚不干净，泄露了我们的代码。”
淮氏集团第二大股东李建章兢兢业业地汇报着。
“那个蠢货！传过来些没用的东西，还把自己给暴露了。那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查清楚！”
淮景龙发怒，将手里的陶瓷茶杯砸在李建章脚边。
“是，我们会尽快修复。”
李建章似乎已习以为常，从容不迫地走出淮景龙办公室。
“爸，这淮景龙也太不给你面子了吧。”
李建章的儿子李彬也跟着出来，刚刚在里面差点没绷住。
淮景龙不就是靠自己的爹淮鼎才混到如今这个样子吗？
年轻时是个有名的草包，哪能和淮鼎的大儿子淮茂相比？
淮茂有名的大画家，年少成名，待人接物彬彬有礼。
听说当时接管了一段时间的公司，管理得还不错。
可惜英年早逝，听说是癌症晚期，妻子也跳楼殉情，引得众人一阵唏嘘。
人家儿子淮颂也不错，压根没看上淮氏集团，自己创立止颂快速崛起。
要是淮颂和他叔叔淮景龙争一争，这淮氏集团总裁之位非他莫属。
而且，听说淮颂是1圈天菜。
有机会，倒要好好会会。
李彬长相标志，有双漂亮的桃花眼。
酒吧坐台眼神一勾，没有猎物逃得过。
“尽用些下流龌龊的手段，自己没本事，整天拿别人发脾气。
现在大家看在淮鼎的面子上，让他三分。
等着吧，他很快就会把大家耐心磨没。
你要注意控制脸上表情，当看笑话一样看着他就行。”
李建章从不与淮景龙起冲突，甚至引导着淮景龙做错误的决策，在淮景龙面前就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然而在公司职员面前，则是一副被淮景龙欺压，不顾责骂敢于劝诫，为淮氏集团尽心尽力的忠心模样。
他放任着淮景龙做一些对淮氏集团利益受损的事，引导着大家对淮景龙的怨气，好将他拉下马，取而代之。
“你技术部也不必太用心，工作别太累。”
“知道了，谢谢爸爸关心。”
李彬是淮氏集团技术部主管，虽然刚刚淮景龙下令立刻补上漏洞，但他也明白父亲的意思，懒得为那个蠢货擦屁股。
“那边信息已经紊乱，明天的碧海湾项目招标，我们势在必得。”
陶斯年向总裁汇报项目最新情况，章远真的有几分能耐。
“技术部这次做得不错，这个月提些奖金。
另外，今天再过一遍明天的演示方案，不可掉以轻心。”
淮颂这边进程还算顺利，柏叶就吭哧吭哧了。
这几天淮颂严格按照规划表督促他起床、学习，人都要没了。
有一种填空题，叫完全不会。
有一种选择题，叫看起来都对。
淮之尧给他发消息吐槽，说高数完全不会。
柏叶冷笑，回复：
恋人会背叛你，朋友会离开你，高数不会，不会就是不会。
每天晚上躺到床上都累得要命，淮颂心疼他，只是亲亲抱抱解解馋。
虽然睡觉不关灯柏叶还是不太习惯，但迫于淮颂全方位啃咬，柏叶屈服。
被紧紧抱着，埋在淮颂脖颈，倒也可以睡。
只不过，有点硬。
姿势一开始觉得羞耻，但这样睡了几天倒也习惯。
只是，今天晚上，柏叶觉得…
“大半夜的，能不能别那么精神。”
“收…不回来。”
淮颂语气中一副可怜巴巴，备受冷落的模样。
手却不老实。
“自己去浴室，柏小叶今天没心情。”
白天心理被高数摧残一遍，晚上身体被淮颂摧残一遍，柏叶身心俱疲。
“弄……不出来，老婆今天就一次好不好。”
说话间，柏叶睡裤不见踪影。
又翻身将柏叶压在身下。
柏叶心中暗道不妙，今天好像不容易蒙混过关。
一次怎么可能够？他说这话，自己信吗？
柏叶可不想明天一天站着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