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属性大爆发!—— by蛋白
蛋白  发于:2024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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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马厩前,整个人高大英挺,身上那股漫不经心的野性让他和脚下的马场极为适配。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谢无宴迈开腿往马厩里走去,他站在那儿冲马场的工作人员说了什么,没过一会,他指了其中最高大的一匹马。
段辞说:“我可以带小学弟。”
陆羁嗤笑一声:“就你那技术?姜木都比你好。”
段辞突然觉得陆羁那张脸很欠揍,他掀陆羁的短:“上次马失控,直接把你从马背上掀下去的事你忘了么?”
陆羁:“那是没驯服的烈马,跟这里的马不一样。”
他们说话的时候,林砚在看桑宁。
桑宁不知为何也在看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连,林砚冲他笑了笑,他没有追问,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很单纯地在关心他。
桑宁下意识圈住了自己的手腕,用手指来回摩挲。
其实他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能拆。
他不想承认,其实自己心里很享受对方的关注,他的保持距离并不能让他置身事外,反而令桑宁压抑在心,直到今天意外被对方看到,一下子迸发出来。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一天之前他绝对不会做的决定。
另一边,谢无宴牵着一匹黑马走了出来。
黑马健壮矫健,浑身的毛非常顺滑,尾巴像流水般随着行动来回摇摆。
走在黑马身边的男人比例极好,肩宽腿长,气质拔群,身高跟陆羁相差无几,一看就是那种高冷的贵公子。
桑宁深吸一口气,他放下手,朝着林砚走去,站在他右边:“我会一点骑术,你如果不会,我可以教你。”
与此同时,谢无宴牵着马在青年面前停下,他听见了桑宁的话,男人微微挑眉:“你的手不是受伤了么?休息一下会比较好。”
桑宁听出他话里想让他放弃教林砚的意思,他坚持道:“已经快好了,不影响骑马。”
谢无宴说:“到时候出了意外会很麻烦,我比你更适合教他。”
男人说话时的嗓音微凉,像秋日清晨的露水,让人觉得很冷。
桑宁皱起眉头,和他对视。
林砚没留意到他们的表情,他有点好奇,他是因为撞见桑宁才看见对方的纱布,谢无宴是怎么知道的?
青年抬头问:“你怎么知道桑宁受伤的?”
谢无宴说:“因为你下午总在看他的手腕。”
他对不在意的人一向不会多关注,但自从庄园内部出来以后,林砚对桑宁投去的视线就多了不少,谢无宴留意到这一点,这才发现桑宁的小动作,他会抚摸自己的手腕。
林砚:“有吗?”
他倒是没留意自己的视线。
谢无宴说:“有。”
他数了,林砚看了桑宁不下四次。
谢无宴将黑马引到林砚面前:“试试?”
那边的段辞和陆羁早在谢无宴过来的时候就停下了说话,但谢无宴都直接将马牵了过来,他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林砚伸手抚了一下马身,触手温热。
谢无宴将手套递给他,看他戴上,男人牵着马绳,他指着马鞍上的脚蹬:“踩着这块上去,我扶着你。”
怎么还小心翼翼的。
“不用。”
林砚弯起唇角,他动作轻盈地抬脚踩在马镫上,随即横跨过马身,坐在了双人马鞍的前座上。
黑马仰头喷出一阵热气,不安地来回走了几步,被谢无宴安抚了下来。
随即男人也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他握住缰绳,黑马顺着他引导的方向往马场的跑道上走去。
在他们身后,陆羁神色紧绷,他和段辞对视一眼,分别选了两匹马。
黑马已经进了赛道,赛道一共有七条,中间是一圈草原,马蹄发出哒哒的声响,它缓慢地踱步。
双人马鞍的距离很近,谢无宴几乎是整个人把林砚搂在了怀里,他只需要一低下头,就能看见青年白皙的后颈和精巧的下巴。
他又香又软,就像一块晚香玉,搂在怀里的感觉好极了。
林砚伸手握住缰绳的另一端,他的手纤细修长,衬在黑色的缰绳上,黑白对比分明。
青年微地仰起头:“你很会骑马?”
他看谢无宴的动作驾轻就熟。
“我在美国的庄园里养了几匹赛马,所以对它们很熟悉。”谢无宴说,“我先带你逛一圈。”
很装逼的一段话,但由晋江攻说来却又那么的平静,完全没有那种油腻,果然高冷才是去油配方。
黑马像散步似地走的很慢,林砚那股新鲜劲儿过去后忍不住说:“能不能快一点?”
他这样一动,两人的衣服摩擦在一起,谢无宴握着缰绳的手碰到了青年的指尖,他触电般地避开,喉结微滚了滚,意味不清地说:“好。”
黑马撒开蹄子,撒欢似地往前溜达,速度被控制在一个不快不缓的区间。
每当黑马加速的时候,坐在前面的青年总会随着惯性往后倒,直接靠在男人怀里,温热的身体接触,触感鲜明,相互的肢体磨蹭让一切都难以抑郁。
这种接近于拥抱的姿势让林砚贴着谢无宴的胸口,他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心跳声打在他的耳畔,一种很淡的雪松气息将他包裹。
风声从身侧飒飒而过,心跳声却如鼓声般震动,光听这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谢无宴有多么紧张。
可他为什么紧张?骑马对他来说明明很轻松。
林砚听的心中一动,他下意识回过头去看对方的眼睛。
青年回头一瞬,谢无宴正好也在低头看他,林砚在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
除了他以外,男人黑眸的深处还有某种千丝万缕交织的感情。
是很少在谢无宴眼睛里出现的,那样温柔,激烈,缠绵而炙热的眼神。
是他尚且还不理解的感情。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被那种感情感染,很轻地眨了眨,随即林砚眼前一黑,谢无宴用那只空着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睛。
男人低声说:“看前面。”
失去了视觉,听觉和触觉就变得格外敏锐。
那种心跳混合着男人低沉的声线,似雨点般打在青年的耳膜上,除此以外,还有那莫名炙热的硬物,林砚起初还以为是马鞍,但随即意识到那是小晋江攻,怎么这么大,快比花家的都大了啊!
他下意识回过头,挺直脊背。
谢无宴意识到了什么,男人遮住他眼睛的手指轻颤,很快松开了手。
林砚看向前方,他有点怔松。
晋江攻这个眼神和状态,是不是真喜欢他啊?
在这时候,从后面两侧传来马蹄追上来的声音,陆羁和段辞一左一右地出现了。
陆羁操控着一匹棕色的马,他和谢无宴并驾齐驱。
段辞在另一匹白色的马上,赶上后便放缓了速度,他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小学弟,上次找你玩就是想找你一起赛马的,赵扬博上次可输给我了。”
陆羁也说:“要知道你不会的话,之前我们就好好教你,不用让谢哥在节目上教。”
后面艰难举着摄影机的摄影师发出惊叹,好会阴阳怪气啊!陆羁看着浓眉大眼直来直往的,一句“谢哥”,一句“节目”,完全把“亲疏有别”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传说中的修罗场!
谢无宴没说话,握紧缰绳的手青筋毕现。
林砚觉得自己闻到了火药味,他握着缰绳的手抖了抖,突然发现自己之前的那个推测,很有可能不是自恋的错觉。
不然起点组为什么会对晋江攻有敌意?所以,起点组也……?!
“我没在学骑马,就随便逛逛,”他正好想逃离这个修罗场,青年转头对谢无宴说,“谢哥,麻烦停一下,我下去吧,你们玩。”
谢无宴低低地应了,他停下黑马,看林砚从马背上跳了下去,冲他们挥了挥手,转身往中间的草坪处走。
男人收回视线,他转过头,看见陆羁朝他一侧头,挑衅般地问:“比比?”
谢无宴回头看他,神色沉沉:“好。”

林砚坐在赛马场的观众席。
徐尧和桑宁在跟张闻交谈, 江舟凉走了过来,他递给林砚一杯葡萄酒:“这边鲜酿的,尝尝。”
林砚接了过来,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
江舟凉在他身边坐下, 看着下面跑道上三匹马正你先我后地追赶着对方, 男人温和地说:“年轻人, 无论什么都要比个胜负。”
林砚和他开玩笑:“江叔叔这是服老了?”
“这还不至于,”江舟凉笑, “你猜他们谁会赢?”
林砚摇头:“看不出来。”
他本来看主角六人组就如同一个局外人, 磕CP也能磕个乐子, 但谢无宴的眼神如同一张细密的蛛网,硬生生将他扯进了棋局里。
他想偷偷看一眼弹幕,不知道有没有在骂他插足别人CP的,林砚思来想去,为了避免被骂,干脆把直播给关了。
从根源上杜绝被骂。
江舟凉见他神色不对:“你有心事?”
林砚回过神:“没有, 就是在想明天带陆哥去哪里。”
江舟凉:“……”
他被噎到了。
男人低头看着自己杯子里摇晃的红色液体:“有困扰的话,要不要听听江叔叔给的意见?”
林砚看向他。
江舟凉道:“附近的森林公园很有名, 你们不如去那边走走。”
走完了直接回来。
林砚想了想:“我再看看。”
主要森林公园这种地方, 有点不太适合点家攻的属性。
说到陆羁,林砚还在不敢置信,像陆羁和段辞这样直的男人, 居然也喜欢他吗, 这可是号称不到结尾不开窍的点家直男啊!
点家观众何在, 看到这一幕真的不会愤怒地开骂么?
下面的徐尧和桑宁也走了上来。
桑宁来邀请林砚的时候, 徐尧正在马厩边上,所以他只看到了桑宁朝林砚那边走, 但没听到他说了些什么。
徐尧看着场内:“他们还在比啊?”
“快结束了。”桑宁道。
徐尧说话时胳膊肘蹭到了林砚,林砚本来觉得没什么,但现在总有点敏感,他下意识往另一侧挪了过去。
他的动作很细微,徐尧没注意,但桑宁却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那边的比赛已经决出了胜负,谢无宴稍胜一筹。
男人骑着马经过看台,他朝看台上望去,青年正坐在那儿,风吹起他的头发,露出来的眉目清丽,身边围了一圈人。
林砚没有看他。
谢无宴转过头,甩过缰绳,黑马往场外走去。
节目组安排他们在庄园里吃了晚饭再回去。
有了晋江攻和点家组的前车之鉴,林砚一顿饭吃的胆颤心惊,好不容易混了回去,等回到别墅,他随意地打了声招呼,就以“做约会功课”为借口回了房间。
陆羁站在大厅里看着他的背影,他虽然因为白日而烦躁,但一想起明日的约会,又很快雨过天晴,男人提起水壶,给旱了一天的小花苞浇水。
水滴汇成一条溪流,从水壶里流进深色的土壤里。
段辞看着楼梯:“小学弟今天不太对劲。”
陆羁回想起林砚方才的表情,他放下水壶,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嗯。”
段辞:“是在马背上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他其实并不喜欢恋综,因为在镜头前,他必须和情敌维持短暂的和平,但实际上他恨不得谢无宴等人离林砚远远的。
陆羁没说话,他收回视线,拨弄着打蔫的花苞尖尖,想到了一种可能:“这花怎么一天比一天烂,感觉都快不行了,是不是浇水太勤?”
段辞说:“没有吧?昨天你浇了一次,我浇了一次,今天还没浇过,可能是花苞本身的问题。”
陆羁放下水壶,把花苞往外推了推,好让它能晒到月光。
在陆羁准备转身上楼之前,段辞忽地开了口:“你的心情不错,很期待明天的约会吗?”
他和陆羁实在太熟悉了,哪怕男人从头到尾没说几个字,段辞也能从他的肢体语言里看出他的心情,这让段辞很烦躁。
万一林砚跟陆羁更亲近,那他怎么办?
明明如果不是段辞去跟林砚搭话,陆羁现在根本不认识林砚是谁,更别提还能得到一天约会了。
陆羁瞥了他一眼:“问也没用,我不会告诉你具体的。”
段辞伸出手,点了一下花苞萎靡泛黄的小尖芽,重重地拍了它一下。
二人间里,林砚洗完了澡,他换上睡衣,遮住了摄像头,正躺在床上查地图。
他对附近不熟悉,朝节目组特意申请了一支手机,用来准备约会。
谢无宴推门进来,他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吹干了头发,也跟着上了床。
青年整个人半坐在床头,屈起那双修长笔直的腿,圆润泛红的脚趾蜷缩在一起,看起来居家又闲适。
手机屏幕的光线映衬着他的脸,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显得很专注。
谢无宴就很想打破他这种因为别人而起的专注。
房间里没开室内灯,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台灯,男人翻过一页根本没看的手稿,忽地开了口:“在想明天去哪里?”
没有其他声音的房间很容易创造出那种仅有两人的隐秘氛围,就连谢无宴平静的声音都比往常低上许多,总让林砚回忆起他在马背上的声音。
就还挺苏的。
林砚说:“对。”
谢无宴:“想好去哪里了吗?”
林砚正在看这附近的地图,他点开点评网看了一会儿:“西街附近吧。”
谢无宴有点意外。
在答应要上恋综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这目的地附近摸了个透彻,西街是附近很普通的一条街,甚至不是什么风景好的地方,林砚为什么会选那边?
是对这次约会不重视?
谢无宴原本酸涩的内心又稍微好了一点儿。
他看着青年的侧脸,他其实也发现了林砚回来时候的不对劲,就是从他在马背上的情难自抑开始的。
就连谢无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许爱情就是这样奇妙,把他变成了一个和他过往不相干的人。
男人想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那时候在马背上,我不是故意……”
林砚说:“打住。”
青年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麦克风,压低了声音,用一种不会被收录到的音量说:“没关系,我能理解。”
男人嘛,总归有上头的时候。
谢无宴侧过身看他。
灯光下他的眼神很温柔,是那种与他整个人格格不入的气质,就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他有一种干脆说出来算了的冲动,但是林砚打断了他。
青年低头看手机的样子透着一种居家的柔软,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截然与之相反。
林砚犹豫了一会儿,很怕对方直接来一句表白,他咬了咬嘴唇,还是轻声说:“如果你不想听拒绝的话,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说出口。”
这话说的,其实等同于隐晦地拒绝了他。
林砚外表看起来不像是个会这么直接的人,但实际上他并不喜欢拖泥带水地搞暧昧,不管是现实里还是现在。
很无情,正因为无情,所以才让人反过来迷恋。
最起码目前他对谢无宴还没有那种方面的感情,所以林砚还是想跟他说清楚。
被拒绝总是让人难受,可或许是早就心有预料,谢无宴居然没有什么很受打击的情绪,他沉默了一会儿:“如果其他人对你这么说,你也会这样回答他们吗?”
林砚:“我会。”
谢无宴说:“那就好。”
好什么呀。
林砚往他相反的方向靠去,他做完了明天的路线规划,就干脆合上手机,准备入睡。
在闭上眼睛前,林砚抓住被子边缘,他想,我就扫一眼。
于是他开了直播,密密麻麻的弹幕朝他涌来:
【主播宝宝为什么关直播,还关这么长,是不是背着我去跟哪个狗男人约会了!】
【目前老婆已知谢、陆、段喜欢他?是这个意思吗?】
【本点家观众无条件站点家组,大家一起搞事业,搞完事业睡一起,多好。】
【那我就有不得不站晋江攻的理由了。】
【等等,差点被你们带进沟了,我谁都不站,我站独美,小主播全网唯一真CP昆仑娱乐。】
【倒也不是不能嗑……】
【?穿条裤衩子吧。】
林砚:“。”
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直播的必要。
他翻了个身,很快就睡着了。
青年睡得安稳,但谢无宴却近乎彻夜未眠,他在想很多事,骨子里的独占欲让他根本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林砚去赴一场和别人的约会。
哪怕林砚也同样会拒绝陆羁。
西街么。
谢无宴想。
隔日,今天是恋综初期录制的最后一天,明天他们就会回到申城。
林砚从楼梯上走下来,陆羁站在门口,他往窗台扫了一眼,正准备临走前给小花苞浇个水。
陆羁说:“我浇过了。”
林砚应了一声,和他出了门。
在他们出门后,张闻来到了别墅里面,就在他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把另外五人弄出去的时候,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
谢无宴提议:“不如去西街。”
理由是:“也许能碰到熟人。”
这话一出,其余人若有所思,没一会儿就都同意了。
张闻坐在前往西街的车上,他和嘉宾们不坐同一辆车,这会儿正在同跟拍林砚他们的工作人员通话。
张闻:“他们也去西街?那谢无宴可真不是随口说的,他这是有目的地去啊。”
工作人员:“要不跟他们说声,避开一下?碰到的话会破坏二人约会吧?咱这恋综本来也没什么恋爱氛围了,这会儿约会再被破坏,收视率堪忧啊。”
张闻摸着下巴想了一下:“不,不要隔开,让他们撞上。”
“我重新想过了,既然这一期所有人的箭头都对着林砚,那就要利用好这一点。”
“怎么利用?”
“无视规则。”张闻说。
西街距离别墅不远,所以林砚是和陆羁走过去的。
林砚今天穿了件宽松的外套,色彩很丰富,衬得他脸又小又精致,和旁边又高又野的陆羁走在一起,就像一对般配的小情侣。
陆羁的头发往后压,语气轻松地问:“我们去哪里?”
他很少有这样漫无目的的时候,但现在他却挺享受的,去哪里都行,不去也行,反正只要就他们两个在一起,待在别墅里都无所谓。
林砚说:“就在前面。”
他们顺着路往前走。
绕过前方,是一条小街区,道路两侧是嘻哈风的涂鸦,色彩瑰丽,往来人群很少,再往下有几个浑然天成的斜坡。
“等我一下。”
林砚弯腰走进一旁的商铺,再出来时,他手里抱了两个彩绘滑板,蓝色底色之上绘着夕阳大海的图案,他递过一个给陆羁:“你试过没有?”
这还真没有。
陆羁玩过机车,玩过射击,玩过赛马,但像滑板却不怎么玩。
他单脚来回滚了滚滑板:“你会这个?”
林砚:“很久没玩了,想试试,昨天做攻略的时候看到这里,就干脆带你过来。”
他说着踩在滑板上。
陆羁叫住他:“你不带护具?”
“不喜欢带那个。”林砚说。
他以一个漂亮的姿势跳上了滑板,那滑板顺着圆弧状的通道往下滑,青年又在另一侧隔空转了个半身旋儿,在空中绕了一圈回到了地面上。
一套惊险而完美的滑板动作。
陆羁不可避免地被他吸引,他危险又迷人,身上透着一种近乎散漫的自由,是陆羁从来没见到过的。
但这套动作很惊险。
一旦有失误,又没有护具,摔个骨折都是轻的。
陆羁本来以为自己算是很不安分的危险分子类型,但每次碰到林砚,他都会觉得原来自己居然还算是保守派。
这块区域是专门为滑板运动开辟的,两侧半圆弧的通道很适合作出半空腾跃等动作,有几个戴着护具的滑板族见状围了过来,有一人想往林砚面前,陆羁伸手拦住了他。
“你们是明星么?在拍东西?”
“你叫什么?哇,你玩的好好。”
那男人还想往林砚面前凑,被陆羁用了点力气推开。
对方吃痛,但看陆羁的身高和气势,自觉地退开了去,但随即有更多人涌了上来。
陆羁回头对他说:“换个地方?”
林砚刚要答应,就听另外几人走了过来,段辞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哇,小学弟这么巧,你们也在这儿。”
陆羁:“……”
他眯起眼睛,视线越过人群,看到了走过来的段辞、谢无宴等人。
男人转过身,他问后面的随行工作人员:“这不合规则吧?”
刚得到提示的工作人员咳嗽一声:“恋综没有特定的规则。”
他这话一出,陆羁就笑了,特别令人毛骨悚然的那种笑。
原本顾及着摄像头,大家都收着,不想在镜头表面表现出真实的想法,哪怕看到喜欢的对象因为游戏要跟别人约会,也咬牙在等,但现在既然导演组想这么玩,那一切都会随之改变。

林砚没想到段辞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人还挺齐,五个人都在。
他纳闷:“你们怎么在这里?”
“谢无宴说想过来逛逛。”
段辞语气轻松地如实说,反正不是他提议的,他只是喜闻乐见, 陆羁要怪也不能怪他。
他说着低头去看林砚身边的彩绘滑板。
橘红蓝三色在滑板上融成一幅绚烂的色板, 林砚今天穿的外套色彩也多, 但他肤色白,看起来清爽又清丽。
段辞说:“小学弟, 你也会滑板?”
“会一点。”林砚道。
段辞摸着头, 橘黄的头发看起来像条崇拜主人的大金毛:“我以前看剧一直看到滑板, 但是没机会去学,你什么时候下课有空了教教我吧?”
他特意说的是“下课”,而不是在综艺上或者现在,徐尧听着觉得刺耳。
还没等林砚回答,他就走到林砚的另一边,双手交叠在一起看着他说:“要不有空的时候也教教我, 我觉得会滑板的人很帅。”
大金毛不笑了。
段辞本来对徐尧的印象是“小学弟的兼职老板”,这会儿看他却更像是一个“试图带坏小学弟的GAY吧老板”, 完全不像林砚另一个“画室老板”桑宁那样与世无争。
与世无争的画室老板桑宁站在一边, 表示他不想学滑板,这种极限运动跟他的兴趣也不一致,他只是再一次确认了林砚浑身都在他的美点上, 每个画面他都会很想画。
林砚:“……”
段辞他还能理解, 徐尧又是为什么要凑这个热闹?
他不会也——不会吧?
青年犹豫了会, 含糊地说:“等有时间再看。”
段辞他们将林砚身边围了个水泄不通, 谢无宴倒是没走近,只离了段距离站在墙边看。
而作为这次约会正牌对象的陆羁, 反而被远远地隔开了。
期待已久的约会被搅合,饶是涵养再好的人都会生气,更何况陆羁脾气本就暴躁。
他听见了段辞的话,男人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阴阳怪气地看向谢无宴:“这边这么偏,一下子就想到这里,看来你和我们还挺有缘的。”
陆羁用“你”和“我们”划分开了“谢无宴”与“林砚和陆羁”。
同住在一个别墅里这么久,陆羁几乎没跟谢无宴主动说过话,这还是第一次,却是这样夹枪带棒。
谢无宴单手插在口袋里,他没什么表情,气势却不输陆羁,说话的语气是一贯的平静口吻:“是啊,我和林砚是很有缘。”
陆羁又快被气笑了。
一旁的工作人员举着摄像机,想来近距离拍陆羁的表情。
他很振奋,张闻还是牛逼啊,这规则一改,陆羁的表情是至今为止没露出过的微妙。
陆羁不耐地扫了节目组的始作俑者一眼:“离我远点,否则我不保证你这台机器还能安然无恙地离开。”
作为节目组变动规则前的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受益人,江舟凉不动声色地弯腰拿起林砚的滑板,他拍了下青年的肩膀:“走吧,这边人太多,到时候不好出去。”
有了节目组对“规则破坏”的允许后,嘉宾们若有所思地回到别墅里,每个人都在思考,这是不是意味着从下期恋综开始,别人的约会可以破坏,房间可以抢,就算通过游戏配成了一对,也是能拆的。
徐尧是嘉宾六人组里最沉不住气的一个。
眼看初期综艺录制结束,他却一点进展都没有,徐尧心里就开始急。
想到白天的事,徐尧躺在房间的床上,看着头顶的摄像头,忽地一个绝妙的注意跑进了他的脑海里。
如果换做之前,他不会这么做,但是既然规则已经被破坏了,那么稍微大胆一点,也没关系吧?
面对爱情,就得尽力争取,不留下遗憾。
桑宁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没洗头,手腕上的纱布已经取掉了,伤口的颜色比肤色较深,已经愈合。
“我洗好了,”桑宁说,“你去吧。”
徐尧就带着睡衣进了浴室。
徐尧每次进去都要很久,卸妆等流程一套走下来,没有一个小时走不完,桑宁这几天也习惯了,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动静,他靠在床头,还在想白天的事。
还没等他想出个究竟来,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了。
距离徐尧进去才五分钟。
桑宁奇怪地看了一眼浴室的大门,很快,徐尧就湿着头发走了出来,他浑身都在滴水,一看就是在浴室里出了什么事。
他外面套着桃红色的真丝睡衣,很明显,这睡衣也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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