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审判官怀孕后—— by龙骸
龙骸  发于:2024年0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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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梦推开舱门,她的身体从脖子的横截面下方长了出来,她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把观慈音方才将她断首的剧痛吞了下去,她如银铃轻笑呢喃,赤足踩地,金色长发披散下来,垂落在雪白的吊带裙摆,她十指轻抬,无数红线如刀刃缠绕住闯入的机械守卫的的头,砍成了一块一块的机械碎肉。
她杀光所有机械守卫后转瞬到了政府大楼顶端,她迎着风张开双臂,璀璨的金发随风在夜空飞舞,纤细的女孩子的身体如纯白的美梦,她仰起头,蓝色的一双眼珠浮现出丝丝纹路,如恶鬼的符印。
“咦,观慈音呢?真讨厌,他去哪里了?我还没有和他玩游戏呢。”甜梦天真地说。
坠色的绸缎黑裙随风摇曳,他站在甜梦身后,动作轻柔像个哥哥一样捏住她的纯金发尾,他俯身,嗅到了上边残留的观慈音的香味。
“今夜我不打算侵略观音城了,我要抓住观慈音。”他着迷道,“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他是第一个能砍断我脖子的人类,又长了那样一张令我惊艳的脸,太完美了。”
甜梦的头咯吱转了过来,身体却依旧背对坠色,她的脸含着不悦直视坠色,“我说过,他是我的。”
坠色扯着她的头发,眯了眯眼,良久他松开她的头发,细白到没有血色的手指搭在蝶恋花折扇上,他遮住自己的唇瓣,柔柔笑了起来,“瞧见这把扇子了么?这扇子上还有他喉咙里的血味呢,真好闻,这是他送给我的礼物哦,甜梦,你没有。”
甜梦的眼皮瞬间裂开了,流出汩汩蓝血,而后一只狮鬃水母的触手从眼球里猛地钻出来把坠色的胸膛捅了个穿!
观慈音离开顶楼后乘坐电梯去了监察处的楼层,他捂住自己的脖子,自己方才在实验室潦草包扎的绷带已经被血染湿了,浓红的血漫出来,连他的指尖都鲜红不堪,一袭白衣落了脏,他进入私人医疗室后将医疗机械人关在门外,任由机械人焦急地发出哭腔。
他瘫坐在地上,随手从墙上扯下医疗绷带缠在脖子上,旧的绷带还没有扯下来直接就缠了新的上去,连消毒药物都不涂抹,因为太疼了,旧绷带已经黏在伤口上了,微微一动都是钻心刺骨的剧疼,他一个字也发不出声,仿佛在微微用力,脖子就会掉下来了。
乌黑的长发遮不住苍白细瘦的面颊,他眼尾因为极度的忍耐而艳红,泪水流了下来,他咬紧牙关,一声哽咽都没有泄出,牙齿把唇瓣咬出了丝丝血珠。
缠上新绷带后他撑着地面要站起来,眼前一片昏暗,数不清的黑暗重影在眼前撕碎又迸发出白光让他晕厥。
他倚靠着雪白的墙面,将一份对羊舌香夜展开的缉查令传进城主的办公室。
他今夜一定要下达这份缉查令,绝不能让羊舌香夜活着,必须如同杀死今夜那两只异种一样,杀死羊舌香夜。
羊舌香夜一定是寄生异种。
他寄生在阎玫的表弟、那位狂欢城立法庭庭长的独子体内来到观音城,等级不明,目的不知,但极为危险,需要尽快击毙。
击毙观音城的寄生异种,观慈音无须上报,可狂欢城需要。
三秒后他等来了城主的回答,他手腕上的通讯仪器迸溅出蓝光,强行打开投影页面。
城主那张苍老的面孔映在虚拟屏幕上,他身后是政坛数位顶层人士,都是alpha,他们西装革履,一脸严肃地注视观慈音。
“羊舌香夜不是异种。”城主撕碎了观慈音传来的缉查令,他说:“羊舌香夜是狂欢城立法庭庭长的独子,你没有资格配杀他,你的击毙权只能杀死那些确定被异种寄生的人类。”
观慈音十指紧攥,他抬眼,冷淡望着屏幕上的众人,他脸颊滴血,唇色惨白,唇动了动,喉咙内壁传来撕裂剧痛,也许今夜以后,他再也说不了话,如被政坛强行封死。
“不必痛恨我,你知道如果你杀了羊舌香夜,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他们会撕毁结盟协议,与观音城正式宣战,人类如今没有时间内战,我们必须一致对外,对抗异种的侵略。”城主手持拐杖,他威严道,“正如你今夜所做,那才是你的使命,你这辈子都要为观音城付出一切。”
有政客随之道,“观慈音,你知道在这末世,有多少人嫉妒你吗?靠一张脸就能得到这么好的生活,你为什么不珍惜。”
“安安稳稳做阎玫的妻子不好吗?在三年前你正式入职监察处的那天,我对你说过,omega不适合政坛,尤其是你这种贫民出身的omega,嫁给alpha,生一个基因优良的孩子,继续为人类复兴砥砺前行,那才是你存在的意义。”城主继续道。
“如今狂欢城战乱,楼城主没有精力管你,但我可以,因为我是观音城的城主,你是我的子民,观慈音,趁早退出政坛吧。”他起身,与一众西装政客对观慈音下了最后通牒。
趁早退出政坛吧。
观慈音的指尖搭在缠在脖子上的绷带,而后他指关节扯动,将绷带扯了下来,连带旧的那个黏在伤口上的绷带,嘶拉一声霎时间鲜血淋漓,他的脖子上那个伤口,不,已经可以说是洞口了,竖状的一个血窟窿般的洞口深可见骨,他的喉管依稀可见,这样可怕的伤是他为观音城留下的。
观音城却从不给他尊严。
他捂住脖子,将血窟窿捂住后这才勉强挡住空气进入喉管带来的疼,他抬起头,双眼冰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他要说的话说给屏幕上高高在上的上民政客。
他以贫民窟有史以来第一位登入观音城政坛的omega的身份,哪怕被断喉的喉腔无法说出清楚字眼,嘶哑无力,每个字都被血包住,凄惨又模糊,“政坛……要有,贫民……的位置。”
三年前楼遗月将他送入观音城担任监察处监察官,为的是用击毙权替他光明正大铲除一切仕途威胁,在得知观慈音因为贫民身份被上民政客欺负时,楼遗月曾问过他要不要成为上民。
观慈音不想当上民,如果连他都成为了上民,那贫民窟在政坛再无地位可言,他要替贫民窟在政坛争一份权力,哪怕人人自危,哪怕人命如草芥,也要争一份权力,哪怕回不到百年前的平等,也要去做。
这是他爸爸的愿望。
如今他终于找到了爸爸的下落,只要得到羊舌香夜的缉查令,他便可以得知爸爸的尸体究竟在哪里,可是政客们不愿意,因为羊舌香夜是狂欢城权贵的儿子。
“我会,杀了他。”观慈音盯着城主,轻轻道。
异种必须死。
“你敢!”城主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有了怒色,他狠狠拍了桌子,目眦俱裂,“抓住他!他只是贫民!我有一切资格可以将他送上审判庭!”
审判庭是审判犯人的机关组织。
观慈音今夜分明是在谋反!
抓住他!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三年里这位一手遮天的大监察官,哪怕地位高,哪怕嫁给了狂欢城的继承者,可他本身只是一个贫民,一个omega,他本身是没有地位的,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个c级上民也可以直接对观慈音发号施令甚至让观慈音对他绝对服从。
城主是在场地位最高的上民,他命令道,“你们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当警卫受命来到观慈音的私人医疗室外时,他们举起枪支与镣铐,要送押观慈音去见城主。
观慈音推开门,几缕纤长乌发落在他面颊,面颊如瓷冷白,他银枪上膛,面无表情看着在场所有人,朝来人的脚边射了一发子弹,无声阻止他们的靠近。
而后他收起枪支,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室内投影大屏上城主那张怒气冲冲的脸,他礼貌垂颈,唇瓣含笑,片刻后他才轻轻提起袍摆,跨过了门槛离去。
他为观音城付出那样多,如今却连极有可能知道他爸爸死亡真相的异种都没有资格去审讯,就因为那只异种寄生在了一位权贵独子的体内。
权力可以强大到这种地步吗?
观慈音眼珠上抬,盯住政府大楼外的玻璃墙面。
权力,他也可以有。
政府大楼对面那栋科技大厦的天台上站了几个身穿军方格斗服的alpha,他们脚踩军靴,桀骜散漫地靠着墙面抽起了烟,身边是堆成山的异种尸体。
观音城今夜有一大批异种入侵,为首的两只进入政府大楼后被观慈音断首,而剩下的则由阎玫的部下,特战队的成员狠戾杀绝。
观音城今夜没有沦陷,有他们的功劳,方才与这些异种酣畅淋漓打了一架,几个alpha血脉偾张,他们眼中红血丝凶猛阴森,在夜里飓风裹挟里发丝吹拂起来,连带唇间香烟。
为首三人站在天台中央,三一手持侦查镜盯住对面政府大楼的一举一动。
周斯年站在他一边,没什么表情地放下侦查镜,饮了一口白酒后盘腿坐下了。
乌南尔蹲在地上,防弹衣下胸脯微微起伏,她喘了几声后把高马尾散开,一头乌发洒在脸上,把血遮住了,她一刀把身边还在苟延残喘的异种给捅了心脏后,仰头看着坐在天台边上的阎玫。
阎玫一声不吭,垂眼紧盯政府大楼的大门。
“老大,怎么啦,观慈音还没出来?”乌南尔的语气有点幸灾乐祸。
的确很搞笑啊。
阎玫一听观慈音离开军方训练场了就带着他们乐颠颠往这边儿赶,阎玫本来想进政府大楼给观慈音装个逼,轻轻松松杀了那两只异种头目被观慈音星星眼夸奖。
谁知道还没走到政府大楼,远隔百米外阎玫他们就被下了禁止令,观慈音拒绝他们进入政府大楼,观慈音不要阎玫的帮助。
不止如此,观慈音还开了屏蔽系统,政府大楼外的人无法看到楼内发生的一切,尽数保密,尽数屏蔽。
观慈音在里边干什么,遭遇什么,他们一概没有资格得知。
阎玫当即黑了脸,气得带着特战队上了科技大厦,把异种杀了个精光。
他今晚一直在听观慈音的话,观慈音不让他进政府大楼,他就没有进,也没有没有闹事,观慈音该奖励他,比如回家后该亲自一件一件把衣服脱掉,然后任由他舔才对。
他越想越兴奋,直接捂住脸笑了起来,而后鼻息一窒,他闻到了一股莲香,是观慈音的气味,观慈音从政府大楼出来了。
阎玫猛地站起来,掌心撑着冰凉的栏杆直接长腿一翻,直接跳下了楼。
警报声剧烈响起,他落在政府大楼的门外,单手插兜站在观慈音面前。
观慈音见到阎玫时眼珠动了动,似乎没想到阎玫竟然一直在等他。
他后退一步,不想往前走了。
阎玫金瞳眯起,极为不悦,“谁干的?”
观慈音捂住脖子,低下了头。
“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杀了他们。”阎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挡。
阎玫身上还穿着那件沾满异种鲜血的作战服,玄黑机甲冰冷束住他的躯体,他五指曲起,指关节处的机甲外骨骼晃出红光,他摸着观慈音的脸颊,微微俯身,把血舔干净后又往下,舌头有些粗糙,往下舔起了观慈音的脖颈。
“不说,我就继续舔了?”
他已经剥开观慈音脖子上血淋淋的绷带,作势要拿舌头舔那个破开的血窟窿一样的伤口。
被阎玫的舌头舔,会非常疼。
观慈音似乎终于知道疼了,他十指轻轻搭在阎玫的肩膀,唇瓣微动,微弱的气音得凑在阎玫耳边,阎玫才能听见。
“回家……好不好?”观慈音对他像求饶。
观慈音今夜领会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没有权力,没有靠山,他在政坛什么也不是,楼遗月舍不得给他的,他要从阎玫手上得到。
他要用阎玫的权力杀了羊舌香夜,羊舌香夜绝不无辜,他一定和爸爸的死有关,也许他还知道爸爸的下落,这些真相别人无法给他,只有阎玫可以。
除此之外,政坛他绝不会退出,他甚至要往上去垄断他想要的一切。
阎玫是他的丈夫不是吗?那阎玫可以为他做到这一切吧。
他也可以给阎玫自己拥有的一切。

第四十一章
阎玫听到观慈音如同哀求的请求后, 他这才收敛些大少爷脾气,他不在政府大楼门前发飙,看着观慈音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他啧了一声, 把人抱着进了车,进了车才发现更不对劲的,观慈音的生命体征几乎为零。
观音城, 边境线,私人别墅。
“抬头。”阎玫盯着观慈音, 慢慢道。
观慈音鼻尖都在冒汗, 他的喘息细得要命, 他蜷缩起来陷在沙发里, 后背因为剧痛而濡湿了, 水淋淋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阎玫听不到他的回答,他这才发现观慈音一直用牙齿咬住舌头, 这才一声不吭, 阎玫拿手指撑开观慈音的嘴往里边塞了一块柔软的丝绸帕子,塞住了却还是会留出痛苦的闷哼和喘息, 透亮的水液沿着唇瓣往下滴落, 秀丽尖白的下巴都绷紧, 颤抖在阎玫眼里如一块最引人生欲的猎物。
“观慈音,抬头!”阎玫单手捏住观慈音的下巴, 让人把脖子都露出来, 脖子上那个绷带已经散开了, 如天鹅般瓷白的脖颈如今鲜血淋漓,从喉结正下方开始竖着破开一道从内而外拿弯刀割开的伤。
角落处站了几位精英扮相的医疗者, 他们将医疗机械人唤醒并输入程序为观慈音做紧急治疗,一小时后,地面满是废弃的医疗用品,数不清的昂贵医疗品尽数废弃,这场私人手术里几位医疗者在电脑不停歇地输入命令程序,大汗淋漓连呼吸都不敢,阎玫不让他们接触观慈音,于是只能安排机械人去做这个手术,可观慈音伤得太重了,他们不敢有一丝马虎,生怕观慈音如果死了,阎玫会就地杀了他们。
伤口还没有缝合,阎玫自上而下站着观慈音,观慈音已经疼到意识模糊,他的眉本就生得细,色泽又黑,如今脸色苍白得一触即碎似的,衬得眉也更加可怜,阎玫金瞳往上不耐翻起,良久后才落回去,他在医疗机械人精密的手术过程里死死盯住观慈音,看着观慈音痛苦的脸,眼尾的泪,和低敛的眼皮,再到血肉模糊的脖子上的伤。
阎玫五指微攥,骨骼凶猛地咯吱出声,他在极力的忍耐下才没有丧失理智。
两个小时后手术才结束,所有外人离开后,阎玫才歪了歪脖子,垂眼睥睨观慈音。
脖子上还是留下了一道伤疤,竖状的一条赤红细线,阎玫手指微动,指腹微热地抚摸上去,他感受到了观慈音因为疼痛的颤抖,他的指腹从观慈音的喉结沿着伤疤一路摸下去,他是在战场九死一生的人,这种伤他经历得太多了,到如今已经麻木了,他可以享受最顶尖的医疗技术,任何伤疤都可以祛除,却不代表伤痛的记忆可以。
他的指腹微微一顿,在这伤口最严重的地方压了压,观慈音这才反抗他,观慈音睁开眼,双眼还涣散着,他仰起头,十指轻轻笼盖住阎玫这只在他脖子上作恶的手指,他唇里还塞着帕子,阎玫拔掉后,他才能讲话,他的脖子刚缝好,讲话都含糊极了,又轻又细,“别……阎玫,疼。”
阎玫指腹微曲,勾了勾那个伤口,这令观慈音愈发疼了,他的眼皮都因为一瞬间的窒息而睁大,他失措的模样被阎玫盯着映入脑海,阎玫仿佛在报复观慈音,一双桃花眼没有往日轻佻,他如同愤怒。
“在政府大楼的时候,你说,让我带你回家,我还以为你要给我奖励呢,毕竟我听了你的话,没有进入政府大楼,只乖乖在外边等你回家,你呢?你给了我惊喜,人他妈都快死了的这种大惊喜。”阎玫说,“你就这么恨我,想让我当寡夫是吧?”
观慈音摇了摇头。
阎玫褪下玄黑机甲,他上半身只穿了一件黑背心,衬得原本就强悍的体格愈发凶猛,此刻在家中他不加掩饰,也不加克制。
背脊如狼伏下,他的掌心压住沙发上不断挣扎的观慈音的胸膛,沿着往下,一直按到白袍下的大腿,这身袍子满是血水,皱巴巴地裹住高挑身形,不狼狈,反而多了几分古怪滋味,比起往日里不染纤尘的观慈音,这样脏得可怜的观慈音更让阎玫喉结微动,呼吸沉闷。
他看着观慈音的脸,嗅到了观慈音的呼吸后他才继续说:“观慈音,我不要听你的话了,我要按我自己想的做,我要自己的奖励。”
他的膝盖以侵略的姿态朝观慈音抵去,观慈音没力气笼住阎玫按在他脖子上的手指里,他浑身无力,乌黑的发濡湿在脸上,细白的手腕垂落在地,异能都没有办法控制住,水粉色的指尖淅淅沥沥落下冰水,水液含香,在偌大华丽的大厅里蔓延开缥缈莲香。
他此刻太脆弱了,生死仿佛就在一瞬间,阎玫可以轻而易举拿捏他,阎玫伏下身体,他的鼻梁太挺了,埋入观慈音的头发里蹭动的力道又太猛,蹭地观慈音的耳后根毒红了,阎玫的鼻息闻着他的头发,头发乌黑如绸缎,如华云,却沾了异种和他的血味,湿漉漉的。
他单手按住观慈音的后颅,把人从沙发上带了起来,他单手揽住观慈音的腰,把人抵在墙上,他把观慈音带回家的时候给观慈音脱了鞋袜,浑身他只穿了一件白袍,这白袍拿了跟红绳捆住腰,阎玫只要轻轻一扯,他就能未着存缕。
阎玫瞳色一暗,舔了舔舌。
“最后问一遍,脖子上的伤,怎么弄的?”阎玫的鼻子已经埋到了观慈音的肩颈,他舔着观慈音的皮肤,把这冰冷滑腻的皮肤舔得贪婪像惩罚。
观慈音的双腿被阎玫夹在臂弯,阎玫抬头,英俊的脸直晃晃盯着观慈音,观慈音被阎玫抱起来以后看阎玫就得俯视,得垂眼,他垂眼瞧人的模样最漂亮,有股惹人可怜的意味。
“告诉我,这个伤,到底怎么弄的,不然我就欺负你。”
“异种……的。”观慈音的在十指抓进阎玫的头发,他喃喃道。
阎玫闷笑出声,修长脖子愈发抬起,他将观慈音的脸一览无余,鲨鱼齿森寒锐利地咬住下唇瓣,他舌尖吐出,眼珠竖起,在这大厅角落,在观慈音孤立无援地境地像个痞子一样欺负观慈音。
“怎么变乖了?以前不是不会回答我吗?”阎玫问他。
阎玫总这样不要脸,他以为观慈音会沉默避开这个问题,可观慈音却颤了颤睫毛,似乎在诉说一个秘密般,唇凑近阎玫的耳畔,撩拨道:“喜欢。”
“什么?”阎玫道。
“喜欢,你。”观慈音指尖已经脆弱到发白,可他还是费力扣住阎玫的肩膀,在这alpha的禁锢里温柔地笑了笑,唇瓣的弧度如莲花瓣一样清冷,这清冷细细一琢磨,能嗅到一股慈母般的风韵。
他最近在排卵期,阎玫知道。
“喜欢我?从你送我结婚戒指那天我就在想……”阎玫说,“每天为我做早餐,打扫房间,等我回家,你对我很好,我有时候真的在想你是不是喜欢我。”
阎玫把臂弯里观慈音的腿颠了颠,他抱着观慈音朝房间走去,在压抑的步伐里,他凝视怀里观慈音的眼,观慈音的眼永远这样冰冷,哪怕有时会柔情满意地望着对方,可眼珠最深处还是刺骨的,阎玫有这种敏锐的直觉,可他不打算戳穿,他知道观慈音今夜的讨好是有利所图,于是他刻意随口道:“观慈音,你要我给你什么吗?想要什么,都告诉我。”
观慈音不讲,阎玫自己把所有观慈音想要的都说了出来。
监察处的独立权。
贫民窟在政坛的发言权。
平等权。
以及,超越阶级的缉查权。
这些观慈音终生无法独自得到的,是他阎玫轻而易举可以得到并视作垃圾的,阎玫是天之骄子,天之骄子喜欢施舍可怜人,他觉得观慈音可怜,觉得自己的妻子可怜,观慈音分明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的,可观慈音从来不告诉他,总安安静静地注视他。
他曾思索过观慈音想要什么。
白日里羊舌香夜的出现,观慈音在羊舌香夜面前的失态让他明白了。
观慈音想要权力,观慈音想用权力缉查羊舌香夜,从而得到他爸爸的下落,可是观音城怎么会同意呢?羊舌香夜在狂欢城的地位仅次于阎玫。
观慈音没有权力,但阎玫多的是。
他不需要观慈音再像今晚一样不要命地去得,不要观慈音冒死去杀异种去得,不要观慈音看别人的脸色去得。
他要观慈音朝自己要。
他的手指拨开观慈音的衣袍,鼻息微乱,观慈音的手腕无力搭在他脖子上,长发落下来,洒在床面,他喃笑道,“我都可以给你,但我说过,你得让我有利所图。”
不知过了多久,阎玫从观慈音的白袍里探出头,他看着观慈音隐忍的脸,忽然愉悦极了。
“在那之后,我会帮你。”阎玫说。
观慈音的手指搭在唇瓣,不发出任何一丝声音,脖子上那条伤疤在身后月色里更加明显,如一条项圈般的红线牵扯阎玫的神经,阎玫把观慈音的抑制贴撕掉了,房间内满是观慈音信息素的气味,与他猩血的信息素气味混淆在一起,圣洁被罪孽纠葛染脏,这令阎玫更加兴奋,他是坏孩子,是喜欢欺负妻子,令妻子一塌糊涂的坏孩子。
“谢谢你呀,阎玫。”观慈音垂眼看着阎玫后背上的狼头纹身,不知为何,他在这本该羞耻的境地里忽然笑了,他抚摸上阎玫的纹身,这让阎玫皮肤颤栗,阎玫愈发攥紧他的脚踝,片刻后却莫名松开了,阎玫不要继续了,他不打算做到最后一步。
每每异种入侵便有血月降临,防空警报响彻观音城的瞬间富人区会被一层等离子激光笼罩,霓虹蓝的光线下映射出无情果断,政府会倾尽一切保护这些上民,他们派遣军队将其送往灯塔后会围绕灯塔展开对抗异种的包围圈,直至所有异种死亡殆尽,上民才能得到安全资格条令按照级别顺序回到家中。
如今警报已经解除,虚拟天棚再度恢复寂寥安宁,这意味着在富人区中森*晚*整*理央地带的政府大楼内部两只a级异种已被观慈音就地击毙,甚至大楼周围都再无异种生命迹象,近乎死绝。
可灯塔四周并未放松戒备,要等待半小时以确认异种是否被完全清除,在等待期间,位于观音城边境线的灯塔尖端出数只机械猎鹰森严俯瞰,在感知到千米外森林有簌簌声后它们张开铁翅朝地面俯冲,掀起一阵一阵猛烈飓风吹散人类的气味,以此杜绝异种敏锐的嗅觉追踪,它们扬起脖子,锐利的眼珠后方是冰冷缠绕的电线与芯片,芯片正在监听灯塔内一切并以光速发送至政坛会议室。
灯塔最顶层监听尤甚。
最顶层聚集了观音城一批最顶尖的上民,他们手握观音城政法、科技、医疗甚至无孔不入又极为昂贵的土地资源,是观音城的心脏,是最重要也是最傲慢的存在。
银色镶嵌水晶的环形桌面摆满珍馐美食,落地圆窗上用全息投影设计出立体化玫瑰花簇,花簇巨大蔓延一直到上民们的脚边,数不清的虚拟玫瑰花瓣将地面掩盖,珍珠白的吊灯光源下他们身穿西装华裙,高脚杯里优雅晃出鎏金色的酒液,他们酒杯轻音相碰,皮鞋尖被鲜红的高跟鞋带有挑逗意味地蹭动,伴随男士牵住金发女郎的手在舞池翩翩起舞时,窗外几只猎鹰体内瞬间爆破,这意味着观音城已经彻底安全了。
观慈音解决了这场会使观音城沦陷的异种入侵。
大门被军队从外推开,他们挨个检测在场所有人的血液情况以确定是否有异种混入,在这期间,不少上民闲来无事围在一起,奢华的衣物在光下流转开来,红唇名表熠熠生辉,他们窃窃私语的音调都极为优美。
“那位叫观慈音的,可真厉害呀。”
“的确,听说他一个人就把异种都解决了,而且,还是在脖子被异种拿武器强行割开的情况下。”
“omega可以那么强吗?”
“切,他有什么厉害的,你都说了,观慈音只是一只omega,你们献媚个什么劲儿,他迟早要退出政坛的。”
“为什么?他不是楼城主亲自举荐的吗?”
“楼遗月权力再大,可观音城到底还是咱们城主的啊,”这人声音越来越小,像在交谈秘密似的,拿气声在几个人里说:“我哥告诉我,观慈音今晚把城主惹怒了,因为他要抓一个人。”
“他要抓的肯定是异种啊,城主为什么会生气?”
“因为他抓的人,不寻常,你们猜,是谁?”
他的唇动了动,唇形说了四个字:
羊舌香夜。
众人一惊,余光悄悄瞥向大厅中被簇拥追捧的少年beta,粉发雪肤,最为耀眼,他是在场身份最尊贵的贵族,父亲是狂欢城最高权力机构立法庭庭长,母亲是狂欢城城主楼遗月的亲姐姐,而他自身也不平凡,他的智商超乎常人,曾打败三城所有顶尖黑客一举夺魁,狂欢城的防入侵系统由他亲手完成,是狂欢城以引为傲的天才,更别提那张堪比建模的面容,雌雄莫辨美得不可思议,兔眼软唇,无害极了,他最为漂亮的是那双眼珠,鲜红如血却不可怖,如水晶清澈,世间一切罪恶都无法在里面隐藏。
羊舌香夜如圣母之子惹人怜爱,这样的孩子,怎么会是异种呢?
也许是众人的目光太猖獗,羊舌香夜似有所感,在观音城上民的簇拥讨好里,他轻轻抬头,一缕柔软的粉色发丝垂落下来,自来卷般掩盖住雪白的额头,他的睫毛都是粉色的,生来垂落,搭在眼尾柔柔颤了颤,衬得眼角泪痣愈发无辜。
他朝这些人走了过来,圆圆的兔眼笑了起来,勾勒出昳丽惑人的气息。
众人不知为何,腿一软下意识想后退。
羊舌香夜歪了歪头,问他们,“观慈音是谁?”
众人想找个借口避开这个话题,他们不敢与羊舌香夜说这些,这会影响两城和平,可不知为何,当他们对上羊舌香夜的眼珠,一瞬好像被红色的深渊束缚起来,意识越陷越深,他们双眼逐渐涣散,手中酒杯都一晃险些落地,他们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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