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煞—— by遇见锦鲤
遇见锦鲤  发于:2024年0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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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展没有说知不知道。
“父亲请讲。”
齐父叹了口气说道:
“宫中传言……岳礼并非老太上皇的亲儿子,是佳太妃与国师的私生子,皇帝本想瞒着查个水落石出再说,没想到太子一日醉酒后去佳太妃那里闹,被佳太妃打了嘴巴,太子居然还手俩人打起来了,还扬言要杀了穆岳礼。佳太妃还说要去老太上皇那里求做主。
宫女太监哪有嘴巴都那么严的,就给传出去了。”
“后来说要把岳礼带来滴血认亲,没想到人就找不到了,去你府里莫莲他们也说他没有回去,佳太妃指着太子说是他害死了小王爷,要他赔给自己儿子。
从此一病不起,因太子拿不出佳太妃与国师私通的证据,被皇帝一气之下软禁起来。”
“再后来发现国师大人也失踪了,平白无故没了影,两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不见,宫人们也是议论纷纷,因两方都拿不出证据,确凿对方跟所说的事件有关,所以皇帝以手段镇/压下去。
不想佳太妃思子心切,整日以泪洗面,最后疯疯癫癫的,跟老皇帝哭诉回来后,俩人都一病不起,后来太妃竟没能熬过去,走了。”
齐展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温婉贤淑的绝色佳人,岳礼继承她一半的容貌就已经那般俊朗出尘,另一半和霍阳苍劫又那么神似,只可惜……那么优秀的父母以后不能陪在阿岳的身边,这对于他来说是多么大的遗憾啊。
在他猜到太妃大概是为了儿子做到了死无对证吧,心疼他的阿岳。
“国师居然也失踪了,之前可有征兆?”齐展现在怕的是,霍阳苍劫是不是被皇帝给……
怎么说这也是奇耻大辱,绿帽子扣到了皇家的头上,不弄死他不现实。
齐父摇了摇头。
“那位是会玄学的,来无影去无踪却也说的过去,但他究竟与太妃有没有私情似乎只有他知道。
如今老太上皇也病了,皇帝为了安慰他老人家只是说可能是西凉久攻苍阳不破,故散布谣言给太子,而太子殿下岁数小被有心人蛊惑,是要陷害大苍是在泼脏水给大苍。
他相信佳太妃是清白的。并且按超出太妃的品阶厚葬了岳礼的母亲。
但国师大人找不到就让皇帝很闹心,他可以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可他想抓到国师知道实情,所以说他的失踪是让皇帝恼火得很。”
皇宫之内大苍皇帝在昏暗的烛光下眼神阴郁,

第一百零六章
苍阳国君夜里开始做梦,梦见苍阳兵败,齐展被霍阳苍劫乱箭射杀,拄着大刀站立而亡。
被齐展带去的士兵被霍阳苍劫施法,全部死于剑雨之中。
大地之上血流成河,皇帝望着身穿紫色长袍的霍阳苍劫无比愤怒的问道:
“国师,朕对你不好吗?为何要如此对朕?!为何?!”
只见霍阳苍劫骑在高头大马上依旧是藐视众生的姿看着他,
“因为你苍阳的气数尽了,如今你所有的兵力都已战死,国都无人护驾,你这皇帝也就做到头了。而我就是未来的新国君!”
“不可能!我才是国君,我才是苍阳的国君!”
皇帝把自己喊醒了,一下子坐起来才发现是做了个梦,但是梦里的场景太真实,以至于他想想就心惊胆战。
“我一定要抓到他,不然朕的皇位很可能不保。霍阳苍劫,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朕才不信你能凭空消失!”
皇帝怎么想怎么觉着霍阳苍劫是猜到自己和佳太妃的事情败露为活命逃跑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刚好太子说了他与佳太妃存在着不清不楚,他人就失踪了。
可是那么大个人,不管是从东西南北哪个城门出去,守卫都会有印象啊,可盘问多次,城门守卫都说国师没有出城。
除了赫萝国世子上些日子返回,再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赫萝世子,路有川?!”
皇帝脑子里像是一下子有了灵光乍现,他记得路世子刚来苍阳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国师时候的反应。
虽然最后两人都说是认错了人,可据他观察这俩人绝对有渊源。
后来好像路世子还搬到了国师大人的府里,包括穆岳礼!
“他们三个……他们三个有问题!”皇帝掀开被子在不算温暖的寝宫里踱来踱去。
“郭德平!给朕进来!”
郭公公才睡着被喊的一激灵,赶紧猫着腰跑了进来。
“皇上,奴婢在呢奴婢在呢。”
他见皇帝穿着明黄色里衣发丝凌乱面色严肃的站在那里,赶紧取了架子上的大氅给他披上。
“皇上怎么突然醒了,可是有什么事吩咐老奴去做?”
急急喊他进来又是有些匆忙的样子,郭公公猜到是有了什么事。
“派人去把护送路世子的那几个人叫到宫里来,还有伺候国师的宫人也给朕叫过来,朕……要知道国师去了哪里!”
郭公公迟疑了一下,答应一声连跑带颠的下去了。
不多时,从门外战战兢兢进来十几个人。
面对皇帝大气都不敢出,心里七上八下,身子微微发抖,任谁半夜三经被皇帝叫到宫里都怕的很呐。
“朕问你们,之前护送路世子一路上可有什么反常的事通通说与朕听!”
那几个护送的人相互看了看,终于有一个人壮着胆子把经过说了一番。
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几句。
当听到路有川曾让他们几个人待在轿子里,而他则去了后面装有带去赫萝礼物的马车时,皇帝眼神亮了一下紧接着变得阴郁。
“他去马车里待了多久?”
“回皇上,路世子这一路上去了两次,每次差不多待上一个时辰左右。”
“可听到马车上有什么动静?”
“回皇上,不曾听到声音,奴才们只以为路世子对大苍给的财宝礼物重视,又怕我们会贪图,所以他自己去马车里看着更谨慎些。”
“赫萝国虽然人口没有我们多,但经济并不比苍阳差,堂堂世子在赫萝又那么得宠,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犯得着为一马车的珠宝丝绸等化身守财奴?
真相就是里面藏了对他来说更宝贵的东西,很可能是个人,更有可能那个人就是霍阳苍劫。”
“难怪他一点征兆都没有突然说想家了要回赫萝,他当时就是要带国师走!”皇帝在内心猜了个差不多。
“你们亲眼目睹赫萝国将礼品搬到皇宫了吗?”
“回皇上,我等根本没进赫萝国的皇宫就被路世子打发下去休息了,后来又说天寒路远让我等早日回大苍,省的皇上惦记。”
这番话一出,皇帝更加确信霍阳苍劫当初就被藏在那辆马车里。
他气的拳头攥得咔咔想,喝了一声:“退下!”
接下来又问了负责伺候国师大人起居的宫人们。
因当时霍阳苍劫提议下人只用男子,所以皇帝让他们把霍阳苍劫的起居习惯包括后来穆岳礼和路世子都搬到他的府里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伺候人的没有不八卦的,不分男女,这几个下人就把穆岳礼说自己王府闹鬼,为了辟邪找到国师大人,非要住在他家以求平安。
还有没想到第二天路世子也说他的住所闹了鬼求国师大人收留,就这样他们仨住在了一起。
但是几人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国师大人对小闲王和路世子没什么好脸色,有时甚至还跟路世子吵架。
“他们吵的什么?”皇帝对吵架内容产生了兴趣。
“回皇上,国师大人平时都让我们离他的房间远一点,所以我们也听的不大清楚,好像是什么……不可能喜欢上他,离他远点,还让路世子赶紧回国之类的,也就听的这几句。”
下人们已经绞尽脑汁在回忆了,但是他们捕捉到关于国师大人和路世子的谈话并不多。
“看来是路有川对这位国师大人有了爱意,想方设法住进了府里,可惜霍阳苍劫并不喜欢他。
那么路有川又是如何把人高马大的国师大人弄到了马车上,又怎么一路都安安静静的走了好几天回到了赫萝了呢?就想不通。”
皇帝还在纠结两个人感情不和,霍阳苍劫更不是那种随意让人摆布的主,护送的人说没听到有说话声甚至是其他声音。
单就说从苍阳到赫萝起码七百百里的路程,又是冬天,霍阳苍劫难道不吃不喝不动还安然无恙的到了另一个国家?
他真的有这么厉害的法术吗?还是路有川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
看来,要想找到失踪的国师大人,还得去赫萝找路世子问个清楚。

皇命不可违,齐展再次向国君提议失败后,带着二十万兵马去了边关。
他想快点见到岳礼却又想趁着行军缓慢的过程思索有没有两全的计策。
仰天重重的叹了口气。实在是太难了。
他这一来一回行走了七天,而军营里包括赫萝的蓝渊都有新的事态发生。
岳礼身上的伤口差不多愈合了,他待在齐展的军帐中实在无聊,想出去看看又想起齐展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露面。
好在刘达偶尔去跟他说说话,这天俩人一起吃了午饭,岳礼送刘达到了帐篷的门口。
“将军这几天就回来了,外边冷快快进去吧。”
岳礼微笑着点头然后放下了帐篷帘子,不巧刚好被出去小解的洛斯阳看到了。
“那个人……怎么那么像小闲王穆岳礼啊,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一发现让他很震惊,就连早上喝的酒都散了大半。
“他一个没功夫的人跑到战场来干什么?莫不是就为了来见齐展?两个男人整得浓情蜜意的真好笑。
话说好几天没打仗了,也没见到齐展那个狗东西。
话说狗东西命真好,来了这么久居然没被西凉军砍死,还能保持不败之地,不像我……呸,特么倒霉成这样!”
他提了提那只受伤的胳膊,稍微能动弹点,
“算是特么废了!”他眼里透着阴郁的光。
想他年轻帅气,在来这边之前就追随太子成功,那可是未来的储君啊,为了在太子继承皇位的时候成为他元老级大臣,所以才自告奋勇去打击西凉敌寇立个大功什么的。
没想到西凉的兵士竟十分善战,他想击退才知困难的很。
骑虎难下之际,皇帝又派来了齐展,他怕这位来就打了胜仗抢了他的风头盖过他的能力,所以把自己带来的兵都退下说什么兵士多日征战急需修养一段时间。
直到齐展和手下的副将刘达多次找到自己,说要所有士兵一起出战击退西凉铁骑,他自知不可能永远躲过,这才同意。
没想到多日不上战场的他反应慢了,被司徒邢烈一刀砍废。
他还没成家啊,拖着这样一条连抬起都费劲的胳膊,哪个好姑娘会嫁给他?太子殿下又会把这样一个身有残疾的人放在重要的位置吗?
他这一生都毁了呀,现在还在打仗,他是有家都不能回,回了就是逃兵。
所以他愤恨,他堕落,他终日酗酒醉生梦死。
刚才看刘达跟穆岳礼有说有笑的,他就更来气了,
“不过是本将军手底下的一条狗,现在居然投奔齐展这个外来人,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你看他跟那个小王爷谄媚的笑,狗腿子下贱玩意。总有一天本将要你们这些东西跪在我的脚下!”
他现在是看所有人都不顺眼,心理不健康。
“这穆岳礼都找到边关来了,怎么不见齐展呢?他去了哪里?”
洛斯阳突然决定不能喝酒了,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他都不知道,反正是喝醉了就睡。
他要查看一下,说不定还有翻身的机会。
首先他要确定齐展军帐之中的就是穆岳礼。
于是他转了转眼珠子回到自己帐内,喝了一口酒,又往衣襟上撒了点,故意装作喝了很多酒的样子,挑开帐帘子奔着穆岳礼待着的帐篷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
到帐外喊了一声:
“齐展!展将军怎么还不出战!”紧接着使劲儿一挑帘子就进了帐中。
岳礼给他吓了一跳,本能的伸手抓住枕头下的匕首。
看了半天才看出来,这不是那个跟齐展围猎时比过武的洛斯阳吗?
“你是洛将军?”
穆岳礼惊讶到凤眼瞪得大大的,眼前这个衣衫不整蓬头垢面一身酒气的人,居然是那个使着长棍对战齐展还险胜的洛小将军?
洛斯阳从打进来眼睛就盯着他看,声音一出更加确定对方就是穆岳礼。
“小闲王怎么来这了?”
岳礼自那次对他的印象就不好,如今又见他这幅模样难免生出厌恶感。
“展哥征战沙场多日不能回家,我就过来看看。”
“哦?看来你们俩感情还挺深的,只不过好像齐将军并不那么想念小王爷啊,上一段时间不是还俘虏一个西凉的将军,长得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我听人说,齐展好像让他给暖床来着。
哦,不好意思,本将……本将喝多了,大概是听错了,也或许是做梦瞎梦的。”
他故意趔斜了一下,打出一个恶心的酒嗝。
岳礼厌恶的起身离他远一点。
但对方说的那个人暖床什么的还是让他心口堵了一下。
知道这人心眼子不好,所以表现的云淡风轻的。
“洛将军,如今多么重要的局势啊,你怎么还喝成这样,一身酒味是想在战场上熏死敌人吗?”
他语气里的嘲笑果然让洛斯阳面目狰狞。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喝酒怎么了?老子为大苍献出了一条胳膊,如今这只手拿只笔都不成,你让我拿刀拿棍,我不想吗?啊?我不想吗?!
你从小到大碰没碰过兵器?养尊处优惯了还敢瞧不起我,一个没有实权的毛头小子跟我这杀了千人之多的将军比,你没资格知道吗?没资格!”
他越说越激动,已经比比划划的到了岳礼的身前。
岳礼看他瞪着发红的眼睛,眼屎都还挂在眼角,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酒气熏人。
让他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试图离这脏人远一点。
“我没有瞧不起你,是你小说展哥屋里养人了,你污蔑他还试图挑拨我们,居心不良。”
岳礼还是在意了,尽管他不太相信这个醉鬼说的话,但是那个什么细皮嫩/肉白白净净已经在脑海里盘旋了一圈又一圈。
洛斯阳突然就笑了,心里暗暗鄙夷不屑,
“一个只有情情/爱爱又擅长拈酸吃醋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
“我没胡说,不信你问问别人,他齐展是不是抓了西凉的白星竹日日夜夜关在帐子里,还逼着人家给他暖床,只是那人有骨气,宁可绝食赴死也没答应?”

“我要见刘副将。”
蓝岳礼承认自己年轻控制不住情绪,特别是涉及到感情的,如果是齐展的事他什么都淡定不了。
洛斯阳咧嘴笑了,
“你不是该直接问你的展哥吗?别人怎么说实话?”
“展哥不在,如果这事是真的,他不在我还好办了!”岳礼是真的给气到了,有些话没等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了。
“他去了哪里?”洛斯阳就很想知道。
“不知,他没说。”总算理智了一点。
洛斯阳压着眼皮看了他一会儿,又踉踉跄跄的出去了。
刘达被叫进来一见他的脸色不禁有些纳闷儿,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瞧着一脸怒容。
“贵客有事找我?”
蓝岳礼呼出一口气盯着他看,
“刘副将在忙啊?展哥走之前说你是很可靠的人,让我有什么事问你就行,所以刘副将……关于那个西凉俘虏白星竹麻烦跟我细细道来。”
“白星竹?我刚看完他,怎么了?”
刘达这会儿刚从白星竹那回来,头几天已经做好赴死准备的白星竹,叫他去问为何两国这几天都没在打仗了。
他说了缘由,发现一直面如死灰的人眼睛里多了一丝光亮。
刘达见过太多生死,这是有了生机后该有的表现,是啊,如果能活谁又真的愿意死呢。
“贵客想听什么?”
刘达不知蓝岳礼已经跟齐展是成了亲的夫妻,齐展在离开之前告诉他一定要好好保护好他帐中之人,衣食起居在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
加上他们俩彼此看对方的眼神,刘达就已经看出来这俩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就特别像情侣。
所以他不敢贸然说出白星竹被抓之后的一些事情。
蓝岳礼盯着他眼睛故作平静的说:
“说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跟展哥的关系如何?为什么一个俘虏还要刘副将你亲自去慰问?”
刘达只能好好且谨慎的措词。他不明白这位也是西凉的怎么会不知道白星竹这个人。
“白将军是西凉的主将,从打两国开战他是第一个与我们交手的将军,洛斯阳将军跟他对战时也是不分上下,是位挺有能力的。
直到展将军出战,因他们的司徒邢烈抓走了我们的燕云鹏将军,展将军干脆在对战时将他俘获,本想着作为人质跟对方换回燕将军,不想……燕将军可能因为伤势过重……为国捐躯了。
展将军本想杀了白星竹为燕将军报仇,后来觉得最好让他又更大的价值,就威胁说要……”
“要什么?”岳礼在听到燕云鹏为国捐躯后心揪着疼了一下,那个人他知道,跟自己年龄相仿,直率又阳光,据说爱说脏话,但是他印象中对方的形象还是挺好的,没想到人没了。
刘达有点尴尬,这话该怎么说。
“要他在将军阵前说服西凉退兵,白星竹严词拒绝,展将军就吓唬他说让他洗干净给自己暖床。”
看出蓝岳礼瞳孔地震赶紧又说道:
“将军就是吓唬他,果真给白星竹吓的哇哇大哭,还让将军杀了他给个痛快的。然后就不吃不喝等死。
将军一看这人就是死也不同意去阵前祈求退兵,一怒之下就散播消息说如果西凉还不退兵就每日割下白星竹身上的一个部位扔到西凉的兵阵中,就让他们看看昔日的将军怎么死。
然后没等实施呢,你就被抓来了,不过刘某人有些奇怪,就是为何展将军对你这么好,你也是西凉的俘虏来着?”
不懂就要问,你不说就拉倒,本着心里有事搁着闹心,你问我了我也能问问你。
蓝岳礼差不多听明白了,看来展哥并不是真的看上那个姓白的,就是想吓唬他答应说服退兵。
对于刘达的问题,他倒也坦然,
“他是我男人,所以我很介意他跟别人传出绯闻,那个白星竹,我能不能见见他?”
刘达先是震惊,这位是西凉世子吧,怎么展将军成了他男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怪不得瞅他俩看对方的眼神都不对呢,怪不得齐展拿他当眼珠子,还好还好自己刚才说的是齐展就为了吓唬对方没有真要睡的意思。
可这人怎么还要见那个白星竹呢?见了面不会一刀子给人捅死了吧,这个人目前还不能杀啊。
“贵客,都说了他俩都均无意,展将军之所以没杀他是因为觉得对方作为西凉的人质还有价值,本官也是职责所在需看好他不能有什么闪失啊。”
眼神里带着请求,你就别难为我了好吗?
蓝岳礼忍不住嘴角上扬了一下,
“将军放心,我就是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拒绝了我展哥,看他是不是眼部有疾。”
刘达被他的笑容晃了神,就这位一笑跟神仙似的,不看上他才是眼部有疾呢。
“贵客说笑,任何人跟你站在一起都被秒成尘埃,展将军一直心系于你,别人皆无法入眼。那位跟您比不了比不了,贵客身上有伤还是好好休息吧,不然展将军回来要怪罪本官的。”
刘达就直接过去搀他让休息。
蓝岳礼就更加想去看看了,
“将军带路吧,有我在展哥不会为难与你,你不领我,我也是可以自己去找的,就怕哪位不认得我再出刀出枪的,倒是让将军不好交代了。”
刘达眉头聚成了一个疙瘩,叹了口气给他把大氅披上,又给系系好。毕竟天气寒冷给人冻着了也不好交代。
蓝岳礼又朝他笑了,刘达不禁按压一下“噗通”乱跳的心口。继续做出搀扶动作。
“走吧贵客,那位白将军多少有点傲慢无礼,你见到人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连死都不怕算是豁出去了。”
“哦,好。那将军可要保护好我,别让他伤我知道吗?”
刘达脚步就一停。
“贵客,要不咱还是别去了,你想知道的刘某都告诉你了,真没必要瞅他一眼。”
“我不离他太近,如今我俩都是阶下囚,说不定还能惺惺相惜。”
刘达忍不住抬眼望天,

第一百零九章
白星竹听到帐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帘子被挑开,入目是一位身材高挑又偏瘦的男子。
这个男子平眉凤目,生的十分好看。
蓝岳礼在他打量自己的时候也在看着对方。
很瘦,衣服穿在这位身上松松垮垮的有些撑不起来,坐在草席上面的毡子上孤零零的感觉。
脸色惨白,似乎还带着病态,但五官还是很好看的就是状态不佳。
刘达帮着将帘子挑开点,蓝岳礼就进来了。
“这位是……西凉的世子,说要见见白将军。”刘达算是给做了简单的介绍。
白星竹听完便支着身子站了起来。
“世……子?”他不禁又仔细的看了看眼前这个人。
惊喜的发现居然跟他的太子殿下有几分神似。
“是,我是蓝渊……渊亲王的儿子。”
岳礼不知怎么就可以坦然的说出那人的名字,并且认可了自己是他的儿子。也许就是一瞬间想通了,又或许是血浓于水的事实,说出来也就说出来了。
“哦!难怪长得那么像,没想到渊亲王还有个这么好的儿子,我西凉之幸!”
他确实激动啊,但转眼就难过起来,太子殿下从小到大孤孤单单的,要是这个弟弟早点出现该多好,是不是可以陪陪他那个清风霁月般的哥哥或许他就不会死。
蓝岳礼看他肉眼可见的面露悲色不由得有些不解。
白星竹这才调整了心态勉强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但是有点难看。
“世子好,罪臣给世子请安。”说要一撩袍子便要跪下。
蓝岳礼赶紧将人搀起。
“白将军不必如此,我年龄还没你大,快快免了这些虚礼吧。”
白星竹内心深处感动顿生,不愧是阿趠的弟弟,跟他一样亲和善良。
“世子你坐……”他还想说什么来着,眼角瞥到后面的刘达生生止住了。
刘达明白自己在这有点多余,虽然这俩都是苍阳抓来的俘虏,但是……齐展可是加了嘱咐的。
“你们先唠着,我下去巡视一圈。”说要朝他们俩点了点头挑开帘子出去了。
可他却在帐外停顿了一下,然后整理一下衣服对旁边的看守说:
“你们可要精神着点,这里边都是极其重要的人物,稍有差池人头就都得落地!”
士兵闻言忙站直身子,手中长枪一跺。
“将军放心,保证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刘达看着他们又道:
“还要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余光扫过,躲在稍远一点军帐的那个身影快速缩了回去。
刘达瞥见那个人的袍角,两军对垒多是束腰束腿的紧身打扮为的就是打仗的时候方便。
所以在这里还穿袍子的,除了被齐展抓来的白星竹和这位世子为了御寒有大氅和长袍就只有那个颓废将军洛斯阳了。
若他光明正大,还不至于让人起疑心,可藏起来偷听偷看,一想也猜到不是啥好人能做出来的。
刘达与洛斯阳基本上没什么交情,虽为他的下属,但洛斯阳的为人和处事风格很不招人待见。
如今战败后就酗酒成性一蹶不振,刘达打心眼里开始瞧不起他。
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儿,哪怕没了一只胳膊没了一条腿还坚持在后方帮着做饭或者给同伴包扎做助手之类的呢。
这人倒好,不给他弄来酒便作,齐展要不是看他是皇帝亲派的先头将军,早都处置他了,如今只能不予理会就当军营里没这个人。
刘达偶尔见过洛斯阳,不是对着手下大喊大叫就是捏着酒葫芦咧咧斜斜从他面前走过。
一看这人就是废人一个了,可今天却躲起来看白星竹的帐子,莫不是有什么阴谋?所以他才故意嘱咐看守的人机警点。
洛斯阳躲在帐篷后面听了一会儿,感觉刘达走了,又悄悄看向白星竹的帐子,
“穆岳礼还真去了,这下有好戏看了,齐展不在家,穆岳礼要是跟那个姓白的打起来,看他多丢人。”
可是他等着盼着,帐子里边并没有穿出吵闹声,等的他脚都冻木了,依然风平浪静的。
“该不是在里边把人杀了吧?以穆岳礼的脾气,知道齐展曾经要求姓白的暖床,估计一见面就给弄死了,反正他是王爷,又没人敢怪罪。”
他因为等好久都没等到想看的热闹,不禁开始猜忌起来。
再说穆岳礼和白星竹,曾经高傲的小白将军,跪坐在穆岳礼的前边,带着虔诚姿态小声跟他西凉的世子爷讲述这些天发生的事。
穆岳礼最关心的那件事,他愣了一下也都说了出来。
“说实话我当时真的以为这位齐展将军打仗打疯了,居然也玩起折磨俘虏那一套。
当时吓的我虽然意正言辞的拒绝了,但腿都吓软了。
后来一想,就算我同意跟皇上说要求退兵,皇上也不会答应的,因为我在他眼中……生死一个价。
既知道结果,我就想不如干脆死了算了,最起码清白不能丢。
我想到太子殿下刚去世不久,说不定还在去黄泉的路上,我不如去陪他……”
说到这里,白星竹似乎又悲从中来,眼圈一红眼泪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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