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心声被全家听到后成了团宠—— by公子寻欢
公子寻欢  发于:2024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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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很好,本宫重重有赏。”
这些时日,柳贵人在皇后这里得了不少赏赐,她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模样,一心只为柳家谋福利。
渝安宫里,余贵妃已经泡好了药浴,伸出一只葱白的手指,递到了姬先生的手上。
姬先生拿了个玉瓶放到高凳上,接住余贵妃手指尖上流下的黑血。
随着余贵妃的一声闷吭,一只只如针尖大小的蛊虫滴入玉瓶中。
在最后一只蛊虫落入瓶中后,姬先生立即将玉瓶用软木塞塞紧,半透明的玉瓶中似有活物蠕动。
余贵妃看了那玉瓶但是一阵胆战心惊,问道:“先生,我身上的毒……可解了?”
姬先生将玉瓶收入药箱中,回答:“娘娘放心,此后我每隔七日来为您取一次指尖血,直到再无蛊虫流出为止。”
余贵妃也终于对这位姬先生高看一眼,忍不住问道:“先生医术如此高超,为何不来太医院任职?”
姬先生笑了笑,拒绝道:“家师曾留有遗言,此生不得入太医院,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既然是师命,我自然要尊从。”
余贵妃一时好奇,问道:“哦?不知先生师从何人?我余家在京中也算有点势力,想必定然听过那位神医高人的名号。”
姬先生并无隐瞒,答道:“家师柳如眉,在京城并不怎么出名。而且她在我十三岁那年便过世了,唯独给我留下了一堆医书研习。娘娘您好好休养吧!放完血,至少休息三到六个时辰,在下便告辞了。”
姬先生为余贵妃解蛊这个瓜,自然也被叶斐然吃到了嘴里,他瞬间对姬先生的师父产生了兴趣。
因为这个名字很好听,他心声里喃喃道:【柳如眉,柳叶弯弯如娥眉,听上去是个美人儿的名字啊!】
旁边六皇子忍不住呛了口水,心想这个小色批,整天就知道美人儿!

第63章
叶斐然的心声却还在继续:【芙蓉如面柳如眉,古人形容美人还真是雅,就是想象不到是什么样的美人才配得上这个名字。不过……眼下来看,我的萧琮小哥哥还是最好看的。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人比他更好看了吧?这么小就生成一副妖孽的模样,长大的还了得?】
本来越听眉心皱的越紧的萧琮在听到叶斐然这么说后,眉心瞬间舒展开了。
他其实对自己的容貌没有太大的实感,上一世他一直是别人口中的傻子,痴儿,唯有到了苏家军的军营里才会有人称呼他英俊小哥。
没有人敢把他的真实身份说出来,怕他会再次遭到迫害。
至于自己长大后的样子,萧琮仔细想了想,他和苏家军常年混迹在一起,脸上经常涂黑,为的是更好的掩藏自己的行踪。
倒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夸自己,难道自己真的长的还不错?
于是他拿过铜镜细细打量了一番,左右还是看不出来,他对容貌的美丑没有丝毫概念。
不过既然他觉得好看,那么……
萧琮想了想,吩咐雁书:“有没有……好看一些的衣裳?我……我……我……”
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一个大男人,这么打扮自己,就是为了让别人夸一句好看,这像什么话?
雁书想了想,答道:“殿下是想出门踏青吗?有的有的,皇上前日刚差人送来一批殿下的春装,很是华贵漂亮。但是殿下平日里喜穿武服,奴婢便让人先收着了。奴婢这便去找来,给殿下试穿一下。”
正在吃瓜的叶斐然抬起头来,雷达轻轻晃动:“哦?漂亮小哥哥要穿漂亮衣服?快快让我康康!”
萧琮仿佛是在为自己辩解一般说了一句:“这几日天气……不错,斐儿在家闷不闷?想不想出门踏青游玩?”
叶斐然点头如捣蒜,心声道:【要踏青要踏青!天呐哥哥你是什么神仙哥哥,你怎么知道我要在家里闷坏了?这可是人间四月天,不出去踏青简直辜负了好时光!】
萧琮唇角微勾,心想他还真是歪打正着。
雁书恰好拿了衣裳过来,萧琮左右挑了挑,挑了一件没那么夸张的。
他觉得他父皇的审美着实有些土里土气,这花里胡哨的都是什么?
好在还有一件看着比较素雅大方,就是好好的月白色衫子,还非得用金丝绣上花纹。
好在那花纹是暗纹,不至于显得太落俗套。
他去屏风后面换上了那套衣裳,出来的时候还试探了半天,直到叶斐然抬起头,看到一个仿佛画轴里走出来的小仙童,才终于彻底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叶斐然的心声里直接就是一个感叹:【我滴个亲娘,这是哪里来的座下仙使?乖乖,你打扮成这样,跑出去可是要被人贩子给拐走的!……诶,也不对,我哥这武功天下无敌,哪个人贩子敢招他?】
萧琮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尖泛红,清了清嗓子道:“这身衣服……有些累赘了,我还是……换下来吧!”
叶斐然那叫一个急啊:【别别别!千万别!换下来干什么啊?这么好看!穿着穿着!】
想转身回屏风的萧琮又顿住脚,只得转身吩咐雁书:“以后这样的衣裳……都改成武款吧!”
既能满足某个小孩的审美,也能满足他习武的需求。
雁书点头:“好的殿下,奴婢一定好好改良。”
贵族少爷穿的衣服都不适合习武穿,所以洛王爷基本不会穿,只会穿一身素白色的袍子,武起来好看又飒爽。
这些少爷们穿的衣服要么迈不开腿,要么白蓬蓬一大包,好看是好看,但真不适合习武之人穿。
雁书也觉得自家王爷穿这衣服好看,她确实得好好想个办法,让这衣服既好看又实用。
下午三大宫女便没再闲着,开始给自家一时兴起想出门踏青的小王爷准备明天要用的吃食。
小王爷还说,要和小少爷野炊,她们也不曾野炊过,明天也要好好体验一下。
叶斐然则已经开始期待了,他要吃烧烤,吃烤鱼,吃鱼生……这些都不能吃……
哭了,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尽情的吃喝嘤嘤嘤。
下午的时候,姬先生回来了,又悄悄背着药箱来了一趟苏府。
六皇子也好奇这个传说中的蛊虫,便抱着叶斐然一起去了苏皓云接待姬先生的厅堂。
他们一进门,便看到姬先生的手边放了一个半透明的玉瓶,里面满是蠕动着的细小蛊虫,密密麻麻看上去十分瘆人。
叶斐然的心声里还嚷嚷了一声:【妈呀,老子密恐要发作了!】
六皇子皱眉看向那个玉瓶,沉声道:“是蛊虫。”
苏皓云十分意外的看向六皇子,问道:“咦?殿下认识蛊虫?”
六皇子没说实话,只道:“嗯……书上看过。”
姬先生点头:“这确实是蛊虫,还是活的,但它们苏醒后离开宿主不会活太久。眼下这点血,被它们吃完就会死了。”
蛊虫以血为食,同时会释放消化后排泄的残血,残血里有一种物质可以激发出寄生者身体的所有潜能。
所以在种蛊的初期,会有一种寄生者越来越美,皮肤越来越好,精神越来越好的假象。
直到这种假象到达巅峰,让寄生者的皮肤变的几乎吹弹可破,容貌也出奇的美艳,身娇骨软青丝如缎,那么这个人就要开始走下坡路了。
不但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下去,容貌和体质也会每况愈下,到时候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
苏皓云观察着那些蛊虫,问道:“先生带它们过来是想干什么?”
姬先生道:“我是想试试,能不能找到母虫。这东西害人不浅,如果留着,不知道会有多少受害人。子虫会对母虫有所感应,我想看看能不能借助子虫找到母虫的下落。”
苏皓云点头:“母虫会离的很远吗?”
姬先生摇头:“它们的感应距离最远是十公里,超过了十公里便失去效用了。所以,母虫必在京城。”
六皇子听罢若有所思,这倒是让他大为意外,他一直想查清楚,到底是谁将大宁一步步蚕食,又被拱手送到辽人手上的。
说不定能从这个母虫的身上,找到一些相关的线索呢?
苏皓云也对这母虫十分感兴趣,直言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这里的人手随你调遣。”
姬先生拒绝道:“那倒不用,我们现在人手够了。王公子最近一直在我那里帮忙,他手上有不少亲兵。”
苏皓云皱眉:“王公子?王祁?”
姬先生点头:“正是,不过他与敬国公府会其他人不一样,我相信他和敬国公府不是一路人。”
苏皓云是见过王祁的,那位差点娶了三公主,却被叶承泽截胡了的年轻小伙儿。
匆匆一面,只记得是个长相十分清秀的小公子,也颇有才情,就是遇上这样的姻缘倒霉了些。
她没有干涉姬先生的交友,毕竟别人自有一套判断逻辑。
她又和姬先生交流了一下六皇子的功课,便差人送姬先生出了府。
六皇子却悄悄跟了出去,直到姬先生行至矮巷内,才缓缓转过身来对六皇子笑了笑:“殿下,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是对我手上的蛊虫感兴趣吗?小孩子不可以玩儿虫子,小心被虫子咬了。”
六皇子却从怀里掏出一把木钳子,递到了姬先生的手上。
姬先生不解,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六皇子道:“我听……四哥说,老师想找助产之物。此物……贴合胎儿头颅,或许能够……作为助产之物。只是做的匆忙,尚需先生改良一下。”
姬先生先是疑惑,在仔细的观察过那钳子后,才终于变了神色,狂喜道:“对!对对对!正是正是!逸王殿下,您真是天才!”
六皇子摆手:“天才谈不上,也是别人交给我的,能帮上老师便能造福百姓,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姬先生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那物,喃声道:“确实需要改良一下,若是再加长一些,说不定对更深层的难产也有助益。只是……”
她抬头看向六皇子,问道:“殿下从苏府一路跟我到了杏林矮巷,我可不相信你只是为了给我一把钳子。如果殿下想给我,什么时候给不了?定是要避开苏家的人,还有别的事想同我说吧?”
姬先生博学多才,教授六皇子课业这段时间也了解到,这孩子不是普通的孩子,说他早慧也只是表象,她觉得这孩子肯定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
六皇子朝她行了个礼:“老师聪慧,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我……是想和您一起追查……母虫的事,我总觉得这母虫……没那么简单。”
姬先生想了想,又看了看手上的钳子,缓缓点了点头:“嗯,看在你帮我解决了我多年以来困扰最大的难题的份上,追查母虫的事我愿意带上你。只是……你的身份毕竟特殊,敬国公府又和你关系微妙,这件事定然不能再麻烦王祁了。你有没有得用的人,先借老师用几天?”
六皇子想了想,点头道:“自然是有的。”
他是逸王,当然有资格选一批亲兵,只是他年纪还太小,皇帝暂时没给他安排。
一般像年龄较小的亲王选亲兵,都会从童子营里挑,六皇子当即想到了什么,亲兵这不就有了吗?
只是他该如何向皇帝表达,自己需要亲兵这件事呢?

今日天气晴好,六皇子按照叶斐然的审美又穿了一套白蓬蓬的华服。
他发现只要自己稍微穿件好看一点的衣服,小家伙的心声里都会滋滋哇哇嚷嚷许久,有时候还会看着他流口水。
当然,流口水是小宝宝的天性,他只是故意这样皮一下,但这样子就还挺可爱的。
八个月的叶斐然终于可以伸直小腿儿站起来了,但他还不会走路,好在六皇子早有准备,给他做了一辆学步车。
叶斐然看着那辆学步车有些嫌弃,当然不是嫌弃六皇子的雕工,而是嫌弃自己,身为一个二十多岁的灵魂,竟然也要到了坐学步车的时候了吗?
六皇子看出了他的心思,劝道:“斐儿不喜欢?也没关系,哥哥抱着你,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叶斐然伸出两条小胳膊,心声道:【好的呢,哥哥,比起骑步学车,还是骑你比较好。】
六皇子:……
这小孩儿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我是马吗?
不过他还是一如即往的溺爱着他,将他抱起来,骑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心里还无比的赞同:嗯,斐儿说的对,还是我的灵活性比较强。
雁书已经套好了马车,另外两名侍女也把游玩要用的东西都摆到了马车上,六皇子便抱着叶斐然坐上了马车。
春光无限好,阳光洒在车窗上,六皇子掀了窗帘,让混杂着花香的风吹了进来。
隐隐一阵竹笛声传来,六皇子朝不远处的角落里看了一眼,朝那人缓缓点了点头,又把窗帘放下了。
叶斐然:【哥你在看什么呢?是不是窗外有美女?】
六皇子:……
哪儿来的美女,窗外倒是有个帅哥。
叶斐然还在唧唧喳喳:【不行,我也要看,美女在哪儿?】
说着他身子还往窗外倾,一副我非得看看外面的美女长啥样的架势。
六皇子无奈,只得把马车的轿帘挂了起来,叶斐然才终于消停了,心声却一路不停:【嗯,春天到了,姑娘们都穿上了漂亮的纱裙。就是没几个美人儿啊,诶……那个还行……还是不如我萧琮小哥哥。】
萧琮都想把他嘴巴捂住了,一方面又想多听他在自己耳边念叨。
自己天性就是个安静孤僻的人,有了斐儿这只大鹦鹉在,他的世界里终于从安静孤僻变的热闹了起来。
有时候斐儿不在身边,他都会觉得身边少了一批人。
也是幸亏义母心大,放心斐儿一直陪在他身边,只是给了几个武婢护佑。
苏家的武婢确实水平很高,而且外表上看上去就是柔弱无害的小姑娘,根本不像是会武功的。
但是见识过苏家演武的人都知道,苏家的小姑娘们那可是一个赛一个的厉害。
他们游玩的地方在南郊,南郊不光有大片大片的梅林,还有大片大片的桃林,梨林,李林等各种各样的观赏花树。
正是人间四月天,也还不到芳菲尽的时候,各色漂亮的花儿开满枝头。
尤其是桃花梨花和李花,简直是争奇斗艳,美的让人们移不开眼睛。
这个时候的斐云山庄生意也是最好的时候,夫人千金们经常三五成群的约着前来踏青,山庄门前的马车排了好几排,看得出真的是日进斗金了。
他们今天不去斐云山庄,而是斐云山庄附近的一处野溪山景。
拐过了几条幽静的山道,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叶斐然当即就被那美景给吸引住了,心声里开始惊叹:【哇,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吗?这也太漂亮了吧?山花烂漫,瀑布溪流,鸟语啁啾,还有好多蹦蹦跳跳的小兔子!】
他话音刚落,六皇子便一个箭步飞身上前,抓了一只胖嘟嘟的小兔子回来。
叶斐然的笑声伴随的拍手声在山谷里回荡:【哥哥好棒啊!一下子就给我捉了只小兔子回来!还是小白兔!】
而且这兔子性格好,看上去傻乎乎的,又蠢又萌。
被叶斐然抱在怀里也不跑,反而乖乖去舔他的手,还抬头嗅了嗅他的脸颊。
丫鬟们正在铺设帐篷扎营地,地面上也铺了厚厚的油毡,叶斐然就把小兔子放到油毡上,和小兔子一样四腿着地爬着追逐。
六皇子则在一旁浅笑的看着他,这画面真的太过于美好,所有人都不忍心打破。
叶斐然坐到地上,也抬头看着六皇子,高声喊道:“哥哥!来来!兔兔玩!”
六皇子勾唇一笑,几步上前道:“来了,小心……别摔了。”
现在六皇子说话已经非常流利了,一句话里最多磕绊一次,基本都能顺利说完。
叶斐然还和六皇子聊上了:“哥哥……摸!”
六皇子顺从的伸出手,摸上了小兔子毛茸茸的脑袋,点头嗯了一声:“很好摸。”
叶斐然又道:“兔兔……耳朵,大!!!”
六皇子点头:“是,兔兔耳朵好……大。”
叶斐然又道:“兔兔……尾巴……小!!!”
六皇子仍是点头:“对,兔兔的尾巴很……小。斐儿好棒,竟然可以说那么多字了。”
叶斐然却擦了一把汗,心声里吐槽道:【累死爹了,学个说话怎么这么费劲?以前上学的时候学东西也没见那么累的。】
六皇子忍俊不禁,又问:“那,兔兔的毛是什么……颜色呢?”
叶斐然歪了歪脑袋,心声道:【不是吧不是吧,哥啊,这个发音可是很难的!】
但他还是很配合的说道:【兔兔是……bei色!】
六皇子终于笑出了声,纠正道:“是白色,斐儿看着我的嘴巴……白!”
叶斐然:【bei~~~~~】
心声里骂了一句:【操啊,bei你大爷,是白,白啊啊你个小废物!】
六皇子要被这小家伙给笑死了,忍不住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说道:“斐儿别着急,慢慢来。白色的白,也是……白云的白,也是白天的白。白……是纯洁无暇的,是洁净美好的,是……像斐儿一样的。”
叶斐然贴在六皇子的怀里,缓缓点着头:“嗯嗯,白~~~~”
六皇子惊喜的看向他,捏了捏他软嫩嫩的脸颊:“斐儿学会说白了?太棒了,真是太棒了!”
于是整个晌午,六皇子都在耐心的教叶斐然学说话。
叶斐然虽然学的快,但是属黑瞎子的,学会了这个又忘了那个。
他自己也很生气,心想我特么学都学会了,你给我整个遗忘功能是几个意思?
看来还是不能打破人类生理的极限,该多大会说话,就得多大会说话。
到了中午,雁书青书和锦书一名丫鬟带领着众人开始给他们准备午餐,其实多数都是现成的,只要支个锅灶热一下就可以了。
青书和锦书在此处寻来不少野菜,扔给那只胖兔子吃,兔子也不跑,还吃的香喷喷。
叶斐然在一旁吐槽:【想必此兔也知道,自己抱上了两根金大腿。】
另一只金大腿朝他看了过来,问道:“不如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叶斐然点头:“嗯嗯!嗯!”
萧琮想了想,问道:“斐儿有喜欢的……名字吗?”
叶斐然竟然真的陷入了思索,心声里碎碎念:“叫什么好呢?它是一只兔子,而且长的这么可爱,看上去还有点儿眼熟……”
他左思右想,终于知道这兔子为什么眼熟了,这不是那只贱里贱气的流氓兔吗?
于是他扬起小脸儿,指着兔子对萧琮道:“贱贱!”
萧琮赞同的点了点头:“健健,嗯,可以,健健康康的,挺好。”
叶斐然捂脸,心声道:“是贱贱!贱手贱脚的贱!”
萧琮:……
你给一只兔子取名叫贱贱,合适吗?
后来,那兔子被带到了苏府,相处久了,萧琮才觉得,这个名字真的非常合适!
流氓兔喜极而泣,从此以后拥有了兔生当中的第一个名字。
中午叶斐然吃了不少,八个月的崽可以适当吃一些蛋羹肉泥之类的东西了。
雁回还做了软嫩的小肉圆,叶斐然吃了十几个,可以说是一个活脱脱的小吃货。
伴着山间的美景,吹着和煦的暖风,照着融融的日光,偶然有柳絮飘过来,落在叶斐然的发丝上。
小家伙吃饱了就开始犯困,躺在半敞的帐篷里打瞌睡。
然后,六皇子一抬头,贱贱在啃叶斐然的头发。
六皇子:……
这兔子确实够贱的,没事儿啃人头发干什么?
他把贱贱扒拉开,给叶斐然盖上了自己的外袍,轻轻在他身侧拍了拍,叶斐然纤长的睫毛便缓缓下重,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雁书拿了床小被子过来围到了叶斐然的身边,又把帐篷门封住,哪怕已经春深,睡着的小宝宝也容易受寒。
六皇子叮嘱雁书:“照顾好他,我去……方便一下。”
几名侍女点头,虽然有点不放心六皇子一个人去,这荒郊野外的,万一遇到个野兽可怎么好?
可他们一群姑娘出来的,六皇子又是七八岁的少年,早就不让侍女跟着上厕所了。
她们再担心,也只能远远的看着,谁料六皇子刚踏进树林不到一息,林中便传来一阵打斗声。
雁书和众武婢立刻上前去查看,却被六皇子远远的给制止住:“我让你们……照顾好他,谁都不许过来!”
说着他抽出靴子里的一柄短剑,与来人缠斗到了一起。
那人身高七尺,蒙着面,手持一把横刀,捏着嗓子扬言道:“你就是淑妃生的那个小孽障吧?呵呵,有人出钱,让我取你的狗命!看刀!”

武婢们当即森严戒备,留下一部分保护叶斐然,另一部分上前去救六皇子。
六皇子正和那贼人打斗在一起,谁料对方武功竟然很高,横冲直撞将苏家所有武婢都弹开了。
只是很奇怪,那人并没有动用兵刃,只是用脚将武婢们踢的远远的。
虽然打的乱七八糟,嘴里的话却一直没停过:“你个土豆般大小的崽子,武功倒是还挺高的!不过那又如何?看老子铁砂掌,把你打的屁滚屁流哈哈哈!”
六皇子:……
打架就打架,你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还有,你捏着个嗓子,不觉得自己特别像宫里的太监吗?
“太监”又踹飞了上前来的武婢,一副对姑娘们不感兴趣,只是来找这位小王爷约架的架势。
雁书和青书也到了,六皇子知道不能恋战,这俩宫女身上也是有功夫的。
他小声提醒“太监”:“别嚷嚷了,赶快!给……我留下点伤!”
“太监”点了点头,冲着众人道:“不玩儿了不玩儿了,你们那么多人打我一下,哼,不公平!等下次,这小土豆子落单的时候,看我不打他个落花流水。”
说着他噗嗤一声捅向了六皇子,却只在他胳膊上留下了不到两公分的一道伤,然后转身施展轻功飞远了。
六皇子快愁死了,你这点伤,我还没来得及见父皇呢就得愈合!
他趁着两名宫女还没到,从怀里掏出匕首,又轻轻给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
看似流血颇多,其实都是皮外伤,就是模样唬人。
两名宫女一到,他便装模作样的晕了过去,吓的众人赶紧套车回苏府。
这件事惊动了苏家全家上下,苏皓云回来了,苏皓青回来了,苏予澜回来了,苏夫人急的跑去宫里请太医。
皇帝也听说了,赶紧微服跑来看自家儿子,苏家上上下下有些战战兢兢,担心皇帝会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六皇子而责怪。
但是皇帝并没有责怪他们,只是问:“逸王殿下没有带亲兵吗?就算是暂时住在苏夫人这里,也总得有亲兵跟着吧?”
雁书才跪到皇帝面前说道:“回皇上,王爷暂时还未配备亲兵。”
皇帝听罢皱眉:“未配备亲兵?兵部是怎么办事的?”
雁书这才说了实话:“兵部说,苏家有的是士兵,让……让他们自己处理……”
皇帝怒了:“胡闹!苏家军是苏家军,亲兵是亲兵,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如果这个亲王借调了苏家军,是不是其他亲王也可以借调?呵,朕倒要看看,兵部连朕的亲生儿子都要苛待,他还把不把朕放到眼里!”
说着他起身,便要亲自去兵部一趟,杀杀这些人的威风。
苏皓云连忙跟在皇帝的身后,忙不迭的请罪:“都怪臣女失责,害逸王殿下受伤。原以为十几名武婢足够保护两个孩子了,谁料还是被贼人钻了空子。”
皇帝阴沉着脸,说道:“这件事倒也不能怪你,是朕的疏忽,更是兵部的失职。堂堂逸亲王,连自己的亲兵都没有,说出去像什么话?总不能指望苏家的姑娘们保护他!苏姑娘如果没事,便随朕走一趟兵部吧!”
苏皓云当然不会拒绝,其实她心里早就有意见了,堂堂逸亲王,只有一个空壳的逸亲王府。
别说亲兵了,就连仪仗都没有,虽然礼部暂时没有明面上站队敬国公府,但这里面也早就烂透了!
六部里有一个是一个,细揪起来没几个干净的。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皇帝跑了兵部跑礼部,跑了礼部跑户部,跑了户部跑工部,把逸亲王的亲兵,仪仗,每个月拖欠的例银,还有王府的翻新修缮,全都给折腾明白了。
也才终于了解到了苏皓云的不易,苏皓云提起来就是满腹的委屈:“不是臣女不去做这些事,而是礼部推诿说六皇子太小,暂时还用不上仪仗。兵部就更不用提了,根本就没让臣女进门。至于户部……皇上明鉴,臣女每个月都去,每次都是铩羽而归。所以这几个月索性也不去了,左右我苏家也不差这点银子。只是委屈了逸亲王,该给他的,全都被克扣了下来。”
这些话苏皓云没作假,她忙归忙,却对每个孩子都很上心。
尤其是逸亲王刚刚封王的时候,她几乎每隔几天都要去催一下这件事,却每次都碰到软钉子。
借口就是逸亲王还太小,这些东西暂时都用不上,不如到了年纪,直接置办一个新的。
苏皓云实在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和他们纠缠,再加上自己最近赚钱确实不少,别说逸亲王每个月五千两的份额,哪怕是五万两她这个做义母的也能给出来。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争辩上,还不如自己多赚些,孩子们也能生活的更舒适。
至于六皇子遇刺的事,她刚刚已经审过了跟着去的苏家武婢,根据她们所说的,苏皓云当即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这俩臭小子,不知道整个嘀嘀咕咕的在密谋些什么,这次的事不用说,又是他俩折腾出来的,那武功路数可是作不得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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