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心声被全家听到后成了团宠—— by公子寻欢
公子寻欢  发于:2024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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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五姑娘军小分队头领夜莺姑娘悄悄尾随敬国公府接人的手下,扮成一位酒娘,假装好心给他们送了一坛酒。
敬国公府的众人看见酒眼睛都绿了,当天晚上便被高剂量蒙汗药给干倒了。
夜莺赶紧去救人,如众人所料,谜儿母女没办法相信这些拿蒙汗药干倒十几个彪形大汉的姑娘。
夜莺只得念出了那句诗:“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尺素的眼睛瞬间亮了,她拉着娇俏可爱的谜儿上前问道:“是将军的诗?真的是将军让你们来接我的?”

出身于乡野的尺素并不知道,这首诗是名家之作,一直以为是沈副将所写。
夜莺姑娘当即掏出一封信,说道:“姑娘请看,这是苏家长女之手书,姑娘应该知道,沈将军当年是苏家军的下属吧?”
尺素左思右想,摇了摇头:“将军只说他叫沈晖,别的我都不知道。”
夜莺姑娘叹了口气,心想幸亏有这首诗在,否则还真难把尺素姑娘哄过来。
她上前抱起谜儿,说道:“姑娘请随我来,沈将军就在京城,如今是从四品的参将,我们这就去送你们与他团聚。”
有了前面那队兵丁,尺素也变的谨慎起来,却是并不上前,又问道:“姑娘,不是我不信任你们。只是……这些被你们放倒的男人又是什么人?这……如果此行对将军不利,尺素是万万不能回去的。”
夜莺知道,如果她们第一个赶到把真相告诉尺素,她肯定会兴高采烈的跟她们走。
可前面已经有了一队人马,这队人马还被她们用蒙汗药给放倒了,怎么看都让人生疑。
这让夜莺众姐妹犯了难,如果不能成功接回谜儿母女,她们肯定还会受到敬国公府的骚扰。
万一她们又被敬国公府接去用作拿来威胁沈副将的筹码,这对苏家军来说也是一大祸患。
沈副将是苏家军的左膀右臂,如果他出了事,相当于苏家军自断一臂。
而且敬国公府这么做,手上肯定还有其他牌,不知道会利用沈副将做出什么威害百姓社稷的事来。
尺素抱回谜儿,又道:“不如……我们先在镇上找个客栈住下来,我看,明天我们母女还是先回紫溪县吧!”
她怕自己真的去了京城,反倒是连累了将军。
夜莺姑娘无奈,只得先给尺素母女找了间客栈,又让两名姐妹在门口把守。
她一怕尺素起疑悄悄带着谜儿跑了,二又怕完不成任务,回去苏大小姐可是要责罚的。
只得修书一封,先送到京城,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巧了,今日苏家军有新的任务下达,苏将军请了几名重要将领来府上议事,其中就有沈副将。
如今的沈副将位列朝廷从四品参将,分发了自己的府宅,只是宅子里连只苍蝇都是公的,三十有二的他不但没了成家的打算,连喝酒逛花楼的兴趣都没了。
苏家军有军令,休沐闲时可以喝酒,也可以逛花楼,消遣一下没问题,嫖赌是万万不行的。
不少人都嘲笑他:“沈参将如今也算功成名就,怎么不娶一房夫人安顿下来?”
沈副将连连摆手:“娶夫人事小,娶了夫人我还能这么自由自在的喝酒吗?那是不可能的,哪家的夫人不管的严严的?”
说着他看向了嘲笑他的那位将军,那位将军被他看的脸上挂不住,因为对方是出了名的惧内。
沈副将乐呵呵:“娶夫人是不可能娶夫人的,哪天我死了就找草席子一裹,扔到哪里算哪里,死了也照样浪荡快活。”
刚学会走路的叶斐然到处好奇,迈着两条小短腿这里转转,那里瞧瞧,虽然摔的满身灰土,却仍然不知疲惫的四处溜达。
新出厂的腿用的越来越得心应手,再这么下去,离会跑也不远了。
他探头探脑的朝正厅看了一眼,刚好听到沈副将在吹牛,当即内心嘲讽了一声:【你还好意思在这儿吹牛逼,你的夫人就在距离京城一日路程的永安镇,她还给你生了个漂亮乖巧的女儿。沈副将啊,打脸不要来的太快,你这个女儿奴这辈子都得跪着走路了。】
沈副将猛然听到了叶斐然的心声,当即转身朝外看去,疑惑的问道:“谁?谁在那里?”
叶斐然已经转身准备去别处溜达了,但是心声里仍然在说:【咦?好像尺素姑娘害怕危险不敢回来,滞留在了永安镇。沈参将你可别磨蹭了,赶快去永安镇接一下,否则你的老婆女儿就要回江南紫溪县喽~!】
沈副将当即就被这个消息给砸懵了,这才惊回七年前,自己午夜梦回时常常回想的那一夜。
那一夜,尺素着了红嫁衣,布置了红色的鸳鸯被褥,还点了龙凤呈祥的两支红烛。
他本来不想的,可此情此景,他身为一个七尺男儿,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可他就算做了,也不觉得尺素就是他的女人了,他不过是替她赎了身,全了她想以身相许的报恩,以后她自去找人家嫁了便是。
但当夜他确实有些失控,忘了折腾了姑娘多少次,以至于他第二天离开的时候姑娘都没醒。
他只想着成全了别人的报恩,怎么就没想到,姑娘是有可能会怀孕的?
而自己这些年南征北战,执行了一个又一个刀口上舔血的任务,也只会在偶尔的时候想到她。
殊不知她却生下女儿,一个人独自抚养了孩子六年?
想到这里,沈副将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一分钟也耽搁不下去了,转身便往外冲去。
房间里的众将军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沈副将这是怎么了,苏将军当即上前喊道:“沈参将,你这是去哪儿?”
沈晖不回头,苏将军就要去追,却被苏皓云一把拦住:“大哥别追,我有事要同你说。”
说着她把苏将军拽到了后院,将这件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苏将军大惊:“那……那孩子和沈夫人……”
苏皓云道:“大哥别急,人我已经派去接了,只是迟了一步,被敬国公府的人接走了。不过夜莺机灵,已经把人截了回来。只是……惊到了谜儿母女,她们不肯回来了。刚刚沈参将肯定是听到了什么,这才匆忙跑去找她们的。”
苏将军缓缓点了点头,当即笑出了声:“没想到啊,沈副将傻人有傻福,天上掉下来一对老婆孩子。还是个女儿!呵呵,就他那大老粗的性子,能养得了女儿吗?”
苏皓云颇为看不上自家哥哥的呵呵笑了两声:“哦,大哥也没见得多会养女儿啊!小时候黛滢一哭,你还不是恨不得把全西市的小玩意儿全给她买回来?”
苏将军:……这妹妹不能要了,当年的事还提它干嘛?
说来倒也是,整个苏家男娃多女娃少,放眼望去一水儿的大老爷们儿。
一代里能出一个,就算是对苏家最大的犒赏,以至于苏家人不怎么会养女儿,一个个都养的像男娃。
到了苏黛滢这一代算是好的了,苏夫人是大家闺秀,也算把苏黛滢教养的不错,叶斐然来了以后,眼看着又要走上原来的老路。
不过叶斐然是不一样的,虽然他也是男孩子,一群人却都喜欢宠着他,没有像其他苏家男儿那样严苛。
叶斐然不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已经折腾的沈晖将军快马加鞭的跑去了永安镇。
他抬头看到六皇子朝这边走了过来,便又迈起小短腿,叭哒叭哒的跑去找六皇子了。
不光六皇子来了,洛亲王也来了,身边还跟着个苏予澜。
苏予澜一身天蓝色官袍,衬的他本就清俊的一张脸更加秀美,一点都不像苏家儿郎。
远远的众人便朝他招手,洛亲王一开口就满是不正经:“哟,小斐然会跑了?不错,这才九个月就会跑了,确实是我们苏家的后人。”
旁边一岁半才会走路的苏予澜一脸别扭的看向洛亲王,问道:“走路早就是苏家后人了?我两岁才会走路,不也是堂堂正正的苏家后人?表舅,你这么说话怪伤人的。”
洛亲王一脸乐呵的看向苏予澜,笑咪咪道:“伤人?对不住小予澜,是舅舅的不是,我怎么不记得你两岁才会走了?”
苏予澜怀疑他故意的,懒得再和这个纨绔理论,左右争不过他,自古圣贤书难辩歪理。
他上前几步抱起叶斐然,就听到叶斐然心声里传来一句吐槽:【咦?今天洛亲王怎么穿了身正红色?大表哥穿了天蓝色……你们俩这是CP色啊!快说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
洛亲王:……
苏予澜:……
苏予澜内心无语,心道这只是洛亲王的亲王吉服,今日他去宫里给皇上问安了,什么叫有一腿?
同样听到叶斐然心声的洛亲王却很高兴,他也上前逗了逗叶斐然,开口却是对苏予澜说的话:“小予澜,我这新做的吉服怎么样?”
大宁朝以紫色和红色为尊,一品以下不得着红,只有皇家才能着紫。
新婚嫁娶除外,新娘子什么颜色都能穿,这是她一辈子的大事,自然没有任何僭越之说。
不过大宁依然尊从着品红和品绿,也就是传说中的红男绿女。
苏予澜斜眼看了一眼洛亲王,不是很情愿的说道:“自然是好看的,王爷可是一品亲王,还是皇上特封的锦衣王,衣著自然比普通王侯更高一个规制。这件吉服至少要有上百个绣娘织上半年时间吧?”
洛亲王意外道:“哟,你还懂这个呢?我听说你小时候和黛滢一起上过一段时间的女工课,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苏予澜瞬间炸毛了,冲着洛亲王嚷嚷道:“假的!不许再提这件事了!王爷,你今日过来是故意调侃我的吧?”
洛亲王见他恼了,当即伏低作小道:“那哪儿能呐,我是来找表兄的,过些时日便是皇上千秋,介时会有四国来使前来朝贺。皇兄可能是见不得我闲着,就把这件事交给我了。我寻思着表兄从前有过千秋节的经验,这不是过来找他请孝请教。”
苏予澜怀里的叶斐然想起来了,原著里确实有个皇帝的千秋节,好像是皇帝三十八岁生日。
原著里的千秋节是由敬国公府承办的,因为那个时候苏老太妃刚出了事,自然不可能交给洛亲王。
原著里把这千秋节描述的十分宏大,小男主在千秋宴上出尽了风头,得了皇帝赏赐下的一块金牌,自此叶其琛小才子之名满京华。
叶斐然下意识的就去扒拉瓜吃,果然又有新瓜线亮了起来:【千秋节瓜线,南昭国献美人于帝,美人……竟与张淑妃一模一样???】
啊这……怎会如此?

南昭国位于秦岭以南,自古以来都是毒瘴横行之地,蛇虫鼠蚁颇多。
相较于北辽,南昭国要温和许多,他们多数以彩摘山货菌子为生,偶尔也会种种地,但是那边山脉丘陵地形多,也不太适合种植水稻。
叶斐然看着这个瓜一个头两个大,为什么他重生以来,原著里的剧情崩的乱七八糟不说,瓜线也越来越离谱。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吗?
他看瓜线里的介绍,心声里莫名奇妙的碎碎念传来:【这位美人是南昭国的琳琅公主,年十九,虽然是南昭国人,却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行为举止皆与中原女子无异。但她性子潇洒跳脱,更是目无下尘。觉得整个南昭国的男子,没有一个能配上她,所以她的哥哥南昭王便把她送来了中原,让她和中原皇帝……相亲?】
叶斐然惊了:【我滴个乖乖,原来美人公主过来不是进贡,而是相亲。南昭王这么宠他妹妹的吗?】
洛亲王和苏予澜听着叶斐然的心声,两个人都好奇的不得了,尤其是洛亲王,他朝苏予澜使顾个眼色,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苏予澜本来不想理他,要不是门口碰上了都不想和他一道走路,这个表舅每次来了都戏弄他,简直讨嫌。
不过对方毕竟是个王爷,他才是个从五品,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只得悻悻的跟了过去。
到得一个僻静的角落,洛亲王说道:“看来各国这次都是来者不善啊,我听说北辽带来了演武祝寿,南昭这又送了个美人和亲……”
“是相亲!”苏予澜纠正他。
“好好好,相亲,相亲。我还听说东夷和西戎有世仇,他们一个备了上万两黄金的大礼,另一个就备了两万两黄金的珍珠贝母,左右这四国朝会不会消停,我可真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苏予澜也觉得,这洛亲王平日里就不学无术,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
如今第一次干正事儿,就给他一副那么重的挑子,确实不好担。
洛亲王面上的为难显而易见:“澜儿你说,为舅舅的该怎么做?我看到这四国的使臣就觉得头疼,虽然他们还没到,但我光想想头就开始疼了。”
苏予澜无语道:“那你当时怎么不拒绝皇上?四国朝会可不是小事,万一办砸了,可是会影响四国人民感情的。尤其是在对付北辽人这件事上,咱们好不容易打了胜仗,换来了三年的休战期。万一再惹恼了他们……虽然大宁男儿不怕战,可打一次仗劳民伤财不说,那会让多少家庭痛失儿郎,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啊!”
洛亲王一脸的赞同:“对对对,澜儿说的是啊!可你当我不想拒绝吗?皇上把我痛骂了一顿,说交给我任何事都推脱,这次就算说的天花乱坠也别想再推托了。否则……”
他压低了声音在苏予澜耳边道:“否则他就要给我说亲,让……工部尚书那个一百八十斤的胖闺女嫁给我。”
苏予澜听罢噗嗤一声笑喷了,竟还在那里点头附和:“嗯,我看行,王爷好福气,娶了那么福相的王妃。”
洛亲王恼道:“澜儿,咱们还是不是亲戚了?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吗?”
见洛亲王真生气了,苏予澜才收起了自己看热闹的态度,开口道:“说起来,上次父亲举办万国朝会,我倒是跟着帮了些小忙。不过那时候我还小,只是从旁看着,虽然学到了不少东西,但也不算太多。王爷要是真的一筹莫展,我倒是闲时可以去帮帮忙……”
洛亲王一听,当即拉着他的手高兴道:“哎呀!还得是亲外甥,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日便去奏请皇上让你来协助我共同处理四国朝会之事!”
直到洛亲王走远了,苏予澜才一脸懵的看向他消失的方向,心想我是不是被洛亲王给算计了?
还有,谁是你亲外甥,我只是你的表外甥!
永安镇,快马加鞭一天一夜赶过来的沈晖终于在一家小客栈里寻到了五姑娘军的下落。
此时的尺素却已经被惊到了,她一个妇人,又带了个女儿,怎么能说跟别人走便跟别人走了呢?
万一这些人跟那些人是一伙的,又或者他们是不同的歹人,她出事是小,万一丢了将军唯一的血脉那可就糟糕了。
将军是她的救命恩人,虽然七年杳无音讯,街坊邻居们都告诉她,那小将军十有八九是在战场上出了事,再也回不来了。
可她不信,她还抱着一线希望,期待他有一天能回来找她。
万一自己走了,将军又回来了,岂不是又生生和谜儿错过了?
他还没见过自己的女儿呢,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她们走了。
于是一大早,尺素便不由分说的抱着女儿往回赶,哪怕是走也要走回紫溪县。
所以沈晖赶过来的时候,尺素早已抱着女儿离开,夜莺带着几名五姑娘军远远的护送,客栈里只余下几名五姑娘军驻守。
姑娘们一见沈晖来了,都是面露惊讶,当即上前告诉他:“尺素姑娘顺着官道朝南走了,她先前被敬国公府的人惊到,不肯再相信任何人,将军您快去追吧!”
沈晖一听,二话不说调转马头便朝南追去,好在娘儿俩走不远,只追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在永安镇与长乐针的交界处追上了他们。
追上的时候,尺素正抱着谜儿和夜莺吵架:“我说你们能别跟着我了吗?我们母女俩身上没多少钱,你们惦记也没用。将军当初留给我们的银子也差不多花完了,靠着我做绣娘养活谜儿,你们打上我的主意也没用,就算把我这年老色衰的妇人卖了也不值几个钱。就当你们可怜可怜这六岁的孩子,她还小,你们就放我走吧!”
夜莺都无奈了,她心想江南的姑娘果然心思细腻,谨慎是好的,可这也过于谨慎了吧?
怪只怪她们抢人的时候方式粗鲁了些,江南出来的温软女子,哪见过比武二郎还生猛的妹子?
就在夜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马儿的嘶鸣,沈晖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是……尺素吗?”
那声音一出,尺素姑娘只觉得耳边不论是风声、鸟鸣声、树叶的沙沙声全部静止了,她猛然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只见一九尺男儿端立于马上,大长腿轻轻一跨便下了马。
虽然更黑了,也更壮了,脸上还多了两道疤,但她清晰的记得,这就是记忆中将军的模样。
尺素的喉咙瞬间哽住,她喊了一声:“将军?”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叶斐然关了四国朝会的瓜线,又打开了尺素姑娘的支线,恰好就看到了一家三口重逢的画面。
沈晖上前,将近一米九的大老爷们儿看着眼前小鸟依人的尺素,以及她怀里怯生生的小女孩,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是夜莺松了口气般的说道:“我的沈参将,你可算是来了!不过你来的也够快的了,骑了一天一夜的马吧?尺素姑娘就交给你了,我们可是药倒了敬国公府那帮畜生才把她们母女给你救出来的。哦,对了,你的女儿叫谜儿!让你当年一走了之,弄的人家姑娘迷惑了七年,给你生了个女儿都跟猜谜一样。”
尺素终于哭出声,质问道:“将军,七年了,你到底去哪儿了?”
沈晖啪给了自己一巴掌,说道:“对不住,真的对不住,我不知道……你会怀孕。我以为,你等几天等不到我,自会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如果我知道你有了孩子,一定不会弃你不顾的。当时……当时的情况很特殊,我也以为自己回不来了。把你一个人扔在江南全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吗素素,我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
夜莺见沈将军终于长嘴了,便不再掺和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这七年的纠葛。
尺素流着眼泪道:“我不怪你,只要你回来了,一切过往我都不追究。只是将军,当年我说的话,都是真话,一个字也没有骗过你。你既花银子赎了我,我这一生便是你的人。我说在紫溪县的家里等你回来,这辈子便都会等着你。如今……你信了吗?”
人高马大的汉子泪如雨下,点着头道:“我信,我信,我信了!真的对不起,我……我会和你解释,是我辜负了你。可我的本意不是如此,我想成全你过安稳日子的心,却没想到事与愿违了。那个时候的我,给不了你安稳日子。”
那个刺杀任务九死一生,他不相信自己能活下来,谁料最后却活了下来,等养好了伤病解了毒,也是三年以后的事情了。
哪个姑娘愿意守着三年的光阴等一个只出现过一天的人?
可偏偏这世界上就有这样的痴傻之人,硬生生等了他七年,还生下了一个漂亮乖巧的女儿。
迟素擦着眼泪,对怀里的小姑娘道:“谜儿,快叫爹爹,你不是一直吵着要爹爹吗?这就是你亲生的爹爹。”
小女孩生的有些瘦小,模样里七分随了母亲,皮肤雪白,丫髻漆黑,大眼睛仿佛小鹿一般。
她甜甜的笑着扬起小脸,伸出两条小胳膊唤道:“爹爹,爹爹,爹爹抱抱谜儿。”
看着这一幕,正在吃瓜的叶斐然捂脸:【沈将军好丢人啊!当着女儿的面哭的像头驴一样,小心把人家小姑娘吓到了。】
沈驴:……我谢谢你啊!

沈将军这一行带回了老婆孩子,听到消息的众将军们纷纷跑去城门迎接。
事实上哪里是去迎接沈将军,明明就是去看人家老婆孩子长啥样儿的。
叶斐然要被这帮兵油子给逗死了,果然不论男女老少古代还是现代,大家都对八卦吃瓜有着异常的兴趣。
而沈将军还没进京城,就被同事们给打了脸:“哎呀沈将军,娶妻了?还有女儿了?”
“是啊是啊,真是恭喜沈将军了,就是不知道前天是谁说,娶妻是不可能娶妻的,这辈子也不可能娶妻的。”
“就是就是,还说什么,娶了妻就得管着我,哪还能逍遥自在?”
“啊哈哈哈哈可不是么,你不是不要老婆吗?怎么今天就给带回来了?”
“沈将军,就问你脸疼不疼?啊哈哈哈哈哈!”
众人调侃着沈晖,沈晖也不生气,怀里抱着幼小的谜儿在那里傻乐,间或还用大眼珠子瞪同事们。
尺素姑娘羞答答,见自家将军下不来台,便小声说道:“将军若想自由,尺素是不会管他的。女子自当相夫教子,以夫为天,家里当然是将军说什么是什么。”
家有旱妻的众人:……小丑竟是我自己。
不远处还有人小声数落另外一名同事:“你看看人家江南女子,再看看我姐!姐夫,日子不好过吧?”
另外一名同事瞪着自家小舅子:“你好意思说我,就跟你好过似的!昨天是谁被罚跪了搓衣板儿?”
那人:……
苏家军里多数将军的夫人都是五姑娘营出身,一个赛一个的生猛,别说听夫君的话,一生气不把夫君揍一顿都算给面子的。
猛然来了这么一位娇滴滴羞答答的小娘子,一个个儿都快羡慕哭了。
谁料沈晖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当即道:“也不能这么说,娘子该管还是要管,男人不打不服气!”
尺素姑娘:……
万万没想到,自家夫君是这个画风,她一直以为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脾气定然不好,也定然说一不二。
后面她才慢慢理解,原来顶天立地的男儿不一定脾气不好,也不会说一不二,反倒是十分疼爱妻女。
尤其是宠爱谜儿,任这小丫头上天入地,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骑马,自己在江南教的那些女儿家的规矩,不出月余便在她父亲的言传身教之下忘了个一干二净。
叶斐然吃沈将军这个瓜吃的十分乐呵,在尔虞我诈的宫廷戏码中,难得的有那么几分温情。
尺素姑娘来了以后也仿佛换了一个人,她本就生的娇小可人,如今沈将军更是舍得给妻女花银子,打扮的十分得体。
原本尺素就十分喜欢看书识字,之前一个人照顾沈谜儿没有时间,如今沈将军给她买了十个婢女仆从,她有大把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读读书,写写字,做做刺绣,再张罗着管管家财,也算是一朝飞上枝头了。
虽然从四品的武将不如文官来得体面,但俸禄可是差不多的,比之叶承泽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说这桩趣闻的秦婉兮心里酸溜溜,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出身乡野的女子竟能有这样的福气,还是只给夫君生了个丫头,竟直接接回来当上了从四品的将军夫人。
她曾在一次京城夫人们的聚会里见过她一次,长相虽还算秀美,比她可是差远了。
她啪的扯断了手上的丝线,心想真是同人不同命,她如今非但没有被扶正,就连叶承泽都被降到了从五品。
秦氏越想越生气,人生气久了心理就会扭曲,心理一扭曲就会搞事。
已经许久没有存在感的秦氏,终于耐不住寂寞,又在千秋节前搞了一个大的。
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消沉下去,必须要想办法行动起来。
这些时日以来她也分析过了,她之所以不能被扶正,就是因为有那位三公主霸着位置。
那三公主既生不出孩子,也不能给老爷带来荣耀,那么留着她还有什么用?
要她杀三公主,她是不敢的,毕竟那萧蓉虽然放弃了公主的身份,可人人都能看得出来,宫里那位良妃娘娘也不是吃素的,出宫一次就是为了给女儿撑腰,还专门来她这里敲打过。
三公主不比苏皓云,苏皓云那时候娘家没落,还有了那么好的一个机缘,她说下手便下手了。
可惜当时失了手,让她一失足成千古恨,这次她一定不能错失良机!
叶斐然闻瓜而动,其实他一直在关注着叶家的这条瓜线,虽说叶承泽还是霸着户部,除了尚书就是他,那位柳大人被排挤的简直一点位置都没有,但整体上还算消停。
一见到秦婉兮出手了,他就知道事情肯定不一般,这个女人向来是个王者,一出手肯定有大乐子瞧。
如叶斐然所料,秦婉兮给三公主备了一台上好的戏,同时也是给叶承泽准备的一份大礼。
近日初夏,京城的贵妇贵女们都动起来了,穿上五彩鲜艳的衣衫,打扮的光鲜靓丽,成群结队的去长宁寺烧香祈福。
长宁寺是皇家庙宇,所有人都认同的灵验,尤其是送子观音和红线娘娘,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当然,也有不成的,比如三公主萧蓉,她十分虔诚的来长宁寺烧过三次香了,可她和叶承泽成婚半年有余,肚子仍然没有动静,反倒是身体日渐消瘦,越发的没精力起来。
良妃娘娘觉得是叶府的风水不好,让她去西郊的皇家别院住一段时间,那边也有温泉,说不定泡一泡身子能好些。
虽然三公主不想便宜了秦婉兮那个贱人,但她的身子确实大不如从前了,也只能先暂时住在了皇家别院。
秦婉兮的手就算再长,也伸不到皇家别院去,就这么住了半个多月,她的身子竟然真的离奇的好了许多,脸上的肉也长了回来,脸色看着也红润了。
三公主很高兴,想着既然此处是福地洞天,不如就把叶承泽叫过来,说不定她就能顺利的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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