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泽无语了,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这小公主讲不清道理,但还是碍于她的身份小心的哄着:“蓉儿想多了,妾室永远是妾室,庶出也永远是庶出。你是正妻,当有正妻的胸怀。再说,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怎么可能生不出孩子?”
萧蓉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那夫君便卖力些,这几个月就不要再去秦氏那个贱妾那里了,直到我怀上孩子为止。”
叶承泽没办法,只得先答应下来,哄得这个小公主高兴了才作罢。
这个热闹看的叶斐然笑的直打滚,渣爹后宅这俩女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这才是刚刚开始呢。
不知道小公主知道自己不能生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六皇子看着他在那里笑着打滚,又将体内的真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
上辈子他被真气所伤,这辈子终于可以徐徐图之,不足一月的时间,他便将真气运行的十分通畅,可以再释放一点真气出来了。
他生来自带一股神力,这件事母妃一直瞒着,私下里悄悄请了明悟山的师父来教。
师父说他现在还太小,这股神力反而会灼伤了他,让他慢慢消化,便给了他一套运功的心法,练了一年果然收效非常好。
结果在第二年,便被封神之毒封了心脉,也和明悟山的师父断了联系。
他努力了两年,才终于将他的第一步计划付诸实现,但若不是有眼前这个小家伙,怕是也没有后续了。
于是他缓缓睁开眼,上前把叶斐然抱进怀里,问他:“斐儿……要不要……去外……外面逛逛!”
叶斐然点头,嘴里呜呜哇哇,心声里在说:【当然当然,闷死了,小哥哥快抱我出去玩儿~!啊,我什么时候会走会跑会跳,哪怕会爬也行啊QAQ~到时候我一定是苏府最靓的猴~!】
这个话痨,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六皇子又问:“那斐儿……肚子……饿不饿?”
叶斐然摇头,心声里说:【那必须不饿,我今天早晨吃了一瓶宝宝果泥,这次的果泥是葡萄味儿的~!但是我更喜欢吃草莓的,可惜口味随机,不能自选,这辣鸡系统~!哼唧!】
六皇子:……好的,我不问了,问一句你能回答我十句。
唇角却微微上扬,心想这孩子为何如此可爱。
就在六皇子把叶斐然抱上自己亲手做的婴儿车,推着他往外走的时候,叶斐然的系统中突然又传来一个提示:【叮,吃瓜新线路开启,解锁皇宫瓜线,解锁新货架一个。】
叶斐然意外的打开系统,果然看到皇宫线有一处亮起了高光,货架也确实解锁了一个。
只是解锁的这个货架是他最不感兴趣的,也是一颗丹药,丹药的名字叫:【……破秽丹?这是干什么用的?】
他将高光移向破秽丹,才看到上面的备注:可以破除一切负面精神攻击或者蛊惑,使用一次便可免疫此类精神攻击。
叶斐然纳闷:【精神攻击又是什么?我穿越的不是一个普通的架空古代吗?怎么还有些玄幻了起来?】
正在推着童车的六皇子却猛然皱起了眉,他想,他知道那是什么。
如果他猜的没错,那应该是蛊童子。
封神之毒,蛊童子,这两种东西都来自塞外奇域,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东西,被并称为塞外奇域的镇域之宝。
但那个东西一直没有被公之于众,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从那两样东西来看,最后一样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封神之毒封住了萧琮,精神攻击针对的又会是谁呢?
萧琮越来越觉得,大宁朝正被一盘大棋,玩弄于股掌之上。
可眼下的他却无比弱小,什么都做不了,难道也要像上一世一样,眼睁睁看着百姓们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相较于六皇子的担忧,叶斐然这个崽却吃瓜吃的很乐呵,无忧无虑什么都不想,只想靠着吃瓜来养活自己。
尚不知因为他的几句心声,苏家人已经忙的团团转了。
初六是苏老太妃的六十大寿,因着是六十整寿,所以连皇帝都很上心,特意派了礼部的官员来协调做寿。
本来皇帝在年前两个月就在提这件事,但老太妃不是铺张浪费的人,哪怕是整寿也没放到心上。
反而制止了皇帝好几次:“交给棠儿就可以了,你皇弟天天无所事事,刚好支使他点事做。要不整天不是喝花酒就是泡青楼,哪还有个王爷的样子?”
皇帝无奈一笑:“皇弟向来孝顺,也好,那这件事便交给他吧!”
于是洛亲王萧锦棠把老太妃的寿宴备在了五姑娘营的演武场,准备给老太妃来一场别开生面的演武大会。
马上就到初六了,就连苏皓云和苏皓青也跟着一起去布置演武场了,独留下两个崽在家里玩耍。
六皇子推着叶斐然来了后院,后院里有一大片空地,通常情况下,叶斐然坐在婴儿车上看,六皇子在空地上练体术。
此时他怀里还抱着一个机关小兔子,同时啃着两只小兔子的耳朵。
没办法,牙龈痒,不知道是不是要长牙牙了。
六皇子见状上前来捏开他的小嘴检查了一下,果然见到下牙床正中间有一颗小牙冒出了尖尖的脑袋。
六皇子惊喜道:“唔,长……长牙了。”
叶斐然的眼睛都亮了,心声传来:【哦?竟然真的长牙了?我说牙床怎么这么痒,就想啃点东西。这兔兔的耳朵不错,咬起来口感刚刚好。这是不是表示我以后可以吃点硬东西了?天天吃半流食,小爷的嘴里快淡出个鸟来了。】
六皇子:……啊,话可真多!
就在叶斐然的心声碎碎念之时,苏予汐拉着四皇子跨入了后院。
见四皇子到了,六皇子当即重新做出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倒是四皇子见了六皇子,满是心疼的看向自己这个弟弟,有些欣慰的说道:“六弟长高了,竟比在宫中时还白净了许多。看来苏夫人把他照顾的很好,真是辛苦苏家了。”
苏予汐道:“照顾六皇子是姑母的责任,而且姑母非常喜欢六皇子,四皇子不必客气。”
四皇子打量着苏家的后院,问道:“予汐,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让我见的人,是六弟吗?”
苏予汐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家表弟道:“六皇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表弟叶斐然。他是不是长的很可爱?”
四皇子看向叶斐然,叶斐然也看向四皇子,当即意识到,原来自己解锁的皇宫线是关于四皇子的。
他没有第一时间扒拉四皇子的瓜,而是感叹了一句:【四皇子长的还蛮俊俏,能当男主受的,外貌上肯定会异于普通人。】
四皇子有些懵,他转头看向苏予汐,苏予汐示意他继续听。
叶斐然的心声不断:【哦哦哦,太好了,这次叶其琛没有抢到二表哥的功劳,四皇子更信任二表哥了。这才对嘛,那个叶其琛没安好心。一边让四皇子为他甘心为受,一边在外面养外室生儿育女,天下好处都让他一人得到了。】
四皇子眼神惊骇,下意识后退一步,却是退到了苏予汐的怀中,被苏予汐扶住,轻声道:“殿下,莫慌。”
四皇子继续定神听着叶斐然的心声:【四皇子也是可怜,本来他的母亲余贵妃定下了婚约。奈何皇后连生两个女儿,担心皇长子旁落无法稳固王氏地位,硬生生把余贵妃选入宫中。余贵妃也确实争气,一胎得男,生下四皇子。皇后的担心也没错,后面又连续生了两个女儿,生第四胎的时候还伤了身子无法再生。如今只能悉心培养四皇子,他是整个王氏唯一的希望了。只是生来就被安了那么重一副担子在身上,四皇子仿佛并不甘愿啊?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却是硬给……等等,四皇子遇刺……始作俑者竟然是……皇后!?】
这一惊天大瓜砸懵了在场的所有人,因为人人都想不通,为什么皇后会这么做。
明明余贵妃就是敬国公府的人,四皇子也只能为敬国公府所扶持,皇后却要把这个唯一的希望破灭掉?
接下来叶斐然说的话,便让众人恍然大悟了:“这些年余氏因为四皇子的事,对敬国公府多有不满,甚至有时候政见相左。余氏本就是敬国公的女婿,余贵妃也是皇后王氏姑姑的女儿。姑姑嫁进余家,生下余氏,余氏又生下四皇子。如果四皇子当上了皇帝,那么国丈之位就旁落到了余氏的头上。皇帝的外家自不同于普通皇子,王氏担心余氏坐大,尤其皇后嫉妒的牙痒痒,却又不得不扶持他。之所以朝四皇子下手,是因为她近期得了一个生子妙方,一胎必得男。但她身体坏了,便想着灌醉皇帝,让身边的宫女假扮成她侍寝,再假装怀孕,如果生下皇子,那么四皇子便再无用处。如今那宫女已经怀孕了,藏在皇后的床帐里经太医多方诊治,确定是男胎……”
咔嚓一声晴天霹雳,炸的众人措手不及。
叶斐然心想,难怪皇后会迫不及待的下手,原来是有了万全之策。
但这个剧情,与原著的发展是不符的,叶斐然猜测,这个孩子可能并没有生下来。
或者生下来了,但孩子有问题,所以并未公布于众,所以四皇子仍然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可听到这个消息的四皇子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后面的话他再也听不下去,而是拉着苏予汐转身离开了。
却不知他们走后,叶斐然又疑惑的咦了一声:【等等,这个瓜被标红了……难不成是个假瓜?还真有这个可能,皇帝又不是傻子,喝醉了睡的人是不是皇后他分辨不出来?毕竟所有酒后乱性,都是本来就有想法的两个人拿醉酒当借口而已。】
这个瓜的真假尚未可知,叶斐然决定跟进一下,把这个瓜做了个标记,等它后面解锁了再来看。
而走了的两个人此时来到了苏予汐的院子,四皇子的眼圈儿已经通红,他问苏予汐:“我的出生,于他们而言,真的只是一个工具?”
苏予汐叹息一声:“殿下,每个人的出生都有自己的责任。只是你生在皇家,身上的担子更重些罢了。”
四皇子苦笑一声:“但也并不是无可取代的,母后已经开始物色新的人选了不是吗?”
苏予汐问:“那殿下怎么想?”
四皇子沉默,片刻后竟道:“我竟觉得,挺好。他们不用杀我,我愿意主动给新人让位。本来这个皇帝,我也并不想当。”
苏予汐了解他,便点了点头道:“但有些事,不是你放弃便能摆脱的。别忘了,你身边还有个叶其琛。你莫名奇妙对他的信任,甘心情愿给他在皇上面前请的功,都说明了他的非同寻常之处。”
四皇子也意识到了,觉得这个大宁朝好像无形当中在被一股力量裹挟,袭卷着朝一个不可逆的方向走去。
苏予汐又拉住他:“我这次来找你,为的也不是让你听这些。我在想,我表弟应该有办法,让你不再为叶其琛的思维影响。”
四皇子不解:“你表弟?刚刚那个……孩子?他好像确实……唔……我怎么什么都说不出来?”
四皇子也意识到了叶斐然的不同于常人之处,他好像被什么规则给束缚了,就算所有人都对叶斐然的秘密心知肚明,只要规则不允许,他们便没办法透露给任何人。
苏予汐别有深意的对他点了点头,只是他又拉着他回到了叶斐然和六皇子玩耍的后院,远远的看到六皇子正在用那只机关兔兔逗的叶斐然咯咯直笑。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丁点大的娃娃,身上蕴藏了那么大的能量?
叶斐然见六皇子回来了,内心叹息一声:【看来我的瓜币又保不住了,一颗破秽丹三百瓜币,这可比救六皇子的那颗还贵啊!】
但也可以理解,四皇子不被蛊童子掌控,才是剧情回正的关键,可能也是拯救苏家的保险栓。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心疼瓜币,买下了那颗破秽丹,作用到了四皇子的身上。
四皇子瞬间感觉到了周身一阵冰凉,从前身边千丝万缕的身不由己,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对于叶其琛那股子莫名奇妙的欣赏和偏袒,也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斐然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咯咯笑了起来,心声传来:【希望他们的枷锁可以少一些,未来的路还很长,说不定可以冲破命运的桎梏最终走到一起呢?】
这句莫名奇妙的话,让四皇子和苏予汐都感觉到了异样。
唯有一直待在叶斐然身边的六皇子心如明镜,他可是重生回来的,上一世四皇子和苏予汐的结局他看的清清楚楚。
哪怕苏予汐风雨兼程,回京后抢回来的也只有这位四哥的一具尸体,好在是全尸。
希望这一世他们好好的,不要再像上辈子,看似互相成全,其实并没真正的在一起。
叶斐然却还在他耳边碎碎念:【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烂好人不好当啊!嘤嘤嘤,我要继续去瓜田里赚瓜币了。好在皇宫线解锁了不少瓜,让我看看皇后这条线上还有什么瓜是可以吃的。】
但大瓜不可能在一天之内爆出来,他左看右看,也只看到了皇后生子圣药的来历。
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什么巫师,但大多搞这种事的,基本都是什么巫师或者神婆。
叶斐然看着自己只剩两位数的瓜币,决定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管了,大不了这几天靠吃娘亲给的辅食活着。
好在这几天他的担忧并没有成真,因为叶家的瓜实在太好看了。
这才几天的时间,秦婉兮已经和萧蓉闹了好几次,哭的梨花带雨质问她:“你凭什么把夫君拘在你的院子里不让我见?我虽然是妾室,但我也是他的女人。”
萧蓉可不惯她这脾气,当即把她骂了一顿:“贱妾就是贱妾,在这里给我装什么柔弱。收起你娼妓般的那一套狐媚招数,在我大宁朝,妾也不过比奴高一等,哪怕我随意发卖了你,也不会有人说出什么。”
秦婉兮又拿叶其琛出来说事:“你敢发卖我?好啊!那就问问大少爷答应不答应吧!”
这话又把萧蓉给气着了,指使着春儿冬儿把她掌了一通嘴,吵架就吵架,拿孩子出来说什么嘴?
秦婉兮也是故意的,知道一直怀不了孕是萧蓉的忌讳,心里也明知道萧蓉这辈子也生不出孩子来了。
因为有了苏皓云的先例,她给萧蓉下的药量直接多出一倍来。
虽然死不了人,可她这辈子也别想再有孩子。
吃完这个瓜,叶斐然后背冷的一哆嗦,心想这个女人够恶毒,萧蓉也不是省油的灯,叶承泽现在怕是脑瓜子嗡嗡的了吧?
从前觉得苏皓云在的后宅过于安静,如今想来,这种安静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叶斐然一本满足的领了十个瓜币,这次竟然兑换到了鳕鱼肉泥,调制的十分鲜美,饱餐一顿后便撅着大屁股开始午睡。
旁边运功的六皇子看着他雪白雪白的大屁股无奈摇头,拿了一床小被子给他盖上了。
时间很快便到了初六,苏老太妃的寿辰。
老太妃是大将军府嫡女,身份高贵显赫,生日也是出奇的好,生在了大年初六。
有算命的说将军府千金是贵人命,能成为后宫那位正主,大将军听了只当是说笑,谁料女儿后来还真入了宫。
这个皇后虽然有实无名,却也切切实实的统领过六宫。
今日苏老太妃起了个大早,洛亲王更是一早便盛装来到他所住的院子,恭恭敬敬的给她拜了个寿:“儿子恭贺母亲六十大寿,祝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今日的老太妃很高兴,坐在椅子上让洛亲王给他拜完了寿,当即乐呵呵的开口道:“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为娘是不求了。只希望你这辈子能早点成亲,好让我抱上大孙子。”
洛亲王起身,上前扶起老太妃道:“娘,这件事还得随缘。再说你想抱大孙子,我直接把斐儿给你抱过来不就行了?那小子长的白白胖胖,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孙子。”
老太妃点了点他的额头,气道:“你呀你,就知道给我胡搅蛮缠!”
洛亲王扶着老太妃出了卧房,苏皓云和苏皓青已经等在外面了,同样等在外面的还有几个孙辈,苏予汐也特意找六皇子告了假,来给姑奶奶贺寿。
苏皓云和苏皓青先给姑母拜了寿,后面孙辈们也给老太妃嗑了头,叶斐然和六皇子则被扔在一边看热闹。
就是叶斐然的心声一直不消停:【老太妃红光满面的,哪像六十岁的老太太?要我说,看她这个面相,至少能活到九十九。哎呀这一大家子,看上去真温馨。要是我能跑了,高低也要给老太妃拜个寿。倒不是多喜欢嗑头,主要是想有个参与感。】
听完叶斐然碎碎念的众人都是唇角噙笑,苏老太妃更是拿出一个大红包来,直接放到了叶斐然的身前:“孙辈儿里,就这么个小不点儿了,今日这最大的红包你们都让着弟弟。”
表哥表姐们自然没意见,都喜欢宠着这个话痨小表弟。
收了红包的叶斐然把大红包抱在怀里,一脸财迷相的继续碎碎念:【哇啊啊,有钱了,老太妃好大方!这么多钱,买点儿什么好呢?可惜我太小,不能去逛街,要不高低得买几身漂亮衣服穿。】
众人满头黑线,只觉得家里多了这么一个崽,仿佛多了一万只鸭子。
六皇子也得了一个大红包,只不过他转手就给了叶斐然。
抱着两个红包的叶斐然更高兴了,心想这么多的钱,我存在哪里好呢?
便被苏皓云一把抱了起来,顺手把红包揣进了他的怀里,转头对老太妃道:“马车都备好了,姑母现在就和我们一起去五姑娘营吧?今天黛滢还想向你展示一下这些天学的箭术呢,好与不好,您都给她个指点。”
苏黛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姑母和姑奶奶都是苏门的女中豪杰,只有她柔柔弱弱,那能像话吗?
六皇子也对苏家军的实力十分感兴趣,眼中也露出几分跃跃欲试。
五姑娘军不亚于苏家军本部,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京中名门子弟甚至一提起五姑娘军一个个都直啧舌,说她们都是母老虎。
姑娘们乐得当母老虎,总比当后宅里那些斗来斗去的妇人要好。
提到五姑娘军,叶斐然还吃到了一个瓜的后续,那也是他穿过来后吃的第一个完整的瓜,没想到还有后续。
夏惜染进入五姑娘军训练了几个月,如今已经在巡房营任职,身为侯府嫡女,老侯爷也舍得给女儿铺路找前程,于是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夏惜染便升任七品都巡检使。
这个检使的职责便是募兵御边与维护境内治安,夏惜染负责维护的便是京城城内的安全巡防,她所负责的区域在东城营。
今日她本来也有给老太妃准备的骑射节目,一早便带着一队姐妹提早巡查,打算巡查完了便回来给老太妃贺寿。
结果巡查到一半,便听到巷子里有人呼救,竟是有登徒子轻薄姑娘,当即被她给捉了。
谁料定眼一看,竟还是个熟人,正是当年拿别人的诗集欺骗她感情的南宫强。
南宫世家被抄家后,南宫强靠着父辈们从前的关系勉强留了条小命下来,但在京城早已没了落脚处,寄住在一家大杂院里。
仗着有几分油头粉面,经常去隔壁快意楼骗吃骗喝,骗姑娘们的钱财。
可能是快意楼的姑娘们认清了他的本性,几次之后便不再让她骗吃骗喝了,南宫强又盯上了柔弱的女子,几次打劫成功后竟干起了劫财劫色的勾当。
夏惜染抓住他的时候,姑娘差点又被得手,就这么被夏惜染一脚踢爆了□□,轻蔑的质问他:“南宫强,你说什么也曾是世家大族,如今为了苟活,连一点底线都没有了吗?”
南宫强见了她,只道悔不当初:“惜染,你救救我,我不是有心要骗她们。我只是想活着,又没有活命的营生,只能找她们借一些钱财。”
夏惜染问他:“哦,劫财是为了活着,那你污了她们的清白是为哪般?”
他不说,夏惜染也明白,为的自然是长期敲诈,否则就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南宫强却还在狡辩:“我也只是……轻薄一下,并没真干什么,谁知道她们胆子这么小……”
看着眼前灰头土脸,猥琐下流的南宫强,夏惜染只觉得自己当年瞎了眼,为什么会看上这种人。
如今她身在五姑娘营,仿佛重生一般,可她所受的那些苦,又能说予谁听?
而这些苦,全是拜眼前这人所赐。
夏惜染闭了闭眼睛,下令道:“南宫强打劫柔弱女子,玷污女子清白,当赐宫刑,押入大理寺,择日请大人审理。”
说完便一夹马腹,再也不想看见这让她作呕的男人。
叶斐然吃完这个瓜给夏姑娘点了个赞:【亲手切了欺辱自己的人,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大宁对待□□犯一直都是宫刑,直接没收他们的作案工具。
所以二哥当年被诬陷奸污良家妇女,被判的也是宫刑。
叶斐然吃完这个瓜,一行人便来到了五姑娘营,姑娘们整齐划一的呼喊声响彻云霄:“恭祝老太妃大寿,福禄欢喜,长生无极!”
古人祝寿的词句美到了极致,好过西方永远的一句happy birthday.
老太妃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却看到皇帝的鸾驾慢悠悠从远处朝这边走了过来,竟是亲自出宫来给老太妃拜寿了。
所有人都齐齐下了马车,除了老太妃,都跪到了地上恭迎圣驾。
皇帝的状态终于好了许多,终于不再像淑贵妃刚刚去世时那样魂不守舍。
他让人落了龙撵,拢了拢衣袖,上前来便跪到了老太妃的面前:“儿子给母亲贺寿,恭祝母妃岁岁春无事,相逢总笑颜。”
苏老太妃赶紧上前将皇帝扶了起来,责备道:“都是皇帝了,还年年来给我拜寿,不像话。”
皇帝起身,笑着对老太妃道:“百善孝为先,母妃把儿子养大不容易,区区跪礼,朕只要还能走,便不会落下。”
叶斐然在旁边看了只觉得难得,皇帝虽然不是苏老太妃的亲生儿子,却有一颗感恩的心。
难怪世人皆说皇帝仁厚醇善,尤其孝顺,从老太妃这里便体现的淋漓尽致。
洛亲王上前给皇帝行礼:“臣弟拜见皇兄。”
皇帝虚虚扶了扶洛亲王,问道:“锦棠给母妃准备礼物了吗?”
洛亲王得意道:“那是自然,今日这场寿宴,便是臣弟送给母妃最好的礼物。”
皇帝也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恭恭敬敬的送到了苏老太妃手上:“朕寻得一枚南洋明珠,特意给母妃留着贺寿用的。母妃您看,可还喜欢?”
苏老太妃接过那只锦盒,打开来看,竟是一枚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就算是白天也能看到温润的光泽。
当即十分欣喜的点头道:“皇帝真是有心,我很喜欢,以后不要花这样的心思了,只要你有这份孝心我也就满足了。”
皇帝却是扶住老太妃,颇有几分撒娇味道的说道:“朕虽然是皇帝,可也是老太妃从小教养老大的。您对儿子这份心,即是万死都无法报还。”
这份孝心倒也不是无缘无故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苏老太妃当年孤身潜入敌营去救被困的凝妃母子。
凝妃不堪受辱,撞墙自尽了,她只得将当时还是幼子的皇帝从敌营中抢了回来。
后又被老皇帝选入宫中,为的也是照顾皇帝平安长大,扶持他登上皇位,让苏家军做他坚实的后盾,并在他上位后不再左右他的任何决定。
这世间,如果没有苏老太妃,便没有如今的皇帝。
但苏家人的义气太重,为人也过于正派,才会让苏家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里。
皇帝给苏老太妃拜完寿,又转身朝着六皇子招了招手,六皇子却是眼神空茫,连理都没理他。
皇帝也不生气,上前几步将他抱了起来,对他说:“琮儿,有没有想念父皇?朕知道你能听懂朕的话,只是没办法表达。你的眼睛告诉朕,你想朕了,你也……想念你的母妃了。”
六皇子敛下眉眼,在如今君狼环伺的大宁,他没办法朝他的父亲表达任何思念。
叶斐然的心声从旁边传来:【看看,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得为了天下,为了家国。为了这个为了那个,就是不能为自己,为爱人,为儿女,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孤家寡人。还不能跟自己恨的人翻脸,毕竟还得依仗他们。更不能处理了仇家,就算知道有些事发生内有文章。嘶,我看这皇帝,真是不当也罢。】
皇帝抱着六皇子微怔在当场,不过这心声,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苏家这个孩子的不一般,早在淑妃过世的那天晚上他就意识到了,没想到这孩子还是个小话痨。
他听了这些话也并不生气,只是觉得难得,因为这世间恐怕也只有他敢在自己面前说这些话了。
但他左思右想,又觉得这可能是六皇子的机缘。
能遇到这样一个非同一般的孩子,是不是表示他的儿子还有救?
此时的皇帝仍然不知道,叶斐然已经救了他两个儿子。
他朝众人挥了挥手:“众卿家都平身吧!随朕一起入营观武,同贺老太妃寿辰。”
众人高呼:“谢万岁。”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全都进了五姑娘营。
叶斐然被自家二哥推着,旁边是大哥和洛亲王,大表姐不在,应该是去准备给苏老太妃演武了。
五姑娘军里全是姑娘,演武自然也是姑娘们给老太妃准备的贺寿节目。
皇帝和苏老太妃一坐下,别开生面的开场演武便拉开了帷幕,一整个英姿飒爽的方阵举着红色绸带,竟然是摆成了一个硕大的寿字。
皇帝一看五姑娘军的气势,当即便叫了一声好:“巾帼不让须眉啊!这些都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