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心声被全家听到后成了团宠—— by公子寻欢
公子寻欢  发于:2024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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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能苟的时间长一些,千万要等他长大呀!
正在雕木雕的六皇子听到了叶斐然的心声,唇角忍不住勾了勾,便收起了手上的刻刀,朝不远处的雁书招了招手。
雁书还沉浸在主子会说话了的喜悦里,见主子朝她招手,又是一阵喜悦,立刻上前问道:“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六皇子轻声对雁书道:“端……一碗……蜂蜜水。”
雁书用力的点了点头,转头就亲自去端蜂蜜水了。
回来的时候眼圈儿还是红的,心里在碎碎念:如果主子知道殿下会说话了,一定会特别高兴吧?
主子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六皇子越来越好。
六皇子接过蜂蜜水,走到了叶斐然的面前,叶斐然还不会坐,正半倚在摇篮椅上。
还在吃一个没吃明白的瓜的叶斐然看到六皇子过来了,便在心里说道:【咦?小美人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六皇子拿起汤匙,慢慢盛起一勺,送到了叶斐然的面前。
叶斐然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六皇子,心声道:【哇,小美人竟然要喂我喝水,那我当然要多喝一点。】
说着他张开嘴,将六皇子送过来的蜂蜜水喝进了嘴里,一股子清甜就这样在口中晕开,叶斐然满意的嗯了一声:【好甜,竟然还加蜂蜜了吗?六皇子好贴心,好会照顾崽崽。】
六皇子忍俊不禁,从怀中掏出丝帕来给叶斐然擦了擦唇角,心想你的嘴唇干到起皮了,我只是喂你点水喝。
你现在还不会说话就如此聒噪,待到往后会说话是,是不是要一天到晚说个没完?
六皇子忍不住脑补了一下叶斐然叨叨叨不停的小模样,唇角又止不住的勾了起来,这个孩子简直让他喜欢的骨子里,非但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是他生命里的贵人。
他又盛了一勺蜂蜜水给叶斐然,闭了闭眼睛后才终于下定决心,不能再等下去了,至少先把身体里的毒素和错乱的筋脉回正。
他本是习武奇才,却被一串佛珠束缚了那么多年,如今被小家伙除了束缚,虽然他的灵魂还是不太能适应□□,但至少已经可以操控大部分功能,不再是一具只知道吃喝拉撒的行尸走肉。
这几日恰好叶夫人住在苏家,苏家家丁都是苏家军退下来的,把守十分安全。
若是京城哪里比苏家更安全,怕是也只有皇宫了。
于是这几日,六皇子便借着夜色开始打坐调息,调息了几日,终于可以成功的运气了。
只要再打坐一些时日,他便可以修炼佛珠上的功法。
那串佛珠本是母妃留给他的重要遗物,却被有心之人浸上了封神之毒,会封住孩童的三魂七魄,让他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萧琮这些年来能听能看更是知道所有发生的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妃走向死亡。
唯一能做的便是不停的锻炼手指上的精巧动作,练了足足两年,终于可以轻轻松松的将佛珠雕出来。
见叶斐然在那里发呆,六皇子眉心微微蹙了一下,问道:“不……不喝了?”
叶斐然打了个饱嗝,心声道:【小哥哥,你给我喂了半碗蜂蜜水,我现在不想喝水,只想尿尿啊啊啊!】
六皇子忍不住笑了一声,也没有假手他人,而是从旁边取来夜壶,轻轻拉开他的尿布,小声道:“是不是有尿了?”
叶斐然:……
【你能不能别这样?在长的好看的小哥哥面前便溺,这挑战有点大啊!】
六皇子见他不尿,叹了口气,轻轻吹了声口哨:“嘘~~~~”
随着一阵哗哗声,叶斐然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虽然他才四个月,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
黑白无常你们能不能行行好,让我再穿越一次吧QAQ~
六皇子见他安静如斯,刚要抬头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便听崽崽委屈巴巴的心声传来:【……没脸见人了……】
六皇子只觉得和这孩子相处,每天憋笑都是一门修为。
叶夫人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当即拦住想要上前帮忙的依红和倚翠。
她心里直呼惊奇,堂堂逸亲王,虽然从前是个痴傻的皇子,但他不是从小就傻,是四岁的时候因为不知名原因才痴傻的,但他骨子里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而且曾经还是皇帝心目中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
此时此刻,正在给她生的宝贝疙瘩……接尿尿……这让她如何形容?
叶夫人清了清嗓子,上前道:“琮儿,要不……还是义母来吧?”
六皇子应是已经听到他们来了,却仍是不疾不徐的等着叶斐然方便完,才缓慢的说道:“不……不用,我……我来就……可以了义母。我……喜欢……照顾斐儿,他……不麻烦。”
叶夫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即鼻子一酸就想哭出来。
叶斐然则用力吸了两口奶嘴,心声震天响:【你们欣赏够了没有?劳资的唧儿好看吗?】

第31章
憋笑声此起彼伏,叶夫人终于忍无可忍,一边给叶斐然把尿布裹上一边笑着把他抱了起来。
叶斐然的心声里都带上了哭腔:【一群漂亮妹子加一个漂亮小哥哥,我都被你们看光了,你们真的太过分了!】
叶夫人就很佩服六皇子,他是怎么忍住不笑的。
叶斐然的心声还在碎碎念:【小爷我晚节不保,……不对,是早节不保!你们一个个的还在笑,笑屁啊笑,小爷的屁股蛋子有那么好笑吗?】
六皇子终于也忍不住了,转身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头扎进被子里笑了个天昏地暗。
他怎么如此可爱,他怎么如此招人喜欢?
笑完以后,六皇子的眼神却又重新变的森冷起来。
眼下这个大宁,这个千疮百孔的大宁,敬国公府看似虎狼,却也只是大宁覆灭的开始。
敬国公的眼里只有眼前的利益,却从不把大宁的百姓和江山放到眼里,一个个养的脑满肠肥,北辽人来的时候却跑的比谁都快。
甚至直接……
六皇子闭了闭眼睛,但他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了满眼的鲜血与残肢,没了苏家军的军队仿佛没了灵魂,见了辽军就仿佛老鼠见了猫一般,竟让一群五姑娘军上前去抵挡。
唯有五姑娘军的身上,还有苏老太妃原本的一些气结在,可五姑娘军只有区区几千人,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北辽十万铁骑?
六皇子盘腿坐到了床上,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抓紧时间恢复身体,否则大宁必重蹈覆辙。
周身的气流运行着,他用上了比平日里更大的力道去冲击那道禁制,终于将禁制冲击的稍微松动了一下。
然而也因为他的蛮干,导致气血紊乱,吐出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还是叶夫人见他久久不归,过来查看情况的时候发现的,雁书她们从不在他做木雕的时候打扰他,竟没发现小主子受了伤。
叶夫人见六皇子这伤不对,便吩咐雁书:“不要声张,你们自在门口守着,帮我把依红叫过来。”
很快,依红便被叫了过来,叶夫人吩咐他:“你悄悄去叫姬先生过来,走西角门,自然会有人带你进来。”
依红点头,不用多说也知道该怎么做。
她快马加鞭,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把姬先生请了过来。
姬先生一搭脉,却是稍稍松了口气:“这孩子原本被禁锢住的躯体,竟有一丝松动了,这是好事。”
叶夫人也松了口气,问道:“孩子刚刚吐了血,问题不大吧?”
姬先生想了想道:“我给他开副补药,应是用力过猛所致。他才刚刚恢复,不要让他做太消耗体力的事。身体调养,也需要时日,若是急于求成,反而功败垂成。”
叶夫人点了点头,细细看着六皇子的眉眼,总觉得这孩子身上有秘密。
又看了一眼满眼担忧的自己的崽,罢了,自己家里有个神神叨叨的系统崽都还没说什么呢,还能怪别人家的崽有秘密吗?
反正秘密多了也不是累赘,一个神经病崽也是养,两个神经病崽也是养,索性就由着他们去吧!
叶斐然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六皇子,担忧的伸出胖乎乎的小爪爪替他擦了擦唇角的血渍,心声里也透出了心疼:【怎么就莫名奇妙的吐血了?让我看看你怎么了好吗?……唉,什么都看不到,一片漆黑。我现在还是太弱了,怎么什么瓜都吃不到。】
他觉得这些瓜线肯定是在某种机制下才会解锁的,他吃到的这些,基本都是已经发生的或者即将发生的。
如果尚未开始筹划,甚至还在酝酿中的,都不会为他解锁。
毕竟这个世界的变化太大了,稍微一个不一样的决定,就会让世界线的走向偏离很多。
现在他也只知道,六皇子因为要冲破某种禁制而强行驱动了身体里被封禁的力量,但这禁制太强大了,虽然自己帮他解了毒,以他现在的身体却仍然没有办法突破。
叶斐然突然也意识到,六皇子的痴傻,极有可能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真的只是柳氏为了结交王氏而在淑妃娘娘的佛珠上动了手脚吗?
那封神之毒,可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柳氏只是忻安的小门小户,从哪儿得来的封神之毒?
就算是皇后给的,那也说不通,据原著里说,这封神之毒来自塞外奇域。
王氏在中原地区的大宁只手遮天,却还没有强到能控制塞外奇域,让他们交出镇域之宝的能力。
叶斐然看着脸色苍白,却更显俊美的小皇子,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穿越似乎是被黑白无常给坑了。
他隐隐察觉出了这大宁朝的暗流涌动,似乎有一盘更大的棋局,正隐藏在那黑色的瓜线之后。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也只是个四个月大的崽啊!
于是他翻了个身,屁股一撅,趴到六皇子的怀里睡着了。
隔壁同样睡的天昏地暗的还有洛亲王和苏予澜,表舅和表外甥谁也没把谁当外人儿,一个压着另一个的大腿,另一个压着这个的胳膊肘子。
直至睡到日上三杆,才终于在宿醉的头痛里缓缓苏醒过来。
洛亲王踹了表外甥的腿一脚,嗡声嗡气的问道:“大外甥,清醒了吗?”
苏予澜摊在榻上,闷声道:“王爷,别动,让我缓缓……”
洛亲王抬头,嘶了一声道:“你挪个地方,别压着我。”
苏予澜昨天被灌的有点厉害,这辈子第一次醉成这样,难怪娘亲总说洛亲王浪里浪荡没个正形,灌起自己大外甥来也不手软。
他实在懒得动了,摆手道:“不行,我要在榻上躺三天,动是不可能动的。”
洛亲王无语道:“你小子至于吗?不就是醉了场大酒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破身了。”
苏予澜:……
他从小规规矩矩,不似苏家子弟般喜欢武刀弄枪,却是一个读书的好苗子。
习君子六艺,讲礼仪体统,连说话都是非礼勿言,谁料这表舅一句话就把他给整无语了。
苏予澜憋了半天才道:“王爷,您从小就是这般性子吗?”
洛亲王难得说回正经话:“那倒也不是,我说什么也是出身苏家,虽说喜欢以武服人,但咱们苏家也不出纨绔啊!”
苏予澜纳闷了:“那您现在怎么……”
洛亲王叹了口气,答:“你知道当朝为何不设太后,先帝也为何在先皇后去世后,一直未立皇后吗?”
苏予澜当然是略有耳闻的,点头道:“知道,因为苏老太妃深明大义。知道先帝看中的太子人先是当今圣上,而先皇后所生的嫡子又早夭了。先帝一直想立她为后,可若是立她为后……”
洛亲王道:“若是立她为后,那我就是这大宁朝唯一的嫡子,如果到了这种境遇,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苏予澜当然明白,洛亲王出生时,当今圣上被立为太子。
太子非嫡,若是苏老太妃当时被立为皇后,那太子之争必将拉开帷幕。
哪怕苏家没有这个心,也会被迫卷进来,会有一帮人以拥嫡之名想夺那从龙之功。
苏予澜道:“所以王爷一直以纨绔子弟的面貌示人,就是担心还有人不死心,想以此来动摇国本吗?”
谁料洛亲王却并未回答苏予澜的话,清了清嗓子道:“大外甥啊!我劝你还是从我身上移开点儿。”
苏予澜也上来倔劲了,气道:“我就不起!谁让你把我灌成这样!”
洛亲王一脸艰难道:“你……真不起?”
苏予澜摇头:“不起。”
谁知他一摇头,洛亲王便忍不住一个屈腿,无奈叹气道:“那我告诉你一件事。”
苏予澜有气无力道:“嗯?什么事?”
洛亲王答:“……你压我蛋了。”
苏予澜吓的仿佛弹簧一般弹了起来,面红耳赤的嚷嚷道:“王爷!你懂不懂什么叫礼仪廉耻?”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暖阁。
洛亲王坐起来,无语道:“你先压我蛋的,还不让人说了?这跟礼仪廉耻有什么关系?这大外甥,脸皮儿也太薄了。”
说完他又伸了个懒腰,继续躺回去睡回笼觉了。
苏予澜一出门便碰上了刚刚煎完药端过来的叶夫人,匆忙见了个礼后便朝自己的书房跑去。
叶夫人一脸莫名奇妙,咕哝道:“脸这么红?昨晚着凉了?”
说完她也没多想,便端着药碗去了隔壁暖阁,见六皇子已经醒了,叶斐然正在看着他碎碎念:“呜呜哇哇~~咿啊~~~~”
心声里说的却是:【你终于醒了,感觉好点儿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啊?】
这两个声音合并在一起,仿佛二重奏一般,听的叶夫人很是头疼。
她上前扶起六皇子,问道:“怎么样?还难受吗?”
六皇子摇了摇头,答道:“义母,我……我昨晚……”
叶夫人吹了吹药,摆手道:“昨晚的事,是我没照顾好你,让你受伤吐血了。我让姬先生来看过,说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强行用力导致身体亏虚。身体的事,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好的,不要急于一时。我给你熬了些补药,咱们且喝着,什么时候把身体养好了再去做你想做的事也不迟。”
六皇子自然听出了叶夫人话里的意思,他转念一想,叶夫人有一个天天能被听到心声的儿子都如此淡定自若,自己身上这点不同于常人之处,她应该也不会放到心上了。
他起身,刚要朝叶夫人行礼,便被叶夫人给制止了:“你这身子还伤着,就不要拘泥于这些虚礼了。在我看来,琮儿和斐儿都是我的好儿子。只要你们平安健康的长大,对我这个做娘亲的来说,就是一件莫大的幸事。”
说着她将药碗递到了六皇子的面前:“先乖乖把药喝了,再睡一觉,把伤养好了再说吧!”
六皇子点了点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哪有半点小孩子的矫情。
喝完了药,他又昏昏沉沉的睡到了正午,醒来时叶斐然正倚在他身边玩木雕。
这几日六皇子做了不少木雕给他,叶斐然快玩儿不过来了。
叶斐然也觉得很神奇,六皇子的精细动作如此之好,就算是正常人也雕不出这么精美的木雕,他却像折纸一样简单的雕了出来。
尤其是那只飞鹰,仿佛振翅欲飞的真鹰一般,是叶斐然最喜欢的一件作品。
六皇子坐了起来,把叶斐然抱到了怀里,并用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
软绵绵的小婴儿身上一股浓浓的奶味,六皇子觉得煞是好闻,叶斐然又比普通四个月大的宝宝更饱满些,抱起来特别舒服。
叶斐然嘴里抗议着:【挤挤挤,小美人你轻点抱哇~!】
心里却十分享受,被冰美人抱在怀里的感觉真好。
雁书见自家主子醒了,便吩咐另外两名侍女端来了午餐,六皇子吃了一些,感觉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不少。
伸手再去摸下腹时,已经隐隐约约有气流在涌动了。
很好,这次的努力没有白费,但也并未恢复气力的百之一二,这封神之毒还是太强悍了。
下午叶斐然和六皇子在榻上玩了一下午,苏老太妃又给他们送来了请帖,说是梅山的梅林花海全开了,邀请京中贵妇贵女们一同前去观赏饮宴。
叶夫人也明白苏老太妃的用意,皇上有心给三公主和王二公子赐婚,这场饮宴便是一个相亲局。
如果是从前,叶夫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如今一想到三公主和叶承泽的关系,叶夫人就忍不住发出一个嘲讽般的笑声:“三公主和王二公子的这场婚事,怕是注定要成为一场闹剧了。”
今上什么都好,就是心软,对这些儿女们也硬不下心肠来。
不过,荣安公主的态度,倒是让叶夫人十分意外。
她本以为荣安公主会拒绝这门亲事,谁料她却痛痛快快的接了苏老太妃的帖子,也答应会和王二公子好好见一面。
这一点,高兴坏了秦婉兮,却让叶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仍是儿子的心声帮她解了惑:【荣安公主自知抗争不过命运,便向皇帝提了一个条件。说婚后只住公主府,不会入王家。王二如果愿意,也可以和她一起住公主府。如果不愿意,可以偶尔过来,以全夫妻之名。】
叶斐然在心里替王二掬了一把同情泪,娶个公主简直是娶个祖宗,而且荣安公主这么做,为的肯定是继续和叶承泽保持PY关系。
这姑娘倒是想得开,比秦婉兮聪明些,没有恋爱脑到把希望寄托到男人身上。
不过公主心里应该更明白,就凭叶承泽一个区区从三品,怎么可能和皇帝以及敬国公府抗争?
而且她痛痛快快的答应去相亲,也是因为梅山就在叶家别院附近,每每想到那几日在叶家别院的快活,公主便觉得心生向往。
吃瓜吃到这里,叶斐然忍不住笑出声:【公主是把渣爹当成工具人了吗?这样也好,渣爹还觉得自己魅力无边,谁知别人只是图他是个男的。】
时间很快便到了梅园饮宴这一天,叶夫人打算带叶斐然和六皇子一同前往。

许久没有回叶家的叶夫人,在梅园饮宴的前一天回了叶家。
叶承泽见了她又阴阳怪气了一把:“夫人显然已经忘了自己是叶家人了吧?在娘家一住就是半个月,可没见谁家夫人如此过。”
叶夫人回怼的也不遑多让:“夫君记的倒是清楚啊?我记得从前我回娘家,不出三天夫君就会把我接回来。如今都半个月了,夫君却仿佛我不存在一般。倒也是,夫君如今美妾在侧,当然早就忘了还有我这个糟糠之妻了。”
同样迎出来的秦婉兮委屈极了,这半个月她也不曾捞到老爷的面,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两日待在家里,她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如愿。
男人果然把精力撒在别的女人身上后,就对家里已经得手的没兴趣了。
这就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叶承泽今天刚从梅园那边回来,正心虚着,听叶夫人如此说也不欲与之争执。
他如今人逢喜事精神爽,公主和普通的女子就是不一样,自小千娇万宠,更是软玉温香。
虽说脾气差了点,但身子颇为诱人。
叶斐然的心声传入母亲的耳中:【他还怪骄傲,人家就是把你当成个人形按摩-棒,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叶夫人挺纳闷,这人形按摩-棒又是何物?
罢了,既然用来形容叶承泽,终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婉兮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委屈巴巴的看着叶承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看样子被冷落的不轻。
叶斐然嗤笑一声:【娘亲这位表妹也不简单,公主哪怕是和渣爹霍霍了这么久,也不会有孩子生出来。她在公主的饭菜里加了大寒的避子药,就是不知道公主的身子能不能撑得住呢?】
叶夫人是真的惊了,秦婉兮的阴毒和大胆比她想象中的更甚。
当初自己如此待她,都险些死在她手上,更何况是一个阻了她道路的陌生女子。
哪怕对方贵为公主,她都敢下死手。
叶夫人想了想,说道:“我看秦姨娘在府里待的也颇为无趣,明日苏老太妃在梅山举行饮宴,京中所有贵女都会参加。你若闲来无事,明日不妨随我一同过去?”
秦婉兮一听,立刻高兴了起来,问道:“姐姐真的愿意带我同去?”
叶夫人轻笑:“当然,秦姨娘可愿意?”
秦婉兮点头道:“愿意,婉儿当然愿意陪姐姐同去了。姐姐不知道,婉儿这些时日常常自责,怕姐姐一直在怪我,也不敢到你面前叨扰。今日姐姐相邀,婉儿真的高兴极了。”
叶承泽却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不过是苏老太妃的私人宴会,这个热闹有什么好凑的?身为女子,还是在家好好相夫教子的好。”
秦婉兮在一旁不敢说话,心里却生气极了,知道叶承泽为什么不想让她去,却也不好发作出来。
叶夫人却没有任何顾忌,她笑着对叶承泽道:“夫君有所不知,明日可不是一般的私人饮宴。皇上有心将三公主许给敬国公府的二公子王祁,明日正是给他们安排的相亲宴。三公主孀居,王二公子未婚,倒也是一桩良配。就是可惜了王二公子,听说他新得了功名,做了附马虽说能封爵位,但也没办法在朝堂上建功立业了。哦,敬国公府倒也不差这个,毕竟有大公子掌舵呢。”
王大公子王祯铁铁的随了他爹敬国公,倒是合了敬国公的心意。
听了叶夫人的话,叶承泽的脸瞬间便绿了。
他与公主厮混这些时日,说没生出感情来那是假的,尤其是男人,觉得和女人发生了关系,这个女人便是他的所有物了。
殊不知公主早就有了良配,皇帝给她指的还是敬国公府。
他若是想在敬国公府手底下好好混下去,最好就忍气吞声,不要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否则敬国公也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还有一点,若是敬国公知道了叶承泽给他儿子戴绿帽子,他这个户部侍郎怕是也干不成了。
叶承泽心想,他与荣安公主的露水情缘,怕是到头了。
不过他和荣安公主厮混,为的自然也不是什么男女之情,他接近荣安公主,为的当然是那北辽的七处暗桩。
这些时日,他从荣安公主那里探听来不少消息,其中一项就是北辽密室的联络标志。
叶斐然刚好扒拉到这个瓜:【渣爹查到北辽秘探的联络标志了,估计很快就会偷娘亲手上的城防图。】
叶夫人这几日故意不在叶家,就是给他们制造机会,那城防图怕是早就在叶承泽手上了。
叶承泽到底是有多恨苏家,就这么想除之而后快?
罢了,他要做,便让他去做,倒是要看看他能不能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叶夫人懒得再理会这对狗男女,任由秦婉兮去叶承泽面前表演茶艺,一手抱着叶斐然,一手领着六皇子回了自己的后院。
自从怀孕起,她便没再和叶承泽有过夫妻之实,如今想到他的所做所为更是厌恶至极。
只是眼下她必须一步步小心筹谋,踏错一步,苏家和六皇子都将万劫不复。
好在她的宝贝儿子处处都能给她提点,苏家不必再重蹈前世之覆辙。
今日苏家又传来了好消息,苏予澜被皇帝封为正六品侍读,是所有今科进士里所封官职最高的一个。
一般进士都从八品九品做起,能一下子就被封为正六品,可见皇帝对苏予澜十分欣赏。
苏予澜也争气,第一天上朝答圣上问便让皇帝大赞,当即又赏了他一方砚台,惹得洛亲王羡慕死了。
回来就酸溜溜的歪在榻上阴阳怪气:“这方砚台我找皇兄要了好几次,他次次都说给了我是暴殄天物。啧啧,大外甥,听到没有,谁拿这方砚台谁就是暴殄天物。”
苏予澜:……
舅,皇上说的是给了你才叫暴殄天物,给我那叫物尽其用!
苏老太妃没好气道:“就你还想和澜儿比,人家可是今科状元,你是……当朝纨绔。”
洛亲王听罢朗声笑了起来:“想不到本王竟还扬名在外啊!”
苏老太妃气极:“这能是什么好名声吗?”
洛亲王晃荡着两条大长腿,斜斜倚在榻上,指着外面的雪天道:“母亲,今日天公不作美,下起雪来了。我看您这赏梅宴,人是不是到不齐了?”
说完他随手抽出腰间的长剑,把剑鞘往榻上一扔,飞身从窗户跳了出去,身姿矫健的舞起了剑。
苏老太妃看着自己的儿子直叹气,她这个儿子其实文成武就,先帝在世之时就曾夸过他,可他却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藏着拙,生怕自己的一点才华被旁人发现了。
有一段时间,几乎都要住到青楼里了,每每提及此事,先帝都气的拍桌子。
只有苏老太妃自己明白,自己的儿子受了多少委屈。
如今他二十大几,却是连亲事说的都不顺,这让老太妃怎能不伤心呢?
就在苏老太妃若有所思之际,叶夫人抱着叶斐然进来了,一进来便笑着喊道:“姑母?”
苏老太妃回过神来,脸上立刻带了笑,她朝叶斐然招了招手,从叶夫人怀中接过了小家伙儿,当即惊叹道:“你在哪儿请的乳母?这喂的可以啊!”
叶斐然四个月,抱上去得有十五六斤,比古代一般四个月的崽大出一圈来。
六皇子乖乖跟在叶夫人的身边,脖子上的佛珠散发出阵阵幽香,仿佛佛前的莲香一般。
叶夫人一开始也以为是乳母的奶水好,这些时日听儿子的心声听多了,才知道那不是乳母的功劳,是儿子那个系统的功劳。
她不知道怎么和老太妃解释,只道:“这孩子自带口粮出生,长的自然比别人家的孩子要大一些。姑母,您刚刚发什么呆呢?”
叶夫人也想到了夏惜染的事,问道:“王爷最近可有物色新的王妃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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