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为了帮你哥还赌债,被凶手收买,答应其为之传纸条,从而让凶手有机会杀了杨青珊!”
“大人,冤枉啊!”奴婢吓得连连磕头,“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奴婢也不敢做这种事啊!”
“何况,奴婢每个月都给哥哥钱,他的赌债已经还得差不多了,实在没必要冒这种险啊!”
“即便你不需要钱,同样可以被凶手收买。”魏长临再次厉声道:“因为杨青珊总是羞辱你,所以你很恨她,想要她快点去死。”
“本官说的,对吗?”
“大人!”香茵颤声道:“小姐是很任性,也时常欺负奴婢,奴婢心里虽有不满,但还未达到想让她死的地步啊!”
“况且,哥哥的赌债还未还清,若小姐死了,奴婢的差事就没了,若没了差事,怎会有钱帮哥哥还赌债?”
香茵说的没错,从这个角度来说,她其实才是最不希望杨青珊死的那一个,况且她的证词与麦冬打探到的完全吻合,那么香茵替凶手传纸条的嫌疑就可以排除了。
既是如此,那么到底是谁将纸条传到杨青珊手里,又悄无声息的放入梳妆台的柜子里的呢?
第80章 案件四字条
虽说香茵的嫌疑已经洗清了, 但还有些问题要问,所以魏长临一直板着脸,他道:“此事暂且不说, 本官问你, 杨青珊大婚当日可有可疑人物接近过她?”
“回大人。”香茵依旧吓到发抖, “不曾有可疑人物接近过小姐。”
“此话当真?”魏长临恐吓道:“你若说谎,小心王爷治你的罪!”
反正已经是睡过的关系了, 将王爷搬出来吓唬吓唬人也无妨。
“王爷饶命啊!”香茵头贴在地上不敢动,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欺瞒王爷啊!”
就香茵这胆子, 应当也不敢撒谎, 那么应当是他们遗漏了什么。
“你且起来吧。”魏长临道。
香茵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声问道:“大人终于肯相信奴婢了?”
“差不多吧。”魏长临道:“不过, 此案疑点重重, 你须得好好配合办案。”
香茵闻言猛磕几个头,“奴婢定然会好好配合大人办案!”
“行了。”宋延嫌香茵吵得头疼, “你且起来退到一边, 有事传你又过来。”
“是。”
香茵连忙退到一边。
待安静下来后,魏长临对杨尚书道:“杨大人, 不知可否将令夫人叫来,下官有些话想问问她。”
杨尚书闻言脸色突变,“大人这是何意?”
魏长临笑道:“杨尚书莫不是以为下官怀疑令夫人是凶手?”
“这…”杨尚书欲言又止。
魏长临道:“杨尚书莫要当心, 下官不过是有些问题想问问她罢了。”
杨尚书还想说什么就见宋延冷冷地看着他, 于是连忙道:“下官这就让人去请。”
杨夫人眼睛肿得跟个兔子似的, 一看就是哭了很长时间, 她入厅后就连忙行礼, “妾身见过王爷,见过大人。”
宋延颔首:“免礼。”
“杨夫人。”魏长临没搞煽情那套,直接道:“杨小姐大婚当日,你可是一直陪在她身边?”
“回大人。”杨夫人道:“是的,小女出嫁前,妾身一直呆在她身边。”
魏长临道:“不知杨夫人可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有没有可疑人物接近过她,或者有没有谁往她身上塞了什么?”
“没有。”杨夫人回答的很干脆,“小女马上要出嫁了,妾身很舍不得,于是便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并未发现大人说的问题。”
杨夫人的说法同香茵的一样,那么,真的没有人接近过杨青珊吗?
若真如此,那么纸条到底是通过什么办法传给杨青珊的呢?
魏长临同宋延对视一眼,想等着对方做决策,宋延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道:“杨夫人,你应到知道令千金很有可能死于仇杀,所以,你可知令千金是否有仇人?”
“没有!”杨夫人一口否认,“小女乖巧懂事,怎么可能有仇人!”
这杨夫人是带着多少层滤镜啊,杨青珊在她口中竟然是乖巧懂事的孩子?
看来问他们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想要得到更多线索,须得从别的方向入手。
魏长临偏过头去看着宋延,问道:“王爷,不如换个地方问问?”
“好。”宋延同魏长临想到一处了,“茯苓,麦冬,随本王同魏大人一起去柳府探查一番。”
两人齐声道:“是!”
宋延等人还未走出正厅,就听杨夫人在后面喊道:“王爷,大人!妾身求你们,一定要找出凶手,替小女伸冤啊!”
宋延闻言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道:“此案乃本王分内之事,不用杨夫人说,本王也定然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多谢王爷!”杨夫人终究还是没崩住,喊道:“妾身多谢大人!”
魏长临听着杨夫人的哭喊声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回过头去看着杨尚书道:“杨大人,还请令夫人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杨尚书红着眼应道:“本官明白,多谢魏大人关心。”
虽说这杨青珊骄纵跋扈,不令人喜欢,但也罪不至死,魏长临一路上都在心里唏嘘。
果然人还是得多做好事,多积德,否则难免惹祸上身。
“想什么?”宋延见魏长临一直不说话,问道:“竟想的如此入迷。”
“没什么。”魏长临叹道:“就是想想这个世道的是是非非。”
“王爷啊,您一定会有好报的!”
“什么?”宋延眉峰微蹙。
“没什么。”魏长临拍拍宋延的肩膀就径直往柳府走去,“王爷您是个好人,属下能遇到您真是走了八辈子的好运。”
宋延站在原地,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关于魏长临与宋延平起平坐这件事,柳员外与柳旭平在大婚当日已经见识过了,所以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柳员外拱手,“下官见过王爷。”
柳旭平也跟着拱手,“在下见过王爷,见过魏大人。”
宋延颔首,“免礼。”
“柳旭平。”魏长临抬起桌边的茶杯,学着宋延的样子微微抿了一口,“本官问你,杨青珊是个怎样的人?”
柳旭平道:“青珊她虽有些小脾气,有些任性,但却是个纯真的人。”
此话倒是同杨尚书说的差不多,看来这柳旭平也并非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还能看到杨青珊的不足。
“那你可知。”魏长临问道:“杨青珊可有与谁结怨?”
“回大人。”柳旭平道:“在下记得这个问题在在下大婚当日就已经说过,能与青珊结怨的应当只有姚皓一人。”
魏长临道:“可经过多方排查,姚皓已经洗清嫌疑,并非此案的凶手。”
柳旭平闻言脸色突然,“怎么可能?有动机的只他一人罢了!”
“你该不会不知道杨青珊同姚皓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吧?”魏长临好奇道。
“回大人,在下不知。”柳旭平脸色有些难看,“青珊从未与在下说过这些。”
“是吗?”
魏长临瞬间就觉得这件事太有意思了,杨青珊分明与姚皓之间没什么,却不对柳旭平说,莫非是想让人有危机感?
“魏大人。”宋延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何事如此好笑,不如说与本王听听。”
“没什么。”魏长临转过身看着宋延,笑着用口型道:“我们私下说。”
宋延闻言微微颔首,然后又转过去对柳旭平道:“除了姚皓,柳公子可还能想到什么人?”
柳旭平道:“回王爷,在下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对青珊痛下杀下。”
这柳旭平脸色差的吓人,嘴唇也失去了些许血色,看来很是在意杨青珊对其隐瞒了她与姚皓的过往啊。
不过魏长临可没有闲情管这些闲事,其实也不是不想管,就是若是贸然打听别人的私事未免有些没礼貌。
何况,只要魏长临一开口,宋延恐怕马上就会说,别人的家事,还是不管的好。
罢了,不管便不管。
“如此说来。”魏长临正色道:“你也不知道杨青珊到底得罪了何人?”
柳旭平点头,“回大人,是的。”
行,问了一圈什么也问不出,莫非杨青珊没有仇人,她的死不过是巧合?
可是,若是巧合,那为何那日会有人将她叫出去呢?
“王爷。”魏长临道:“不如去看看杨青珊的新房?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好。”宋延起身,吩咐道:“柳公子,带路。”
柳旭平拱手,“是,王爷。”
魏长临进去后将房间的整体布局看了一遍,发现虽然梳妆台就在床的旁边,但若是直接从床边到门口,那么根本无需经过梳妆台。
杨青珊自打进门后一直坐在床边,没起来走动过,那么,纸条究竟是如何放到梳妆台的抽屉里的呢?
魏长临又将房间看了一遍,发现出了门外,房间里还有一扇窗子,若是翻窗的话…
“柳公子。”魏长临问道:“大婚大日房间的窗子可有上锁?”
柳旭平道:“不曾。”
“那窗子外面可有人把手?”
“没有。”
“王爷,我知道了。”魏长临得意道:“纸条是如何放到梳妆台里的抽屉里的。”
“是吗?”宋延看着人,眉梢微挑,“还请魏大人说与本王听听。”
“属下猜测,纸条是凶手杀完人后从杨青珊身上拿走,然后趁乱偷偷放回来的。”魏长临对着窗子扬了扬下巴,“凶手翻窗进来,偷偷将纸条放到梳妆台的柜子里,然后又偷偷跑了出去。”
“可他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不知道杨青珊根本没有到过梳妆台。”
“此番推测有一定的道理。”宋延道:“但凶手为何要将纸条送回来?正常情况下凶手应当毁灭证据,而不是将证据再次送回来。”
“若一切真如魏大人所说,那凶手未免也太蠢了些。”
是啊,魏长临的推理竟然又如此大的漏洞,可是…
魏长临道:“王爷,属下认为这是最合理的推测,否则无法解释为何字条会出现在梳妆台里。”
“嗯。”宋延想了想道:“是有这种可能,若真如此,为何非要把字条送回来?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啊,到底为什么?
魏长临想不通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茯苓冒着生命危险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纸条只是凶手的障眼法,真正把人叫出去的或许不是纸条,而是凶手之前就同杨青珊约好的呢?”
“对啊!”魏长临怎么没想到,“只是,凶手弄这么一出障眼法又是为了什么?”
啊…这…
茯苓他不知道,方才不过是他灵光乍现冒出的想法啊!
他实话实说道:“属下不知。”
“罢了。”就茯苓那脑子估计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魏长临也就不勉强他,于是将矛头指向宋延,“王爷,你怎么看?”
宋延淡淡道:“不怎么看,本王也尚未想清是怎么回事。”
“这案子。”魏长临叹道:“有些棘手啊!”
“魏大人莫要心急。”宋延道:“一步步来总能将案子破解。”
此案嘴棘手的就是这张字条,只要解开了纸条的谜团,估计就离真相不远了。
“好。”魏长临笑道:“王爷是谁,是大晋神探,案子再难又如何,只要有王爷在,还不是得乖乖被破解。”
“您说对吧?王爷。”
关于纸条的事, 暂时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就暂且放一下。
不知是不是那日去查案勾起了柳旭平对杨青珊的思念之情,那日魏长临他们走后, 柳旭平竟高烧不止, 在床上躺了很久才稍有好转。
“这柳旭平倒也用情至深啊!”魏长临趴在床上无聊的翻着话本, “人都死了还如此惦念。”
宋延脱了外套在魏长临身边躺下,“魏大人, 喜欢一个人不会说变就变。”
“是吗?”魏长临将话本扔一边, 翻个身来看着宋延,“那王爷会一直喜欢我吗?”
宋延只轻轻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王爷。”魏长临见宋延冷冷淡淡的,索性再翻个身趴在他身上, “你怎么回事?不敢回答吗?”
宋延抬手搂着人的腰, 垂眸看着他, “你觉得呢?”
“我觉得什么?我又不是你, 我如何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宋延抬起空着的那只手在魏长临脸上来回摩挲, “本王看上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变。”
“王爷, 一辈子很长, 你就如此笃定?”
“嗯。”宋延轻声道:“魏大人若是不信,大可等着看。”
这不就变相把魏长临套在身边一辈子了吗?
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
“王爷, 您的心眼真多!”
一辈子魏长临不敢承诺,但他知道及时行乐。
他低头在宋延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王爷, 我的屁股好了, 不如…”
魏长临的尾音淹没在了宋延的吻里, 他的吻既凶猛又温柔, 搅得魏长临十分急不可耐, 于是便搂着宋延的脖子在他耳边一下下的吐气,声音又欲又撩。
“王爷,我都这样了,你还把持得住吗?”
只一息时间,两人已是上下颠倒,宋延滚烫的唇很快就落了下来。
“不行,不行。”魏长临全身虚软无力,累的要死,“王爷,你已经折腾我两次了。”
“可本王觉得。”宋延搂着人不放,“魏大人似乎欲求不满。”
“谁说的?”魏长临惊恐万状,“我才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是吗?”宋延眉梢微挑,“不过本王说过,待时机到了,魏大人想要几次都可以。”
“本王向来说话算数,不知魏大人今夜想要几次?”
“一次也不想要了!”
“魏大人怎会如此口是心非。”宋延轻轻吻了一下魏长临的嘴角,“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魏长临也是正常男人,经不起你这般挑逗好吗?
“错觉。”魏长临缩了缩身子,“一切都是王爷的错觉!”
“是吗?”
宋延说完便又吻了上去。
“王爷…你…不…”
“宋延…你…唔…”
魏长临的的喊声一直持续到了天亮。
守在门外的茯苓就这样听了一夜,起初听到魏长临直呼宋延大名时还为他捏了一把汗,后来发现是他们之间的情趣也就释怀了。
几日后,麦冬打探到了一些和嫌疑人有关的消息。
嫌疑人是杨青珊的上一任丫鬟,名叫香缇,杀人动机是香缇被人杨青珊赶走从而对其起了杀心。
“麦冬。”魏长临觉得香缇不可能是嫌疑人,于是道:“你别忘了,被杨青珊赶走的丫鬟有很多,若这是杀人动机,那么嫌疑人可就不止香缇一人了。”
“大人有所不知。”麦冬道:“杨青珊的贴身丫鬟大多是自己受不了主动走的,只有少数几个是杨青珊赶走的,而少数几个被赶走的人中,只有香缇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莫非杨青珊曾打过香缇。”魏长临猜测道:“使其身受重伤?”
“不是。”麦冬道:“杨青珊虽然跋扈,但也不至于将人打到身受重伤的地步。”
“麦冬。”宋延沉声道:“莫要卖关子,说重点。”
“是,王爷。”麦冬闻言也就不兜圈子了,他道:“那杨青珊不知怎的,将香缇赶走后还做了落井下石之事。”
魏长临问道:“何事?”
麦冬道:“那杨青珊四处去说香缇的不是,她不仅说,还添油加醋,给香缇编排了莫须有的罪名,以至于此刻香缇还闲赋在家。”
魏长临猜道:“莫非是因为别人听信了杨青珊的话,所以不敢雇佣香缇?”
“是的。”麦冬道:“香缇此刻在晋都的名声十分差,已经到了提到这个人就能数落她的种种的地步了。”
“这些事不仅影响了香缇找差事,就连她的正常生活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竟如此夸张?”魏长临道:“那杨青珊所说是否属实?”
“自然不属实。”麦冬道:“香缇是个守本分之人,之所以被杨青珊赶走,不过是做错了一件很小的事。”
魏长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即便杨青珊再跋扈,也不至于小肚鸡肠到这种地步。
他道:”那香缇到底是做了何事才会让杨青珊如此?”
麦冬道:“据说是某一天帮杨青珊梳头时,不小心梳掉了一根头发,当时杨青珊发了很大的脾气。”
就为这点小事?
不过,掉头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杨青珊为何会如此生气?
宋延似乎也想到了这点,他道:“麦冬,这些话你是从何处听来的?可信度如何?”
“回王爷。”麦冬道:“香缇的事已传遍了大街小巷,差不多已经是那些千金小姐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既是千金小姐的谈资。”魏长临道:“你又怎会知道,莫非你与那些千金小姐所有往来?”
“ 大人误会了。”麦冬道:“属下不过是前日走在路上时听见路边的摊贩在谈论此事,就去打听了一番。”
“为了证实消息的可信度,属下还到杨府去打探了一番,据杨府的小厮的说,那日的确发生了十分不愉快的事。”
“麦冬。”宋延夸赞道:“你做的很好,在听到流言时去杨府证实,的确是必要的一步。”
“多谢王爷。”麦冬拱手,“属下不仅去杨府打探了消息,还将当时在场的一位丫鬟也带来了。”
“如此甚好。”宋延嘴角一勾,“麦冬,你考虑的很周到。”
“对对对。”魏长临附和道:“这样一来,倒是省了不少事。”
宋延点头,而后道:“来人,去将证人带上来。”
碧珠进来后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见过王爷,见过大人。”
魏长临被折腾的屁股一直不太好,于是主坐的位置就一直被他占着,而宋延却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既然魏长临坐了主坐,那么自然由他来主持。
他道:“本官问你,杨尚书的女儿杨青珊同香缇之间可是有很深的矛盾?”
“回大人。”碧珠恭恭敬敬道:“是的,小姐同香缇之间的确有很深的矛盾。”
香缇将两人之间的恩怨说了一遍,她说的内容同麦冬方打听到的内容几乎是一致,只有一些无关痛痒的地方有些许差别。
魏长临听完后问道:“不知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两人之间的关系会闹的如此僵?”
“回大人。”碧珠道:“我们做奴婢的怎敢同主子发生矛盾,香缇落得这般下场不过是小姐她单方面造成的。”
碧珠说完这些就将那日的情况说了一遍。
“香缇。”杨青珊看着镜中的自己,问道:“本小姐美吗?”
香缇一边梳头一边答道:“美,小姐您是世上最美的人。”
杨青珊闻言嘴角忍不住上翘,“那你认为他会喜欢本小姐吗?”
香缇道:“会,小姐是何等人也,没有人会不喜欢您。”
“嗯,那是自然。”杨青珊道:“所以本小姐决定去向他表明心意。”
“小姐您说什么胡话?”香缇道:“您同姚公子已是心意相通,不仅如此还有了婚约,何来表明心意之说?”
“你懂什么!”杨青珊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本小姐说的不是姚皓,而是柳员外家的公子柳旭平。”
“啊?”香缇被杨青珊的话吓得不轻,“小姐莫要玩笑。”
“谁同你开玩笑。”杨青珊抱怨道:“本小姐就是喜欢那柳旭平!”
“小姐。”香缇劝道:“此话万不可再说,您是婚约之人,此话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对小姐您不利啊!”
“怕什么!本小姐敢作敢当。”杨青珊势在必得,“本小姐就是喜欢他!不仅如此,我还要去求父亲解了我同姚皓的婚事,然后再同柳旭平定下婚约。”
“万万不可啊,小姐!若是贸然毁约对您的名声不好,别人恐怕会说您…”香缇顿了顿道:“总之会说一些很难听的话!”
“我才不管别人说什么,我只管我喜欢谁就要同谁在一起。”杨青珊不以为道:“总之过几日我就去同父亲禀明心意,让他替我做主!”
“小姐莫要胡来!”
香缇说着不小心弄掉了一根杨青珊的头发,这一动作刚好被正看着镜中自己的杨青珊看到了,她瞬间火冒三丈,转过身去就扇了香缇一巴掌。
香缇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奴婢知道错了,还请小姐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这一次!”
不过香缇的求饶并未得到杨青珊的原谅,她等到的不过是杨青珊加倍的怒火以及责骂,直到香缇离开杨府的那一刻,杨青珊嘴里还在骂着人。
魏长临听完十分无语,还真是因为一根头发就将人赶走啊!
这杨青珊心眼也太小了些。
“杨青珊怒火未消。”宋延听完一切后,分析道:“于是便四处说香缇的不是来发泄心中的怒火,不过,为何杨青珊会发如此大的火?”
“本王认为,应当不仅仅是因为一根头发那么简单,其中定然有隐情。”
“王爷。”碧珠闻言道:“可那日的确只发生了那件事,奴婢实在想不出还能因为什么。”
是啊,听来听去就是一根头发的事。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遗漏了?
【作者有话说】
注意杨青珊和香缇的对话,里面有关键信息
第82章 案件 四处境
那日的事的确很奇怪, 杨青珊生气的点很奇怪,表现的也很过激,其中缘由有待查清。
不过, 此刻最重要的是弄清香缇的杀人动机是否充分, 她是否有不在场这些问题。
“麦冬。”宋延吩咐道:“去将香缇带到大理寺审问。”
“是!”麦冬拱手, “属下这就去!”
等着香缇来的这段时间,魏长临又问了碧珠几个问题。
他道:“碧珠, 你可知杨青珊大婚当日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或是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
“回大人。”碧珠想了小半会儿,才道:“小姐大婚当日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至于可疑人物…应当没有吧, 不过那日人员颇为复杂, 若是有可疑人物混入也不一定看的出来。”
的确如碧珠所说, 那日现场颇为混乱, 不仅有来往宾客,还有司仪, 妆娘, 以及找来帮忙的各种小厮,若要从众多人中找出可疑人物的确好难。
魏长临道:“那可有什么人同杨青珊近距离接触过呢?”
“回大人。”碧珠道:“奴婢不是很清楚, 这个问题香茵或许要更清楚一些,毕竟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
“王爷。”魏长临闻言小声对宋延道:“纸条的事,似乎毫无线索啊。”
“罢了。”宋延对魏长临点点头, 然后对碧珠道:“你且退到一边去, 待审完香缇你再离开。”
碧珠道:“是。”
一柱香后, 麦冬便带着人来了。
香缇怯生生地跟在麦冬身后, 似乎对很害怕现场的一切。
麦冬见人站着不动, 提醒道:“香缇,见了王爷,还不下跪。”
香缇闻言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对着魏长临喊道:“奴婢见过王爷。”
啊…这…
现场的氛围一下就被冻住了,一个个都吓得不敢说话,就连大声喘气也不敢,生怕宋延拿他们开刀。
当事人魏长临竟像无事人一样摆摆手,“本官不是王爷。”
香缇震惊不已,不是王爷,那为何会坐在王爷坐的地方呢?
是啊,在场的各位也想问这个问题,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才是王爷。”香缇还未震惊完,魏长临就指着宋延道:“本官不过是个大理寺的七品小官而已。”
“若非要同王爷扯上关系的话…本官最多算是王妃。”
魏长临是王妃?
什么时候的事?
为何王爷从未对外公布?
“嗯。”宋延立刻就出来为众人解惑,“魏大人是本王未来的王妃,即日起,见魏大人如见本王,若有怠慢,休怪本王无情。”
这魏大人之前就没人敢怠慢,如今成了未来的王妃,岂不是要好好供着?
严正义马上笑着道:“下官代表大理寺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日后大理寺定当以王妃之礼待魏大人。”
“如此甚好。”宋延道:“不过,你们须得知道魏大人不仅仅是本王的王妃,更是大理寺评事,他有前程要奔赴,而不是一个王妃头衔就禁锢住他一生。”
宋延他是真的懂魏长临,不仅懂,还很尊重他,这样的人恐怕在他那个时代也很少找的到吧。
“王爷。”魏长临感动得稀里哗啦,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爱你,么么哒!”
啊…这…
简直辣眼睛!
不过即便魏长临再辣眼睛,谁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笑笑,然后高呼,王爷同魏大人好生恩爱。
得知了两人的关系,那么关于魏长临坐在主座上的事也就想的通了,不过,即便他是未来的王妃,也不能坐的这么堂而皇之吧?
果然就听魏长临道:“本官身体抱恙,这主坐坐的舒服些,于是王爷便将位子让给本官了。”
这位子不但宽敞,还可以放个舒服的垫子,对于屁股疼来说简直太友好了。
众人皆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片刻后严正义才反应过来问道:“不知大人哪里不舒服,可有请太医来看?”
“本官并无大碍。”魏长临道:“不过是…”
“不过是摔了一跤。”宋延连忙接住魏长临的话,“修养几日便好了。”
还好有王爷,否则魏长临早就将屁股疼脱口而出了,若是说了屁股疼,那么严正义必然会追问疼的原因,这样一来,可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