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节节高升—— by象皮妮
象皮妮  发于:2024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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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将人安顿好后,宋延才道:“茯苓,你且说说,都查到了什么?”
茯苓道:“回王爷,属下去姚府打探了一番,据府里的小厮说,对于取消婚约之事,其实姚皓并未太放在心上。”
“此话当真?”魏长临道:“可那日姚皓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深情的样子,看上去他对杨青珊感情很深。”
“是啊,属下也觉得疑惑。”茯苓道:“于是便问了很多小厮,他们都说其实姚皓并不喜欢杨青珊,这门婚事是两人的父亲定下的,他对杨青珊的感情不过是装出来的。”
“若真如此。”魏长临不解:“那姚皓为何要去表现得如此痛恨柳旭平?”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姚皓能回答你。”宋延说着话锋一转,“不过本王倒是有个合理的猜测,姚皓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认为被人抢了未来的妻子很丢脸,而表现出自己很深情,恐怕是怕别人说他被家里牵着鼻子走。”
“总而言之,姚皓应该是个很好面子的人。”
宋延的猜测的确很合理,姚皓因为被人抢了妻子而感到丢脸,于是心怀怨恨才起了杀心。
不过,若姚皓对杨青珊没有感情,那么就不会因爱生恨,若非要恨的话…
“姚皓若要杀人,应当杀柳旭平才对。”魏长临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让他丢脸的人其实是柳旭平才对。”
“不无这种可能。”宋延道:“不过一切都是猜测,须得仔细查了才能下定论。”
“这有何难。”魏长临道:“直接将人带来审问一番,若有半句虚言要他好看!”
魏长临一激动不小心扯到了某个地方,疼得他在心里闷哼一声。
宋延真是存心不让他好过,第一次就把他搞成这番模样,日后哪里还敢同他做些什么!
魏长临在心里把人骂了一个遍,脸上却嘻嘻道:“您说对吧?王爷。”
宋延眉梢微挑,看着人道:“魏大人这是打算屈打成招?”
“是…是什么是,屈打成招难免有冤情,下官不过是略微恐吓一下罢了。”
“用本王的名义恐吓?”
“那是…那是不可能的。”魏长临又开始胡诌,“王爷你是什么人,是大晋受人爱戴的王爷,怎会因为查案就滥用职权呢?”
“你说对吧?茯苓。”
突然被点名的茯苓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打哈哈道:“是啊是啊,魏大人说的对。”
宋延并未理茯苓,而是对魏长临道:“如此说来,魏大人是打算亲自滥用职权?”
啊…这…
“怎么能算滥用职权呢?下官不过是照章办事罢了,虽然手段有些不光彩,但能达到目的就行。”
“若真是屈打成招,莫非王爷看不出来?”
魏长临话糙理不糙,若是不厘清其中的关系,那么案件痕难推进。
“茯苓,你且去…”宋延话说一半,才想起魏长临这副模样不方面见人,改口道:“你且去将姚皓审问一番,他若是不好好配合,只管搬出本王来…”
“王爷。”魏长临没忍住将宋延打断了,“属下想亲自审姚皓。”
茯苓去审,姚皓不一定会说实话,是该亲自审问,只是…
“魏大人可有精力审?”
“有,自然有。”
只是屁股有些疼,腿有些酸,审问的力气还是有的。
“王爷已经给我上了药,现在已经差不多好了。”
魏长临的说话中气十足,也没有发烧,应当并无大碍,至于某处,只需带个垫子即可。
“好。”宋延吩咐道:“茯苓去把姚皓请来,本王这就好好审审他。”
茯苓刚要走,便听魏长临道:“茯苓,把人带去大理寺,去大理寺审。”
啊…这…
茯苓左右为难,不知该听谁的。
魏长临见状又道:“王爷,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不过是被你睡了,不是被你打了,你不就是担心我屁股疼经不起颠簸,所以才将人叫到王府审问。”
“可是王爷,大理寺才是审人的地方,把人叫到王府固然可以省事,可若是有人说您徇私枉法,滥用职权,又该如何?”
“既然是审讯,那便堂堂正正的在大理寺当着众人的面审,这样才不会落下话柄。”
否则,日后若是有人传,王爷把魏大人睡到下不来床,因而在府上照顾人,以至于滥用私权。
那魏长临的面子还往哪里搁?
啊?原来方才王爷同魏大人是…
茯苓的疑问得到解答,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身心都跟着轻松起来。
于是便愉快的等着宋延的回答。
宋延不知道魏长临这些弯弯绕绕,只以为他在公事公办,再三权衡后,道:“罢了,茯苓去备车。”
于是乎,大理寺的公堂上,魏长临坐在主座上,宋延却坐在他旁边。
众人惊得下巴都掉了,尤其是严正义,王爷为何要把主坐让给魏长临,不仅如此,还贴心的为他准备了垫子。
严正义虽满肚子疑惑,却也不敢说什么。
同样颇为震惊的还有被带来的姚皓,看这架势,他一度以为陛下来了,脑子一热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草民参见陛…”
下字未出,就听严正义道:“姚皓,你且看清楚了,堂上坐着的是王爷!”
王爷?王爷不是旁边那个吗?
那坐着的是?
怎么回事?魏长临升官了?
未等姚皓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就听魏长临道:“姚皓,本官问你,你可是因为痛恨杨青珊背叛了你,所以将人约出去杀了?”
“冤枉啊!”姚皓喊道:“在下爱她都来不及,又怎会杀她呢?”
“胡说!”魏长临道:“你根本不爱杨青珊,你如此说不过做戏罢了!”
“我…”
“你什么你。”魏长临狐假虎威道:“你若在不说实话,王…本官就以扰乱破案为由治你的罪!”
魏长临都往主座上做了,定然能治他的罪,姚皓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回大人,我同杨青珊的确没有感情,我与她的婚事不过是家中长辈定下的。”
“青珊她看上别人,我一点也不在乎,只不过被人抢了未婚妻子,有些有损颜面罢了。”
没想到姚皓招的如此之快,魏长临想的一堆恐吓的话都没用上。
“即便如此。”虽说魏长临差不多已经相信姚皓的话了,但不能表现的如此随意,“但也不能排除你杀人的嫌疑。”
“你若将对柳旭平的恨转移到杨青珊头上也不无可能!”
“大人!”姚皓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过丢了面子,万没有到要杀人的地步啊!”
“何况,若是青珊死了,所有人都会怀疑到我头上,我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话虽如此。”魏长临道:“若要证明你不是凶手,除非找到证据,比如,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本官问你,你有吗?”
“我…我都说了,我在屋里睡觉,大人若是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魏长临道:“这么说你是找不到人帮你证明了?”
“回大人,是的。”
“既是如此,那本官有理由怀疑,你收买香茵帮你送纸条,目的是将人约出去杀了。”
魏长临说着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姚皓,本官问你,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大人。”姚皓有苦说不出, “在下和香茵八竿子打不着,何来收买之说?”
“何况,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为何大人就是不相信啊?”
“想让本官相信除非你拿出证据来。”魏长临正色道:“至少能证明你的不在场证明是成立的。”
“不在场证明…”
姚皓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字, 念着念着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一个画面, 他激动道:“大人,我找到证人了!”
“谁?”魏长临好奇道:“不会又是府里的小厮的吧?”
“自然不是。”姚皓道:“若是府里的小厮大人定然会说他们包庇于我, 如今这个人, 大人恐怕无话可说。”
“哦?”魏长临同宋延交换了一下眼神,才道:“此人似乎有些神秘,你且说来听听。”
“回大人。”姚皓道:“算不上神秘, 此人不过是姚府门口的乞丐罢了, 我隐约记得那日我回府时看到那乞丐在看我, 我发现后还将人骂了一顿。”
“严大人。”宋延闻言吩咐道:“你且派人去看看那乞丐可还在, 若是在直接将人带来审问。”
严正义道:“是!下官这就去安排。”
待人走后, 魏长临又问:“姚皓,本官还有话问你, 你可知香茵是否与杨青珊身边的人有所往来?”
姚皓道:“大人所说的往来是?”
宋延道:“算不上往来, 只是杨青珊认识的人可有谁会让香茵帮忙做事?”
姚皓摇头,“回王爷, 在下不知,香茵跟在青珊身边的时间很短,我同她接触的不多。”
“不仅如此, 其实我同青珊虽有婚约, 但来往的次数却不多, 所以这些情况不是很了解。”
“若是如此。”魏长临道:“那杨青珊是否有仇人, 你应当也不会知道。”
“回大人, 是的。”姚皓道:“不过青珊向来跋扈,脾气也不好,得罪的人也不少,若是非要说有仇的话,恐怕有点难判断。”
宋延道:“此话怎讲?”
姚皓想了想道:“回王爷,据我所知,青珊得罪的人很多,而且得罪的人中什么身份的都有,惹人不高兴的事也分大小,所以很难判断是否有仇。”
“也就是说。”魏长临道:“是否算得上有仇,要看当事人对那件事的认知,看当事人的心里接受度。”
“打个比方,若是杨青珊对张三还有李四都说过她们的衣服很难看,可能对于张三来说无关紧要,而李四却对人怀恨在心,恨不得杀了她。”
“不知姚公子说的可是这个意思?”
“对对对。”姚皓道:“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我同青珊相处的时候也不多,并非事事都知道,此事大人还是得问问其他人比较好。”
那是自然,魏长临自然不会蠢到只听姚皓的一面之词,若姚皓的嫌疑排除了,那就该再去查查杨青珊的关系网。
若真如此,那么就得去杨府查探一番,毕竟比起别人,父母更了解孩子的一切。
魏长临正想着要何时去杨府,就听衙役说道:“王爷,大人,乞丐带来了。”
姚皓闻言立刻转过身去,像看救星一样看着那名乞丐,“你快说说三月初三那日,你在姚府门口可有见过我?”
“是啊。”乞丐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怎么了?”
“大胆乞丐。”严正义喊道:“见了王爷还不下跪!”
“王爷?”乞丐毫无畏惧道:“哪个王爷?”
“好你个乞丐!”茯苓见状气得要死,“竟然不把王爷放在眼里,你莫不是想…”
“茯苓。”宋延倏然道:“莫要胡来。”
这乞丐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听见王爷也毫无惧色,看样子于他而言,应当什么都不在乎,包括的性命估计也没在心上。
既然如此,即便陛下来了他应当也是这幅样子。
不过宋延并不在意乞丐是如何想的,他关心的只有案子,只要此人对案子有帮助就行。
堂堂王爷若是同乞丐较真,岂不是很掉价?
“王爷。”茯苓道:“这乞丐对您如此大不敬,属下提点他两句又如何?”
未等宋延开口,魏长临就道:“茯苓,王爷这是让你不要同乞丐一般见识的意思。”
魏长临说完便抬头看着宋延道:“对吧?王爷。”
“对。”宋延颔首,“此刻应当以案子为重,其余之事不管也罢。”
茯苓虽还想替宋延打抱不平,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只道:“是,属下知道了。”
对于方才发生的一切,乞丐压根没放在眼里,依旧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那谁。”魏长临同宋延一样,不跟乞丐计较,指着姚皓问道:“本官问你,三月初三你可在姚府门口见过这个人?”
乞丐瞥了姚皓一眼,懒懒道:“见过。”
魏长临道:“那你可还记得见到他时是什么时辰?”
乞丐虽然拽的不行,但问他什么还是一一作答:“大概末时吧。”
一个乞丐竟对时辰拿捏的如此到位,还真让人怀疑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
魏长临问道:“你为何如此确定是末时,而不是别的时辰?”
“还能为什么?”乞丐道:“那个时候正好是饭点,别的时辰可能记错,那时是绝对不会错的。”
魏长临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他道:“你每天都是那个时候吃饭?”
一个乞丐吃饭时间能有那么固定?
“是啊。”乞丐道:“我在姚府门口也呆了好几年了,隔壁那饭店的老板早就和我混熟了,他见我可怜,每天都把剩菜拿来给我吃。”
魏长临嗤笑道:“合着那老板还定点送餐?”
“是啊。”乞丐对于魏长临的嗤笑十分不以为意,“那老板开饭店,客人差不多就是每天末时前后走人,这人走了,不是就将饭菜送来了?”
这乞丐的待遇还挺好,有人养着还定点送餐。
这大晋的乞丐未免太好当了些。
魏长临的心思一眼就被宋延看穿了,他弯腰凑在魏长临耳边道:“魏大人,这是觉得乞丐比本王的助手要好?”
魏长临佯装听不懂他说什么,十分震惊道:“王爷何出此言?属下岂会去羡慕一名乞丐?属下在王府整天都吃香喝辣的,属下生活过的如此滋润,又怎么觉得做乞丐好呢?”
“魏大人能这样想便再好不过了。”
宋延说完便也没有继续逗他,只道:“茯苓,你且去问问那饭店的老板,乞丐所言是否当真。”
茯苓从乞丐口中问出了饭店的名字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待人走人,宋延对乞丐道:“你当时见到姚皓可有发生什么事?”
说起这个乞丐就来劲,“我就看了他一眼,就被他骂了半天,怎的,有钱人的公子看不得?”
“你!”姚皓闻言就想再将人骂一遍,却被宋延一个眼神吓得不敢继续。
“若乞丐所言当真,那姚皓应当是清白。”魏长临道:“因为从姚府到案发地至少需要一个时辰,即便姚皓骂完人就往案发地赶去,也不可能在末时将人杀害。”
“没错。”宋延道:“等茯苓回来,一切便都清楚了。”
茯苓打探消息也需要一些时间,此刻也没什么需要审姚皓同那乞丐的,若是在此耗着也没必要。
不如将人放了,因为若是实际情况与乞丐说的不符,想要抓人也是不是难事。
不过,姚皓尚且不会跑,乞丐说不定,于是宋延也并未将人放了就不管,而是派人去盯着他,若有风吹草动即刻将人拿下。
好在茯苓的消息当天就打探来了,一切真如乞丐所说,隔壁饭店的小厮每天都会在末时前后给他送饭。
如此一来,姚皓的不在场证明就算成立了,成功摆脱了嫌疑。
只是眼下的问题还很多,一是那张纸条究竟是谁写的?
二是写字条的人是否收买了香茵?
三是为何杨青珊没有去过梳妆台,却在那里发现了字条?
四是是否写字条的人就是杀害杨青珊的凶手?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想不通。”魏长临分析完这些又道:“凶手又为何非要在大婚当日杀了杨青珊?”
“这其中是否有某种含义?”
“魏大人终于注意到这点了?”宋延道。
“是啊…等等,王爷,你不会早就想到了吧?”
宋延眉梢微挑,“不然呢?”
好你个宋延,人都被你睡了,竟还学不会信息共享!
非要让人费尽心思去猜才行?
魏长临嘟着嘴抱怨道:“王爷,您不厚道,此等大消息,您竟然悄悄藏在心里!”
“是吗?”宋延眉梢微挑,看着人道:“可藏在本王心里的是魏大人你啊。”
啊…这…
撩人之前能否打个招?
魏长临再一次被宋延说的心跳加速,却故作淡定,道:“王爷,您这说话的本事可是马上就能同属下媲美了。”
宋延淡淡道:“可本王只是实话实说。”
行,你赢了。
在说情话方面,魏长临是彻底败了。
既然如此,还是谈案子吧。
“王爷。”魏长临正色道:“改日需得去一趟杨府,去了解一些同杨青珊有关的情况,还得再去一趟柳府,去将婚房探查一番,解开纸条出现在梳妆台之谜。”
“哦,对了,除此之外,还得去杨府查一查香茵这个人,虽然王爷已经让麦冬去查了,但难免会有遗漏之处。”
“香茵对解开纸条之谜很关键,万不可马虎。”
“好。”宋延颔首,“都听魏大人的。”
魏长临道:“如此甚好。”
宋延道:“既然如此,那便早点睡。”
此刻魏长临正躺在宋延床上,宋延就站在床边,此情此景,让魏长临不得不想太多。
他瞬间犹如惊弓之鸟,警惕道:“王爷,属下这小身板,若是再被您折腾,恐怕马上就要散架了啊!”

香茵的消息, 麦冬已经打探到了。
香茵父母双亡,只剩一个哥哥相依为命,原本日子还算过得走, 谁知不久前她的哥哥竟沾染上了赌, 以至于败光家底外, 还欠了一屁股债。
香茵不得已才到杨府当差,想赚些钱为哥哥还债, 只盼着他能改过自新。
魏长临闻言问道:“这些消息你是从何处打听来的?”
麦冬道:“香茵在杨府外的的邻居说的, 据邻居说香茵这份差事还是她给介绍的。”
魏长临道:“难怪不管杨青珊态度有多恶劣,她都没有跑,合着是为了赚钱帮自己的哥哥还债。”
“麦冬。”宋延道:“你可见过香茵的哥哥?”
“回王爷, 见过。”麦冬道:“不仅见过, 属下还问询了一些情况, 他哥说香茵每个月拿到月俸后都会将大头拿给他还债, 自己只留一点用。”
“嗯。”宋延点头, “那你可有查查香茵他哥最近是否还在赌?”
“回王爷。”麦冬有些羞愧,“属下并未想那么多, 若是需要, 属下这就去查!”
“无妨。”宋延并未责怪麦冬,只道:“此事稍后再去也一样。”
只一息时间, 魏长临就明白了宋延的用意,“王爷,你的意思是, 若是香茵他哥还在赌, 那么就会需要更多的钱, 若是如此, 那他便会向香茵要的更多, 而香茵为了弄到钱帮他哥还债,所以答应凶手帮其送纸条。”
“没错。”宋延道:“人若是到了十分缺钱的地步,应当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若一切真如方才推测的那样,那么香茵就成了帮凶,若是帮凶,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魏长临有些不赞同宋延的说法,于是道:“不管香茵是否知道凶手的目的都要受到惩罚?”
“没错。”宋延正色道:“若人人都以不知情为由助纣为虐,那大晋岂不是到处都有案子?”
是啊,宋延说的对,即便香茵不知道凶手的目的,她还是成了帮凶,杨青珊因为她送去的纸条被杀,这是不争的事实。
那么,是该受到惩罚。
“不过。”魏长临道:“这些只是我们的推测,事实如何,需得查了才知。”
他可一点也不希望香茵是帮凶,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香茵她是无辜的。
“魏大人说的对。”宋延道:“麦冬,你且去查香茵她哥最近可还在赌?茯苓,你随本王同魏大人去杨府。”
两人齐声道:“是!属下遵命!”
杨尚书听说宋延来了,连忙小跑着到口去迎,见到人后便拱手,“下官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到此有失远迎。”
“无妨。”宋延道:“本王来此为的是案子,不必要的礼数省了也无妨。”
“下官多谢王爷!”
杨尚书说完便引着人往正厅去,待到了正厅,杨尚书便指着家主的位置对宋延道:“王爷,您请。”
谁知宋延非但不坐,还对魏长临道:“魏大人,你且坐在这里。”
什么?这可是一家之主的位置啊,杨尚书将位置让出是因为宋延级别比他高,宋延将位置让给魏长临又是为何?
“王爷。”杨尚书劝道:“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宋延冷声道:“本王说可便可。”
杨尚书还要说话便被麦冬叫住了,他朝着人摇摇头,却什么都没说。
杨尚书虽然一肚子疑惑,这魏大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能让王爷这般对待,可宋延的助手并未透露半分,自己也不敢做过多的打探,于是便也不再插手。
待魏长临坐下后,宋延便走到隔壁的椅子上坐下。
杨尚书见状又在心里惊呼,王爷的意思是魏大人同他平起平坐?
杨尚书在想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为何几日不见,时局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杨尚书心里的小九九,魏长临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道:“杨尚书,下官同王爷这次前来,是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还请大人多加配合。”
杨尚书也是识时务的人,对魏长临的态度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他道:“大人客气了,你同王爷本就是为了小女的案子操劳,本官自然是要好好配合的。”
“如此甚好。”宋延道。
魏长临同宋延对视一眼,才道:“杨大人,请问令千金杨青珊是个怎样的人?”
“小女她…”
“杨大人。”宋延提醒道:“此问题于案子而言很重要,还请如实回答。”
“是。”杨尚书叹了口气道:“小女她是被宠着长大的,所以有些骄纵任性,不过她的心不坏,是个纯真的姑娘。”
骄纵任性?
恐怕不止吧,否则她的贴身丫鬟为何会换的那么勤?
不过魏长临并未拆穿他,只道:“如此说来,令千金很容易得罪人?”
“这…”杨尚书有些不好意思,“算是吧,小女任性惯了,自然会在不经意间得罪人。”
魏长临道:“那杨尚书可知令千金得罪的人里,有谁会恨她到想要杀了她?”
“应当没有吧!”杨尚书道:“小女虽任性,但还未到将人得罪到对她恨之入骨的地步。”
“如此说来。”宋延道:“杨大人对凶手是谁一点想法也没有?”
“回王爷,是的,以下官之见,并没有谁恨青珊到想要杀了她的地步。”
杨尚书顿了顿,又道:“当然,姚皓除外。”
“姚皓并非凶手。”魏长临道:“他有不在场证明。”
“除此之外,他杀人的动机也不是很充分,关于这点杨尚书应当心知肚明。”
杨尚书自然知道魏长临是何意,杨青珊同姚皓的婚事不过是他与姚父定下的,他们二人之间其实并无什么感情。
正因如此,在杨青珊说她爱上了柳旭平,想要解除婚约时杨尚书才会如此爽快的答应。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大人和王爷。”杨尚书道:“不过除了姚皓外,下官实在想不出谁还有杀人动机。”
“杨尚书。”魏长临不信杨青珊得罪那么多人,就找不到一个有杀人动机的,“你且好好想想,莫要遗漏了什么。”
杨尚书还未回答,就听小厮来报,说麦冬有事禀告。
麦冬此刻前来,定然是掌握了重要的消息。
于是宋延道:“将人请进来。”
麦冬进来行过礼后,便直入主题:“王爷,属下查到了,香茵的哥哥自打欠了赌债后便没有再去赌了,不仅如此,她哥近期也并未有大笔来路不明的收入。”
杨尚书闻言震惊不已,香茵的哥哥竟欠了赌债?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香茵同杨青珊的死有关?
魏长临将杨尚书的震惊全部看在了眼里,他道:“杨尚书,你们雇佣香茵竟没有查她的底?”
“自然是查了。”杨尚书道:“不知此事同小女的死有何关系?”
魏长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杨尚书听完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下官不知香茵竟会同凶手扯上关系!”
宋延道:“这些不过是猜测罢了,还不能下定论。”
“况且,方才麦冬已查明,香茵的哥哥已经很久未赌了,若是如此,那香茵便不需要更多的钱,那么就没有替人传纸条的动机。”
“不过。”魏长临接着道:“这些不过是香茵他哥的一面之词,需要将香茵审讯一番才行。”
“大人。”麦冬闻言道:“属下并非只问了香茵他哥,还问了街坊邻居,以及他常去的赌场,众人的证词都是一致的。”
“本官自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魏长临给了麦冬一个肯定的眼神,才道:“将香茵带来审问不过是正常流程罢了。”
麦冬拱手道:“多谢大人信任。”
“杨尚书。”宋延问道:“不知香茵可还在府上?”
“回王爷,在的,小女之死尚未查清,下官自然不会放任与之有关的人离开。”
“如此甚好。”宋延道:“那就让人把香茵带上来。”
香茵见到宋延立刻就跪在地上,“奴婢见过王爷,见过大人。”
“免礼。”宋延道。
魏长临道:“香茵,本官问你,你为何会来杨府当差?”
“奴婢…”香茵欲言又止。
杨尚书见状十分生气,厉声道:“香茵,你最好如实回答,若有隐瞒,本官绝不轻饶。”
“奴婢不敢!”香茵吓得全身发抖,“奴婢来此是因为杨府给的钱多。”
“你之所很需要钱。”魏长临道:“是为了帮自己的哥哥还赌债?”
香茵不敢撒谎,只能如实道:“回大人,是的,哥哥他欠了很多钱,若是还不出来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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