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还要捅个数十刀,未免也太变态了!
杨尚书蹲在杨青珊的尸体旁,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到底是谁,竟如此残忍!青珊她到底为何会同这样的人有纠葛?”
柳旭平也好不到哪里去,听闻杨青珊被捅了数十刀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也在微微发抖。
他颤颤歪歪地走到尸体边,同杨尚书蹲在一起,“这…这也太残忍了,青珊她已经死了,为何还要这般做?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为何还要毁人尸体呢?”
魏长临见状凑到宋延面前,在他耳边道:“王爷,看来这柳旭平对杨青珊的感情挺深,如今人死了,恐怕要伤心很久才走得出来。”
宋延微微偏过头,与魏长临对视,“魏大人似乎很懂感情?”
两人的鼻息不知不觉中就交缠在了一起,宋延呼出的热气一下下的打在魏长临脸上,原本白皙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红。
魏长临的心跳好像又加快了!
“怎么了?”宋延见人愣着不说话,于是道:“魏大人可是哪里不舒服?”
“哦,没有。”魏长临偏过头,躲开宋延的视线,“属下只是在想…在想到底是何人杀了杨青珊。”
“应当是仇杀。”宋延说着朝尸体扬了扬下巴,“从尸体的情况来看,仇杀的可能性很大,若非有深仇大恨,不至于在人死后还连捅数十刀。”
“王爷,此刻就下定论未免太草率了些。”魏长临反驳道:“若是凶手是变态也会发生眼前这种情况。”
“的确如此。”宋延淡淡道:“是本王欠考虑了。”
怎么回事?
宋延竟主动承认自己的不足!
“那么问题来了。”魏长临有些小嘚瑟,“杨青珊为何会在大婚当日出门?凶手是把她叫出来的人,还是她在路上遇到的变态?”
“魏大人说的没错。”宋延道:“目前最需要弄清楚的就是为何杨青珊非要出门,这点应当是解开案件的关键。”
“下官斗胆。”杨尚书此刻已经站起来了,红着眼睛道:“还请王爷让下官说出心中所想。”
宋延道:“杨大人可是有怀疑的人选?”
“回王爷,是的。”
宋延道:“杨大人不必有所顾虑,但说无妨,本王自会定夺。”
杨尚书道:“若是仇杀,下官认为姚皓的嫌疑最大。”
宋延道:“此话怎讲?”
“回王爷。”杨尚书道:“下官认为,姚皓因爱生恨,所以才会杀了小女,姚皓恨小女背叛了他,才会在小女死后将人连捅数十刀。”
“如此说来。”魏长临顺着杨尚书的思路分析下去,“若是姚皓杀了杨青珊,那么他是如何做到在大婚当日将人叫出来的呢?”
杨尚书道:“姚皓若想杀人,自然有他的办法,至于办法是什么,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杨尚书说完就跪在宋延面前,“还请王爷查明此案,将真凶缉拿归案,好让小女泉下有知!”
宋延对杨尚书做了一个免礼的手势,然后道:“杨尚书不说本王也会将此案查清,不为别的,只为了不让凶手逍遥法外。”
杨尚书起身后对宋延拱手,“下官多谢王爷!”
“不过这些只是猜测。”宋延话锋一转,“真相如何需得好好调查。”
“对对对。”魏长临附和道:“杨大人切莫钻牛角尖,做出一些不该做之事。”
“此案交由王爷,你就安安心心等结果即可。”
县令的事杨尚书略有耳闻,所以他知道魏长临说的不该做之事是什么意思,于是道:“王爷尽管放心,下官绝不会仅凭猜测就做出悔恨终身之事。”
宋延点头,“如此甚好。”
“那么。”魏长临道:“王爷,不如现在就将姚皓唤道大理寺审问一番?”
“茯苓。”宋延闻言吩咐道:“去将人带到大理寺审问。”
茯苓拱手,“是,属下这就去。”
姚皓被带到大理寺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他跪在堂下,问道:“王爷,不知在下犯了何事?为何会被带到大理寺审问?”
宋延道:“你可知杨青珊已死?”
“知道。”姚皓道:“方才在柳府时听小厮说的。”
“当真只是听小厮所说?”魏长临站在宋延身旁,厉声问道:“而不是因为某种原因才知道的?”
魏长临顿了顿又道:“比如,是你杀害了杨青珊!”
“我没有!”姚皓急的差点就跳了起来,“在下并未杀害青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那本官问你。”魏长临道:“今日末时你在哪里,都做了什么?可有人证?”
“回大人。”姚皓道:“今日末时我在家睡觉,府中的小厮就是人证!”
“姚公子的意思是你同小厮一起睡的觉?”
魏长临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惊人,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除了宋延,都惊呆了,一个个都在心里揣测姚皓同小厮的关系,有人甚至还脑补出了一场豪门公子同家中小厮的大剧。
这个人就是茯苓,他想着想着一个没忍住竟笑出了声,这一声正巧被宋延听到了。
他冷声道:“茯苓,本王见你思考的很认真,不如将你心中所想说与众人听听。”
茯苓所想自然是不能说的,但王爷有令又不得不从,于是茯苓便朝魏长临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好在魏长临反应够快,立刻就读懂了眼神里的信息,于是一刻也未耽搁地为茯苓解围,“王爷,就茯苓那脑子能想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指不定三言两语就将查案的方向带偏了,这种扰乱视听的话不听也罢。”
宋延一听就知道魏长临在替茯苓解围,但也没有戳穿他,“既然如此,那就请魏大人继续。”
虽说魏长临帮人开脱的话不是很好听,但总归是救了茯苓一次,茯苓对此万分感激。
魏长临见宋延并未继续为难茯苓,便又对姚皓道:“姚公子,方才的问题可是并未听清,不如本官再重复一边?”
“大人,冤枉啊!”姚皓连忙喊道:“在下同小厮并无私情啊!”
怎么回事?
这话题怎的跳跃的如此厉害?
他们不是在查杨青珊的死?
莫非此案同姚皓与小厮的私情有关?
魏长临突然灵光乍现,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姚公子,莫非你同杨青珊解除婚约是因为她发现了你同小厮有一腿?”
【作者有话说】
关于案件二魏长临见到腐烂的尸体恶心的要命,在此做一些解释,魏长临并非看不了尸体,而是单纯的闻不了尸臭,所以今日见到杨青珊的尸体才没有什么反应
其实这个问题在案件二后续发现尸体时已经明显表现出来了,不过因为之前看到有人发出质疑,所以在这里又做一番解释。
最后,感谢一下追更到此的各位小可爱,爱你们,么么哒
姚皓真的欲哭无泪, 到底为什么,他来配合查案,会闹出如此大的乌龙?
“大人。”姚皓哭丧着脸道:“在下同小厮真的是清白的!大人若是不信, 可以让人去查, 我若是有半句虚言, 就让我被五雷轰顶!”
魏长临也被他弄晕了,问道:“即是如此, 那你为何说你在房里睡觉, 小厮可以作证?”
“若非你们睡在一起,为何能为你作证?”
啊…这…
“大人啊!”姚皓哭笑不得,“在下说的作证并非是睡在一起那种作证, 而是说府上小厮众多, 案发时我是否在府上, 都有人能为在下作证。”
“本官问你。”魏长临道:“案发时你是一人在房间里睡觉, 并无人能证明你一直呆在房间里?”
“回大人, 是的。”姚皓道:“谁睡觉会让小厮在房间里守着?”
“话虽如此。”魏长临道:“但正因如此,没人能为你证明你一直呆在房间, 所以, 你的嫌疑并未洗清。”
“冤枉啊大人!”姚皓解释道:“姚府四处都是人,我若是出门定然会被人看到, 大人大可让人去查,案发时可有人见过在下出门。”
“若是有心出门。”宋延道:“完全可以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做到。”
“对对对。”魏长临附和道:“偌大一个侍郎府,定然不会每个角落都有人, 只要避开有人的地方偷偷出门也不是不可以。”
“王爷, 大人。”姚皓叫苦连天, “在下真的没有杀人啊!”
“在查明真相前, 每个凶手都说自己不是凶手。”魏长临道:“不过此刻案件还未查清, 也不能说你就是凶手,不过…”
魏长临说着就看到一名衙役站在门口犹豫不决,于是话锋一转,“门口那位,可是急事要报?”
衙役闻言低着头小跑着进来跪在地上,“王爷,大人,属下在柳府的新房找到一张纸条。”
“麦冬。”宋延吩咐道:“将证物呈上来。”
麦冬从衙役手里接过纸条,然后呈到宋延面前,却被魏长临抢了先。
魏长临打开字条,便看见几个字:今日末时,柳府后面的郊外见。
魏长临看过字条后便把他递给宋延,“王爷,这纸条上的字迹有些怪。”
宋延接过纸条,认真看了起来。
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字与字之间的距离也参差不齐,不知道是写字那人水平有限,还是故意隐藏字迹。
“麦冬。”宋延将纸条递给麦冬,“将字条拿给姚皓看看,他可认识?”
姚皓看过纸条后直摇头,“回王爷,在下从未见过这字条。”
“麦冬。”宋延道:“将证物呈上来。”
“姚皓。”魏长临认为姚皓在撒谎,他道:“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若有欺瞒,恐怕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说完便笑嘻嘻的对着宋延道:“对吧?王爷。”
“对。”宋延看了魏长临一眼便转过头去,“不过仅凭字条就认定谁是凶手未免太过草率。”
“王爷。”姚皓再次哀嚎道:“在下真的没有杀人啊!”
宋延并未完全偏袒他,魏长临有些不高兴,他对着宋延冷哼一声,然后道:“姚皓,本官问你,你得知杨青珊要同你退婚,然后去同柳旭平好,你心里是何滋味?”
姚皓道:“自然是愤怒至极,青珊她明明很爱我啊,怎的会突然变心呢?”
“你恨杨青珊抛弃了你,更恨她要同别人成亲,所以本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心里,在杨青珊大婚当日将人约出来,并对其痛下杀手。”
魏长临道:“你之所以选择在大婚当日杀人,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报复柳旭平,你在拜堂前将人杀害目的就是不让他们成亲,让他尝尝得到后又失去的滋味,你想让他痛不欲生,在心里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姚皓,本官说的对吗?”
”不对!”姚皓否认道:“我没有将人约出来,更没有杀人!”
“我原先是恨过青珊一段时间,但没过多久就想开了,她若不喜欢我,那我便去找喜欢我的人,至于柳旭平我是很讨厌他,但根本没有到非要靠杀人报复他们的地步!”
“何况。”姚皓顿了顿,又道:“我若非要杀人报复他们,那么我杀了柳旭平才更合理,毕竟若是没有他,青珊也不会变心。”
“姚皓。”一旁的柳旭平忍不住道:“即便是我抢了青珊,但你也不该有杀人之心啊!虽说我们的确有违伦理,但感情之事,谁又说得清呢,感觉来了是控制不住的。”
“你放屁!”姚皓指着柳旭平道:“我从来没有对谁起过杀心,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姚皓。”麦冬闻言提醒道:“王爷面前不可造次,何况这里是公堂,不是你们发泄私人感情的地方。”
姚皓憋屈的不行,明明吵架的是两个人,为何只说他一人?
但他敢怒不敢言,只道:“知道了。”
宋延看着眼前的情形思索了片刻,认为此案证据不足,尚且不能下定论,与其在这里听他们争吵,不如去找更多的线索,于是道:“本王乏了,今日就到此吧。”
说着就站起身来,吩咐道:“魏大人,我们走。”
“茯苓,将字条带回王府。”
“麦冬,你带着人去柳府探查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麦冬、茯苓纷纷拱手,“是!属下这就去!”
宋延还未走下公堂,杨尚书就跪在他面前道:“王爷,此案未结,若是这样放着不管,恐怕只会让凶手逍遥法外啊!”
宋延停下脚步,眉峰下压,居高临下的看着人,冷声道:“杨尚书这是在教本王做事?”
“下官不敢,只是…”
“本王做事自有分寸,用不着杨大人提醒,杨大人若是喜欢跪,那便一直跪着。”
宋延说完,连看都没有看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就走了。
魏长临见状连忙跟了上去,走到杨尚书面前时,小声道:“杨大人你且放心,此案王爷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说完一刻也未停留就走了。
到了王府,魏长临跟着宋延进了书房。
今日之事还有很多问题没弄清楚,需得好好同宋延讨论一番,他抬了一个椅子放到宋延的椅子旁边,坐下后对宋延招招手,“王爷,麻烦您过来一下。”
“魏大人有事?”
“是啊。”魏长临把从茯苓那里拿来的字条铺在桌上,“王爷,您且过来看看。”
“这字条。”宋延说着缓缓地朝魏长临走去,待坐下后才道:“本王方才已经看过了。”
“属下自然知道王爷看过了。”魏长临道:“只是属下有些问题想不通,所以想问问王爷。”
宋延看着人,眉梢微挑,“魏大人如此聪慧之人,竟还有想不通的事?”
“那是自然。”魏长临抬起头与宋延对视,“王爷这等大晋神探不也有很多问题想不通?”
“罢了,本王说不过你。”宋延收回视线,道:“不知魏大人是何处想不通?”
“王爷。”说起案子,魏长临就正经起来了,“属下记得,香茵说杨青珊出门时是笑着的,也就是说对于这个约定,她是很乐意去,那么,约她见面之人应当是同她关系很好的人才对。”
“但她又在与那人见面时被人杀害了,而且根据尸体的情况来看,凶手十分痛恨杨青珊,仇杀的可能性很大。”
“如此一来就很矛盾,一个同她关系很好的人为何要在大婚当日将人杀害,并且还对着尸体连捅数十刀?”
“这一点本王也尚未想通,目前的线索十分有限,很难推测出什么。”
看吧,大晋神探又如何,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魏长临的心里总算平衡了些,他道:“属下认为姚皓的嫌疑很大,但根据方才的矛盾点来看,姚皓的嫌疑又少了不少,因为杨青珊根本不会在大婚当日笑着出去同他见面。”
“除非他们之间尚有私情在。”
“魏大人可是忘了,杨青珊对柳旭平的感情的很深,不可能同姚皓还有什么。”
“那些不过是别人的说辞罢了,
事实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若他们在某天旧情复燃,再约着见面也不是不可能。”
“若真是如此。”宋延反问道:“那姚皓又为何要杀了杨青珊?”
“是啊!”魏长临叹道:“好像又绕回原点了,此案似乎进入了死胡同。”
“还有一个问题值得考虑。”宋延指着桌上的字条道:“这字条是何时,又是如何送到杨青珊手里的?”
“还有,魏大人仔细看,字条有被揉过的痕迹。”
“本王猜测,杨青珊应当是在慌乱的情况下看的字条,看完后来不及好好整理,只能胡乱揉两下收起来。”
“那么。”魏长临顺着思路想下去,“到底是何人在什么样的情形下将字条递给杨青珊的呢?”
“若真是如此,那么那人约杨青珊见面应当是临时起意,否则为何不早早的将纸条送出,非要等到大婚当日呢?”
“若真是如此,那么能够将纸条送到杨青珊手里之人,定然是今日与她接触过的人中的一员,只要将人逐一排查,应当能找到一些线索,只要沿着这条线查下去,应当就能将真相找出。”
“若真是如此。”魏长临指着字条道:“那人费尽心机掩藏字迹岂不是无用功?”
“自然不是。”
宋延说着就要去指纸条,谁知竟碰上了魏长临还未收回的手。
手指相触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看着对方,只一息时间,两人的视线便缠在了一起。
宋延眼神晦暗不明,视线却烫的吓人。
魏长临的心又不受控的疯狂跳了起来,他来不及思考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王爷,您这样会让属下情难自禁啊,您若是对属下有也有那方面的想法,便是皆大欢喜,若是没有,属下就得时时刻刻在您身边饱受相思之苦。”
“您是否觉得,这样对属下来说太过残忍了些?”
“王爷心意如何,魏大人心知肚明。”宋延动了动手,握紧魏长临的手指,才缓缓道:“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魏长临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一时没忍住,凑到宋延面前,飞快地在他嘴上点了一下。
宋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一把将人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扣着他的后脑,缓缓地吻了上去。
第74章 案件四动情
两人皆是第一次接吻, 吻起来毫无章法,磕磕碰碰半天才领会了一丝接吻的精髓。
两人皆想着攻略对方的城池,舌尖抵在一起谁也不让谁, 僵持了片刻后, 魏长临妥协了。
他齿间松动, 将宋延迎了进来,舌尖入嘴, 一下下地舔着魏长临的牙齿以及口腔里的一切, 待一阵扫荡过后,勾着人的舌尖便搅弄起来。
魏长临被吻得天昏地暗,呼吸不畅, 因为宋延每次留给他换气的时间并不长, 只勉强够吸入一口气。
就在他被吻得快要缺氧时, 宋延停下了。
魏长临隐约感觉到了宋延的身体变化, 推开人大喘了几口气, 笑嘻嘻道:“王爷,这才第一次接吻您就这样, 那日后咱两岂不是要夜夜笙歌?”
宋延绷着身子没动, 双眼猩红,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
同为男人, 魏长临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滋味,既然两人两情相悦,那做点什么再正常不过。
何况他也不知保守迂腐之人, 没有什么负责之说, 既然想, 那做就行。
魏长临想着就抬手去解宋延道腰带, 只是手刚碰到带子便被按住了。
宋延哑着声音道:“魏助手这是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魏长临手却不安分地在宋延腰上游走, “自然是做王爷想的那档子事。”
“别动!”宋延握住人的手反扣在魏长临身后,“本王的忍耐力并非那么强。”
“那就不要忍。”魏长临笑着向宋延靠去,轻轻含着他的唇道:“今夜就让我们大战三百个回合。”
“您觉得如何?王爷?”
两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知书房的门是开着的,于是这一幕便被抬着点心进来的海棠看到了。
海棠瞬间双夹通红,羞涩地转过身去,然后贴心的轻轻帮他们将门关上。
只是刚一转身便碰上了茯苓。
茯苓的脾性海棠是知道的,她怕他一个想不开在门外大喊一声说想要求见,于是想也不想便捂住了他的嘴。
海棠力气没有茯苓大,只需片刻就会被人推开,若是被人推开定然会闹出很大的响动,于是她连忙小声道:“王爷同魏大人在做亲密之事,切勿去打扰!”
茯苓瞬间就懂了,立刻就疯狂点头。
海棠狐疑道:“当真懂了?”
茯苓闻言一个劲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而这一幕恰好被前来复命道麦冬看到,麦冬以为两人在打架,正要开口时便被茯苓捂住了嘴巴。
三人就这样站在门外,海棠捂着茯苓的嘴巴,茯苓捂着麦冬的,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海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言简意赅道:“王爷同魏大人在里面亲密!”
麦冬秒懂,轻轻点了一下头。
于是三人就站在门口就宋延同魏长临做亲密之事讨论起来。
海棠道:“我进去时,魏大人正坐在王爷腿上,双手被扣在身后,看样子玩的有些野。”
茯苓叹道:“才第一次就这样,那日后魏大人能吃得消?”
“王爷的事你们少管。”麦冬脸颊微红,“特别是房事,王爷自有他的安排。”
“麦冬,你脸红什么?”茯苓一下就捕捉到了麦冬的变化,“该不会在脑补王爷同魏大人…”
“瞎说什么!”麦冬一口否认,“王爷的事岂是我们能想的?”
“行行行,不想。”茯苓指着门道:“偷听一下应当是可以的吧?”
“你若想死。”麦冬提醒道:“那便去。”
茯苓摇摇头,“那还是算了,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说不定会长针眼。”
里屋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看的,无非就是魏长临咬着人的嘴说要大战三百回合,却被拒绝了。
“王爷。”魏长临微微扭了下身子,抱怨道:“这下好了,起火的不止您一人,还有属下。”
“咋两都这样了,还不做点什么?”
“别闹,现在还不是时候。”宋延按着人不让动,“时机到了,魏大人想要几次本王都可满足你。”
“那请问王爷。”魏长临十分不满,“什么时候算是时机已到呢?”
“待你成为本王的王妃那日。”
“啊?”魏长临十分震惊。
宋延见状颇有不满,“魏大人不想做本王的王妃?”
“这个嘛…倒也不是,只是我一个男人,若是被叫做王妃好像有些…有些不习惯?”
也对,魏长临来自别的地方,风俗习惯与这里天差地别,若是让他接受此处的风俗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本王是大晋的王爷,倘若恣意妄为,恐怕有些说不过去。”
“这点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又没说不愿做你的王妃,只是我们刚确认关系就谈婚事,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
“谈婚事操之过急。”宋延眉梢微挑,“做那档子事就不是操之过急?”
“这不一样。”魏长临解释道:“感觉上来了,想做便做,这一举动不过是遵从内心罢了。而婚事乃终身大事,定下就很难再改了,特别是你们这种思想落后的地方,若是…”
魏长临说着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道:“我没有嫌弃大晋的意思,就是每个地方风俗不一样,自然想的就不一样。”
“无妨。”宋延眸色暗沉,“本王的王妃非你不可,你何时想通了就何时是本王的王妃。”
啊!心跳又加速了。
这人为何说句话都这么撩人?
魏长临情不自禁地在他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王爷,您能告诉我,你是何时对我动的心吗?”
宋延松开魏长临的手,搂着他的腰,“大概在你被赵行伤的那次本王看清了自己的心,至于何时对的动心的,本王也不记得了。”
“那么早?”魏长临讶然,“王爷,您装的真好,我是一点没有感受到您的真心,方才若不是您亲口说喜欢我,我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
宋延淡淡的嗯了一声,“那魏助手可否说说,你是何时心悦本王的呢?”
“这个嘛…就刚才?”
宋延闻言脸色微变,“魏助手的喜欢竟如此廉价?”
“自然不是。”魏长临捧着人的脸又亲了一口,“就是方才那一瞬间很想亲你。”
“当然。”魏长临把玩着宋延肩上的细发,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还想同你做点别的,比如,更深层次的交流。”
此话一出,魏长临能感受到宋延的变化更加明显了,他连忙坐直身子勾着人的脖子,笑着道:“王爷,您觉得呢?”
宋延此刻已是热得不行,偏偏魏长临又十分勾人,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好在他虽浑身难受,但理智尚存。
这里是书房,外面还有人,怎么看都不是合适的时机。
“魏大人。”宋延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可还记得方才说到哪里了?”
“嗯?”魏长临明知故问,“王爷您说什么?属下听不明白。”
宋延就着抱姿去拿桌上的字条,摸到字条时在魏长临耳边停顿,轻声道:“伪造字条的笔记,可以混淆视听,即便查到与杨青珊接触之人,也很难找到写字条之人的头上。”
宋延一定是故意,谈案子就谈案子,有必要对着耳朵说?
既然你要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魏长临身子微微向后仰,错开与宋延的接触,而后勾着人的脖子便又吻了上去。
眼看氛围越来越热,魏长临的手又不安分起来,宋延连忙止住了这个吻,“魏大人,莫急,本王有的机会满足你,今日实在不是合适的时机,你若觉得难受,我们就谈谈案子。”
又是谈案子?
案子什么时候谈不好,偏要这种时候谈。
什么时机不对?
书房play不香吗?
书桌用来干什么的?
自然是用来趴的!
罢了,谁让宋延不解风情,这种时候只会谈案子。
行,谈就谈,左右提到案子整个人也萎了。
虽说要谈案子,但两人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
先是魏长临道:“王爷,我方才想到一种可能,兴许杨青珊笑着出门并非是因为出门这件事让她很开心,而是因为她很开心所以才愿意出这一趟门。”
“至于为何要穿着喜服,可能是因为她觉得大婚当日脱了喜服不吉利,又或者是她觉得她出去的时间不会太长,没必要换衣服,毕竟喜服不好穿。”
“嗯,魏大人分析的很好。”
“王爷,您不能因为咱两关系不一样就说好听话敷衍我,我要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