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时间一长就给忘记了?还好方才麦冬帮了自己,否则就将王爷得罪透了!
今年的年夜饭还有个特殊的地方,那就是茯苓和丁香他们一众人可以同魏长临他们同桌吃饭,就像上次给魏长临庆祝那样,大家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吃喝喝,就像一家人一样。
或许是因为宋延不在,所以茯苓他们比上次放得更开,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完全不会避讳什么。
谁让他们未来的王妃如此平易近人呢?
未来的王妃不仅平易近人,还特别豪放,饭没吃几口,酒倒是喝了不少。
一开始福喜还会劝说几句,后来自己也喝得差不多了,也就不管了。
于是乎,宋延回府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热闹的景象,整个年夜饭吃的比赶集还热闹。
由于氛围极好,大家都很投入,所以竟没人发现宋延的到来,于是他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闹,直到撞上一双熟悉的眼睛,宋延才慢悠悠的朝他们走去。
“王爷。”魏长临瞬间吓得酒都醒了,“您怎么回来了?”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就安静下来,一个个都站在原地不敢动,生怕被宋延点着名治罪。
“怎的。”宋延走到魏长临旁边坐下,“本王不能回?”
“自然不是。”魏长临看着人抱怨道:“只是王爷来了也不让通传一声。”
“魏大人,你觉得府里可还有通传的人?”
一个个得了魏长临的指令,都愉快地过年去了,谁还会想着手里的差事。
不过这也不能怪别人,谁让魏长临是他们未来的王妃呢?
王妃说的话能不听吗?
众人闻言便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齐声道:“属下罪该万死,还请王爷恕罪!”
众人皆跪,唯有魏长临还坐在原地,他愣了一下连忙就要往地上跪,却被宋延扶住了,他道:“无妨,除夕之夜,就该如此庆祝。”
“你们都起来吧。”
啊…这…
王爷的原则呢?
魏长临见众人愣着不敢动,连忙道:“王爷让你们快起来,愣着干什么?”
众人见宋延微微颔首才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
不过,即便没跪着,但也不敢坐着,一个个都站在一旁等候发落。
魏长临知道他们顾虑什么,于是笑着对宋延道:“王爷,不如继续?”
“嗯。”宋延这才对众人道:“都坐下吧。”
待人坐下后,魏长临为了活跃气氛,于是倒了一杯酒推到宋延面前,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道:“除夕是团圆的日子,让我们共同举杯,庆祝我们一家人团聚!希望岁岁年年,年年岁岁,我们都能聚在一起迎接新的一年!”
说完便在宋延的杯子上轻轻碰了一下,“王爷,你觉得呢?”
宋延握着酒杯的手突然就僵住了,片刻后才抬起酒杯对众人道:“但愿如此。”
丁香同海棠闻言都红了眼眶,茯苓他们三个男的却将感动放在心中,然后众人举起酒杯,全都一饮而尽。
经过这么一下,大家都放开了不少,氛围也变得热闹起来,恍惚间,魏长临以为回到了前世,仿佛看到了自己同家人庆祝新年的场景。
过去固然值得怀念,但还是要往前看,至少在这里,他也有了家人啊!
热闹了没多久,魏长临就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陛下”、“有事”等字眼,待他将所有词串成一句话时,就见周围的人都跪在了地上。
嘴里还喊着:“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长临看清来人后连忙跪倒在地,“微臣不知陛下造访,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宋煜不说话,只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魏长临不知他是何意,于是问道:“陛下,不知微臣可是哪里做错了,惹怒了陛下?”
“魏大人多虑了。”宋煜道:“朕本就是微服私访,并未提前让人通传,如今魏大人已将礼数补上,朕自然不会怪罪于你。”
“微臣多谢陛下。”魏长临微微叩首道:“陛下您真是微臣见过最好的陛下!”
眼看人还要胡诌,宋延连忙打断道:“不知陛下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皇叔。”宋煜笑道:“八字还没一撇,怎的就如此护着了,莫不是怕朕对他做些什么?”
“自然不是。”宋延道:“只是魏大人今夜喝的有些多,恐冲撞了陛下。”
“罢了,都起来吧。”宋煜几步向前,往桌前一坐,“朕不知皇叔府上竟如此热闹。”
宋延道:“陛下若是喜欢不妨多来走动走动。”
“这倒不必。”宋煜道:“且不说朕不可经常出宫,即便朕能常来,皇叔有时间陪朕吗?”
“陛下若愿意来,臣自然有的是时间。”
“罢了。”宋煜道:“朕知道皇叔查案繁忙,如今又有了要照顾之人,留给朕的时间自然是寥寥无几,朕还是不来叨扰了。”
他们二人的对话,魏长临听得云里雾里的,正想问问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时,就听宋煜道:“魏大人,朕今日前来是有好事告知。”
“陛下说的好事。”魏长临指着自己道:“莫非同微臣有关?”
“没错。”宋煜道:“小旗子,还不快宣读圣旨。”
“是!”小旗子打开圣旨道:“魏大人,还不快接旨。”
“哦。”魏长临连忙跪在地上,喊道:“公公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大理寺司务魏长临以身涉险,深入虎穴,破案有功,即日起晋升为大理寺评事,钦此!”
这是又升官了?
魏长临连忙接过圣旨,“微臣领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煜抬手,“魏大人,平身。”
“多谢陛下!”
这官升的魏长临措手不及,此刻他都还晕乎乎的,“陛下,微臣愚昧,不知这评事是几品官,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身为大晋吏部文选清吏司之子应该对大晋的官级很了解才对,魏长临问出这样的问题,宋煜只当他喝高了,头脑不清醒,于是道:“不是什么大官,不过正七品罢了,不过魏大人今后还是继续跟着皇叔办案,至于官职不过是挂名罢了。”
管他挂名还是不挂名,总之是升官了,还是连升两级,这样的好事恐怕做梦都会笑醒吧!
“微臣多谢陛下!”魏长临喊道:“微臣日后定当为大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好好。”宋煜笑道:“魏大人如此甚好。”
“只是朕的皇叔…”
“陛下。”宋延对着宋煜摇摇头,“此事…”
“懂懂懂。”宋煜道:“朕都懂,此事交由皇叔自己处理,朕就不插手了。”
宋延拱手,“臣多谢陛下。”
这两个又在打什么哑谜?
怎的其他人都偷偷躲在一旁笑?
究竟有什么是魏长临不知道的?
第68章 案件四序曲
魏长临还在想着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宋煜就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了,他道:“魏大人,你可知为何你能越级升官?”
还能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聪明, 厉害, 办事效率高啊!
不过魏长临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而是摇摇头道:“微臣愚钝, 还请陛下明示。”
宋煜道:“魏大人之所以能连升两级, 并非只是因为探破了人口拐卖案,还因为魏大人提出的车牌制度很是有用,此项制度已在研讨中, 不多日应当就会开始推行。”
“能为陛下分忧, 实乃微臣的荣幸。”魏长临吹捧道:“陛下乃大晋明君, 大晋能有陛下真乃大晋的荣幸啊!”
宋煜知道魏长临这些都是场面话, 但不知为何听着还是很舒服, 忍不住笑道:“魏大人说话还真是有趣,难怪皇叔他…”
宋煜说着看了宋延一眼, 然后才接着道:“难怪皇叔他很赏识你。”
“陛下过奖了。”魏长临得了便宜就卖乖, “微臣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宋延怕再说下去魏长临收不住,这里不同他之前在的地方, 宋煜也不是他之前相处的那些人,而是杀伐果断的帝王,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怒乐他, 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道:“陛下, 魏大人口才虽好, 但有时难免会掌握不住度, 恐冲撞了陛下, 不如…”
“哦,对了。”魏长临完全没听宋延说什么,自顾自道:“陛下,微臣能否问一句,寻欢楼的事可有处理好了?他们的老巢端了吗? ”
“快了。”宋煜的注意力又放到了魏长临身上,“这次不仅端了他们的老巢,还牵连出一批知情不报的官员,正好由此好好的洗一下牌了。”
眼见谈话内容马上就要转变为朝政之事,宋延连忙道:“陛下,朝政之事大理寺无能为力,还望陛下见谅。”
“皇叔还是老样子。”宋煜叹道:“总是不愿管朝政之事。”
“朝堂之上有陛下足矣。”宋延道:“臣还是只适合呆在大理寺探案。”
“对对对。”魏长临倏然道:“王爷当真厉害,就没有他探不破的案子。”
宋煜笑道:“是啊,皇叔厉可厉害了,晋都仰慕他的人多了去,可惜啊,竟无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是吗?”魏长临突然来了兴趣,凑到宋延身边问道:“不知王爷喜欢什么样的,不如说出来下官帮你物色物色?”
“本王喜欢什么样的?”宋延突然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魏大人不知道吗?”
啊?魏大人应该知道吗?
因为挨得很近,所以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宋延的每一下呼吸,魏长临都切切实实的感受得到。
不知不觉中,魏长临竟有了一丝慌乱,因为他的心好像跳的有点快。
一定是因为喝了太多酒,心律不齐了!
魏长临往后退开些,待离开宋延的笼罩后,才又谈起正事,“陛下,微臣斗胆,说句不该说的话。”
两人方才的举止全都被宋煜看在了眼里,他以为魏长临想说婚事,于是笑着道:“没有什么能不能说的,魏大人但说无妨。”
“是。”魏长临正色道:“微臣认为拐卖人口的责罚是不是有些轻了?”
“微臣想着 若是能加大责罚,犯罪的人是不是会少一些?”
宋煜闻言脸色突变,“魏大人,你可知你在质疑什么?”
“微臣知道,微臣也知不该。”魏长临道:“微臣只是想把真心话说出来。”
“这次是拐卖俊男靓女,下次就是拐卖妇女儿童,孩童是大晋的希望,若是有人对孩童起了坏心,那大晋的希望何在?”
“魏大人。”宋延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提醒道:“不可妄议朝政!”
“无妨。”宋煜摆手,“朕许久未曾听过实话了,魏大人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律法不是朕一人所定,想要修改律法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陛下真乃大晋明君啊!”魏长临再次叹道:“微臣…”
“唔…王爷您…”
宋延捂着人的嘴道:“陛下,魏大人喝多了,容臣带他下去休息。”
“也好。”宋煜起身,“时间也差不多了,朕该回宫了,日后若是有机会,再同魏大人畅谈一番。”
“既然如此。”宋延道:“臣送陛下回宫。”
“不必。”宋煜道:“你且照顾好真未来的皇…照顾好魏大人,朕身边有小旗子就够了。”
待宋煜走后,宋延才将魏长临放开,“魏大人,陛下面前不该说的别说,以免引火烧身。”
“属下不过说了实话。”魏长临不服,“况且陛下也夸属下说的好,怎的就不能说了?”
宋延怒道:“你可知陛下是何人?”
“陛下就是陛下。”魏长临莫名其妙,“还能是谁何人?”
“陛下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宰者,是喜怒无常的帝王。”宋延道:“不知魏大人可曾听说过伴君如伴虎这句话?”
魏长临点头,“有啊,不过,有什么关系吗?”
宋延道:“帝王喜怒无常,此刻对着你笑,下一刻就能将人打入死牢,赏识与死可能就在一瞬间,而死或许仅仅因为一句话。”
“所以,魏大人,陛下面前你能少说些话吗?”
可是陛下并没有宋延说的那么恐怖啊,魏长临不以为意道:“王爷,您太紧张了,属下口才好得很,不会出什么差错。”
“魏大人。”宋延脸上已有几分愠色,“为何如此不听劝?”
“听啊。”魏长临竟还有心思开玩笑,“属下最听话王爷的话了,王爷说东,属下绝对不敢往西!”
这哪里是听话,分明就是与人反着干。
“魏大人。”宋延无奈道:“本王方才说的,你可有听明白?”
“明白,十分明白!”魏长临点头,但嘴上却道:“不过日后属下该说的还是要说。”
宋延闻言一把扣着魏长临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面前,柔声道:“魏大人你能不能乖乖听话,别让本王担心。”
怎么回事,为何魏长临的心在疯狂的跳动,频率甚至比方才那一下还快。
“我…”方才还气势十足的魏长临一下就软了下来,“我知道了,以后都听王爷的。”
除夕那夜的事,魏长临第二天醒过来就忘的差不多了,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升官了,还是连升两级那种。
魏长临升官的消息传得很快,正月都未过完整个晋都就都知道了。
魏大人不仅升了官,还两升两级,更重要的是陛下竟然亲自到王府宣旨。
由此可见,魏大人定然前途无量啊!是大晋日后的栋梁之才!
消息之所以传的快,有部分原因是魏长临的奔走相告,那几日他不管去到哪里,不管见了谁都会同别人说除夕夜的事,就连一条狗都不放过。
久而久之,“魏大人得陛下亲封,越级升官”这样的字眼在晋都传的沸沸扬扬,以至于官级比他高的人都来巴结他,同他拉近关系。
正巧工部尚书家最近有喜事,连忙将帖子送到王府,请宋延和魏长临去做客。
据说工部尚书家的千金于两个月前同工部员外郎家的公子订了亲,而几日后便是大喜的日子。
说来也奇怪,工部尚书的千金原本是同刑部尚书家的公子订了亲,但不是为何工部尚书家就要求取消了这门婚事,未过多久就同工部杨员外家订了亲。
“啧啧。”魏长临将帖子扔在桌上,“这工部尚书家未免也太不把婚姻当回事了,订好的事怎能突然反悔呢?”
“别人的家事不必在意。”宋延淡淡道:“魏大人只需管好自己即可。”
“下官也不想管闲事,就是八卦这个东西,很吸引人,忍不住想去听。”魏长临想了想又道:“就是若是听到了八卦会有一种十分满足的感觉。”
“王爷,您懂这样的感觉吗?”
“不懂。”宋延嘲讽道:“本王不似魏大人,喜欢一些家长里短的事。”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怎的就变成家长里短了?
搞得魏长临像是长舌妇一样。
“王爷,您…”罢了,同宋延说不通,还不如说正事,“工部尚书家的喜事,您去不去?”
宋延不答反问:“魏大人想去吗?”
“想。”左右身份也曝光了,魏长临就实话道:“属下还未见过大晋是如何办婚礼的,自然要去观摩一番。”
“既然你想去,那本王就同你一起去。”
“王爷原本不想去吗?”
“本王不去。”宋延问道:“魏大人你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
魏长临摇头,“好像不能。”
宋延满意的点点头,“很好。”
婚礼就在不久后,宋延同魏长临如约到了工部尚书家做客。
即便杨尚书已忙的不可开交,但见到宋延他们时还是抽空过来寒暄了几句。
杨尚书道:“王爷同魏大人能来是下官的荣幸,也是小女的福分。”
“尚书大人客气了。”魏长临将红包递给一旁小厮,“下官同王爷来此也是为了沾沾喜气,希望日后能好事连连。”
“会的。”杨尚书笑着道:“王爷同魏大人洪福齐天,定然能好运连连。”
“尚书大人你…”
竟然比我还会拍马屁。
魏长临实在找不到什么话能把话圆回去,便随便道:“你家女儿现在和何处,能否去看看?”
杨尚书闻言脸色一下就变了,却也不敢发作,只好道:“王爷,下官还有事要忙,就不能陪着王爷了,还请王爷见谅。”
新婚之日要见新娘子,实在有些不礼貌,况且新娘子此刻早已到了夫家,若是要见人岂不是要跑到别人家?
宋延深知魏长临无理,于是道:“杨尚书且去忙,本王同魏大人自会安排。”
“是。”杨尚书拱手,“下官告退!”
魏长临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便也没再说什么,而是乖乖跟在宋延身后,宋延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杨尚书家一切皆好,新郎那边就不一样了。
杨尚书的千金杨青珊不知为何,非要穿着喜服就往外跑,还勒令不准人跟着,下人拗不过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离开...
“吉时已到, 请新人行拜堂礼!”
司仪高声呼喊三遍仍不见新娘的踪影,便催促道:“怎么回事,新娘人呢?”
旁边的丫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连忙道:“奴婢不知, 少夫人的贴身丫鬟应当知道吉时是何时, 现在还未到应当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司仪不满道:“天大的事能有拜堂重要?真是不知轻重!”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丫鬟急的不知该怎么办, “奴婢…奴婢…”
新郎柳旭平见状连忙道:“青珊她兴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小燕去叫一下少夫人。”
“是。”小燕道:“奴婢这就去!”
虽说这新娘道娘家官职比柳家高,但新娘弄出这么一出事来,柳员外同他的夫人还是很不高兴, 两个的脸色一个比一个还要难看。
柳夫人没忍住抱怨道:“这人怎么回事, 着急嫁到我们家里的是她, 如今不来拜堂的也是她, 莫非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提醒我们他爹官职比老爷您的高?”
“你就少说两句吧!”柳员外呵斥道:“此话若是被杨尚书听了去,我们恐怕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杨尚书, 开口闭口都是杨尚书。”左右周围都是柳家的人, 宾客门都在外面吃酒席,柳夫人就毫无避讳道:“杨尚书了不起啊, 仗着自己官大就可以随意安排婚事啊!若非旭儿有意那杨青珊,这门婚事打死我我也不答应!”
“行了!”柳员外怒道:“别说了,你还嫌场面不够乱, 是不是?”
“老爷您这话说的, 场面乱是我造成的吗?”柳夫人不满道:“是那杨青珊造成的, 刚进门就出搞事情, 真晦气!”
“好了。”柳旭平宽慰道:“母亲, 今日是儿子的大喜日子,您看在儿子的面上就不要计较了,行吗?”
“你啊你!”柳夫人恨铁不成钢,道:“杨青珊有什么好,竟把你迷得团团转,刚进门就这样,日后岂不是要骑到你头上去!”
“母亲。”柳旭平道:“青珊不会,儿子向您保证,青珊一定是贤良淑德的好媳妇儿。”
“你…”见儿子一直为杨青珊开脱,柳夫人也不好说什么,只道:“罢了,谁让你喜欢呢,旭儿过的好,母亲也就没什么可说的。”
“嗯,母亲放心,旭儿会过好的。”
“好好好。”柳夫人终于笑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只是还未来得及收回笑容,就听小燕道:“老爷,夫人,不好了,少夫人她…她跑了!”
“什么?”柳夫人气的一拍桌子,“杨青珊她竟然跑了?”
“回夫人。”小燕急道:“是的,少夫人已经失踪两个时辰了!”
“怎么回事?”柳夫人骂道:“人不在两个时辰竟没人来报?”
小燕急得都快哭了,“夫人,奴婢,奴婢不知道啊…方才奴婢去叫少夫人时,少夫人的贴身丫鬟香茵才将实情说出啊!”
“看吧,看吧。”柳夫人道:“就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大婚当日离家出走,此事若是传出去,我柳家的颜面何在!”
“够了!”柳员外呵斥道:“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将人找到。”
“父亲说的对。”柳旭平道:“青珊的安全才是此刻最该关心的问题。”
“你们!”柳夫人气得手抖,“你们这些胳膊肘往外拐的!”
“夫人。”柳员外解释道:“不是我们胳膊肘往外拐,而是若是青珊出了什么事,要如何向杨尚书交代?”
“对对对。”柳夫人虽然嘴上不把杨尚书当回事,但其实心里还是惧怕的,“找人要紧,找人要紧。”
“小燕。”柳旭平问道:“你可曾问过青珊为何要跑?”
“回少爷。”小燕道:“不曾,奴婢听说少夫人跑了立刻就来禀告了。”
“小燕。”柳旭平吩咐道:“去把香茵叫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奴婢这就去。”
片刻后,小燕就把香茵带来了,香茵见到人后立刻就跪了下来,“老爷,夫人饶命啊!奴婢,奴婢…”
“香茵。”柳旭平道:“你且别急,好好说话。”
香茵磕了一个头,才道:“奴婢愿配合少爷调查,只求留奴婢一条命。”
柳旭平道:“香茵严重了,让你过来不过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并非是责罚。”
“多谢少爷。”香茵再叩首,“奴婢一定将知道的都说出来。”
“好。”柳旭平问道:“你可知青珊她为何要跑?”
“奴婢不知。”香茵摇头,“少夫人只说有事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
“这个时候急着出去。”柳旭平分析道:“该不会是娘家有事?”
“应当不会。”香茵道:“若是娘家有事,那奴婢应当知道才对。”
“也对。”柳旭平道:“不过,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不如先派人去尚书府看看,万一青珊她真的回了娘家呢?”
“不可!”柳员外道:“若真是回了娘家还好,若没有,此事若是让尚书大人知道了,岂不是要怪罪于柳家?”
“话虽如此。”柳旭平道:“可外面都是宾客,若青珊一直找不回来,一定会有人起疑,若有人起疑,那么早晚也要传到尚书府里,与其被别人捅出去,不如我们自己交代。”
“何况,若青珊真出点什么事,有尚书府在也就多一分希望。”
“这…”柳员外犹豫不决。
“父亲。”柳旭平劝道:“此事刻不容缓,若再拖下去恐怕对我们更不利!”
“罢了。”柳员外咬牙,“派人去尚书府打探情况,若有消息速速回禀!”
柳府的小厮悄悄从后门走了,到尚书府时,忐忑的连门都不敢敲,好在他算聪明,没有从正门入府,而是从后门。
恰好魏长临此刻就在后门附近溜达,听到动静后立刻就竖起耳朵听八卦。
柳府小厮问杨府小厮,“不知少夫人可曾回来过?”
杨府小厮道:“你说什么胡话,小姐早上就八抬大轿被你们接走了,怎的会回来?”
柳府小厮闻言急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同我说实话。”
杨府小厮莫名其妙,“我还想问你发什么神经,此时是拜堂的吉时,你不在柳府看着拜堂,跑来这里胡说什么!”
“完了。”柳府小厮彻底绷不住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魏长临不知何时走到两名小厮的旁边,“不如说给本官听听。”
魏长临是晋都的大名人,两个小厮一下就将他认出来了。
或许是太紧张了,柳府小厮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大人,此事牵涉众多,未经老爷允许小人不敢说啊!”
“若本官猜的没错。”魏长临笑着道:“你家少夫人此刻应当没在府上吧?”
柳府小厮震惊不已,“大人您怎会知道?”
“这有何难。”
就在两名小厮等着同魏长临的推理时,就听他道:“你们的对话本官都听到了。”
柳府小厮瞬间窘迫不已,“大人您都听到了?莫非是我们声音太大了?”
倒也不是,就是魏长临悄悄躲着偷听,不过他是不会承认的。
他道:“是有点大,不过无妨,你们遇到的是本官,不会惹上什么麻烦。”
“只是,你们需得把事情全盘托出,否则本官也不敢保证,若是王爷知晓了此事会不会治你们知情不报之罪。”
“大人饶命啊!”柳府小厮吓得不轻,“小人不过是奉命行事,不关小人的事啊!”
“别那么多废话。”魏长临道:“你就说你说还是不说?”
“说,小人什么都说!”
“行,那本官问你…等等,你先起来,跪着说话不方便。”
“方便,小人十分方便!”
这里的人怎么就那么爱跪着呢,魏长临无奈道:“是本官不方便,不是你。”
“还不快起来!”
柳府小厮闻言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低着头道:“大人,这样可以了吗?”
“行。”魏长临正色道:“本官问你,你家少夫人是何时失踪的?”
“回大人,据说是末时失踪的。”
“据说?”魏长临一下就抓到了关键字眼,“你家少夫人失踪时你不在场?”
“回大人,是的。”小厮道:“少夫人自打进了柳府的门就一直呆在房中不曾出来,小人压根没有机会同少夫人接触。”
“那你都是听谁说的?”
小厮把府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魏长临,包括他来这里的目的也一并说了。
“如此说来。”魏长临听完后道:“知道详情的只有你家少夫人的贴身丫鬟香茵?”
“回大人,是的。”
“既是如此,那便把人带来,待本官禀告王爷…”
“不知魏大人要向本王禀告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