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鱼沉吟半晌,抬头很质朴地问:“为什么我是老婆,傅云青是老公?”
陈夏楠一愣,陈博洋表示很无语:“鱼哥,这是计较谁是老婆,谁是老公的事情吗?”
“不然?”詹鱼反问,“我--真男人,竟然在别人眼里是老婆,这还不是重点?”
陈夏安不好意思地抓抓脸:“可是,老婆比老公高,这不好磕啊。”
詹鱼回想他和傅云青的身高,悲愤地发现,他还真是没有傅云青高,矮了快半个头。
他堂堂一米八的成年男人,输给了一米九的成年男人,不过也算是虽败犹荣了。
“确实不好磕,”詹鱼诚实地说,“换我我也磕不动。”
大概是受到戏曲的影响,演多了武将莽夫,他自认骨子里算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固执地认为,男人就该高大威猛,至少要比老婆高才行。
“鱼哥……”兆曲拐了下身边的陈夏楠,又对着詹鱼挤眼睛。
“好学生似乎是八块腹肌,他真当我老婆,这种硬汉我也吃不下啊,”詹鱼感叹,看到他一直眨眼睛,好奇道:“你睫毛掉眼睛里了?”
见詹鱼理解不了自己的暗示,兆曲彻底放弃了:“……哥,你回头。”
詹鱼回头,入眼先是一双包裹在制服裤下的大长腿,白色衬衫衣角工整。
早上的阳光斜斜照进教室,他抬起头,光影在男生浓密的睫毛上染上一层金粉,还能看到半空中跳跃的粉尘。
“呃,好学生你啥时候回来的?”
傅云青看他一眼,又看看对面的兆曲和陈博洋,陈夏楠,三个人像是鹌鹑一样挤在一起,满脸的做贼心虚,“刚刚。”
“哦。”
“咳咳,那个鱼哥,我们回教室了。”兆曲尴尬地差点找个洞钻下去,都不敢抬头和对面的傅学霸对视。
“对对对,快上课了。”陈博洋连连点头。
陈夏楠连忙附和两人:“对对对,该回去了,鱼哥你没事就好,我们先走了啊!”
不等詹鱼说话,三个人你推我,我推你的走远了。
隐隐还能听到他们嘀嘀咕咕的声音--
“陈夏楠你死了,你胆子真大,什么都敢磕!”
“不是,我就随口一说,你看鱼哥不也没介意嘛~”
“那能一样吗,傅学霸恐同,你忘记小眼镜说的啦,碰下袖子都能脱衣服。”
“就是,你刚刚和鱼哥讨论的那些,估计能让傅学霸膈应得睡不着觉,鱼哥要是因为这个被傅学霸针对,你就是千古罪人!”
陈夏楠:QAQ
詹鱼把嘴里的棒棒糖换到另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新的棒棒糖问:“要吗?”
“谢谢,”傅云青伸手接下,视线在糖纸上略过,“咖啡味的?陈博洋他们好像是牛奶味的。”
詹鱼乐呵呵地点点头:“对啊,咖啡味的我放在左边口袋,牛奶的在右边,左边是好学生特供。”
傅云青手指一顿,抬眼看向他,确认般问:“我的专属?”
“你不是喜欢咖啡豆的味道吗?”
确切说是陈小云喜欢咖啡豆的味道,第一次看到咖啡豆,小姑娘拿着咖啡豆闻了又闻,最后詹鱼把那罐咖啡豆买了下来送给他。
回家的路上,他就这么抱着闻了一路,新奇又高兴。
傅云青很淡地笑了下:“我以为你忘了。”
“怎么可能,”詹鱼挑唇,笑得明媚又张扬,“那可是我第一次送别人礼物。”
傅云青抿唇,压着不受控想要上扬的唇角,收起棒棒糖,漫不经心地像是随口一问。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我好像听到你说什么硬汉你吃不下……”
作者有话说:
詹同学:此吃不下非彼吃不下,不要想歪!!
祝各位宝宝圣诞快乐!
读书的时候会和朋友互相送漂亮的平安果,每年都舍不得吃,小学还去卖过平安果,很冷但是特别高兴。
无关节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度过一天,就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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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学校附近住,对詹鱼来说,好处不仅仅是早上可以多睡会儿。
虽然学校也租了宿舍,但男生宿舍即便是午休时间也不得安生,他老是睡觉被吵醒。
所以搬了新房子后,詹鱼中午也可以回去睡觉了。
听闻此消息,任管家便安排了厨师,每天中午和晚上提前半小时去房子那边做饭。如果当天不回去吃饭,和厨师招呼一声就行。
这可把陈博洋几个高兴坏了。
虽然学校附近的饭馆味道不错,但吃了这么多年也腻了,能坚持吃的就那么几家。
于是陈博洋,兆曲和陈夏楠隔三差五就去蹭饭,见傅云青不反对,詹鱼也就不管他们了。
左右不过是多几双筷子的事情。
早上课间操结束,回教室的时候,詹鱼迎面碰上了教导主任。
看到詹鱼,教导主任的脸反射性地就是一黑。
“主任,遛弯呢,”詹鱼乐呵呵地和他打招呼,“刚好遇上了,我得好好感谢您。”
“谢我什么?”教导主任如临大敌,总觉得这学生嘴里说不出好话来。
“您和我家里反应了睡不够这件事,帮大忙了。”
这事儿教导主任当然知道,这附近他比较熟悉,所以连房子都是他给任管家推荐的。
“你可别谢我,”教导主任冷笑两声,“你去把你的厕所打扫干净,就是对我的感谢了。”
“您这话说得可真见外。”
“上学期的六个星期厕所,这个学期一个星期,你都没打扫,我都记着呢。”
詹鱼:“………”
放学时间,学生一窝蜂地涌向食堂和校外的小吃街。
吵吵嚷嚷的打闹声隔得很远都还能听见。
“真羡慕他们啊。”秘书长看着窗外嬉戏打闹的学生,忍不住感叹,“高三后,感觉喝水都要赶时间。”
更别说像其他年级的学生那样玩闹,课间十分钟都还要抽空去超市买瓶酸奶。
身后响起座椅挪动的声音。她回头笑道:“主席,换届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您看完帮我签个字,我要送到董事会去。”
“好。”傅云青微微颔首,“已经看完了。”
“这么快?”秘书长一笑,“不愧是主席,效率一如既往地惊人。”
“您有倾向的人选吗?”她有些好奇地问。
学生会每年都会有换届选举,大多数人只要没有犯错,都会在原来的位置上待着,表现好的会晋升。
其次就是有升初三和高三的学生,以学业为重,会有新的成员顶上来。
最近就是在准备换届选举,这一届主席团里,秘书长和主席都是高三生。
所以这几天尤其的忙碌,但也是最后为学生会生涯画下完整的句号。
傅云青垂眸看着手里的文件,淡声说:“都不错。”
以她对主席的了解,主席这么说,想必是根本不在意谁来接替他的位置。
“那我把文件送过去吧。”秘书长走过去要拿桌上的资料,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按在文件的下方。
“我去送吧。”傅云青说。
“啊?”秘书长有些惊诧,“不用,这种跑腿的活交给我就好,您不是还有很多交接工作没整理吗?”
傅云青没说话,手指捏住文件夹的边角,站起身。
男生的个子很高,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无形中透出股极强的压迫,秘书长下意识后退一步。
等到人走了,她才愣愣回神。
还是不明白主席为什么突然就要去送文件,以往他不是都不喜欢和董事会的人来往吗?
董事会在学生会办公楼的顶层,这个学校对各位股东来说,不是创收的产业,所以大多时间都不在学校。
最近也是因为到了学生会换届的时间,还能见到一些比较空闲的股东出现在这里。
上到五楼,通过电子指纹锁大门,进入董事会的区域。
今天在学校值守的股东是孙岩鞍。
见到傅云青,孙岩鞍有些惊讶,随即笑道:“云青果然很负责,换届的文件还有亲自送过来。”
傅云青把文件放在他的桌上。
“还有什么事吗?”见他不走,孙岩鞍便开口询问。
“听说你和小鱼的关系很好。”
孙岩鞍抬眼,看向站在桌案对面的男生:“所以呢?”
“你针对我是因为小鱼吗?”傅云青问。
“我怎么会针对你,”孙岩鞍笑道:“你可是我亲外甥。”
“过程和结果没必要讨论,”傅云青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只想知道原因。”
孙岩鞍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最后消失不见。
他看着傅云青,半晌,淡淡出声:“你怎么知道的?”
傅云青神色平静,没有说话。
百年校庆上,安排荣誉校友上台致辞的环节,名义上是董事会共同商议决策的,但其实大多数股东并不参与学校的日常管理和决策。
孙岩鞍算是股东中,对这所学校管理问询比较频繁的,加上孙家在扬城附中的股份很高。
想要操控百年校庆里一个环节,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
两个人一站一坐,中间只隔着一张办公桌,气氛徒然剑拔弩张起来。
许久,孙岩鞍率先打破僵持,他笑道:“你都说了,我和小鱼关系好,那我自然是要为小鱼筹谋一下。”
他算是看着詹鱼长大,虽然在知道小鱼的身份后,确实有所疏远,但打心底他还是认这个外甥的。
“你是詹家人,詹家所有的东西以后都会是你的,詹苏生身体不好,不会是你的阻力,”他的手放在座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但小鱼什么都没有了。”
以他对自家姐夫的了解,如果有一个完全无缺的继承人,那小鱼迟早会被丢弃。
所以他只是想要平衡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前提是小鱼的身份还没有曝光。
只要詹鱼还是詹家人,那詹家的东西就有他的一份。
“倒是你棋高一着。”孙岩鞍笑道。
傅云青无声打量他,稍待,他略一点头:“看来不是你。”
“不是我什么?”孙岩鞍被他这句话说得有点懵。
“热搜,”傅云青神色淡淡地说,“我在找曝光小鱼身份的人。”
孙岩鞍扬眉,双手抱胸:“难道不是你买的吗?”
在这件事里,这位亲外甥是绝对的既得利益者,詹鱼的身份曝光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傅云青沉默了下,“在小鱼的事情上,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
从办公室出来,傅云青眉心微蹙。
不是这个人,那到底是谁在针对詹鱼?
耳边隐隐传来熟悉的曲调,傅云青一顿,转向办公室相反的方向--洗手间。
离得越近,那个声音越清晰。
等到洗手间门口,傅云青已经能确定里面的人,确实是熟人没错。
“咦,好学生?”詹鱼听到声音回头,惊喜地放下手里的工具。
“你在做什么?”傅云青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拖把。
男生戴着一次性口罩,一次性防菌帽,一次洗防护服,还有一次性鞋套。
包裹严实的程度,差点叫人认不出来。
“我在打扫厕所。”詹鱼杵着拖把,下意识想抬手去抹额头上的汗,但手抬到一半又嫌弃地放了下去,“教导主任让我把欠着的厕所给扫了。”
倒不是他故意不扫,真是事情太多给忘了。
打架也好,逃课也好,教导主任只给出罚扫厕所这样的处罚,确实是很照顾他了,所以詹鱼对这个惩罚还是认的。
虽然教导主任的照顾主要还是看在詹家的面子上。
“不用打扫,”傅云青蹙眉,“学校有聘请专业的清洁人员。”
“没事,就当是锻炼身体了,”詹鱼乐呵呵地说,“而且我选的是董事会的厕所,这里十天半个月不会来个人,厕所贼干净。”
詹鱼本来就是个怕热的人,包裹得太严实,汗水顺着鬓角向下流淌。
傅云青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湿巾,詹鱼见状下意识要伸手去接:“谢啦,正好需要……”
但他却扑了空,傅云青避开了他的手,抽出一张湿巾:“我来吧。”
在詹鱼的注视下,他把湿巾对折,贴上詹鱼的脸颊,冰冰凉凉的触感,詹鱼嘶了声:“好爽。”
湿巾沿着脸颊擦拭,抹过耳背,顿时把燥热压下去大半。
“帮我把脖子也擦一下,”詹鱼抬起头,毫不客气地指挥着人,“脖子上全是汗,难受死了。”
男生的喉结不太明显,显得脖颈有些纤细,离得近了还能看到细细的绒毛。
傅云青垂着眼,仔细地帮他擦拭,不放过每一寸皮肤。
一开始詹鱼还觉得享受,但慢慢地就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
他缩了缩脖子:“你别摸我喉结,痒。”
“好。”傅云青顺从地换到另一个地方。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詹鱼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轻拂过睫毛。
对方擦得很仔细,连耳朵里外都擦了一遍,粗粝的指腹在耳垂上轻揉,不轻不重地刮过耳蜗。
詹鱼下意识皱了下眉。
“弄I疼了?”傅云青察觉到他细微的情绪。
“不是,”詹鱼没好意思说,傅云青摸他耳朵的时候,心跳莫名有点快,“我耳朵比较敏感,有点奇怪,哈哈哈……”
“算了,”他摆摆手,后退一步,“不擦了,回家洗澡好了。”
他话锋一转:“你是来上厕所的吗?”
傅云青顿了下,说了个“嗯”。
“那你上吧,等你上完,我冲干净,今天的工作就结束了。”仗着穿了防护服,詹鱼随便往墙上一靠。
别看他装备齐全,其实进来后,也就是用消毒液把厕所喷了一遍,然后换了香氛。
扫厕所是不可能的。
傅云青看向他,詹鱼抬抬下巴:“看我干嘛,上啊。”
“你不出去?”傅云青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没有其他人的厕所。
詹鱼看着他,半晌啧了声:“好学生,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在我面前上厕所吧。”
“那我出去,你快点上,”怕对方尴尬,他好心地安慰了一句,“我不会跟你比的,你放心,真男人从不欺负弱小。”
小字咬字格外清晰。
傅云青:“………”
作者有话说:
以后有你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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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奇想一个文案,生生的兄弟联动文。
土狗文学,咳咳,感兴趣的宝宝可以去点个收藏。
专栏新文《恋爱脑超级加倍》
(文案如下)
【病秧子受x人I妻攻(黑化版)】
詹苏生继承了家里上百亿财产,成为最有钱的年青一代。
但他只是一个不学无术,只会摆烂的病秧子。
詹父在去世前,为他物色了一个能干的老攻。
是他一路扶持出来的贫困生,能力出众,能把公司管理好,有感恩之心,还愿意入赘,让人很放心。
婚后,詹苏生说什么是什么,掌管家里的财政和生杀大权,老攻对他百依百顺,他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哪怕中途叫停,对方都二话不说。
乖得像是家养的狗。
朋友调侃说:你这是娶了个人I妻老攻啊。
詹苏生也这么觉得,直到他提出离婚的那天。
向来乖顺的男人突然变脸,笑吟吟地撕了离婚协议,还做了个脚链,把他锁在了别墅里。
詹苏生不高兴地说:你不听话了!
沈确俯身在他白皙的脚背上落下一吻,哑着声笑:你都不要我了,听话有什么用?
短短一个月,詹氏集团彻底易主,原有股东被架空。
董事们求到詹苏生这里,詹苏生无奈: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病秧子。
沈确旁若无人地抱着他,轻声哄道:怎么会,只要你不离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沈确出身贫寒,受贵人资助才能得以完成学业,据说,贵人的小儿子是个病秧子,有很严重的哮喘,没几天好活。
直到他撞见偷偷溜出门的那位小少爷。
男孩从围墙上一跃而下,不管不顾地撞进他怀里,男孩骨架纤细,皮肤雪白,一双清澈狡黠的眼睛看着他:你长得真好看,就你了,钦点你陪驾,护送我去看流星雨。
心脏像是被人重重地揉了下。
那一刻,沈确想:我一定要得到他。
【阅读指南】
1. 1v1 sc
2.攻暗恋受,土狗文学
3.攻后期会黑化,强I制爱(bushi)恋爱脑超级加倍,为爱发癫!
4.离婚是外部原因,不是因为感情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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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扬城附中放假。
下午三点,陈博洋,兆曲和陈夏楠就准时上门。按照之前的约定,周末来詹鱼他们的新家窜门。
听到门铃声,傅云青去开门。
“傅学霸,周末好啊!”陈博洋笑眯眯地说。
“辛苦傅学霸给我们开门了。”兆曲很客气。
陈夏楠走在最后,不好意思地笑笑:“傅哥,下午好,我们没打扰你们吧。”
“请进。”傅云青让开,从鞋柜里拿出三双备用拖鞋。
三人蹲下身换鞋。
陈博洋和兆曲趁机看向身后的陈夏楠,兆曲拍了拍他的肩,压低声音说:“夏楠,你再这样乱磕,别说兄弟不救你。”
陈夏楠懵了下:“我没乱磕啊,我不就是客气一句吗,我磕啥了?”
“楠啊,”陈博洋意味深长地叫了声,“你想啥,哥们几个能不清楚吗!”
陈夏楠:“……我明明没有那个意思,你们偏要说有,到底是谁心思肮脏!”
三个人的声音很小,避着傅云青,嘀嘀咕咕地争论。
“带上门礼了没?”詹鱼坐在沙发上调试投影仪,偏头对傅云青说:“没有礼物就把他们赶出去。”
“那是肯定的,”陈博洋站起身美滋滋地举起手里的袋子,“我买了零食。”
陈夏楠:“我带的奶茶,还有卤味。”
“我带了我自己。”兆曲一脸正义,换来其他人的唾弃。
三个人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自在,进屋就四处打量,除了卧室,公共区域都被他们参观了一遍。
“这房子不错啊,”陈博洋赞叹,“就是房间少了点。”
“是啊,不然我就也搬进来了!”兆曲也颇为惋惜。
詹鱼嗤笑一声:“梦里啥都有。”
陈夏楠把背包打开,拿出笔记本电脑,正好傅云青给他们倒了水,他伸手接下:“傅哥,你要跟我们一起玩游戏吗?”
傅云青一顿,不等他说话,詹鱼先开了口:“玩啊,难得他在家。”
平时傅云青周末,不是在冲刺班上课就是去学生会。
换届选举之初,原班人马一般都会很忙,但傅云青早就处理好了工作交接的部分,所以反而成了最清闲的一个。
“来来来,”兆曲摩拳擦掌,“我最近苦练技术,已经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了。”
有了这个新基地,他们也不去网吧了。
一人背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在家打联机,还不用被人影响,简直快乐得飞起。
傅云青的笔记本上没有下载过游戏,几人又等着他下载。
饭厅的桌子足够大,五个人围着桌子,打开电脑,等傅云青下载好后,一起登录游戏。
因为陈峡,詹鱼挺长一段时间没有玩游戏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制霸游戏的节奏,为了搜集物资,五个人分成两个队伍。
“我带傅云青,夏楠你带着博洋和兆曲。”詹鱼按照以往的惯例,和实力分好队。
有了陈夏楠的带队,陈博洋和兆曲难得开局半小时都没死过一次。
詹鱼熟练地操作着游戏小人,分神去关注自己的队友,惊讶地发现,傅云青玩得比他想象中好很多。
一次没死不说,身上还带满了物资,一身装备齐全,还拿到游戏里的神器,攻击最高的武器。
“好学生,你这是背着我偷偷练习了?”詹鱼挑眉,一边说话手起刀落解决了一个丧尸。
上次玩这个游戏,傅云青还是个菜鸟,屡战屡败,全程靠死开地图。
傅云青看他一眼,低声说:“我玩过这个游戏。”
詹鱼诧异地嗯了声:“你玩过?什么时候?”
“以前,”傅云青提醒他,“你后面有几个丧尸围上来了。”
詹鱼被这一打岔,立刻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又专心打游戏去了。
傅云青沉默地看着他的侧脸,收回视线,手起刀落果断地收割了身边的几个丧尸。
上辈子,詹鱼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暴自弃地打游戏,完全不与外界接触。
他无意间看到电脑屏幕上游戏的名字,就记了下来,也尝试着玩。
比他想象中的难,但詹鱼却玩得很好。
几人玩游戏玩到晚饭时间。
詹鱼提前和厨师打过招呼,说今天不用过来做饭。
按照约定,是傅云青煮的面,打了一下午游戏,大家都饿了,一大碗面轻轻松松就吃下去了,连汤底都没剩。
“好吃!”陈博洋竖起大拇指,“以后谁当傅学霸的老婆,简直是有福了。”
“哈哈,那肯定也得是个学霸,”兆曲笑道:“不然会没有共同语言吧。”
“那不一定,”陈夏楠反驳他,“也有恋人是互补的,学霸找个学渣,学霸教学渣学习,学渣带学霸玩游戏,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兆曲啧了声:“你不如直接报鱼哥身份证号码。”
詹鱼吃得太撑,正躺在沙发上做缓冲,闻言有些纳闷:“这关我什么事?”
“怎么了?”傅云青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温水,走到詹鱼面前,“起来把消食片吃了。”
詹鱼啊地张开嘴:“炫我嘴里来。”
傅云青剥出一片消食片喂到他嘴里:“要喝水吗?”
詹鱼含着消食片摇摇头,“帮我揉揉胃,不舒服。”
傅云青微不可察地迟疑了下,蹲下身,手隔着衣服按在他胃的位置上。掌心下温热的躯体随着呼吸起伏。
“往下一点。”詹鱼拉着他的手,调整位置,“吃多了胃下垂。”
“诶,对对对,就是这里,按的时候稍微重一点,”詹鱼舒服地喟叹,“真是神仙享受。”
陈博洋把两个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一言难尽:“鱼哥--”
“嗯?有话就说,”詹鱼懒懒地翻了个身,“不想坐起来,撑得慌。”
“没事。”陈博洋住嘴,狠狠地瞪了眼陈夏楠。
陈夏楠懵逼:“为啥又瞪我?”
“都怪你,我现在才对鱼哥的行为有奇怪的解读!”
陈博洋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陈夏楠给洗脑了,他鱼哥明明很正常的行为,他莫名就觉得有种磕到了的感觉。
陈夏楠:“………”
饭后,几个人在沙发上坐定,准备开始晚间娱乐活动--看电影,茶几上堆满了卤味,零食,还有饮料。
沙发还算是宽敞,但本来也就是四人沙发,詹鱼和傅云青坐在左边,陈博洋三个挤在右边的区域。
坐五个男生还是有些勉强了,詹鱼一转身就撞到了旁边的傅云青。
关了灯,房子里只剩下投影幕布上散发的莹莹冷光。
电影选的是一部院线大片,前段时间很火的一部时间循环科幻片。
看之前詹鱼对这部电影抱有很大的期待,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这拍的啥玩意儿?”他忍不住和身边的人小声吐槽,“科幻竟然只是背景,谁要看小情侣演这种难舍难分啊!”
“挺好看的啊,”陈夏楠听到他的话,凑过来说:“多感人啊,主角惨死的那一幕差点看得我猛男落泪。”
陈博洋也是被感动到了:“要是有人为了我这么拼命,我能当场跟她结婚。”
兆曲见他俩泪眼婆娑的样子,笑嘻嘻地揽住陈博洋的脖子:“哭兮兮的,跟个小姑娘一样。”
“滚,想死是不是!”陈博洋抖开他的手,“你个老直男,懂个屁的爱情,你和鱼哥抱团单身一辈子吧。”
两个人差点掐起来,但碍于没有发挥的空间,又偃旗息鼓。
詹鱼看着他俩闹,无意间看到身边人的侧脸,荧幕的光映在他的脸上,轮廓硬挺,眉眼深邃,唇抿成一条直线。
“怎么了?”詹鱼撞了撞他的腰,“看个电影这么严肃。”
“没事,我去接杯水。”傅云青站起身,拿着自己的杯子去了厨房。
詹鱼看着他进去,想想跟了上去。
厨房的空间不大,站两个人已经显得拥挤。
门外,陈博洋,兆曲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得不行,陈夏楠在旁边也不劝架,任由他俩闹。
“好学生,你上次说你喜欢上一个人,”詹鱼手肘撑着料理台,好奇地问:“喜欢是什么感觉?”
上次聊到这个话题,他问傅云青喜欢的人是谁,对方说他认识,但没说是谁。他不说,所以詹鱼也就没继续问下去,但并不代表他就不好奇了。
傅云青偏头看向他:“你想知道?”
“对啊,”詹鱼不是第一次被陈博洋他们吐槽是大直男了,甚至说他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我超级好奇你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
“不会真是个女学霸吧?”就像陈博洋他们说的那样,有共同话题的学霸。
傅云青沉默片刻,用一种稀疏平常的语气说:“我喜欢的人是男生。”
詹鱼一愣,脑子有点没转过弯来:“啊?”
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也有可能是幻听。
“我喜欢的人是个男生。”傅云青看着他,神色平静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这次詹鱼听清楚了,他缓缓张大嘴:“你不是恐同吗?”
傅云青很淡地笑了下:“我不恐同,我跟你说过。”
詹鱼知道他跟自己说过,但当时他坚信傅云青是真的恐同,不,确切说是这句话以前,他都坚信对方是恐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