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亲爱老婆,明明老婆这几天都睡在我身边,突然出现在屏幕上有点不习惯(脸红)】
【多啦啊梦:不是,小江看起来是真不喜欢我们少爷啊,上期最后难道是,我的错觉?他刚刚有意识地规避掉了和少爷的肢体接触。】
【初哥黑粉:哈哈哈哈哈哈哈少爷粉破防了,终于出现不care少爷的人了,小江坚持住!】
江隅换鞋时,手掌撑在鞋柜上,正好,沈潋初在这时也撑着柜子,两人的手臂不小心蹭到,肌肤相贴的触感太过奇怪,有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从接触的地方传至全身,江隅触电一般移开手臂。
他背对镜头,于是没有人看见他的轻喘,和微抿的嘴角。
入秋天气转凉,他穿了身长袖长裤,刚好遮住身体上羞人的痕迹。
仅仅是轻微的接触,那些金属,皮鞭,铃铛,蜡烛的记忆便像是电影一般在脑海里回放。
昨晚玩得太过火了,他感觉他身体的所有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感觉自己被玩熟了,接触动作要是再多一些,不知道要在镜头前丢多么大的脸。
也就是一瞬,他换好鞋回头时,又换上了那副高冷的面具。
叶柏拿着花瓶从厨房里出来,跟沈潋初打招呼。
沈潋初点点头。
蒋映川并没有来道别,而是趁大家都不在的时候,收拾东西走了。
或者说,他并不想跟沈潋初道别。
沈潋初上楼到自己的房间里,发现自己的床头放着一块奖牌,底下压着一块纸条。
奖牌有些眼熟。
拿起纸条:
“愿做追逐风暴至死方休的蝴蝶,即使蹁跹,亦是永恒。”
想起来了,这块奖牌是在他第一次得到赛车赛事冠军时,官方发行的纪念奖章,而这句话,是他的粉丝后援会在祝贺文案中的赠礼。
那也是“风暴之吻”在正规赛事的首次亮相。
沈潋初在那一瞬间有些感慨:往日种种,本已经淹没在时光的沙子里,却依然有人不断擦拭,像是守护珍珠一般。
【眼睛:是小蒋留下来的?我还挺喜欢小蒋的,就是直男了一点,不会哄少爷。】
【开着奔驰出去耍:那奖牌好眼熟哦,同学也有一个,少爷为什么一直在摸那个奖牌啊。】
【追逐风暴的蝴蝶: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赛车之星,我的青春!小蒋是同担啊啊啊啊啊啊】
【少爷的狗:指路(风暴之吻),去搜,我们少爷是赛车冠军,啊啊啊啊啊偷吃一口穿赛车服的少爷。】
第二天,沈潋初醒来,打开窗帘,温暖的阳光照进来,他捂住眼睛,从指缝中看见一轮红日从庄园尽头升起。
伸一个懒腰,沈潋初蹲下来将摄像头上盖着的衣服取下来,双手捧着靠近一点:“早上好呀。”
【眼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嫩生生的老婆,早起的鸟儿有老婆!!!】
打完招呼,洗脸刷牙,然后下楼。
早餐是三明治和海鲜粥。
齐靖宇因为工作的缘故,昨天并没有跟随节目组一起过来,估计得要下午才能到达。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知道这件事,所以当闵愈出现在镜头前时,观众们都有些懵。
【七七很勤快:起猛了,看见老齐返老还童了???】
【努力种地的园丁:不是我说,老齐这针打的……在哪家医院打的,推荐推荐。】
弹幕质疑不断,直到节目组的介绍出来,众人才确定真不是齐靖宇,闵愈?
不会真跟齐靖宇有些亲戚关系吧。
【种地不停:不是,感觉节目组在搞事情,有生之年难不成能看见兄弟相争的戏码?】
打完招呼,闵愈终于看向沈潋初:“潋潋,早安。”
沈潋初小口小口地喝粥:“嗯。”态度不咸不淡。
但是闵愈这个态度,足以证明两人之前认识,一下子就点燃了网友们的八卦之魂。
气氛就这样不尴不尬的,直到节目组出来宣布第一次的约会流程。
卡文卡得很痛苦,抱歉。
潋潋手捧摄像头靠近:七夕快乐呀姐姐们
由于沈潋初是上次游轮剧本杀的优胜者,所他将享有第一次约会的对象选择权。
优胜者选择之后,另外四人将由选择小摆件的方式进行约会选择。
沈潋初拿起人物卡看一看,点点头,然后扔到一边,就算看过了。
他一点约会的兴致都没有。
庄园恬淡安静的生活让他有些犯懒。
他窝在躺椅里看书,落地窗外,白云很低,似乎能接触到远处的房屋。
吃午饭,沈潋初因为不小心睡着了,有些晚才到。
是长方形的桌子,正好闵愈和嵇语身边还有空位。
小狗的眼睛亮晶晶的,显然是很渴望沈潋初坐在他身边——可以说毫无掩饰,直播间不少人都对他垂涎欲滴的眼神有些无语。
没眼看。
瞧瞧他这不值钱的样子,给他一根尾巴,他就能摇成小风车。
直播间前方的观众朋友们都以为他要得到圣宠时,却见沈潋初一边卷自己的衣摆边边,一边极其自然地坐在那个新成员身边。
闵愈将椅子向后拖一点,等到人坐下来,他才朝前推一点。
沈潋初神游开外,正好对上嵇语的眼神,对方眼神控诉,可怜巴巴的,给他一个尾巴他能翘起地球。
欲语还休半天,见人没有反应,嵇语又低下头,不一会,沈潋初感觉到有人在用脚蹭他的脚踝,痒痒的。
沈潋初:?
好的你是一点没学是吧?!
沈潋初面不改色地踩他一脚,旁边的闵愈听见声响,偏头询问:“怎么了?”
他心里其实有些忐忑,十年的空缺几乎是一个黑窟窿,即使他以身为殉,也填不回来,况且……还有一个庞然大物在等着他。
“我想吃那个。”沈潋初用手指了指,如果是陌生人的话,会显得沈潋初有些骄纵,但是两人之间的态度很熟稔,或许并不是什么可以能看出来的动作,那是一种氛围,十几年沉淀下来的,旁人难以插进去的范围。
或许沈潋初本人难以察觉,但是他对于闵愈的依赖感,并没有因为十年的异地而消磨干净。
饭桌上的氛围一如既往的怪,直播间的观众朋友们对此乐见其成。
【潋潋的妈咪:“真是好大一张桌子”】
嵇语的怨气比鬼还重,在他第三次去蹭那截脚踝的时候,终于得到了主人的顺毛:潋潋用脚尖碰了碰他。
就像是得到了皇帝偏爱的妖妃,耀武扬威到天上去。
叶柏的情绪很淡,有些冷漠的意味,他的位置离沈潋初有些远,只能看着这个所谓的“青梅竹马”跟自己的未婚妻“甜蜜互动”。
京城圈子里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自然也知道沈潋初跟齐家的一些往事。
他嫉妒,也仅仅是为过去而嫉妒。
不过……比起他那位舅舅来说,威胁并不算很大
傍晚,沈潋初睡完午觉起床,感觉床边有人,又想起自己在异国他乡,也许是刚刚那个不大世界和平的梦的缘故,他有种拿枪的冲动。
他揉揉眼睛看过去,是嵇语。
不知道又在整什么幺蛾子,脸很红,见他醒来,有点惊慌,也仅仅是一瞬间。
沈潋初坐起来,那人颇有些不好意思,他转移视线……唔,起猛了,怎么看见一根狗尾巴,难不成他天天叫小狗,已经魔怔了?
嵇语第一次搞这种play,将狗尾巴递过去。
沈潋初捏一捏,松了口气:还没疯,假的。
“玩这么花?”
嵇语将人懒腰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好让人方便去玩自己的尾巴,脸埋在沈潋初的颈窝里,像小狗一样轻嗅,有点痒。
有点奇怪,沈潋初觉得这人坏掉了。
但是这种身材高大,宽肩窄腰的男人,主动穿着尾巴过来……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手掌里多了一截皮质的带子:?
低头:救命,项圈,链子还是铁的。
嵇语就这样侧头,从下而上地看他,那双小狗眼睛里满是依赖地欲色:“可以给我带上吗?”他压着嗓子,凑到沈潋初的耳边,低声叫道:“主人。”
“……”沈潋初深吸一口气:这样的调情对他这样纯洁可爱的小朋友还是过于超前了。
嵇语牵着他的手,把项圈套到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扣上铁扣,链子的另一端塞进沈潋初的手里。
眼看着事态就要高开暴走,可偏偏,上天不大眷顾某只小狗。
敲门声响起,打破满室暧昧的粉红泡泡。
嵇语很是幽怨,他恨不得一拳打爆这个世界,眼看着沈潋初的眼神越发清醒,他开始耍无赖:“潋潋,你要他走。”
说着那人又敲几下。
沈潋初将某只欲求不满的狗狗塞进床底下,将床单放下来,情场浪子沈潋初头一回觉得有些荒谬:不是,他把人藏起来干什么,搞得像是偷情一样。
露出一个门缝,是江隅。
他端着一杯牛奶,站在门口,端的是冷静自持:“牛奶。”
“?”沈潋初接过来,站在门缝处,没有让人进来的意思。
“有点事情,找你谈一谈。”
沈潋初摇头。
“我背后的伤……”
沈潋初即使打住:“进来进来进来。”
这事情说起来,嗯,沈潋初那天晚上喝了酒,加上某人刻意引导的缘故,玩得有点过火,那支用来调情的蜡烛有些不受控制,他的背后不小心烫伤。
沈潋初没有暴力倾向,所以会有一些愧疚。
两人坐到床头沙发上,沈潋初瞥到床下微微露出的一点毛茸茸,干脆利落地用脚踢进去。
“伤口有点痛。”江隅嘴角抿起,看起来有些困扰,但是能看出来并不是很想麻烦人。
“我给你上药?”
江隅点点头:“好,抱歉,位置有些特殊,我自己来会有些麻烦。”
“没关系,毕竟是我留下来的。”
床底下的嵇语:?
江隅?那个整天一张死人脸的江隅?他早看出来这个贱人不怀好意了,竟然用这种见不得光的下贱手段勾引潋潋!
江隅听到指令,趴到床上,然后撩开后背的衣服。
很大一块,有些红。
沈潋初挖了一小块药膏,小心地给他上药,是后腰那块地方,实在很敏感,他不自觉地会有些紧绷,江隅会忍不住地溢出声音。
“不要动,听话。”
江隅的另一只手牵住他的衣摆:“嘶……抱歉,我会尽力忍住的。”
床底下的嵇语:?
听着床上的声音越来越不对劲,嵇语终于忍不住了,找准地方狠狠捶上一拳。
突然被床打一拳的江隅:?
沈潋初:“……”不是,这个,那个,他……
就在这时,敲门声又响起来。
沈潋初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将江隅塞进了床底。
床底下的两人面面相觑,相看两厌。
江隅看见他脖子上的项圈,厌恶更甚。
没有狗狗会喜欢主人的另一只狗,还是如此劣质的狗。
沈潋初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将药品手忙脚乱地收拾好,打开门,是叶柏。
“干嘛?”
“关于你哥哥的事情,我想谈一谈。”
该死的,他怎么一个也拒绝不了啊。
直播间已经炸了,他们就看见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走进了少爷的房间,而且一个也没出来!
【柏杨豆干:不是,啊啊啊啊啊啊啊,节目组能不能懂点事,我真的会抓狂(变成猴子)(抢走游客香蕉)】
【是小猪猪呀:这是什么?夹心饼干!吃一口;这是什么?夹心饼干!吃一口(流口水)】
【样子:以前从来不知道有一天我靠脑补也可以唧唧梆硬(全体起立】
于是乎两人又坐在床尾的沙发上,叶柏扶一扶眼镜:“有人来过?”
沈潋初单手撑着床,摇头:“没有啊,你怎么看出来的,看错了吧。”
“抱歉,订婚几天,我还没适应过来。”
嵇语:贱人!
嗯,叶柏怎么莫名其妙感觉到有些紧张,就像是……有人在暗处要杀他一样?
嵇语:贱人!都是贱人!;江隅:劣质!劣质的狗!;叶柏:小三!都是小三!
“我可以抱抱你吗?装得有些累。”叶柏坐在床上抬头看他,表情很温和,那是一种,并不存在丝毫逼迫的请求,就好像沈潋初就算拒绝,他也只会黯然垂眸,然后默默咽下苦果。
沈潋初有点犹豫,对方又哄道:“自从订婚后,宝宝便不怎么跟我见面了,是我哪里做得有什么不对吗?”
沈潋初瞥到床下有一只手伸出来,连忙走过去,坐在叶柏身旁,然后轻轻抱一下他,与此同时,将那只不听话的脚狠狠踢回去。
叶柏有点受宠若惊,慢慢收拢臂膀,好将沈潋初整个抱进怀里,下巴搁在沈潋初的肩上,像是哄小孩一样的轻轻拍:“我们必须得装不熟吗?”
“额……昂。”沈潋初本来没想把事情闹大的,他订婚的目的就是耍人,哪想着会闹这么大动静。
叶柏就这样抱着他,然后慢慢将关于沈潋初哥哥的事情,作为未婚夫,却还没有正式拜访过沈耀,这像什么话。
这时候,嵇语悄悄地圈住沈潋初露出来的半截脚腕,有些凉,沈潋初忍不住瑟缩一下身子。
叶柏只当他在撒娇,于是很珍爱地再抱紧一些。
沈潋初动一动脚,挣脱不开,所幸那人没有做别的。
他悬着的心还没放下呢,他听见叶柏的询问:“可以吗?”
“嗯?”他都没有注意到叶柏在说什么,叶柏却把这声应答当做了肯定,推开一点,然后捧着沈潋初的脸蛋亲过来。
先是鼻尖,然后是嘴角,最后是唇,沈潋初的唇软软的,像是果冻一样,所以叶柏口中的“亲一下”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一个更加深入的热吻。
口水搅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沈潋初穿着凉拖鞋,粉嫩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他的注意力有些不大集中,突然,感觉到温热的东西靠近自己的脚踝。
他的脚踝被吻住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舌尖是如何作画,勾起一阵难耐的痒。
他不自觉地轻哼。
叶柏退出来,安抚地亲了亲沈潋初的嘴角,言语间有些压抑不住的笑意:“别闹,在录节目。”然后又交颈相拥:“潋潋得忍忍。”
那双手已经摸上了沈潋初的腿弯,动作有些暧昧。
沈潋初觉得自己已经算是见多识广了,怎么……
男人的变态程度还是令人难以招架!
叶柏你帽子绿了你知不知道啊——虽然早绿了。
沈潋初重重踩了那人一脚,估计是脸,终于安静了,沈潋初爬上来,整个人挂在叶柏的身上,将腿脚也缩进他怀里。
床底,嵇语挑衅地看了一眼江隅。
江隅:“……”突然想到了那个医学生捅男人几十刀轻伤的新闻呢。
叶柏只觉得今天的潋潋粘人得过分,他很喜欢,喜欢到整颗心发软。
如果这不是节目组就好了,他们就可以做一些更加亲密的事情。
但是帮潋潋一下应该也可以吧?
沈潋初还在想床底下这个变态,然后莫名其妙发现叶柏拉开了自己的裤绳?
白日宣yin!
沈潋初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裤腰带,毫不留情地扇了某人一耳光,他觉得叶柏肯定被自己打醒了,没有原本是很绝情娇纵的场面,但是配上他因为害羞愤怒而蒸红的脸,就变了味道。(受很坚决地拒绝了,什么都没发生啊喂!)
叶柏牵着他的手去摸自己被扇的脸,那里有点红印子:“潋潋不用害羞,我们是未婚夫夫,这是人之常情。”
“……”沈潋初咬牙:毁灭吧这个世界。
床底下的嵇语已经眼睛冒火了:贱人!恶心!
目睹一切的江隅,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可恶的敲门声又响起来。
沈潋初想炸了这个世界连哄带骗将叶柏塞进衣柜里。
经过时狠狠踩住某只不听话的手,还碾上一碾。
打开门,是端着果盘的闵愈。
这一个二个的,真是够了。
“有事?”
“没事便不能找你?”闵愈看着他泛粉的脸,给他喂一小块芒果:“怎么脸那么红。”
沈潋初将果肉咬下来:“……”
芒果吞下去,他发现自己已经被闵愈推进了房间里。
沈潋初转头看向闵愈,皱眉。
“我并不是很想看见你。”
闵愈抿起嘴角,拉着沈潋初坐下来:“抱歉,潋潋。”
“要说赶快说,说完快滚。”他只是臭着脸放狠话,在闵愈的水果递过来的时候,他依旧会很自然地吃掉,这导致后半句话会有些含糊不清。
狠话的作用便消解大半。
“你能不能别总过来晃,看见你就烦。”
闵愈避而不谈,将果盘放下:“潋潋,我大学时,曾在这里来玩过。”
沈潋初看他一眼,将头扭向另一边。
“我无数次期盼能在这里见你一面,可是我做不到。”
“我曾远远地看见一个像你的背影,但是很快淹没在人群中。”
沈潋初抓住这人来拢他外套的手,没好气地怼他:“是谁在挡你。”
闵愈的态度很平和:“潋潋知道的。”
其实他猜出来了,但并不想承认,这些事不归他管,也不需要他去在乎。
沈潋初接触到这人的体温,脑海里划过光怪陆离的回忆景象。
那次是沈潋初好奇,有人给他发了小电影,他年纪小,但是也知道这事不能让他哥知道,于是乎便跑到闵愈家里,磨着人家一起看。
电影里讲的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
只记得闵愈的脸很黑,电影看到一半就被关掉了,黑乎乎的房间里,沈潋初被困在床和闵愈臂弯的小角落。
某人在他耳畔咬耳朵:“白花花的有什么好看的。”
“我帮潋潋实践一下。”
那时候沈潋初穿着及膝小短裤,闵愈的手从裤管摸索进去。沈潋初新接触到一个领域,只是像小鹿一样在闵愈的怀里轻颤。
脸也是红的,喘是甜的,泪眼汪汪的。
闵愈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潋潋在怀中的样子,忽然就感觉到手里湿漉漉的,某人已经羞成红苹果,嵌在他怀里挖都挖不出来。
那时候的闵愈第一次在沈潋初面前露出来区别于温柔意外的情绪。
趁着沈潋初混乱,他低头咬一咬潋潋的耳垂。
可爱得要命。
自那之后,在小男生一张片传遍整个年级的时候,沈潋初对这些玩意敬谢不敏。
某一天沈潋初的同桌在看外面发的黄色小册子,沈潋初一觉睡醒还懵懵的,看几个头凑在一起,也去凑热闹,花里胡哨的画面在眼前一晃而过。
闵愈走过来把他拎出去,晚上的时候,某人也是这样把满脸通红的他拽回来。
闵愈实在觉得他可爱,某一次没有忍住,低头亲了亲。
可是这样的刺激实在太大了,雨点沾满了闵愈的脸。
沈潋初羞得几天没跟闵愈讲话,甚至看见闵愈递过来热牛奶,都会满脸通红,后座的女孩子有时候会狐疑地问他:“你是不是很喜欢闵愈啊。”
“为什么你看见他就脸红。”
在沈潋初过往的情感中,闵愈是唯一一个给予他明显感情波动的男人。
“在想什么?”
沈潋初微哽,为了证明自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小男孩,冷漠道:“想你当初给我亲的样子。”
这是他们俩之间的哑谜。
闵愈轻笑:“现在也可以。”
“我可不缺人。”沈潋初翻个白眼。
多的是男人想要爬上他的床,多的是男人卑微讨好,闵愈早就失去了在他这里的特殊位置,时间会冲淡一切,何况是沈潋初这样感情冷漠的人。
落寞又映上闵愈的眼睛,他扯了扯嘴角:“我曾一个人在多瑙河畔看月亮,那里有一幢种满紫藤花的木房子,可以和我,再去一次么?”
沈潋初没转过来弯。
唔,大概就是要和他约会的意思。
诡计多端的狗男人。
这时候,后面的衣柜门突然嘎吱一声打开,叶柏淡定地跨出一步走出来,理一理发皱的衣袖:“多瑙河看月亮?”
“恕我直言,有些许老套了。”
沈潋初:“……”
他又转头看向沈潋初:“潋潋或许可以答应我的邀约。”
“毕竟我才是要和潋潋执手一生的人。”
叶柏并不会用分开的那十年去刺激闵愈,因为他明白,提起一次,闵愈在沈潋初心里的印象便深一分。
即使很不想承认,但从小到大的情谊,没有人能抹去或者代替。
闵愈有些许惊讶,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当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听见床下有人在叫喊:“跟我,潋潋跟我一块,我带潋潋去滑雪。”
嵇语从床底下钻出来,一点狼狈模样也没有,反而显得理直气壮,拍拍身上的灰尘,期待道:“他们看起来就死板得不成样子,潋潋可以选我。”
本来以为这就是极限了。
却不想床底下又爬上来一个,江隅做着与身份不相符的事情,只是因为冷着脸,所以并不显得滑稽:“我尊重潋潋自己的选择。”
江隅仿佛是不经意地轻抚过后腰——那里有沈潋初咬出来的牙印和灼热的蜡油烧出来的伤疤,还流了血。
沈潋初是有点心虚吧。
但是他是谁啊,京城一枝花,这点小场面,根本不在话下。
“我……”他正准备花言巧语展示一下自己的口才,门铃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进。”沈潋初破罐子破摔。
是姗姗来迟的齐靖宇。
来人一身西装,应当是来得匆忙,冷硬锋利的面容,从门缝中看过来,扫过房间内的景象:“还挺热闹。”
闵愈的表情霎时间冷了。
唔,开学季很忙(顶锅盖逃走)
在闵愈的记忆里,最初对沈潋初的记忆,是一个病恹恹的小豆丁,他早在幼儿园的时候,就早早地听说了沈潋初的大名,那是“十里八乡”最受欢迎的小孩,听说每个小孩都想跟他做朋友 。
年幼的闵愈想不出来什么人会这么受欢迎,他只能下出一个结论:莫不是天使下凡?
齐家孩子并没有上幼儿园的传统,在这个年龄段,他们被家长带在身边“学规矩”,走的是古时候私塾的路子。
这一切还是他爸爸兄弟家的小孩谈天说地时不小心透露的。
听说好几个孩子为了抢和沈潋初一起做同桌打了一架,几个小豆丁打得鼻青脸肿。
最后老师安排了沈潋初一个人一桌。
十分幸运的是,他在一年级时,看见了分班表上沈潋初的名字。
上学的前一天晚上,他有些辗转反侧,他曾在连环画里看见过天使的模样,并不觉得有多好看,也就更不觉得想要跟他做朋友。
这说明沈潋初比天使还要漂亮,年幼的闵愈想象不出来,齐家规矩严,这也是闵愈第一次失眠。
他换了身自认为十分帅气规整的小西装笔直地坐在教室里,奈何小孩子的睡眠实在很重要,当他打瞌睡睡醒,新同学已经自我介绍完了。
他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比天使还要漂亮的孩子,有些失望。
闵愈是班长,所以当他知道沈潋初同学因病没有来学校的时候,也不知道松了一口气,还是心悬起来了一点。
三天过去,某个阳光明媚又普通至极的午后,闵愈被老师叫进办公室。
那是他见到沈潋初的第一面。
小小的沈潋初坐在沙发一角,一只手有些紧张地捏着旁边家长的衣袖,听老师的介绍,抬眸看过来。
浅灰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像是上好的水晶石,含着一汪清澈的水。
一年级的闵愈很难用精确的语言来描述这个漂亮的孩子,只觉得,故事书里的白雪公主应当是这样的。
老师说沈潋初身体不好,需要他这个班长多照顾一点。
那时候的闵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当着人家家长的面,郑重答应,他会将沈潋初照顾得很好。
后来的事实表明,他确实没有食言。
起初闵愈对沈潋初的病秧子程度并没有确切的认知。
那时候流行一个粉红色吹风机的动画片,于是乎“踩泥坑”这样的娱乐活动便这样流行起来。
闵愈心智比较成熟,并不愿意下雨天出去然后湿淋淋地回来。
可是沈潋初喜欢,这是闵愈第一次在沈潋初的眼睛里看见类似于“羡慕”的神色,没有人能够拒绝沈潋初的撒娇的。
何况是年仅七岁的闵愈小朋友。
闵愈从小到大都是优雅得体的,那是第一次为沈潋初突破底线,雨点打湿了他的定制小衬衫,踩出来的水花落进他油光锃亮的小皮鞋里。
他感受到了真切的快乐与自由。
后来他在诗集上看见一段文字:“雨是神明的烟花”
雨是神明的烟花,沈潋初的笑,是独属于他的烟花。
洋娃娃的鼻子小小的,嘴巴也小小的,笑起来眼睛弯弯,像是新月。
那天是他和沈潋初的第一个拥抱,他发现小天使好像要比他小很多,头顶才到他的下巴。
但是第二天沈潋初并没有来上学。
闵愈去询问老师,得知沈潋初因为淋雨生病了。
齐家的血脉天生冷漠,这是他第一次尝到愧疚的滋味。
看,那时候的闵愈没有感觉出来,他的情绪,早就被那个漂亮到小天使左右。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他迫不及待地跟妈妈请求:“我可以去看看同学么?”
妈妈也很惊讶,她惊讶于自己的儿子会主动去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