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余念觉得梁颂晟为了哄他开心,他也尝了一口,“哇!真的超好吃,最好吃的一次!”
速食意面做着简单,但余念这份要复杂些。除了面,剩下的酱料也是亲手制作,就连蔬菜也是自己去超市买的。
梁颂晟:“偷着做了多少次?”
“也没几次啦。”余念指着旁边的碟子,“快再尝尝沙拉,有用秘制酱料,和外面的都不一样。”
晚餐温馨惬意,梁颂晟吃光了最后一块牛扒,擦擦嘴角,“可以拆蛋糕了吗?”
余念早等不及了,“好呀!”
盒子掀开,手绘的Q版小人印在蛋糕表面。高个小人穿着白大褂,挨个小人抱着小熊。
梁颂晟看着可可爱爱,又歪歪扭扭的脸,“你做的?”
余念抠抠桌边,“好像有点丑了。”
“不丑,但我会舍不得吃。”
“不行,必须要吃。”余念找出蜡烛。“还得许愿呢。”
蜡烛点上,生日歌也唱了。
余念看着梁颂晟许愿。
这个过程挺神奇的,幼稚的许愿流程,余念以为梁颂晟只是敷衍。但他双手合十,闭着眼许了很久很久,久到有无数个愿望那么多,
余念有点想问,但忍住了。
梁颂晟睁开眼,隔着烛光看他,“现在干什么?”
“吹蜡烛呀!”余念笑着说:“蜡烛熄灭,在下个生日来临前,愿望都能实现。”
梁颂晟:“要一起吗?”
“好呀!”余念的位置离蜡烛稍微远,他手掌撑在桌板,身体前倾,“那我数三二……”
梁颂晟勾手,“来我这里。”
余念走到梁颂晟桌边,脚刚站稳,就被人搂进怀里,从后面把双肢镣成一束。
梁颂晟总比他体温高些,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能幻想出各种少女漫的情节。
余念坐在男人腿上,体温热、耳根热、喉咙热,反正都比烛火热。
蜡烛即将烧完,梁颂晟裹紧了他,“念念,可以吹蜡烛了吗?”
余念木讷讷点头。
梁颂晟在他耳边呼吸,“你数三下,我们一起。”
心脏不受控制,声音埋在怀里。
余念抓着衣角,深吸一口气,“三、二、一……”
倒数结束,余念用力吹气。
耳边听不到了梁颂晟的呼吸,只有温柔低沉的嗓音。
“念念,今晚很开心。”
“念念,谢谢有你。”
蜡烛熄灭,余念的心脏还随烛火漂浮,沉溺于温柔的言语。
余念把小熊男孩切给梁颂晟,把医生给自己。
“要抹奶油吗?”梁颂晟端着托盘,蓄势待发。
余念拿纸握住他沾奶油的手指,“不要不要,还有其他事做。”
梁颂晟:“什么?”
“啊?嗯……”余念支支吾吾的,低头拽拽衣摆,“梁先生,我能喝点酒吗?”
梁颂晟:“不可以。”
余念耷拉耳朵,“为什么?”
“危险。”
余念放下蛋糕,往他怀里挤,“我今天不出去的,就当着你的面喝,都不行嘛?”
梁颂晟抵不过他撒娇,“果汁不行?或者汽水。”
“我只想喝酒,就一点点。”余念红着眼圈,“我十八岁了还不能喝酒,好丢脸。”
梁颂晟:“家里没有酒。”
“有,我买了!”余念从他怀里钻出,“我去拿!”
没两分钟,余念抱着三瓶酒返回。
一瓶白酒,一瓶洋酒,还有一瓶葡萄酒。
梁颂晟拿走了度数高的白酒和洋酒,只把葡萄酒打开。
两个高脚杯,余念倒得满满当当。
毫无品酒的意境,心里装着小算盘的余念,强迫着梁颂晟喝了两大杯,自己又捏着鼻子喝了一杯。
趁着还清醒,余念往上楼跑,“梁先生等我一下,马上下来!”
急匆匆的脚步声,余念消失在二楼。
视线范围内,只剩下少半杯红酒和温暖灯光。
梁颂晟晃晃红酒杯,嘴唇贴在圆弧形的杯边,酸涩葡萄漫进鼻腔,也许是心情影响了酒,梁颂晟竟有了短暂的成瘾。
想用一杯酒的时间,来等一个人。
酒未喝完,但有特别的声音。
“铃铃铃~”
“铃铃铃~”
晚上八点,餐厅只有烛台作为光源,灰色的影子随着铃声摆动。
梁颂晟喝了酒,且醉得很严重。
否则,他怎么会看到这般。
余念装扮成毛茸茸的小动物,正缓缓向他走来。
红色鼻尖的小鹿,脸是熟透的番茄。
上半身的影子落在光亮的地砖上。鹿角发箍与短发融为一体,翘起的尾巴藏在阴影里,随着行动飘摆晃动。
尾巴不能说话,但会魅惑人。
小鹿所用的布料有限,四肢和腰遮不全。双手腕和右脚腕格系一条铃铛,颈前也有一颗。唯独右脚腕,留着根水晶脚链。
铃铛随肢体摇动,撞击着空气里的风。余念的影子不断拉长,一步又一步,走进梁颂晟的世界里。
像个自投罗网的猎物,丝毫没有意识危险的来临。
余念有点晕了,仅能稍微保持清醒。
梁颂晟的瞳仁直直盯着他,比正午太阳还热烈,像是要把他吞掉的狩猎者。
余念害怕,但不想逃。
就算他是猎人,也是自己的猎人。
余念主动站在猎人面前,摸着身后的尾巴,“梁先生,哎嗯……!”
身体被猎人挟持,轻易抱到了腿上。
他的身体覆盖在手心,被猎人盯脸,被猎人缠腰,被猎人粗鲁触碰尾巴,从尖端到股沟周围。
猎人的手掌太烫了,灼伤了皮肤,紧张得发抖。猎人眼神里有霸占者的强势,他不仅想摸,还想把他生吞活剥。
“怎么穿着这样?”
梁颂晟鼻息间有葡萄味的酒,是猎人迷惑猎物的工具。
余念抬手,铃铛跟着动,抓住他的衣领,“不喜欢吗?”
“喜欢。”梁颂晟握住他的手腕,指尖晃动铃铛。
“铃铃铃,铃铃~”
清脆且有穿透力,不像铃音,是愉悦即将来临前的呼吸。
声音是情愫的催化剂,余念并拢腿,“我困了,想上楼。”
软绵绵的小鹿被抱到床上,他很乖,没撒手,任人摆布。
梁颂晟揉捏鹿耳朵,“要洗澡么?”
余念慌张难安,“等、等一下。”
卧室没有灯,昏暗中能识别梁颂晟的面部轮廓。
余念蜷缩的腿放下又收起,他仰起下巴,他寻到了喉结的位置,闭着眼,轻轻吻上去,“梁先生,生日快乐。”
“谢谢。”
余念勾着他的脖子,总舌尖找到了喉结。网上说,这是男人敏感的区域。
果然只试了两次,梁颂晟的呼吸开始不安分,抓他的手越来越紧。
余念收回下巴,用牙齿咬开衬衫上的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
每咬一颗,舌尖就在扣子周围舔一下,衬衫湿成了半透明,所有区域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他还不甘心想要继续。
余念双手穿过衬衫,抱住了梁颂晟的身体,一遍遍亲吻自己留过痕迹的区域,“梁先生,你喜欢吗?”
梁颂晟呼吸很重,按住后颈禁止他继续,“念念,不要再引诱我。”
余念变本加厉,“我就是要引诱……”
要把自己送给你。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
明天赶飞机,中午十二点更呀,么么。
前十个按抓有红包么么,月底正文要完结啦。
感谢在2024-01-24 07:48:55~2024-01-25 17:26: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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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余念闭上眼, 等待一切降临。
为了这一刻,他足足准备两个多月。学习方法,铭记要领, 还包括红着脸,买各种各样尺寸的透明气球, 担心滑度不够, 他还提前涂抹了辅助用品。
可事实是,只要梁颂晟靠近, 本能的反应就非常强烈。余念躺在床上, 润湿了小鹿尾巴。
世界黏黏的, 紧张且燥热。
有耐心的男人,总喜欢从出其不意的方式开始。
余念手心有吻,手腕也有。
像是海风吹拂奶白色的贝壳,水汽会沾湿表面,风大了,还会被掀起。
余念趴在床上,被人亲吻肩膀和后背。
他手掌抓紧枕边,深呼吸, 放松身体。
潮湿的海风在肩膀徘徊,余念被人拥紧、抓握又抱起。他闭着眼, 试着不并腿,努力不颤抖, 只发出很小的声音。
双腿无限张开,铃铛晃动, 在脚边像蝉鸣。
可换来的, 只有强行远离的身体, 还有无情的两个字。
“晚安。”
“为什么?”余念抓住他, 连成串的失落,散成了满地的碎珠,“是不喜欢我吗?”
梁颂晟喉咙哑了,“不是。”
“那为什么不碰我?”
梁颂晟拽下他的手,“你还小。”
余念最讨厌的借口,“我十八岁了,成年人,不小!”
梁颂晟:“在我眼里,还是小。”
“别找借口了,你就是不喜欢我。”
“没有。”梁颂晟抓疼了他的肩膀,“喜欢。”
“我说的喜欢是爱情的,不是亲情!”余念的泪水打湿眼眶,“你只把我当弟弟,根本没有爱情。”
“念念,我以为我们相互信任,你不该有这种想法。”
余念啜泣,“除了这样,我想不出你不碰我的理由。”
摆在眼前了,为什么还是不动。
梁颂晟避开目光,将手腕握得更紧,“我不想伤害你。”
余念无法理解,“我不怕疼,不觉得是伤害。”
“不是那个意思。”梁颂晟心平气和,“我们没有正式结婚,非法律上的配偶。”
余念:“好,我们明天就去结婚。”
梁颂晟:“念念,别这么任性。”
余念受够了这种借口,“别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没喜欢过我。答应订婚,也是因为愧疚和恩情吧。”
“如果当年的意外没有发生,我不会三岁就失去爸妈,也不会成为孤儿。你只是想还债才答应订婚的,对吧?”
“念念,你不该这么想。”梁颂晟郑重其事,“恩情和爱情,我能分清。”
“可我不能接受你的理由,感觉就是在骗我!”
梁颂晟长出了口气,欲言又止。
“难道是因为那个病?”余念抢话,“梁叔叔因病去世,你怕自己重蹈覆辙?”
梁颂晟的目光冷下来,“谁告诉你的?”
“是不是?”余念呼吸加快,“你告诉我是不是?”
梁颂晟很坦诚,“是。”
这样的结果,比没有爱情更心痛。
“我不介意,也不在乎。”余念从小就懂得,珍惜比怀念更重要,“不管将来怎么样,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没那么娇气,我可以守在你身边,喂你吃饭喝水,帮你按摩擦身,给你讲笑话,陪你读报纸。”
“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我也不会烦的,我真的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余念泣不成声,“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也只喜欢你。”
小鹿在他怀里哭,每啜泣一次,就夺走梁颂晟的一颗心,“念念,这种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发病,治愈的可能性……”
余念夺了他的话,“可能性几乎为零。”
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遗传率,外加接近百分百的死亡率,一旦发病,无异于等死。
可那又怎么样,对于余念来说,送别亲人是“家常便饭”,他有超出常人的坦然。
余念擦汗泪痕,抱紧他,“梁先生,你娶我吧,好想和你结婚。”
好想用有限的时光,来珍惜爱不够的人。
梁颂晟把他的手放在心口,“念念,你知道现在结婚,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余念将永远贴着“丧偶”的标签,要安葬他、祭奠他,为他送别、为他伤心欲绝,在心口印下永远抹不平的伤疤。
“我知道。”余念坚定异常,“我不介意。”
梁颂晟:“可我介意。”
可介意者的说法前后矛盾。
余念:“如果你介意,为什么答应婚约?为什么把我接回家?为什么要关心我、疼我、爱我?还有,为什么要吻我?”
明明防止他受伤最好的方法,是从来不去招惹,是根本没有出现。
这样的话题,梁颂晟质问过自己无数遍。
如果他不答应、不关心、不靠近,那爷爷去世以后,余念就只剩下自己。
但是有婚约在,余念就不是一个人。
那份遗嘱不是枷锁,只有爷爷去世才会生效。余念有自我决定权,只要他说“不”,梁颂晟都不会出现。
起初,他的确只想把余念当亲人、当弟弟、当孩子来照顾。期盼他遇到真爱的人,能幸福渡过余生。
可人性终是自私,心动的萌芽日益增长,血肉之躯又如何忍住不犯错。
镇定自若和大度坦然都是笑话,在余念这里,他心胸狭窄、小肚鸡肠。
他古板、守旧、教条也传统。
他认定一个人,就想陪他共度余生。
可他连生命都无法控制,又凭什么在余念身体里留下痕迹。
他可以坦然离开,却留下余念伤心、怀念、再痛不欲生。
梁颂晟触碰他的手腕,铃铛轻轻晃动,“念念,对不起,我不能伤害你。”
手腕被抽出,铃声很响,但无情。
“嗯,我知道了。”余念不再撒娇,也没有可爱,从枕头下拿出盒子给他,“生日快乐,晚安。”
梁颂晟握着盒子,站在床边。
余念背对着他,听不到脚步声,心里下着雨,“我困了,你走吧。”
梁颂晟回到卧室。
他小心翼翼拆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用紫玉髓雕刻的姓名章。楷体字,算不上精致,但很用心。在晟字的左下角还刻着一颗爱心,圆圆胖胖的。
梁颂晟打开卡片纸。
【祝我家先生生日快乐呀!希望你健康顺遂又幸福。以后每一年的生日都有我,一直活到九十九岁!】
梁颂晟握紧刻章,压进心口。
余念的肩膀、后背、掌心还有手腕,就在刚才,这些地方都被余念盖上了印章。
浅红色,在白色皮肤上印着他的名字,像是归属证明。
梁颂晟把手指握得发白,用力呼吸来抑制情绪。他从不是正人君子,也不甘心只在那几处留下印记。
他想失控、想占有,想把他用力按在床上;想听他对自己撒娇,想看他红着眼圈说不要;想亲手脱掉小鹿衣裳,想在他身上刻下痕迹,发疯刻、用力刻,刻进血肉和骨髓,永生永世都抹不掉。
生日不欢而散,余念闹着脾气和他冷战。彼此的关系一夜间回到原点,余念把自己关在房间,就连吃饭都要错开,不再叫他梁先生,也不再接他送来的牛奶。
这种冷战,持续到院里组织的旅行当天。
下午两点,余念提着行李出现的门前。
梁颂晟接行李未果,被余念甩在了后面。
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彼此无言,余念低着头,只顾发消息。
「清沨哥哥,你们到了没有呀?」
清沨哥哥:「在路上了,你呢?」
「我也是,终于又能见到清沨哥哥啦。好兴奋,好激动,好期待!/小熊转圈圈」
清沨哥哥:「你这么说,梁医生看到不吃醋吗?/摸摸头」
「不要提他,煞风景!/小熊噘嘴。」
清沨哥哥:「吵架了?」
「我才懒得和他吵架!大古董有什么可吵的,没意思!」
清沨哥哥:「看来是真的吵架了。」
「/小熊噘嘴」
清沨哥哥:「需要帮忙化解吗?」
「不用,才不原谅。/小熊噘嘴」
清沨哥哥:「我先生有点累,我替他开会儿车,咱们见面聊。」
「好的呀。/小熊挥手」
看着聊天界面,余念承认羡慕了。清沨哥哥和徐医生感情那么好,自己的感情却惨兮兮的。
与此同时,手机弹出条新消息。
爱森哥:「小可爱,到哪了?」
「什么?/小熊问号。」
爱森哥:「旅游啊,你没在你老公车上?」
「爱森哥,你也来呀?」
爱森哥:「这事是我组织张罗的。」
人多点热闹,省得和大古董生气,没人讲话好尴尬。
爱森哥:「你们到哪了?还有多久?」
余念对外面的建筑不熟悉,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路牌和明显地标。
「不知道耶。」
爱森哥:「问你老公。」
余念:“……”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才不是我老公呢。/小熊噘嘴」
爱森哥:「哟,闹别扭了?」
爱森哥:「他怎么惹你了?跟哥哥说,哥哥替你收拾他。」
「不需要。/小熊噘嘴」
爱森:「心疼?怕我打疼他吗?」
余念:“……”
这人真是又坏又烦人。
「应该快到啦,见面说吧。/小熊挥手」
本次旅行的第一站,是高海拔的温泉度假村。
见余念不再按手机,梁颂晟问他,“喝水吗?”
今天中午吃了三个鲜肉包,咸咸的。
余念舔舔嘴唇,头瞥向一边,“不喝。”
梁颂晟把车停在路边,将保温杯拧开盖递给他。
余念又舔舔嘴唇,脸仍撇着。
梁颂晟保持递杯子的动作,“你生我气,不理我,我都能理解,但缺水会影响身体机能,严重了会引发各种疾病,得不偿失。”
余念:“……”
总是这样吓唬人。
余念的嘴唇贴在杯子边缘,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加过蜂蜜,淡甜的槐花味。
虽然是七月天,温泉区海拔较高,天气微微发凉。余念接下梁颂晟递来的大衣。
他刚下车,就看到了挥手的爱森。
“嗨小可爱,你们终于来了!”
余念小跑过去,“爱森哥,好久不见。”
梁颂晟拨走即将搭在余念肩膀的手:“你们怎么认识的?”
爱森捋了捋长发,“梁医生,还没结婚就管这么严,怪不得小可爱生你气,不想理你。”
余念:“……”
这个大嘴巴!
“念念。”清沨的声音如沐春风,“在这里。”
余念蹦跳着过去,“清沨,不是,清溏哥哥,你来啦!”
新闻主播真的好有气质,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还不会大嘴巴乱讲话。
余念转向于清溏身边的男人,“徐医生好。”
徐柏樟微微点头,“你好。”
余念快乐得心里转圈圈,徐医生也好帅呀,成熟稳重,和清沨哥哥太般配了,他们实在太好磕了呜呜呜。
爱森看着和人侃侃而谈的余念,对梁颂晟说:“你家小可爱怎么谁都认识?”
梁颂晟:“病的事,你告诉他的?”
爱森偏头,“什么病?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梁颂晟:“我没心情陪你装傻。”
爱森:“你冤枉人还看对象啊?怎么就不能是钟严和徐柏樟说的?”
“他们有分寸。”梁颂晟口气,“会乱说的,只有你。”
“行行,是我说的,行了吧。”
梁颂晟:“说这个干什么,你考虑过他知道真相的感受吗?”
爱森不再嬉皮笑脸,“可你有没有考虑过,等哪天真沦落到你身上,他那时才知道真相的感受吗?”
梁颂晟:“那是我的私事。”
“他会恨你,比现在更恨。没有人愿意成为被隐瞒的对象,哪怕是善意。”爱森说:“你该谢谢我替你说出这些,帮你解决了自己开口的难题。”
梁颂晟哑了音,不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是知道对方没错。
“行了,你埋怨我、指责我都没意义了,哄好小可爱才是首要问题。”爱森把房卡塞给他,眨眨眼,“还是得看我。放心吧,过了今晚,我保证你俩能和好。”
梁颂晟接过房卡,往余念的方向去。
余念左瞧右看,“咦,钟医生没来吗?”
梁颂晟说:“忙,走不开。”
余念心里点点头,口头上没理。
梁颂晟搂住他的腰,“走吧,回房间放行李。”
余念不让他碰,先一步上了电梯。
同一时间做电梯的人较多,余念和梁颂晟、爱森坐一趟,于清溏和徐医生下一趟。
他们从负一层上来,电梯停在一楼。余念跟着爱森往外走,却被他拦住。
爱森把人往里推,“跟着我干嘛,找你老公去,你们在二楼。”
电梯门闭合,狭窄空间只剩彼此。
余念心乱如麻,
爱森哥是什么意思啊?
是说他们要睡同一间吗?
完蛋惹,这下怎么办?
两个行李箱都是梁颂晟提,余念跟在后面,脚下踩着地毯,轻飘飘的,头晕。
“嘀”的一声,房门刷开。
豪华包房,圆形大床,暖调的粉红色,氛围极度暧昧。
余念的脑袋要冒烟。
他跑到浴室,松了口气。
还好,有帘子,不是那种羞羞完全无遮挡的玻璃门。
余念绕了一圈,沙发好大,翻身也不怕,还软软的,他可以睡这里。
余念推着箱子躲进浴室,给清沨发消息。
「清沨哥哥,等下去泡温泉吗?要不要一起呀?」
冷战时期,完全不想和大古董共处一室,尴尬死惹。
清沨哥哥:「好啊,据说牛奶温泉不错,在一楼西侧,二十分钟后,咱们那边见。」
「好呀好呀,等等见!/小熊撒花」
余念靠在水池边,抱着手机偷偷笑。
等下就要和清沨哥哥一起泡温泉惹,到时候徐医生肯定也一起,他们会贴得很近吧,会不会发生甜甜羞羞的事情嘞。
没几分钟,短信又传进来。
清沨哥哥:「抱歉啊念念,我可能去不了了,咱们晚饭的时候见吧。」
清沨哥哥:「你住的也是二楼套房吧?这边都有私人温泉,可以在房间里泡。」
私人温泉确实挺好,池子也很大,但他不想和大古董一起泡,好尴尬。
余念有点遗憾。
这下怎么办,自己去玩吗?
可自己好没意思。
又一条短信传进来。
爱森哥:「小可爱,准备好了没有?我在牛奶池等你。」
「我们约过吗?/小熊问号。」
爱森哥:「反正跟你老公也没意思,不如跟着爱森哥哥,哥哥陪你快乐陪玩!」
他说得有道理。
「好的,等下见。」
余念打开行李箱,翻出泳裤。
衣服换好,余念裹上浴袍,抱上鸭子游泳圈。他找准时机,拉开浴室门,呲溜一下奔出去。
余念钻进电梯,松了口气。
呼,我这么快,他没准都没发现。
即将关闭的电梯门缓缓打开,走进来的,是梁颂晟面无表情的脸。
余念:“……”
功亏一篑,非常挫败。
呜呜呜,好生气。
余念抱紧游泳圈,把自己控制在“结界”范围内,心里默念咒语:眼不见心不烦,周围全都看不见。
“嘀——”
电梯门打开,余念奔出去。
爱森对他招手。
余念如释重负,“爱森哥,让你久等啦!”
牛奶池小孩和女性偏多,很热闹。
“先补充能量,防止低血糖。”爱森递给他饮料,“咱们可以多泡一会儿。”
“谢谢。”余念喝着甜牛奶。
梁颂晟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没换泳衣,肯定不下去,就是来监视自己的。大坏蛋,丧心病狂!
爱森不理梁颂泽,却故意大声说话,“小可爱,你这么瘦,有腹肌没有?”
余念收紧衣领,有也不给你看!
爱森扯开浴袍带,“下水之前,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余念嘬吸管,“什么游戏?”
爱森把他从头看到脚,“来玩猜泳裤款式的游戏。”
余念:“……”
好变态。
“不用猜,就是很普通的泳裤。”
“是吗?我不信。”爱森搓搓下巴,“这么可爱的弟弟,里面绝不会让人失望。”
余念并拢腿,“没有没有,我不跟你玩。”
爱森根本不理,“让我猜猜,你的泳裤是后面有小猪尾巴,还是前面带小象鼻子,或者旁边挂着两个小兔耳朵?”
“是红色的?蓝色的还是粉红色的呢?”爱森越说越上劲儿,“你这么瘦,泳裤应该是小码吧,紧紧得勒着,鼓着小象鼻子一定很可爱吧。”
余念耳根红红的,“没有!你别乱说!”
“小象鼻子是不是和皮肤一样白嫩呢?”爱森得寸进尺,“也不用特别大,小点的象鼻子也很可爱。”
余念脑袋要烧炸了,“不是不是,你、不别说了。”
“好弟弟,大家都是男人,不用害羞。”爱森脱掉浴袍,拉扯松紧带,“你可以先看哥哥的象鼻子,我们可以一起比尺寸。”
“你应该懂吧,欧美血统这里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爱森靠近他,“而且,我的腹肌也不错,你可以随便摸。”
余念捂着,“不要不要!不需要!”
他才不需要其他男人的腹肌。
“念念,别害羞嘛!象鼻子小点也没关系,据说泡泡热水能变大哦。实在不行,等进了池子,咱们找个人少的地方,我好好给你搓搓,保证一会儿就变大了。”
爱森特意往假山后面指,“那块就不错,阴暗隐蔽,咱们这就过去。”
说罢,爱森抽走甜奶杯,“走吧,爱森哥带你去搓小象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