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慌了,裹着浴袍往后退,“不、不要,我、我不,不……哎?!”
余念身体腾空,被人强行抱起。
仅凭借味道,也能知道是谁。
“你干嘛?放我下来!”他慌得摆腿,拼命找借口,“我还泡温泉呢。”
梁颂晟超级霸道,抱得他疼,腿也不给他晃,“回去泡。”
作者有话说:
回去不仅有温泉泡,还有小象鼻子搓【。
宝贝们,明天周末双更呀,一更早上九点,记得早点来,有小象鼻子搓,可能不止【咳咳】
你们猜念念的泳裤啥样?【腼腆】
你们猜清沨大大为啥突然不能出来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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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缓缓上行, 余念被扛在肩上,他十分难堪,又暗自庆幸。
相比和爱森泡温泉再搓象鼻子, 他宁愿被梁颂晟扛回房间。
但冷战还在继续,坚决不能服软。
余念象征性挣扎两下, 被放到床上, 禁锢在双臂之间。
他有点慌,推推梁颂晟的胸膛, “让我出去, 我要泡温泉!”
“前两天是我不对, 你可以生我气,也可以不理我。”梁颂晟按住他的肩膀,“但像刚才那样,我无法接受,哪怕只是玩笑话。”
余念:“……”
原来是玩笑嘛?
“如果你不喜欢我管你太严,我会努力改,但需要点时间。今天改不了,明天也不行。”梁颂晟诚恳认真, “再宽限一段日子,行吗?”
余念烦透了心软的自己, 他不再推人,吮着下嘴唇, “我也没有很想和他泡。”
余念抖抖肩膀,“可你抓疼我了。”
“抱歉。”梁颂晟放开他, 指尖轻蹭泛红的皮肤, “还泡么?在这里。”
豪华温泉套房, 落地窗外有独立池子, 十几度的室外,冒着腾腾热气,舒服又惬意。
余念身体往上滑了点,来都来了,不泡好可惜。
梁颂晟把人抱起,送到了池边。
余念腰间一松,浴袍随之脱落。
身体被热气包裹,余念视线苍白,脑海里是爱森的玩笑话。
梁颂晟眼疾手快,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他被人托着,送进了温泉池。
虽然只有刹那,但余念确定,梁颂晟的眼睛扫了他小腹以下,还帮忙拽出了夹在股沟里的弹性布料。
梁颂晟拿来平板电脑和耳机,又把游泳圈递给他,“无聊的话,可以用这个消遣。”
小黄鸭游泳圈,和小码泳裤是同款。
余念左手在水里疯狂拽泳裤,右手在水上淡定接平板。里面存着十几部动漫,还有他喜欢的宅舞歌。
余念被温暖包围,心脏在水中狂跳。
可他看了我的裤裤。
我让你看了吗?
大坏蛋,臭流氓!
余念泡在浅池区,靠着游泳圈,平板电脑架子台子上。他塞着耳机追动漫,偶尔偷瞟房间里的另一人。
推拉门开着半扇,梁颂晟坐在最近的窗边,笔记本上是医学方面的视频。
有了动漫的消遣,泡温舒服惬意,余念赖在里面不愿出来。
最后,梁颂晟以对身体不好为由,强行把人抱了回去。
超凶,过分!
余念简单冲了澡,一直睡到了天黑。
他打着哈欠来到餐厅,坐在清沨身边,全程不理梁颂晟。
清沨小声问:“还赌气呢?”
余念委屈:“才不是赌气,就是他不对。”
清沨:“真不原谅了?”
余念噘嘴,“就不。”
清沨:“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余念扒拉碗里的饭,不知怎么开口。
“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说。”清沨夹菜给他,“吃饭吧。”
本次旅行,余念难得接触到这么多医生,也切身体会到了他们的忙碌。工作电话轮番响,菜凉了人都回不来。
徐柏樟不在,梁颂晟也没了人影。
余念想去找,但还冷战呢,要忍住,不能妥协。
脖子管不住脑袋,胃口也没了。余念每半分钟就要往门口看一次,可惜人就是不回来。
清沨放下筷子,“念念,你先吃,我去找一下柏樟和梁医生。”
余念暗喜,“嗯,辛苦清沨哥哥啦!”
夜幕降临,走廊有些凉。
于清溏缓步往前,在景观台看到了两位医生。
他站在两米外,轻咳一声,男人闻声转头。
于清溏走近,“打扰你们了吗?”
徐柏樟解衣服拉链,“没有,正要回去。”
于清溏:“柏樟,我能和梁医生聊两句吗?”
“好。”徐柏樟脱掉外套披给他,“我去给你买水果。”
“谢谢。”于清溏又说:“哦对了,楼下好像有卖奶茶的,给念念带一杯吧。”
“嗯。”徐柏樟扣好拉链。
徐柏樟走远,梁颂晟缓缓开口,“你很了解他。”
于清溏耸肩,“我和念念相识的过程,您应该知道吧。”
梁颂晟:“柏樟提起过。”
于清溏观察他的反应,“梁医生会吃醋吗?”
梁颂晟:“念念很单纯,喜欢还是崇拜,我一眼看得出。”
“这样啊!”于清溏点头,“但还是要夸赞梁医生大度。”
梁颂晟:“柏樟吃过念念的醋?”
“应该说,他没少吃。”于清溏的笑声藏进风里,有种空灵感,“即便他很清楚,我和念念没有出格关系,他仍旧控制不住自己。”
“既然如此,你还让他给念念买奶茶。”梁颂晟不太理解,“不怕他吃醋?”
“有时候吃醋也是一种浪漫,我挺喜欢他吃醋样子的。”于清溏裹进宽大的外套里,“我很沉迷讨好他、让他开心的过程。”
于清溏垂眸,下巴收进衣领,“那时候的柏樟……挺可爱的。”
“可爱?”在梁颂晟看来,这个词和徐柏樟毫不相干。
“嘘。”于清溏的食指抵在嘴边,“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
梁颂晟:“于先生和我以为的不太一样。”
“电视节目总有滤镜,现在的我更真实些。”于清溏转头看他,“人总是有很多面,不是么?”
梁颂晟:“您想表达什么?”
于清溏:“念念外表天真活泼又可爱,但他的经历总多余同龄的青年。他是那种会对全世界笑,却把自己关起来舔伤的孩子。”
到头来,也只敢对着他的私信专栏,日复一日发泄着委屈、难过和心酸。
也会因为他简单的鼓励,再变回快乐的小孩。
梁颂晟:“他和你说过什么?”
于清溏:“这是我和他的秘密。”
有风经过,于清溏收紧衣领,“梁医生,我知道接下来的话毫无意义,也多此一举,但我还是想交代给你。”
“我看得出来,念念是真心喜欢你。请好好爱他、珍惜他、照顾他,永永远远不要离开他。”
于清溏前脚离开,爱森后脚就凑过来。
“嘿,小可爱,泡温泉放我鸽子,吃饭也不找我玩,你这样我很伤心的。”
余念塞了一大口蛋挞,“爱森哥,你太夸张了。”
“你和那个主持人什么关系,怎么那么亲密?”爱森撇嘴,“你叫他哥哥,却叫我哥,差别待遇啊!”
余念擦擦嘴,“才不告诉你。”
“你这小可爱真不够意思,亏了我想着你,专门给你带了好东西。”
余念好奇,“什么什么?”
爱森把透明杯子递过来,里面灌着深褐色的汤汁,“喏,就是这个。”
余念:“……”
外科医生也喜欢中药汤?
“谢谢,但不需要。”
我才不不喝乱七八糟呢。
爱森先环顾四周,又故作深沉,“这东西可是大补。”
余念根本不上套,“我身体挺好的,才不需要补。”
“你身体再好能好过你老公?”爱森切了一声,“你要是好,能随随便便就被他搂住腰,一只手就能抗身上,稍微掐一下,全身都动弹不了,这叫身体好?”
余念:“……”
这人讲话可太气人了。
“我又不和他比。”
爱森:“你知道他身体这么好的原因吗?”
余念:“长期锻炼呗。”
家中有健身房,梁颂晟每周至少练五天。
“那都是辅助,真正的原因啊……”爱森敲了敲玻璃杯壁,“都在这里。”
余念张张嘴,“喝中药汤吗?”
爱森:“这可比中药贵多了。”
余念:“骗人。”
“你这小可爱,怎么这么不可爱了。”爱森摇晃玻璃瓶,“我骗你干嘛?这可是独家秘方,都是非常名贵的材料,一般人弄不到。”
“我们上大手术前才会喝,喝一次能顶一个月,保证你神清气爽,可媲美返老还童的神药。”
“我是补偿今天在温泉池乱说的话,才特意给你熬的。”爱森说:“喝了这东西,保证你力大无穷,精力充沛旺盛,谁再想欺负你、抱你、把你抗上肩膀……”
爱森挥舞的双手,“到时你来个佛山无影手,直接把他推到一边,看谁还敢!”
余念:“……是佛山无影脚。”
“这不重要。”爱森把瓶子推给她,“来点?”
余念犹犹豫豫。
爱森拧开杯盖,“他大补是一方面,美味才是重头戏。”
鲜香的味道飘进余念鼻腔,“真的?”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余念看他蓝色的瞳孔,“中国人?”
“货真价实。”爱森掏出身份证,“你不能因为我爸是德国人,就搞种族歧视。”
杯口冒着热气,香味逸散开来。
“你不要,我就给颂晟喝。”爱森拧上杯盖,“正好我把他也惹不高兴了。”
梁颂晟拎着奶茶回到餐厅,他的位置坐着爱森,余念没了影。
“念念呢?”梁颂晟问他。
“你家的小可爱,自己不看好了,问我干嘛?”爱森撑着下巴,“我猜,他应该睡觉去了吧。走得时候脸红扑扑的,似乎很亢奋呢。”
梁颂晟拿起爱森把玩的空杯子,他拧开瓶盖,先嗅了嗅内部,留意爱森的状态,又嗅了嗅杯壁。
有香甜蛋挞的味道。
梁颂晟冷脸,“你给他喝了?”
“事先说明昂,是他自己要喝的。”
梁颂晟没工夫和他交涉,疾步往房间赶。
爱森在后面喊:“喂,我帮你这么大忙,连句谢谢都没有吗?”
“没我出手,你能追回媳妇儿?”
“冷血动物!没有人情!”
爱森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变成了自言自语,“虽然你们闹别扭跟我有关,但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你面临的我都经历过,也更懂其中的感受。
既然相爱,就请坦诚。
再善意的谎言,也是欺骗。
不知道是滋补汤的作用,还是洗澡水太热了,余念全身冒火。
他换好睡衣,躺到沙发床上,这种热感很奇怪,穿不住衣服,又不太出汗。
他现在精力旺盛,完全没有困意。再这么下去,想在大古董回来前睡着的计划要泡汤了。
可越趟越热,余念实在难耐,只好把空调放低,踹掉被子,脸埋进沙发缝里。
身体还是热热的,特别是那个地方,要炸掉的感觉。
余念蹭了蹭腿,被这里吓到。
他再次确认尺寸。
哇呜呜呜不对不对……
和以前比起来,这也夸张了。
总不能别的地方力量没变大,大的只有这里吧。要是缩不回去可怎么办?
凸凸的超夸张,穿舞蹈服好难看。
余念拼命蹭腿,蹭着蹭着,前面没好转多少,后面也开始痒了。就像上次一样,滑滑热热的,要弄湿裤子。
实在找不到解决办法,余念趴在沙发上生无可恋。
身体怪,心里怪,哪里都好怪。
余念翻了个身,在腿中间夹了个靠枕。
蹭蹭蹭,搓搓搓……
还是不行,继续蹭蹭蹭搓搓搓。
他脑袋里开始浮现奇怪的东西,衣领也被扯偏。
完蛋惹,好想那样怎么办?
与此同时,房门推开,脚步声缓缓而来。
余念身体僵直,脑袋埋在沙发缝里装睡。
都怪爱森,又被他坑了。
梁颂晟没开灯,脚步声越来越近。
随后,他坐在余念身边。
余念气都不敢喘。
完了完了,死翘翘了。
他为什么不回去睡觉哇?
卧室的床那么大,干嘛和我挤沙发!
梁颂晟叫了他一声。
余念绷得直,继续装睡。
坚持住,只要我不理,他早晚会走的。
梁颂晟接连叫了两声,并握住他的手腕。
余念很热,梁颂晟却冰凉。冰火两重天,激得人全身发抖,却更兴奋。
梁颂晟凑近,呼吸贴在他耳边,“念念,你觉得怎么样,难不难受?”
梁颂晟的声音有催化作用,余念更难受了。
他再也坚持不住,蜷起身体,用力推开,“你走,你走!别离我这么近。”
梁颂晟按住他,把手强行伸进腰中,“你很烫。”
余念一个机灵,拼命扭动身体,“不要,你走开!走了我就不烫了!”
“念念,我是医生,你说清楚情况,我才能帮你。”
余念翻过身,眼底全都是委屈。
他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情况,就算梁颂晟走了也好不了多少。
他可怜巴巴蹭腿,泪眼汪汪看对方,“梁先生,我中毒了,爱森医生给我喝了毒药。”
“那不是毒药,只是加了海马鹿茸的补汤。”
“骗人!我就是喝了那个东西,现在才这么热,这么难受,这么、这么……”
想法太羞耻,余念说不出。
这种情况,余念顾不上冷战了,他勾着梁颂晟的脖子,“梁先生,你救救我。给我吃药、打针都可以,我不想这么难受了。”
余念的皮肤红得夸张,衣领扯开大半,暴露着肩膀,在黑暗里摇晃。
梁颂晟起身,把人抱到床上。
余念很乖,但急不可耐,“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吃药。”
“没有药,也用不着吃药。”
余念心里凉了大半,膝盖滑在梁颂晟小腹,“那怎么办?我好难受。”
“你听话,我帮你。”
“怎么帮……啊唔!”
松紧带被人拽开,皮肤有冰凉强烈的抓握感。
余念全身发抖,本能推开,“不要!凉,手太凉惹!”
“抱歉,是我着急了。”
梁颂晟的呼吸占据了黑暗的空间,全世界都是他抓过的触感。
余念蜷缩膝盖,平躺在床面。
束缚感松开,松紧带往下拽。
余念找不到男人的脸,他低头,只能看到发梢,在膝盖与膝盖之间。
窗外有热蒸汽袭来,封住了余念的眼。
脚踝有冰凉的触碰感,在外力的借助下,分别向两侧打开,呼吸在小腹周围。
“别动,很快就好。”
作者有话说:
念念:小象鼻子被搓,还、还被吃掉惹!哇呜呜呜……
清沨大大真的超诱超会,能把徐医生勾得神魂颠倒【。】
二更也早点来呀宝贝们,晚上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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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的腿无数次并拢, 又无数次被人拨开。
昏暗空间,他看不到梁颂晟的眼睛,但触觉不再冰凉, 是湿滑温热的体验。
心里有惊涛骇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能听到水声, 能摸到头发的质感。
浓密, 坚硬。
压在局促的腿间。
余念从挤压抗拒,转变成了接受迎合。
有些示好, 根本无法拒绝。
最后一波风浪袭来, 余念平躺在沙发上, 等候潮热散去。
梁颂晟抽了纸巾,擦干净嘴角,又坐回他身边,“好点没有?”
余念并紧腿,闭着眼点头。
梁颂晟帮他脱下悬在脚踝的内.裤,“我抱你去洗。”
浴室的光很亮,余念往梁颂晟怀里挤。
他腿软,站不住, 全部支撑力都在梁颂晟那里。他能听到男人的心跳,也能摸到他胸膛的皮肤。
余念麻痹自己, 只要不睁眼就看不到,也不承认他们一起洗过澡。
他脑子里哼着歌, 来遮掩此刻的拘谨。
但是,医生真的有强迫症, 洗澡都像术前消毒。从头至脚, 面面俱到。
水声消失, 余念裹着浴袍, 被重新抱回床上。
余念搂着梁颂晟的脖子,耳边有呼吸。
梁颂晟问他,“好点没有?”
余念难为情,但点了头。
梁颂晟拨他额角的湿发,“还生气?”
余念舍不得,摇摇头。
“那还不睁眼?”梁颂晟的笑声很轻。
眼睛是睁开了,可又让被子遮住。
梁颂晟试图拉拽,“消气了还不想见我?”
余念把脸扭过去,“没不想见。”
“那怎么了?”
余念蹭蹭腿,“那、那刚才,是不是……”
梁颂晟带着气音,“是什么?”
“就是、嗯……”余念缩进被子里,“就是,你是不是帮我那个什么了?”
梁颂晟从被子里抓他的手,“这么快就忘了?”
“没有没有!”余念急得在被子里打滚,“哎呀,可是、可是干嘛要那么做?”
“让你不喜欢了?”
“也没有。”余念偷偷咬手指,“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是梁颂晟呀,省医院神经外科大名鼎鼎的主任医师,严肃冷漠不近人情,却、却……
却吞掉他的小象鼻子。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大逆不道,丧尽天良!
可又好舒服,好喜欢呜呜呜。
“念念,到底怎么了?弄疼你还是吓到你了?”
“没没没,没有。”余念急忙钻出来,“都没有,很好,特别特别特别好。”
“看来我们念念很喜欢?”
梁颂晟在笑,帅得迷死他了。
余念羞惨了,往枕头下面钻,“也没有很,就是……就是一般般喜欢。”
呜呜呜救命哇!撒谎了。但说不出口,不是很喜欢,是超级无敌的喜欢,太太太喜欢了!
梁颂晟把人抱出来,“我能要个奖励吗?”
余念呼吸收紧。
不会礼尚往来,要吞大象鼻子吧。
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他完全没有试过,万一做不好怎么办?
而且,大象鼻子那么大,不会变成小仓鼠吞大香蕉吧。
但据说快乐都在香蕉尖尖位置的,后面就算吞不掉也问题不大?
嗯!吞就吞!
余念充起腮帮子为自己鼓劲,“可以!你说吧,我没问题的!”
梁颂晟捏捏他鼓起的脸蛋,“今晚可以批准睡床吗?”
“好的,我……”余念刚坐起来,“哎?睡床?”
梁颂晟:“嗯,可以吗?”
余念翻身躺回去,脸捂进被子里,“可以。”
我在想什么啊!
大变态,好邪恶!
梁颂晟下床,“等我,很快回来。”
不久,浴室传来水声。
余念探出脑袋,刚才不是一起洗过了嘛?为什么还要洗?
热潮褪去,困意来袭,余念翻了个身,被脖子上的坠物挂住。
他低头,原本光秃秃的颈部,挂上了一枚玉坠。
乳白色,晶莹剔透,是嫂子给他的名贵玉石。余念拂过光滑表面,已经刻上了东西。
房间较暗,余念用手机的光照着看。
是一只小鹿脑袋,圆眼睛润亮亮的,在手电筒下泛着半透明的光。
小鹿的右下角,还刻着个小巧的爱心,样子有点眼熟。
余念心跳加速,这个图案,和他送的姓名章里的爱心一模一样。
圆圆胖胖的。
浴室门打开,梁颂晟腰上缠着浴巾,带着一身水汽走来。
余念把脸埋进去一半,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一个劲儿在梁颂晟胸膛瞟。
男人坐在床边,刮他鼻梁,“不困?”
余念羞乎乎的,脑袋扎回去,唯独把玉坠留在被子外面。
梁颂晟摩挲玉坠表面:“喜欢么?”
余念的脑袋上下点,“什么时候刻的?”
他那么忙,余念以为他早忘了。
“从我拿到它起,每一天都在刻。”
余念把吊坠拢进手心,蜷着身子偷笑,“哦。”
梁颂泽:“刻了很久,总觉得少点什么,直到我收到了你的生日礼物。”
他需要小鹿,还要一颗爱小鹿的心。
余念握着玉坠,心脏噗通噗通。
梁颂晟躺下来,靠近他,“念念,我们可以睡觉了么?”
余念翻了个身,贴近他怀里,“晚安。”
余念穿着短袖睡衣,靠在梁颂晟赤.裸的胸膛上,他蹭了蹭,在他心口抓了一下。
梁颂晟握住他的手,“怎么了,不舒服?”
余念摇摇头,“梁先生,我想……”
“永远和你在一起。”
梁颂晟将他抱得更紧,“我会努力。”
努力永远和你在一起。
余念摆正头,把吻和眼泪都留在心口。
希望我爱的人,还有我爱的人的家人,都能幸福安康、长命百岁,不要有疾病的烦恼。
余念昨晚睡得早,醒得却很晚。
闹钟响了三次,他才懒洋洋睁开眼,换好衣服,被梁颂晟牵着去餐厅。
爱森坐在徐柏樟和于清溏对面喝咖啡。
见余念几乎贴在梁颂晟身上,他吹了声口哨, “啧,看来昨晚过得不错啊!”
于清溏目光抽回来,证实了猜想,“爱森医生,你不会给念念下药了吧?”
“大主持,你可别诬陷人,大补汤而已。我要是下药,梁医生能让我活着坐在这儿?”爱森撑着下吧,“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于清溏的目光从徐柏樟那里收回,“爱森医生,你问太多了。”
爱森突然想来,他们就住在余念隔壁。
“噢!看来这两位昨晚很激烈啊。”爱森看热闹似的,“影响你们了?”
徐柏樟擦干净嘴角,转向于清溏,“走吧,回去收拾东西。”
“诶诶别走啊!”爱森伸着脖子,“徐医生,你这就没意思了,刚聊到刺激话题!”
徐柏樟全然不理,带着于清溏上楼。
上午九点,一行人在酒店门口集合,准备去附近的龙岩山野营。
打着健身的目的,众人均未开车,山脚离酒店大约三公里。
走出去没多远,梁颂晟的手机响了。
是钟严。
梁颂晟在后面接电话,余念快走两步,和于清溏聊天。
还没聊两句,余念的手机也响了
是梁颂泽的电话,实际上,哥哥很少主动联系他。
“念念,小晟和你在一起吗?”
“嗯,他在接电话。”余念能感受到对方的焦急,“哥,有需要我转达的吗?”
挂断梁颂泽的电话,余念转头追上去。
“刚才颂泽哥来电话了。”余念眼圈泛红,上气不接下气,“他说,子辰在急诊。”
梁颂晟捏紧手机,“钟医生刚和我说了。”
余念声音颤抖,“是,是那个病吗?”
分散状珍珠形胶质细胞瘤,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遗传概率。所有人都把概率放在兄弟俩身上,却遗忘了这个机智聪明、活蹦乱跳的梁子辰。
梁颂晟:“检查报告没出来,暂时不能下定论。”
旅行中指,余念跟着梁颂晟上了车 。
汽车发动,爱森挡在前面,“捎上我。”
梁颂晟:“不用,你好好玩。”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客气。”爱森走到车后排,“如果你侄子真那这种情况,我是你最需要的人。”
余念解开安全带,拉开副驾驶的门,“爱森哥,你坐这里,我去后面。”
车辆在平稳的道路上,以最高限速行驶。
没有人说话,车内严肃安静。
余念着急又紧张,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敢乱问。只能默默祈祷,不要是那个病,一定不要。
子辰才五岁,他不该承受这种痛苦。
他有大好的人生没有体验,他那么聪明,将来一定是栋梁之材。老天爷不会那么残酷,也不该那样对他。
车开到半路,梁颂晟和爱森的手机短信同时响起。
梁颂晟瞟了一眼,问爱森,“钟严?”
对方应下,点开钟严发来的检查报告。
梁颂晟:“怎么样?”
爱森没第一时间答,透过后视镜,去看后排的人。
余念急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考虑我干什么?而且,有什么好瞒的?”
爱森低头,少有的稳重,“经头部CT平扫图像显示,颅骨无明显骨折,脑回纹清晰,脑室系统对称。脑实质密度均匀,脑沟回形态正常,无明显异常……”[注]
梁颂泽用力踩刹车,拳头压在方向盘,“我用你读报告单?”
爱森按住额头,言简意赅,“不太妙。”
梁颂晟握紧方向盘,“有多少颗?”
“数不清,直径都不足五个。”爱森呼吸很紧,“我觉得不太准,还是要等核磁。”
梁颂晟加快速度,车依旧很稳,但余念看到了他绷出来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