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神上的享受,
是生理上的满足,
是可以增进感情的!
痛一次,就再也不是小孩子了!
加油,余念你可以的。
梁颂晟捏着他的脚踝转了转,“疼不疼?”
余念抓着小腹前的衣角,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痛不痛不痛,才不痛,念念一点都不痛。”
念念是最厉害的,念念天下第一厉害!
梁颂晟托着他的脚踝,声音在他眉眼之间,“这么紧张?”
余念闭着眼,继续摇晃脑袋,“不紧张不紧张,才不紧张,我叫不紧张!”
梁颂晟剥开黏在额角的毛发,“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才没有!”
念念天不怕地不怕,这点小事,难不倒念念的!
“念念。”梁颂晟的鼻息间带着酒气,“睁眼。”
余念瞪大眼,用凶巴巴的口气来缓解紧张,“干嘛!”
视线相接,只会徒增紧张。
余念再次闭上,“不睁不睁不睁!”
我不要看,我才不要看!
这种事有什么好看的!
腿再次被太高,中间空荡荡的。
哇呜呜呜救命啊!
被看了,全看光光惹!
余念脚踝处传来阵柔软的灼热,紧接着,耳边有温柔的呼吸,“念念,晚安。”
等卧室只剩自己,余念拽着被子埋进去,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
好像走了?
哎?怎么走了呢!
开始前害怕,没开始又懊恼,
余念侧着身体,腿并得更紧。
满身委屈无处发泄,余念打开手机。
「枝枝姐,呜呜呜呜呜……/小熊狂哭」
枝枝姐:「怎么啦?这么快就结束啦?不哭不哭,弄疼你了?委屈我们家念宝了,他给你涂药揉揉了没?」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小熊狂哭」
枝枝姐:「什么情况,你们没那啥?」
「没有没有没有一点都没有!/小熊打滚」
枝枝姐:「...........」
枝枝姐:「你们不是早回去了,这么长时间都干嘛了?」
「我洗完澡,他把我抱到了床上,帮我看了看脚,后来说了晚安,就走了。/小熊吸鼻子」
枝枝姐:「老弟,你不会真中招了吧?」
「中什么招?」
枝枝姐:「他也是中看不中用,那里有问题。/叹气」
「不会的,他很大的。/小熊认真」
枝枝姐:「你见过了?/瞪眼/邪恶」
「有次他帮我捏脚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过。/小熊扭捏」
枝枝姐:「他那时候起反应了?」
「就一下下吧,我也不知道,但真的很大的,比我厉害好多。/小熊羞羞」
枝枝姐:「一下下也没用啊,这个主要看能持续多长时间。」
「他肯定很厉害的!确信!」
余念宁可相信自己不正常,也不相信梁颂晟有问题。
就算他没有反应,肯定也是自己的原因,不足以让梁颂晟有反应。
余念抱着熊,心口酸酸的。
可能就像那两个人说的,梁先生只是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
就好像他对梁子辰那样,会照顾他、关心他、爱护他,但这种感觉是亲情,不是喜欢。
他们差了十三岁,跟他和梁子辰的年龄差一模一样。
也许,他真的是因为责任才和我订婚的吧。他那么好,干嘛会喜欢幼稚的自己。
这么说起来,报恩还债的说法好像更合理了。
余念在床上拼命翻滚。
呜呜呜难受好难受!
这难道就是形婚吗?
好惨,今夜念念最惨。
余念把自己蜷成团,膝盖紧紧压在胸口,双手裹住小腿,在脚踝的附近蹭了两下。
他忽而想起,梁颂晟离开之前,这里好像有一瞬间热热的感觉。
余念点开手机屏幕去照。
在右侧踝骨的皮肤上,出现了一块不规则的椭圆痕迹。
暗红色,很新鲜。
订婚宴结束的第二天, 余念开学了。
到校当天,系主任带着他和祖云卓,来到舞蹈学院的展览室。
长长的走廊, 挂着建校以来,每一届双人舞大赛冠军选手的合影。
余念慢慢往里走, 随着年份倒数。
他刚开学时也参观过这里, 但这次来,带着不一样的心情。
随着年份的临近, 胸腔的澎湃感越发强烈, 直到站在妈妈的照片前。
泪水酸涩了眼眶, 思念控制不住往外冒,可身边还有系主任和云卓。
余念努力吸鼻子,装作不太在意,唯恐被发现没出息的自己。
照片里的妈妈年轻美丽,隔着相框对着他笑。他们离得那么近,却连拥抱都是奢望。
“余念,你亲自挂?”系主任递来一张他的单人照片。
妈妈的照片框旁边,早已留好钢钉。
余念惊讶, “我可以挂这里吗?”
根据惯例,冠军选手的照片是按年份排的, 而且,也该挂他和祖云卓的双人照。
系主任笑着说:“梁医生联系过学校, 校方也考虑到你情况特殊,决定把你的单人照片挂在这里。”
与去世的母亲并肩一起, 也是种传承。
“但你和祖云卓的合照, 还是要按照规定, 挂在后面的位置。”
视线湿润模糊, 余念忍不住去擦,“谢谢主任。”
“快挂上吧,你妈妈还在等你。”
相框的位置是提前量过的,照片中的余念和妈妈紧贴在一起,就像从没分开过。
余念轻拂妈妈的裙摆,又摸了摸妈妈的手指尖。
妈,我会带着您的愿望,更加努力的。
照片挂好,系主任递来另一张照片。
古铜色的金属相框,肩并肩站着十八岁的妈妈和十八岁的他。
他们穿着相同色系的演出服,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笑容。
余念放在枕边的相册里,有上百张与妈妈的合影,那里的妈妈虽不会变老,可自己也永远长不大。
而眼下的照片,妈妈年轻漂亮,自己终于长大。可以不用被妈妈抱,可以和妈妈肩并肩,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内心的柔软被揭开,余念抱着合照,对系主任鞠躬,“谢谢老师,谢谢学校。”
“好孩子,在跳舞这条路上继续加油吧,你会像你妈妈一样优秀。”
余念当天放学,梁颂晟难得回来得早。
晚饭后,余念路过梁颂晟的卧室,见他在收拾行李。
余念蹭到门口,露着半个脑袋,“梁先生,是要出差吗?”
“嗯,明天上午走。”
余念:“去哪?要去多久?”
梁颂晟合上行李箱:“新加坡,一周左右。”
余念心脏坠坠的,“不能不去吗?”
梁颂晟猜中了他的想法,“这次是去新加坡首都交流学习,很安全。”
余念恹恹的,小声嘀咕,“只要出门就不安全。”
“放心,我没事。”梁颂晟走过来,揉揉他的头发,“倒是你,我不在要照顾好自己。”
“我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余念扒开他的手,凶巴巴的,“可以照顾得很好!”
说罢,余念气呼呼的离开,回卧室把自己裹紧被子里。
又揉我的脑袋,我让你揉了吗?
不可以这么揉,跟我揉子辰的脑袋一样。梁子辰是小孩子,我才不是!
梁颂晟在家的时候,余念成天偷摸“干坏事”,等人真走了,他又觉得无聊,成天无所事事。
周末,余念把爷爷家的漫画都运了过来,连追了两个晚上,还是空虚无聊。他又翻出所有cos服,一件一件拿出来试。
刚试几件就嫌累了,他把衣服铺了满床,直播也不想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他趴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放假好没劲,干点什么好呢。
好巧不巧,手机响起,是杨枝棋。
余念来了精神,“枝枝姐,是有什么好玩的吗?叫我叫我!”
“咱俩还是心有灵犀。快来,我们正拍片子呢!”杨枝棋兴冲冲的,“柯南,急缺人,快来救急!”
余念从床上跳起,“地址给我,这就来!”
“马上发给你。”
“对啦,出什么呀?柯南有人出的话,我能预定一个少年版的基德或者平次吗?”余念穿上鞋往外赶,“没有也没事,别的也可以啦。”
“预定不了,今天是姐妹时间。”
余念顿住脚,“什么意思?”
“今天出的都是女性角色。”
余念失望至极,转身往回返,“那你叫我干嘛。”
“跟我组CP的基友临时有事来不了,可摄影君、道具君、后勤和妆娘都来了,你帮姐姐一次不行吗?”
余念:“出什么呀?”
“我园子、你小兰,我小兰妈妈,你新一妈妈,我灰原哀、你步美。”从电话里就能听出杨枝棋的兴奋,“我准备了好多闺蜜装,不仅有大量JK服、幼稚园服,还有妈妈辈的成熟知性女装,最后是小兰和园子的闺蜜婚纱,简直美死了啊啊啊!”
余念:“……”
见他不吱声,杨枝棋急着说:“好弟弟,大不了让你出小哀,我出步美。”
余念:“……”
又不是那个原因。
“我的好念念,那些衣服我做了半年呢。你不来,我的心血彻底功亏一篑了。”
“主要基友的身材太绝了,那么瘦的衣服,只有你能穿得下。”杨枝棋吸吸鼻子,“好念念,姐姐待你不薄。”
余念有理由怀疑,根本没有临时有事的基友,都是枝枝姐的阴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出小姐姐好害羞。
杨枝棋带着哭腔,“好念念,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忍心把我丢在这里吗?”
苦肉计百试不爽,何况余念确实无聊。
“好啦,定位发给我,马上过去。”
“我的好弟弟,爱你!”
拍摄地点在杨枝棋家的西山别墅,日式装修风格,周围景色也不错,倒是很符合主题。
余念过来时,客厅坐了七八个人,见他眼睛都直了。
余念高中之前一直和杨枝棋玩cos,后来因为学业繁忙,外加平时练舞辛苦,这两年处于半退圈状态。本地cos圈里的朋友换了一批又一批,很多他都不认识了。
杨枝棋勾着余念的肩膀,“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弟,大家叫他念念就行。”
众人很热情。
“念念你好呀!”
“念念好可爱呀,考虑出正太角色吗?”
“念念你最近有档期吗?求约片。”
“念念企鹅号多少,求扩列。”
杨枝棋把余念拉到身后:“喂喂喂,你们少犯花痴了。我先说明啊,我弟有家属的,普通勾搭可以,当基友也行,其他的别想。”
余念脸色泛红,“枝枝姐,别乱说。”
“行,不开玩笑了,咱们开始吧。”
他们先拍的灰原哀和步美,两个人穿清纯的小学生制服,基本不用化妆。
余念戴上假毛,穿着红色裙子,他本就唇红齿白,长相也很幼,衣服一穿,很快有了角色感。
两个人都是玩了很多年cos的人,不论是造型还是镜头感都很强。
几组幼齿装很快拍好。
下面是小兰和园子,余念接下毛利兰的JK制服,正准备去试衣间。
杨枝棋拦住他,并塞了个东西,“会穿吗?”
余念打开袋子,脸刷地红了,“我不用。”
杨枝棋:“放心吧,新的。”
余念推回去,“那我也不用。”
杨枝棋看着他一马平川的胸膛,“你不用这个,怎么挺起来?兰酱身材很好的。”
杨枝棋又塞回去,并关上了门,“去吧,扣上就行,你要是后面扣不上就先在前面扣,再转过去。”
“快点昂,都等着你呢。”
余念最早尝试出cos,就是想短暂遗忘自己,减轻内耗,获得自信和快乐。
即便现在的他不再自卑自责,只要衣服一穿,他依旧会全身心投入角色。
两个人配合默契,拍摄非常顺利。
幼女、少女拍完,最后就是“妈妈”组合了。
成熟女性不好驾驭,拍之前摄影和后勤都没抱希望,结果让他们惊掉了下巴。
天生的扮演者从不屑扮演,他们就是角色本身。
余念上午过去,拍到晚上才结束。
虽然很累,但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又很开心,余念很久没有这么充实过了。
回到家,余念洗完澡,发现群里在震。
后期非常给力,刚拿到原片就开始赶工P图。按照后期的说法,因为coser给力、摄影给力,他基本没勇武之力,简单调色就是正片。
余念翻着照片,放大穿性感套装裙的工藤美和子。
他心脏扑通扑通的。
这个真的是我吗?
自己都要认不出了。
余念趴在床上,把图片一张张保存。
如果不考虑其他,照片还怪好看的。
摄影好会拍,枝枝姐好会做衣服,大家都好给力。
受邀参加学术交流会的医生,都是各个科室的领头人。除了梁颂晟,钟严和徐柏樟也在名单中。
交流会安排得松闲,上午学习交流,下午自由活动,可以到处转转。
当天晚上,他们闲来无事,在钟严的提议下,来到附近的酒吧。
三个男人围坐在昏暗的卡间。
钟严把酒递到两个人面前,“好不容易聚一次,你俩一个不能喝茶,一个不准灌药,都得陪我喝酒。”
他们来的是家清吧,人不多,很安静。圆形舞台上,驻唱拨着琴弦,唱着抒情的英文歌。
三人虽然有多年的交情,可以做到无话不谈,但也只有钟严善谈。如果他不主动,剩下的两位能一整晚无话。
酒过三巡,不擅长的人稍显晕醉。
钟严的视线落在了实习生刚发的朋友圈,他话里有话,“老梁,原来你的下班生活这么快乐?”
梁颂晟:“什么意思?”
“发给你了,自己看。”
梁颂晟瞳孔收缩,被不同风格的女装图片吸引了视线。
“我说你怎么越来越年轻了,原来有返老还童的仙丹啊!”钟严撑着下巴,“每天这么快乐,谁还舍得变老。”
梁颂晟阴沉着脸,“哪来的?”
“还能是哪,他粉丝的朋友圈呗。据说是今天上午刚拍的,新鲜热乎着。”
“我现在对cosplay越来越好奇了。”钟严来回翻动照片,“不过,这里哪个是他?”
梁颂晟没理,注意力还在照片?
徐柏樟只瞟了一眼,“左边。”
钟严把图片放到最大,“你确定?”
徐柏樟抿了酒杯边,“确定。”
钟严眼睛都要看瞎了,“他们玩cosplay的堪比整形啊,哪天这东西发扬光大了,整形美容科的生意都得受影响。”
照片上的余念和平日大相径庭,cos女孩的他活泼可爱,cos女性的他知性温婉。
不做作,更不违和。
可梁颂晟更在意他裸露的胳膊,还有巴掌宽的腰,“他们扮演的都是什么?”
钟严:“你不知道?”
梁颂晟:“我不了解二次元文化。”
“就算再不了解,这个也总该知道啊。”钟严想了想,“也对,你这个老古董,能懂什么。”
梁颂晟:“不懂很奇怪?”
钟严无比嫌弃,“这可是咱们那个年代,最火的的动漫之一,每天下午五点,综合卫视联播的好吗。”
梁颂晟转问徐柏樟,“你知道吗?”
“名侦探柯南,破案类型的动漫。”
钟严笑了,“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梁颂晟捏捏鼻梁,“我回头了解一下。”
钟严:“老梁,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可不是稍微了解的事。”
梁颂晟的目光转回钟严那,等他说。
“把人接回了家,订婚宴也办了,你不会还打算和他这样吧?”钟严晃晃手机,“家里有这么个宝贝,你却没享受到一点特别待遇,还不如个普通粉丝,你不郁闷不难受?”
梁颂晟:“他不说,我总不能强迫。”
“就我猜测,他不肯说,多半是怕你不喜欢。”钟严问他:“所以,你真不喜欢吗?”
梁颂晟点开屏幕,看着画面中,他几乎认不出的人。
如果想到旁人觊觎的眼神,他的确不喜欢。但余念如此热爱,又怎么舍得不喜欢。
何况,站在客观角度,真的很好看。
钟严和他碰杯,“衷心建议,你最好多了解些他喜欢的东西,不管是cosplay、漫画还是宅舞。”
“至少有那么一天,他想通了,愿意坦白的时候,你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让彼此陷入更尴尬的地步。”
“别忘了,你是他老公,不是他爸爸。”
梁颂晟按掉手机,喝光了瓶中的酒。
从酒吧出来,时间还早,三个人沿着民俗街往里走。
半小时前下过雨,夜里难得清爽,沿街繁华热闹。
钟严停在礼品店门口,“小孩是要哄的,带点礼物回去?”
梁颂晟回忆起余念的话,“他成年了,不是小孩,也不要叫他小孩。”
钟严:“……”
这人怎么还较真上了?
至于吗?
“别管大人小孩,买个礼物总可以吧。”
梁颂晟没有送礼物的习惯,架台上琳琅满目,更难抉择。
钟严拿来一大盒乐高拼插,“要不来这个?我看那些小年轻都爱玩这个。”
“再提醒一次,他不是小孩,不玩这个。”说罢,梁颂晟从另外区取下盒内裤,走向收银台,并用英语说:“结账。”
梁颂晟已经出了门,徐柏樟和钟严对视,看向他选择的内裤款式。
迪士尼玩偶熊联名款。
达菲熊,草莓熊,□□熊……
钟严自嘲,“我还好意思教人家?他比我会啊。”
“就喝了两杯,怎么还矫情上了?称呼而已,至于吗?”钟严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大盒乐高,“谁说小孩才玩这个的?”
从礼品店出来,仨人上各拎了个礼物盒。
顺着长街往里转,在一家玉石店,梁颂晟停下了脚。
另外两人随进去。
店里挂着各种首饰,有带玉石的、带水晶的、还有带玛瑙的,均为手工制作。
店面积不大,老板身穿藏蓝色对襟衫,满脸褶皱,看着八十有余。
老板低头捻着根红绳,直接说了汉语,“三位老板随便看,有需要我可以推荐。”
梁颂晟捏起墙上的玉石,尺寸很小,都是下脚料,但成色不错,形状打磨的也很有技术。
“这位老板很识货,但那枚不适合你。”说着,老者把手上刚绑好的,一颗挂水晶的红绳递过来,“这个适合你。”
“脚链,给你的爱人。”
话音闭,三人多少带点惊讶。
钟严忍不住问:“您怎么知道的?”
老者笑笑,“天机不可泄露。”
梁颂晟接过脚链,坠子是水晶,并不是值钱的东西,但做工精细,形状讨巧。
梁颂晟顺便问:“多少钱?”
老者用手指出了个数。
钟严:“三十还是三百?”
老者:“三万人民币。”
钟严瞪眼:“你这老头,不怕物价局找你?”
老头捻着棉绳:“医生朋友,这里不是中国,没那么多说法。何况我明码标价,您觉得合适就买,不合适也不逼您。”
说着,老人摆出二维码牌子,“要就扫码,微信支付宝自选。”
钟严:“……”
这老头,一面说不是国内,还一面让电子支付。
真他妈,谁买谁是傻子。
随后,他眼睁睁看着梁颂晟扫了三万块,把脚链塞进衣兜。
钟严还没来得及发火,老人又找到了下一个客户。
他把一块红绳挂着的扁圆形吊坠递给徐柏樟,“你这个三万六。”
徐柏樟连个反应都没有,当机立断扫码付钱,拿项链。
钟严不爽了,“你俩都喝多了?有钱也不至于这么花吧?一个个都是高学历,怎么能被那个江湖骗子坑了?”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钟严憋着火,跟上去。
“这位医生,不看看你的吗?”
老者拎着条黑色腰链,上面挂着很小的圆形珠子,钟严不懂玉石,也不了解到底是什么成分。
但这么小一颗,看着就很坑。
老人说:“你这个挺难办,六万。”
钟严:“……”
我去你大爷的!
回到酒店,梁颂晟掏出兜里的小颗水晶脚链,稍微比了一下长度。
余念腿很细,脚踝非常瘦,长度像是专门给他定做的。
算下来,他除了下飞机打过一通电话后,彼此这几天再没联系过。
梁颂晟掏出手机。
「念念,睡了吗?」
交流会进行到第四天。
上午,院长神采奕奕来到会议室,“各位同事,有个好消息通知大家。咱们院近期调来一位同事,他刚好在新加坡,顺便和大家见个面,认识一下。”
“这位医生曾在德国医院任职多年,是神经外科方面的专家。”
从德国回来,神经外科。
钟严的目光转到了梁颂晟那边。
紧接着,他听到了院长的声音,“让我们欢迎新朋友,爱森博特医生。”
伴随着掌声,一位留着长发,身材高挑的男性出现在门口。
爱森眼底带笑,简单和大家打了招呼。
他朝着某个方位走去,站在了梁颂晟左手边。
爱森点头示意,对面前的医生说:“嗨朋友,我能坐在你这里吗?”
座位交换结束,爱森没急于落座。
他左跨一步,站在梁颂晟面前,“亲爱的,想我没有?”
爱森捋了下乌黑长发,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亲爱的,这些年,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作者有话说:
新人物登场,保证是个让你意外的角色【。
抱歉,今天晚了点,么么。
明天还是双更呀!
前十个宝按抓有红包呀。感谢在2024-01-20 08:06:24~2024-01-20 22:34: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南归 5瓶;今天又更喜欢太太啦啦、fly、初九团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当日的交流会结束, 梁颂晟合上笔记本往外走。
“嘿,亲爱的。”爱森尾随,搭上他的肩膀, “听说你订婚了。上帝,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通知我?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梁颂晟停下脚, 把搭在肩膀上的胳膊拿开, “既然知道我订婚,不该保持距离么?”
“亲爱的, 几年没见, 你还是这么冷漠。”爱森冲他眨眼, “除了我真的有人受得了吗?”
“不劳烦操心。”梁颂晟扭头离开。
“亲爱的,你急什么?”爱森拦住他,并递来一份资料,“我这次可不是白来的。”
梁颂晟接下,却被人夺走。
爱森晃了晃资料,“听说武吉士街的木薯糕和椰丝球很好吃,我现在就想吃。”
梁颂晟夺过文件,“走吧。”
余念昨晚太累了, 连成图都没翻完,就抱着手机呼呼大睡。
他睡到了快中午, 醒来才发现有条未读短信。
梁先生:「念念,睡了么?」
消息是昨晚十点发的, 过去十二个小时了。
现在回好像没意义了,搞不好还会影响他工作。余念不忍心打扰他, 便决定影响别人。
「钟医生, 你们在干什么呢?梁先生忙不忙呀?」
消息回得很快, 一张照片, 下面配有一段文字。
钟严医生:「不忙,你老公在和老友叙旧。」
余念点开照片,画面里除了梁颂晟,还有位身材高大的男人。他长发披肩,五官立体,长着西方人特有的蓝色眼睛。
他手搭在梁颂晟肩膀,两个人应该非常熟络。
「这个人是谁呀?」
钟严医生:「他是你老公读博时候的同窗,神经外科方向。毕业后他留在德国,老梁回国。最近这哥们调来省医院,以后跟你老公同科室。」
余念把照片放大。
男人和梁颂晟年龄相仿,又是博时期的同窗,一定很有共同语言吧。
还不会被当做小孩。
这么想的话……
余念按掉手机,在床上翻滚。
有点难受,酸酸的感觉,好像脱掉颗柠檬。
想着想着,实在想不开了,余念拨去电话,“枝枝姐,我要失恋了,要被戴绿油油的帽子了,怎么办啊呜呜呜!”
杨枝棋昨晚也累得够呛,接电话的时候人刚睡醒,她一个猛子坐起,“什么?你再说一遍?”
中午,梁颂晟请爱森吃了饭,又陪他买了木薯糕和椰丝球,把小吃街从头逛到尾。
下午三点,爱森心满意足,原路返回。
好在他说话算数,下午到晚上,全程跟着梁颂晟留在研究院办公室。
爱森这次回国,不仅带来了珍贵的文档资料,还有大量的临床视频。可惜的是,十一份临床病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又一条手术视频看完,梁颂晟去洗脸,已经是凌晨一点。
他打开手机,前天晚上发给余念的消息,到现在也没回复。
梁颂晟退出微信,点开相册,一条张张翻看照片。
看着看着就忘却了时间
身旁有声音,“亲爱的,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连口味都变了。以前你困了,顶多看点刻玉石的视频缓解,什么时候迷上看美女照片的?”
梁颂晟按掉手机,往办公室走。
爱森跟上来,“亲爱的,你偷看这些东西,你未婚夫知道了会伤心吗?”
“怎么对女人感兴趣了?”
“你不是说,人在你面前只有患者和非患者之分,可你却迷上了漂亮姑娘。”
“噢上帝,你订婚是认真的吗?”
梁颂晟不给任何表情,“如果你很闲,可以多写几个治疗方案,而不是在这里说无意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