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beta是貌美反派—— by暴走雾霾
暴走雾霾  发于:202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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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不开我了,许砚辞。”
沈修卿看着这熟悉的场面再次应激性创伤了,脑袋忽然疼了起来,眼前也跟着出现幻觉。
他怀中还是抱着这个人,只是对方内脏破裂衰竭,骨头全部折断,湿哒哒的血液湿透了衣物。
风一吹,很冷。
跟他手上的尸体一样冷。
沈修卿低头看去,这人冷透的手僵在空中,正好轻抚在他的轮廓上,琥珀色眼眸早就空洞失神,但最后脸部停留的表情是悲悯。
沈修卿疑惑,许砚辞在伤心什么呢?
这么一个将利益看得比命还重的企业家,在死了之后,出现的表情居然不是不甘,而是接近悲伤的怜悯。
这人像是还养了只猫在世界上,却已经无力照顾,担心自己死后,它没有人庇护,会不会受欺负。
真稀奇,这个冷血的企业家居然也会有“难过”这种没用的情绪。
幻像跟现实完全重叠了。
沈修卿根本分不清,僵硬地重复着上辈子的动作,用脸颊蹭着许砚辞的轮廓:“别睡,先别睡……把眼睛睁开。”
“我不跟你计较了,你把眼睛睁开。”
许砚辞长睫颤了下,但发现了沈修卿前语不搭后语,语言逻辑混乱,选择不信对方的话。
他保持着意识,乖乖地呆在对方怀中,继续装死。
他晕是装出来的,就连刚才惹人心疼的落泪也是。
许砚辞没什么包袱,又从小被爸妈带着身边应酬,早就懂了以退为进这个词,甚至将它玩得炉火纯青。
眼泪在特地的场合,在他手上会成为比枪支还致命的武器。示弱不过是用来达成目标的手段。
但他用过这么多次,只有沈修卿的反应在预判之外。
许砚辞被他轻轻蹭着,像是被只粘人而没有安全感的大猫紧紧搂住,柔软的肚皮团住身躯,不停地渡过来温暖。
他觉得很奇怪。
自己从小对旁人的情绪大多保持漠视态度,但此刻竟然诡异地被沈修卿绝望情绪感染了。有点不忍心再继续骗下去。
像是已经伤害过对方很多次,产生心里愧疚一样。
沈修卿出现这样反常状况,是因为他受伤,而且是在两人只见面两天的情况下。
不过就算如此,许砚辞也没有一点感动,甚至想一脚将人踹飞。
难过什么?
倒是打打120,在这抱抱就能让他伤口好起来吗!
沈修卿没有察觉到他的想法,把人抱得更紧,朝副手道:“把附近医疗站的设备以最快的速度调过来,并且让所有的私人医生过来集合。”
“还有,把禁药也拿过来。”
副官哪里见过元勋这幅样子,连忙地拿起电话给军医,按照吩咐给手底下的人下命令,跑去拿禁药。
等等...禁药?
他握着手机,在离开之前疑惑地看了沈修卿一眼,但没多说什么。
副手办事效率很快,地下城的人很快就搬来了医疗设备,训练有素地搭建简便手术室。
沈修卿将他轻轻地放在手术床上,接过副手给的禁药,倾倒瓶身就要撒在许砚辞的伤口上。
副手下意识阻止道:“元勋,您这是做什么?!”
这是为了防止犯人受不了折磨死掉的药,仅需一滴,就能让濒死的人续命十分钟,逼着对方继续吐出机密。
禁药既是折磨人的药,也是救命的东西,能让伤口在半分钟之类结痂愈合。
但这药的秘方早在上个世纪的战火中失传,只剩最后半瓶了,若非逼不得已,绝对不会轻易使用。
元勋在最后战役中毁了腺体,也没动用到它,如今为了一个相识不过三天的企业家,就要将它全部用完……
沈修卿没有理会,将大部分禁药全倒在许砚辞的伤口上,而后指骨关节握着瓶身,面无表情地将剩下的药喝了下去。
下一刻,他屈身覆上,轻吻住许砚辞的唇,将所有药水渡了过去。
时间像是凝固住了,手术台的灯无声地照在两人重叠的身躯,影子肆无忌惮地纠缠在一起。
沈修卿将药水渡完,确认对方将药水咽下,这才起身。
他抬头,却看见所有人都傻掉一样看着这边:“都愣住做什么,需要我提醒你们,尽快开始手术吗?”
主刀医生压力直接上来了,额角泌出薄汗,连忙摆手:“手术马上开始。”
半瓶禁药全用了,哪还需要手术,就算是植物人都能当场起来跳街舞。
他们现在就像是半夜被叫过来给小情人看病的怨种私人医生,play的一环罢了。
沈修卿垂下眼眸,指尖勾着许砚辞的指腹:“还有,你们把他没碰到禁药的擦伤处理一下,还有检查一下腺体。”
主刀医生:“我们明白您的意思了,现在就给许先生做手术,麻烦元勋……回避一下?”
沈修卿没有回应,而是垂了垂眼眸,他的指骨收紧,更用力地勾住了许砚辞的指腹。
他看着许砚辞苍白的面容,安静了几秒,手还是松开了,转身离开这里。
床上的许砚辞一直在安静地听着,在听到沈修卿离开的脚步声后,紧绷的情绪才稍微松懈下来。
地下城的禁药是什么,他怎么没有听说过。
名字听起来就像是毒药,沈修卿不会要他死吧……可是又为什么多此一举,让医生过来给他治伤?
许砚辞根本摸不清沈修卿的态度,这人就像是只猫,总是在给他一记重拳之后,又示好般地亲近过来。
医生靠近,许砚辞继续安静地在病床上装死,只是闭上眼睛失去视觉后,触感就变得格外明显。
他清晰地感受到伤口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愈合,医生夹着带酒精的棉花在受损的表皮擦伤上掠过,留下刺痛感。
三十分钟就像三十年一样难熬,许砚辞咬牙忍住,克制着身体躲避本能反应,硬是撑到了手术结束。
就在松口气时,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许砚辞:“。”
到底有完没完,怎么这个元勋当得比他公司门口的保安还闲。
脚步声在身侧停住了,而后响起实木划过地板的声音,“塔哒”一声,似乎是四角同时落在地上。
许砚辞仔细听着,辨认出是实木的声音跟衣物的摩擦声,也就是说沈修卿拉着把椅子,在手术床旁边坐下了。
现在不应该是让病人安静休息吗?
更奇怪的是沈修卿拉把椅子坐下之后,没有再发出半点声响,判断不出在做什么。
许砚辞不敢轻举妄动,干脆躺在床上继续装死,留心沈修卿的下一步动作。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许砚辞一直维持着高度集中注意力,以免发生突发情况应付不过来,但这是非常消耗精力的,更何况他还维持维持着同个姿势,早就有点累了。
沈修卿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许砚辞:“……”
真是闲得发慌,什么都不干光坐在手术床边。
许砚辞又等了一会,还是没听见任何声音,就在他怀疑沈修卿是不是睡着时,低沉的嗓音突兀响起。
“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随后手术床被踹了一下,不重,但足以振动上边的人。
许砚辞直接掌心撑在手术床上坐起来,有些不悦地看着他:“下次看出来了早点说出来,装是很累的。”
他偏头,发现沈修卿的脸色并不好看。
许砚辞轻笑,不仅不忌惮,还试探性地问道:“怎么了,我都没跟你计较给下禁药,你倒是怪起我来了。”
沈修卿冷嗤了声,手上把玩刀子的手顿住,漆黑的眸底紧紧攥住眼前人。
许砚辞:“禁药是什么?”
沈修卿没回答他的问题:“所以在囚房的时候,你就开始装晕了。”
许砚辞吊着眼尾,朝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答案不言而喻。
沈修卿也笑了,周身的压迫感反而逼得人心惊胆战:“先是假哭示弱放低别人警惕性,再装晕赌我一个元勋会救你。”
“只要有一点希望,就敢输掉一切去赌,真是不要命的赌徒。”
许砚辞:“收益远超过于风险,才是真正的有利可图。”
沈修卿单手拽住了对方的衣领,往前一拉,掐住了颈:“那你看到我露出那样的表情,是不是很得意。”
许砚辞面无表情:“我只是想活下来。”
他双手一摊:“如果我不装晕,你会打120吗?会让人去叫心理医生吗?肯定不会,本来最近就有点贫血,再拖下去我还怎么活。”
沈修卿:“......”
许砚辞瞥了眼身上的伤口,有点惊讶:“不过为什么我的伤快好了,这好像不是正常的恢复速度,你那药到底是什么东西?”
沈修卿语气沉冷:“都叫禁药了,能是什么好东西?”
许砚辞蹙了下眉头,追问道:“什么意思?”
沈修卿:“你伤得越重,它毒性越深。”
许砚辞:“解药呢?”
沈修卿唇角勾着笑,嘲讽:“问解药做什么,不是不怕死吗?”
许砚辞无奈:“我没处理完的事情还有很多,暂时不能死,性价比太低。你别打岔,告诉我解药是什么?”
沈修卿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故意吊着他,等到对方开始不安时,再不轻不重道:“信息素,我的信息素。”
许砚辞:“?我是beta,闻不到。”
沈修卿单手支着脸,朝他靠得更近:“是的,你闻不到。一般来讲,沾上alpha信息素的只有两个办法,一是被我标记,二是接纳我,直到拥有我的一部分。”
许砚辞是beta,自然只能采用第二种办法,他听对方隐晦的描述,后知后觉明白了意思,并且由衷发出一个问号。
沈修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睁大的眼眸,指骨叩着椅子扶手,等着对方反应过来。
但许砚辞却是很理智:“第二种办法,我需要摄取的信息素量是多少?”
沈修卿:“大概是上//床三次吧。”
他见许砚辞松了口气,不紧不慢道:“如果你是omega,那三次那确实可以彻底解掉这个毒,但问题是你是bete……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
“我的一部分,怕是在你身体里留不了多久。也就是说,你离不开我了,许砚辞。”

许砚辞不信:“你讹我。”
沈修卿手触下巴,眼神偏右下,露出没耐心听下去的表情,这个微动作都是很明显的友军阵营,并不像是在撒谎。
许砚辞:“……”
沈修卿倒是无所谓:“是不是真的,你大可一试。”
许砚辞抿着唇,狐狸眼睛带着疑惑:“到底为什么,你易感期一过就不需要我了吧,为什么还要把我捆在你身边,这样有什么意思吗?”
沈修卿:“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不爽。”
许砚辞毫无诚意:“那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沈修卿气笑了:“你就是这样,道歉比呼吸还容易,哪次是真心的?我不需要。”
他见许砚辞当真了,倒是起了逗弄对方的心思,不轻不重道:“往好处想,说不定我易感期一过,真的就把你丢了呢。”
许砚辞眼底没什么笑意了,闷声道:“那我怎么办?”
沈修卿简言骇语:“死。”
许砚辞:“?”
沈修卿捏着他的下巴,强迫许砚辞将头抬起:“所以,你要不先想想怎么在床上取悦我,让我舍不得你死。”
许砚辞气得咬牙切齿。
他这个反派当是是真憋屈,别人被下毒都是什么痛不欲生,他倒好,方向都偏到床上去了。
这拿的哪是反派剧本,分明是强制爱带球跑吧?!
沈修卿看着他的表情,眼神尽是愉悦,指尖勾过他的一丝头发:“你可算,落我手里了。”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许砚辞推到在椅子上,背脊撞得发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扯着领带拉起。
沈修卿刚想问对方想做什么,就见许砚辞长腿一跨,往他腿上坐。
他笑着睥睨过去:“恼羞成怒了?”
许砚辞狐狸眼一挑,似笑非笑:“对,所以我现在要把你做了。”
沈修卿就爱他这幅这死到临头还高傲的样子,也纵着他,懒懒地抬眸,将手中的短刀递了过去:“想往哪里下手,随便你。”
许砚辞毫不客气,接过刀,往他跨前狠狠一插。椅子顿时被劈出条裂痕,刀身直接固定在椅子板上。
沈修卿眼皮一跳:“胆子倒是大。”
许砚辞自然地岔开双腿坐在他身上,尾骨刚好抵在刀柄上,不至于往下滑落:“怎么,害怕了?”
他指尖抵在对方薄唇,往里面抚摸过牙齿,最后停留在那颗锋利的虎牙上:“早说啊,你要是做不了上边那个,换我也行。”
许砚辞完全贴在对方身上,眼角竟染了点媚意,尾音带着低低的嘲笑。
沈修卿呼吸促了几分,被这个眼神撩拨得□□焚身。
他眼神晦暗不已,轻笑,舌尖抵了抵对方探入的指骨:“谁怕了。”
沈修卿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意识到了许砚辞在做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人的接受度居然这么良好。
也是,他前世在死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许砚辞从来都不是什么在乎世俗的人,这人从不听流言蜚语,也不在乎,他只在乎钱。
沈修卿很愉悦对方的主动,骨节分明手揽住他的腰,方便许砚辞取下自己的腰带。
毕竟上辈子对方可没有这么主动过,实属稀奇。
然而许砚辞取下裤带之后,就不动了,漂亮的眉头蹙了起来,眼神似乎不太高兴。
许砚辞之前都没仔细看过,现在看着,倒是有点后悔了。
沈修卿见他犹豫:“你可以转身就走,试试我是不是在跟你说谎。”
许砚辞翻了个白眼:“你会放我走?怕是还没踏出一步就被你的人抓回来了。”
他不似往常正人君子的模样,而是手指向上,招了招,像使唤狗一样:“过来点,继续亲我。”
许砚辞脾性本就是带着上层精英的自傲不逊,使唤起人来顺其自然,只不过之前为了更好地谈生意,把性子压得随和亲人而已。
他懒得装君子,气场就不自知地带着种野性,透着诡谲而危险的吸引力。
沈修卿就吃他这一套,先前的矛盾,现在也不计较了,伸手地将人搂在怀里。
他问:“亲哪?”
许砚辞没回答,被对方垂下来的长发勾得脸庞发痒:“别问。”
他伸手往后探,将沈修卿的长发拢在手上,扎了个无发绳马尾,另手勾了几缕发丝当刘海。
沈修卿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纵着身上美人放肆,长发丝垂在额前,遮去了身上的阴鸷气息,多了几分无所谓的忧郁颓废感。
许砚辞倒是有点被惊艳到了:“长发碍事,不过很好看,勉强留着。”
沈修卿轻笑了声,指骨箍着许砚辞的腰身往上提,将人抵在东西面前:“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吧?”
他嗓音压得很低,压根没给回答的机会,密麻的吻落在了对方颈旁,热烫的shi润chu感让许砚辞发出啜泣般的低吟。
许砚辞偏头躲了下,拍了下他的脸:“你属猫科的啊,什么都舔。”
沈修卿被打偏了脸,不满地虚眯了下眼,箍着对方腰身的指骨顿时收紧。
许砚辞疼得往侧边躲,但腰身被对方固定住,根本动不了半分。
他只能去推沈修卿的手,却怎么也推不动:“好疼,快放手,疼死了。”
沈修卿面无表情地收了力度:“知道疼就别乱躲。”
许砚辞连忙低头去查看腰间的皮肤:“啧,你下手怎么这么重,都红了。”
沈修卿蹙眉,撩开他衣服的下摆,见到狰狞而可怖的红痕,什么气都熄下来了:“痛不痛?”
他顺着对方的腰身,小心地在红痕上摩挲,有点后悔刚才的计较了。许砚辞尊养处优惯了,天生就是这副脾气,他又不是不知道,上辈子都忍下来了,这次再忍忍又怎么了?
许砚辞听了他的话,轻轻叹气:“还问我痛不痛……我刚才喊了那么多声疼,你一句也没听见是吧?”
沈修卿没搭理他的嘲讽,把人放在前边的桌子上,转身去找药酒。
他还没走几步,后背的衣服传来拉扯感,疑惑地转头看去。
只见那个漂亮的美人似笑非笑坐在桌子上,一只脚晃着,另伸出白皙的长腿,勾住了他的衣服,把他往回拉:“过来。”
沈修卿喉结克制不住地滚动了下,有点燥热,但还是摁住了他作乱的腿:“别乱动,我去给你找药。”
许砚辞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伸手拽住沈修卿的领子,拉着他往后倒。
桌上的纸币被扫在地上,只有两个衣衫不整的人倒在桌上。
许砚辞咬了他一口:“你他妈还是不是alpha。”
沈修卿闷哼了声:“你不是喊痛吗?”
许砚辞无奈:“骗你的,我要是不喊疼,你会松手?”
他见沈修卿眼神沉了下来,情况开始变得不对劲,又咳嗽两声圆回来:“还是很疼的,都红了……你掐的,怎么又怪起我来了。”
沈修卿:“我去拿药酒。”
许砚辞:“……”
他把对方的手又摁在了那处被掐红的皮肤上,勾了下唇角:“不用,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沈修卿刚上头的情绪瞬间冷了下来:“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亲你锁骨,才想办法吸引我的注意力换成其他地方。”
“为什么,就这么不想让他们看见你是谁的人吗?”
许砚辞被拆穿了,神色也冷静:“影响不好。”
他多日没有管理公司,里面的情况本就不稳定,那天仅仅是一杯奶茶就已经影响到普通员工上班了……
沈修卿低头亲了下他的锁骨。
许砚辞吓得眼睛都睁大了:“别闹了!”
沈修卿睨着他,冷声:“你这些日子不正是借了我的势,才没被抢单子,现在装什么清高,让他们看见,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许砚辞听着他的话,蹙起了眉头:“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阳奉阴违的话听多了,就分不清几斤几两了是不是,真以为这些所有人都是怕你?”
沈修卿打断他:“你想表达什么?”
许砚辞:“不让他们看见,是因为你拿不出手。”
沈修卿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我,拿不出手?”
许砚辞没想到对方破防得这么快,识相地闭嘴了。
沈修卿只听他想听的,再争论下去没意义。
他不说话,沈修卿就不动,握着许砚辞的腰慢慢动:“说话。”
许砚辞干脆闭上眼睛:“呜...不是你想听的答案,就别让我说第二遍。”
“不然你又要生气了。”
沈修卿冷笑:“你还是一点都没变。真是PUA的一把好手,先是激怒的情绪让我发疯,再是从高高在上的位置指责我不懂大局。”
许砚辞也没否定:“你还挺厉害,居然能看出来,我这招可没在别人身上失手过。”
他不知道的是,沈修卿前世就是被这手段折磨得焦虑崩溃,只不过这手段用多了,对方心底也建立起了防御机制。
但沈修卿还是留下了心理阴影,此刻因为对方的手段而导致焦虑愈发明显,占有欲也跟着疯狂滋长。
他吻过怀中人的每一寸皮肤,越是明显的地方,越是留下痕迹。
沈修卿抬眸,视线出乎意料地平静,像是个无情的路人打量着许砚辞的表情,沉冷得让人心惊。
只要许砚辞推他,沈修卿就使力,最后他只能闷着声音:“你使坏。”
往复几次,白皙的ti躯上尽是hen迹。
许砚辞紊乱的信息素在血液里流淌,却始终散发不出去,只能烧起体温,皮肤像是要被融掉了,眼皮抬起浅浅一层,琥珀色眼眸掉了泪。
他仰着脖子,双手环在对方腰身,任由微凉的薄唇落在身上每一处。
很舒服。
于是许砚辞也由着他去了。
他半晌反应过来:“你故意的!”
沈修卿挑眉:“不然,就只许你使坏吗?”
许砚辞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感觉有点奇怪,身为原著攻的沈修卿不仅跟他上了床,好像跟着他学坏了。
这个有意思。
沈修卿被他的表情取悦到了,手劲一松,对方也毫无防备,直接整个人落了下去,像是凭空多处凹陷的尾巴。
许砚辞泌出眼泪:“呜!”
恍惚中,耳边回荡起低笑声。
在许砚辞模糊的视线里,那张向来没有多少情绪的脸,此刻勾着笑,嗓音哑哑,眼底的冷意似乎也跟着融了下来。
他楞了瞬,想再看清楚点,但沈修卿很快就收敛了,又回到那副看谁都像垃圾的屑样,好似刚才都是错觉。
许砚辞意识到自己被玩弄了,冷声道“好玩?”
沈修卿:“好听。”
许砚辞胸口一阵憋闷,直接咬在对方的锁骨上,落下一道血痕,在白皙的皮肤反衬下触目惊心。
沈修卿不在乎这点痛感:“我难受,你也别想好过。”
他很不悦许砚辞的行为,越是对方不让动的地方,留下的痕ji就越重。
沈修卿视线落在对方失神的脸上,低头落了吻。
怕耽误工作,说得好听,他前世就没见过许砚辞要过脸。
如今遮着掩着,不就是怕被那个绿茶助手看见吗?
他很期待,等那个前世的死敌绿茶看见许砚辞身上的吻迹,脸上出现的错愕表情。
许砚辞不知道他误会了,只觉得真幼稚,沈修卿去了生意场上肯定被骗得裤衩子都不剩。
白炽灯在头顶上晃着,地上彼此纠缠的影子像是一场博弈,谁也不让步,但谁也没有赢,输得彼此都心不甘情不愿。

五点,天还没亮。
四处都是狼藉的痕迹,许砚辞困过头了反倒失去睡意,偏头看了看闭眼的俊美男人,伸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只是手刚探出,腕骨就被钳制住。
那人闭着眼,将他按在床上:“别乱动,你身体受不住。”
许砚辞腰部疼得要死:“没那意思,衣服脱下来给我。”
沈修卿这才施舍般地掀了掀眼皮,手解下衬衫,丢给他:“冷了?”
许砚辞没应话。
沈修卿也没追问,直到看见许砚辞穿上衬衫后又去捡裤子,连着他的冲锋衣外套一起顺走,这才发现不对劲。
他心底无由地烦躁:“你又想做什么。”
许砚辞:“上班。”
沈修卿:“。”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几乎怀疑听错了:“上什么?”
脸色苍白的美人捂着小腹,轻蔑而无语地瞥了他一眼,站在镜子前整理衣物,眼角还残留着媚意,肢体动作却透露着精力透支的疲惫。
许砚辞:“你送我,还是我联系司机自己走。”
沈修卿:“……”
他:“你对赚钱到底有什么执念。”
这家伙是赚钱成瘾了吧。
沈修卿原本以为许砚辞前世爱工作,是为了增强实力防止被“塔欺凌”,可这辈子有了自己的庇护,被折腾成这幅样子还想着上班。
许砚辞:“什么表情,有一种性取向叫钱性恋”
他发现沈修卿的衣服大一号,只能将冲锋衣的拉链拉死,挡住不合身的衬衫。
他全身上下露出一双狐狸般的琥珀色眼眸:“这一身看着还可以吧,会不会有点奇怪。”
沈修卿:“遮这么严实,是怕吻痕被公司新助手看见吗?”
许砚辞眨了下眼睛,右眼尾处也有暧昧的吻痕,浅浅地落在后边,像是泪沟,勾着几分性感:“关他什么事,你衬衫比我大一个号,穿上去不好看,我才得将外套拉起来。”
他说话低哑,却意外地好听:“别这么小气,明天还你。”
沈修卿见许砚辞语调有撒娇的意味,被这死出勾得燥意消了大半。
他平静地移开了视线,也不跟对方计较了:“随你处置。”
许砚辞见他好说话,走过去在床边坐对方身旁:“真不送送我?”
沈修卿没搭腔,视线始终没有落在对方身上,没兴趣看他一眼,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许砚辞倒是蹙了下眉,有点意外沈修卿的反应,但也没勉强,转身就走。
他有求于人的时候都是事先反复暗示,再抓住恰好时机的时机提要求,这一套下来,基本没有人会拒绝他的要求,但不知道为什么,如今会在这个只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元勋身上频频失手。
只是刚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道低缓的男音,不冷不淡:“倒是会得存进尺了。”
许砚辞转头看去,就见那人也随手拿了件衣服套上,将张力极强的薄肌遮掩住。
沈修卿面上没什么情绪:“跟上。”
许砚辞低声笑了,紧绷的情绪随之放松下来,散漫地跟在对方身后。
他就说嘛,还没失手过。
两人上了车,一路上的氛围很微妙,谁也没说话,谁都没想说话。
许砚辞下巴搁在车窗沿,吹着夜晚的冷风,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夜景,难得放空思绪,什么都不想。
然而他还没游神够,下巴被顶了下,低头看去,是车窗摇了上来。
沈修卿微微蹙眉,单手控住方向盘,另手将人的脑袋掰回车内,而后调了下空调的方向,将冷风对准许砚辞的脸:“有几个脑袋,够你伸出去。”
许砚辞被冷得一哆嗦,又伸手将空调拨开,闷声道:“不要这风,不一样。”
沈修卿又没搭腔,视线始终落在昏暗的车道,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完全冷处理。
许砚辞早就习惯了对方的间歇性冷淡,拢了拢身上的衣物,干脆闭目养神,也没说什么。
目的地到了。
他才关上车门,沈修卿直接油门一踩从身旁飞驰而过,掠起的风甚至把冲锋衣帽子吹了下来。
许砚辞:“?”
他疑惑地看着跑车的背影,始终想不通又哪里得罪沈修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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