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beta是貌美反派—— by暴走雾霾
暴走雾霾  发于:202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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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喘着气,手指却没有半点颤动,稳当地握着刀柄:“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纪云斐连射三发都是空枪,有些讶异地回头看着挟持萧齐的beta美人。对方动作行云流水,短时间内爆发力甚至强过Alpha。
他想起来了,上流社会一直有个传闻,世家子弟从小就会接受非常严格的训练。
纪云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现在才算是领教到到这个传闻的真实性。
看来这个被外人称为花瓶的许氏独子,比想象中的还有意思啊。
纪云斐向来厌丧冷淡的眼神,此刻多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新意味:“身手不错。”
许砚辞蹙眉,正想判断对方的意图,手上陡然一震,刀柄控不住地偏离手中。
“碰!”
纪云斐唇角勾着无情的笑意,眼眸暗了几分,毫不犹豫地开枪打偏他手中的刀。
他偏了下头:“但如果我把你刀打掉了,阁下要如何应对?”
许砚辞:“……”
他伸手掐住了小金丝雀的脖子:“杀死萧齐的办法有很多种。”
纪云斐:“你不敢,现在手上的筹码只有萧齐,扭断他脖子的速度,绝对不可能比枪快。”
许砚辞抿唇。
他还真猜对了,自己现在不能动萧齐,若是敢下手,对方绝对会先一步用枪打爆他的头。
但不下手…只见纪云斐抬起手,将枪口对准许砚辞的眉心,指尖即将摁下扳机。
“碰!”
枪声响起,子弹破空而至,呼啸的风几乎被撕成两半,发出凄厉的尖音,耳膜被震得生疼。
许砚辞避无可避,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尽可能将身子侧躲,但无济于事。
千钧一发之间,黑色的影子闪过,直径挡在他面前。
“铿锵!”
子弹与金属撞击迸发出火花,空灵的回响击碎了死亡气息,在烂尾楼中回荡。
许砚辞:“沈……”
他话语顿住,视线对上的那脸并不是沈修卿,而是本该在公司帮江逾白做事的迟寻。
迟寻:“是我,不是沈先生。”
他嗓音很轻,似乎是在提醒,对方倚仗的沈修卿并没有出现,自己才是来救场的那个人。
迟寻垂眸,等着对方露出脆弱而不可置信的表情,而后心理崩溃般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质问。
然而什么都没有等到。
熟悉英雄救美桥段,被救的美人却没有掉眼泪,以及在不合适时间上演以身相许的降智情节。
许砚辞甩了下手上的血,直接拿过他绑在腿上的刀,抵在萧齐脖颈上:“我手受伤了用不了枪,你跟他对峙,必要时候可以开枪,打死了没关系,我负全责。”
“我在楼后安排了车,你听到鸣笛就可以下来了。”
他白皙的脸庞沾着灰尘,琥珀色的眼眸微抬,直视过去,语气极为平静,却莫名传递出让人信服的力量。
许砚辞见他没反应,以为是被吓到了:“不用害怕,萧齐在我手上,他不敢杀你。”
沉稳、冷静、不容置疑。
没有恐惧,没有眼泪,甚至还能空出心思去安抚人。
迟寻楞了瞬,感觉有点奇怪。
怎么会有人在受伤跟死亡的威胁下,能屏蔽了恐惧本能情绪,在极短时间内保持理智,就选出了最优的方案。
这样的反应速度跟心理素质,是一个beta应该有的吗?
许砚辞用受伤的手勉强握住刀,另手架在萧齐的身上,拖着人往楼梯口走。
他用眼神示意道:“纪云斐枪里大概还有三发子弹,小心点。”
迟寻刚想说点什么,耳边传来爆炸的声响,连着地板都震了几下,空气混进汽油燃烧的气味。
烂尾楼的火焰从五楼正在逐渐蔓延下来,现在出现汽油的气味,不免有点危险。
迟寻蹙了下眉:“汽油?”
许砚辞的脚步顿住了:“嗯,不用走了,纪云斐把我准备的车炸了。”
他脸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似乎只是在称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迟寻:“……”
他问道:“那您打算怎么办?”
许砚辞笑了下,左边窗户随之爆发出尖刺般的爆炸声,连着上边的玻璃都被震碎。
他无所谓道:“能怎么办,只能把纪云斐准备跑路的车也炸了。”
迟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两人的车基本都是九位数打底。
富豪之间的游戏,恐怖如斯。
许砚辞也不跑了,手劲一松,把昏迷萧齐直接丢地上,身躯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纪云斐看了眼旁边墙壁的裂痕:“距离大楼崩塌还有五分钟左右,我们两的车都被炸了,还怎么离开?你做事还真是一条生路都不给人留。”
许砚辞:“是你先毁我车在先,怎么就成了我的不是了。”
火焰已经蔓延到了一楼,浓雾也跟着滚了下来,像只没有分寸的怪物,将三人的身形都遮掩住。
视网膜陷入短暂的黑暗,比不安感更快抵达的是毫无征兆的枪声。
许砚辞下意识往地上扑去,他没受伤,空气却传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楞了下,下意识转头看向迟寻的方向。
但视线被浓雾挡住,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出声询问:“迟寻,你还活着吗?”
周遭很安静,没有人回应的声音。
许砚辞心底一凉,微怔地看着浓雾弥漫前迟寻的位置,似乎是不信刚才还站在自己面前的实习生,现在已经死了。
半晌后。
旁边传了道微弱的声音,似乎是伤得不轻:“他的信息素压得我动不了,趁着雾还没散,你先跑!”
地上昏迷的萧齐也被影响到了,在地上蜷缩成团,低低地发出哼声,出现发情热的前兆。
许砚辞不知道,烂尾楼早就充斥满木质焚香的气息,把硝烟的味道压住。
它以安息香为前调开场,是空灵而冷淡,似乎是凭空出现了一道壁,能把人的七情六欲都给隔离开。
这股木质焚香带着令人窒息的控制跟霸道,让沾染上信息素的空气带上攻击性,轻而易举地扼住了所有生物呼吸的权利。
迟寻被克制压得起不来身,萧齐只能蜷缩在地,楼上的保镖像是消失了般,全都没了声音。
整栋烂尾楼还能站着的只剩下纪云斐跟许砚辞。
许砚辞是beta,除了浓雾跟血腥味什么都闻不到,没有受到影响。
纪云斐将枪支对准刚才发出声音的位置:“现在只剩你一个了。”
“彭!”
随着一声爆鸣,子弹破空而至。
惊人的直觉让许砚辞提前预判到了射击的位置,但还是来不及躲开,肩膀中了枪,血窟窿淌着鲜红的液体。
墙壁的裂缝在不断增大,枪伤不停地渗血,火焰从扶梯下来蔓延到了大厅,四周的气温在不停地升高,连着空气都出现了短暂的混淆。
就在纪云斐将枪口对准他的心脏时,呼啸的风将浓烟吹散,焰海中央身形狼狈的美人毫无征兆地扑向了窗外,一跃而下。
纪云斐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窗户之外的天色已经昏暗,天色与火焰的硝烟巧妙地融合为一体,什么都看不见。
他走到窗口旁,呼啸的风中似乎还夹带着什么轰鸣声。
等等,这声音是……
纪云斐在这一刻终于看清了窗外的事物。
白衬衫沾染血迹的美人,单手握着直升机的救生梯,悬在空中,黑发被分吹得凌乱,琥珀眼眸在月色中反着微弱的光。
“你没有直升机吗?”
许砚辞笑着看他,话语刚落,直升机驾驶舱的人开了一枪,打掉了纪云斐手中的枪。
纪云斐眉头微蹙,手臂被震得发麻,立即往浓雾里退,丝毫不恋战。
楼体在不停地发出奇怪的声音,浓雾从窗口冒出来,整栋楼都被火海淋上,噼里啪啦作响,昏暗的天空都被涂沾上了橙黄色颜料。
就在即将倒塌的那一刻,摆脱信息素压制的迟寻也从楼中逃出来。
直升机的梯子离地面很近,但机体却有上升的趋势,许砚辞预估了下距离,直接跳下,过去检查迟寻的伤势。
许砚辞边把人扶起:“做得不错,居然能想到提前去安排直升机。”
迟寻疑惑:“我没安排直升机,这不是您安排的吗?”
许砚辞愣住,回头看去,武装直升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地上。
直升机舱门打开,崭新的黑色马丁靴踩在废墟上,将尘土碾压成粉。
男人轮廓在月色下格外凌厉,气息沉沉,漆黑的眼眸映着他们几乎贴在一起的身影。
“你们,为什么靠得这么近?”

“你的底线到底能有多低。”
沈修卿无声地站在那里,连眼皮都没掀一下,散发气场却是极强,焰火的爆破声几乎成了背景音,周遭沉冷得不敢轻易呼吸。
他给枪上膛,直视着许砚辞,在等一个合理的答案。
许砚辞举起双手:“我就是过来看看他伤得怎么样。”
他看着沈修卿的脸色,感觉有点莫名其妙,自己跟迟寻靠得近关沈修卿什么事,对方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这人不是很讨厌他吗?
而且关系有亲密到这个程度吗……为什么一副捉奸的样子。
夜晚的风很大,呼啸的风声几乎是两人的话语都吞没了,他们都是提着音量在讲话。
许砚辞主动走近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沈修卿没有应话,而是抬手,将枪口对准他的眉心。
许砚辞瞳孔微缩,脚步顿住,话语卡在喉咙底,没想到对方就这样轻易拔枪对着自己。
“你想杀我?”
他想不出沈修卿的动机,且不说手上还有运输军火的必经之路,沈修卿完全是自找麻烦,而且对方明明早上还……亲自送他去上班。
许砚辞举着的手还没放下,伤口往下淌着血,痛觉以恐怖速度顺着血管往上攀爬。
他下意识看了过去,这伤是为了救萧齐才……等等,萧齐!
所以沈修卿是为了萧齐才追过来的!
纪云斐为了萧齐而来,沈修卿也为了萧齐毫无理由出现在这里。
许砚辞整只手臂又麻又疼,他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全身力气被抽离开,只剩对剧情强制发生的无力感。
无论他计划如何严密,都会有人超脱科学规律出现在萧齐身边,充当护花使者。
这也侧面印证,无论做出什么挣扎,他都改变不了被萧齐跟沈修卿抓去当炮灰,踩着尸骨登上高处的结局。
沈修卿面无表情,将枪移开。
许砚辞微微睁大眼睛。
枪,移开了?
他下意识顺着枪口的方向看去,发现是迟寻的位置。
毕业生青涩面容蹭上了层灰,衣物凌乱,想装作若无其事,但紧握的拳头还是透出不安:“砚辞,沈先生这是做什么,我有点害怕。”
许砚辞温言蹙了下眉,往旁边站了站,挡住枪口:“你干什么?”
然而他刚站过来,就看见沈修卿脸色更黑了。
沈修卿快步走过来,伸手,指骨关节掐住许砚辞的脸,逼迫他跟自己对视。
冰冷的枪口抵在对方的下颚:“只能活一个,自己选。”
许砚辞下意识往后退了步,但脸颊被捏着,动不了半分。
他抬眸,发现对方眼眸不再是漆黑,而是红得像血一样,浓烈极端的情绪完全控住了理智,唇角露出极长獠牙。
白长发遮挡住的眼眸中,只剩下不甘与□□,就像完全失控发疯的凶兽。
许砚辞察觉他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沈修卿:“选!”
他强压着怒火看着面前身形狼狈的美人,但还要刻意控制手劲,以免真的伤了对方。
他想,是不是太纵着这个企业家了。
庇护许砚辞的世家早已没落,这个交易完全没必要存在,他有的是手段将人囚禁起来,为所欲为,将人折腾得只剩一口气。
他也可以掐着这个美人的脖子,逼对方将军火路交出来,挟着性命,威胁整个许氏集团。
但沈修卿没有这么做,他知道势力遍布蓝星的“塔”已经盯上了许砚辞,还选择跟它敌对,选择收留许砚辞,为此手底下的地盘出现不小的动荡。
但他也顾不上处理,将公事放在一边,特地派人将对方带到家中守着,生怕出现半点差错。
这双因为常年握枪而长着薄茧的手,夺取过无数人的性命,如今却亲手为这个美人收拾房间,亲自送对方上班……
但沈修卿就算做到了这个程度,许砚辞遇到生命危险,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他,而是那个绿茶助手。
沈修卿看着他:“许砚辞,你一点良心都没有,全喂了狗。”
他忽然笑了出来。
这人多薄情寡绝,不是早就领教过了吗?献上一颗真心,却连自尊都跟骨髓都被踩碎,连命都被觊觎。
他想,应该给许砚辞一个教训。
许砚辞抿唇不语:“......”
沈修卿指尖碾过美人脸上的血渍,垂眸,嗓音带着失望的了然:“你怎么不说话,就算是死,也要选择保护他吗?”
许砚辞倒不是这么想的,他是觉得迟寻这小子是真tm倒霉,毕业来上个班,第一天被扇巴掌就算了,第二天挨子弹。
不过看沈修卿的反应,不像是想杀他,更像是虚张声势、试探底线。
就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而应激的猫。
也是,纪云斐就算恨他入骨,也迟迟不敢对他下手,直到今天萧齐差点死掉,他才撕破脸。
不就是因为忌惮许家在A市的影响力跟他手中的军火路吗?
沈修卿是疯了,才会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人对他下死手,徒惹一身麻烦,也就是说他不可能杀了自己。
许砚辞挑眉:“怎么,你吃醋了?
他单手握住枪,对准自己眉心:“来,开枪!”
沈修卿直接破防,眼睛泛红:“许砚辞!”
许砚辞轻笑:“这就不行了?那你刚才还敢拿枪指着我?”
沈修卿:“你真以为我不敢开枪吗?”
他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在压制着什么:“这个助手就这么重要,他才上班一天,就值得你用命来护他!”
迟寻:“砚辞,沈先生应该是误会了……”
许砚辞想让他闭嘴,脸却被掰正。
沈修卿:“你不许看他,看我!”
许砚辞顺从地抬起头。
他觉得有点可笑,沈修卿是因为他动了萧齐而来找茬,现在却被易感期影响,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要是清醒了,会半夜尴尬到睡不着吗?
许砚辞问他:“你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去在乎我跟谁离得近?”
“我们是合作关系,而不是恋爱关系。你选择我为你渡过易感期,付出的代价就是保护我不受伤害。”
“既然是利益关系,就应该有清晰的界限,我知道你没办法接受我跟别人太近,这是你处于易感期的占有欲,但是遵守交易规则就是逆本能的事。你选择跟我交易,就要有违逆本能的觉悟。”
“不要带入恋人的角色,我跟谁离得近都不关你事,那是我爱人应该处理的,而不是你。”
许砚辞:“我们说到底不过各取所需罢了,你越界了。”
沈修卿楞了下,垂着眼眸看他。
各取所需?
他为许砚辞承担的风险,为对方所做的一切,在这人眼里,不过是利益交换,所谓各取所需。
于是年轻的元勋沉默,跨脸,收枪,转身就走。
下巴的枪被移开,许砚辞松了口气,支撑对峙的劲也跟着消散,身躯晃了几下,直愣愣就要朝前方栽住。
迟寻连忙跑过来扶住他:“你没事吧?”
许砚辞厌烦地甩了下还在不停流血的手:“失血过多有点晕而已,待会得去趟医院。”
迟寻低头看去,这才惊觉许砚辞的衣物早就被血液浸透,肩膀中枪的地方与手掌的穿刺伤,血肉迷糊。
这哪里是失血过多,都快要伤口感染休克了……但许砚辞受这种重的伤,却还是为他跟沈修卿公然对峙,挺到现在。
迟寻垂了下眼眸,心情有点复杂,喉咙里的话还没说出来,腰间一痛,整个人直接飞出去了。
许砚辞:“???”
只见沈修卿沉着脸,放下了抬起踹飞人的腿,而后单手拽着许砚辞衣服的后领,拖上了直升飞机。
在驾驶位的副官睁大眼睛,看着他提在手上浑身沾血的美人:“元勋,您这是…...”
沈修卿惜字如金:“地下城A区。”
副官楞了下,那是元勋用来审犯人的地方,带伴侣过去,真的合适吗?
会把人吓跑的。
但他也不敢多言,乖乖驾驶直升机,往地下城的方向飞去。
沈修卿一路上都没讲话,垂着把玩□□。
等到了目的地,他直接将许砚辞抗在肩上,打开牢门,像对待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往里面扔。
许砚辞被摔在了墙角,疼得两眼发黑:“你干什么?”
沈修卿关上了牢房的门,铁栓发出令人悚然的沉闷声响,像是被警告扔在角落的人,出逃的生路已经被封死。
他转头,单手解开腰上皮带,面无表情:“不是你说的各取所需?”
这里三面都是墙壁,剩下一面被铁栏杆围起,生锈杆体刻着无数抓痕,沉闷而压抑,逃无可逃。
只有一小盏摇摇欲坠的日光灯发出微弱光,映着昏暗的牢房。
而男人站在灯下,惨白寡冷的光线落在身上,轮廓的线条更为坚冷,像是怪物。
许砚辞扫了下周身的环境,有点难以接受:“在这里?”
沈修卿拽住他的头发,逼着对方抬头望来:“怎么,想拒绝?不想继续继续进行交易了?”
他走过去,语气称不上尊重,像是随意对待一件物品,摩挲着对方白皙的轮廓:“就在这里,让我见识了一下了,你的底线到底能有多低。”

“沈修卿,你放过我吧。”
沈修卿轻而易举地撕碎身下人的白衬衫,骨节分明的手一抬,将人送入怀中,指尖暧昧地在腰窝处流转。
美人白而细腻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腰线随着动作在微微颤动,勾起心底最肮脏的欲。
许砚辞眼尾被激得湿润,用手推了推对方,但是却推不动半分:“别……别碰!你疯了吧,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
他紧绷着白皙的脸,抗议的嗓音在阴暗压抑的牢房里回荡,但因为尾音带着呜咽……
不像呵斥,更像是情趣。
沈修卿:“这种地方怎么了?”
“不是你说的各取所需吗?我现在有需要,你就应该履行承诺为我解决。”
他慢条斯理控住对方的手,把它折在主人的头上:“为了交易什么都做得出来,现在突然又有自尊心了?”
许砚辞发现根本挣脱不开对方的束缚,气得音调都变高了不少:“这里栏杆还是镂空的,我们又没约定好在开放场所……”
他伤得太重了,能清晰地感受到力气在不停地减少,向来平静理智的心境此时竟乱了几分。
地上灰尘这么多,伤口也还没处理,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会死的!
他会衣不瞥体,毫无尊严地死在这里,然后登上电视新闻,被竞争对手们嗤笑。
沈修卿见他挣扎得厉害,漆黑的眼眸微垂,带着少许不悦:“麻烦。”
这刑房看着是吓人了点,但这他也是办公的地方之一,不会有人在他不允许的情况下私自进来。
更别提副官已经提前让人清理过了。
许砚辞正用腿踹他,意外找到个刁钻的角度,立即屈着身子往后退。
沈修卿微眯狭长眼眸,不顾对方的意愿,铁了心要给一个教训,伸手往回一拉。
许砚辞:“你做什么!?”
他轻而易举地被男人拖过去,整个身躯被拢住。许砚辞愣了瞬,想着,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身体太冷了,不然怎么会被这体温烫到。
炙热呼吸就落在他的颈旁。
许砚辞受惊般颤了下,伸手推他,却推不动:“别闻了,那里不可能有信息素。”
他是omega分化失败退成的beta,腺体的作用微乎其微,基本不会从皮肤处透出什么信息素。
但是……身体还是敏感的,被这么拨弄,许砚辞早就挺起了腰身,落下几身闷哼。
他感觉全身都烫了起来,想要往回缩,却被抵住腰部。
男人低沉嗓音就落在耳旁,带着漫不经心的嗤笑:“会叫了,是舒服了?”
许砚辞呼吸更为急促,眼角竟是泌了点泪:“放开我!我都说了,别在这……”
他话还没说完,唇被堵住,落下密密麻麻的吻,被啃食,平时极少触碰的腰部也被带有薄茧的手轻抚。
许砚辞仰起白皙的颈,想躲,身体却沈修卿被死死控住,锁在怀里,怎么也躲不开。
吻反而从唇,落到耳后,落到下颚,以及他最脆弱的脖。
许砚辞更受不住了,眼尾是湿润的,哼哼唧唧。
他感觉自己像是件物品被对待,毫无尊严,像是玩具。
是折辱,是不甘。
沈修卿轻挑起他的下巴:“睁开眼睛。”
男人语气平静,沾上情欲的嗓音比平常都低沉,却又带着不可忽视的狠戾,像是凶兽盯着了猎物。
许砚辞对危险感异常敏感,在听到声音的那刻背脊酥麻,下意识掀开眼皮。
于是他看见了,对方把手伸下去。
许砚辞全身都僵住了,气息变得急喘,微红的眼眸死死攥着那处,悬在眼角的泪像是随时都会掉落。
他咬紧唇,而后终于反应过来,眼皮狠狠一掀,伸手直接掐住了对方的颈:“你他妈……居然真的在这里……你、你这是在干什么,是羞辱我吗!?”
沈修卿面不改色,一节一节掰开对方骨瓷般的指节,漆黑眼眸有些亮:“真难得,居然能把你逼出这幅表情。”
他见对方气得咬牙,语气带着点无奈:“让你看我,不是看那里,一点也不纯爱。”
“算了,你还是别看了。”
许砚辞耳尖红得要滴血,声音微弱:“是你让我看的!”
沈修卿:“还生气?行,看,看个够。”
他修长的指毫无征兆地用力。
许砚辞小声尖叫了声,而后反应过来,又羞又气,直接咬向对方肩膀。
沈修卿吃痛,另手轻轻在许砚辞腰线上一掠,对方立马绷直身子,发出一声闷哼。
他稍微动一下,身底下的美人就淌着泪,叫一声。
像玩具一样,好玩极了。
许砚辞被人压在身下控住,被硬生生操作着,他这些年来哪里曾这么狼狈过。
但扳倒纪氏集团、躲避塔、追查父母死因,这些都需要借到沈修卿的势。
不能、不可以杀了沈修卿。
不然进度会推迟好几年,他等不起。
但过度的玩弄最终还是让许砚辞崩溃了,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不复存在,直接拽下戒指,抵在沈修卿的脖子上:“不准动!不然我杀了你!!”
他半裸着身子,将锋利的凶器抵在衣冠楚楚的军装男人身上,白皙皮肤与深色衣物形成对比,带着不可言说的张力。
屈辱、羞耻……许砚辞像是溺在水里,快呼吸不过来了,即将死在对方手里。
换做旁人是会害怕,但在他面前的,可是顶级Alpha沈修卿,曾以一己之力
他轻而易举的握住戒指,血液直流:“好啊,那就杀了我。”
沈修卿嗓音低哑,吻了下对方的手背,向来沉冷漆黑的眼眸带着虔诚:“喝了血,吃了肉,连骨头一起吞下去。”
“我们永远在一起。”
许砚辞诡异地听出了对方的认真:“你有病啊!”
沈修卿笑了:“反反复复就骂这么点词?我怎么记得你的嘴很毒,专戳人痛处来着。”
“他们平时骂我骂得更难听,我教教你,什么未教化的野兽,什么六亲不认不的怪物,还有是精神错乱的疯子。”
他道:“你不骂我,可以认为这是为我心软吗?”
许砚辞被捂住嘴:“……”
草,沈修卿到底什么毛病?!看着他这个德行,许砚辞反而骂不出口了。
骂了怕沈修卿爽死。
许砚辞被地方压在身下,伤口淌着鲜红的血液,仅剩的衣物都被扯掉了,像是离岸的鱼,已经失去了所有活力,仍人为所欲为。
沈修卿感觉到身下的人没挣扎了,以为对方终于学聪明了,亲了下对方锁骨,指尖摩挲着许砚辞脸。
忽然间,他的手掠过湿意。
沈修卿蹙眉,顿了下,松开捂住许砚辞唇部的手,抬眼望去。
只见许砚辞脸色苍白,带着哭腔,嗓音只剩气息:“我好疼……”
怎么哭了?
沈修卿蹙眉,他听不清,于是低头凑过去。
许砚辞掉着眼泪:“真的、好疼,伤口一直在流血,我不是Alpha,没那么好的体质,会死的。”
“沈修卿,你放过我吧。”
沈修卿这才注意到许砚辞手背被钢筋刺穿,以及肩膀的枪伤,艳红的擦伤突兀地显现在白皙皮肤上。
他怀中的人早就伤口裂开,血液浸湿了衣物,无助地哭颤了身子,整个人像是已经裂开了纹的瓷器。
沈修卿愣住,他知道许砚辞受了伤,但刚才这人又踹又凶,完全没想到伤得这么重:“你不是去夜店找Alpha了吗,怎么跑去烂尾楼跟人打架。”
许砚辞气死了,见这人还没打120的意思,垂着长睫,看了沈修卿一眼,干脆闭眼晕了过去。
沈修卿:“许砚辞!?”
他怀中的美人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了,沉静地呆在怀中,本就白皙的脸庞现在更为苍白,像是半只脚踏入棺材。
沈修卿将外衣脱下来盖他身上,当即背着昏迷过去的许砚辞跑出去:“副手,把我的私人医生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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