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贴身法器以后—— by浮生为兮
浮生为兮  发于:202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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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天阙转回脑袋,沉默许久,垂眸,摇头:“不知。”
宋执:“那他姓什么?”如果知道姓氏他也可以推断出到底是哪个宗的大能。
这次,褚天阙没说话。
虽然感觉气场已经很不对劲,但宋执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那他是何地方的人?”
依旧沉默。
宋执已然明了。
褚天阙对他的师尊一无所知。
宋执揉了揉鼻梁,回想之前他与二人的种种对话试图从里面找到些线索。
很快,脑袋里闪过褚天阙说要他宋家万象罗盘的画面。
顿时恍然大悟。
他微惊看着褚天阙:“所以你想用万象罗盘找的人,其实就是你师尊。”
褚天阙没说话。
在宋执看来,沉默等于默认。
于是他强忍不适走到褚天阙旁边,揣测道:“所以,你想用万象罗盘寻你师尊踪迹,其实是对他存有二心,想以下犯上?或者说是想造反?”
褚天阙迅捷转头斥道:“住口!我对师尊别无二心,想对他知根知底,也只是想能更好的尽自己作为徒弟的本分,帮师尊分忧。你休得在此胡言!”
想了想,他又道:“且若是师尊回来你敢在他面前乱说,我定让你刚开口便死无全尸。”
他目光冰冷,暗含怒意,而气息却很平稳,声调亦如往常冰冷。除此之外,并没流露其他任何惹人多想的情绪。
可以说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破绽。
然而……
“......”看到平时惜字如金不屑与人语的褚天阙竟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宋执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急了。他是真想以下犯上。
宋执不再作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师兄勿气,是我错怪师兄了。”
看来是什么都不能说了,只能先委屈前辈咯。
作者有话说:
宋执(笑):“懂,我都懂。”
褚天阙(冷漠):“不好意思,那就只能请你去死一死了。”
宋执(哭):“呜呜,已经快饿死了……”
叶星临(烦):“打个包怎么要这么久?”

远在千流城的叶星临本来正好好听岁翎说话,忙不迭打了个喷嚏。
接着习惯性往小二离开的方向看去,心道打个包怎么那么慢。
岁翎看到他的小动作,问:“叶公子可是急着走?”
叶星临回头:“是啊,我还要给人带饭回去,他们都两天未进食了。”
岁翎算了算日子,轻松道:“没事,才两天而已,不饿个七天不会死的,你别急。”
“......”这话说的属实有点逆反。
料那小二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来,叶星临主动跟岁翎闲扯打磨时间。
“话说,你们昨晚挡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他是真的好奇。
岁翎:“其实也不是什么东西,就是我们在城边之时听到的一股诡音,引得身体不适。但越靠近城中,不适感就越小,所以我们才退聚此地。想来应该是个音修在作怪。”
叶星临:“诡音?我怎么没听到?”
白川:“这音常人听了直接陷入昏厥,修为稍微高一点的听了会身心不适,修为不上不下的不会有感觉也不会昏厥,修为上成的更不会受其影响。想来叶公子应该是最后一种。”
白川不带一丝讽意并且还十分欣赏地看着他说。
叶星临估计自己本体是法器才没受影响,没好意思受下:“白公子高看我了。”
他刚说完,一被岁翎派出去寻人的弟子便匆匆跑进来向岁翎禀报。
叶星临停下动作,听他们说话。
“还是没找到吗?”岁翎蹙眉问。
那弟子摇头:“全城上下都找遍了可是都没找到。”
岁翎不解:“只是去上个茅房怎么突然失踪了?难不成是掉坑里去了?”
叶星临插了一句:“你们说的是昨天去上茅房的打鼓的弟子?”
岁翎:“是啊。”
想起昨晚所见,叶星临表示有话要说:“其实昨天晚上我确实从茅房里看到一个黑影闪过,但速度太快,我以为是个不干净的东西,就速速回到酒楼了。想来那个便是打鼓的弟子吧?”
岁翎和白川对视一眼,前者怎么都想不通:“所以他大晚上在那么关键的时候去茅房装神弄鬼干什么?”
叶星临沉思片刻,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抬头,看着岁白二人:“有没有可能,你的这个打鼓弟子和外面那个逼你们进酒楼的音修是一伙的?”
白川听了若有所思。
岁翎明亮的眸子里满是不解:“此话怎讲?”
叶星临喝了口茶,抿了抿唇,解释道:“你看啊,越到城中诡音影响越小,这
像不像是那个音修刻意把你们各宗逼到同一个地方聚集在一起,好一网打尽?”
岁翎点点头:“像。”
叶星临继续道:“而他知道他发动攻击你们一定会抵抗,而你们各自的防御阵法人数都有讲究,缺一不可。如果这时你们少了一个打鼓人,你们的结界就不攻自破了。所以那个走了的打鼓人,应该就是他的内应。”
岁翎恍然大悟,拍桌道:“有理!”
白川转头对他道:“你们绝弦宗的随身令牌可否追踪?”
岁翎点头:“可根据任一乐器音波反弹方向确定其方位,他走的时候还带着令牌。”
叶星临挑了下眉:“说不定还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那音修所在。”
岁翎抱起琵琶顺手弹了一下,得到音波反馈的方向,他起身命令绝弦宗其他弟子:“放下手里的事,随我去西南方向拿人!”
随后他看向白川。
白川和对他对视几眼,唉了一声,拿起剑无奈起身。
好困……
一伙人如疾风掠过迅速闪出门外,转眼间,绝弦宗所处之地就只剩叶星临一个人了。
他悠悠端起茶喝了一口。
刚才他的那番推断是从褚天阙身上学的。
那天听了他拆穿宋执的言论,他大受启发。
作为他的师尊,他的智商也必须在线。
这个世界并不是单靠修为就能独霸一方的,还得有脑子。
脑子这东西,平时不用,还以为是废的,然而用一用,会发现其实真的挺有用。
接着,叶星临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眸中有了些许不确定。
当然,如果他推断错了,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第二天晚上,夜黑风高,暴雨瓢泼,天空电闪雷鸣。
好一个烂天气。
叶星临化成灵剑,剑身拖着打包好的食盒,剑柄尾端拴着一只小乌龟。整个剑在狂风暴雨中极速穿梭,冒雨前行。
本来他昨晚就应该带饭回去,哪知那小二说厨子回家了,且店里也无任何剩菜,只有等第二天厨子回来做些现成的才有的带。
没有办法叶星临只能等到今天晚上。
今天岁翎等人依旧没回来,他也落得个清闲。
晚上拿了饭菜出来又撞上下雨,索性变成剑直接飞回去还快些。
从上空俯瞰下方,见不远处就是仙重门地界,剑身朝下迅速往那里飞去。
与此同时,天空突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
“啪”一声巨响,那道雷准确无误打向了叶星临。
叶星临:???
他一个神龙摆尾,惊险躲过。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另一道雷又迅速朝他劈了过来。
就跟认准了他一样。
起初他还以为自己是要历劫还是做了什么坏事不断遭雷劈,后来躲过几道雷他才在慌乱之中想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他现在是一支剑,而且升在空中,活脱脱的雷引子避雷针,不打他打谁!
心想能不能变个绝雷的东西避开雷电的跟踪。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
那雷电速度那么快,他还没变成估计就被劈了,还是不要冒险好了。
快飞到仙重门内部时,他看到其中一个院子里的某个房间突然亮起烛光,屋主好像是被他引来的雷声吵醒。
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下一刻,那人果然撑了把伞出门,往他这里走来。
退!退!
叶星临内心是拒绝的,可他有心把雷引开,然闪躲数次后,又被雷逼得重回轨迹,身不由己朝那撑伞的人飞去。
而一个正常人看到这天空异象早就躲得远远的了,而这个人偏不,非要一探究竟。
叶星临得出结论。
此人不是有病就是十分自信。
好一个双向奔赴。
快和那人碰面时他还是无声呐喊了一声。
最后一刻,叶星临提身而起,直接从伞顶飞过。
与此同时,打伞之人伸手开了个法罩想要抵挡雷电的攻击。
只听啪啪几声巨响,那人维持抵挡姿势口吐青烟倒在地上。
叶星临回头一看,瞬间震惊万分。
他怎么也没想到倒在地上的人竟然是仇长老。
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仇长老,他弄死了仇长老!!??
震惊之时,他突然想起褚天阙说仇长老三天之后会暴毙的事。
今日…正好是第三天的末尾。
心下一惊,忽然明白什么。
仇长老确实死了,但不是暴毙,而是被他引来的雷劈死的!
他弄死了仇长老!还莫名成了这件事中的因果!?
他真的会谢?!
震惊愣在原地好久,才缓缓接受这离谱的事实。
事已至此,他只能用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来安慰自己。
在仇长老之死和那两个即将饿死的人之间纠结了一会儿,他一咬牙,调转剑身,对准牢房的方向。
不管了,先去送饭。

他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几道急促的脚步声。
听到异响前来查探的弟子看到地上的人脸色一惊,其中一人丢下伞伸手探了探仇长老鼻息,瞬间脸色大变:“来人!快来人!仇长老死了!”
叶星临听了心里更慌,跑得更快了。
虽然仇长老罪该万死,也必死无疑,但是为何偏偏要死在他手里?
说句虚伪又无情的话,他可以死在任何人手里,但就是不能死在自己手里。
这该死的道德负罪感。
在廊上穿梭之时,突然听到前方又传来脚步声。
叶星临回神一顿,怕和来人撞上,便暂时把食盒先放地上,飞到屋檐上躲藏。想着等人走了再下来。
虽然说他也可化作人身提着食盒从容从他们身边走过。
但发生了刚才那事,还是暂时不露面为好。
不然人事后想起他这张生面孔,以为仇长老的死和他有关。
虽然和他还是有半点关系。
他悄悄往檐下看去时,那两个弟子也在食盒前停下。
叶星临认识这两人。
一个平平无奇朱宼,一个长相猥琐王甚。两人皆是门里没什么存在感又好吃懒做之人,所以臭味相投。
叶星临心里祈祷他们快点走,别碰他的外...不,食盒。
二人围着食盒看了半晌,就不走。朱宼和王甚对视一眼,前者看了看周围无人,直接伸手打开了盒盖。
叶星临眉头紧皱。
他倒是不怕他们把吃的带走,这两人平时最爱捉弄其他弟子,就怕他俩玩心大起往里面吐口水之类的。
要真是这样,他就只能出手了……
看到里面的东西,朱宼眼睛一亮,抬头对王甚说:“看来咱们今晚有宵夜吃了。”
王甚嘿嘿笑道:“那就别耽搁了,快些提着走吧,免得被人看到了。”
叶星临:???
万万没想到是直接顺走了。
不是这什么人啊连外卖也偷?好歹仙门弟子居然这么狗??
大学经常被人偷外卖现在穿书同样被偷的叶星临瞬间破防。
他千辛万苦搞来的饭菜就被这两货轻易顺走,这是可能的吗?
不,不可能。
两人把食盒带走后,叶星临立刻跟了上去。
尾随二人来到他们的住处。
朱宼王甚进屋就立刻把门关上了。
叶星临飞到窗边看向里面。
一看才知道里面原来不止他们二人,他们进去的时候就碰上了和他们同住的姓何的师兄。
这何思晋人还不错,是门内少有的不恃强凌弱,不乱嚼舌根,安分守己富庶人家的子弟,脾气也是相当好,算是个和事佬。
主要是,这人从来没有针对过褚天阙。
叶星临对他印象还算好。
只是不知道他为何和这两个败类住在一起。
“你们这是......”屋内,何思晋看着朱宼手里的食盒,不解问。
朱宼笑了笑道:“师兄,这是我们在路上顺的食盒,不知道是谁的。正好,你来和我们一起吃吧。”
何思晋皱眉道:“这不妥吧?许是人家放那里的,还是给人还回去吧。”
叶星临大呼好人。
王甚不乐意道:“师兄你有所不知,我们在那里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这才带回来免得浪费的。众所周知门内是不允许夹带私食的,就算我们拿回去刚好碰到那人他也不会承认的。”
叶星临呵呵。
何思晋闻言不再多言,叹了口气动身回自己房间了。
知道他是靠不住了,叶星临决定靠自己。
虽然直接抢很效率,但是这样就会暴露他这个有自主意识法器存在的事实。还是靠智取比较好。
他飞到门前,用剑身敲了敲门,计划把他们引出来再从窗户进去把食盒挑走。
敲响房门后,叶星临飞到了窗边,蓄势待发。
结果门开后他只看到王甚一人,往里看去,朱宼还坐在桌前。
有人在不好下手啊。
王甚出来没看到人,不满地念叨了两句就关门进去了。
叶星临飞到门前,又敲了几下。
闪躲一边,一阵脚步声后,门再次从里面被打开。
然而这次出来的人换成了朱宼。
朱宼左右张望了下:“谁啊?”
见没人说话,他说了句装神弄鬼也关上门了。
叶星临:“......”
深吸一口气,再敲。
他不信他俩就没有同时出来的时候。
门开了。
何思晋探出脑袋往外看:“谁在敲门?”
叶星临:“......”
门再次关上。
心态逐渐崩坏,叶星临直接飞到门前,变成一口大锤,举起来,狠狠砸了下去。
大门直接被砸飞!
他就不信这次他们三还不一起出来!
果然,门被锤飞后,三人听到动静纷纷跑到门口,目光触及地上碎裂的门板,又迅速看向外面空荡荡的院子,震怒:“谁!”
叶星临从窗口极速飞进,以大锤之躯打破后门,挑起食盒扬长而去。
他承认,砸破后门有夹带私仇的成分。
作者有话说:
冰冷雨夜……
宋执饿趴在地上。
褚天阙乖乖坐等投喂。
加急快送叶星临:“就这一路惊险,你们要加钱,加钱!”

拿了他的东西,就别怪他砸门了。
破门而出后,叶星临为了方便行事,化为人形,提着食盒,改道而行。
而屋主三人听到身后巨响,又转过身去。
发现后门也被锤飞了。
这谁能忍?说着就要追出去找砸门的算账。
刚跑到后门,又听到前院传来其他动静。
三人互看一眼,又调头走了回去。
刚到门口,只见院里寒光一闪,一穿着他们门服的蒙面男子闯入院内,举剑指着他们三,对随后赶来的同伙说:“这还有三个。”
三人闻言齐齐后退。
虽不知他们目的为何,但一看就来者不善。他们三虽然是仙门弟子,但本质上就是废物,一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先考虑跑路。
后进院中的那个男子打量了一下他们三人,摇头道:“算了,他们三个太丑了,还是去绑其他人吧。”
三人组:“???”
待那二人离开,何思晋愣愣看了看身边两人:“他们说的其实是你们俩吧?我应该不在其列吧?”
朱寇转过来用让他认清现实的语气道:“师兄,他说的是咱们三,他也侮辱你了。”
何思晋拳头当即硬了。
在院中来回踱步数次,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最后停在原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冷哼一声,变戏法似地从袖里取出一把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的剑,怒发冲冠。
“都说丑了还能忍?走,干他!”何思晋一改往常,气势汹汹。
“好,干他!”二人气势十足地附和。
何思晋走了两步发现他们没跟上,转头催促:“走啊!”
王甚讪笑道:“师兄你有高阶法器在手,当然无所畏惧,但我俩法器平平无奇,没有如此底气,怕是......”他和朱寇交换了下眼神,意思明显。
何思晋直接从袖里摸出一捆金丝绳索和一把任意剑分别丢给他们二人:“这两个法器是你们的了,带上东西跟我一起走。”
两人立刻转变态度接过法器加入报复队伍。
三人现在都有了神兵助力,仿若大能附体,雄赳赳气昂昂走路都带风,好不神气。
罚室里,与外面相似之事也正在上演。
褚天阙听到廊道里传来的打斗之音,慵懒地睁开了眼睛。
趴在地上的宋执也微微转过脑袋,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正想往前再凑点,突然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就突兀地倒在他面前,奄奄一息隔着牢门不断喊着救命之类的话。
吓得他一个激灵坐起。
仔细辨认,这人原来是前天来给他们送馊饭的弟子。
此时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搞得很狼狈呢。
送饭弟子无助地抓住牢门,苦苦哀求:“求你们了,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吧!”
宋执爱莫能助:“我们这也打不开啊,恐怕你是进来不了了。”
弟子脸上刚刚浮上一抹绝望的神色,更绝望的就来了。
他再次被一道灵力打飞,落到了别的地方。
而后,一个身穿仙重门弟子服的蒙面人出现在牢门前。
蒙面人意外地看着他俩,眯起了眸子:“原来这里还有两个。”
本想继续对里面的人下手,但是隔着一道门不方便,他又转而催动灵力去毁锁。
然而接下来无论是他用灵力还是用剑劈门锁都毫发无损。
次数多了连宋执都替他尴尬。
不过从结果来看,被关到罚室他们还算是因祸得福,毕竟有了事外面的人碰都碰不到他们。
他刚这样想,褚天阙就把手贴在了牢门上。
??说好的安全距离呢?
下一秒褚天阙的手意料之中被划了一道口子。
但蒙面人也被一道灵力吸了过去,被褚天阙扼住了喉咙。
褚天阙冷笑着掐着他的脖子看着他一点点断气。
宋执怔怔看着,惊得说不出话。
此时距离罚室外部不足百米的地方,叶星临的身影出现。
看着就快到了,他加快了步伐。
不过途径某处时,他听到另一侧的场地上传来打斗之声。
同时响起一道高喝:“仇长老死了!”
他一顿,短暂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他。头皮发麻,足下生风速速离去。
“哈哈哈,你们仇长老已死,还不快束手就擒?”
嗯?这对话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一点点退了回来。
来到另一侧,他隐在暗处,暗暗观察。
只见场中两拨人短暂交手后分立两边,拔剑相向,靠左一伙虽穿仙重门弟子服,但却蒙着面,好像挺见不得人的。
再看,原来刚才笑仇长老死了的就是他们。
而另一波像是仙重门正常弟子的人里竟然惊现何思晋,朱寇,王甚的身影。
不知为何三人竟放弃追击自己辗转来到这个地方,此举瞬间引起了叶星临的好奇。
不由在此多停留了片刻。
转眼间,两伙人又打了起来。
连平时一遇打架就藏起来看戏的何思晋三人也加入了混战,不知道图什么。
刹那间,偌大的场内剑光交错,紫光冲天,各般法器各显神通,不同程度的灵力相互碰撞,打得那是一个混乱。
但因为人多,各种形态自带特效的法术混杂在一起,光影变幻,形成了另一幅壮景。
虽是菜鸡互啄,但看起来竟莫名有点燃?
看着看着,叶星临甚至不由自主打开了食盒,取出一把瓜子磕起来。
一不留神就忘了送饭的事。
在看一帮正常人打斗时,他不由把目光放在了画风与其他人极其不符的何思晋三人身上。
这三儿虽说也在打,但从始至终就没分开过,说好听点是并肩作战,不好听就是抱团苟命。
遇见打不过的就一起跑,遇到打的过得就一起揍,就没单打独斗过。
直到找到那个说他们丑的人。
朱寇眼尖指着某处,咬牙切齿:“就是他,我认出来了!那双指俊为丑的狗眼我永远不会忘!”
多嘴说了他们一句丑的蒙面人:“???”
找到人,三人怒从心起,不再退让。
交换了下眼神,王甚先绕后下黑手丢出金丝绳给人锁喉,然后把另一端丢给朱寇。
两人分开合力把人搞地上,再给一脚使其翻滚,浑身被绳索缠绕。
此刻,何思晋再提剑上前朝着他脑瓜子狠狠一敲。
待人被敲得七荤八素,他们三儿就收了法器将其围住,对他拳打脚踢,骂骂咧咧。
画面之残忍,连叶星临看了都啧啧摇头。
看够了,目光转到别处时,正巧和一个蒙面人对上。
叶星临嗑瓜子动作一顿,考虑要不要撤了。
见那人看到他就改变方向提剑往这里走来,他拍掉手里的瓜壳,提盒走人。
他有心绕道而行,可那人还是追来了。
看到前方的拦路虎,叶星临无声叹了口气。
往左,对方挡在左边,往右,对方挡在右边。
叶星临略微无语:“你没看我都故意绕开你了吗?你至于吗?”
对方皮笑肉不笑:“没错,盯的就是你。”
“你让不让?”叶星临凝了语气,给他最后的忠告。
“不让!”态度坚决。
“好。”叶星临转过身走了几步,反手就变成大锤猝不及防回头给了他脑门一锤。
看他倒下,叶星临才挑起食盒,潇洒离去。
匆匆赶来专打落单者的何思晋三人恰好看到了重要但又不是最重要的一幕。
王甚擦了擦眼睛:“我刚刚没看错吧,我好像看到......”
何思晋同样震惊:“你没看错,是一个大锤子把他打晕过去了。”
朱寇好像认出了什么:“它捎走的那个食盒......好像是我们捡的?”
进了罚室外围,叶星临于过道中极速穿梭。
一路上他看到很多倒地未蒙面的弟子,不知生死。
但他哪里有空管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速度投喂。
快进褚天阙他们那间的过道时,他突然想起什么,及时刹车一通整改重新变成人。
确定没有破绽,这才踏进拐角,坦然前进。
走近时发现门口躺着一个人,同样生死不明。
他没管,直接越过那人踹开牢门,把东西送了进去。
“久等了久等了,我来了。”
褚天阙立刻上前迎接,整个人顿时来了精神:“师尊。”
宋执感激涕零,扒着食盒:“前辈,你可算回来了。”
叶星临打开盒盖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粥,递给他俩:“先喝点粥再吃其他东西吧。”
褚天阙接过粥,盯着他,薄唇微启,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叶星临却没注意到,东西送到就卸下一个包袱似的退到一旁的石床上坐着,不断揉捏眉心,闭目沉思。
实则是在继续给自己洗脑仇长老之死是替天行道,他不必太苛责自己......
忽然,旁边碗落地的声音响起。
他睁眼往旁一看,褚天阙手里的碗掉地上摔碎了。
他顺势看向褚天阙的手,却发现他手背上竟有一条刺目的伤口。
虽未流血了,但触目惊心。
他立刻上前担心地拿起他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褚天阙摇摇头:“没什么。”
叶星临知道他进食不便,转身给他盛了一碗粥,带他到石床坐下,亲力亲为:“我喂你。”
褚天阙心领他的好意:“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叶星临皱眉:“你手伤的碗都拿不稳来什么来?张嘴。”
褚天阙:“......那就有劳师尊了。”
宋执见状挑了挑眉,好像明白了什么。
原来他之前故意让手受伤就是为了......
叶星临看着褚天阙的手背,问:“你的手是谁伤的?”
褚天阙看了看外面地上的人:“此人已死。不过是他先有意杀我在先我才杀了他,师尊不会怪我吧?”后半句说的小心翼翼。
宋执:……他想不想杀人不知道,但好像是你先把他吸到手里掐死的吧?
叶星临往后看了一眼,回头,头痛,却无可奈何:“既是自保,那便有法可说。反正我今天也……”
褚天阙追问:“今天什么?”
叶星临摇头:“没什么。”借你吉言,一赶巧劈死仇长老了。
喂了一会儿,他顺嘴一问:“好吃吗?”
褚天阙眼带欣喜:“好吃。”
同样的东西,旁边吃了一口直接被咸成狗的宋执:“?”

褚天阙这才作罢。
宋执硬着头皮喝了两口,回过头,再看褚天阙满眼欢喜地吃着叶星临喂他的粥,那模样何止是沉醉其中,简直就是走火入魔。
不可说不可说。
而叶星临哪有注意到眼前人的异常,满脑子都在想其他事。
喂完粥,看两人精神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才心情复杂开口:“回来的路上,我听人说仇长老暴毙了。”
褚天阙微微挑了下眉,反应不大,仿佛这个结果本来就在他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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