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的乖软小鲛人—— by七月清风
七月清风  发于:2024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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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州哽咽地说:“我错了......我不敢了......”
宗枭摩挲着他红肿的眼皮,最后满意一笑,将明州松开。
“同仙族一起骗我,要逃跑时怎不见你这般脆弱?如今不过被吓一吓,便成这样,你们鲛人族能同仙族成为盟友也属意料之中,毕竟都同样的虚伪。”
宗枭还在发脾气,明州却是一个字都不敢吭声,他抱着肚子,手指都在发抖,极力往后缩着,想离宗枭远些。
这等小动作,却不知为何又激怒了宗枭,他被抓了过来,宗枭力道太大,明州竟将头磕在了床边。
“咚——”
声音很响,结结实实的碰撞。
额头破了个口子,鲜血瞬间就流了下来,明州没有抗住,宗枭喊他的名字,明州在昏迷之际,嘴里已然低喃着:“我错了......我不敢了......”

他赶来时,伺候明州的几个魔族在院子里都吓傻了,“这是怎么了?”
赤屠是兔子一族,当初宗枭选人时便挑了长相不那么恐怖,还毛茸茸的兔子,猫类等弱小的看着顺眼的魔物。
他们站在院门口对着常郗磕巴开口,“不知......尊上不知做了什么,少君又是哭又是尖叫,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
“宗枭!!!”常郗顾不得尊卑上下之分,走到门前便哐哐哐开始砸门,宗枭一身冷意将门打开,指了指额角还在流血的明州,“来的正好,去给他瞧瞧吧。”
入目那刺眼的红让常郗都呆滞住了,他顾不得数落宗枭,为明州止血包扎。
宗枭满不在乎坐在桌前,看着常郗忙前忙后。
明州脖子上锁着锁链,两只手腕,两只脚腕上,也都是锁链,这几条赤红色的长链一端连接着床榻,另外一端便锁在明州身上。
这小鲛人明明好几个月的身孕了,却依旧瘦瘦小小,宛如营养不良,透着病态,只怕这几条链子都比他还要重了。
常郗简直气恼,止血比以往更加困难,事后他告诉宗枭,“不是与你说过,他灵脉受损,心肺未愈,流血后伤口好得慢,别让他受伤吗?”
宗枭甚至懒得解释,只是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常郗看明州的手腕上的红玉镯,轻飘飘道:“又死不了。”
常郗一时间叫他堵的接不起话,在宗枭充满警告的狠厉目光中,他也只能小声补上一句,“你这样是不行的......”
什么叫行,什么叫不行?
宗枭心情烦躁,自问从前就是太给明州脸面,太听常郗的鬼话,这才叫明州三番四次敢忤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逃。
总是这般将自己的话当耳旁风,说来说去,就是自己对他太好太心软了,如今这般,反倒是更遂了自己的意。
狠一点好,狠一点才会听话。
明州连着的锁链一直没有解开过,最初那几日明州还曾跟宗枭小声说过:“很难受,能不能给我解开?”
他头上还缠了一圈纱布,脸上颓白,宗枭只是淡淡回了句,“明州,你知道吗?这锁链能扎穿你的腹部,将你困在这,让你不会死,你信吗?”
明州听后,显然被他认真的语气吓到了,之后再也没敢提过让宗枭松开自己。
只短短几日,明州迅速瘦了一圈,腹中的小鱼崽需要成长,因为融合了宗枭魔族的一半血脉,不同于鲛人族正常的小鱼,他需要汲取灵力,但明州灵脉枯竭,根本没有办法供给,小鱼崽在肚子里“吃不饱”便要闹。
以往都是明州睡着后,或者宗枭算着时间便会给他渡一些灵力。
但如今,宗枭只会在一旁见明州因腹痛,全身汗湿后,才会伸手为他渡一些灵力。
每次这时,他都会问明州,“还跑吗?你这破烂身子,怎么敢跑的?”
明州每次都会哭,宗枭却等不到他的回答不甘心,厉声质问:“哑巴了吗?!”
“我错了......我不敢了......”
宗枭听后只是冷哼一声,“最好如此。”
每日惯例的用膳与喝药几乎是明州最煎熬的时刻,从前都是常郗送药进来,如今常郗也没再进来过。
宗枭没有太多耐心,出言便是威胁,最初那日,明州不过说自己现在不想吃。
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惹怒了宗枭,竟直接砸了手中端着的汤。
明州吓得一哆嗦,宗枭说:“我没那么多功夫陪你耗在这。”
明州又只能同他道歉,几乎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闭上眼瑟缩道:“我错了......我不敢了......”
宗枭除了到用膳的时间回来,其他时候都不在。
链接在床头的链子,最远的距离连窗前都够不到,大多数时光,明州都陷在恐惧中。
他精神不太好,未开窗跟门的屋子在白日里也格外昏暗,明州甚至有些不太记得时间究竟过了多久。
夜幕降临,也未曾像从前般掌灯。
黑漆漆的一片,小院似乎被遗忘了,宗枭未来便是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明州醒醒睡睡,意识不太清,精神也逐渐走向断崖。
大半的时间在梦中,却从未梦见过好的,总是被梦魇折磨,宛如扣住他的长链,脖颈上的长链化为一条巨大的黑蛇,长着血盆大口要将自己吞噬。
他在梦里奔跑、求饶、崩溃、痛苦......
在现实中,也发出呜咽声,将枕头都个浸湿。
宗枭进来的动作不算轻,但明州却没醒,宗枭听见他在小声抽噎,便将他给摇醒。
临近黄昏,屋子里更暗了,对于生长在魔界的宗枭而言,这算不得什么,但对于明州来说,甚至看不太清宗枭的脸。
但宗枭身上的气息他太过熟悉了,仅仅只是被宗枭碰一碰,明州都紧张到呼吸不畅,但他不敢推开宗枭。
其实宗枭自己也发现了,这条本来就反应慢而且蠢笨的小鱼,似乎更加害怕自己了,他惧怕自己的触碰,哪怕是渡灵力给他时,都会紧绷着身子。
宗枭有意囚禁他,明州对于他来说甚至比不上魔界刚出生不久的魔,一点点小手段便能击溃这条小鱼。
不让宗枭触碰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有日半夜宗枭来,明州本来已经睡下了,连日来的忙碌让宗枭也有些乏累,便也躺上床。
他不过刚刚靠近明州,这小鱼就自作聪明般背对着自己,他假装睡着,但凌乱的呼吸出卖了自己却不知。
宗枭在黑暗中微微蹙眉,也侧过身,手就搭在明州的腰上,手盖在明州的手背上。
明州睡觉很没安全感,手总是抚着自己的肚子。
他腹中的小杂种倒是长得很快,短短一个月,竟肚子鼓起许多,但明州自己却瘦了很多,简直像被肚子里的小杂种吸光了养分。
宗枭将手搭在明州的手上,同他一起抚摸肚子,这一举动让怀中的明州僵硬着身子。
他既要装睡,宗枭也懒得戳穿他,闭上眼调息间,却听见细小的啜泣声。
那声音很压抑,若非宗枭感知非凡倒也不容易发现。
屋子里只有明州同自己,他没怎么费力,便将明州板过身来面对自己。
宗枭身形高大,明州在他怀中如同发育不良的猫崽,细弱地叫着。
宗枭伸手碰了碰他的脸,不出所料,一片湿润。
“你又要如何?”
明州几乎将下唇咬破,却还是没控制住泄出声,他像是崩溃到了极点,一边发抖一边哽咽道:“不要碰我肚子......”
那日两个时辰,宗枭用长链锁住他的腹部,将明州吓得不轻,留下了严重的惧怕,之后他本想求着宗枭解了自己身上的锁链,宗枭又告诉他,要用锁链穿腹而过。
穿腹而过意味着什么?
不必宗枭明说,明州也懂了。
他恐惧宗枭的触碰,哪怕渡灵力时,只要宗枭将手贴上他的腹部,明州的身体就会下意识的紧绷,眼泪更是控制不住般打转。
“你说什么?”宗枭感到不悦。
明州顿了顿,抖的更严重了,“尊上,我错了......我不敢了......”
“我错了......我不敢了......”
又是重复这一句话,宗枭发现,只要自己语气重一些,明州脱口便是这句话。
“安静些!听见你的哭声我就烦。”
宗枭不过说了这么一句,明州便拿手捂住嘴,在黑暗中,宗枭看见他抖动的长睫,细细密密落下的泪珠。
两人挨的极近,他越是这般抗拒,宗枭就越是要与他离近些。
他抚上明州的后背。
明州真的瘦了很多,能清晰摸到他皮下包裹着的骨头。
脖子上的锁链没有摘除,宗枭拥着他十分不满,明州太瘦,硌得慌,那锁链缠绕,也不方便。
抬手想将明州脸上的泪擦干,宗枭不认为自己心软了,只是明州如今这样,少一条链子,也翻不出什么天,脚上跟手上不还锁着吗?
他坐起身,轻轻一挥手,屋子里便亮了起来。
他看见明州咬着下唇不出声,抱着肚子。他胳膊好细,腹部却掩盖不住的隆起。
有些畸形,并不美观。
但也证明,这一个月以来,他确实是被宗枭折磨的不轻。
寝殿里突然亮起,明州不适应地微眯起眼睛。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脖子上的链条便消失了。
宗枭微微一愣。
那锁链并没有缠很紧,但大概是明州皮肉太嫩薄,还是留下了明显的,让人浮想翩翩的红痕。
宗枭本就不是个禁欲的人,为了明州,忍耐了这么久。
他摩挲着他脖子上那一圈红印,对着瑟瑟发抖的明州,恶劣地说:“脖子上的链条给你解开了,你是不是该报答我?”
他将明州抱起,又脱掉他蔽体的衣裳,玩味十足地欣赏了片刻,又脱口道:“你该看看你如今的样子有多可笑,有多丑陋。”

“脖子上的链条给你解开了,你是不是该报答我?”
他将明州抱起,又脱掉他蔽体的衣裳,玩味十足地欣赏了片刻,又脱口道:“你该看看你如今的样子有多可笑,有多丑陋。”
怎么可能会丑呢?
明州这张脸,怎样都是好看的。
他肤白如雪,那脖子上的红痕格外刺眼,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旖旎,神情脆弱,好似一碰就要碎掉。
哪哪都瘦,就是肚子因为有孕而鼓起,臀间也长了些肉,摸上去细腻光滑手感极好。
宗枭力道很重,明州被他捏的并不好受,脖颈破了细小的伤口,出了点血,宗枭也没管,反倒盯着看了又看。
手上跟脚上的锁链没有解开,宗枭将他抱在身上,两人贴得极近,明州一直抖个不停,手不安的抓住被褪下后扔在一旁的衣服上。
被这样目光盯着的滋味并不好受,明州却根本不敢躲,仅仅这样,宗枭仍被他给激怒。
疼暂时还没多疼,只是宗枭的触碰让明州紧张得快要喘不过气。
他太紧张了,细碎声调满是哭腔,“不要......”
“有问你要不要吗?”宗枭低声斥责,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些。
明州跪坐在宗枭的大腿上,急得一直掉眼泪,嘴里喃喃重复着,“不,我不要......”
他希望宗枭能够心软,眼泪噼里啪啦滴在他鼓起的肚皮上,模样可怜极了,“疼,有小鱼崽......”
宗枭没有心思管他,拧着眉催促道:“快点!!!”
明州现在是真的很怕他,宗枭又缺乏耐心,不过嗓门大点,明州就会吓得哆嗦。
“很不舒服......”
明州望着他,确实很惹人怜爱的模样,但宗枭却没对他心软,他也不好受,便掐住明州的腰侧,将他往下按。
明州瞬间尖叫出声。
“啊——”
明州没坐住,人往后倒,宗枭圈住他的腰,将他固定在身上。
他却没办法让这种感觉更上一层楼,因为明州又开始咳了。
他一咳,身体自然收紧。
“嘶”宗枭叹息出声,掐他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些,“放松些。”
明州扇动的长睫沾满了泪珠,整张小脸也湿漉漉的,瞧着就可怜,宗枭盯着他柔软的唇瓣,扣住他的脖颈压向自己,与他交换了一个不太温柔,带着侵略跟占有欲的吻。
“我很难受......”明州太紧张了,一点甜头都没尝到,除了煎熬,还是煎熬。
宗枭淡淡回道:“常郗说过三月后便稳定了,你如今都几个月了?”
一句话将明州给没脾气地堵回去,宗枭又说:“况且我都没使劲。”
唇瓣有点疼,是被宗枭方才咬的。
明州抖得厉害,也喘得厉害,仿佛呼吸不畅,时而低咳几声。
怀孕的鲛人身子敏感,其实不该只有痛苦,甚至适当的情事是有益的。
但他实在害怕宗枭。
动作间,被禁锢着的长链一直摩着脚踝,很疼很疼,更是无暇沉浸,反倒是眼泪掉得更凶,哭声也抑制不住,抽噎声越来越大。
宗枭冷眼旁观,心里却在想。
实在太反常了些,以前胆子也小,以前也爱哭,但如今实在太频繁了些,只要自己一靠近,只要自己一碰他,就会吓得一直哭,没完没了地掉眼泪,每日那双眼睛都是红肿着,嗓子也是嘶哑的,像要把身体里的水分全部给哭干。
除了哭,就是跟宗枭道歉,话好像都不会说了。
半天不吭声,自己凶一些,便又是抖着说:“我错了......我不敢了......”
宗枭其实很烦躁,最初是想,明州这般听话自己应当高兴才对。
可真当明州被自己吓狠后,他又觉得并没多喜悦,反倒觉得焦躁,心烦。
宗枭见他磨磨蹭蹭,还没几下就不动后,又冷声道:“继续。”
“放过我吧......”明州只觉得身子沉重,脚踝很疼很疼,肚子也不太舒服。
他坐在宗枭身上,噙着泪问:“我没有跑,也没有不听话......为何还要罚我......”
他好像叫宗枭折磨得分不清状况,又细细弱弱地说:“我错了,我不敢了......”
宗枭叫他一番话堵得气急,咬牙道:“这也叫罚?!”
明州不敢接话,抬手用手背擦眼泪。
他两只手腕上都有长链锁住,同那两只红玉镯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宗枭抬眼望去,只觉得明州真太瘦了,手腕好细,自己可能一根手指便能将他的腕骨碾碎。
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脆弱与痛苦。
有些扎眼,令宗枭感到不适,如同心里扎了一个细刺。
他将明州抱下来,让他背对着自己趴下。
明州慢吞吞的,很抗拒,却又不敢忤逆宗枭的话。
他一手抱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撑着床榻,咬着下唇默默承受。
但想象里的疼痛感没有到来,宗枭只是从身后抱着他。
宗枭离开时,本就依靠自己抱着的明州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这样面朝床榻瘫软倒下。
隆起的肚子磕在床上,虽说床榻铺的极软,但还是令宗枭心间一紧。
明州本就哭都哭不出声了,倒下以后没忍住痛呼一声。
这下是真生气了,哄是哄不好的。
宗枭自己脑海里都没忍住冒出这个念头,他俯身要去抓明州,这小鱼果真开始闹脾气,软成这样,还要推宗枭的手,抽泣道:“呜呜......别碰我......”
“咳咳——”
他又开始咳了,且止不住一般,喘不上气,脸越来越红,仿佛要窒息般。
宗枭为他渡了一些灵力,又有手腕上两只红玉镯护着,明州这才渐渐缓过来。
他背对着宗枭,看也不愿看他一眼,身子抖得如同筛子。
魔界的天又开始凉了,但寝殿里还没放炭盆,宗枭拉过被褥给他盖上,也是这时才瞥见床榻上竟有血。
他并未失了理智,方才也一直注意着,没叫明州流血。
他不顾明州的挣扎,又扯开被褥,将他检查了一遍。
明州还以为他又要继续,方才那一撞,加上宗枭最后的动作,腹中的小鱼崽也感到不适在闹腾。
明州只在想,若宗枭还要继续,那自己一定熬不过去。
护崽的天性让他生出勇气,竟张嘴咬了宗枭一口。
宗枭掐住他的下巴,没使多大劲,却差点将明州的下巴给卸了。
果然,这小鱼不吃软,只吃硬。
宗枭以压倒性的力量,将他钳制住,最后发现,竟是明州两只脚踝处在流血,且伤口不小,这才将血迹沾染在了这床榻上。
不确定究竟如何了,宗枭只能将缩在他脚踝处的锁链给解开。
磨破了好大一块,也难怪流这么多血。
宗枭穿好衣裳,命赤屠打了水进来,并亲自握住明州的脚要给他擦拭,明州心如死灰,双眸黯淡。
宗枭自问活了几千年也没这般小心翼翼过,不过出言说了几句明州不知好歹般的话,竟又惹恼了这小鱼。
明州这次开口,没有像这些日子般的懦弱,同他说:“我错了......我不敢了......”
而是没由来地说了句:“你太坏了......你根本不会对他好......”
“你说什么?”宗枭没听明白,可再问,明州又沉默不语。
破了皮流了血的口子,上药的时候自然是疼的,哪怕动作再轻,那药触碰到伤口依然是疼的。
宗枭向来知道明州娇气,却没想到上药时他竟不哭不闹不喊疼了。
仿佛傀儡娃娃般,由着宗枭摆布,一言不发,一声不吭。
这天后,宗枭浅浅过了一下急瘾,也不知是出于何等心理,对明州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脖颈上以及脚踝上的锁链没有再套上,没过几日,宗枭又将他手腕上的锁链给解掉了。
他以为按照明州的性子,便又要找到机会便往外跑。
结果却并未如自己想象般,明州居然很乖很乖,就待在床上,就待在寝殿里,连院子都不肯出去。
他不主动开口说话,有时宗枭同他说话,他也只当没听见。
不肯好好用膳,药也不肯喝,有时被宗枭强压着喝后,又会控制不住全吐出来。
明州像一条被搁浅在沙滩上的鱼,消耗着生命,逐渐走向灭亡。
肚子里的魔胎越发爱闹,他没有足够的养分,便只能煎熬明州。
喝不下.药,便只能让常郗施针。
明州从前最怕施针了,每次都会哭,甚至因为害怕都不会抗拒宗枭抱他。
但这次,明州竟连施针都不哭不闹,安安静静躺着,只在那长针扎入腹部时,才会微微皱一皱眉头。
常郗同他说:“明州,下雪了,但院子里的花开得很好,落在池子里跟雪地里很好看,你要去走走吗?”
明州没有理他,因为肚子太大,动作也变得迟钝缓慢,他翻了个身,抱着肚子,背对常郗,将他的话置若未闻。

第55章 真的很不想要孩子吗
“明州,下雪了,但院子里的花开得很好,落在池子里跟雪地里很好看,你要去走走吗?”
明州没有理他,因为肚子太大,动作也变得迟钝缓慢,他翻了个身,抱着肚子,背对常郗,将他的话置若未闻。
宗枭早就将明州身上的链子解开了,随着他肚子越来越大,动作也越来越迟缓。
宗枭有时半夜搂他入怀,先摸到的是锁链,到底是觉得不舒服。
解开锁链,明州脸上也没多大表情,一句话都没说,任由宗枭摆布。
锁了近一个月的链子,身上留下的印子也没那么容易消掉。
宗枭这日没来,明州泡过水洗完澡后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呆愣地看了许久。
肚子圆鼓鼓地隆起,胳膊跟腿依旧纤细,手腕处,脚踝处,以及脖颈上,都锁链长久锁住后留下的红印。
宗枭在知道能够适当同房后,便没控制欲望,明州有时不理他,宗枭便会按住人就是一顿操。
他花样总是很多,而且非逼得明州说一些令他愉悦地讨饶话后,宗枭才肯放过他。
手腕上的红痕,两个红玉镯也盖不住,脚踝上留有那串自己逃不掉的朱砂红符文,白皙的身子上有宗枭的指痕,有宗枭的牙印。
明州在那铜镜前看了许久,面色沉静如水,心里却觉得自己丑陋,畸形,难看......
明州将铜镜砸碎了。
“哐啷”的巨声,等外面伺候着的魔族跑进来时,明州已经躺回床上,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般。
“少、少君?”赤屠看着地上的碎片,疑惑地朝着床榻的方向喊。
明州应了一声,淡淡道:“抱歉,放才不小心将镜子摔碎了。”
“镜子而已,少君你有没有受伤?”赤屠不放心地问。
明州在被褥中握着小小的碎片,波澜不惊道:“没有受伤,我累了......”
“是,那小的不打扰少君您休息了。”
这件事很快便传进了宗枭的耳朵里,他近来很忙,经常半夜才会回来,但今日却是例外,天还未黑,便沾染着一身风雪踏入寝殿。
这小鱼怕冷畏寒,其他族类首领为了讨好宗枭,特意找了一种藏于熔岩中的石头,铺在这寝殿底下,不用炭盆,便能很暖。
宗枭自然拿给了明州,除此以外,地上还铺着毛茸茸的地毯,将整个寝殿都铺满,哪怕明州不穿鞋,也不会觉得冷。
屋子里有淡淡的花香,是常郗剪下小院中的海棠花枝,用了白玉瓶盛了水,将花插在里面养着,就摆在窗边的小桌上,希望能让明州心情好些,别这样郁郁寡欢。
宗枭回来时,明州如平日一样,弓着身子躺在床榻上发呆。
他似乎没料到宗枭会这个时候回来,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
“起来。”宗枭脱掉披风,对着明州严肃地说。
明州慢吞吞坐起身,缩了缩身子,一副害怕的模样。
宗枭先是将他打量了一番,才坐在床边,再次开口道:“手伸出来。”
明州呼吸一窒,以为自己藏那碎片的事被发现了,他抬起头看着宗枭,磨磨蹭蹭地问:“做、做什么?”
宗枭蹙着眉,显然等得不耐烦,臭着一张脸,甚至不需要说话,带给明州的威压也不小。
明州被他注视得有些心慌,一口气没提上来,又忍不住低咳起来。
宗枭像极有耐心的猎人,倒是也没催促,只等着明州咳完后伸出手。
手背手心都没什么,宗枭检查后,又让明州将袖子挽起,之后是脚背脚心,以及小腿大腿。
除了自己留下的印记,倒是没有增添其他的伤痕。
宗枭这才满意,又问他:“为何会将镜子打碎?”
一个小小的问题,却能让明州抗拒地想要躲回被褥里,宗枭自然不会让他如愿。
他拉着明州,又问了一次,“我在跟你说话!!!”
宗枭不过声音大了些,明州便感到害怕,甚至还带了点哭腔,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不小心......”
他的恐惧被宗枭尽收眼底,明州哽咽着说:“我错了......我不敢了......”
只是一个镜子,只是问他怎么会将镜子打碎,明州便这般害怕。
如今他变得不爱同宗枭说话,虽然以前也怕,虽然以前也很少主动,但如今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宗枭声音大些,都能将他吓着。
这般敏感,这般脆弱,令宗枭感到纠结。
一方面,他享受着明州的听话,享受着对他的全权把控。
另一方面,宗枭却觉得这样的明州很没劲,不够鲜活,不如之前惹人怜爱。
宗枭颇为嫌弃,有些冷漠地说:“我只是问你镜子为何会碎,你别装出这样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给我看。”
“不小心......我不小心打碎的......”
宗枭无意同他在这个问题上翻来覆去地说,他抓住明州的手,挺认真告诉他,“我问你话,你就老实说,说完便行了,明白吗?”
明州似懂非懂点点头,慢慢将自己的手从宗枭手中抽出来。
宗枭这天回来后没有离开,他陪着明州一起吃了饭。
明州的胃口很差,根本就吃不下多少东西,如今他最害怕的事情之一,便是同宗枭一同用膳。
宗枭光是黑沉着一张脸坐在那,明州就更没有胃口。
孕期的不适反应好像在他的身上更加厉害,明州实在吃不下,但宗枭偏要强迫他,给明州夹了很多菜,一副“你若是不好好吃完,之后便一直坐在这别走”的架势。
明州自然害怕,一顿饭吃得无比煎熬,最后甚至红了眼眶,哑着声同宗枭说:“不想吃了。”
他难得开口,宗枭也没有太过为难,只是道:“不想吃那便放下不吃吧。”
宗枭一直没走,外面下着大雪,他居然将窗户推开。
虽已是夜幕,但小院里放了很多颗硕大的夜明珠,将小院照亮,此情此景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常郗不止一次同自己说过,明州虽然身子弱,确实需要卧床养胎,但他已经快两个月没出过寝殿门了。
头一个多月,被宗枭用锁链锁着出不去。
后面宗枭将锁链解开后,明州却是真怕了,竟也不肯出去。
这样并不是好事。
常郗说,适当走走,有助于他缓解心情,对之后的生产也会有一定的帮助。
宗枭转过身问已经坐在床榻上昏昏欲睡的明州,“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他这些日子实在太忙,自己的天劫越来越近,心魔却愈发猖獗,随时随地都想抓住机会,控制宗枭的理智。
今日听见明州将镜子打碎了,宗枭当时便决定回来看看他。
此时还未到就寝的时间,宗枭便问了明州这一句。
结果明州只是细声细气地说了句,“不想去......”
宗枭没有勉强他,将窗户关好,也随着明州一起,躺在了床上。
只要他靠近,明州便会下意识地躲一躲,但宗枭可是随心所欲的魔尊,他一魔族之人,怎会去考虑他人的心思。
明州越是躲着,宗枭便越是要伸手去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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