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生子,追妻火葬场,HE】冷情暴戾蛟龙魔尊攻X天真懵懂鲛族美人受
鲛人一族深海避世而居,从不问天下之事,而五千年前,鲛人一族突与仙族结为盟友,传言鲛族岛屿珍宝仙草无数,得此助益,魔族战败。
现今,魔族韬光养晦多年,新任魔尊宗枭混上天族盛宴,捣乱之际恰巧遇见个不太聪颖的鲛族美人明州。
宗枭身份暴露,逃离时还拐走了小鲛人。
回到魔界后——
素来行事无常的宗枭玩心大发:“传闻鲛人双修能精进修为,你以后就留在魔族,供我欢愉。”
明州不愿,却因不是宗枭的对手,被锁了一身修为,并强留于魔族,被迫承欢。
一段时日后,宗枭不知不觉对小鲛人真动了心,明州毫无求生之欲时却发现自己怀了小鱼崽……
狗血弱受生子虐文,有追妻火葬场,第一次尝试写古耽,请轻点喷,满脑子天马行空,鲛人也有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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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明州被带回魔界三月有余了。
他身形消瘦,只穿着一件极单薄的白色长袍,因为不合身,宽大的领口敞开,露出的胸前白皙肌肤上,全是零零碎碎的吻痕与牙印。
他脚腕上捆着锁链,限制着他的活动仅能在这一间屋子里。
这噩梦般的日子,成为魔尊宗枭禁.脔的日子,竟已过去这么久了。
明州浑身宛如撕裂成两半的疼痛,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昏昏沉沉过了多久,直到有人推门进来,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进来的人,正是这些日子带给自己痛苦的罪魁祸首,魔尊宗枭。
“听闻你一日滴水未沾。”
明州不愿与他说话,这样的态度自然惹怒了对方,体型差距以及修为差距,明州甚至没有气力挣脱他的钳制。
待到他表情实在痛苦之后,宗枭才将他松开。
明州瘫倒在床榻上,剧烈地呛咳起来。
他南海时,他鲜少会难过跟哭泣。
族长说,鲛人族的眼泪是宝贝,鲛人在外不能随便落泪。
而这些日子以来,明州似乎将自己活了这三百年的所有眼泪都给掉尽了。
他声音带着颤,红着眼道:“我恨你。”
宗枭似乎听见了什么有趣的话,怔愣刹那竟嘲笑道:“你这笨鱼也知道什么叫恨吗?”
他手隔着里衣,轻轻抚上了明州平坦的小腹上。
“之前要死要活地跟我闹,如今水都不肯喝一口,怎么,肚子里的小鱼,你现在不打算要了?”
第1章 被拐魔界
魔界的天总是罩着一层阴霾,似蒙上了一层黑色的纱,湿润中又漂泊着淡淡的血腥气。
现任魔尊名唤宗枭,乃是一条蛟龙,这世间蛟龙一族早已灭亡,如今世间还剩下的真龙,乃是掌握着天界人界的上华天的帝君。
三千年前,横空出世的宗枭斩杀了上任魔尊,他手段狠辣,仅仅七天便将整个魔界有逆反之心的统统清扫。
宗枭自此高位无忧,魔族生性暴虐残忍,宗枭更是喜怒无常,相传其对上华天的人极其不屑,千年以来屡次挑衅。
仙魔两族积怨颇深,万年之前,仙族大战,如今的天帝还是太子,本斗得如火如荼焦灼之际,仙族忽得避世多年不出的鲛族之力。
鲛人一族几万年来独居南海秘境,向来极少外出,更从不参与世间之纷争,此族擅医药,又集天时地利人和一体,岛上仙草珍宝数不胜数。
世人不知仙族究竟开了何等条件,竟能说服鲛人一族与其并肩,仙族大胜后,新天帝登基,鲛人一族原定的族长竟与其联姻。
魔族一蹶不振几千年,直到出了个蛟龙宗枭。
传闻宗枭此人极其瞧不上上华天的那帮人,几千年来总是找茬,屡屡搅扰仙族。
三月前。
帝后云笈一万六千岁生辰,天君为其举办寿宴,并且发了帖子,鲜少出世的鲛人一族便派了新一辈的小鲛人们上来见见世面。
九天之巅。
湖光山色皆在脚下,仙云袅袅,忽高忽低,忽远忽近。
上华天的大门外,一群穿着冰洋蓝白金莲花纹的男男女女走在一起,他们穿着虽素,却恰恰将原本的相貌衬得更加突出,惊才风逸,双眸清澈,除了为首的那人,其余皆忍不住发出惊叹。
“这地方真好看啊!”
为首那人回头,微微蹙着眉,低声不悦道:“跟紧点。”
他又嘱咐着其他鲛人,“一个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是。”
“忘了来之前怎么叮嘱你们的?好奇心别这么重。”为首说话的男子年龄也不过三十出头的相貌,年龄却已经上万岁了,气质沉稳。
鲛人一族似乎格外受到上天的优待,占据最好的灵气之地,整个鲛族无论男女老少,无一不是相貌出众。
他看着这群年龄没过千岁的小鲛人们,忍不住叹了口气,“待会儿都有点分寸,你们云笈长老过生辰,别丢了他的脸。”
帝后云笈乃是一男子,本来他该是现任的鲛族族长,然万年之前,与当时还是太子的天君相恋后,待天君即位后,万年以来,两人孕有一子。
正是因为这层关系,鲛族与仙族并肩后,才大败魔族,有了如今。
鲛人一族常年避世,这万年以来除去每年给云笈的贺礼,从不在其他时候派人来这上华天。
明州便是其中一条小鲛人,结果运气极差,因为好奇心看花了眼而迷了路。
他从未来过上华天,绕了半天口都渴了,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去,急得快哭。
完了完了,免不了要挨长老骂了。
他愁得快要掉眼泪,竟不知何时身后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衣暗纹的男人。
“你是......鲛族的吧?”
闻声明州回头,那人虽与自己搭话,实际却冷着一张脸,连带着眼眸也透着瞧不明的暗。
“上、上仙安好。”
来时长老叮嘱过,来了上华天千万要守礼,他们这样的小辈,不论认不认识来者为谁,尊称一句上仙总归是没错的。
明州记得叮嘱,方才找不到北,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个人,他怯弱地问:“上仙可知寿宴在何处?晚辈第一次来,有、有些迷路了,烦请上仙能为在下指一条明路。”
宗枭摇着一把折扇,他早已在暗处,见眼前这条蠢鱼,来来回回地转悠,愣是走不出去。
确实有点姿色,但脑子跟修为似乎都不太好。
他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我自然知道。”
明州欣喜反问:“上仙可是也来参加寿宴的?”
宗枭顺着他的台阶下了,又道:“不错,只可惜我的帖子掉了,你这傻......小仙若是带我一同进入,我便陪你一同去主殿。”
魔族跟仙族近来发生了不少明争暗斗,此次帝后寿宴,上华天的禁戒远比从前严格许多。
当然,宗枭还是能轻易混上来,结果进入宴会须得有帝君拓印的文书。
宗枭守在这,本想杀一个冤大头,抢对方的帖子进去,然而冤大头未曾遇见,修为极低的蠹鱼倒是碰上了一条。
明州没想太多,他不知上华天的森严,满脑子惦记的都是现下再不回去,只怕长老发现自己不见了,回头要挨罚。
他赶忙点了点头。
宗枭满意地收了扇子,一同与明州往寿宴的地方走去。
这鱼是真傻,灵力低微就算了,宗枭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一点儿禁戒心都没有。
“你们鲛族此次前来,是同仙族签订契约一起抵抗魔族?”
“什么对抗魔族?不是来参加云笈长老的寿宴吗?”
倒也不算是条过于蠢笨的鱼。
宗枭微不可查蹙了蹙眉,他素来疑心重,显然是不相信明州的话。
正欲再探探,明州已经不满他走得这么慢,而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道:“上仙!再不回去,我真要挨罚了,您可将您的尊腿挪快些吧!”
真诚,明州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清澈,带着满满的真诚。
宗枭:“......”就这样被他拽着。
到了寿宴门口,果不其然被拦了下来。
鲛人的着装跟外表,以及身上不同于其他种族的灵气,也知道他的身份。
现任帝后便是鲛人,天兵得罪不起,自然豪爽地将明州放了进来。
而宗枭要跟他一起时却被拦了下来。
按照宗枭的脾气,自当是要直接取了眼前这人的命,但今日有重要的事,他只是对着前面的明州喊了喊:“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天兵疑惑,宗枭冷淡道:“我们是一起来的,对吗?”
他说自己也说来参加的,只是帖子掉了,在明州眼里,这并没有任何问题,他便朝着天兵的方向点了点头,“没错,我们是一起来的。”
鲛族这万年以来,就没派这么多人来过上华天。
帝后和睦,寿宴前帝君亲自下令要将鲛族奉为贵客,不得冒犯。
宗枭沾了明州的光,轻而易举混进了寿宴的主殿上。
既是帝后云笈的族中家眷,鲛族的位置自然是靠前的,宗枭借了明州的光,坐在了鲛一族最后的位置上,就挨着明州旁边。
他听见这小鱼按着胸口呼气,“还好还好,长老没发现。”
同族的伙伴瞧见他,低声问道:“你去哪儿了?”
明州羞涩一笑,“迷路了。”
他又问:“长老发现了吗?”
另一鲛人摇头,“没,长老有些心不在焉的,明州,我怎么瞧着长老似乎在生气啊?”
带他们来的长老云笠坐在鲛人一族的首座上,就在主位的下方,这对于其他族类来说本该是无上的殊荣,但云笠似乎对这个安排并不满意,脸色也不太好。
再观旁边其他族类的上仙,也在交头接耳,不知在商讨着什么。
明州并未注意,绕了好大一圈,肚子早就饿了。
一颗心全被仙娥们端上来的食物迷了心,口水已咽了不知道几轮,实在有些忍不住想伸手抓其中一个看起来格外香甜的果子,结果还未碰到,便被旁边的伙伴敲了敲爪子。
“明州!你忘了长老说得!不是叮嘱了让咱们,要守规矩吗?!”对方压低声音提醒。
明州瘪了瘪嘴,似乎有些委屈,但也乖乖收回了手。
上华天的这帮人最喜欢搞这些尊卑有别的戏码。
宗枭满是轻视与不屑,低声道:“迂腐做作。”
声音不大,却引得明州侧目。
从刚才开始,明州就总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奇怪,对方身上的有着的压迫感让他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瞧着我做什么?”他质问明州。
明州急忙收回目光,心虚地摇了摇头。
结果手心突然被抓住,明州低头,却发现对方在自己手心里放了一颗刚才自己想拿,却被制止的仙果。
当是还了这蠢鱼带自己进来的忙。
明州偷偷摸摸吃着果子。
并未等待多久,便有穿着飘逸的仙娥们腕上挎着花篮入场,仙乐悦耳,悠扬婉转。
要么说鲛人族没见过世面呢,这般好看的舞蹈,他们是不会的,在南海大多数情况他们都是现着原形的大尾巴拍水玩。
到底是鲛人,尤其是修炼时日短的小鲛人们,将尾巴化形后走一段路便会觉得疼,不如大尾巴来得自在,像这样翩翩起舞,对于他们来说便是难以想象的疼。
明州也觉得好看,一群小鲛人是看得最认真最捧场的,若不是领头长老的眼神威慑着,这帮小鲛人只怕要站起来喝彩。
明州乖乖坐在位上,半边脸颊因为含着的果子而鼓了起来,像南海道上活泼的松鼠。
待到舞闭,便是帝君跟帝后入场。
帝君烛青与帝后云笈。
云笈万年来从未回过南海,明州只在族中画册中见过他。
从前他们一群小鱼凑在一起便说过,云笈长老俊美非常,如今见到真人,才感叹那画册所描绘的竟不如他的十分之一。
云笈似乎不怎么开心,原本黯淡无神的双眸只是在见到他们时变亮。
他似乎想要过来,却被身旁的人抓住了手,最后只能收回目光,一同与之走上了正座。
鲛族多年未曾这么多人出现过,除了为首的长老云笠,其他小辈们在听见帝君的关怀后纷纷露出了腼腆的笑意。
“仙族跟鲛族还得多多走动才是,孩子常年在外修炼,不在身边,云笈一人也寂寞,鲛族的小辈们而后可常来陪伴他。”
云笠并不领情,反而颇为阴阳怪气,“帝后若是回南海,岂不更为热闹。”
云笈未曾开口,帝君却沉吟了片刻。
大殿上气氛怪异,连反应迟钝的明州也注意到了。
幸而云笈开口缓解了紧张感。
还未正式开始宴会,烛青已经开始说起今日的目的。
“魔族屡屡来犯我仙族与各族,那宗枭更是狼子野心,只怕不久,仙魔两族必定迎来一场大战,届时,还请各族鼎力相助,让魔族宵小,不敢来犯。”
烛青说得字字珠玑,坐在明州旁边的人却含笑说了句:“虚伪至极。”
明州读的书不多,他们鲛族的小鱼们都不怎么喜欢念书,但此人开过两次口说的话,都是明州能听懂的。
他有些不明白,听闻帝君为人刚正,将九州大地各族管理得井井有条而极受人尊重,怎旁边这位上仙,总是说出那些违背讽刺的话?
明州因为好奇,再次偷看他的时候还被抓了个正着。
宛如被蛇类盯住一般,森寒地让明州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惶恐地别过脸,手里的仙果也仿佛突然失了味。
偷吃是不合规矩的,幸而云笠长老不知在想什么,未曾注意,唯一发现的人是云笈,身为不在族中的长辈以及上华天的帝后,对方看向明州的眼神没有任何苛责,反倒发自真心冲着明州微微一笑。
其他族类已经起身举杯,对着烛青表忠心了,一族接着一族,烛青面上带笑点了点头,之后便将目光移到了唯独还坐着的鲛族身上。
众目睽睽,被盯着得鲛族小辈们纷纷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云笠似乎更加不悦了,他依旧坐着,语气淡然道:“帝君今日不是为帝后庆贺生辰吗?怎的突然说起了与魔族开战一事?”
云笈面上没有一丝波澜,他的目光没有看向帝君,反倒是看向了坐在他旁边的云笈,“若非说是帝后生辰,云笠此来,恐怕也不带着这一帮孩子了。”
鲛族喜好和平,先天体质以及性格单纯,总是很容易相信外面人的话,善被蛊惑人心之人欺骗。
鲛族避世,不愿参加各族之间的纷争,只想守着他们南海的那片小海域,子孙绵延,安居乐业。
帝君听后,只是笑了笑:“若真到开战那日,在座的小辈们,才是未来的功臣。”
云笠怒了,“烛青,你别太......”
他正要拍桌撕破脸,一位穿着银白色铠甲的天兵慌忙跑入,打断了他之后要说的话。
“帝君,据报,魔、魔尊宗枭混上来了......”
这句话宛如平地惊雷,霎时间躁动起来,不少人起身满是警惕地打量着周围。
帝君威严十足出声,让众人安静。
他寒冽的目光环顾一周后,伸手一挥,四散的灵力在空中化为一条金龙,随又如同利剑一般冲向了明州身旁。
明州吓得瞪大了眼,以为那金光是冲着自己来的,结果旁边坐着喝茶,引起明州好几次偷看的上仙,竟将手中的玉杯往前一抛,与那金光碰撞之后,翠绿色的碎片掉落在大殿上。
“哗啦——”
大殿上涌出许多天兵,白发苍苍的上仙站起伸了个懒腰,明州仰头看向他,肉眼可见对方变成了另外一张脸。
“魔尊宗枭!!!”
“你好大的胆,竟然敢孤身前来送死。”
“今日便要你为我死去的族人同胞血债血偿!”
涌上来的天兵,以及与宗枭结仇的族类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云笠大声喊道:“明州!危险!快躲开!”
明州手里还握着半个宗枭塞给自己的,那未吃完的果子,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金光没伤着明州。
只是当着众人显出真身的宗枭尾巴一卷,便将明州抓住。
蛟龙,并非真龙。
而宗枭修为已达旁人胆寒的地步,那蛟龙之身巨大无比,与真龙都未差多少,只怕假以时日......
众人纷纷变了脸色,并非宗枭不能一战,而是他不愿久斗。
他抓住正要躲开的明州,龙息吐露,道:“借你们这小鲛人一用。”
明州挣脱不开,仙族的人,包括帝君,似乎都不愿意这么轻易放宗枭离开,正要继续出手时,是云笈出声制止,“都住手!”
“放他们走!!!”
“别伤我族小辈,你以前答应我的话,如今真一句都不作数了吗?”
帝君凝眉,云笈似乎不再顾及颜面,情绪也开始不稳定,他的声音并不大,恰巧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见:“你答应过我......”
就这样,宗枭不仅搅了寿宴,还将鲛人族的明州掳走当作人质。
不对,是鱼质。
鲛族擅医,灵力修为方面却都爱偷懒。
像他们这些年龄不大的小鲛人,用长老的话形容就是没长大的孩子,贪吃贪睡贪玩。
明州也不例外,在南海的时候光顾着玩了,修为差得一塌糊涂,宗枭一个大魔,光是一个眼神就能将他摄住,更别提此时还被化了原形的宗枭用利爪禁锢住。
其间并非没努力挣脱,明州已然用尽灵力想要脱身,然而却对宗枭而言宛如挠痒痒。
不仅如此,宗枭出言威胁道:“你信不信,我只要轻轻一捏,你便能粉身碎骨。”
明州自然是信的。
哪怕是远在南海,鲜少外出的鲛人一族,也没少听闻魔头宗枭的大名。
“你到底、到底要做什么啊?”明州确实挺害怕,长这么大遇见过最大的危险也不过是被礁石不小心划伤了尾巴。
他想破脑袋,也只是认为宗枭以自己当作脱身的方法,照理说,出了上华天,就该把自己放了才对。
而宗枭却没有,反倒是抓着明州,回了魔界。
血海尸山,弱肉强食。
看似柔弱无骨的小妖,能下手极狠极快取了高出自己好几倍的魔种,并且兴奋地舔着手上的血迹,在回魔宫的每一幕都是明州从未见过的。
最让他感到惊疑的,是一座黑石山,许多瘦骨伶仃穿着破烂,裸露在外的手脚上流着不同颜色的血液,他们被鞭挞着,运送着一筐又一筐的黑石。
“那是……什么……?”明州的恐惧,让他的声音都止不住地在发颤。
宗枭却懒得理他,直奔魔族大殿后,便随意将人扔去一边。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处理,围上来的魔族们对着魔尊掳回来的这条鲛人十分好奇。
“竟是一条鲛人,尊上可是去了南海?”
“鲛人果真生得好看,瞧瞧这小脸,吓得多白啊。”
“听闻有的鲛人血还有疗伤之效,待我来尝一尝。”
明州吓都快吓死了,努力往后退着,直到宗枭的开口,才让这些人转移注意力。
“蚩奎在哪?”坐在上座的宗枭语气不善的开口,无人再有心思现在打明州的主意,纷纷后退不敢出声。
直到那位名唤蚩奎的蛇族魔种畏缩上前。
“尊上,您唤我,可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大殿上便染上一片血迹,身首分离,掉落在地上的是他还未闭上的,带着狰狞与恐惧的脸。
宗枭的动作太快了,明州甚至都没看清,便入目一片红。
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他吓得尖叫出声,引起了宗枭的不悦,冷厉地瞪了他一眼。
明州急忙躲在大殿的柱子上,生怕下一个变成这样的就是自己。
“尊上,您这是?”有不明所以的人问道。
宗枭变成利爪的手还沾着血,他警告地盯着底下的人,寒声道:“他勾结鸟族,借势讨好仙族,是叛徒。”
无人再敢出声。
宗枭也不知是心大,还是压根儿没将明州这条小鲛人放在眼里,商讨着魔族的机密要事竟也不避讳着。
等到商讨完毕后,才有人提起还躲在殿柱后面瑟瑟发抖的明州。
“尊上,您带回的这条鱼怎么办?”
有魔提议道:“要不您吃了吧,上次的伤还未痊愈,民间传闻鲛人族的血肉能延年益寿治病疗伤。”
“我怎听的版本是,与鲛人双修能够精进修为?”
七嘴八舌,实在吵得心烦。
宗枭抬手,让他们赶紧滚,只说了句:“此次也不算白去了上华天,除了解决叛徒。”
他瞥了一眼明州躲着的位置,继续道:“鲛族恐怕跟仙族之间有变数,这条鱼先留着。”
殿中似乎安静了下来,明州不敢探出头看。
直到一双黑金靴落在自己面前,对方居高临下,束着发冠,冷硬的脸上带着嘲弄的笑意,“尾巴都吓出来了。”
明州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竟不知何时化为了鱼尾。
他太害怕了,一时紧张,便藏不住大尾巴。
宗枭第一次见鲛人的鱼尾,明州的鳞片是蓝白色的,泛着幽蓝的光,将他那张惊恐的脸衬得更加动人。
宗枭是蛟龙,而他在幻化成蛟龙之前,只是这魔界里最肮脏最低下的一条淫乱后所产下的蛇。
虽已化蛟龙,但骨子里的本性其实都没改变多少。
宗枭是魔,而魔族之人,向来做事没有任何章法,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便要想尽办法得到。
明州长得好看,再加上鲛人一族独特的气质与神秘感,宗枭只琢磨了片刻便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
他伸出手,挺轻地碰了碰明州的脸颊,动作是轻柔的,可在明州眼里,那便是要将自己吞入深渊的蛇信子。
“你就留在魔界。”
明州的鱼尾都在细微的颤抖,他哽咽着问:“你已经发生了离开上华天了,什么时候能放我离开?”
宗枭向来是没耐心的,前脚刚告诉了明州让他留下,这条笨鱼马上就问宗枭什么时候放他离开。
“记着,话我不喜欢重复。”
他看了眼明州的大尾巴,估摸着是觉得稀奇,破天荒将他直接抱了起来。
回寝殿的路上,明州挣扎得厉害,宗枭觉着心烦。
他是魔,向来是不知轻重的,一到寝殿便将明州扔在了地上,摔了自然是疼的,明州却顾不上。
他强迫自己冷静,将鱼尾再次化成双腿,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要往外跑。
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宗枭,对方甚至懒得跟他较劲,只是在明州快要碰到寝殿的大门时,才轻轻挥手。
大门便如同上了锁一般推不开,宗枭再一挥手,床榻上的飘纱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冲向明州,牢牢捆在他的手脚上,粗暴地将他拖拉回来。
跌跌撞撞,让明州再也控制不住,掉下的眼泪化为一粒粒莹润的小珍珠,零零散散落在地上与榻上。
宗枭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捡起一粒珍珠瞧了瞧。
“有趣。”
明州被束缚在床上挣脱不开,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已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场面,话都不会说了。
宗枭也没跟他废话,竟掏出了一把匕首。
明州满目惊恐地看着宗枭的手。
他们鲛族天生惧怕这些刀剑利刃,南海岸上的渔夫在海里打到了鱼,便是手起刀落开膛破肚。
鲛人生活在水里,他们也算鱼,自然是害怕的。
“前些日子,修炼的时候太急功近利反倒伤了自己,听闻你们鲛族的血有治病疗伤之效......”
话音刚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便在明州白皙的胳膊上划了一条口子。
温热的鲜血留下,炸裂开的疼痛感让明州哭都忘记哭了,尖叫出声。
第3章 第一次
宗枭攥住他的手腕,以防他乱动,将那蜿蜒流下的血迹舔进口中,腥甜地味除了比从前宗枭吃过的魔种味道好些,并未感受到任何修为精进或是疗伤之效。
传闻到底不可信。
宗枭松开他,眼前的鲛人双目盈满了未掉干净的泪珠,疼得小脸煞白,颤抖着想要挣脱,却又因为差距太大,反倒是加大了疼痛。
“啧。”宗枭将他松开,有些嫌恶地说他,“娇气。”
“疼、好疼啊......”明州没吃过这样的苦,是作何感受,一点儿也不藏着掖着。
大概是被他吵得有些烦了,宗枭捻了个诀,黑气一绕,明州手上方才还流血的口子,便已愈合,变成了一道仿佛被鞭挞过后的红痕。
那极白的胳膊上,一道红痕显得格外旖旎,像羽毛般扫弄着宗枭的心。
他没有犹豫,遵从本心,伸手捏住明州的下颌,将他满眼的委屈很难过看尽。
魔族天性嗜血残暴,许多魔族更是惯爱凌弱饲养一些瘦小没有抵抗力的种族,以此来满足内心的执念。
宗枭似乎也不例外,在瞧见这条吓得快晕过去的小鱼,他心中似乎更觉有趣。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的一句话,却似带着剧毒,“这不算什么,待会儿还有更疼的。”
“不过你也别怕,只要你乖乖听话,疼上这一遭,以后保管你只有舒爽。”
蛇天性喜淫,哪怕化为蛟龙也没好到哪去。
可怜明州这条三百岁的小鲛人,未经人事,完全不懂宗枭口中所说的是什么。
待到衣衫被退下,与魔界湿冷的寒气接触时,宗枭的手抚上自己的腿,并且用力分开时,明州才渐渐明白对方想做什么。
他瞪大眼,惊恐吼道:“走开——”
宗枭怎么可能停下,反倒因为他的挣扎愈发兴奋。
“啊——”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