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席赫见他不穿鞋,眉头狠狠一皱,但看着少年乖软的小脸,又无奈的叹气,最后拍了少年腰臀一巴掌。
在祁愿耳边说:“下次不穿鞋,就要挨打。”
祁愿没睡着呢,就嘿嘿的笑起来。
像树袋熊一样是抱住他,“那老公要轻一点,打坏了,就没有玩的了。”
柏席赫:“……谁教你说这些三教九流的话?”
祁愿的唇碰了一下男人耳下的软肉,热气直往alpha耳窝里钻,“自学的,勾引你,老公怕不怕?”
柏席赫把他抱起来回到卧室,“恃病而娇。”
祁愿冷白的小脸蛋浮现笑意,眼睛恢复了以往的神采,“是啊是啊,那你宠不宠?”
柏席赫脸上带着儒雅的笑意和温和,眸色却波澜不动,把人抱到床上,要起身却被勾住脖子。
柏席赫无奈的捏他的脸,“还不够宠你吗?”
祁愿修长的双腿缠住他的腰,眸色认真,“柏先生。”
他收紧双臂,使得两人的呼吸交缠,“你知道我要什么的,我要你的真心实意的喜欢,平等的喜欢,像我一样喜欢你的喜欢,我不奢求你的爱,但多喜欢我一点,好吗?”
他眸色干净又暧昧,清透的眸子没有遮挡里面的欲望,他盯着柏席赫这双沉静到令人害怕的眸,视线下移,目光落到男人的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又碰一下。
柏席赫手臂撑在床上,神色自若,被他勾着腰压到床上。
“我从第一眼就开始喜欢柏先生了,你长得真好看。”祁愿边表白边亲他,“你也喜欢喜欢我好不好。”
“愿愿。”柏席赫突然叫他。
“嗯?”祁愿抬起头。
柏席赫笑着摸他的头,意味深长的道:“你会后悔的,这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喜欢。”
祁愿蹙了一下眉头,“才不会。”
他觉得柏席赫还是想把他当玩物的借口罢了。
但他偏不,趁着这人对自己有几分疼惜和恩情的时候,趁火打劫,就要个承诺。
彼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早已被男人摸得透透的。
alpha知道祁愿是个什么样的人,惯会持美行凶,用点小心机拿捏别人,尤其是他控制不住的男人,比如那个姓沈的小屁孩。
他以为自己也会是那种为爱犯浑的小年轻?
当真以为自己爱上他,就能让他为所欲为?
柏席赫轻轻一笑,他觉得祁愿真可爱。
“行,”他翻身把少年压在身下,温柔缱绻的道:“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他低头吻了下去,又轻又柔,大手抚着少年的头,手臂撑着不至于压着他,另一只手握着少年的腰。
祁愿眼珠子一转,一点也不含糊客气,立马就开始提要求,“那你以后要听我的话,比如我说不要了,你就不许继续,我要出去工作你也不能拒绝,我要回去住……”
柏席赫目光幽然的盯着他,嘴边带笑,“宝宝,你在说什么?”
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
似笑非笑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祁愿抿了抿唇,坐起来不大开心的抱着臂,把头扭向另一边,眼眶里溢出了水光,“你骗我。”
头上落了一只大手,柏席赫觉得好笑,揉了揉他的头,抬起少年的下巴,深情的眼对上少年琥珀色的眸子,轻声细语的道:“哥哥骗你什么了?我那么喜欢宝宝,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离不开愿愿的啊,愿愿要是回去住,又或者继续去那种地方上班,那我肯定要心疼的,再者宝宝喜欢我,怎么会想要离开我呢?”
祁愿对上他柔情似水的眼,又被这么一段温柔小意的话说着,抿了抿唇,觉得他说的好像挺有道理哦。
“那好吧。”
柏席赫把人抱进被子里,牵着少年的手亲了亲,心疼道:“睡一会就下楼吃饭,乖乖养身体。”
祁愿闹了这么一通,也确实累,乖乖的“嗯”了一声,闭上眼睡着了。
他睡着后,柏席赫脸上的笑意褪去。
但看着祁愿的眸色却是温柔的。
他坐在床边,静默的看了少年许久。
窗外大雪纷飞,白茫茫的一片。
手背抚了抚少年的脸,少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脸颊下意识追逐而去。
柏席赫脸上的沉冷顷刻散去,无奈道:“罢了罢了,由你折腾吧。”
柏席赫在书房和公司心腹开会。
祁愿慌慌张张进来的时候,才留意到有陌生面孔,脚步猛地一顿。
大家话音一落,看清来的是谁后,紧急的收回视线,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敢乱看,尴尬的笑了笑。
柏席赫威严的坐在办公桌前,看他闯进来,蹙了一下眉,不赞同祁愿这冒冒失失的行为,但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给他脸色看,尽量把自己从工作状态抽离,温声问他:“怎么了?”
祁愿走过去,小声道:“我要出去一趟。”
柏席赫脸色微沉:“什么事?你才好,外面冷,就不要乱跑。”
祁愿有些着急,压低声音说,“就是,我那个朋友,他被打了,我现在要去医院。”
柏席赫一时想不起来祁愿有哪个朋友,但看他一副恨不得立马就飞到医院的样子,便叫柏珥送他过去。
再叮嘱他戴上围巾。
戴着围巾的祁愿到了医院,带着柏珥去了住院部。
然后在拥挤的病房找到了豆子。
豆子鼻青脸肿的躺在病床上,挂着吊针,睡得并不安稳。
祁愿瞳孔微缩,心一紧,走进病房,隔壁床的一个大妈看见他,问道:“小伙子,这是你家谁啊?被打成这样。”
小孩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的倒是好的,就是那脸上几个巴掌印。
祁愿皱着眉,说:“我弟弟,阿姨,他什么时候住进来的啊?”
大妈道:“昨天晚上,挺晚的了,没和你说啊?”
祁愿摇头。
他在豆子的病床上坐下,发现豆子病号服下的手臂有些痕迹,他轻轻撩开一看,像是被人抽出来的。
然后又扒开豆子的衣领,发现了很多红痕。
祁愿不是什么单纯不知事的人,自然知道这种红痕怎么来的。
他心一惊,愠怒不已。
豆子被欺负了?
祁愿心里那个火气蹭蹭蹭往上冒,我草他妈的,这是谁弄的?
豆子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醒来,一睁开眼似乎看见了祁愿,他以为自己做梦呢,直到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豆子眼睛一红,猛地瞪大眼,“愿愿。”
声音竟然沙哑得不行。
他今早昏迷的时候,不清醒的念出了一串号码,估计医生打给他的。
“豆子,豆子你终于醒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是不是在培训班被欺负了?你跟我说,老子去揍他,我们报警。”祁愿看他这样,眼泪花子都急出来了。
豆子也是,眼泪一下从眼角滚动,他咬着唇摇头,哽咽不已。
柏珥不愧是柏席赫最看重的心腹,才一会,就给豆子弄了单人病房。
柏珥把人抱到单人病房去,祁愿也从医生那了解到了豆子的伤。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性。
虐,待。
祁愿脸色苍白,又问了很多问题。
豆子身上的伤不算大事,伤害他的人估计是个老手,所以下手还算“有分寸”,就是后来撕裂的伤需要养很久,且会有些痛苦。
祁愿沉默了很久,说谢谢医生。
他正要回病房,柏珥从走廊那边拿着几袋医用营养液过来,先给了祁愿一袋,然后把手机递给他,道:“小先生,这是我刚刚让人去查的,您先看一眼吧。”
说完,就进入病房,把营养液给小先生的朋友。
祁愿回到病房的时候,豆子正在喝柏珥拿来的营养液。
柏珥见他进来了,就主动退到病房外去。
祁愿坐下,柔声道:“豆子,你别怕,你告诉我,是谁弄的?”
豆子见那个alpha对祁愿这么恭敬,抿了抿唇,青紫的脸露出一抹滑稽的笑:“愿愿,你别管啦,是我和我男朋友闹着玩……”
“元熙。”祁愿突然站起来大喊他的名字,因为太激动,眼前黑了一瞬,好险才站稳,他气得用手指指着他,“你,你去做什么了?你疯了,你,你怎么可以……你疯了。”
他说来说去就这句话,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骂他,因为祁愿自己没有资格,他喃喃道:“那人伤害过你的啊?你知道当时我为了你,我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吗?”
豆子被祁愿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刺激的眼睛、心里都在疼,他红着眼,梗着脖子,嘶哑的嗓音,道:“你是为了我吗?你是为了你自己,你看,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就得到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不用挤在一间出租屋,不会连彼此的隐私都没有,你凭什么指责我,因为你过得比我好,所以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了吗?”
眼泪从他红肿的脸上滑落。
他身体一颤一颤的,全身的疼痛都没有心里痛,“对不起。”最终他说。
祁愿气得眼泪汪汪,用手指戳他的脑门,“豆子,豆子……”他,他怎么可以这样说他啊?
这一声声,叫豆子眼泪直掉。
“他之前没有这样对过我的,是我惹恼了他而已,他对我挺好的,给我买了房子,给我钱,这是我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生活,我很满足。”豆子像是在自我安抚一般的说。
祁愿气得心脏一抽一抽的梗塞,大声吼他:“那现在呢?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打算和那个姓秦的来往吗?”
豆子现在跟的人正是几个月前,把豆子弄到台上抽打的那个大学生,秦淮格。
豆子青紫的手抓住被子,咬着唇一言不发。
祁愿坐下,耐着心哄他,“豆子,是我给你做了不好的表率……”他把自尊都放下了,尽量和豆子讲明白,“但是秦淮格不是你的良人,你听哥的,和他断了,咱们没必要,要那大富大贵的。”
豆子沉默良久,突然抬眸看他,认真的问:“愿愿,如果现在叫你回到那又小又冷的出租屋,你还愿意吗?”
尊严算什么啊?
鹅毛般的大雪纷飞而下,祁愿出了医院,柏珥要给他打伞,被祁愿推开了。
他的脸很白,眼睛却很红,心情沉入谷底。
过往的一切浮上他的心头,压得他脊背差点弯曲。
他们像卑微的蝼蚁,在祈求别人的垂怜。
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在求柏席赫的爱怜吗?
因为他没有等同的身份和能力,去让这个男人公平的平等的爱戴自己。
而男人那点星沫的喜欢却让他免于一切流于外表的嘲弄。
上不得台面的人终究上不得台面。
祁愿心情有点不好,耷拉着眼皮,闷闷不乐的和柏珥道:“你去给我买颗糖吧,要奶味重一点的,巧克力也可以。”
他坐在医院主楼大门口前的椅子上,穿着胖嘟嘟的奶白色羽绒服,戴着一条浅灰色围巾,手揣在兜里。
柏珥见他心情不好,于是叮嘱少年不要乱跑,他马上回来。
祁愿乖乖的点头,就是不想动,想吃颗糖甜一甜。
结果,他确实没有乱跑,却被一个熟人给拐走了。
说是拐走也不对,掳走更为贴切。
祁愿被沈昱臻抓走的时候,跟个小鸡仔一样被他的司机捂住嘴抱走了。
祁愿:“……”
到了车上,果然看到了这个大变态。
祁愿耸了耸脖子,想当个鸵鸟,扒在车门,镇定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干嘛啊?”
沈昱臻朝他笑了笑,“偶遇祁小少爷,一起叙个旧。”
祁愿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咽了口唾沫,“要,要不叫上我家黑衣人?”
然而车子已经咻的一下冲了出去。
柏珥前后不过五分钟回来的,发觉祁愿不见了后,就追了出去。
想了想,没敢惊动老板。
云之外会所。
祁愿在真皮沙发上如坐针毡,第一次觉得这皮料烫屁股。
“我要回家了,柏席赫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他们在一间雅间,一面几近于透明的单向玻璃墙,而玻璃墙外的舞台上正上演着令祁愿不适的表演。
舞台四周都坐着一些戴着面具的人,有些似乎正高声起哄。
室内只有他们两人,有暖气,但祁愿不敢脱外套,冷白的肤色被热出绯色,灵动的眼水雾雾的,澄澈透亮,看起来特别乖软好欺负。
瞥了眼男人,反正搬出柏席赫准没错。
“紧张什么?”沈昱臻点了一支烟,笑了笑,“只是和你喝杯茶,不热吗?”
说着,突然倾身过去,一团烟雾喷在两人中间。
朦胧的视线里少年眼睛有些惊慌的瞪大,精致的小脸透着纯真的欲色。
真可爱。
祁愿连忙把下巴戳进围巾里,摇头,“不,不热 ”
一声轻笑。
“不看表演吗?”沈昱臻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逗他,朝外面挑了一下眉。
祁愿下意识看过去,立马眯了虚虚眼。
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声说:“我要回家了,柏席赫一会要来找我了。”
沈昱臻却视若无睹,自顾自的欣赏着,突然道:“柏总可是这里的常客,不知道回去以后,有没有和祁小少爷试过。”
祁愿知道柏席赫来过这里,但不知道来过几次,这玩意他看得下去。
果然是个变态啊。
沈昱臻看着祁愿逐渐难看的脸色,翘着二郎腿,手撑在膝盖上,阴恻恻的问:“我看过你的身体,很白,肯定会留下不少痕迹吧。”
说的是上次他把祁愿绑在酒店里,还给柏席赫拍了照片那次。
祁愿磨了磨后槽牙,终于忍不住冷了脸,猛地站起来,有点生气的说:“我要回去了。”
一想到上次因为这人他被柏席赫差点搞死,就恨不得冲上去把人暴打一顿。
但知道自己打不赢,所以讪讪作罢。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打斗声,好像听到了柏珥的声音。
祁愿眼睛一亮。
连忙跑去开门,他还以为不会那么轻易出去,结果门没锁,一下就打开了。
门外柏珥解决了沈昱臻的两个保镖。
“柏珥。”祁愿一脚踹在一个黑衣人身上,那人一时不察后面有人,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祁愿得意的跑过去,柏珥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的人。
把他们带出去。
沈昱臻摁掉烟,盯着少年的背影,没动,也没出声阻止。
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回去的路上,祁愿从兜里掏出一瓶迷你抑制剂喷在自己身上。
“柏珥,你快来闻闻我身上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没?”
他倏然凑近,一张精致的脸蛋倏然在瞳孔里放大,短发少年干净漂亮,哪怕没什么心思,柏珥的呼吸同样微微一滞。
耳根一红,不动声色的往后一退,表情淡漠的道:“一点柑橘味儿。”
“OK!”祁愿问他,“你没和哥哥说吧?”
柏珥想了想摇了摇头。
祁愿眼睛一亮,又要凑过去和柏珥讲悄悄话,“那你别跟他说了,和他说的话,到时候他连我俩都打。”
柏珥脖子伸得老长,眼睛往上看,真怕小先生又把脸怼到他眼前。
长得好不是小先生的错,但乱看就不对了。
两人回到别墅,祁愿还是很心虚,和他一样心虚的还有柏珥,真不怪柏亿经常受罚,跟着这少年,有时候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天色已晚,正好是用晚饭的时候。
柏席赫坐在餐桌前等少年回来用餐。
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
很无聊,用来打发时间。
没一会,他们就回来了。
祁愿去洗手回来,还洗了一把脸,生怕自己身上带着别人信息素的味道。
刚回来,脚是冰的,他吃饭的时候就把双脚蹬进柏席赫小腹上。
柏席赫皱了皱眉,警告喊他,“愿愿。”
祁愿又蹬了蹬,意味深长的冲柏席赫一笑。
“老公你好热。”
柏席赫:“……”
吃完饭,祁愿就上楼了。
书房里,柏珥自然一五一十和老板说了下午的事。
祁愿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出卖了。
所以晚上的时候柏席赫问他下午发生什么事了没?
祁愿乐呵呵说没有发生什么啊。
然后就被收拾了一顿。
祁愿趴在被子上一个劲的说我错了,眼泪汪汪的,捏着被褥不断的用劲又松开。
心里还在想到底是那个环节出错了,柏席赫怎么会这么神通广大知道自己在骗他。
完全没有想到柏珥的背叛。
他被柏席赫慢悠悠的折,磨。
不上不下的。
所谓慢工出细活……
男人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嗓音暗哑低沉,磁性性感得不得了,“错哪了?”
祁愿想回头,但柏席赫不允许,他的头抵着被褥,颤声道:“不该隐瞒。”
柏席赫厉声道:“不对。”
祁愿眼泪一掉,“不,不,不知道。”
柏席赫抓住他的手,从手背扣住他的十指往床上压,“不该欺骗我,不能骗我,知道了吗?”
祁愿:“知,知道了,想,想抱抱你。”
柏席赫默了许久,温润一笑,“行。”
他往床上一趟,把人捞进怀里,“老公抱抱。”
他亲了亲少年滚烫的脸颊,“宝宝,酒量越来越大了。”
祁愿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能闻到龙舌兰酒的味道了。
若是以前,他其实根本闻不出令他敏感的信息素的味道,可是现在,他仿佛能嗅到了一般。
不多,但很明显。
祁愿缓了会,倒是这样一闹,心里那点郁结之气给闹没了。
知道柏席赫什么都清楚了,板着脸,开始质问他:“那个死变态说你去过那种地方好多次,还是常客,柏席赫,你不老实。”
适当的吃醋和生气有助于男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祁愿如是想。
然而柏席赫的关注点,却在祁愿这声柏席赫上,以及把沈昱臻形容成“死变态”也让他通体舒畅。
骨节分明的大手拉被子上来给祁愿盖好,“那你相信吗?”
祁愿眼睛灵动的眨呀眨,纤长的羽睫像精灵的翅膀一样扑簌,“相信啊,怎么不相信,你们有钱的alpha不就喜欢那种场所?”
他趴在alpha的胸口上。
柏席赫突然笑起来,肌肉紧实的胸腔略微震动,“你这是刻板印象。”
祁愿不解的蹙眉。
柏席赫道:“我就不喜欢出入那种场合,只去过一次,后来没有去过。”
算是给祁愿解释了。
他眸色认真,看起来不像是哄人,祁愿愣了一下。
男人略微有些凉的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宠溺道:“还有什么想问的?”
祁愿舔了一下唇瓣,凑近他,好奇的问:“那你的初吻真的是给我的啊?”
少年压低声音,显得有些暧昧。
柏席赫眸色幽深的看着他,从他的眉眼慢慢下移,最终停留在这两张莹润的唇上,“是与不是很在意?”
祁愿抱住他,像只小狗一样蹭他的脸,“当然啦,你是我老公,我也只当你的老婆,嘿嘿。”
柏席赫心脏不可控的剧烈一跳。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蹙紧眉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没回答少年,仿佛如此还能保持一丝理智。
于是只叫祁愿好好睡觉。
祁愿屁股被扇了几巴掌,这会还有点疼。
他扭了扭腰,心想,早晚有一天扇回去。
这个想法把他逗乐了,呵呵呵又偷笑了几声。
而且,他发现自从自己抽血帮助了柏席赫以后,这人对他的容忍度高了很多。
祁愿心里美滋滋的,这不就是小说里的攻略吗?
哈哈哈哈,肯定是他这一举动攻略了柏席赫。
嘴巴叭叭叭的,“老公,我最喜欢你,你可不许在外面有其他小妖精,不然我就和你分手。”
“什么omega啊,那我可不同意,就算真的有了,我也只能当正房。”
这什么话?柏席赫被他气笑了,“祁愿,你要是睡不着就别睡了?”
祁愿被他凛然的语气吓得一抖,立马怂哒哒的窝在男人怀里,闭上眼,“睡了睡了,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别凶我嘛。”
柏席赫把他圈在怀里,语气微沉,“闭嘴,睡觉。”
祁愿闭嘴了。
第二天大早上的,已经七点半了,但天色还麻麻亮,柏席赫起床要去上班。
结果,他还未动,一个软绵绵的巴掌一下糊到他脸上。
少年无力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柏席赫,起床了,上班了。”
祁愿拖着昏沉沉的身体起床。
柏席赫不知道他要作什么妖,洗漱完,从衣帽间换好衣服,捡了块腕表戴上。
而身前站着一个哈欠连连的少年,正笨拙的给他打领带,关键是为了配合他,柏席赫还不得不微微低下头。
alpha不耐烦的开口,“说吧,什么事?”
祁愿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就是,我那个朋友,他……”
听此,柏席赫已然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alpha纤长浓密的羽睫下垂,低头看着少年打得歪歪扭扭的领带,于是手把手的教他,打断道:“宝宝,有些事不是外人插手就能解决的,这点我想你比我明白。”
祁愿一愣。
听到柏席赫继续道:“我只能保证他不被打死,若有一日你的朋友想要脱身,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施以援手。”
领带打好。
柏席赫取出一对袖扣,让一脸低落茫然的祁愿给他戴上。
最后拿了一件黑色的呢子衣,挂在手臂上,“去睡吧,听话。”
然而祁愿根本睡不着。
中午倒是来了个好消息,医院打电话给他说腺体找到了。
祁愿眼睛一下变得雪亮,激动得手抖,舌头差点捋不直,“真,真的吗?确定吗?什么时候能手术?”
说着说着,眼睛就变得雾蒙蒙的。
他换了衣服,赶去医院。
他母亲的主治医生换了更权威的专家,笑着恭喜他,和他聊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最后道:“手术下个月就能进行。”
下个月,也就差不多一个星期,不算晚了。
祁愿猛地点头,一激动,眼泪汪汪的抓住齐医生放在桌上的手,“谢谢,谢谢,谢谢你,齐医生,你是大大的好人。”
齐医生三十出头,很年轻了,他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心道:好人称不上,被柏席赫那臭小子看到这一幕,肯定是个死人,呵呵!
温柔的笑了笑:“不必言谢,这是我的职责,不过腺体源这事你得感谢席赫。”
他是柏席赫的表哥。
祁愿眸色微动,有点尴尬的道:“我,我知道的。”
看了自己的妈妈后,祁愿心情很好。
把手术费提前缴了,也就几天的事。
齐医生看到了,倒也没说什么。
估计,这些都是小情侣之间的把戏吧!
不然,他觉得柏席赫不至于连这点手术费都不出的。
不过在他了解了这名女士的病例后,看祁愿的目光更深了一些。
很难想象这个看起来娇娇气气的少年,竟然从未成年开始,就负担起了这么沉重的医药费。
他拍了拍少年单薄的肩膀,“放心吧,手术肯定会很成功的,相信我,别担心。”
祁愿眼睛红红的,却很亮的看着齐医生,用力的点头。
齐医生问他,“要不要留下吃个饭?一会叫席赫来接你,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柏席赫的表哥,亲表哥。”
“啊?”这下真是把祁愿惊着,对上齐医生的笑脸,他面红耳赤的拒绝,“不了不了。”
自己什么身份啊,和人家吃饭。
他拉着柏珥离开了。
不太开心的在网上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回到别墅,又把之前那个江总助理送来的东西抱到主卧外间的客厅里捣腾。
也不知是个啥。
少年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一样一样拿出来研究,使用说明都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语言。
这些东西他不感兴趣,倒是又翻出几套情趣内衣。
上次他穿的是夏日的,很好,竟然还有一套冬日的,真会玩。
祁愿拿起来,在试衣镜前比了比,惊讶得不行。
这玩意还有点可爱。
这是一套改良过的女仆装,是小兔子款的,粉白的颜色,是半袖的,领子、袖口和裙摆都有白色的毫无杂质的兔毛边。
质地比较厚实的一条不太正经,又太过可爱的裙子。
祁愿不是没有cosplay过,所以对这方面倒不排斥。
讨柏席赫开心嘛。
祁愿双腿修长,裙摆堪堪遮住他的大腿根。
还妖娆的摆了几个勾人的pose。
摆完又哈哈的笑。
“这要是柏席赫穿上,肯定很诱人吧?哈哈哈哈哈,哎哟,别说我穿着还挺可爱的。”
他冲镜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拳头笨拙的摇了摇。
殊不知这一幕早被办公室里,打开监控有一会的柏席赫看在了眼里。
他眸色郁沉,里面翻滚着浓厚的欲望。
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把这傻里傻气的漂亮少年按在身下。
祁愿疯完了,换好了舒适的居家服,坐在他的小书桌前,开始写论文,没一会又拿出电脑开始建模。
他的专业是未来光脑学,现在这方面的就业非常吃香。
别看祁愿这人不着调,兼职打工样样不落,但学习是真的不错。
他这人很奇怪,在日常事务上脑子不灵光,但在学术型方面的学习倒是很不错。
比如他的数学就很好,要是能用学数学那个脑子去做事估计就轻松很多。
可惜他在人际交往方面迟钝且单纯,也就会耍些小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