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A感情翻车后,被大佬强制爱—— by一九九七
一九九七  发于:2024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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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柏席赫穿着的是黑色浴袍,混乱中散开了一些,露出了磅礴的肌肉。
一黑一白,墨色像在吞噬白色一般,将人笼罩住。
祁愿哼了哼,水光潋滟的眼像宝石一样晶莹剔透,他眉眼弯弯地拿起柏席赫的手,比了比。
“哇。”
自己的手还真小了一圈哇。
柏席赫的手很修长漂亮,骨节分明,冷白如玉,而且很有力量感,好像顷刻之间就能遏制住别人的呼吸,但肯定又能妙手执花,好看得不行。
祁愿比了比,看了看。
柏席赫蹙眉,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玩的。
正抬眼,视线一乱,嘴唇猛地被亲住。
柏席赫一愣,眸色郁沉,扶着祁愿腰身的手不断用力。
柔劲的腰肢被粗壮的手臂勒住,少年逼不得已更贴近alpha,头略微往后仰,很有韧性的腰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在丝滑柔软的睡衣下尽显。
祁愿艰难的握住柏席赫的另一只手。
片刻,攻略性极强的alpha突然察觉到什么,猛地停下攻势。
幽蓝色的眸子如初生的婴儿一般闪烁着懵懂之色。
他放开少年,略一低头。
祁愿嘴巴红通通的,一下坐到旁边的床上,昂首挺胸,颇有种老子最牛逼之感,拿起柏席赫的手。
大声道:“送你的。”
此刻,柏席赫的中指上正戴着一只素戒。
………………
祁愿:只撩,不保售后,反正都要跑了,不虚,哈哈哈哈哈哈。
柏席赫:呵!

“戒指?”柏席赫神色微怔,喃喃道。
祁愿眼睛很亮,看着他点头,“我兼职完去买的呀,喜不喜欢?”
两百多,大出血。
除去一开始的茫然,柏席赫表情突然变得很淡定,瞥了眼祁愿的手,“你的呢?”
祁愿立马爬去床头那,从床头柜上拿了一个首饰盒,取出里面的另一枚素戒戴上,晃了晃,“你看。”
情侣戒嘛,早就想好了柏席赫问的时候可咋办,所以买了一对,而且这种戒指又不一定得是情侣才能戴,戴着当装饰品,也不错呀。
祁愿戴好后,又爬过去,盘腿坐在床上,拿起柏席赫的手看,“还真合适啊,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尺码,我就让他拿个大号的。”
柏席赫心脏砰砰跳,好像如何都平静不下来,这不算是他第一次收到的礼物。
款式简单大方,看起来有些劣质的材质,但柏席赫心弦却为之一动。
像有什么想要呼之欲出。
他定定的盯着少年,深沉的眸子能把他吞噬。
可是少年一无所感。
“记住哦,是我追的老公。”祁愿笑盈盈的。
柏席赫突然把他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少年清秀的发丝里,语气悠长,“愿愿啊。”
祁愿:“嗯?”
还以为alpha要说什么感动天感动地的话呢,结果柏席赫低声问:“花了多少钱?”
祁愿安静的坐在他怀里,老实答:“二百九十九,一颗戒指要一百九十九块钱,第二只打半价,二百九十九两颗戒指,我纠结了好久,唉,一天的工资没了一半。”
听起来299好像不多,但一想自己跑了一天的工资,一下没了一半,心那个痛啊。
“唉,我对你真好。”祁愿都忍不住感叹,“你要知道,能让一个穷鬼为你花钱,那这个穷鬼一定爱惨了你,你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许欺负他啊,知道了吗?”
柏席赫低头亲他,“知道了。”手从祁愿衣摆下伸进去,抱住他的腰,让少年跨坐在他身上,“宝宝。”
他把祁愿的睡衣往两边一扯,纽扣就全散开了,单薄而漂亮的身体暴露在眼底。
alpha执起少年的手,亲他的手心,醇厚低哑的声音响起,表扬似的道:“你好乖。”
alpha从少年光洁漂亮的锁骨往上亲,耳根后那块软肉被嘬红了。
祁愿乖乖的侧着头,不断绷紧脖颈线,从男人的浴袍里伸进去抱住他。
手指在他的脊背上划出红痕。
第二天,柏席赫并没有去上班,祁愿惊讶极了,趴在床上腰酸腿疼。
“你怎么不上班啊?”声音很哑。
柏席赫眉心微乎其微一蹙,不明显,表情淡淡的道:“放假了。”
实际上,他的假期可有可无,但刚确定关系,就去上班少年岂不是会生气?
祁愿又趴向另一边,弓起身,把被子团吧团吧抱在怀里,一条笔直修长的腿压在上面,睡衣在动作间往上卷,露出了他青紫的腰,很明显的手印。
柏席赫从沙发那走过去,给他揉腰,他觉得自己已经收着力了,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怎么会这样娇气,轻轻一下就留了印子。
祁愿懒洋洋的说:“啊,放假了呀,真好。”
他又开始昏昏欲睡,被alpha一把抱了起来,“下去吃饭,已经十点了。”
祁愿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听话道:“好。”
洗漱完,两人下楼吃早饭。
餐桌上,柏席赫随意提了句,“最近都先别出门。”
祁愿以为柏席赫就是顺口一提的,毕竟过两天就小年了。
而且他也没打算出门,不想节外生枝。
最近两天,金融圈发生了一件大事,听说柏家的继承人,现如今柏氏的CEO柏席赫疑似和陆氏的小太子爷订婚了。
消息绝对可靠,他的中指都戴上了戒指了。
这爆炸式的消息,直接在上层圈子炸开了。
于是陆小少爷陆瑞学这个富二代圈子的人,见了他都笑呵呵说恭喜,陆瑞学表面笑嘻嘻,心里骂娘。
玛德,这柏席赫够狠。
戒指别的人送的,他还得笑得体面一点,不过陆瑞学也是人精,不接话也不否认。
只笑嘻嘻说:“你们别乱说。”
不否认也不承认,反正到时候出问题了不关他的事。
相较于他这边的晦气,柏席赫可一点没把他放在心上。
祁愿到底是跟柏席赫出去过的人,哪会不听到些消息?
不过传到他这,消息已经变成了:柏席赫和陆家订婚了。
好家伙,这戒指才送出去几天,狗男人都不带等一下的。
他还是有点生气了。
转眼就到了小年,前院后院,小花园都,以及别墅外面都挂了红灯笼,窗户、门上贴了大红年画和对联。
这些都是王姨和祁愿手挽手去超市采办的,后面还跟着一个雷叔和柏珥。
最后买的东西都是祁愿付的钱,大家以为他用的是柏席赫的钱,其实用的是他自己赚的。
也算是多谢他们的照顾吧。
这天早上的时候,祁愿穿着大棉袄和柏珥他们扫雪,院子里都是祁愿哈哈哈的笑声,柏席赫却在接陆家的电话。
给别墅打扮好后,柏席赫陪祁愿吃了午饭,说要出去办点事,晚上会回来的比较晚。
按理说,这会身为男朋友,祁愿肯定不愿意的啊,这大过节的出去干嘛呢?
但两人都没爱人的经验,只是柏席赫说完下意识看了眼祁愿的反应,祁愿则听话又贴心的说:“那你出行注意安全哦,老公。”
好像没什么异样,柏席赫一时说不清那不对劲,点了点头。
出门的时候,祁愿如往日一般抱着他亲了下。
柏席赫摸摸他的头,轻揉了几下,温柔道:“宝宝,你乖一点,过段时间,我带你出去玩。”
祁愿眼睛亮亮的点头。
玄关处,小情侣难分难舍的样,雷叔和王姨在厨房里看得稀奇。
“唉,先生这是很喜欢愿愿的吧?”王姨小声感慨。
雷叔难得没阴阳怪气,只是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柏席赫是真的要离开了,把祁愿抱了抱,在他脸蛋亲了一下,“去玩吧,晚一点我就回来了。”
祁愿非常懂事的说:“没关系的,老公,你晚点回来也没关系……”
说完才惊觉自己说多了,连忙改补道:“好好赚钱养我和宝宝,我觉得我肯定有你的孩子了,哈哈哈。”
少年笑完,调皮的眨巴眨巴眼。
柏席赫没再耽搁,开门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莫名深深的看了眼门内的少年,最后脸上露出一抹清浅温煦的笑意,俊美的脸多了一丝柔软。
咔的一下,门合上。
今日的约不得不赴。
确实要去陆家,柏席赫之所以必须要过去,是因为他的父亲和继母也要过去,还有他的好弟弟。
柏席赫一离开,祁愿就跑上楼了。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封,神色严肃的开始写信。
“柏席赫,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
至于为什么,我想你很清楚,天了,你都瞒着我做了什么事啊?(一滴水当泪)
大家都知道你和陆家小少爷订婚了,而我却还被蒙在鼓里,我想问你,你究竟将我置于何地?
(一滴水当泪)呵!是啊,之后我将是个带不出去的情人,只能接受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永远抬不起头。
我不知道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但我唯一确定的是你并不爱我。
我真的太太伤心太太难过了,想了想为你这种男人自杀并不值得。
但我还是爱你。
对,我爱你我下贱,我实在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分手吧,爱过。
——祁愿”
祁愿写完,眼珠子一转,下楼偷偷进厨房,用一次性纸杯装了点王姨买的猪血,揣在外套里,又飞快的跑上楼。
然后把猪血滴在信纸上。
主要营造一个氛围感。
果然血滴上去,那种感觉就来了。
这是恩断义绝的血书。
哈哈哈哈哈,祁愿觉得自己真聪明。
然而他完全不知道外间客厅有监控,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给记录了下来。

柏席赫并不是每天都要查监控的,查监控也不一定是真的要查岗祁愿。
有时候只是想看少年在捣鼓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看他在做些什么,所以祁愿收拾东西跑路的第一时间,柏席赫并不知道,也没想到祁愿会如此大胆。
其实这一切归结于那枚戒指,实在真的让柏席赫觉得,祁愿对他是有一点真心的,也更加放松了对祁愿的管制。
祁愿不可能会想要离开他。
最起码在矛盾没有闹开的时候不会。
而且他也离不开。
何况今晚已尘埃落定,原本柏席赫有了其他的打算。
他接到祁愿不见了的消息,是在晚上临近十点的时候。
彼时他正在柏家老宅,而他所谓的弟弟,就是上次找人暗杀他的蠢货弟弟,正被他踩在地上。
有棱有角的定制皮鞋踩在青年的脊背上,青年疼得嗷嗷惨叫。
旁边的男人和女人脸色惨白,而外面的保镖根本不敢乱动。
客厅里柏席赫的信息素像是给自己形成能量罩,正和柏峰山的信息素对抗。
柏峰山自然讨不到好,要不是客厅里那个女人和保姆都是omega,柏席赫的信息素肯定早就爆发了。
但alpha的信息素攻击omega是违法的,他可不会给这帮蠢货落下把柄。
柏席赫正在接电话,女人的哭声,男人的骂声,以及脚下这人的惨叫声,嘈杂又刺耳。
他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小先生找不到了”。
祁愿找不到了?
怎么会找不到?
他脸色阴沉的带着人立马离开了此地,留下一片狼藉和谩骂。
柏席赫在车上的时候,知道了来龙去脉。
今天下午吃完饭,祁愿出门说是要去医院陪他妈妈,提了一包东西。
王姨还做了饭让他带着过去,祁愿抱了她一下,说:“谢谢。”
王姨慈爱的道:“别跟姨客气啊。”
很不幸的,这次跟在小先生身边的又是柏亿,不得不说,柏珥知道他把小先生弄丢后,还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今天是他跟着老板出去。
当然了,小先生丢了,他们大家都别想好过就是了。
柏亿也想哭了,他好不容易才又得到老板的信任跟在小先生身边,结果,结果就出事了。
医院,晚上八点过,准备要离开的时候,他喝了祁愿点的奶茶外卖,莫名其妙就晕倒了,醒来后,祁愿不见了,祁阿姨也不见了。
祁愿的手机竟然在他兜里。
柏亿:“……”
他忙不迭给柏珥打电话,打完电话,又立马叫人去找。
最后查看了监控,发现被处理了。
他顿时觉得事情不简单。
回去的路上,柏席赫打了几通电话出去,吩咐了一些事,声音异常的冷漠。
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祁愿是自己跑了的,但从得到的消息来看似乎又是那么回事。
柏席赫的腺体隐隐发烫,表情却平静至极,儒雅的外表下,却蕴含着想要将什么撕碎的冲动。
柏席赫幽蓝色的眸子戾气横生,打开了只有他有权限的监控。
片刻,突然笑了一下,很冷漠的一声。
前面开车的柏珥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柏席赫眸色深寒,脸色森冷。
说到底,他不是觉得祁愿不会离开自己,更多的是他知道,祁愿离不开。
少年就算在扑腾,只要柏席赫不腻,那么祁愿就无法逃脱他的手段。
跑了大不了就抓回来吧。
哪怕现在他们关系变得更平衡了,也依旧是如此。
但又不同,他对祁愿确实动摇了心思,所以就更不会允许beta脱离他的掌控。
也因此,祁愿的离开会令alpha更加怒火滔天。
这是他绝不允许的。
回到别墅,从桌上拿到那封“诀别信”。
柏席赫打开一看,只觉得震怒至极。
那口盘旋在心口的气,终于在他猜想落实之后爆发了出来。
砰的一声,他一掌拍在这张为祁愿特制得书桌上。
外面的几人立马低下了头。
alpha双目赤红,厉声吩咐门口的属下,“找,把人给我找出来。”
柏席赫捏着信纸的手咔嚓作响,差点一把撕了这张纸。
最后一巴掌拍在桌上。
柏席赫自成年起还没有如此愤怒过。
监控里祁愿的一举一动,对上信纸上面的内容,仿佛在嘲笑他是个小丑,被祁愿耍得团团转。
他现在还有什么理智?
哪里还会想到自己本就有先瞒着祁愿的意思,哪怕他明明知道祁愿也是知道的,自以为心照不宣,不也是因为祁愿对他的“乖巧”和他自以为是的喜欢了少年?
实际上,这也不过是位高权重的人惯有的毛病,以为自己能事事拿捏别人,最后翻车了,反而自己受不了。
对此,已然远走高飞的祁愿是安慰不了他了。

外面大雪纷飞,明亮的总裁办公室内,柏席赫对面坐着的男人正是陆丰年。
陆丰年旁边是他的公文包,听到柏席赫这样问,他老实道:“这我真不知道。”
语气很无奈。
他是真的不知道。
两个星期以前,他的人接到了祁愿,并分了几批人先后离开帝都。
以搅乱柏席赫的视线。
当然,这还是有用的,最起码使得柏席赫没能在第一时间段抓到祁愿,并且彻底失去这人的联系。
可问题是祁愿那人忒机灵,甩开了陆丰年的人,自己跑了。
陆丰年自己也郁闷死了,他又不是柏席赫,为什么要对他有防备?
同时,陆丰年也很担心小朋友有没有钱?能跑到哪去?被人欺负了怎么办?等等问题。
而接下来的这一个星期以来,陆氏接二连三丢失不少项目不说,正在跟进的重大工程遇到不少问题。
这一天就损耗最起码上百万,没办法,他只能来找罪魁祸首了。
“柏席赫,你找我的麻烦其实根本没有必要,究根结底愿愿要……”
猛地被柏席赫的信息素攻击的陆丰年眉头一蹙,他的信息素自发的保护自己。
alpha与alpha之间本就很容易看彼此不满,在越强的alpha之间尤为显见,信息素都争先恐后压对方一头。
陆丰年呼吸略微沉重,眸色微沉,但面上带笑:“柏总,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柏席赫坐在他的对面,优雅矜贵,淡声道:“愿愿?呵,你和他倒是挺好,当初你去南城,住在他家隔壁,他那么小,被你救助过几次,必然有所依赖,但你如今再来插手他的事,显得陆总你很不地道。”
陆丰年眸色犀利得盯着柏席赫。
柏席赫同样冷冰冰的看着他,也不知是厌恶此人道貌岸然,还是嫌恶他多管闲事,“离开的时候也不见你拔刀相助,现在却当起好人来了。”
柏席赫嗤笑一声,嘲讽至极。
陆丰年被他说得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继续刚刚的话:“柏总,过往暂且不提,但愿……祁愿确实是自己跑了,想必你也知道我的人也在找,然而他跑了的原因你更是清楚,要和陆瑞学联姻的是你,你若是真喜欢祁愿又怎么会这样做,当然,我并不关心你有什么苦衷,可是……”
陆丰年郑重道:“退一万步说,你的苦衷与祁愿有什么关系?不管他爱不爱你,你爱不爱他,也不是你作践他的理由,可见你的喜欢也不见得多真心。”
柏席赫脸色阴森。
两个alpha的信息素越来越凶猛,像两头野兽一样在厮杀。
气氛剑拔弩张。
陆丰年额头出了冷汗,忍住心悸感,站起来,“言尽于此,你已经出了气,还要劳烦你收手,此时树敌于你无益,告辞。”
他也有点火大,提起公文包离开了。
果然一出办公室,陆丰年狠狠透了一口气。
心里真是气得不行,忍不住爆粗口。
玛德,有病,自己老婆跑了,活该。
总裁办公室传出砰砰几大声。
门外的秘书助理团个个心惊胆战。
最近连八卦都不敢聊了,每天上班战战兢兢的,都怕自己出气声会影响到大老板的心情。
办公室里,地上一片狼藉,柏席赫动动手指,他又想抽烟了。
他突然笑起来,喃喃道:“你跑吧。”
最好跑快点,赶在他忍不住想弄死他之前。
在这之前千万别被他抓住,否则,否则……
冬去春来,三个月一晃而过,别墅花园里的玫瑰和樱花林在盛开。
姹紫嫣红,甚是好看。
祁愿离开后,别墅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原本不过住了几个月,但他突然离开,竟然显得这栋别墅冷冰冰的,没有人气。
偶尔的时候雷叔还是会想起那个小子的。
最后只能悠悠叹一口气。
走了也好。
柏席赫不算经常来这边,回来的话,却会接连住两天。
云层快速游走,天色从蓝白变成橙红泛紫,最后彻底被黑色取代。
夜已深了。
夜幕中,被紧闭的书房响起少年娇软带着哭泣的音质。
“嗯~老公。”
窗帘被拉得很死,屏幕上的光投射到男人身上,照亮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俊美冷漠。
大屏上,少年被alpha压在沙发上,头无力的撇向一边,脖颈线往下延伸,洁白漂亮。
他额发半湿,额角和眼尾都有泪光,秾丽的脸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扣住压在头顶。
声音小猫似的叫唤着alpha。
啊,真是可怜。
柏席赫修长冷白的手指夹着一支烟,烟雾朦胧了他深邃的五官,显得更神秘性感。
耳边的声音一点一点通过耳膜传到四肢百骸,然而他在极致的心悸里暴躁不已。
“嗯?”里面男人醇厚的声音略显粗重,缱绻旖旎的问:“怎么了?宝宝。”
寂静无声的夜色里,高大的alpha坐在办公桌前,他咬着烟嘴,烟头燃起的星火忽暗忽明,偶尔能照出一点吐出的烟圈。
他翘着二郎腿,脸色沉冷,不复往日的儒雅平和。
烟灰缸里已经被他摁灭了三四根烟的样子。
alpha的信息素溢满整间书房,凶狠激烈,恨不得将什么撕碎。
柏席赫目光淡淡的瞥着前面的大屏,抽完最后一支烟。
“宝宝。”alpha勾着少年的一条腿,低头脑袋在beta脖颈上蹭了下,沙哑的声音带着热气,激得敏感的beta发抖,“宝宝,你好乖,我好喜欢啊,呵呵。”
祁愿瞳孔一缩,眼角滚落泪珠。
砰的一声,桌上不知什么被柏席赫扫到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他眼里划过一丝阴狠。
呵,一点都不乖。
你完了,祁愿,你肯定完了。
柏席赫又拿起什么往墙上砸。
清脆巨重的一声,却未能平复alpha心里的怒火。
他深吸了一口气,关闭自己的权限,回到卧室先洗漱完,洗漱完才回到床上。
枕头上,有明显不是alpha尺寸的衣物,柏席赫面无表情的拿起来,心里一面觉得早晚要弄死祁愿,手上却很自觉的把衣物放到鼻尖使劲的嗅。
这倒是易感期的alpha或者omega会出现的行为,但柏席赫眼里的森寒之意,使得这行为有点毛骨悚然。
好像少年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把少年拆吃入骨一般。

风和日丽,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提着一个小蛋糕,开开心心的从小桥上走过。
祁愿的房东今天过生日,他买了一个蛋糕帮人家庆祝。
再来就是感谢房东哥哥的帮助。
他在的地方是南方的一个小镇上。
小镇复古而浪漫,有曲径通幽的景色,有延绵不尽的玫瑰花海。
小桥流水,太适合宜居了。
玫瑰镇不小的,人流量很大,到了这个季节来旅游的人也很多。
一开始,祁愿找了个咖啡厅上班,工资一个月有三四千的样子,后面旅游盛季来了,他就去了房东盛哥的旅游团队工作,还给他见习盖章的呢。
这个月工资有两万多。
祁愿每天都开心得不得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刷牙都会笑起来。
她妈妈的疗养费,祁愿把自己仅剩的十万块全提前充进医疗卡里了。
来到这里的时候身上只有几百块,原本打算找个青旅住的,结果遇到了盛哥。
虽然吧,祁愿这人从小到大过得不怎么样,但运气是真的不错,也可能和他给人气质有关,干净、人畜无害,很容易让人相信和接近他,并友好的相处。
所以他运气好,先赊账的租了盛哥家的房子。
房子一室一厅一卫,厨房就在客厅,不过他又不怎么开火,所以有没有厨房都没关系。
一个月只要八百块,这栋楼有三层,里面还有两家租户。
有个小院子,院子里种满了红玫瑰。
二楼的祁愿在卧室打开窗户就能看到。
然而他高高兴兴的去给房东过生日,殊不知,他的踪迹已经暴露了。
盛一曲是个alpha,信息素就是很馥郁的玫瑰味,没有一点攻击性,他长得眉清目秀,为人亲和,是真正的觉得他骨子里就是个很温柔的那种人。
和柏席赫那种表情温文儒雅,实则不近人情的变态不一样。
祁愿冷漠的想。
他带着蛋糕和一份礼物去到盛一曲家。
盛一曲看到少年来了,赶紧招呼人,怕他不自在,走过去排着人进来,给他介绍一些没见过的人。
大大的客厅里闹得不行,有做饭的,有玩游戏的。
盛一曲人缘真的好到爆炸,给他过生日的人超级多。
大多都是玩得不错的年轻人。
不过别看祁愿才来几个月,大家对这个好看的beta也十分友好,十几个人玩到最后,畅饮痛快。
祁愿回到家,脑子晕乎乎的,洗漱完爬进被子里睡好。
今天不知道谁带了一瓶龙舌兰过来,特别烈,祁愿觉得自己鼻间还萦绕着酒香。
迷迷糊糊间,做梦了。
梦里的场景很混乱,眼皮很沉重,几乎睁不开,但就是知道梦到了谁,一会是他妈妈,一会是学校里的同学,没想到最后还出现了柏席赫。
卧槽,救命啊。
哪怕是做梦祁愿都下意识怕得不行,撒腿就想跑,但是他太疲惫了,眼睛睁不开,感觉都分不清路在哪。
只知道跑。
他跌跌撞撞的,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抓到。
然而就在他心慌意乱的时候,腰上突然被勒住,砰的一声,场景一转,他被一个男人抱住摔倒在一张大床上。
勉强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双腿光不溜秋的。
祁愿:“……”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一股铺天盖地的酒气猛地涌向他。
随之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压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
祁愿一蹬脚,醒了。
眼睛红通通的,还有点惊魂未定。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咬了咬牙,满脸冷漠的起床洗漱。
“盛哥,早啊。”
穿戴整齐的祁愿走到院子里活动身体,看到三楼上,alpha手里抬着一杯温水,手撑在栏杆上,正看着自己做运动,便笑着打招呼。
这两天清明节,大家都休假呢。
盛一曲的父母好像并不居住在这个小镇上,所以盛一曲也是行只单影的一个,正好,两人有伴了。
盛一曲穿着棉麻白衫,人很清瘦反而有种超脱世俗之感,他看到漂亮的少年在院子里打太极,嘴角带笑,“昨晚喝了不少,头疼吗?”
祁愿摇头,细软的发跟着晃了晃,眉眼弯弯的,“不疼不疼。”
就是做的梦有点吓人,alpha那种沉冷压迫的气质太强了,连在自己梦中自己都还是被压榨的那个,不免气愤。
中午的时候,盛一曲邀请祁愿一起吃饭,祁愿把自己的水果带着上去了。
盛一曲在厨房做饭菜,戴着围裙,窗户外暖暖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层柔柔的光晕。
祁愿看红了脸,心想怪不得都说会做饭的男人最帅。
唉,改天他也学学,估计自己能帅得人头晕眼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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