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重生后和渣攻他叔HE了—— by乌龙白草
乌龙白草  发于:2024年0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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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安没有说话,倒是黄幼珍忙不迭的点头,“这是我们的儿子,他爸欠的钱,他会还的。”
她说得理所当然,脸上还露出一个极大的笑容。
陆时安只觉得好笑。
陆时安突然记起他上初中那会,有一次得了学校的奖学金,高高兴兴的回家,就被黄幼珍一把抢了拿去还陆士庆的赌债。
“我跟你爸养你,你自然得报答我们。这点钱你留着也没用,给你爸还个赌债正好。”
那时候黄幼珍更是理所当然的将他所有的钱据为己有。
似乎他的存在就是给陆家提供一项新的收入来源。
“你笑什么?”
黄幼珍被他这个笑容笑得心里有点发毛。
“没什么。”陆时安收敛了笑容,对那个领头的男人说,“我不是他们的儿子,没有义务替陆士庆偿还赌债。”
“小杂种,你胡说八道什么!”黄幼珍一听他这话,下意识就骂骂咧咧道。
领头男人瞪了她一眼,黄幼珍这才收起嘴上那些粗鄙的谩骂,“我跟你爸养了你这么多年,供你吃穿供你读书,你现在考上好大学了,难道就不认父母了?”
“你爸他是爱赌了一些,但是这么多年我们娘几个也都习惯了,以前你能帮着还债,现在你更出息了,这点债对你还不是小意思。”
她忍不住踹了陆士庆一脚,陆士庆这才看向一脸淡漠的陆时安。
“儿子,爸这次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赌了。”
“我没钱。”陆时安冷冷说道。
“你怎么可能没钱!”黄幼珍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有些粗壮的手指恶狠狠地指着陆时安骂道:“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这是不想替你爸还债,你爸要是还不出钱,是会被他们打死的。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领头男人听到这话轻轻挑了挑眉,“你可别胡说八道,我们是奉公守法的良民,不打死人。”
已经被打过一顿的陆士庆抖了下身体,是不打死人,但是打得人疼死啊。
“这位大哥,这是我们的儿子,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我们家实在没钱了,你要钱只能找我们儿子要。”
黄幼珍不管不顾的冲领头男人说道,“你看我这儿子长得多好看,还是名牌大学的学生,你把人带走,让他干什么都行。那点钱,他很快就能给你赚回来的。”
这番话几乎是挑明了直接拿陆时安抵债了。
领头男人被她这话逗笑了,“我是开赌馆的,不是开鸭馆的,我要个男的有什么用?”
“黄赌毒不都是一家吗?”黄幼珍显然没想到对方是这反应,有些懵。
“大妈,你这是电视看多了吧。”有个小弟突然嘲讽道。
“我这人最遵纪守法了,欠债还钱,只要还了钱,我们就离开。”男人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不管你们谁还都行。”
黄幼珍无奈的朝陆时安说:“儿子啊,你就替你爸还了吧,我……”
“我跟你们没有关系,别叫的那么亲热。”陆时安突然开口,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本户口本,“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户籍不在一处,你们是你们,我是我。”
“我没有义务给你们还债。”
“不可能!”黄幼珍不敢置信的看着户口本,“你什么时候把户口迁出去的?”
陆时安并没有解释。
“就算户口不在了,但我们还有领养关系,你就是我们儿子,你有义务替你爸还债。”黄幼珍想到这个,跑回屋里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陆时安知道她去找什么东西。
领养证明。
可惜这东西早就被年幼顽劣的陆杰当从废纸烧了。
哦,似乎那时候是为了烤番薯吃。

第60章
黄幼珍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领养证明,冲出来指着陆时安骂:“小杂种,是不是你偷走了?”
陆时安一脸不屑的看她,脸上的神情明明白白的,直看得黄幼珍脾气上来就想抡拳头打他。
陆时安小时候没少被她这么打,小时候反抗无果,人小体弱,还有个陆士庆。但现在不同往日,在黄幼珍的拳头打过来的那一刻,他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有些重,黄幼珍直接哀嚎着变了脸。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她骂骂咧咧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那些来讨债的人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就连领头那男人都忍不住挑眉。
陆士庆见状,想冲过来掰开陆时安的手,倒是有个年轻小弟抬脚拦住了他的去路。
原本还有些愤怒的情绪,一下子就成了谄媚的讨好,“儿子,你弄疼你妈了,能不能松个手?”
黄幼珍被他这低声下气的语气给气着,顾不得骂陆时安,转头冲陆士庆瞪眼:“你个死鬼不知道把人给我弄开,说什么屁话。”
她的角度看不到那只拦在陆士庆跟前的腿,只当自家老公孬了让她平白受气。
“老婆,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陆士庆注意到那帮讨债的人正用嫌弃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憋屈的很,但敢怒不敢言,“儿子,你这样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陆时安一把甩开黄幼珍的手,嫌恶的往后退开几步,“反正你们不要脸的想要拿我抵债,我又何必给你们脸。”
“今天我回来,不过是要跟你们算清一笔账。”
黄幼珍揉着被抓疼的手腕,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一段时日不见,似乎眼前这小杂种有点不一样了。
换成以前,小杂种从来不敢这么跟她们说话,不就是去帝京读了点大学,倒是横起来了。
“你别以为你读了两年大学就可以不把你爹妈放在眼里。”黄幼珍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腰杆子又挺直了几分,“整个陆家村谁不知道你是我们的儿子,那些个证明没了就没了。但是我们养大了你是事实,你就得给你爹还债。”
陆士庆还在一旁附和着:“就是就是。”
“你们是真有脸说养大的我。”陆时安冷笑一声,“需不需要我找些人来当个见证,证明一下究竟是谁养的谁?”
黄幼珍对上他清冷淡漠的视线,一下子有点心虚的避开了对视,“你住我的,吃我的,怎么就不是我养大的。”
陆时安冷眼扫过她们夫妇二人,掏出手机给陆家村的村支书打了个电话。
村支书正在招待客人,一接完电话有些为难的看向沙发上那一身贵气高不可攀的男人,“傅先生,我们村里有户人家正有点纠纷需要我去处理一下,您说的找人的事我们可以稍后再谈吗?”
傅柏宸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双黑眸深沉难测,让村支书有些忐忑的看着他。
“是哪户人家?”
村支书倒也没有隐瞒,报了陆士庆的名字。
知道男人并不认识他们,便解释了一句:“他们家有个孩子在帝京上大学,那孩子打小就有点可怜,被他们夫妇苛待。好在那孩子聪慧过人,考上了帝京大学,学的还是美术。”
这可是他们陆家村这么多年以来的考得最好的一个孩子了。
“这陆士庆嗜赌,赌输了欠一屁股债,就总剥削孩子的各种奖学金。现在又想让那孩子替他还债,怕是这次欠的多,家里来了不少讨债的。”
村支书怕闹起来,想着赶紧去调解调解。
见男人点头,便直接叫上治保主任、妇女主任等一干村干部往陆士庆家去。
路上几个爱看热闹的中年妇女一见这阵势,都来凑热闹。
陆家还算宽敞的庭院里一下子里里外外挤满了人。
“那几个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的该不会就是来讨债的吧?”
“我看就是。”
“那不是陆家那小子,这是特地回来给他那爹还债的?”
“哪能啊!这赌债一次又一次,人孩子还在上大学,能有多少钱。”
“陆士庆以前那些赌债就没少霍霍那孩子的奖学金。要不是那孩子争气,怕是老早就被他们夫妇蹉跎死了。”
有住得近的邻里知晓的多,跟其他人嘀咕着陆士庆夫妇不要脸的行为。
黄幼珍夫妇见到村支书带着一帮子人过来,原本还想把人赶出去,却被那些议论声弄得面红耳赤。
村支书上前,有些怒其不争道:“士庆啊,你这是又要让时安这孩子给你还债呢。”
村支书也姓陆,祖上都是一户出来的,按辈分,陆士庆见了他还得叫一声堂叔。
黄幼珍没脸没皮的说:“叔啊,这孩子怎么说都是我们家的,给他爹还债也是天经地义。”
陆士庆没说话,但显然也这么认为。
村支书面有怒色道:“这么多年你们让他还的还少了。孩子好不容易有个好出路,你们这是想霍霍他一辈子不成?”
陆时安不想听黄幼珍的废话,直接道:“我不会替他们还债的。我找支书过来只是做个见证,我要跟陆士庆夫妇断绝关系。”
这句话一出,原本还有些闹哄哄的议论声一下子都消失了。
这句话将所有人都给震惊住。
“这……”村支书面有难色的看着面前越发俊秀的孩子,“真的要断绝关系?”
陆时安点头,“这么多年,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村支书你们最清楚。”
村支书和几个村干部已经连任很多届,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对陆士庆他们家里的一些事情心知肚明。
“从陆士庆夫妇领养我开始,他们就没将我真正的当成一个孩子对待。”
“一个六岁的孩子,刚拥有一个家,就需要给他的养父母烧水做饭。人还没井高,就得一点一点从井里打水。那时候隔壁家的阿叔看不过去,替我打过水。见我饿肚子,支书家的婆婆给我一口饭。”
“黄幼珍从来不会管我饿了冷了,但是陆杰有一丁点不舒服,肯定是我的错。”
“这是黄幼珍抽打我留下的一道最深的伤疤,其他已经淡的看不出痕迹了。”
陆时安撩起衣服,露出后腰处一条长长的疤痕。
疤痕已经很浅,但在他皙白的皮肤上却显得特别扎眼。
陆时安又卷起裤腿,露出小腿上一块凸起的伤疤,“陆士庆赌输了喝醉酒,拿我撒气,用啤酒瓶的碎玻璃扎的。”
“这个伤疤还是村支书当时送我去医院缝了十针留下的。”
村支书点点头,这件事他记忆犹新。
“还有这一处。”陆时安抬起左手,手掌处有一块皮肤与其他的颜色不同,“陆杰喜欢吃烤番薯,又嫌弃番薯太烫,就让我替他扒拉开火堆给他拿。我不愿意,他就发狠了把我推向火堆,我扑倒的时候手掌正好压到一根烧得通红的炭火上。”
被烫伤的疼不比被碎玻璃扎来得弱,更因为伤口的溃烂,他这只手有大半年不敢轻易使用。
陆时安的声音里仿佛淬了寒冰,每说一句,眼神就冷一分。
黄幼珍还想狡辩,却有知晓这些事的村民站出来作证。
“简直不是人啊。”
“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孩子呢。”
“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么丧心病狂吧。”
第一次听说这些事的村民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们夫妇俩,指指点点。
这还是看得见的伤口,那些看不见的伤指不定更过分。
“那……那又怎么样?”黄幼珍的底气弱了一些,却并不觉得有什么,“我们是你的养父母,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你不仅要给你爸还债,你以后还得给我们养老。”
周围的村民都被黄幼珍无耻的话语给惊呆了。
村支书他们更是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陆时安对她的这番话并不惊讶,只平静的看着黄幼珍脸上那得意洋洋的神情。
“怪不得这孩子想要断绝关系,要不然岂不是得一辈子被他们吸血。”
“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就摊上这么一对养父母。”
“被亲生父母抛弃,遇上一对吸血的养父母,这孩子命真苦!”
议论声清晰的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显然都很不耻黄幼珍夫妇的行为。
不少人满是同情怜悯的望向始终面色平静的陆时安,有不忍,有愤慨,也有漠视。
早在之前,陆时安就已经咨询过相关的律师,他并不担心黄幼珍夫妇胡搅蛮缠的行为。
或者说,正合他意。
正欲开口,人群里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了出来。
“根据婚姻法第X条规定,父母虐待过子女,严重伤害子女感情构成犯罪的,子女可以拒绝履行赡养父母义务。”
男人的话在村民里掀起了一阵惊骇声。
不懂法的黄幼珍更是被男人强硬不凡的气度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小孙,打电话给王律师。”
傅柏宸淡漠的开口,目光始终停留在那道颀长高挺的身影上。
那双深邃的黑眸里闪烁着对青年的心疼和怜惜。
傅柏宸突然很后悔当初没让助理仔细调查青年的来历。
他从不知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那个让他怜爱的人竟然遭受过难以想象的虐待。
以至于他刚刚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拥抱住青年。
他用平静的伪装来掩盖内心的愤怒和心疼。
这一刻,他只想对青年说一句:别怕,有我在。
陆时安看懂了男人眼底的情绪,心头猛然一震。

双方的目光深切的停留在对方的身上。
那种要把人印刻在心中的神情让陆时安仿佛有种一眼万年的错觉。
他很意外会在这里遇到傅柏宸,显然男人刚刚在人群里听到了他们之间的矛盾。
当他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替自己撑腰,陆时安的心底是开心的。
助理立即打电话给王律师,很快有了回复:“老板,王律师说他现在就赶过来。”
被震惊了的村民们此刻也有了反应,议论声此起彼伏。
“原来父母虐待子女还会有这种影响?”
“那可得对孩子好一点,我可不想将来老了被孩子嫌弃,连个养老费都拿不到。”
“黄幼珍夫妇倆没少虐待那孩子,真是作孽啊。”
“这要是换成我,我就再也不回来,更别指望我养老。”
“他们夫妇有自己的儿子,哪有脸这么吸养子血的。”
“就是,要好好养大孩子,尽了抚养义务,那还成。”
“我看他们就是看这孩子无依无靠,只能任他们蹉跎。”
村支书听着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也是无奈。
毕竟他比那这个村民懂得更多。
黄幼珍被几个中年妇女指着鼻头骂不要脸,气的要死。
“你谁啊?”她直接冲傅柏宸骂道,“我们家的家务事,你个不知道打哪来的少多管闲事。”
黄幼珍的语气态度十分恶劣,在说完这句话后,才后知后觉发现对方似乎不普通。
她平日里最喜欢看些狗血电视剧,仔细观察着面前这看起来异常高大的男人。
傅柏宸面对陌生人的打量视若无睹,倒是一旁的村支书介绍道:“这是从帝京来的傅先生。”
“帝京?”黄幼珍心头突然一跳,她的目光从刚刚还咄咄逼人的小杂种身上扫过。
眼神里带了点怀疑。
“小……”她习惯性的要叫小杂种,小字刚出口,就被男人冷不丁扫过来的视野吓了一跳。
好像她敢把后面那两个字叫出来,就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黄幼珍一贯欺软怕硬,此时语气再度变了变。
“陆时安,这人你认识?”
陆时安没有出声,他望着傅柏宸。而傅柏宸同样看着他。
一旁的助理接话道:“我老板看不惯你们这不要脸的父母虐待孩子,自然是要出手相帮。律师已经在路上了,有什么该尽没尽的义务都会有律师给你们好好上一课。”
他一番话是冲着黄幼珍说的,脸上有些同仇敌忾的愤怒,俨然看不惯这样为人父母的存在。
不好好养育养子,当初何必收养。
尤其是他听到其他人说还有个亲生儿子。
陆士庆偷偷拽了拽黄幼珍,对于他们口中的律师有些忌惮。
黄幼珍并不懂什么法律,见对方信誓旦旦的模样,同样有些害怕起来。
她还指望着让陆时安还赌债,这要是律师一来,赌债还不成,还把陆时安给推出门,岂不是人财两空?
陆时安一见她神情变化,就知道她又在打其他主意。
“有劳了,正好我缺一个律师。有个律师在场,断绝关系更方便。”
因为傅柏宸的意外出现,陆时安原本准备的一系列手段都被男人打乱了。
但他并不想辜负对方的好意,心思一转便改了计划。
看到男人对着自己轻轻颔首,陆时安勾了勾嘴角。
“你……”
黄幼珍听他这话,刚想开口,一旁赌馆的人直接打断她:“律师好啊,这样我们也让律师做个见证,这欠钱还钱天经地义,白纸黑字写着,我们是正当理由来要债的。”
一边是来要债的,一边是来断绝关系的,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
这一双双视线看过来,仿佛漫天飞箭扎的黄幼珍心头淌血。
又慌又气的黄幼珍看了眼一旁的陆士庆,气的她想打人。
这时候陆杰扒开人群跑了进来,冲黄幼珍得意的炫耀:“妈,你看,这是我赢来的钱!”
陆杰一脸傲气的朝他爸嘚瑟,却不想其他人都被他这话惊了一下。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小小年纪也学会赌钱了。”
“这一家子人啊,哎……”
黄幼珍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谁特么让你赌钱了?你个混小子不学好,竟然学你爹赌钱。”
“我打死你!”
有了王律师的协助,陆时安很快就跟黄幼珍夫妇断绝了关系。
同时还不出钱的陆士庆在老婆的打骂声中,无奈拿房产证抵押了赌债。
黄幼珍以为他欠了十几二十万,哪想到看了欠条才知道竟然是一百万。
这庞大的数字直接压垮了她,她哭嚎着,撒泼打滚不愿意还钱,赌馆的人当场请王律师给打官司,吓得黄幼珍不得不松开了死拽着的房产证。
处理完这些事情,陆时安坐上傅柏宸的车去了酒店。
“累了吗?”
傅柏宸微微侧头看向低着头的青年,目光在那柔软的头发上停留了一会。
陆时安轻轻摇头,“有王律师在,都不需要我多做什么。”
“那如果没有他,你打算怎么做?”
傅柏宸有些好奇的问他。
打算怎么做?
陆时安垂眸不语。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陆杰带着一帮“好兄弟”回家,陆士庆会在那些人的怂恿下走进赌馆,从一开始尝到甜头逢赌必赢,到后面输得倾家荡产。
被逼还债的时候,黄幼珍很容易就会把自己当做“冤大头”。
他借此要求断绝关系,村支书他们必然会站在他这一边。
然后……
“可能会找傅先生帮忙。”陆时安抬起头,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眸里映照出男人俊美不凡的脸,“傅先生是我的贵人,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傅先生总会及时出现。”
傅柏宸目光微沉,他能看出青年说这句话时眼中的感激之情,但是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话。
似乎有什么不方便告诉自己。
他没有深究,只说:“你可以早点告诉我这些事。”
“这不是傅先生从来没问过我嘛。”陆时安嬉笑着说,“傅先生要是早点问我,我肯定要跟傅先生诉诉苦。”
然而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苦恼的表情。
“现在跟我诉苦也可以。”傅柏宸突然抱臂,挺直的身体靠着车座椅背,目光专注认真的望着陆时安。
“啊?”陆时安显然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一时间有些迟钝的呆滞。
“你现在诉苦,我让王律师把你养父母这么多年从你身上拿走的钱都吐出来。”仿佛是被陆时安这一直白的反应取悦到了,傅柏宸难得的露出一个不羁的笑容。
笑容很浅,却很迷人。
陆时安不免看得忘神。
“傅先生笑起来真好看。”陆时安突然开口,他的目光凝在男人展露笑容的脸上,心思微动。
“这么好看的笑容,我可不希望被别人看去了。”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侧身靠近了傅柏宸,恰好遮掩了司机透过后视镜看过来的视线。
傅柏宸收敛了笑,抬眸扫向前面。
司机有些胆颤心惊的立即收回视线,专注开车。
车子开到了酒店,助理已经重新订了一间房。
陆时安拿着房卡上去,房间正好和傅柏宸相邻。
打开房门前,陆时安叫住了他,“傅先生怎么会来陆家村?”
“来找人。”傅柏宸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
他直接刷开房门,示意陆时安进来聊。
陆时安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房卡,塞进口袋,转身跟了进去。
“傅先生来找什么人?”
这家酒店是镇上最好的,但在陆时安看来根本配不上傅柏宸的身份。
不知道什么人值得傅柏宸不远千里的跑来这种乡下地方“吃苦”。
陆时安在心里腹诽着,却没注意前面的男人停下了脚步,他一头撞在了男人坚实的后背上。
陆时安有些懵逼的抬头:“……”
“怎么心不在焉的?”傅柏宸回头看他,似在察看他有没有撞疼哪里。
“我就是好奇傅先生来找什么人?”陆时安扯出一个笑容,表示自己并没有事。
面对青年好奇的目光,傅柏宸垂眸对上他的视线,低沉的嗓音里有着一抹珍视的口吻道:“来找一个老朋友。”
陆时安惊讶:“老朋友?”
“嗯。”傅柏宸淡淡的应了一声。
“认识很久了?”陆时安知道他的那几个发小好友,却不知道他还有朋友是在这种地方。
“认识有十几年了。”
傅柏宸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深切的怀念,陆时安注意到了,免不了心头震动。
“是傅先生很重要的朋友?”他忍不住问道。
“很重要。”傅柏宸眼神认真而又专注的望着他,“很重要的一个人。”
这种强调的口吻让陆时安的心脏一紧,眉心下意识蹙起。
“该不会因为我的事情打扰到傅先生和老朋友相见了吧?”
“我们已经见过了。”
“啊?”
“我已经见过我的老朋友了。”傅柏宸说。
陆时安下意识接道:“那怎么不邀请对方来……”
来干嘛?
来见自己?
他这莫名其妙的话果然让男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没什么。没打扰到傅先生就好。”陆时安扯了个笑脸,“不然我会很过意不去。”
傅柏宸浅浅的笑了笑,“他不会在意。”
他不在意,我在意。
陆时安在心里腹诽着。
傅柏宸看着他显露在脸上的表情,“你很好奇?”
“傅先生的朋友,我自然是好奇的。”陆时安大方的承认。
傅柏宸的眼底映着淡淡的笑,他说:“那我改天介绍给你,你们年龄相仿,肯定很合得来。”

陆时安被这四个字弄迷糊了。
“傅先生认识十几年的朋友,怎么会跟我年龄相仿?”这让陆时安好奇不已。
傅柏宸身边的发小好友都是三十左右的年纪,与他基本上相差了十来岁。
这个年龄相仿,按理来说并不会差距很大。
傅柏宸的身边会有一个二十来岁的朋友?
陆时安从整个原著里都找不出能和傅柏宸成为朋友的年轻人,毕竟连主角受夏燃这个年纪的人,都是不被傅柏宸看在眼里的。
他观察着男人脸上的神情,那是暗含着淡淡柔情,谈到对方时连那双深邃的黑眸都有了别样的温度。
这个人在傅柏宸的心里有着不同于其他人的重要性和特殊性。
陆时安对这个认知有一瞬间的反感,他压抑住心底涌上来的这股感觉,让自己显得单纯的好奇而不是隐含的排斥。
傅柏宸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说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小。”
“那岂不是很小的年纪?”
一个孩童?
“嗯。”傅柏宸轻轻颔首,追忆起那短暂的一段时光,“当时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导致我们很多年没有联系。”
“所以你们是久别重逢?”陆时安心里止不住泛酸。
他发现男人说起这个朋友的时候,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不仅语气,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双手背在身后,几根手指胡乱的绞在一起,显示着他此刻有些郁闷的心情。
陆时安把这份心情埋在心田,没让傅柏宸看出任何异样,眸光停留在傅柏宸状似思考的表情上。
“确实是久别重逢。”
傅柏宸对这个词有些感触,一别十多年,再见面记忆中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孩已经长得这般出色。
陆时安问着问着有些索然无味,便道:“傅先生跟老朋友久别重逢,怕是有很多事要聊,明天要不我自己回去吧。”
傅柏宸有些诧异的看他:“你有急事要回去吗?”
“那倒没有。”陆时安回道。
翌日,陆时安并没有独自回去,而是被傅柏宸带着出了酒店。
坐上车的时候,他忍不住问:“傅先生是要去见老朋友吗?”
陆时安的视线停留在男人身上。不同于平日里西装革履,今天的傅柏宸穿了一身休闲装,整个人不如往日严肃,反而带着几分亲切和平易近人。
脱去了彰显成熟魅力的西装,傅柏宸整个人都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再高冷疏离,眉宇间都带着温和和平静,有一种从禁欲风转变成温柔男神的感觉。
这让陆时安忍不住多看了他一会,傅柏宸自然注意到他的目光,并没有说什么,只解释道:“难得出来一趟,适当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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