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重生后和渣攻他叔HE了—— by乌龙白草
乌龙白草  发于:2024年0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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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安很诧异他这番话,有些存疑的瞅瞅他,不确定的问:“傅先生难道是想逛街?”
半小时后,他确定男人真的不是去会老朋友,而只是单纯的带着自己四处逛逛。
车窗外的景色倒退着,陆时安却从中看出几分熟悉感。与记忆中有些不同,多了很多陌生的店面,但其中依旧有几个熟悉的。
“傅先生,我初中就是在这读的。”
陆时安看到前面熟悉的学校大门,有些怅然若失。
他从小学习成绩优秀,在年级段里名列前茅。然而这样优秀的成绩并不能让他养母黄幼珍高兴,反而觉得他的出色只不过是一种炫耀。以至于他小升初那一年,黄幼珍动了让他不用继续上学的念头。
陆时安那时候愤怒过,偷偷找了学校的老师,最后在老师的干预下,他才顺利以第一的成绩升学到了镇初中部就读。
“你知道我养父母一直不待见我,我那时候就跟学校的老师申请了住校。”
说起这件事,那时候初中部并没有安排住宿,毕竟学生们离家近,学校没必要安排宿舍。
而只有高中部才有住宿。
因为他特殊的情况,学校老师格外给他申请了高中部的住宿。
但是高中生又不会接纳一个小小的初中生,陆时安最后只在高中部的一间废弃宿舍里独自住了下来。
一读就是三年。
那三年他是孤独的。
同学知晓他家的情况,有一些人排挤他,看不惯他。
也有一些人嫉妒他成绩好,人又好看受女同学喜欢,为此没少吃一些苦头。
然而离开了陆家,一个人却又是很安心畅快的。
陆时安没有压制自己的才能,在几次竞赛上得奖,拿了各种奖学金。
闻到金钱味道的黄幼珍又开始频繁找上他。年少的他为了能保佑顺利读书的奢望,不得不妥协的交出了那些奖学金。
“想进去看看吗?”
傅柏宸没有忽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怨恨,抬起的右手想要安抚青年的情绪,最后在对上他浅浅的笑容时,放了下来。
“可以吗?”陆时安一双明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含期待的看过来。
“自然是可以的。”
虽然是暑假期间,学校里依旧有一部分老师在当值。
陆时安并不知道傅柏宸给谁打了一个电话,原本并不放行的保安很快恭敬的请他们进去。
车子驶入学校大门,里面的一景一色同记忆中还是有了不小的变化,熟悉中带着几分陌生感。
整个学校面积不小,车子简单的绕着,陆时安看到了一棵高大的、郁郁葱葱的榕树,意外让司机停了车。
傅柏宸见他直接下车,便起身跟着下了车。
司机把车开去了阴凉的地方等候着。
傅柏宸跟着陆时安走到榕树下,头顶的烈日一瞬间似乎被枝繁叶茂的榕树驱赶,暑意渐消。
微风吹拂过来,树叶沙沙作响。
有一抹绿意随风微微扬扬的飘落在颀长身影上,在青年纯净的气质上平添了一抹生气。
陆时安听到脚步声,倏然回首,嘴角扬起,眼眸中带着意外和喜色。
“我以前很喜欢坐在这棵榕树下画画。”
榕树很大,独自坐在树下能够享受到难得的静谧安详,陆时安享受那简单宁静的时光。
没有什么同学愿意跟他玩耍,他除了学习,只有画笔一直陪伴着他长大。
“我会画那边的山。”陆时安指着远处苍茫的高山,山顶白云飘浮,空明澄静。
傅柏宸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座不知名的山,看起来平平无奇。
“我会画那边的塔。”陆时安指着远方高大的铁塔,塔身笔直高耸,层层叠叠。
傅柏宸对这座铁塔略有印象,是这个镇的地标。
“其实我更多的时候会画那些在操场上玩耍的学生。”
陆时安收回手,目光幽幽的望向前面那个绿茵操场,眼底暗光浮掠。
“学习生涯很无趣的,只有在玩耍的时候,每一个学生脸上才会有统一的喜悦和开心。”
那时候的他也不例外,这一片记忆显得格外的犹新。
傅柏宸的目光深深停留在他身上,薄唇轻启道:“你今天就是来玩的。”
陆时安闻言,脸上的笑容灿烂了起来,“是啊,今天就是来玩的。”
他说着,突然拉住男人的手,在他明显诧异的目光中,直接靠着榕树坐了下来。
“傅先生也放松放松。”陆时安笑呵呵的说着,眉眼微弯,神情自然。
两人肩并着肩,轻轻一动,就能碰触到对方的身体,但谁也没有试图拉开距离。
陆时安的目光看着远处,声音低低的问:“傅先生一直都是在帝京读书的吗?”
耳畔的声音清冽好听,似微风拂过额间,轻柔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闭眼感受。
傅柏宸轻轻嗯了一声,又道:“本来大学也是在京大读的,不过因为一些事最后还是出国念书了。”
“那真是可惜了。”陆时安叹息道,“不然傅先生就是我的学长了。”
学长两个字在唇齿间怀绕,带着几分缱绻的意味。
傅柏宸稍稍侧头看向他,正好看到青年微微垂下来的眼睫,卷长的黑色睫毛轻轻颤抖着,带着几分遗憾和惋惜。
以他们俩的年龄差,即使傅柏宸在京大读书,他们也不可能会有交集。
这一声学长只不过是一个客套的词汇罢了。
“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傅柏宸低沉的嗓音说出一句纵容的话语,换来陆时安惊讶不已的反应。
“学长。”他试着叫了一声,空旷的草地上只有两人比肩的身影。
远远看着,相得益彰,意外美好。
似乎觉得有趣,他又连着叫了好几声。
清冽的声音随着微风飘入傅柏宸的耳畔,亲昵缱绻,不容忽视。
傅柏宸只是静静的望着他,在他叫出每一声后,低低的应答,似一个纵容着自家孩子顽劣行为般,耐心又温柔。
陆时安叫到后来都觉得有些腻歪,他撇开眼,低声笑了起来。
笑声回荡在榕树下,萦绕在绿意盎然间,带着几分肆意和放纵。
许久后,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喃呢了一声:“傅柏宸。”
这三个字是镌刻在他短暂生命里含有特殊意义的字眼,每一次从唇畔轻声说出来的时候,陆时安都没发现自己眼底盛满了浓烈的感情。
这情不知从何时起,却被他深埋在心底,一点一点发酵着。
直到某一天散发出浓烈的醇香,香味随风入鼻,引得人痴迷沉醉。
傅柏宸微微垂眸,一眼便看到了那双浅褐色的眼瞳里深深地、让人无法忽视的感情。
搭在膝盖上的左手猛然攥紧。
陆时安微仰着头,微风拂过,修长白皙的脖颈露出诱人的弧度。
傅柏宸的视线在那微凸的喉结上停留了一秒,移开,最后停在那泛着淡淡粉色的薄唇上。
就听青年清冽好听的声音问出一句:“傅柏宸,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我?

傅柏宸回了傅家老宅。
傅老爷子得知他回来,还有些惊讶:“不是说去找那个孩子了嘛?怎么这么快回来?”
管家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提醒老爷子先把药吃了再说话。
傅老爷子无奈,只能被盯着将药囫囵着吞咽下肚。
傅柏宸闻言停下上楼的脚步,见状询问道:“老爷子怎么了?”
他这句话是问的管家。
管家被傅老爷子瞪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
“没什么,可能是空调吹多了有点鼻塞。”傅老爷子含糊着解释了一句。
吃完药把水杯递给了管家,示意他赶紧下去。
傅柏宸目光一凛,管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有事瞒着我。”
他用的肯定语气,踱步走到傅老爷子身旁,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了下来,深邃黑眸盯着傅老爷子。
傅老爷子有些心虚的低头咳了几声,“就是有点小感冒,不碍事。”
傅柏宸将目光转移到站在一旁的管家身上,示意他来说。
管家有些为难的看傅老爷子,傅老爷子想给他使眼色,一抬头就对上了儿子的视线。
“是孙少爷把老爷子气到了,老爷子这几天血压不太稳,医生嘱咐要按时服药。”管家还是实话实说。
傅柏宸双脚交叠,手搭在膝盖上,面容冷峻,声音清冷的开口:“谁让他进来的?”
傅老爷子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生气了,只能解释道:“还不是为了霍家那点事,延川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是你在背后给了夏家便利,害得他丢了制药厂的红利,憋着一口气来找我撒气。”
“我就说了他几句,他就抱怨我总是偏向你。”
这件事倒也不算傅老爷子偏向傅柏宸,实在是他也看不惯自家孙子跟人弄出假药一事。
要不是霍家背了所有的锅,指不定自己孙子要吃多少亏呢。
傅老爷子怒其不争,说的话重了一些,让傅延川积压在心底的怨恨一股脑爆发出来,才导致祖孙俩起了争执。
傅老爷子轻叹一声:“这霍家的事本就是做得不对,你这次帮了夏家也是对的。”
傅柏宸听到霍家两字,脑海中立即想起来那天在林氏庄园发生的一些事,眼神渐冷。
“我会警告傅延川,再有下次,就不是置身事外这么简单了。”
傅老爷子听他说得这么严肃冷漠,心头一跳,但想到老大一家子对孩子的纵容行径,免不得心里无奈。
“延川这孩子是肆无忌惮了一些,你多多管束着他一些也好。”
傅柏宸叮嘱老爷子:“你自己一把年纪了,多注意身体。”
“放心,有管家盯着呢。”傅老爷子笑笑,管家在一旁应和着。
“倒是你,我刚还问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傅老爷子立即把话题扯了回去,“这是人依旧没找到?”
找了这么多年,傅老爷子根本不抱希望,但又担心儿子找不到人放不下心。
“没有。”傅柏宸回答,“找到人了。”
从他踏进陆家村到见到陆时安独自面对陆家夫妇厚颜无耻的行径,傅柏宸只后悔自己终究晚了一步。
这一步,是十几年的失之交臂。
心里始终放不下的担忧在那一日终是成了现实。
一个那样凄惨的过往。
孤独,无依。
却又顽强的成长着。
最后来到了自己的身旁。
“真的找到人了!”傅老爷子有些激动,“那孩子呢?人在哪?你怎么没带回来?”
傅老爷子脸上的褶皱因为惊喜的笑容而更深,算了一下,“说起来他也有二十岁了,应该是读大学的年纪了。”
“嗯。”傅柏宸应道,“他在京大读书。”
傅老爷子这下子更惊讶了,“这孩子可是出息了啊。”称赞了一声,对于读书好的孩子,傅老爷子一贯欣赏。
“在帝京也好,你以后也可以多照顾着他点。”傅老爷子想了想又道:“改天把人带过来让我瞧瞧,能让你惦记这么久,定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傅柏宸这几天看了很多有关于陆时安的一些调查信息。
信息里将他从小到大的每一件每一桩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整合成一幕幕让他为之心疼的过往。
有单薄弱小的身躯在小小的餐厅后厨里努力洗碗的身影。
有渐渐长高的少年动作娴熟的做着各种兼职的身影。
也有笑容灿烂的少年手捧奖杯证书的照片。
傅柏宸将文件合上,紧闭的双眸遮掩不住涌上心头的怜惜和无法抑制的难过。
如果自己早一点找到他,是不是他就不需要被虐待、被欺辱?
不需要如此艰苦的成长,而是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长大成人?
傅柏宸自问着,却无法给出答案。
错过了始终都是错过了。
而他现在能做的,是让他不再因为任何事任何人而被欺负。
这份想要好好照顾他的心在这一刻被无限的放大。
傅柏宸拿起放在书桌上的手机,翻到通讯界面,直接拨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听。
“你在哪?”
陆时安放下手里的托盘,走到一个稍微僻静的角落,掩着手机说:“我在Cyan。”
傅柏宸闻言眉心一拧,“今天不是周末。”
“有个同事临时有点事,让我帮他替一下班。”
有人从旁边经过,陆时安侧了侧身让开些许位置。
对方走过去后,又倒退着走了回来,有些不确定的叫了一声:“陆时安?”
陆时安这才抬眸看了过去,“孟先生。”
“真是你。”孟奕轩一见果然是他,有些惊讶,“你不是周末两天的班吗?难不成廷筠那小子压榨你们这些学生仔?”
傅柏宸听到好友的声音,眉心皱的更紧,他对陆时安说:“你让老孟回包间待着,我马上就来。”
陆时安看了一眼挂断了的电话,只好将傅柏宸的话对着孟奕轩说了一遍。
“老傅回来了?”孟奕轩又惊讶道,“他不是找人去了?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陆时安听他这话,有些好奇的问:“孟先生知道傅先生在找人吗?”
“当然知道。”孟奕轩边往包间走,边跟陆时安说,“老傅心里有个人,藏了十几年了。每次一有点消息就巴巴的去找,上一次为了一个消息还跑去国外,只不过每次都失望而归。”
陆时安这时候才知道傅柏宸上次出国也是为了找人。
“那个人对傅先生来说很重要。”
“当然重要,不然哪有人会大海捞针一样找一个人找了十几年呢。”孟奕轩都不得不佩服好友,“他这人别看平日里冷冰冰的,其实很重感情。”
进了包间,孟奕轩直接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
“你很好奇老傅的事情?”他冲着陆时安俏皮的眨眨眼,有些调侃道:“想不想听其他的?”
陆时安看了一眼摆在自己面前的酒杯,轻轻勾唇,“不想。”
孟奕轩显然没想到他会拒绝,深色的瞳孔闪过一抹讶然,“真不想?”
“背后探听别人的事情非君子所为。”陆时安只是微笑着回答了一句,神情自若。
“你这人有点意思。”孟奕轩也笑了起来,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酒杯,“这酒的味道顶级,你不喝可就错过了。”
陆时安但笑不语。
“你可真是坚守原则。”孟奕轩知晓他从不饮酒的习惯,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直到傅柏宸来到包间,对上青年笑意盈盈的眼眸,内心突然柔软了下来。
“傅先生想喝点什么?”陆时安询问道,安静的等待着男人的回答。
傅柏宸其实并不想喝酒,但是听到青年温润的语气,脱口而出:“什么都可以。”
陆时安微微挑了一下眉,似乎第一次听到男人说出这种不够严谨的回答。
“那要不我替傅先生作主?”
傅柏宸轻点了下头,“嗯。”
陆时安微笑道:“那傅先生先坐一会。”说着他直接下楼去准备酒。
孟奕轩冲他抬了下酒杯,等人坐下,忙不迭凑过去,“你是为了他来的?”
这个他自然是指陆时安。
“你很闲。”傅柏宸淡淡的睨他一眼。
“那肯定是没法跟老傅总比,你可是大忙人,平时想见你一面还挺不容易的呢。”
孟奕轩朝他努努嘴,“对了,你不是找人去了嘛?这次有好消息了?”
“嗯,找到人了。”
“真的?”孟奕轩惊讶的都顾不上手里的酒,直接把酒杯放到台面上,有些好奇的问:“那孩子长什么样了?我记得小时候挺漂亮一娃吧?”
面对好友充满好奇的目光,傅柏宸淡淡的回答:“不告诉你。”
“还是不是好兄弟了?”孟奕轩瞪眼,“找不到人的时候你就巴巴的找,找到人了还藏着掩
他突然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我刚才可是跟陆时安说了你心里藏了一个人十几年……”
未尽的话语被傅柏宸一个略显冷淡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我也没说什么?”孟奕轩瞬间有些怂的改口,“真的?我还问他想不想知道更多,但是他说不想。”
“你看,我还是很老实的,没透露什么。”
“以后不许在他面前胡言乱语。”傅柏宸淡淡的警告道。
孟奕轩撇撇嘴,嘟囔着说:“我又不是胡言乱语的人。”
我只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陆时安从包间出来,吧台有个新来的调酒师抬了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他直接走了过去,耳边的音乐声有点响,他只能凑过去问他:“现在有空吗?”
见对方没听清,只能重复了一遍。
调酒师看着他重重点头,嘴巴夸张的说着:“有空。
“我想自己调个鸡尾酒,你能教教我吗?”陆时安指着各色酒种,仔细请教着调酒的诀窍。
调酒师性子沉稳,倒也没嫌弃他不懂,细心认真的教了一会。见他上手的架势似模似样,忍不住对他夸赞了几句。
“你这双手可真适合调酒。”
调酒师满是欣赏的眼神注视着手法逐渐娴熟的青年,不断变化的灯光打在陆时安清丽绝尘的脸上,似乎比各种美酒都来得让人沉醉。
陆时安闻言只是微微笑了笑,他将调制好的酒倒进酒杯里,摆上一个小装饰作为点缀。
他看着自己的成果,满意的跟调酒师道了声谢。
调酒师见他端起托盘就走,扬声道:“你这是给客人调的?”
调酒师满是疑惑,他记得酒吧不允许服务生私下给客人调酒。
正想上前,酒吧经理从一旁拦住了他,“他的事你不需要管。”
陆时安端着酒上了二楼,推门进去。傅柏宸面前的台面上有一杯倒好的红酒,看酒量,他并没有动过。
陆时安嘴角含笑的走过去,直接将那杯红酒移到一旁,并把托盘里的酒杯放到傅柏宸面前。
“傅先生尝尝这个酒味道如何?”
傅柏宸闻言对上他的目光,似乎从中看出了几分忐忑和期待。
修长的手指拿起酒杯,浅浅品尝了一口。
陆时安的视线盯着他的动作,待他品尝完,又迫不及待的追问了一句。
傅柏宸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回味了一下唇齿间的味道。
在陆时安有些期待和紧张的目光中,说了一句:“你调制的。”
陆时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略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和你上次那杯酒有点相似的味道。”傅柏宸又浅尝了一口,深黑的眼底带着温和柔软的笑意。
“真的吗?”陆时安都有些怀疑的看向酒杯里的酒,似乎看不出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噗!”
一旁的孟奕轩见他们一问一答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们俩这样子让我想到一种特别的关系。”他掩了笑声,对上两人齐齐看过来的视线,调侃道:“特别像老婆新学了一个菜肴,费尽心思做好了让老公评价一下自己做的好不好。”
孟奕轩指指陆时安,又指指傅柏宸,都不用他明说谁是老公谁是老婆。
“别说,还挺有夫夫相。”
话音落下,就收获了傅柏宸一个直白的瞪眼。
“这酒还堵不上你的嘴了。”
陆时安收敛了神情,眸光微微闪烁,并没有开口。
“我就是实话实说啊。”孟奕轩咧着嘴笑着,“你看我的表情,多正经啊,可不是胡说八道。”
傅柏宸有些嫌弃的赶他,“这么晚了还不回去,谢知玉不管你?”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呢。”孟奕轩装腔作势的看了一眼手机,“我老婆想我了,那我先走了啊。”
他站起身,朝着安静站在一旁的陆时安摆摆手,“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了。”
在陆时安看过来时,还冲他挑了挑眉。
等人走了,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俩。
楼下喧嚣的声音被隔绝在包间门外,仿若两个不同的世界。
傅柏宸拍了拍身侧的沙发,示意他过来坐。
陆时安看了一眼,直接从另一侧走过去,坐下。
两人坐的很近,微微一侧头就能看到对方的侧脸。
“最近对调酒感兴趣?”傅柏宸一边喝着酒,一边问道。
“没有。”陆时安侧目看着他喝酒的样子,声音清冽的回答。
傅柏宸喝酒的动作一顿,微微垂眸看他:“那怎么突然调酒?”
陆时安的视线在酒杯和男人之间徘徊,最后对上傅柏宸幽深漆黑的双眸,嘴角微微扬起一丝浅浅的弧度,淡粉的薄唇吐出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就是想调酒给你喝。”
傅薄宸拿着酒杯的手指倏然紧了一下,喉结滚动了几下后,最后只平静着说道:“嗯,酒很好喝。”
陆时安微笑着问:“那是不是说明我很有天赋?”
面对青年一脸求表扬的神情,傅柏宸一瞬间有想要抚摸他的冲动。
手臂抬在半空,在陆时安有些疑惑的时候,轻轻覆上了他的头顶。
不重,却也不轻。
陆时安被他这一动作弄得有些迷糊。
“很有天赋。”傅柏宸唇畔泄出一丝低笑,眼神温柔的看着他,“希望下次我还能品尝到更有特色的酒。”
酒字说得特别低沉磁性,让陆时安只觉得耳朵尖有些发痒。
他抬手捏了一下,似乎还有点热。
声音低低的说:“那下次我再给你调酒喝。”
等到了下班时间,陆时安坐上了傅柏宸的车。
司机安静的开着车,已然对去老城区的路线很熟悉。
陆时安坐在后排,微微侧头看着自上车后就闭着眼的男人,英俊的五官上略有些疲态。
“傅先生,你其实不用等我下班的。”清冽的声音里有些不易察觉的心疼。
傅柏宸听到这话,缓缓睁开有些醉意的双眸,视线凝在身侧的青年身上。
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光线让他看不清青年此刻的神情。
他问:“是我让你感到困扰了?”
陆时安轻轻摇头,“那倒不是。每次都要麻烦傅先生,我有点过意不去。”
他垂着头,并没有看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傅柏宸说:“并不麻烦。”末了,又加了一句:“你不需要过意不去,我只是不放心你独自回去。”
陆时安猛然间抬起头,正好对上男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只是不放心吗?”
这句反问说得很轻,几乎被轿车行驶的声音盖过。
傅柏宸沉默着没有回答。
车厢内一下子恢复了寂静。
等到车子开到老城区的单元楼下,陆时安打开车门下来。
一转头,却见傅柏宸也下了车。
傅柏宸走过来,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陆时安面前,“我送你上去。”
陆时安踟蹰了一下,点头:“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楼道上,感应灯随着两道不同的脚步声亮起,落下两道不同的影子。
楼上有个人脚步匆匆的下楼,没有注意直接撞了陆时安的肩膀。
身形不稳,整个人往后仰倒了下去。
腰间突然被一股力道一圈,陆时安这才发现自己被傅柏宸整个揽在了怀里。
“不好意思。”那人发现自己撞了人,满是歉意的道了一声,行色匆匆的走了。
“没事吧。”低沉的嗓音落在耳边,带着关切的语调,却让陆时安觉得有一种酥麻感在心尖乱窜。
他甩了下头,忽略掉那股感觉,一抬头发现傅柏宸的肩膀擦到了楼梯墙壁,显得有些脏污。
“我没事。倒是傅先生的衣服脏了。”
傅柏宸瞥了间肩膀处,沾了些灰白的墙灰,他不甚在意的说:“没关系。”
他放开了圈着青年纤细腰肢的手臂,扶他站稳。
两人站位错落着,几乎将他们的视线持平。
这个突然的对视角度让陆时安有些新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傅柏宸。
傅柏宸没有动,任他看着,两人的视线几乎黏在了一起。
身上淡淡的酒味在空气里飘散,最终还是傅柏宸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上去吧,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陆时安收回了视线,转身继续往楼上走去。
傅柏宸跟在他身后,脚步沉稳,仿佛之前微醺的酒意早已消散不见。
陆时安掏出钥匙开了门,打开电灯。
客厅的灯光比楼道灯更亮,在门内外的两人身上投下不同的光影。
陆时安回头看他:“傅先生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傅柏宸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陆时安站在门口,直到看不到身影,才进屋。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起来,陆时安就收到了学校教授打来的电话。
“小陆啊,暑假过的怎么样?”
闻教授和他寒暄了几句,叮嘱他兼职也别太辛苦了。
这才说到正事:“画展的名额已经确定了,你今天要是有空,就来学校一趟。”
“有空,我一会就来学校。”
听到教授说到画展名额的事,陆时安眼底瞬间亮澄了起来。
等挂了电话,陆时安立即换了身衣服,背上背包,直接就出门了。
坐公交到达京大的时候,时间尚早,但八月的天气比起七月更加炎热。
他踏进校门,沿着路直接去往教授的办公室。
路上遇到几个认识的同学,互相打了个招呼。
他脚步轻松的踏上楼梯,直接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等了一会,没有听到教授的声音。
就在他准备再度敲门时,门却从里面被人打开。
陆时安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对上一张清俊的脸。
“怎么?不认识我了?”
说话的人有一副好听的嗓音,如冬日里落下的白雪,在温暖的掌心里渐渐融化,清冷中带着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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