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和龙傲天他爹成亲了—— by搞钱
搞钱  发于:2024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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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晏翻身一滚,滚到夫君怀里。面对面这样,手搭在腰上,“夫君,你快给我讲讲以前吧。”
“我母亲也就是你的婆母,是骠骑校尉的女儿,是习武的,性子爽朗大方。我父亲也就是你公公,他是从文的,乃桑洲知府,也是正元十三年的探花郎。”
江之晏感慨:“那公公也是极厉害的啊。”
“是啊,都是极厉害的人。”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为夫幼时在桑洲长大,于家也是桑洲的。于家堡是桑洲最大的镖局。为夫与于连襁褓之中就认识。我随父亲习文,跟着母亲和于家伯伯习武。我那剑法便是学的于家。”
容晨语气中颇为怀念,“为夫在桑洲一直到十二岁,随父亲进京述职。那时候顾国公把持朝政,先皇昏聩百姓民不聊生。父亲对朝堂乱象不忿,多次进言被先皇冷落,容家势微。”
那时候容晨不过十二岁,看父亲郁郁不得志,母亲也唉声叹气的样子,心中疑惑。
既觉得顾国公把持朝政,颠覆朝堂,为何不出手抵御亦或是推翻?若觉得皇帝昏聩,那就换个不昏聩的上去不好吗?
只是唉声叹气,又有何用?
而后母亲病故,父亲辞官回到桑洲,不到一年父亲病故。彼时容晨十五岁。
那年桑洲大雨连下了十几日,水灾并发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州知府多次进京请求朝廷赈灾,折子都被驳回来。
容晨葬下父亲后看着护了十几年的百姓,家破人亡甚至易子而食。
那日还是大雨,他站在被冲毁的堤坝上望着眼前的炼狱,湍急汹涌的水流卷走不少人的尸体。
其实要救灾不难,但朝廷却视若无睹。
桑洲若不是有于家堡护着,死的不只是十余万人。于家堡简直是倾尽家底在赈灾。
“天理何在啊,朝堂那些人高坐明堂,他们看到什么?他们的妻儿,可曾被水卷走?没有!”
十五岁的容晨,那是他第一次理智随着堤坝崩溃。他束手无策的站在岸上,湍急的水流不仅卷走尸体,还有拼命求救的人。
“我们于家,救不了多少人的。”于连叹道。灾情太严重,不是他们一家能救下的。
容晨一身傲骨,被雨水打得挺不直,“高坐明堂却不知疾苦,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些人为何为官?只是为了权利?”
天灾无情,但更无情的稳坐庙堂那些见死不救的人啊。
于连不知这些绕绕弯子,故而只能如实回答,“不知。”
他家极为和谐,又都是习武的,讲的义气不是那些权谋。
“槡桦,我要进京赶考。”
大约是因从小一起长大,在这一刻于连明白。明白他的兄弟此言何意,半晌后才答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于连其实不太懂现今局势,但他知道容晨要去做一件很要紧的事情。或许天下会因此变好,或者变坏,他不懂。
但他觉得,兄弟要肝胆相照。
所以,容晨和于连还有于夫人一起进京。
科考,中状元到后来娶亲,于连和他的妻子不知为容晨挡掉多少暗杀。
名儿生产那一次,顾国公算准他不会抛弃灾民而不顾,就将他调出去赈灾。
等容晨回来时,他第一次看见于连红了眼眶。他说,他没能保住弟妹。他怎么都想不到稳婆会杀人。
也想不到一个以救人为己任的太医,会害人。
容晨安慰着,因为江湖与朝堂的纷争是不一样的。一个一把剑或是一杯酒就能泯恩仇的地方,和这个你死我活的虎狼窝,比不得。
后来他那一日被顾国公用栩栩的灵位要挟,进了国公府差点没命。是于家夫妻相救,最后还抢出栩栩的灵位。
政变成功之后,于连就离开了。
槡桦不喜欢这个地方,容晨便还他于家的一切,亲自送人离开。
从此,他在京城这个父亲失意,母亲郁郁而终的京城再无知心好友,只有他和名儿。
江之晏听着夫君的话,眼眶忍不住泛红。
原来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从前,都有自己成长的轨迹。这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不是他们只截取看到的那一点。
他的夫君,似乎从前过的也不怎么好。
“夫人,跟为夫讲讲夫人的过去吧?”容晨能将夫人原来的身份查的底朝天,却从不知夫人那个地方是何等情况。
“我?”
江之晏想不到什么波澜壮阔的事情,听着夫君的心跳说道,“小时候我很活泼,哥哥说每次别人想要抱我,我都不会哭会笑。哥哥还说,那时候真怕我被人抢走。”
因为自小最好看,所以那群亲戚都好喜欢抱他。
“为夫到现在都怕夫人被人抢走。”这话容晨可不开玩笑。但凡他只是一个官职低微,毫无权势的人,他都无法正视夫人。
哪怕得到,也会担心害怕被抢走。而这样的担心害怕,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情,最后全都报复到小夫人身上。最后要么被抢走,要么香消玉殒。
小夫人这样的性子和样貌,要么就将自己束之高阁,永不见人;要么就要被天下最高最稳的权势护住,将他高高捧在手掌上。
让天下人都可望不可及,只能仰望这颗最璀璨的宝石。这样,天下人会生出敬畏,敬畏便是最好的保护伞。
“我那时候并不知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后来有一次我跟着家里人出门。我站在地下商场的一个卖花的摊子前。母亲和父亲在买花,没注意到我。突然冲出一个人把我抱起来就跑。我那个时候吓坏了,连哭都不知道。”
之所以印象深刻,大概是因为阴影太大了。
“不过还好,那人把我抢走没走多久,就被人找到。”这也是他第一次恐惧人群,所有人都涌过来,围着他。
那种掉入深海的恐惧感,让他的心脏骤停。
容晨察觉到小夫人的情绪,轻轻拍着背安抚着。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有心理阴影,我爸妈也是。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带我出门。我没有上幼儿园,都是在家里也不想见任何人。后来看心理医生,能稍微见一点人后,家里还是觉得我这样不好,就安排我去读小学。”
就是那一次看,那一次真的让江之晏一回想就浑身轻颤冒冷汗。
“那一次,我被学校里的一个打扫的人追到厕所,她把我绑起来嘴里塞着抹布。头上盖着垃圾。”
江之晏回想,记忆还是如此深刻。嘴里抹布的味道又涌现,忍不住想干呕。
“那个时候,被塞进桶里然后是纸箱。等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后来,我就没有再出门。在家里学,我哥哥成绩很好,是他在教我。后来爸妈去世,就只有我们两人相依为命。哥哥对我很好,我因为情况特殊,只会在每次需要考试的时候去学校,每次我到学校总会遇到很多奇怪的人,哥哥会保护我。我太习惯一个人待着了。”
哪怕到现在,若是将他无缘无故的扔在一个地方,他都会吓得浑身不敢动弹。
“夫人莫怕,以后都为为夫。”容晨想,按照小夫人所说的,他的舅兄做到了第一点。
“其实我这辈子很幸运。”说真的,如果不是穿到漫画里遇到容晨。江之晏真的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是个什么打算。
他不能一直连累哥哥,所以,他决定在哥哥结婚之后就搬走。但搬走之后该怎么样,他还是不知道。
“夫人,后边有个荷花池可以钓鱼。明日一起去钓鱼。”容晨觉得这个话题不是很好,会让小夫人不高兴。
转移话题。
江之晏轻轻嗯一声,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陷入黑暗之中。从前他不喜欢这样甚至有些害怕,每天晚上睡觉都会开一个小夜灯。
但现在不需要,身边的人给他带来最大的安全感。
这是我画出来的人啊,是容晨啊。
翌日一早,已登上后位的欧阳沁伺候完陛下就起身过来福康宫给太上皇和太后请安,来得早就在外头等着。
“皇后娘娘。”
醒花吩咐人搬来一张交椅,福了福身子请罪,“皇后娘娘,太上皇和太后娘娘还未起身。”
“无妨。”欧阳沁并不恼怒,被青西扶着坐到椅子上
她虽是皇后,但太后是长辈。
而新帝也知江之晏起得晚,故而是等下朝之后才过来,打算陪着父亲和就江之晏一起用早膳。
江之晏睡醒,新帝刚到外头。
等江之晏被夫君洗漱好从安逸的方寸拉到男主和男主媳妇跟前。
进去之后,四个人一起用膳。吃的都挺好的,宫里的厨子还是容府跟来的。
“太上皇,太后,陛下。”皇后站起身,对着三人福了福身子说道,“按照规矩,新帝登基要准备选秀了。”
“辛苦皇后了。”容名还想说什么,银红就进来。
银红进来,在陛下耳边嘀咕几句。
众人只见容名脸色微冷。
“父皇,朕前朝有事,先行告退。”
“去吧。”容晨点头。心道:也不知名儿是不是真的要打。
等皇帝走后,容晨一个外男也不便在后宫妃嫔面前。随即站起身,走进内室道,“夫人,你与皇后去厅上说罢。”
江之晏:“哦。”
小笨蛋带着皇后走到前厅坐下,他坐上首的位置,皇后坐下面第一排右手边。
“选秀之事,臣妾想问太后娘娘有何指示。”按理说后宫有太后,太后若是不交权,皇后就不能越过太后。

第一百四十三章
后宫之中,有两个印章最重要。第一个是凤印,第二个是孔雀印。若后宫之中,太后掌权那凤印就会在太后手中,皇后退而持孔雀印。
持孔雀印的皇后无统领后宫之权,只能算是协理。
前朝后宫,都是重孝道的
皇后这话是在试探,因陛下并未说要她来管制。可她是皇后,她不喜欢那个孔雀印。
陛下不想担个不重长辈的坏名声,那就只能让太后自己交出管理后宫之权。
这种事情是她这个皇后该做的。
“这事儿我不是很懂。”江之晏求助的看向醒花,他不知该怎么应对。
为什么男主选秀,要他来操心啊?
醒花一步上前,微微福了福身子,说道,“太后娘娘身子不好,故而这些事情只能劳烦皇后娘娘了。”
容晨在内室找东西,从大木箱里找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的金盒子。盒子外头还雕着五只凤凰,“拿出去,给皇后。”希望亲自挑出的儿媳,能懂他的暗示。
再看乱糟糟的大木箱里面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叠放在一起,无奈摇摇头,弯腰去整理。
“是。”凉桥接过凤印走出去。
醒花看凉桥端着凤印出来,眼神示意交给皇后。又折返回去,在小夫人耳边说道,“夫人,您就说您身体不好,后宫之事还是交给皇后娘娘才放心。”
“我身体不好,后宫之事还是要交给你才放心啊。”江之晏磕磕巴巴的说完,又看一眼醒花。
看醒花满意的神色,想来自己没说错。
皇后亲手接过凤印,高举凤印跪地额首道,“谢太后娘娘。”
果然,太后是个不爱管事儿的,这样她就舒服些。后宫还是在她的手中安稳。
“臣妾稍后会将孔雀印送过来,谢太后娘娘。”
“不客气。”江之晏笑得眉眼弯弯。
他似乎并不明白自己交出去的是什么,或许明白但也不在意。
对于江之晏来说,所谓的权利他根本没手段和脑子去驾驭,毫无作用。还不如一碗粥来的实在。
皇后见太后娘娘这一笑,竟也不自觉跟着笑起来。心情好不少。
等打发走皇后,江之晏满心欢喜的回去找夫君,就见容晨蹲在百宝箱跟前在收拾整理那些小玩意。
“夫君,你在做什么?”
“收拾一下。”容晨拿起一个眼熟的盒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块蓝宝石。微微皱眉,将宝石取出。
拳头大的宝石在容晨的手掌里都显得格外的硕大,沉甸甸的。
“夫人怎么将它放在这里。”
“都是一股脑的丢进去啊。”江之晏接过宝石。那么大的一颗,让他拿得双手接过来。
容晨扒拉几下,又看到一块红宝石,“那上次为夫给夫人摘的星星,也在这里随便丢。”有些无奈。
江之晏小声辩驳,“就是随手。”
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重要,所以就随便丢了。
这个百宝箱里都是容晨送的礼物,但他要多爱惜东西也没有。甚至平日里都没有拿出来把玩过。
容晨也不曾怪罪,夫人对这些身外之物不重视。
“走吧,为夫陪夫人去钓鱼。”
进宫之后的日子并未有太大改变。只不过换个更大的地方住。身边伺候的还是只有四人,只不过可以时时刻刻和夫君在一起。这一点就让人欢喜。
他钓鱼时容晨在一旁看医书,他画画时,容晨在一旁准备药材。虽然这些药材最后都会进他的肚子里。
江之晏惦记着于青过来的事情,好容易熬到十一月,接到信说明日到。
那一晚更是高兴的睡不着,江之晏难得起个大早,不到就巳时一刻就起身。拉着容晨出宫去,就在城门口迎接于家一家人。
“夫君,来了吗?”江之晏坐在马车里,是夫君说不许他出去的。只能在马车里等着。
“快来了。”容晨骑马,微微俯身凑到窗户边安抚道,“夫人莫急。”
“阿晨!”
“阿晨,你看我是谁啊!哈哈哈哈哈——”
人还没到声音先到。
听到这熟悉的语气,容晨直起腰眺望。马蹄声纷乱,魔音贯耳,但他还是忍不住笑出声,这么多年还是没变。
“阿晨啊~~猜猜我是谁啊!”
江之晏在马车里时看不到人的,只听到一阵马蹄声凑近。爽朗的男声听起来大约是有三四十了。
“阿晨,你怎么一点没变啊,还是那么年轻,还是那么英俊帅气风流倜傥!”
听到这话,马车里的江之晏勾起嘴角:是啊,那可不!那可是我画出来的容晨啊!当然是英俊潇洒。
“你却有了白发。”
“唉,怎么可能没有白发,我家里那几个崽子真的是一点都不省心。老早就有了!一个个把老子爹气死。”
“晨叔,阿爹!”
这声音江之晏熟悉,是于青啊!忍不住想掀开车帘去看好友,却又怕惊扰外边的其他人,伸出的手缩回去。
算了,还是等于青过来。
于青骑马过来,看到那马车就知道江美人在里头。直接翻身一脚踩在马车前厢上,一个身姿矫健钻进去,“江美人!”
“于青。”突然被人闯进自己的小世界,江之晏却因这人是于青,并没有害怕的情绪。反而笑吟吟的,“你来啦。”
钻上马车就看到这张脸,于青怔神。哪怕见过也不得不沉迷于江美人的美丽,那种世上难寻的美。
“怪不得他们说你是大容朝的明珠,至宝。”于青喃喃自语。
闻言,江之晏只是笑着摇摇头解释道,“都是他们胡说的,你还好吗?已经分别一年多了吧。”
“还好还好。”
于青回神,但也没有完全回神。双手托着下巴,撑在膝盖上静静看着江美人。眼神里是赤裸的毫不掩饰的赞叹和惊艳。
一年多,她日思夜想的一张脸。中秋时,她和家里人赏月。仰头望着天下最美的月亮,想到的是这样的月亮,却比不上江美人的脸。
“我回去之后跟我阿爹阿娘说,晨叔娶了位极美貌的男妻,美得令人不知怎么形容。”于青似喃喃自语又似跟江美人说,“我阿爹还问:是什么样的美人啊!”说这话,还沉下声音,装作是男子的声音。
逗得江之晏笑意盈盈。
“我就指天上的月亮,说比月亮要好看哩!”
江之晏:“哪里有人比月亮好看的。”
“我阿爹阿娘也是这样说,还有哥哥嫂嫂姐姐都不信,哼!”任于青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只当她胡说。
现在好了,过来京城,他们可以看到江美人!
他们就会知道,从前的嘲笑有多浅薄。江美人就是大容朝最美,值得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至宝!
“青儿,你怎么一来就钻进马车里。”于夫人敲敲马车的门框。
“走,我们去给我阿娘看!”于青凑到门口,大胆的掀开车帘,“阿娘,你快来看仙子哩!”
于夫人闻言,只觉得好笑。探头看进去,得见那藏在马车里的人时却一愣。
江之晏垂眸,感受到一双眼睛落在自己身上。有些不适的别开脸,忍不住看向于青。
“阿娘!阿娘!”于青见阿娘怔在原地许久,正如她那时一样。那股子骄傲一下就冲出来,又喊一声,“阿娘啊!你怎么也呆着了。”
于夫人回神过来,由衷感慨道,“果然是比中秋的月亮好看哩。”
“是吧是吧!”总算有人跟自己是一样的想法。于青可算是扬眉吐气,之前家里人还老是嘲笑。
现在好了,都折服于江美人的美貌!
“你便是弟夫吧?”于夫人眼睛都舍不得离开那人。
她从前也时常在京城里上蹿下跳,飞檐走壁的。怎么从不见有一个孩子美成这样。
江之晏:“是。”
这声音听得于夫人都忍不住摸摸后颈,好软啊好糯啊。怎么嘴角的笑意压不住啊,虽然很怪但是真好看。
而江之晏也趁这时候打量一眼于夫人。是一位极潇洒的女子,头发扎起高马尾。但或许是一路骑马风尘仆仆,有些凌乱。但凌乱也是好看的。
眉目不似其他人看起来那么柔和,是有些凌厉的美艳。一身红褐色的短打,干练。
江之晏能看出,这位于夫人年少时定是一位美人。
“哎呀,我,嘿嘿嘿。”于夫人看着那张脸,不自觉笑出声。
本来舟车劳顿,一路骑马赶路十几天。但一看到这张脸,这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浑身上下一个舒坦。
小笨蛋觉得,于青很像她娘亲。尤其是如今的神态。
“怎么了?”于连凑过去,却不知琳妹在看什么,看的这样出神。还自己一个嘿嘿的傻笑。
但于连虽然好奇,但没有探头去看。到底是弟夫,也不好唐突。
他虽然莽撞,但不是不懂礼。
“夫人。”容晨拽一下缰绳,驱马挤到马车前。探头说道,“夫人,这便是于连,也是你的于伯。”
“别叫我伯啊,叫我哥!伯多老啊!”于连反驳,“我本来看着就比你老那么多,你好叫弟夫叫我伯!不安好心。”
听到夫君的话,江之晏从马车里探出身来。正好看到那位和夫君说话的中年男子对上视线。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这位于连扎着发髻,发髻中可见零星的几根白发。样貌周正,看得出年轻是是位英俊的帅小伙。
不过现在看着也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里面是满满的赤诚。
虽然脸有皱纹,但却很显年轻。大概就是精气神,挺拔得像是一树松柏。
这样的人,哪怕老了也是精神矍铄的。
而于连见到江之晏,微微错愕了几个呼吸。随即礼貌的挪开视线,不敢太过唐突。反而拉过阿晨,两人骑马往路旁去。
“不是,真是你娶的?”于连忍不住回头看,又小声询问,“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岁耶,你娶他啦?”
“是啊。”容晨怎会不知于连是何想法,点头道,“此事说来话长,等回去我慢慢细说。另外他与我是两厢情愿,不是你想的那样威逼利诱。”
于连虽然知道阿晨不是会仗势欺人,强抢民男的人。但架不住这位实在是美丽,再看这张脸,什么事情做不出啊。
“好了,先回容府。”
“我们回去啦,江美人!我哥和嫂子明日到,真想给你看看我的小侄子,奶呼呼的一个!”
待醒花将,马车帘子放下。江之晏才放心下来,和于青说话。
两家人没有进宫,反而去了从前的容府。
进宫规矩太多,不习惯。
回去后,于夫人和于青绕着江之晏在后院说话。容晨和于连在前院喝酒聊天。
“你真的不是强取豪夺?”于连入嘴的酒都不香醇了。
到底还是怕阿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自然不是!”容晨无奈。
将娶小夫人的缘故和过程细细说个明白,当然,也隐瞒小夫人已经换了个芯儿的事情。
听完这话,于连的心才稍稍放下。看来不是强取豪夺,那就好那就好。
“哎哟,我怕你想不开就强迫人家。”于连总算觉得杯中的酒有酒味。大手一挥,啪一声拍桌,“话说,那么美的人居然被你娶了,真不愧是你啊阿晨!哈哈哈哈哈——”
又是爽朗的标志性的笑声。
“是夫人愿意嫁我。”
容晨无奈,摇摇头。
而江之晏被两位太过热情的人围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紧张的捧着手里的茶盏,轻声道,“你们尝尝这茶,是三清茶很好喝的。”
“喝喝喝。”
不得不说,于夫人和于青真是一对母子。此时连表情都是一模一样的。
说不上色眯眯,但也直勾勾的盯着。
“真好喝。”于青随口喝完,又敷衍的夸一句。又是双手托着下巴,面带微笑的看着江美人。
“江美人你真的好好看啊。”
“是啊是啊。”于夫人点点头附和。
这母女都将江之晏的脸给看红,低下头摇摇头道,“你们要不要吃点心?我让醒花和凉桥去做。”
“没事没事,什么都都行。”
宫中的新皇刚下朝,正要去寻父皇。询问他攻打南疆之事,到这里却扑了空。
四个奴才和二人一早就离开皇宫,出城去了。
“是于伯伯来了。”听说今日是十一月初三。容名此时才想起此事,最近前朝事忙,都迷糊起来。
“是。”银红在后边点头应是。
容名垂眸,父亲情场得意。不论是情场还是好友,总能有一个推心置腹的。而他,却总是孤家寡人。
羡慕吗?倒也还好。
“陛下,那是回去吗?”银红见陛下就在此处坐着出神,只能斗胆出声。腰越发弯下去。
“不了,到园中走走吧。”容名看着父亲费尽心血造出来的宫殿。
这里景致确实不错,闲来无事逛逛也好。
“喏。”
银红跟着陛下在宫中闲逛,心里却多少有些顾虑。陛下的心他看得出,虽然在身边伺候不久。
他近身伺候,很多事情一眼就能分辨。此事全世界都瞒着小夫人,瞒得很好。
今日他们都在容府住下,早就准备收拾好。
江之晏看着曾经住过的地方,还如往常一样。心生感慨,抚摸着矮榻上的小桌子。桌角还有上次留下的深绿色颜料。
“夫人。”容晨从后边抱住小夫人的腰,咬着耳朵问道,“怎么了?”
“其实我觉得住容府也挺好的。”江之晏感慨。
“是因容府没有名儿和儿媳?”容晨轻笑。
小夫人的心思真是一猜一个准,小夫人从不擅掩盖自己的情绪。表情,眼神,声音都在告诉全世界自己内心的想法。
但这样也很好,容晨很喜欢。
“嗯。”被戳破的江之晏耳垂一红,低下头呢喃道,“我知道我不该这样,那到底是你的孩子。”
但是他怕啊,真的怕。尤其是在知道剧情后。他不怀疑容名是个好皇帝,毕竟哥哥看完剧情也是那么评价的。
哥哥总不会骗他,但他杀人如麻。自己又是个后妈,按照常理来说,哪里有继子能和后妈和谐相处的。
小笨蛋心想:这些年大概是因为容晨,所以男主才没有弄死他。
“无妨,你还是我夫人。名儿有分寸的。”容晨含住小夫人的耳垂喃喃,“而且,现在的名儿他先是皇帝再是我儿。”
人一旦坐上那个位置,身边的伦理关系也不纯粹。
皇帝这个身份,会高于其他身份。
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的权利。
“是啊,已经是皇帝了。”江之晏感慨。
按照原来的剧情,男主会一统四海。但他记得没怎么看过容晨出现,那容晨就可能是和他一起安安稳稳的在后方。
这样真好。
“夫人每每说到名儿当皇帝,总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感慨,而不是惊讶。”
容晨大概猜到,夫人或许是从以后来的。这样才有机会通晓名儿当皇帝的事情。
“夫人,为夫在后人口中,是怎么样的?”容晨突然想知道,抱紧小夫人感慨。
“寥寥数语。”
江之晏握住腰间的手,说道,“其实什么都没说,只不过有几句。”
“既如此那就好,那名儿的功绩必能盖过为夫。”那名儿这个皇帝当的是不错,容晨轻笑。抱紧小夫人,“为夫此生有夫人足矣。”
“我也是啊。”
说来也有趣,第二日时江之晏就能看到于夫人还有于青一起耍枪。
还是从前的那个亭子,不过今日没什么太阳。天空阴沉沉的,整个园子只有松柏还绿着。
“好!”江之晏坐在亭子里探头,一边鼓掌一边感慨道,“醒花你看,果然是好看啊。是不是很厉害?”
“是啊。”醒花附和。
那头,于连许久不见容晨,想着两人好久没有切磋,早起就拉着人上来比划。
现在两人刚停手,都是一身的短打装扮。
容晨一身的顺圣色,挺拔如竹,正用熄墨递过来的帕子细细擦手,随口说道。“槡桦,我有事想托你帮个忙,关于夫人的。”
“什么事还用得着那么说?弟夫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于连捞过朝云送来的方帕,胡乱的在脸上抹几下。将汗水抹干,才长长舒口气叹道,“你这些年功夫是一点都没落下,从前我打不过你,现在还是打不过你。你事情那么忙还要去打仗,怎么就一直没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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