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攻了言情文男主—— by宋青言
宋青言  发于:2024年0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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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离轻笑了声,伸出手指尖抵在他的唇上轻轻抚了抚,“我倒是有另外一个想法,也可以跟你合作。”
余风令目光下垂落在他指尖,继而抬眸看向他,眼里带了几分兴味,“什么?”
“你来当我的侍卫。”随着话音落下,君不离指尖轻探,落入他唇瓣之间。

第30章 这日子过得是真不错啊。
“侍卫?”余风令把他乱动作的手拽下来,尾音轻扬看着他重复了句。
君不离点了点头,“你突然开口就说要经商,恐怕余大人也不会轻信,而且这也不是能立见成效的事。”
“不若你先跟他说你自己已经找到了差事,待那香皂卖的赚着钱了,你再和他说也不迟。”
听到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余风令沉默了一瞬,面上带了些思考。
“在我身边可比在朝里自在多了,而且……”君不离放低声音,重新凑上去吻住被他指尖沾染了些湿润的唇,“咱们还可以日日相见,你有什么想法咱们也都随时方便商讨一下。”
余风令落在他腰上的手缓缓下移,捏了捏那挺翘的柔软,语气揶揄,“那我岂不是要被你给吸干了精气?”
“你不乐意?”君不离身子微微后退,垂眸看他,说完自己抑制不住的侧头轻咳了几声。
余风令给他顺了顺背,看他不咳了,直接把他捞着抱了起来抬步向着书房外走去,“我自然是荣幸之至的,不过眼下你还是好好把身子养好才是。”
之后的两天,君不离一直被余风令按在床上休息,好在他这次恢复的也快,第三日就热度已经彻底降下来了。
午时刚过,外面蝉鸣声阵阵,叫得本就热的天儿更加燥了几分。
余风令枕着胳膊翘着二郎腿,闲闲散散的躺在贵妃榻上,身旁的花梨方香几上被他放了盘葡萄,他手微微一抬就可以拿到。
“你晚上要在宫里用膳吗?”余风令拿了颗葡萄放入嘴里,然后抬眸看向正在换着衣服的君不离。
君不离从镜中看了他一眼,语气也散漫的紧,“我可没那兴致,要不是顾念着你爹那边儿,我都不想去宫里折腾。”
“哎,这我爹不我爹的另说,宫里这趟你可是必须要去的,不然我在皇上那儿没挂名,谁给我发工钱啊,没钱我可不干。”余风令说道。
君不离闻言嗤笑了一声,“你觉得我还缺那点儿银子?”
余风令听到他语气里带的那几分不屑,抬眸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本来就该朝廷发的俸禄,你发算什么回事啊,真是钱多烧得慌。”
他说完又想到什么,一边看着手上的葡萄一边问道,声音里带了些好奇,“不过,你名下怎么那么多铺子啊?”
这几天他俩闲来无事,就商讨了一下怎么借着君不离名下的产业让精油香皂在人们口中流传开。
余风令这才知道,君不离这简直妥妥的有钱人啊,产业不仅在盛京发展的好,那简直在大昌各个地方都有分号啊。
他之前和外祖在一些地方见过的很有名的一些店铺,竟然有不少都是君不离名下的,不仅有酒楼青楼胭脂水粉铺,竟然还有钱庄典当行杂货铺绸缎铺之类的,甚至连医馆药铺都有。
怪不得君不离要天天看账本呢,这么多铺子赚的钱不得好几辈子都花不完的。
君不离声音里带了些不以为意,“这之前都是我外祖那边的产业,本来倒是也没这么多,不过是近几年越发兴盛起来了而已。”
余风令这才依稀想起君不离母妃母族那边好像是江南的,家里世代经商,他本以为顶多也就是在江南那块儿富甲一方的那种,没想到这简直就是富甲一国了啊。
两人几句话的功夫,君不离已经收拾好大半了,身着锦袍头戴玉冠,灼灼之风姿,看一眼就要乱人心曲。
尤其是此刻那张昳丽的脸上因为正穿戴着,面色有几分不带笑意的清冷感,然而目光流转间又带了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屑感。
仿佛万物都不值得入他眼,一切于他如蝼蚁一般。
余风令目光一瞥,就看到了这样的他,心中突然狠狠一跳,胸腔中涌出一股热意,直直冲向下腹。
手中的葡萄瞬间不香了,他也不亏待自己,直接就把葡萄含在了唇间,站起身朝着站在镜前的君不离走去。
余风令挥了挥手让君不离身后的小厮起开,自己走到他身后,一手环住他的腰身,下巴微低落在他肩上。
君不离从镜中收回视线,侧头看他,余风令右手猛然捏住了他的脸颊和下颚,然后自己含住他透着些高不可攀的意味的唇瓣,将口中的葡萄用舌尖抵了过去。
经过这几日的厮磨缠绵,余风令已然对他的身子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知他身子敏感,更之他最敏感处就在后腰,腰窝更甚。
几番动作下,君不离刚穿好的衣服又凌乱了几分,唇瓣之上也带着 些欲滴的水意,红的像是上了口脂一般,眼尾也如同点了胭脂,眸子中因为动情弥漫开了丝丝迷离,处处诱人的紧。
好在记得他要进宫去见皇上,余风令也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感受着怀里后仰的重量,余风令就着这姿势,给君不离理了理衣服,然后把他的腰带束好,接着看着镜中的他,在他耳边带着些笑意的开口,“小人伺候的如何?”
君不离从镜中看他的眼里带着些许餍足,唇角微勾,“尚可。”
余风令看着他已经穿戴好的衣物也没再闹他,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腰侧,侧头吻了下他的眼角,“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君不离温顺的闭上眼,任由他动作,喉结上下翻滚着,略带喑哑的嗯了一声。
余风令把人送到门口,看着他上了马车走远,自己又回房优哉游哉的躺在了贵妃榻上。
他面上挂着笑,手从一侧拿了个葡萄抛起,然后张口接住,丝丝填意伴随着汁水在口中晕开,他心情甚好地轻晃着脚尖。
这日子过得是真不错啊。
皇宫内,御书房。
清和帝看了眼难得主动进宫来找自己的君不离,声音里带了讶异,“今儿外面是天下红雨了?”
君不离眼睛抬也未抬,只是垂眸喝着手中的茶水,声音清冷,“我要让余风令做王府的侍卫。”
明显不是询问的语气,清和帝也未生气,只是眉梢微抬,声音里的惊讶更多了几分,“-余家那小子自己愿意?”
“他自然是愿意的。”君不离理所当然道。
清和帝定定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君不离,眸色有些深,这是他第二次因为余风令来找自己了。
上一次他让自己安排余家那小子进王府,他心里就惊奇的很,以他那性子,难得会因为旁人低下头来寻自己帮忙。
更没想到的是,眼下他竟然再一次因为那小子来找自己。
“听说这段时间你们几乎是日日在一起?”清和帝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没想到你们多年不见,情谊倒是比儿时更深了。”
君不离抬眸看向他,声音平静,“你不必试探我,我心悦他,他也心悦我,我们如今的情谊自然不是儿时能比的。”

第31章 若是有一日,你厌倦我了呢。
清和帝听了他的话手上批阅折子的动作一顿,眉头微蹙的看向他,面上神色也严肃了几分,“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君不离淡淡说道,“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我怎么还会不知我在说什么。”
清和帝看着他如此自然的说着这些话,眸色沉沉的紧盯着他,他脸上虽然带了几分漫不经心,但眸底的执拗和认真却不似作伪。
“荒唐!”清和帝面上带了几分怒色,手中的折子啪的一声被他掷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君不离忽然轻笑了声,“欢情爱欲,人皆有之,这如何就荒唐了。”
“那是男欢女爱。”清和帝声音重重的落下,然而看着君不离那油盐不进的眼神,他忽的叹了口气。
“自古以来阴阳相交才是正道,而如今跟你有牵扯的还是余家那小子,之后若是你想娶妻生子,你又如何能轻易脱身。”
“我既然认定了他,此生自然就不会再娶别人为妻了,又何来脱身一说。”君不离说道。
他话音刚落,清和帝面上的怒色重新上涌,声音沉的厉害,“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你如何能不娶妻!这岂能是你自己说了算的!”
“就算你不娶妻,余风令他能不娶妻?”
“就凭着他宰相公子的身份,外面多少女子对他趋之若鹜,你就能说定他能不起心思?”
“有朝一日温香软玉入怀,你确定他如你一样说出此生不会再娶别人的话来?”
“不说这些,你可知这世上言论有多可怕,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你又如何能断言他会在舆谔之下还能坚守如一?”
铿锵的字句如同重锤敲在君不离心上,他眼睫轻颤,眸子里的神色一闪,继而如同墨染了一般的深了起来。
他看向清和帝,眼底的狠色和偏执让人心惊,语气里满是戾气,“我既认定了他,他自然也只能有我一人,任何人都不能碰他一丝一毫。”
倏然君不离面上神色和缓了下来,声音低了几分,“要是真有不长眼的去引诱他,那我自然会让他们尝尝这选择的果子,究竟好不好吃。倘若是余风令自己想脱身……”
“那我就让他消失在着世上,只有我一人知道他在哪儿,他日日夜夜也只能见我。”君不离眼底带了些癫狂,他说着面带愉悦的轻笑了声,“就这样过上一辈子,倒是也不错。”
清和帝眉头皱的死死的,看着他这带了些疯意的模样,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为了一个男人你是要疯了不成?你这样,让我如何把这位置交给你。”
“我可没兴趣。”君不离突的站起身来,面上带了些意兴阑珊,“话也说完了,他还在府里等我呢,走了。”
清和帝看着他的背影,面上多了几分无奈,他抬起手按了按额角,重重叹了口气。
也罢,自己这辈子未曾求到的东西,他能求到也算是幸事了,毕竟……求爱不得的滋味可是终生难解,涩苦难消,何必又让他们的孩子跟自己一样尝这苦楚呢。
马车缓缓驶出宫门,君不离阖眸靠在车璧上。
他面上情绪淡淡,大殿之中的那几番话却是不停的在他脑海中响起,如同沉闷的钟声一般敲在他心上,让他胸腔之中无端散开几分慌意和不安。
君不离眉头微皱,放在膝上的手指尖也似痉挛般的抽动了一下,他猛然收缩五指抓紧了手里的衣物。
本来阖着的双眼猝然睁开,目光落在手指间,半垂的眼睫轻颤,眸子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既然抓住了,没有自己的允许,他又怎会让人轻易挣脱。
君不离回王府的时候,一路上没看见余风令的身影,进了书房才发现,他在榻上曲着身子睡了过去。
身高腿长的人此时双膝微蜷的缩在贵妃榻上,看着莫名有几分委屈巴巴的。
君不离放轻脚步走到榻边,蹲下身子看着余风令的睡颜。
光是看着眼前的人,就觉得自己心里漾起了丝丝甜意,若是每次出门回来都能在自己房里见到他,那该多好啊。
平常看着有些桀骜的面庞,此刻因为在睡梦中神情异常的放松,闭着的眼睛在浓眉之下形成微弯的弧度,墨黑的长睫乖顺的垂着,少有的看着有些乖。
君不离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怔怔的抬起手来描摹着他脸上起伏的曲线,像是要轻触他的五官。
“偷看我?被我逮到了吧。”余风令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在一片寂静中响起,本来闭着的眼睛也睁了开来,微弯着眼角看向眼前的君不离。
他抬手抓住君不离悬落在他脸上方的手,握住然后放在胸前,拇指在他手背轻轻摩挲了几下,朝这样眼前人抬了抬眉,“是不是被我的英俊风姿给迷住了?”
君不离只是低垂着眸子,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怎么啦?一副要掉金豆豆的架势,皇上说你了吗?”余风令抬手碰了碰君不离的眼角,指尖顺着那微翘的弧度抚了抚。
君不离摇了摇头,忽的弯下身子趴到了君不离的胸前。
看着忽然落在自己身上的脑袋,余风令手痒的揉了揉,继而手指下移,捏住了那薄薄的耳朵,然后不老实的揉搓着。
“不会是皇上不同意我在你身边做侍卫吧。”
“我和他说了我们的事情。”君不离轻声开口。
这一声下去如同平底起惊雷,把余风令的心惊得骤然一停,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君不离,“我们的事情?”
君不离轻嗯了一声。
“你说了啊?”余风令瞪大了眼,接着他猛然坐了起来,重重吸了口气,又抬高音量重复了句,“你说了?”
君不离直起身子,目光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看着余风令面上明显不是高兴的神情,大殿中的话猝然又在他耳边响起,君不离眼睫轻颤,看着他轻声开口,“你不想让人知道吗?”
听到这话,余风令知道君不离多半又是在多想了,他有时都会忍不住的想,原书中的君不离是不是也这样,性子不仅多疑还敏感多思,总是缺乏安全感。
明明他权势地位钱财无一不缺,甚至按原书的走向,清和帝最后能把皇位传给他,也足够说明对他的疼爱不是做戏,可是为什么,在自己身边的他总是患得患失的。
余风令侧过身子坐着,伸手把君不离拉起来,让他坐到自己身边,然后把人搂在了自己怀里。
“我没有不想让人知道,只是觉得有些突然而已。”余风令说着低头看着他笑了声,“毕竟我可是睡了你,万一我没解释好,我岂不是要被关在牢里了。还有我爹,估计也得打我一顿。”
君不离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我不会让他关你的,若是余大人打你,那就让他先打我好了。”
余风令心里一软,他抬手像捏猫儿一般的捏了捏他的后颈,“那你可是得保护好我。”
想到他刚刚的神情,又接着问道,“是皇上跟你说了什么吗?”
君不离身子一滞,在他怀里缓缓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闷闷的声音响起,“你会跟别的女子成亲吗?”
余风令被他问的一笑,“我都跟你在一起了,怎么还会去祸害别的姑娘。”
“若是有一日,你厌倦我了呢。”君不离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意。
这话里带着的几分卑微让余风令心里猛然一抽,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他把君不离的脸从自己怀里捧起来,定定的看着他,“不许说这样的话,我不喜欢。”
小王爷该是午时他见到的那样,高高在上甚至盛气凌人,而不是这样姿态低下的言语里夹着卑怯。
但是看着眼前的人眼睛,余风令却也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他们之间虽有情意,但如今却完全没到情定终生的那一步。
承诺并不是能那么轻易给的,他虽然能确定自己除君不离之外不会再有他人,但却不能肯定的说下他会一直在他身边。
情之一事,并非两心相许那么简单的,更何况他们之间并非世俗所认可的情。
永远这一词,也不是如同从口中吐出那么轻易能做到的。
“我不会跟别的女子成亲的,我既然说了一生唯有一人,那除了你之外定然不会再跟旁人有瓜葛的。”余风令神色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这是他如今唯一能给出的确切的答案了。
但看着君不离垂下的眼睛,余风令心里也难受了起来 ,他静静沉默了一瞬,心中又产生了丝丝动摇。
或许……有时候也不必过于理智,以君不离多想的性子,若是他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反而是适得其反了。
至少他现在是想和君不离一直这样下去的,人活一瞬间,也说不好下一瞬他就跟上辈子一样忽然就在这世上不存在了呢。
余风令眼神柔软了下来,低下头轻柔的碰了碰他的唇瓣,“不会厌倦的,我对你的情意可是与日俱增的,又怎么会舍得抛下你呢。”

第32章 芳香皂
余风令初一上任便是王府内的一等侍卫,多多少少算是一个从三品的官了,但他现在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
唯一可以说的上跟以前不同的就是,余风令可以名正言顺理所应当的晚上在王府过夜了,毕竟他作为侍卫,直宿也是不能避免的。
于是当晚余风令就以直宿为由,让人跟家里传话说今晚不回去了。
余父知他自小散漫,不喜太多约束,之前想给他安排个差事也不过是想他能找个事情做,省的整日无所事事歪了性子。
如今余风令自己找了差事,虽然跟余父所想有所偏差,但他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几句,让他克尽厥职,少些玩闹之心。
余风令对此现状异常满意,和君不离用完晚膳,他就拉着人去厨房里去研究做香皂。
自从他跟君不离说了这想法之后,当日君不离就让人去寻了要用的东西,现下都备好在厨房放着呢。
厨房中,贝壳、草木、分别放置在桌上,桌后两样东西旁站了两个下人。
本来余风令和君不离两人就言行亲昵,这几日两人在府中更是从未收敛过,王府里的下人对此也都心照不宣,只是对余风令的态度越发恭谨了些。
对于两人执手进门的一幕,几人更是连忙低下头不敢多看,安分的垂眉敛目等着吩咐。
余风令走到贝壳前,对着一人说道,“你的任务呢,就是处理面前的贝壳。首先把他们放在碳炉里烧制,等差不多到了一捏就碎的程度就差不多了,之后取出研成粉末。”
接着他走到干草前,对着另一人开口,“你就把这些干草燃烧之后剩余的草木灰,放入清水之中慢慢熬煮,然后把熬出来的浊液用滤布过一遍。”
说着他看着这人,同时手指了指第一个人,“这时候你再把他研磨好贝壳粉放在这过了一遍的碱液里,搅拌充分些,用滤布再过滤一遍。之后你就不用管了,把这滤好的碱液放那儿就行,等到明晚这个时候我再过来。”
“听明白了吗你俩?”余风令来回看了看他们。
两人垂首轻应,“听明白了。”
“行。”余风令朝他们摆了摆手,“那你们就开始吧。都好好做,要是真做成了,可是有赏。”
君不离站在一旁看了眼桌上的东西,抬眸看他,“不是说还要用脂膏和粗盐吗?”
余风令转过身抓过他的手朝外走去,“这还早着呢。猪油明晚上熬也不迟,到时候把分层出来的碱水和猪油搅拌均匀,然后加入捣碎的粗盐再次搅拌,直到变成黏糊的膏体。”
“之后再把这膏体放入竹筒中,还要再等三日让它凝固,这香皂才算正式做成呢。”
他说话间,君不离目光就没离开过他,本就带着些恣意不羁的俊容上此刻眉色飞扬,张扬的意气简直让他挪不开眼。
余风令没听到回应,侧眸看向君不离,就对上他恍若里面闪烁着星子的眸子。
清冷的月光不遗余力的倾洒而下,交错着两旁柔和的灯光透过树干枝丫,落下明暗错落的光影,莫名带着几分幽寂。
恰逢八月初,夜晚也恰到好处的带了丝凉爽,不时有细细微风吹过,轻柔舒适,恍若温柔的抚摸。
余风令攥着君不离手的力度加重了几分,然后惩戒似的低头轻咬了他一口,“安分点儿啊,你身子才刚好。”
“你不想吗?”君不离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抬头看他的一双桃花眼里像是荡漾着春色。
余风令抬起手,大掌落在他腰后,熟练的轻抚了几下,惹得君不离身子骤然向他怀里一缩。
在君不离嘴角缓缓勾起,就要接着把唇凑上来的时候,余风令的手猛地向下一抬,啪的一声落在了他腰下挺翘起的柔软上。
“不想,你也不要想。”
说完就拉着他的手向着房中走去。
晚上余风令无视君不离带了丝幽怨的眼神,去了备好的厢房睡了。
转眼几天过去,香皂做的格外顺利,为了避免出差错,余风令不仅自己用了几天,还分发给了下人们试用,然后问了问他们用了之后的想法。
除此之外,余风令还给顾随和游听扬还有靳疏逸,都各自送去了几块,不出他所料,一致好评。
之后第二次做的时候,他就让人在里面加入了一些桂花、菊花、茉莉的等花的精油和花瓣,制成之后,正好过几日便是中秋。
这次余风令依旧给身边人送去了几份,同时家里的爹娘他也没忘,甚至尤为重视,多下了很多功夫。
这一日天色将黑,余风令就从王府回到了家。
靳疏逸这次也在,看着他,余风令当即眼前一亮,正好齐全,省了他不少功夫了。
这一顿晚膳,余风令异常殷勤,给余父夹了菜,给余母夹,给余母夹完给靳疏逸夹。
一旁的余书嘉晃着小腿跟看戏似的瞅着余风令,甚至在给靳疏逸夹完菜之后,还捧着自己的小碗自觉地朝他递了递。
腆着一张肉乎乎的小脸就漏风地糯糯开口,“哥哥,我要次那个虾哦。”
余风令本来都准备坐下了,看着余书嘉这一番动作他身子顿了下,接着他目光就落在他越发圆润的小脸上。
余书嘉看着哥哥筷子没动,又把碗朝他向前递了递,还咧开小嘴朝他奶呼呼的笑了笑。
看着他那小指大的大牙缝,还有那越发圆乎的脸,余风令无语又觉得有些好笑。
倾身夹了根余书嘉不爱吃的青菜,然后毫不犹豫的放到那小手捧着的小碗里,他继续坐了下去,“没牙了也不见你少吃,少吃肉多吃菜知不知道啊。”
余书嘉看着碗里绿油油的草一样的菜,小脸瞬间就皱巴了起来,他看着余风令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你故意的!”
“哎,这可是你让我夹的啊,可不是我求着给你夹的。”余风令眉梢微抬。
“我要的四虾,不四菜!”余书嘉瞪他。
余风令收回目光不看他了,耍无赖,“要求太多了,我记不住。”
余书嘉气的不行,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瞪他,看着他没反应,更是气的小牙一咬喘着粗气,小身子一起就要跳下凳子用头去撞他。
余风令眼也不抬,抬起手朝着他脑袋一按,就跟按住了一头小牛似的。
余父余母几乎是天天见他们闹,管的次数多了也烦了,直接当没看见。
还是靳疏逸看着余书嘉气的不行的样子,自己夹了个虾把皮剥好放到他小碗里,然后伸出手把他的小身子抱起来放到凳子上。
“看,书嘉,这不是有虾了嘛,快趁热吃,待会儿凉了可就不香了。”靳疏逸说着把他的筷子放到他手里。
“我不想次这个。”余书嘉委屈巴巴的看着那根青菜。
“不吃菜你的牙可就永远也长不出来了,说话天天漏风。”余书嘉在一旁吓唬他。
闻言余书嘉脸上小身子一僵,他下意识舔了舔口里缺了牙的地方。
虽然觉得余风令又是在他骗他,但面上还是带着点儿不安的看向靳疏逸,“靳哥哥,四怎的吗?”
靳疏逸无奈的看了眼一旁的余风令,接着低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不吃菜是有可能长不好哦。”
余书嘉面上惊恐了一瞬,伸出小手牢牢的捂住了嘴巴。
他这几日一直骗娘说嚼不动,所以一直没吃菜,那岂不是他以后都要多一个没牙的小孩了。
看着他一副慌慌乱乱的小模样,靳疏逸轻笑了声,“只要以后吃饭的时候,多吃点儿菜,你的牙还是会长出来的。”
余书嘉顿时也不折腾了,主动的自己拿起筷子把菜夹嘴里了。
余风令余光看到他肉乎乎的小脸一动一动,跟个小松鼠似的,微微侧头无声笑了几下。
太逗儿了这也,这小孩怎么跟个小傻子似的啊,一点儿也没见随他的聪明。
晚膳吃完,下人过来把东西收了。
余书嘉吃完就坐不住早跑出去了,桌前的靳疏逸和余母漱口盥手之后,未曾如往常一般起身,而是轻抿着手中的饭后茶。
余父一如既往的就要站起身来,朝着书房走去。
余风令看着他爹半点儿不给自己面子,连忙起身把他拉住,“哎,爹爹爹……”
“何事?”余父回身看他。
余风令正了神色,眼神严肃,“正经事。”
余父把他的手拂下去,转过头去,俨然就要抬步去书房。
“真有正经事儿。”余风令连忙说道,“关乎你儿子未来的人生走向的大事儿。”
这句话一出,好歹是让余父重新坐下了。
余风令站在桌前看着桌旁的三人,正了正神色说道,“你们也都知道,我前几日制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香皂,我称它为芳香皂,效果奇佳留香持久,且触之顺滑半点儿不伤损肌肤。”
“这样的好东西我们怎么能独享呢?”余风令眉头一皱,“它的好理应让更多人知道,让更多人能够去用到它。”
说完他话一顿,看向面前的三人。
靳疏逸很捧场,他面上带着温和的浅笑,“风令说的对,这样的好物,是该让更多人受惠。”
余母也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唯独余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影响力最大的宰相大人,面色淡淡,毫无反应。
余风令看着他爹,提高了音量,“那么,我们是不是该跟周围人推荐一下呢?”

第33章 中秋夜
“像你们的同僚好友,闺中密友的,是不是都该让他们也知道有这样的好东西?”余风令一脸诚恳的建议。
余母点了点头,朝他笑道,“儿子,娘支持你,等过几日我去赴宴的时候就跟她们分享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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