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医门派被毁之后—— by祎庭沫瞳
祎庭沫瞳  发于:2024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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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哄笑了一声,赶紧跑了,就怕跑慢了被苍莫止罚月例。
越清眠应苍莫止的要求,没回芳苓院,而是去了苍莫止的主院睡。
沐浴过后,越清眠坐到床上,苍莫止在坐在床边给他擦头发。
“对了,怎么没看到大皇子?”越清眠问。即便以大皇子的身份,不需要出来迎他,但以苍锦商的为人,他回来了,苍锦商不会不露面。
苍莫止这才说了苍锦商已经带着乐月回去的事,这比越清眠预计的早些,不过现在宫里正乱着,这两个人此刻回去倒也不错,应该没人有空细究他们的谎话。
“子郁呢?”越清眠也没看到他。
“他这两天住笔坊了,现在大家的笔已经做的很有模样了,纪叔挑了些好的,让人找了笔行,说可以拿过去寄卖。他们商量着为了能好卖,最好搭配一个盒子,盒子要统一的,这样大家看到盒子,就知道是他们笔坊出的笔。这不,为了赶时间,学徒们轮着在笔坊糊盒子呢。”苍莫止并不反对这样的做法,笔坊的笔卖的本来就不贵,如果在外面买盒子,算上成本,一支笔实在赚不了多少钱,不如自己来作,虽然费点工夫,但的确更合适。
“他们脑子转的还挺快。”越清眠笑道,整个人放松地靠在床头,任苍莫止帮他一点点擦拭。
“从开始想办法帮延州致富,延州的百姓们也慢慢学着动脑子想法子了。今年去衙门打听铺子租金的也比往年多了不少,想想还真挺有奔头的。”苍莫止道。
“一方水土成就一方人,以前延州没有人支持他们种植和做生意,他们自然不会想那么多,都是得过且过的,但现在不同了,你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他们感觉到变化,自然也会跟着积极起来。”越清眠说。
苍莫止笑道:“我还真不敢自己占功,最开始说种草药的可是你,是你的功劳。”
越清眠不甚在意地说:“我们之间分什么你我,我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你的功劳我与有荣焉。”
苍莫止听的心潮澎湃,实在没忍住,将越清眠扑倒在床上,吻上下去。
“头发……湿……”
话音湮没在吻中,越清眠想着明天晒被子吧,便沉浸于吻中。
因为想念了太久,两个人在克制中又多了几分放任,以致闹到很晚,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简单吃过早饭,越清眠给自己扎了几针,缓解了腰酸,然后就带着阿凤出门去芝草药铺了——身为大夫,在治病这件事上,他是一点都不会偷懒的。
苍莫止没跟去,按越清眠的话说,本来可能病人并没什么事,但若认出堂堂王爷在药铺坐堂,过于紧张之下,脉象会出现偏差,便不许他跟着。
为了不继续当望夫石,苍莫止主动拿起小锄头,去后院帮着除草了,反正他今天哪也不去,什么都不想干,就连私兵训练都不想去看,只想等越清眠回来。
延州在越清眠回来后,一切步入正轨,但京中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东边的战事还在继续,朝廷继续为粮草发愁,朝堂上都议不了其他事了。
二皇子府倒是安静,苍川之继续在府上休养,其实他已经没事了,但现在乐月在他府上“养病”,他这个做兄长的若出去蹦跶,反而容易让人怀疑乐月的伤是不是不重,才让他有这个闲心。
而乐月待在二皇子府别提多自在了,都是自己人,她脸上的疤虽然骇人,但因为是假的,所以她心态还是很稳。只是偶尔遇上前来的苏千抚时,她还是要装上一装,苏千抚不是个爱打听的,也不会主动与她搭话,所以对乐月来说不算什么事。
这日近晌午,苍川之正在屋里看书,就见苏千抚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额头都挂上汗了。
“何事这样着急?”苍川之放下手里的书,对一边伺候的丫鬟道,“去端碗酸梅汤来,多加点糖。”
“是。”丫鬟立刻去拿了,心里清楚这是要给苏千抚的。
苏千抚匀了两口气,惊讶地说:“你府上居然会有酸梅汤?”
苍川之随意地说:“给乐月备的,怕她没胃口吃饭,就让厨房做些开胃的。”
他这是在给乐月做遮掩,实际就是乐月馋这口了,他这个当哥哥的还能差妹妹一碗酸梅汤吗?
“哦。”苏千抚很快接受了这个理由,又关心地问,“公主还好吗?若还是没胃口,殿下不如考虑带公主到庄子上散散心吧。”
苍川之并不是很想骗苏千抚,但有些事又觉得苏千抚不知道反而安全,便含糊道:“我考虑一下。”
苏千抚点点头,没有催促。
苍川之又道:“你急惶惶的,出什么事了?”
“哦,对!”苏千抚赶忙道,“我听说四皇子妃进宫了,说要与四皇子和离呢!”

周载帝与皇后坐于皇后寝宫内,下面跪着四皇子妃。
之前蓉妃没被禁足时,四皇子妃常到宫中小坐,虽每次都会到皇后宫中请安,却也只是请完安后就退下了,皇后与她并不多话,毕竟不是自己儿子的妃子,皇后只说些例行关心和叮嘱的话便罢了。
皇后:“和离可不是小事,你跪求如此,可有考虑过皇家颜面?”
大惠朝至今,就没有皇子与皇子妃和离的,简直荒谬。说句不好听的,就算皇子妃和皇子感情不好,但只要是正妃,日子就差不到哪儿去,所以即便夫妻感情一般,也没有要和离的。
“儿臣知道此事不能玩笑,也是深思熟虑的多日,才决定进宫请父皇母后做主。”四皇子妃表现的不卑不亢,倒是很有定南将军孙女的风范。
周载帝眉头皱的很紧,一言不发。这门婚事是老四和蓉妃求来的,说是两个人一见钟情。所以在他看来,现在四皇子妃要和离,大概是看老四失势了,想保自己,所以才不顾皇家颜面,提出和离。这让他对四皇子妃多了几分厌恶,不禁想到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皇后则继续劝道:“你们成亲还不足一年,尚有需要磨合的地方,若为着一点小事争吵,就闹着和离,实在是没有必要。”
在皇后看来,抛开宫中的女人不说,寻常百姓家里,哪有夫妻不拌嘴的?若是为了点小事实在不至于。
就听四皇子妃道:“父皇,母后,自成亲后,四皇子就未碰过儿臣,儿臣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这下周载帝和皇后都蒙了。
这种事,周载帝自是不好往下问的,只能由皇后来。
皇后缓了半天,才道:“你、你说什么?”
四皇子妃:“您没听错,儿臣原本以为与四皇子是两情相悦。成亲那日,他酒醉回房,倒头就睡,儿臣只以为他是喝多了,并未在意。但没想到之后他依旧没碰儿臣。儿臣并不想要专房之宠,也没有想让四皇子色迷智昏,但儿臣作为女子,也希望与夫君相濡以沫,感情和顺,可四皇子与儿臣根本没有夫妻之实,又何谈以后呢?”
皇后无语了,原本苍闻启在她儿子前成亲,她心里是不爽的,何况曹氏家境又不错,她委实心里不爽了一阵。可万万没想到,这事居然还能给她带来这样的反转。
一个女子,成亲好几个月,丈夫却不碰她,这对女子来说简直是侮辱。四皇子妃不想忍了也正常。
但皇后又不能在周载帝没开口前就拍板,于是又帮着找补:“那是不是老四身体不舒服?”
四皇子妃有理有据地说:“若他身子不适,理应找太医看过才是。若太医院没有他的记档,他就是没看过,就等于是没有病,只是不喜欢儿臣罢了。于其让儿臣占着四皇子妃的位子独守空房,不如让儿臣离去,日后还能寻一个不弃的良人,安度一生便罢了。”
皇后也说不出什么了,只好看向周载帝。
周载帝恼怒异常,并不是因为和离会影响皇家颜面,而是觉得自己受了欺骗,蓉妃和苍闻启联手给他上演了一出两情相悦的戏码,如果不是老四对着四皇子妃不行,这为权势与支持而生的婚姻能瞒他一辈子。他也无需叫苍闻启来对峙,女子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深深呼了口气,周载帝道:“这事朕知道了,你且回去,待朕与皇后商议后再说。”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抚,若定南将军府知道此事,定也会上折子要求和离,那时必然是不能拖了的。
四皇子妃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并没有闹着立刻要一个结果,而是乖乖告退了。
所以当苏千抚绘声绘色地向苍川之描述这件事时,苍川之是相当意外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苍川之问。
苏千抚端着刚送来的酸梅汤,一口气喝了小半碗,才压住身上的热气:“我今日进宫去拿先生布置的课业,无意见听皇后宫里的嬷嬷跟人嚼舌说的。我想着这事她们肯定不敢乱说,便赶紧过来告诉你了。”
正常来说,皇后宫里的人嘴应该是很严的,否则这宫里岂不是要乱了?而那嬷嬷能把消息传开,必然是得皇后授意的,说白了就是要把蓉妃和老四的面子踩在脚底下。
苍川之琢磨了一片刻,说:“这几日你都不要进宫了,老师布置的课业我会让别人去拿。现在老四在宫里关着,万一发起疯来让你撞个正着,你怕是应付不来。”
“哦。”苏千抚应了一声,没从苍川之脸上看到太多情绪,他是有点失望的,这么重要的消息,他原本是希望苍川之能夸他一夸的,结果啥都没有……
苍莫止得到这个消息时,圣旨已经下了,准许和离。而明面上给的理由是两个人八字不合,早日分开为好。
这理由听着着实是糊弄人了,如果真的八字不合,当初就不可能成亲。苍川之的来信当然也说了真实的情况,看的苍莫止很是无语。
“老四有这毛病呢?”苍莫止看向越清眠。
越清眠琢磨了半天,也是不可思议:“我给他把脉的时候没发现这个问题啊。”
可现在回想起来,上一世老四一直无子,恐怕真正的症结就在这儿。
“这就怪了。”苍莫止也想明白,如果真是不行,那不得尽早治吗?
越清眠猜测着说:“大概是对女子不行?”
苍莫止恍然大悟:“的确有这种可能。”有些人就是好同性的,对着异性就不成。
越清眠站直了身体,没再去关注那封信:“如果苍闻启没因这事失势,或许四皇子妃还能忍他一忍,毕竟以后苍闻启若成了太子,她也就跟着飞升了。如今形势不对,她趁自己还是完璧时赶紧跑,不为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说的也是。而且因为老四,四皇子妃的父亲遭了贬斥,一直没能爬起来,她心里哪有不恨的?”想一想,苍闻启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他自己作死。
“你还是提醒你二哥几句,苍闻启现在的确成不了什么事了,不过狗急了还会跳墙呢,多防范些总没错。”越清眠道。
苍莫止一笑:“你倒是提醒我了,现在的确是个好机会,大皇兄养伤,二哥继续在府休养,都是无法为父皇分忧的状态,而我又不在京中,对老四来说真的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他要不跳,我还想推他一把呢。”
越清眠微微一挑眉,没有细问。既然苍莫止有想法,他看着就是了,他相信在这些事上,苍莫止比他会布置。
这边的信刚看完,苍莫止派出去打听东边战况的人就回来了。原挞这次是有备而来,兵力凶猛,而大惠军因为常年未打仗,一时准备不足,反而落了下风。加上朝廷供给不足,使得东边军更为局促。
这对苍莫止来说并不意外,因为东边的确多年没有战事了,被派去驻守的主将也是一次不如一次,后来甚至被高郯戏谑为给世家子弟们长功绩的地方。这也是高郯能高看他一眼,并愿意站在他这边的原因,因为他从来没有到过东边军营,一直是打最苦的仗。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越清眠于心不忍,“军队御敌本是应该,可百姓无辜。若失守,百姓们怎么办?”
当初嵊山关打仗,他都没这么担心,因为苍莫止在,而且离的近,就算当时苍莫止手还不能动,但以他的经验和计谋,真到了那一步,也一定能想出办法,救百姓于水火。
苍莫止想了想:“我们离的远,我又不能擅自离开延州,这与去嵊山关不一样。只能把消息传给二哥,让他想办法上折子了。”
“那你尽快吧,我怕东边撑不了那么久。”越清眠皱眉道。
苍莫止不想总让越清眠想这些愁人的事,在交代下去后,便道:“这个时节南方的粮食已经可以开始收了。咱们延州大概能晚一个多月,你若近来无事,咱们去周边的村子转转怎么样?看看他们今年的长势,也当放松一下了。”
越清眠无奈道:“我哪有那工夫啊,你去看看才是正经,最好带上知州一起。且当是鼓励民心了。”
“我才不跟东方德一起去。”苍莫止像个小孩似的断然拒绝,“和那小老头一个车,彼此看着有什么意思,还是看着你让我舒心。”
越清眠哭笑不得地戳他脑袋:“少说这些没个正形的话。你对今年的收成最好有个计数,到时候买多少粮囤着,心里也好有数。”
既然苍莫止开始养私兵力了,那这些人的吃穿用度都要考虑。之所以到现在他们都没有轻举妄动,也是因为准备的还不够充分,而这个秋收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囤粮时机。
说到这个,苍莫止也严肃起来:“我明白。待天冷下来,再上山挖一次参,拿去换粮。如此,我们的粮仓就更丰盈了。”
另外,苍莫止免了百姓的税,所以要买粮就得自己出钱。他希望这次来正村的药材,云家村的兔子都能丰收,这样买卖才能转起来,百姓们富足了,延州的大小生意才能赚起来,大家都有钱赚有钱花,他便可以布置下产业,也能赚不少钱,充作军饷。
他们原本以为苍闻启还能被关些日子,但没想到苍莫止给苍川之的信还没送到,苍川之的新信又来了。
这次是说毒医已经被南方来的人杀了,是宫里帮着找到的人,才让南方来人没像大海捞针一般。但毒医最后什么都没说,便不能确定他与苍闻启是合谋。如此,苍闻启也能松一口气。
而苍闻启还没傻,知道这个时候要全力保全自己,才能为以后计,所以主动提出要去给皇太后守陵,以尽孝心,同时弥补自己识人不清的错误。
而这个皇太后指的自然不是先皇的皇后,而是周载帝登基后追封的自己的母妃,也就是苍莫止他们的亲祖母。
苍莫止看着信,不禁感慨:“老四这脑子转的够快的,知道怎么才能最大限度地保全自己。”
越清眠嗤笑:“他向来知道怎么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反正装模做样这件事,他一直很在行。”
苍莫止跟着笑起来:“话说回来,我总觉得他这个决定做的不简单。”
“你准备怎么办?”越清眠是没什么感觉。
“先盯着吧,反正对我来说,他有所行动总比真老实强。另外,得快点把乐月接回来,我怕她在京中不安全。”苍莫止细细计划着,一开始这些计划都只是个开端,现在往抓紧往后落实,才能让他没有掣肘,放心开干。

第88章
趁着东边局势牵扯住了朝廷的大部分精力,并没有人有精力在意延州,周载帝虽加派了人手留意延州的动向,但苍莫止什么都没做,甚至没有出过延州地界,自然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的,时间久了,便也罢了。
而趁着这个时机,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延州的生意已经运转起来了。先是他们的笔卖的不错。因为东边去不了了,许多原本往东边去的商队这次试着到延州来碰运气,就发现了这里的笔。
加上苍莫止在皇上生辰礼时送过延州的笔,就算被人调包了,但因为什么都没查出来,所以对外依旧说送的是笔。这也如了苍莫止的愿,为延州笔打开了一点知名度。
所以商队一来,在看到延州笔物美价廉后,自然就下了订单。
来正村的草药长的也很不错,比庄稼先收,收成比预计的好太多了。
这不,越清眠留了一些后,剩下的也卖给了商队,赚的钱可比卖粮多。因为今年的种子根苗都是越清眠提供的,所以他分了大头,剩下的按工钱分给了为他种草药的村民。待到明年,来正村的村民们见今年收成这么好,肯定就会自发地种草药了,到时候他们可以自行买卖,越清眠便不过问了。
百姓们手里有了钱,自然就愿意拿出去买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和家里。城中也慢慢热闹起来,一片欣欣向荣。
苍锦商伤口已经长好了,但为了能回延州,他继续装作身体没能恢复元气的样子,整日没个精神,饭也吃的很少。因为刻意控制了食欲,身体自然跟不上,所以太医每次只能说要补,但又补不出个东西来,急的皇后团团转,就连老四去守皇陵她都乐不起来了。
于是苍锦商借机对皇后道:“母后,儿子这身上总觉得寒,吃了药也不见好。这天还热着就这样,若是天冷下来,还不知是什么情况。所以儿子想去请父皇的旨,让越清眠来给儿子看一看。”
皇后自然是着急儿子的身体的,她不是不想,只是觉得让皇上下这个旨挺难:“你回来之前,越清眠刚走没几天。现在再把人叫过来,未免太折腾了,越清眠未必乐意。我可听说了,他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万一不高兴了,再不给你好好治怎么办?”
苍锦商跟越清眠接触了几次,还真不觉得他脾气不好。或许也是他没惹到越清眠吧。
见他没说话,皇后又继续道:“皇上现在正为战事发愁,东边抵挡困难,朝中一时又没有合适的人选能派上战场。这时若为你的事让皇上下旨,恐怕皇上会不高兴。”
她不是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儿子对他来说可是命。但同样,她也不得不为儿子细细考量,既得让儿子好起来,又不能让皇上添堵,从而迁怒于他的儿子。
“也是。儿子不能为父皇分忧,也理应不该给父皇添麻烦。”苍锦商语气顺从,看起来懂事又听话。
从子郁的事情过后,他们母子之间总像是有着一层隔阂,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说过话了,如今儿子提点要求,她若办不到,心里总是难安的。
“要不我找你舅舅商议一下,可好?”皇后这会儿觉得还是自家兄长可靠些。
苍锦商却说:“罢了,舅舅每天都要进宫议事,早出晚归的也很辛苦,莫要麻烦他了,我再吃几副药看看吧。”
皇后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苍锦商笑了笑,他这边话说到位了,之后就看苍川之了。
两日后,苍川之上了折子,说乐月情绪一直不稳定,吃了药也不见好。她如今的情况本就是因和亲所致,现在从宫中到京城又处处再说东边打仗的事,使得乐月情绪更加崩溃了。所以想向皇上请旨,让乐月远离京中,送到延州去。越清眠在延州,说不定能治好乐月的心病。
周载帝收到折子后犹豫了几日,现在的乐月的确不能和亲了,不止不能和亲,以后嫁人都是问题。若她毁容的事在京中传开,皇家也会失去颜面,把她送走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而看不到乐月,他就不会想起为什么要让乐月去和亲,也不会想起自己被欺骗了有长生不老药一事,怎么看都是有利于他的。
而苍莫止那边近来也没有任何动静,周载帝估计是苍莫止的手废了之后,彻底失了雄心,人也慢慢沉寂了。如此甚好,他也能少几分顾忌,就算把这样的乐月送过去,想必苍莫止也不敢说什么。
于是很快圣旨就下来了,让乐月到延州休养。而苍锦商也立刻上奏,说因为之前自己没护好妹妹,才让乐月遭此劫难,原意亲自护送,弥补一二。
而苍锦商对皇后说的则是正好可以趁机到延州去让越清眠帮他看看,一举两得。
如此,皇上皇后都挑不出问题来,皇后为着儿子能找越清眠调理,也在枕边劝了几句,这事便定了。
苍莫止收到消息,总算如愿地松了一口气。如今他的顾虑少了一个,之后就好办了。
上次去信,苍莫止还问了苏千抚是不是替身的事,让他哥不要这样,喜欢就好好喜欢,不喜欢就放人自由,这样的行为他这个做弟弟的不能接受。
这回苍川之也给他回信了,问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替身,他脑子又没病。
这下苍莫止更茫然了,让越清眠自己来看二哥的回复,看的越清眠也直嘀咕。
“不能吧?千抚没理由骗我。再说,把自己说成替身也没什么好处不是?”
苍莫止一时也摸不到头脑,只能道:“看来只能等见面的时候再亲自问问了。不过我还是信得过我哥的人品的。”
越清眠撑着下巴:“你们皇家的爱恨纠葛就是麻烦。”
苍莫止笑道:“哪有麻烦?我喜欢你就不麻烦。”
“你还不麻烦呢?如果我不先提,你准备什么时候说喜欢我?”越清眠笑看着他。
这下苍莫止没话了,如果越清眠不说,他大概一辈子只会默默喜欢。
“傻里傻气的。”越清眠起身亲了他一口,“我要去药铺了,你让人赶紧收拾个院子出来给公主住吧,这回总能名正言顺地住府里了。”
苍莫止得了一个吻,哪那么容易让他走,一把又将人拉了回来:“再陪我一会儿。”
越清眠顺势坐到他腿上,就像之前无数次的那样,自然又亲密:“我看信上说这次丞相也要跟着一起来,你准备怎么招待?”
在这个紧要的战事关头,丞相却带队送公主和大皇子一起过来,不知道是说重视呢,还是小题大作。
“能怎么招待?延州穷,招待不起。”苍莫止这明显就是耍无赖了,上次丞相来找大皇子,他就没好好招待过。
“大皇子人不错,他舅舅跟着过来,你好歹得给点面子吧。”越清眠不知道丞相是不是个会给人穿小鞋的,但面对官场上的人,小心几分总是没错。
“大皇兄来这儿,用我的,吃我的,住我的,子郁又一直在府上生活,我都没问大皇兄要过银子,还每顿都照顾的相当周全。就算我开始富了,也不能拿我的银子不当银子吧?”苍莫止吐槽。
越清眠失笑出声:“你小声点,让子郁听到可不好,他心思本就细,你的玩笑话他会当真。”
苍莫止倒是不在意:“他心思是细,但也不傻,就算听到,也能听出我是玩笑的,我就是不想招待丞相罢了。”
丞相对他来说就是外人,外要想吃他的,那可不行,他省下的银子是要给越清眠花的。
越清眠轻戳了戳他的脑袋,到底没再说什么。
这时,影七急忙跑了进来,行礼都顾不上了,道:“王爷,不好了。东边关的城门破了!”

他不是没想过东边关难守,但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快。
“东边主将尚骑将军本就是去混资历的,没有打仗的经验。后得知此人极其自以为是,原本听军中副将的安排,城门还守得住。结果他听到将士们私下议论,说都是副将的功劳,心生不满,非要证明自己,结果就是城门被破,百姓遭殃!”影七忿忿不已,他跟着苍莫止打过不少仗,从没遇过这种情况,听闻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荒唐!混账!”苍莫止破口大骂,“这是哪个狗爹教出来的混账玩意儿,拿战事当儿戏吗?!”
越清眠站起来,眼下的情况,就算是发脾气也无济于事:“百姓们如何?”
影七压着语气中的情绪,说:“原挞人进城后就各种抢烧掳掠,城中一片狼藉。好在副将早有安排,提前让人到城中通知,让能走的百姓赶紧带上细软离开,算是救下了一部分百姓吧。”
即便有通知,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让所有百姓都离开,而且也不是所有百姓都有离开的条件,甚至有些人愿意赌一把,相信边关军能守住。
苍莫止长长地叹了口气,既气愤又无奈:“让人盯紧朝廷的消息,随时来报。”
“是!”影七立刻下去吩咐了。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越清眠心情也很沉重,因为一个拎不清的将领而破了城门,哪怕是杀了那个尚骑将军,也换不回百姓的命与家园,又有何用?
苍莫止面无表情地说:“父皇治国无方,他在位一天,大惠就难有安宁。”
每一任皇帝都会面临战事,但拿不出粮草,又派不出得力的将领的,恐怕一只手就数得过来,而他父皇就是其中之一。
越清眠叹了口气:“眼下最无力的是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一则他们离的远,二则应该有的避讳还是要有。他们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等乐月到来,万一皇上因此中途反悔,他们就太被动了。
东边边关的消息很快传到京中,全京哗然,官员们在朝堂之上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做了那个出头鸟。
“眼下几员大将都在边关驻守,不宜调动,尚骑将军擅作主张,导致前线溃败,理应就地正法,以宽慰百姓。再调擅战武将,方有可能扭转局面。”有大臣出列启奏。
周载帝一脸的不耐烦:“派人派人派人!个个都说派人去,但眼下又能派谁?!”
不是他不想派,而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养了多少废物,这些世家子弟个个混功绩,没一个肯用心的。没战事时,这算是他给信任的臣子一个绵延荣耀的方式。结果好了,真遇上事了,就没有一个靠得住的。
以前苍莫止在的时候,无论什么战事,只要无人可用,让他去便是了。但现在……
堂下再次鸦雀地声。
周载帝在心里叹了口气,头也跟着疼起来,看着这些大臣就烦,怒道:“明日务必举荐一位将领带兵去应战,一定要把东边关给朕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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