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漂亮炮灰他以脸服人/快穿之钓系美人拒绝炮灰—— by一隙而已
一隙而已  发于:2024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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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的哥儿、小姐们,除了时白宣那个总是装可怜的人之外,无一不是大方得体,活泼可爱的。
好歹燕檀央是个男子,还是他国的皇子,怎么就如此的怯弱?以前他怎样怯弱无能都不管自己的事,但是现在,燕檀央已经与自己沾上了关系。
燕檀央名义上是他的夫婿,燕檀央的颜面也就代表着他的颜面。若是燕檀央一直都这副模样,也不知道那些与他不对付的人,会怎样借此来攻击他……
“站起来。”
燕檀央听话照做。
时容继续命令:“站直,抬头,注视着我的眼睛。”
燕檀央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了,“时容公子……”

第472章 记仇小凤凰(22)
眼见着席间的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温嘉玉看着闷声喝酒的时白宣,忍不住出口劝道:“白宣,别再喝了。要不你与我去梅林逛一逛?”
温嘉玉简直是头疼万分。不就是一个落魄质子吗?除了有几分好容貌之外,又有哪里值得时白宣为他如此伤心?
更何况,时容嫁给了燕檀央,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时容向来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骄横模样,如今嫁给了燕檀央这种落魄质子,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他们面前嚣张!
“嘉玉,我只是不理解,檀央殿下为何会喜欢上我弟弟那种……”
时白宣神色哀伤,他似乎是不想说时容的不好,犹豫了片刻,只能给自己灌了一杯酒,声音苦涩:“也不喜欢我。”
温嘉玉想到今日时容那身白衣如雪的纤弱模样,吸引了不少公子的目光。
他忍不住咬牙切齿道,“还能是因为什么?时容和燕檀央就是一类人,除了有一张好脸之外,根本是一无是处。”
“燕檀央也是个肤浅之人,不就是看上了时容的那张好脸吗?如此肤浅的人,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
时白宣脸色一僵。温嘉玉此话是什么意思?他究竟是在夸时容,还是在嘲讽时容?包括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在说他的长相不如时容……
他争辩道,“檀央殿下看上去,不像是那种肤浅之人……”
偏偏温嘉玉像是看不懂人的脸色,他酸溜溜地道,“你还是太单纯了,白宣。没有男人不爱美色的,不然你以为就凭时容鼻孔朝天的模样,怎么会有那么多公子爱慕他?”
时白宣不想再听下去了。温嘉玉的这番话,明显就是长时容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时容的容貌固然出色,可他……
又差到了哪里去呢?
温嘉玉可不知道时白宣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苦口婆心地劝道:“白宣,你的孕痣早已成熟,还是趁着此次寒梅宴,多相看几位公子吧。”
“毕竟你那恶毒的继母是肯定不会为你操心的,若是她给你指了个破落户,你这一辈子便毁了。如今你能靠的,也只有你自己了……”
温嘉玉最初与时白宣交好,只是看不惯时容那副嚣张模样而已,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可是和时白宣的相处得久了,他倒真对时白宣有了几分感情。毕竟时白宣无父无母,继母面慈心苦,时容还整日欺负他,而他却从不抱怨,一直都如此的温柔善良……
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时白宣咬了咬唇,装作听进去了的模样,“我会的。”
他怎么能甘心呢?在未遇到燕檀央之前,他一直想嫁入高门,碾压时容。可是看到燕檀央之后,他才明白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
可为什么时容还要将他难得喜欢的人也夺去?他明明已经一退再退了,为什么时容还是不放过他?
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以前再怎么懦弱,我不管你,但是你既然嫁……咳,既然与我要成亲了,便不能丢了我的颜面。”
时容强迫性地掰住燕檀央的脸,同他的一双漂亮剔透的琉璃眼紧紧相对。
时容的语气不容置疑,骄傲地命令:“给我抬起头,直视他人!无论如何你是个皇子,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越是唯唯诺诺,柔弱可欺,他人便是越想要欺负你。你若是强势一些,那些欺软怕硬之人反而不敢对你做什么。”
“哪怕你是一只绵羊,在外人面前,装也要装成一只猛虎!除了我之外,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因此你在外不要给我丢面子,知道吗?”
燕檀央这张面容的确是无可挑剔,他定定地看着自己,当真宛如清冷的仙人立于云端,俯瞰众生。
靠得近了些,时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冷香。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混合着幽幽梅香,只觉得令人心旷神怡。
在他说出这段话之后,时容似乎在燕檀央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极其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他便发现,那仿佛是自己的错觉。
燕檀央垂下眸,像是在躲避着时容的目光,声音浅淡的仿佛风一吹就散,“……知道了,时容公子。”
时容不满地命令:“大声点!”
燕檀央垂眸,提高了声音,“知道了,时容公子。”
“很好,就保持住现在的模样。”时容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现在燕檀央身长玉立,神色清冷的模样,倒还真有几分顺眼。
时容又指点了他几句,燕檀央皆乖巧地点头应和,极大的满足了他的成就感。眼见着该说的都说完了,他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等时容的身影逐渐消失,被留在了远处的玄凤快步走来,见燕檀央身上的如雪白衣沾上了泥土,他的脸色瞬时间冰冷下去。
“殿下,这时容实在是太过分了。”玄凤语气冰冷,“倒不如将他的手脚全部废掉。这样他即便嫁给您,也不会察觉到我们的大业……”
“不必。”燕檀央看了看自己染上脏污的衣摆,他向来是有洁癖的,可是如今看到这一幕,心中却并无太多愤怒。
“暂且放下对于时容的一切计划。”
“殿下?”玄凤惊讶,他本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确保时容今日回府的途中会被疯马踩断了腿,却不料燕檀央竟然放弃了对时容的惩罚。
莫非他所猜想的……
“他若出了事,难保大长公主不会再塞人进来。”燕檀央拂去身上的落梅,神色冷淡,“相比起其他人来说,时容的确是个最好的选择。”
想起方才时容的所作所为,燕檀央手指微动,一枚荷包出现在手中。
他本以为自己将时容拉入局中,那暴脾气的哥儿会恨他入骨,必然会用尽手段来折磨他。
却不曾想,他给了自己一拳,却又教他不要如此行事畏缩……
真是个,奇怪的哥儿。

第473章 记仇小凤凰(23)
时容甫一到家,便被宋清芸叫了过去。时容知道宋清芸对于此次寒梅宴极为重视,怕是已经知道了他与燕檀央之事。
这该如何是好?
时容最初得知自己要与燕檀央成亲之际还有些愤怒,可是他向来想的开,觉得和燕檀央成了亲,与没成亲没什么两样,完全可以过得舒坦而自在,甚至以后还不用担心宋清芸的催婚……
倒还是一件好事。
但他知道,自己能想得开,宋清芸可不一定。她的婚事不顺,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一切顺遂,平安喜乐。
自己即将嫁给燕檀央这种身份低微、随时处于危险之中的他国质子,更何况这场寒梅宴,还是宋清芸逼着他参与的……
宋清芸得知此事,必然会陷入难以自拔的痛苦与自责之中。
时容叹了口气,想到这一系列的麻烦事,觉得自己对于燕檀央的惩罚还是太轻了些。他握了握拳头,还是跟着侍从进了屋。
宋清芸的脸色发青,嘴唇还起了干皮,她看到时容,只是愣愣地张了张唇,语气疲惫,“容容,是我对不住你……”
“娘亲,没事的。”
时容从来都没有怪过宋清芸,看到她如今这副模样,他的心中极不是滋味,再次觉得自己对燕檀央真的是太过宽容了。
他幻想着美好的以后,“嫁给燕檀央也不是件坏事,起码燕檀央性格懦弱,可以任我拿捏。等他死了,我也可以做一个闲散的寡妇……”
宋清芸一噎,看到时容面上那眉飞色舞的表情,知道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没说假话来来安慰她。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怎么她这个孩子这么不一样呢?
寻常的哥儿女子都盼望着能觅得一个如意郎君,时容这孩子,倒像是天生少个情窍一般,真不知是好是坏……
宋清芸虽然心里极为难受,可她清楚,这件事已成定局,再难改变。与其陷入痛苦中不可自拔,倒不如积极寻求解决措施。
她打起神跟时容分析道,“这么多年,皇室对于燕檀央不闻不问,如今突然给他安排亲事,必然是有重大目的。”
时容点了点头,神情不解,“我听同席的贵女说,燕檀央的手头上,似乎有一支他外公留给他的军队……但是如此重大的事情,怎会近期才传出来?”
宋清芸出身宣宁侯府,对于燕檀央的身世也有几分了解。
她冷笑道,“我听闻燕檀央的母后是将门虎女,身世显赫,当初燕国皇上却只是个身世不显的皇子……”
“可如今,燕檀央母族尽诛,再无血脉残留。而他也由高高在上的嫡皇子沦为弃子,在启国为质十年。”
“燕檀央的外公是燕国赫赫有名的常胜大将军,他手下有一支忠心耿耿、战无不败的虎威军,只不过随着林家覆灭后,那支虎威军便失去了踪迹。”
“启国皇室图谋的,怕便是这支虎威军了。”
时容好奇地问,“既然如此的话,他们强迫燕檀央交出来不就是了,为何还要大费周折地给他安排一门亲事?”
宋清芸没好气地白了时容一眼,“燕檀央被燕国当做弃子,母族尽诛,焉知他对燕国没有怀恨之心?”
“更何况曾经的将军府势力庞大,或许在燕国还有暗线。若是能拉拢燕檀央,便能得知不少的隐秘。先礼后兵,才是稳妥之策……”
时容撇了撇嘴。
对他而言,给燕檀央安排一门亲事是极为麻烦的,但是对皇室来说,只不过轻轻松松张张嘴罢了,再轻松不过了。
反正牺牲的又不是他们……
“燕檀央若真有一支军队,怎么会多年来饱受欺凌,养成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时容觉得皇室打这么多算盘,真是白费功夫了,他哼了一声,“我若是有一支军队,早就在京城横着走了。”
“无论燕檀央手上有没有军队,都与我们无关。即便你嫁给了燕檀央,也不要掺和进这件事里。”
宋清芸摸了摸时容乌黑的头发,神色温柔,“我只愿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时容微微颔首,神情依赖:“我知道了,娘亲。”
皇室怕是真的极为重视此事,寒梅宴后的第二日,便给时容与燕檀央赐了婚,婚事定的很急促,就在两个月后。
甚至,大长公主还特地找时容谈了谈心。
她极委婉地暗示时容,要想办法找到虎威军的虎符,或是从燕檀央的口中探听关于燕国的秘密,届时必然会给他好处。
时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只顾着点头,就是不答应。好几次他都看到大长公主气红了脸,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婚事定了之后,宋清芸便将时容拘在了家里,不允许他随意外出。时容所预想再找燕檀央麻烦的事,就这样落了空。
哪怕这桩婚事并无人看好,宋清芸还是好好的准备了。毕竟这对任何一位女子或哥儿来说,都是一生中最大的喜事。
宋清芸精心的给时容准备了嫁妆,还请了京城中有名的绣娘为他绣了婚服。宣宁侯府作为时容的外家,也送来了不少的好东西给他压箱底……
府里忙得不可开交,时容即便对这件事毫不在意,可随着成婚日子的逐渐临近,也不免心生紧张起来。
终于,成亲的那日到了。
将军府中挂满了喜气盈盈的红绸,府中的人皆是满脸带笑,外头锣鼓震天响,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屋里,喜娘为时容戴着玉冠,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口中不停地赞叹他的容貌,“公子真是长得一副仙姿玉貌的好容颜,是我生平见过的最好看的新娘了。”
时容大清早被挖起来,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他昏昏欲睡的,根本无暇去看镜子里的自己。他抱怨道,“怎么还不结束……”
宋清芸本来正因为时容要出嫁而伤心,却不料时容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头痛无比,没好气地道,“还早着呢,你再忍一忍。”
时容倦怠地闭上了眼睛,心想着等成完亲后,他一定要好好睡一觉,醒来后非得再收拾燕檀央一顿!

第474章 记仇小凤凰(24)
破旧的质子府因为这一桩亲事而被重新装修了一番,此时,府中张灯结彩,院子里挤满了宾客,显得分外热闹。
时白宣挤在人群中,在满脸喜色和众多急着看热闹的宾客之中,满脸冰冷与阴沉的他显得分外的突兀。
他此刻心如刀绞。
这些天里,他总会时不时的做梦,他有时梦到,与燕檀央成亲的人是自己,有时又梦到,自己缩在角落,贪婪地窥探着燕檀央的身影……
宾客中突然躁动起来,“来了来了!”
有人吸了口冷气,“这质子穿上喜服,竟显得有几分气势。如玉如琢,倒像是仙人跌入凡间,染染上了俗世烟火……”
有人可惜道,“可惜那时容戴上了面帘,看不清他具体的容颜,但那一双眼睛,真是如波如雾,勾人心神啊。”
“倒是可惜这样的美人了……”
旁人的议论声再也入不了时白宣的耳中,他双目痴痴地盯着不远处的燕檀央,仿佛眼前只能容得下这一个人。
“一拜天地——”
两道鲜红的身影齐齐下拜。
一身红衣的燕檀央显得有了几分人间烟火气,他身形修长而挺拔,容颜如玉,看向身侧之人后,眼中便染上了温柔之色。
而那抹温柔之色,在时白宣的眼中却显得格外刺眼。他握紧了指尖,眼底一片猩红,甚至尝到了口中的血腥气味。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凭什么?凭什么时容那种恶毒跋扈之人,也能得到燕檀央的喜爱?时容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与他争抢……
为什么!
正在时白宣陷入梦魇中不可自拔之际,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道轻佻的声音,“很不甘心,对吧?”
时白宣一惊,对上了一张满是不怀好意的面容。他说,“不若你我二人做个交易,我帮你得到燕檀央,你帮我得到时容,如何?”
这的确是个极其令人心动的交易。
时白宣犹豫了,“我能帮您些什么呢?”
那人森冷一笑,“很简单……”
时容从未成过亲,不知道成亲会是一件如此累人的事情。哪怕他练过武,经过如此繁琐的一番流程,还是感觉腰酸腿疼,疲累不堪。
一回到喜房,时容便将面上的面帘给摘了下来。玉书显然也知道他的性子,配合着他脱下了喜服,摘下了头上的配饰。
时容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喜床上,柔软的脸颊蹭了蹭枕头,抱怨道:“我真的要累死了,以后我再也不要成亲了。”
“公子,您说的是什么话啊?”玉书笑了,他贴心地给时容盖好被子,将时容的首饰都归整齐了,“您还想成多少次亲啊?”
他以后根本也不用再成亲了。
时容哼了几声,本还想和玉书再说说话,可今天实在疲惫不堪,困意袭来,他便没加抵抗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敲门声把时容给吵醒了。他困倦地睁开眼睛,喜房里已经空无一人,只余红烛滴泪的响声。
时容还没睡多久,头疼的要命,他窝在被子里,根本不想起身,声音沙哑而不耐,“是谁啊?”
是一道陌生的声音,听上去恭恭敬敬的,“夫人,檀央殿下怕您饿到,特地吩咐厨房给您做了一碗粥。”
时容眉毛竖了起来。
这人不说还好,一说起来他肚子倒还真有点饿了。只是燕檀央也太过抠搜了,他都饿了,竟然只是吩咐厨房给他送了一碗破粥?
“进来吧。”时容不悦地命令道,“吩咐厨房,我还要吃五味八宝鸭、桂花乌梅汤、茯苓糕……”
门被推开,一个低眉顺目的婢子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白粥走了进来,听到时容的吩咐后,他身形一震,随后又反应过来似的小声应是。
时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婢子看上去有些不对劲,他坐起身,叫住了婢子,“你是燕檀央的婢子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燕檀央平日身边就跟着那三五个随从,时容最熟悉的是玄凤,其次还有几个婢子,他也有几分眼熟。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样貌就有些陌生了。
婢子端着盘子的手一抖,他低声道:“回夫人,奴婢并不是檀央殿下的婢子,奴婢一直在厨房做事,厨房太过忙乱,奴婢便被大厨派来给您送粥了。”
“哦。”时容还是觉得有哪点不对劲,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皱起眉头,质问道,“我的婢子玉书呢?”
玉书向来贴心,这种小事他向来不会忽略的。即便是他有事,也会在喜房外面派人守着,但是此刻喜房外边空无一人,玉书也不见了踪影……
“玉书……玉书……”婢子吞吞吐吐的,脸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时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他飞快地下了床,抽出了头上仅剩的一根玉簪,刺向了这名婢子的脖颈之处。
尖利的簪子划过脖颈,渗出了滴滴血迹。婢子吓破了胆,“啪”的一声,手里的托盘掉落在地上,碎片四溅。
时容冷着脸,握紧了簪子,紧紧地抵在了他的脖颈处,“好一个燕檀央,真是咬人的狗不叫,竟敢在新婚之夜把我毒死……玉书在哪里?”
他真是小看燕檀央了,没想到他根本不像表面上所表现的那般怯弱!
被愚弄的怒气萦绕在心间,时容恨不得抽出一把剑,把燕檀央这个装模作样的卑鄙小人给捅死。
这名婢子早已吓破了胆子,他腿一软,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夫人,夫人,不是殿下命令奴婢的,是……是一个陌生的哥儿……”
“他给了奴婢一包药,让奴婢、让奴婢下进粥里端给你……他给了奴婢五十两银子,奴婢、奴婢在质子府里,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银子……”
一个陌生的哥儿?
时容皱紧了眉头,厉声询问道,“那个哥儿是何模样?”

“檀央殿下,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怎能不喝酒呢?”
“是啊檀央殿下,大伙现在兴致正高,你若是推推阻阻的,该有多扫兴啊?”
“好!檀央殿下够爽快!”
“檀央殿下,再喝几杯吧……”
喜宴上,一群公子哥们突然围住了燕檀央,忙不迭地给他灌酒。
燕檀央生性懦弱,他想要拒绝,可是却被公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的面红耳赤,最终还是喝下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眼看着他玉白的面颊染上了绯色,眼神也昏昏沉沉,行动迟钝万分,领头的公子与不远处的那人对视一眼,便扶着燕檀央往里面走。
“没想到檀央殿下这么快就醉了,看来还是得送殿下回房了……没想到他如此不胜酒量,早知道不灌他这么多酒了。各位,我便先失陪了。”
说着,他便搀扶着燕檀央,步履匆忙地往院子里走去。
可惜这位公子并没有将燕檀央送进喜房的意思,他谨慎地扶着燕檀央一拐,来到了一处极为偏僻的房间。
“二殿下。”他将手中醉的神志不清的燕檀央扶上了床,神情恭敬地对门口之人道,“燕檀央,我已经给您带来了。”
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燕檀央的同情。
谁让这燕檀央不长眼,敢与二皇子争抢哥儿呢?这下好了,新婚之夜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戴上绿帽子了……
二皇子满意地颔首,吩咐道,“嗯,很好,你下去吧。”
“是。”
二皇子踱着步,缓缓走到了燕檀央的床前。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燕檀央睡不醒的面容,神情得意,“燕檀央啊燕檀央,你一个落魄质子,还竟敢与我抢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邪恶一笑,“今日,我就要让你睁开眼睛看一看,我是如何在你面前,玩.弄你的新婚妻子的!”
时容那个贱人居然敢拒绝他,他怎么可能会就此罢休?
他非要当着燕檀央的面把时容玩.个遍,再叫个护卫替代他,随后把燕檀央丢给时白宣,当众捅破他们的关系不可!
届时,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时容与护卫苟合,燕檀央与时容的哥哥纠缠在了一起……闹出这样的丑闻,他们还有什么颜面活着?
到时候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时容掳入府中,囚为禁.脔,到时候他想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
既然这个贱人不愿意做他的正妃,那就做一个身份低微的妾侍好了!二皇子笑得志得意满,转目一看到燕檀央那张俊美的容颜,就忍不住心生恶意,抬脚想踹上去。
“咚!”
肉体砸落在地的沉重响声响起,燕檀央随之睁开了眼。那双清冷琉璃目中满是清明,哪有先前微醺的模样?
玄凤利落地跪下,汇报道:“殿下,二皇子与时白宣联合,给夫……时容下了药,想上演一一出聚众捉奸的好戏。
夫人已经发现了端倪,从婢子口中逼问出来了真相,便找到时白宣将那药给他灌了下去。时白宣此时正在往这边赶来,想问二皇子要解药……
殿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燕檀央缓缓起身,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二皇子,眸中闪过了一丝嫌恶,“喂他吃下禁药,请巫医对他进行控制便是。”
玄凤垂首,“是!”
燕檀央的靴子碾在了二皇子的手指上,他离开了屋子,“既然能想到如此主意,那便让他们自食恶果。让他与时白宣搅和在一起,想办法令众人发现。”
“是,殿下。”
时容真没想到,时白宣居然会那么蠢。他做了坏事还不躲得隐蔽一些,就藏在自己喜房不远处的房间里,等待着好消息。
更关键的是,时白宣居然什么人都没带,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藏在屋里。时白宣一副柔弱身子骨,哪是常年习武的时容的对手?
时容直接喊着婢子随他闯了进去,把那地上洒落、又重新扫回碗里、混合着泥土沙子的粥,悉数给时白宣灌了下去。
他本来还疑惑,时白宣在粥里面给他下了什么药,一看到时白宣脸色通红,撕扯着衣服的难耐模样,时容恍然大悟。
真是心思歹毒!
时容可不会觉得时白宣给他下药,是为了让他与燕檀央成事的。最有可能的,便是时白宣不知道找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想侮辱自己。
他就说时白宣不是什么好人,这么喜欢燕檀央,还在大婚之日帮自己给他戴绿帽,这样的喜欢,谁能承受得了?
不过时白宣所下的那药显然很猛烈,也不知道他会怎么解。时容想,反正也不关自己什么事,时白宣敢给自己下了那种药,就要有自讨苦吃的准备!
他揉了揉干瘪的肚子,干脆去厨房点了几道想吃的菜,吩咐他们快些给自己送过来,才慢悠悠地回了喜房。
一进入喜房,时容便看到了穿着一袭红衣,满脸绯红、眸色朦胧的燕檀央趴在桌前,侧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
燕檀央应该是被灌了不少酒,那张谪仙面容染上了欲色,他那本该是整整齐齐的红衣领口微微敞开了些许,仿佛在诱人去探寻那隐藏着的美好景致。
时容哪怕是心硬如铁,见到如此勾人的一幕,还是忍不住有些口干舌燥。
他定了定神,心想自己是何许人也,燕檀央再美,还能有自己好看不成?他可不能像时白宣那样没见识,被这种徒有皮囊的人给迷住了!
况且,他还有一笔账没和燕檀央算呢!
想到这里,时容躁动的心顿时平定了下来。他大步上前,伸手就照着燕檀央的头顶来了一巴掌,“谁让你进我的房间的?”
又一巴掌,“也不说提前在喜房里准备好吃食,怎么,打算把我饿死不成?”
再一巴掌,“你知不知道我今日起的很早,都快要困死了?”
伸出手扯他的耳朵,“我这么惨,都是因为你,你还敢在我的面前大摇大摆的晃荡?”
“满身酒气,熏死人……啊!”
燕檀央似乎被时容扯得有些难受,他迷蒙着眼睛想要站起身,却不慎拐到了时容的腿,把人重重地压在了地上……

第476章 记仇小凤凰(26)
喜房地面上铺了毯子,但地砖仍是坚硬冰冷,时容摔在地上,只感觉尾椎骨一阵刺痛,眼泪瞬间就从眼角飙了出来。
“呜……”
眼前一阵模糊,身上又压了个重物,时容心里委屈的要命。他想一拳把燕檀央从身上砸开,可是一动,身后的疼痛便更加剧烈了。
时容喘着气,眼角殷红,像是一只被欺负狠了,只能虚张声势的挥舞着爪子恐吓敌人的小老虎,“滚开,快滚开啊……”
身下的身体柔软得像团棉花,馥郁甜腻的香气不断涌入鼻尖,平日里骄横的红衣少年如今美目含泪,可连躺在他的身.下,那可怜无助的神情,足以令任何人疯狂。
燕檀央眸色微深,喉结动了动。他以手扶额,装作头晕的模样,含糊不清地试图起身,“什、什么?”
这该死的燕檀央!
时容恨的要命,若是换了平日,他早就把燕檀央打成猪头了,可是摔了一跤后,稍稍一动,就感觉浑身吃痛,他哪里还有力气收拾燕檀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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